里走的。走的时候给我留了一枝没开的白梅,我换了一茬又一茬,到现在十二种花我已经换过一轮了,那枝白梅被我养着,可惜没活。我就说折下来的花枝等不到他回来,他偏不信,总用些歪理来堵我 ”
“马上就要换杏花枝了,我什么时候才能见你呢?”
“墨屹楠,你还记得那年秋猎,我的马失足带着我滚下山坡,好多人找了我一夜都没找到。我当时感觉我快要冻死了,你却提着灯跑了过来。你那时真的好丑,那是你最丑的时候了,脸上被树枝刮出红痕,还有尘土,不知道是跟汗还是眼泪混在一起,画成了大花脸,眼睛也红红的,头发乱乱的。不先安慰我还差点把我勒死,看我一直哭,你还手忙脚乱不知道我那儿摔坏了。
“那次之后你还满脸得意地跟我说,若是有朝一日我走丢了,丢到天南海北,你也一定能找得到我。如果找不到,你的名字就倒过来写的。现在呢?你怎么找不到我的梦了?这么久了,不来看看我吗?我就要成亲了,我要成为别人的新娘了,我要穿着我绣的嫁衣嫁给别人了,叫我夫人的那个人不会是你了墨屹楠……”
“墨屹楠,我求求你,别不理我,你来看看我好不好?”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给一只猫听,或许是因为墨屹楠说过,猫是最通灵的,它是逝者派来照顾自己心中挂念之人的灵物。
当时我们只把这当做奇闻异事来闲谈,可如今我想,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司南会不会也能替我告诉墨屹楠,我真的好想他。
或许那真的只是个怪谈,我并没有等来墨屹楠入梦,反倒是皇帝等来了西北边境发生叛乱的消息。
西北,是墨屹楠战死的地方。
事发突然,等传到将军府时,就是一卷明黄色的圣旨了。
我跪在崇明殿门口,跪了两个时辰,堪堪求来皇帝允我觐见。
“臣女自幼便没了母亲,后来失去了爱人,如今父亲已经年过半百,却要奔赴沙场。臣女虽与谢府公子有婚约,可我心系允执,自是无颜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