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天高地厚般,“二皇子只教我如何取悦将军,也并未教…” 话未说完,郴燮骤然起身,虎口掐住她下颚,将她挑弄的字眼生咽了回去。
这次他是真使了狠劲,掐得她吃痛,手下意识覆上他的。
那只手滞了一瞬,力气稍松,拧眉,撇开她。
“出去。”他寒声驱赶,周身散发出逼人的狠鸷。
她只身撑扶在案前,另一只手摸了摸吃痛的下巴。真狠,差点真要拧断她下巴。 视线不经意地扫了眼桌面的文书,看样子是军用,方才他便是在看这个。
近年军事溃乱,外强中干,早就被那群腐臣架空了实权,剥得七零八散。
想来他的不快,与本子上记载内容有关。
她迅速侧身转笑,佯装怨道:“将军好不怜香惜玉。”
没等郴燮有所回应,或狠或不顾。
她张臂上前,双手轻车熟路地勾住他的颈,“我也不想出现在这里。可将军不来,孤枕难眠呢。”
第四章 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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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找了,将军不在。”身后突然传出清脆嗓音。
俯在书房门沿的绛桃被惊得心虚,闻声回头见是桑衣,直了直身,“是你啊。” 她本是想看看郴燮是否在,昨晚招惹了他,被他晾在书房一宿。
她还纳闷郴燮怎么突然转变了性子,解风情了。
谁知道,他说去取个物件,让她等着。
她最后在桌上趴睡了一夜,醒来时浑身酸痛,后知后觉自己是被郴燮骗了。
正寻思着怎么好算计这笔账。
桑衣将她方才的鬼鬼祟祟都看见眼里了,语气不善,“你是不是很闲?”
绛桃没着急答,却又没听出敌意,纳闷,“嗯?”
桑衣没解释,“跟我来。”
绛桃跟着去了。
桑衣似是忍了忍,没忍住,终是回头,正声道,“还请姑娘在将军府内注意仪容仪表, 衣衫不整的,让人看了笑话。”说罢,视线从她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