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疾速瞥了一眼,烫眼似的。
这也已经不是第一回了。
绛桃垂目,这才明白过来,原是昨夜压着睡了一夜,醒后只念着找郴燮,再加上这衣裳 不怎么合身,腰身还能用束带系住,胸口处实在难容……她手动整了整胸襟,理亏不驳。
桑衣领她行至停云堂。
绛桃不解,“这是?”
烟芜也在,手中执有好几本书,“将军命我们教你府中规矩。”
绛桃:“……”
安分守己,他说。
她含半分苦笑,“什么…规矩?”
桑衣将书尽数堆到她怀里,“学就是了,规矩那么多,岂是三言两语就说得完。” 绛桃只觉得手里沉甸甸的,像压了座山。
但眼前二人没有可以商量的余地,听令想必该是将军府第一条规矩。
绛桃视线依次从二人脸上游走。
烟芜内向,莫名心虚,垂眸。
桑衣不同,从脾性和行事都自带将军府的傲气,回问她,“姑娘有意见吗?”
绛桃摇头,“郴燮什么时候回来?”
桑衣话音高提,“将军是将军,官职高至太尉,逢人再是生分也尊称一声大人,直呼姓 名是大不敬,这么基础的规矩都不懂吗。”
绛桃当头被授了一课,“…….”
旁边的烟芜似乎都有被桑衣的气势震慑到,带着点小心翼翼,回答她说,“将军去宫内 受恩,估计后半夜才归来。”
绛桃:“受恩?”
烟芜点点头。
桑衣这下很是乐意解惑答疑,“是啊,听闻是议与公主的婚事。”
臂弯颤了下,书坠落到了地上。
“哪个公主?”她突感怅然,没注意到书。
烟芜慌忙去捡,桑衣道,“景国公主还能是谁?当今皇家上下都捧在手心里宝贝的不就 是昭兴公主吗?”
“连这都不知道。”桑衣小声嘀咕了一句,本性也并不喜闲谈,将书重新塞回她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