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因的沉重心情，还有他自身理性世界的崩塌。卡维尔注意到，他的眼中闪烁着某种不安，那是一种深沉的恐惧，仿佛他早已预料到了巴特曼教授的死，并在自己的某种哲学迷思中看到了某个不可避免的结局。
“亚伦，我们需要更深入地了解你和巴特曼教授之间的关系，特别是他最后几个月的思想转变。”卡维尔开门见山。
罗斯沉默了一会儿，似乎不知该如何开口，最终他抬起头，眼中流露出一种纠结的神色：“教授对死亡的痴迷，真的让人无法理解。他常常说，只有在死亡中才能彻底理解生命的真谛，但他并不是在逃避，而是——他在追求一种极致的思想极限。”
卡维尔点点头：“他曾提到过，‘死亡并非终结，而是理性的一次升华’，对吗？”
罗斯深吸一口气，终于开口：“是的，巴特曼教授曾经明确告诉我，他想通过推理的极限来‘证明’死亡的不可避免性。他曾多次提到过一个概念，叫做‘理性死’。他认为，当一个人的思维在极限中达到无所不知的境地时，死亡就是自然的结果，因为理性本身无法再被限制，唯有死亡可以终结一切。”
“理性死，”卡维尔重复着这个词，“那它究竟是什么？如何定义？”
“他在‘理性死’的过程中，不断加深对自我的思考，最终将自己置于一种哲学的孤立状态。”罗斯回答道，眼中依旧带着无法言喻的恐惧，“他认为，死亡并不是身体的消失，而是理性最后的表现。一个人如果能够推理到极致，思维会突破所有的界限，进入一个无法想象的领域。而死亡，便是从理性世界到非理性世界的必然过渡。”
“所以，你的意思是，巴特曼教授通过这种方式，控制了自己的死亡？”卡维尔问道，心中已然开始构建一个可能的推理路径。
罗斯显得有些疲惫，他的声音变得低沉：“他告诉我，他已经完成了这种思维的极限，达到了自我解放的境地。他计划通过某种方式——我不知道具体是怎样的方式——在死亡的边缘获得终极的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