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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憨女妖翻天小说

海里有美玉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喜欢银簪子?”“嗯。”“等你们姐俩儿出嫁的时候,阿娘给你们一人买一支,定让你们风风光光地出门子,到了婆家,谁也不敢轻贱了你们去。”方雨桐满意了,换上笑脸,没骨头一般靠在阿娘身上,蹭啊蹭……“我就知道,我阿娘是石子村最好的阿娘!”“我和姐姐真会投胎,一投就投到了阿娘肚子里……”刘氏摆手打断:“好了好了,这些个好听话,我今儿可没时间坐这儿听你说,我还得赶着去趟陆家村呢。”“这么着急?”方雨桐坐好,“阿娘,您看着就没睡好,这一来一回的,说不得还要走夜路。”“要不,我再陪您走一趟?”“胡闹!我这是去跟人家划开界限,一别两宽,你个姑娘家家的,送上门去是怎么个意思,临了临了,还要让人评头论足一番?”方雨桐也就没打算去,昨天跑了一趟,歇了一夜还...

主角:方雪梅方雨桐   更新:2025-01-04 16: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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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方雪梅方雨桐的女频言情小说《农门憨女妖翻天小说》,由网络作家“海里有美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喜欢银簪子?”“嗯。”“等你们姐俩儿出嫁的时候,阿娘给你们一人买一支,定让你们风风光光地出门子,到了婆家,谁也不敢轻贱了你们去。”方雨桐满意了,换上笑脸,没骨头一般靠在阿娘身上,蹭啊蹭……“我就知道,我阿娘是石子村最好的阿娘!”“我和姐姐真会投胎,一投就投到了阿娘肚子里……”刘氏摆手打断:“好了好了,这些个好听话,我今儿可没时间坐这儿听你说,我还得赶着去趟陆家村呢。”“这么着急?”方雨桐坐好,“阿娘,您看着就没睡好,这一来一回的,说不得还要走夜路。”“要不,我再陪您走一趟?”“胡闹!我这是去跟人家划开界限,一别两宽,你个姑娘家家的,送上门去是怎么个意思,临了临了,还要让人评头论足一番?”方雨桐也就没打算去,昨天跑了一趟,歇了一夜还...

《农门憨女妖翻天小说》精彩片段


“喜欢银簪子?”

“嗯。”

“等你们姐俩儿出嫁的时候,阿娘给你们一人买一支,定让你们风风光光地出门子,到了婆家,谁也不敢轻贱了你们去。”

方雨桐满意了,换上笑脸,没骨头一般靠在阿娘身上,蹭啊蹭……

“我就知道,我阿娘是石子村最好的阿娘!”

“我和姐姐真会投胎,一投就投到了阿娘肚子里……”

刘氏摆手打断:“好了好了,这些个好听话,我今儿可没时间坐这儿听你说,我还得赶着去趟陆家村呢。”

“这么着急?”

方雨桐坐好,“阿娘,您看着就没睡好,这一来一回的,说不得还要走夜路。”

“要不,我再陪您走一趟?”

“胡闹!我这是去跟人家划开界限,一别两宽,你个姑娘家家的,送上门去是怎么个意思,临了临了,还要让人评头论足一番?”

方雨桐也就没打算去,昨天跑了一趟,歇了一夜还没缓过来呢。

就着阿娘的话,顺坡下驴地说道:“那好吧……我乖乖在家,但必须让阿爹陪您去,也别急着赶回来,让他带着您去镇上好好逛逛去,大不了去脚店歇一晚,明天中午赶回来过节就行……”

“你呀!就随了你爹爱花钱的性子,口袋里有几个铜板,就浑身不自在!”

刘氏嘴上抱怨,心里却暖洋洋的。

看着刚陪自己待了一夜的银簪子,就这么被阿娘拿走了,方雨桐还颇有些舍不得。

出了房门,上了个茅厕,就看见阿娘焕然一新地从房里出来。

“阿娘,这身衣服好看,您一穿上,看着比陆文且他娘小了三十岁都不止……”

“你就胡咧咧吧,看你爹不打你……”

方雨桐才不怕呢。

顺着阿娘的目光看向院门口,看到阿爹也换上了一套去年刚做的新衣服。

“阿爹,您和我阿娘这一捯饬,走出去外面,不知道的,还以为刚成亲没多久呢!”

“这死孩子,说起话来没大没小的,看我不抽你!”

刘氏被打趣的脸都红了,揣上银子和几十个铜板,还有那支银簪子,和背着个背篓的方正田一前一后,逃也似的出了院门。

“姐,大哥呢?”

方雨桐端着早饭,坐在堂屋门口,看着姐姐手指灵活地上下翻飞,不一会儿,一个方正漂亮的粽子,就包好了。

“去……去了外婆家。”

想到大哥这趟,是去叫他们过来参加后天的定亲,方雪梅一脸羞意,难得吭了声。

不但吭了声,还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脸八卦地凑了过来……

“话说,陆文且这么好一个男娃子,你甘心就这么退了?”

方雨桐将脸从碗里拔出,诧异地看着姐姐,“你觉得他很好?”

“这还不好?长得多齐整啊!”

“你真觉得他那么好?”

“对啊!家里条件也不赖,老娘和气,兄嫂看着也挺懂事明理的。”

“你要是嫁过去,就等着享福吧。”

“唉!也不知道阿爹是怎么想的,一见到人家就喊打喊杀……”

“你说,阿爹一年到头不在家,会不会在镇上干了什么坏事儿,正好被陆文且看到,有啥把柄落他手上了?”

“要不然,他怎能对着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喊打喊杀呢?”

她就不信,只要妹妹心里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

年纪轻轻的她,又正是对陆文且芳心暗许,头脑发热的时候,能忍住不去找阿爹对质!

方雪梅循循善诱,挑拨离间,恨不得她现在就朝爹娘追去,撒泼打滚地闹着要嫁给陆文且……

再质问阿爹几句,一旦失了阿爹的欢心,那这辈子的她,定然会和上辈子的自己一样,妥妥一个给大哥兜底的物件。


王二麻子是个抠搜鬼,第一天就两个青菜,还是头天晚上的剩菜。

没吃上大肉的方正田,可不就“没力气”劈出去老远?

不想却惹恼了王二麻子这个东家,非说他故意要他这个东家打短命,下午就叫了这个姓陆的过来,要教训他一下。

姓陆的也不是个东西,进来不听他解释,二话不说就抢了他的斧头,当场就差点给他开了瓢。

他吓得都快尿一裤裆了,抱着头就朝大街上逃……

陆文且这个鳖孙,把他一顿狠追,整整撵了他三条街啊!

好些人都看到了,看到他被陆文且这个二流子,拿着斧头追得嗷嗷叫……

关键他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给追得嗷嗷叫,自己想想都觉得窝囊。

斧头也被他抢了,直到现在都没能拿回来,害他又花了一两多银子买了一把,自然又是被媳妇狠狠一顿收拾。

他还放出话来,以后见自己一次打一次。

如今,每次经过陆文且家大门口,他的腿就发软,就跟偷东西的贼一样,生怕被他看见。

在镇子上,也过得胆战心惊,以前下工之后,还会上街喝上两碗米酒,吃上一碟子花生米的。

从那之后,他进了东家门,就很少踏出来过。

他不敢啊!

万一再碰上那姓陆的,岂不是得交代在那儿?

没想到,这小兔崽子,今天竟然欺上门来了!

在这石子村,他方正田可不怕他陆文且。

不行!

今儿说什么,也得报了这被撵的仇!

方正田紧跟着,也蹿出了院门,扛着把锄头,朝不远处的黑影穷追不舍,脸上杀气腾腾。

那架势,看着比下午扛着粪勺的方铁柱,有气势多了。

陆文且一声不吭,眼睛死死盯着脚下的路面,以防一脚踩空,就再也跑不了了。

“干嘛呢?”

后面跟着刘氏,再后面,又跟着一头雾水的方铁柱和方雨桐两兄妹。

只有方雪梅一个,铁锅已经烧热,灶膛里又满灶的柴火烧着了,这会儿实在脱不开身。

不然,怎么说也得跟去看看热闹。

“我就说他不是个好东西,阿娘还不相信,这下好了,我去年刚做好的一套衣服……”

“不许跑,要跑也得先把我衣服还给我!”

方铁柱嗷一嗓子,好些原本已经关上的院门,又重新打开,一看老方家举全家之力出动,还说什么跑不跑的,都以为是抓贼呢,呼啦啦后面跟了一连串……

眼看就要上大路,陆文且回头一看,只见少说也有二三十人,一边朝他追来,一边骂骂咧咧地吆喝着更多的人加入……

他大惊失色,没注意脚下,就一个跟头翻进了水田,栽在淤泥里面,挣扎了好几下也没能起来,还糟蹋了十几棵禾苗。

“抓住他!”

“千万别让他跑了!”

“他娘的,好好的人不做,去做贼。”

“把他绑在树上,晒他个三天三夜,把他晒成人干,做成腊肉喂狗……”

身后的话语,差点没把陆文且吓死。

他手脚并用,鞋都来不及捡,光着两只脚丫子就上了岸,一只手拎着裤腰,脑门上还顶着一大块臭烘烘的泥巴,屁滚尿流地接着往大路跑去……

心里好不委屈。

不是!

他好心好意送媳妇儿回家,啥也没偷啊,莫名其妙的,怎么就成贼了?

不过,他也知道这会儿,不是摆事实讲道理的好时机,只是硬着头皮,接着往前跑。

听着后面呜哩哇啦,越来越远的嘈杂声,已经逃出生天的他,也不由感到一阵后怕。


怎么也脱不开身的她,想了想,掏出五个铜板递给小女儿,使了个眼色说道:“快去买点盐去,我和你赵婶子说说话,一会儿到那棵大树下来找我们就成。”

“听到没?”

方雨桐接过五文钱,脆脆的应了声,就溜进了人海。

目标当然不是陈家铺子,而是吃食摊子上。

母女三人,天还没亮就起来了,方铁柱还在呼呼大睡。

她也没那胆当着刘氏的面,去锅里偷鸡蛋吃,只得抱着个硬邦邦,还拉嗓子的粗面饼子边走边吃。

二十多里路走下来,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点了一碗肉丝面,五文钱花了个精光。

肉丝面就是好吃,她意犹未尽地把面汤都喝完了,这才摸了摸肚子,心满意足地逛了起来。

走了还不到两丈路,就被一个满头银发,手中捧着一个木盒的老人家,挡住了去路。

木盒里有七八个铜板,随着老人家摇晃的动作,发出诱人的声响……

老人家一边摇晃木盒,一边说道:“闺女,你行行好吧,老婆子我无儿无女,已经三天没吃饭了,一个铜板不嫌少,多少给点就成,只当是为自己行善积德……”

方雨桐切了一声,“老奶奶,您看着红光满面的,比我还康健呢!”

说完,就要越过老人往前走,她仅有的五文钱,刚祭了五脏庙,哪还有银钱行善?

谁知那老人家就像认准了她似的,怎么也不叫她过去。

她心下恼火,这不是打量她一个姑娘家,抹不开面儿嘛。

“你让不让?”

老人家一看她发火,“哎呦”一声,就开始耍赖,大声叫唤起来。

“大家快来看啊……”

“别看这姑娘长得白白净净,心却是黑的,对我一个老人家,大呼小叫的!”

“她还推我,哎呦……我这心窝窝疼啊!”

方雨桐看着周遭围上来的人群,都气笑了。

只见她眼圈一红,两滴泪水就跟商量好了似的,缓缓溢出眼眶……

她楚楚可怜地对老人家说道:“奶奶,您怕是老糊涂了吧,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啊?”

“你刚才明明说的是我长得漂亮,非拉着我给您那三十岁的孙子做媳妇,我不答应,您就这般坏我名声……”

“呜呜呜,我不活啦!”

众人的声讨顿时调转了方向,对着老人家指指点点,老人家顶不住舆论的压力,抱着木盒就想跑。

方雨桐哪能让她这么轻易脱身,手一伸,就抢过她捧着的木盒,快速捡起那七八个铜板握在手中,义正言辞地说道:“你坏我名声,这事儿没完……”

众人也看得义愤填膺……

“就是就是……”

“唉!你说说这世道,一大把年纪了,还这般为老不尊。”

“坏人名声不成,就想跑路,没这么办事儿的……”

老人家暗暗叫苦,“你这恶人先告状的,抢了我老婆子的银钱,还想怎样?”

“姑娘,你别怕,咱拉着她去见官!”

老人家一听,急了,连连摆手,一脸肉疼地哀求道:“别别别……我那几文钱也不要了,就当是赔你的,行吗?”

“这还差不多。”

方雨桐抛了抛几个铜板,将手中的木盒丢还给她,对围了一圈的众人抱了抱拳,说道:“感谢叔叔婶子们的出手相助,要是光我一个弱女子,还真得被她这老太婆拿捏了去……”

众人散去,她又开始逛了起来,摸着圆鼓鼓的肚子,全当是消食儿了。

慢慢逛到了陈家杂货铺,打量了一番,只见掌柜两夫妻忙得团团转,还有一个失魂落魄的年轻后生,除此之外,就全是歇脚买东西的客人,并没有看到姐姐的身影。

她进了铺子,不着眼地打量了一番未来的姐夫,来到他面前,开口道:“我要五文钱的粗盐。”

失魂落魄的陈家富回过神,讶然地看着眼前的美貌女子,半天才呐呐道:“好……粗盐是吧?”

他的眼神,就没离开过方雨桐那张吹弹可破的脸,随手捡起一包价值五十文的粗盐,呆愣愣地朝她递了过去。

嗯?

方雨桐一愣,赶忙从他手上接过那包粗盐。

原本还想旁敲侧击一下,看大姐有没来过,但捡了个大便宜的她,丢下五文钱,就逃也似的离开了。

她一离开,陈家富就扑到李氏面前,一脸激动地指着那道窈窕的背影,嚷嚷道:“阿娘!我不要娶方家姑娘了,我要娶那个姑娘!”

李氏只觉得头皮一炸,眼珠子都快要爆出来了,一旁的客人都不管了,随手操起一根鸡毛掸子,对着儿子就抽了过去……

“我打死你个不知轻重好歹的憨货……”

“一会等你爹忙完,我就去告诉他,让他一脚踢死你,你也好直接去娶天上的仙女!”

只把陈家富打得抱头鼠窜,狠狠发泄了一通,李氏才回到柜台前,一脸歉意地朝客人说道:“真是不好意思,耽搁了你不少功夫,要甜枣包粽子是吧?我这就给您拿……”

吃了个大瓜的客人,一点都不急,摆摆手笑道:“这娃子还小,等大些就好了……”

李氏一脸假笑,好不容易将客人送走,一窜又来到儿子面前,拧住他的耳朵骂道:“媒人那里才刚递了话,你就给我整这出,再敢到处乱瞄人家漂亮姑娘,小心我眼珠子给你抠出来!”

“可是阿娘,我就喜欢刚才那姑娘,她长得比方家姑娘还好看……”

“天下好看的姑娘多着呢,你喜欢的过来嘛!”

“给我老老实实等着定亲,再敢闹出幺蛾子,小心你爹扒了你的皮!”

狠狠警告了儿子一番,李氏还是放心不下,暗自决定,定亲那天必须得跟石子村说好,无论如何,今年冬天新媳妇一定要进门。

大不了,多给二两银子,想来那眼皮子浅的刘氏,定然不会拒绝。

方雨桐走出去没多远,就看到了蹲着哭的姐姐。

她走上前,翻了个白眼,一把拉起方雪梅,“瞧你那点出息,放心吧,赵媒婆这会儿正拉着阿娘说话呢,你要现在赶过去,说不准还能听上一耳朵。”


方雪梅凭着手指的触感,估摸着至少有十个往上的铜板,暗自咋舌。

想她一个大姨子,都有这么厚一个红封,那身为主角的妹妹,岂不是少说也得五十文往上?

方雨桐这是哪门子神仙在保佑?

两辈子,都让她碰上这么大方的殷实人家。

上辈子,每次回娘家送节礼,妹妹家拿回来的礼品,都比自家的要好上几倍不止。

她一开始还觉得丢脸,后来索性破罐子破摔了,要说丢脸,也是身为女婿的男人丢脸,她一个吃闲饭的妇道人家,连丢脸的资格都没有。

阿爹阿娘要怪就怪呗,要不是他们,她能找这么好一个婆家?

陆文且人高马大,步子迈得就大。

方雨桐落后几尺远,不紧不慢地跟着。

方雪梅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和陆文且步调一致,还挨得特近,最最让人无语的是,她还一脸感动,满面含春地看着人家。

方雨桐看得都直起鸡皮疙瘩,后面的刘氏二人,也脸色大变。

这死丫头,陈家那亲事好不容易敲定下来了,她这是又要闹哪样?

刘氏原本还想着,和赵媒婆打听打听陆家的事儿,一看到大女儿又开始犯起了花痴,这会儿啥也顾不上了,紧赶慢赶地往前追去……

“遭瘟的死丫头,你走那么快干嘛?”

刘氏一把拉住她,恨不得几耳刮子过去,当场把她打醒。

陆文且暗自松了口气,他其实也不想走那么快。

只是快被这勤快的丑女人烦死了,媳妇儿又不管,他只得加快脚步,把那恨不得贴上来的丑女人甩开。

见方雪梅被刘氏拉住了,他的脚步顺势也慢了下来。

慢慢和方雨桐齐平,见媳妇儿被日头晒得通红的脸蛋,颇有些心疼。

他有意无意地让自己的影子,将方雨桐的身子盖住,看到和媳妇儿重叠在一起的影子,他就觉得甜。

“雨桐,李子吃完之后,你就上我家来,我再给你摘。”

方雨桐在离开陆家,阿娘让她接下红封的时候,她心里就有了猜想。

再看看阿娘这会儿的表现,她心里就更有数了。

姐姐和这人走得近些,阿娘就火冒三丈地将她拉走,自己和这男人并排走了这么久,却不见阿娘过来说句话。

听了陆文且的话,她微微扭头,快速地打量了他一眼,说句良心话,长得还挺养眼,就是他这性子……

怎么和家里“哒哒”叫的公鸡似的?

不知道是不是太阳晒的,她脸有些发热,别扭地说道:“我,我没空。”

“没事,你们村总有人要逢圩,你让人带句话就行,让他在我家大门口喊一句,我就知道了。”

“你放心,定不叫你欠别人人情,谁要是这么好心替你传话,我铁定好酒好茶地招待他!”

他温柔的目光,静静地落在她吹弹可破的侧脸上,眸子里的宠溺,仿佛要溢出来。

方雨桐却对此一无所知,很是无情地说道:“不好意思,我今儿吃李子已经吃腻了,再也不想吃了。”

“那你想吃什么?”

“还没想好。”

“那……那你平时都喜欢什么?”

“喜欢银子。”

“好巧啊!”

陆文且一脸的难以置信,欣喜若狂地说道:“我正好也喜欢银子,那我们喜欢的事物,岂不是一样!改天……”

看着媳妇那一脸嫌弃的表情,他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恨不得给自己那张破嘴两耳瓜子,说出来的话,怎么跟个二傻子似的?

见陆文且那吃了坨屎一般的神色,方雨桐捂嘴笑了,随后越笑越大声,变成了哈哈大笑。

一边笑着,一边小跑几步,企图离这个二傻子远一点。

陆文且二话不说,就追了上去,“好啊!你竟敢笑我!”

后面三人看着他们俩追逐打闹,刘氏和赵媒婆对视一眼,露出一抹姨母笑,方雪梅却阴沉着一张脸,下嘴唇都快要咬出血了。

大女儿在身侧,刘氏也就不好继续打听陆家的事儿。

想着当家的常年东奔西走,让他帮着打听打听,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毕竟媒婆的话只能信三成,今天光这么吃一顿饭,还真没看出来啥。

走了一个时辰,赵媒婆所在的村子就到了,客气地叫几人进屋喝口茶,但这都半下午了,肯定不可能去。

辞别了赵媒婆,刘氏打量一番还在黑沉着脸的大女儿,有心要敲打敲打她。

“陈家说初六过来定亲,今儿就初三了。”

“那门亲事,说起来,也是咱家高攀了,也是你好不容易从雨桐手里求过来的。”

“你要是再敢闹出什么幺蛾子,不要说我饶不了你,就是陈家,也不会轻易放过你,坏了名声,看你还能嫁户什么样的人家?”

方雪梅一愣,很是欣喜,今儿和赵媒婆同行了一路,她知道陈家定是松口了,却不知道定亲的日子,就在三日后。

“那……聘银……”

一想到十两银子的聘银,她有些心疼,更多的是不甘心。

她很矛盾,既想要婆家给得多些,好将妹妹婆家比下去;又不想就这么便宜娘家,让那帮偏心眼子的人,轻而易举得了那么大一笔银钱。

“聘银还是十两,放心,定不会亏待了你,到时给你陪送两床八斤重的厚棉被,让你嫁到婆家后,也能底气足一些。”

方雪梅听了心里舒服了些,这边不产棉花,一床厚棉被,少说也要八九百文,加上被面,光两床被子,就要二两银子。

上辈子妹妹出嫁的时候,阿娘还给她陪送了一套细棉布里衣、一件麻布外裳、一件厚重的棉衣、两双千层底布鞋和一些零零碎碎的寻常物件,更别说,还有几两银子的压箱底。

这辈子的她,聘银翻了一倍,嫁妆不说翻一倍,最少也得要按照这个章程来。

心里划算着这些,倒没再把心思放在前面斗嘴的一对儿冤家身上。

刘氏见大女儿听进去了,趁着这个机会,教了她一些在婆家的生存之道……

让她嘴甜一些;心要放大一点;有条件的话,手里尽量抓些银钱;最最重要的是,抓紧时间生个儿子,这才是在婆家站稳脚跟的终极武器。


“不用了,我自己有手。”

方雨桐很是不知好歹,冷冷地说道。

还从他手中抢过自己的碗,放回了桌上。

这让方雪梅的嫉妒之火更甚,她梦寐以求都得不到的,人家却这般不屑一顾。

陆文且有些尴尬,一扭头,就看到那个勤快姑娘,正一脸阴沉地站在媳妇身后。

他像赶苍蝇一般,挥了挥手,没好气地驱赶道:“去去去,没看到碗筷还少两套吗?”

“你!”

方雪梅眼眶一红,脑子里一片空白,想要说两句话,为自己讨个公道都不能够,急得一跺脚,就跑出去了。

方雨桐却有些护犊子,在她看来,两姊妹在家关起门来怎么闹都可以,但当着她的面被外人欺负,那性质又不一样了。

不过,要她冒着得罪长辈的风险,为方雪梅打抱不平,却也不可能。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她噌地一下站起身来,离开了堂屋,懒得和这个没个正行的二流子一般见识。

院子里,老林氏正带着刘氏和赵媒婆,参观他们家的李子树。

还非得让儿媳妇拿两个布袋子过来,说要摘点给她们两家带回去。

主人家看重,作为客人的刘氏,自然心情好好,扬起的嘴角,就没放下来过。

方雨桐出来,陆文且自然也跟了出来,一看到李子树下那个陌生的妇人,腆着张脸又凑到她跟前,问道:“那就是咱阿娘?”

“咱?!”

“谁跟你咱啊?!”

“有毛病吧你!”

见这姑娘瞪着一双水漉漉的大眼睛,拿看二傻子一般的眼神看他,他就心里发堵。

难道,她没看上自己?

不是,就凭他那英气逼人,风流倜傥的容貌和气度,怎么可能就看不上呢?

改天一定要去怡香苑,找百合姑娘取取经。

至于现下,还是离她远点,不能让她对自己的印象再差下去。

打定主意的陆文且改变策略,来到李子树下,想到刚才媳妇一连吃了好几颗李子。

他很是积极地撸起了衣袖,对老林氏说道:“袋子拿来,我帮你们摘。”

“对对对,把袋子给文且,这孩子爬树的功夫一流,别看这棵树长得高,就没他摘不下来的果子。”

老儿子要登台,作为阿娘的老林氏,自然是要为他造势。

刘氏看着“呲溜”几下,就蹿上了两丈高的陆文且,心下点头,还真如他娘所说,上起树来像只猴。

看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就连媳妇儿,也躲在树荫下眯着眼睛往上看。

陆文且有心想要表现一番,长胳膊长腿的他,像只长臂猴一般,专挑高处爬,李子也挑个大的摘,时不时还来个帅气的跳跃,荡着树枝窜来窜去,看着险象环生。

下面的众人,都暗暗为他捏了把冷汗。

老林氏见刘氏看得龇牙咧嘴,忙替老儿子找补:“你们别怕,这不听话的混小子,他就这样。”

这边却在心里把陆文且骂了个半死:这小兔崽子,你要一个不小心摔下来,不但媳妇要被吓跑,还得断条胳膊断条腿,看你以后还蹦不蹦哒得起来?

陆文且不知道阿娘的心声,还在树上卖力地表演着,没一会儿,就摘了好一大包,他往肩膀上一甩,潇洒利落地从树干上滑下来。

“你们拿去吃吧。”

把那一包李子放下,他汗都顾不上擦,摊开手掌心,将那颗最大最红的李子,在衣服上擦了擦,朝方雨桐递了过去……

“这颗最大,肯定甜,我特意给你留的,快吃……”

除了方氏两姊妹,众人都露出了一抹姨母笑,包括刚进院子的陆文星。

好小子!

有你哥当年的风范。

方雪梅眸子一闪,看着心不在焉拉着家常,却时不时朝妹妹那边瞟一眼的几个大人,她恍然大悟,这是带着妹妹过来相看啊!

再看那个高大英气的男子,她心里愈发不平衡了。

凭什么?!

凭什么上辈子妹妹嫁的那么好,她却嫁给一个喝酒打人的窝囊废。

这辈子,她好不容易把妹妹的亲事抢到手,阿娘转眼就给她找了个更加英武俊秀的男子!

凭什么,她总是要比妹妹差一等?!

容貌就不说了,她们就没有可比性。

婆家呢?

今儿陈家富早就知道自己来了镇上,不要说招待一顿饭,连口水都没叫她喝。

区区一包粗盐,就把他们老方家当叫花子打发了,还是经过妹妹的手。

反观这边,哪怕自己一家人,来个突然袭击,人家也丝毫没有怠慢,又是杀鸡,又是忙这忙那地招待,两厢一对比,她方雪梅就是个笑话。

而被她嫉妒的方雨桐,却并未以此为荣。

只见她扫了男子手上的大李子一眼,淡淡地说道:“抱歉,我喜欢吃酸的,不喜欢吃甜的。”

说完,便像一只骄傲的孔雀,目不斜视地来到刘氏身边,软软地叫了声阿娘。

啪叽!

陆文且的心,掉在地上碎成了八瓣。

他那八尺厚的脸皮,都差点破了功,怔愣地看着手中那颗红得刺眼的李子,很是下不来台。

让一旁的方雪梅看得格外解气。

叫你有眼无珠,这下打脸了吧?

活该!

“呵呵呵……她不吃我吃,我这口牙,就怕酸的,你这娃子倒是贴心……”

刘氏忙打圆场,扭头瞪了一眼小女儿,抬步来到陆文且面前,从他还保持伸出来摊开着的手掌心上,拿过李子。

为了表示自己真的喜欢吃,她一口就包进了嘴里,鼓鼓囔囔地嚼了好些时间,才吐出一颗李子核。

盯着刘氏那牛嚼牡丹一般的嘴巴,陆文且的心,都在滴血。

他挑遍了整棵树,好不容易挑来一颗最大最甜的,还想拿来讨媳妇儿的欢心。

谁知,却被老丈母娘的那一张大嘴,一口就给消灭了。

“阿娘……”

方雨桐上前,体贴地帮她擦了擦流到下巴上的李子汁水。

刘氏又陷入了日常感动中。

这孩子,咋就这么懂事儿呢?

可一想到刚才小女儿的做法,又忍不住满腔酸涩,既欣慰女儿的矜持,又怕她在这么多人面前,让陆家娃子丢脸,以后就算这门亲事成了,也难免在人家心里结下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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