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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穿越女之前抢回前夫林玉禾谢书淮 全集

金蟾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两人就是邻村清水湾刘长贵家的伙计。之前,谢书淮要娶李家姑娘这个消息,林玉禾还是从刘长贵口里得知的。她离开谢书淮后,就几乎和谢家断了联系。刘长贵是林玉禾爹爹的表兄,做的就是借利银的生意。林玉禾猜测刘长贵愿意借给谢书淮银子,也是看中他娶了个有钱人家的姑娘。短短半日的时间,只怕谢书淮和李家姑娘亲事黄了的消息,早传遍了红叶村和清水湾。所以催债才来得这么快。“本银是三两银子,你儿子借了半个月,连本带利得还我们五两银子。”崔氏一脸愁容,“不是说好借一个月吗,这才半月。”另一个穿灰色短褂得大声道:“我们也是为你们着想,等到了月底,你们还得起十两银子?”“别废话,快拿银子出来。”边说边拿着手上的棒子,对着柱头就是一阵抽打。吓得运姐儿缩成一团,小声...

主角:林玉禾谢书淮   更新:2025-01-04 16: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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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玉禾谢书淮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在穿越女之前抢回前夫林玉禾谢书淮 全集》,由网络作家“金蟾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两人就是邻村清水湾刘长贵家的伙计。之前,谢书淮要娶李家姑娘这个消息,林玉禾还是从刘长贵口里得知的。她离开谢书淮后,就几乎和谢家断了联系。刘长贵是林玉禾爹爹的表兄,做的就是借利银的生意。林玉禾猜测刘长贵愿意借给谢书淮银子,也是看中他娶了个有钱人家的姑娘。短短半日的时间,只怕谢书淮和李家姑娘亲事黄了的消息,早传遍了红叶村和清水湾。所以催债才来得这么快。“本银是三两银子,你儿子借了半个月,连本带利得还我们五两银子。”崔氏一脸愁容,“不是说好借一个月吗,这才半月。”另一个穿灰色短褂得大声道:“我们也是为你们着想,等到了月底,你们还得起十两银子?”“别废话,快拿银子出来。”边说边拿着手上的棒子,对着柱头就是一阵抽打。吓得运姐儿缩成一团,小声...

《重生在穿越女之前抢回前夫林玉禾谢书淮 全集》精彩片段


这两人就是邻村清水湾刘长贵家的伙计。

之前,谢书淮要娶李家姑娘这个消息,林玉禾还是从刘长贵口里得知的。

她离开谢书淮后,就几乎和谢家断了联系。

刘长贵是林玉禾爹爹的表兄,做的就是借利银的生意。

林玉禾猜测刘长贵愿意借给谢书淮银子,也是看中他娶了个有钱人家的姑娘。

短短半日的时间,只怕谢书淮和李家姑娘亲事黄了的消息,早传遍了红叶村和清水湾。

所以催债才来得这么快。

“本银是三两银子,你儿子借了半个月,连本带利得还我们五两银子。”

崔氏一脸愁容,“不是说好借一个月吗,这才半月。”

另一个穿灰色短褂得大声道:“我们也是为你们着想,等到了月底,你们还得起十两银子?”

“别废话,快拿银子出来。”

边说边拿着手上的棒子,对着柱头就是一阵抽打。

吓得运姐儿缩成一团,小声地哭了出来。

穿蓝色长衫的语气也重了不少,“听到没,拿钱。”

这时,谢书淮从书房走了出来,他把运姐儿拉到自己身边,眼中泛着寒意。

凉声道:“到了期限,银子自然会归还,却不是今日。”

长衫男子笑道:“到了期限?五两银子都拿不出,还得上十两。”

“人人都称呼你一声举人老爷,却不想连大婚的银子都没有。”

穿灰色短褂也开始起哄,“有何清高的,只怕许阳县城,也难找到这么穷酸的举人了。”

“哈哈。”

两人笑容刺耳,语气讽刺。

崔氏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林玉禾扶着她坐到木凳上。

谢书淮神色铁青,眼神犀利无比,犹如出鞘的利刃闪着寒光。

林玉禾见识过谢书淮的拳脚功夫,怕他把事情闹大。

开口回击,“不过是替刘长贵办事的狗腿子而已,拿着他给的仨瓜俩枣,也敢来嘲笑吃官家饭的士子。”

接着就见她掏出沉甸甸的荷包,砸向两人,“这里有五两碎银,把单据还给我相公,马上滚。”

两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短褂男子掂了掂荷包,点了点头。

毕竟林玉禾的爹爹,连他们掌柜都要忌惮几分,两人也不敢再造次,只好把单据还给谢书淮,灰溜溜地离开。

看着两人狼狈的模样,林玉禾嘴角微弯轻轻一笑。

她的笑容还来不及收回,一转身就对上谢书淮探究的目光。

往日谢家有事,她都是冷眼旁观的,更别说会拿出自己的嫁妆来帮扶。

谢书淮的眼神过于复杂,林玉禾心虚躲开。

这银子还是林玉禾昨日卖打胎药时兑换的。

她嫁给谢书淮时,她娘亲给了她五十两银子。

和离后,觉得没人管了,又要嫁给不愁吃穿的闵家,反而大手大脚。

嫁妆应当也剩不了多少,得想法子多挣银子才是。

崔氏看人走了,气色才稍好些。

对林玉禾却没有好脸色,把怒气牵扯到她身上,“若不是你这一闹,那会有这些麻烦。这银子,就当是往日你在我们家三年的花销吧。”

往日的自己的确够狠,面对崔氏的怨气,她也无话可说。

谢书淮没作声,他看了眼只剩下半缸水的石缸,拿着扁担大步离去。

林玉禾知道,谢书淮是默认了崔氏的说法。

次日,一家人正在用早食。

李云萝就来到谢家。

她一身淡雅的素色襦裙,长相温婉清丽,是人人看着顺眼的端庄大方。

不像林玉禾容貌秾丽美艳,女人们看了都要暗自骂一句‘狐狸精’。

李云萝的丫头冬月手上提着两个大大的包袱。

一拆开,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那香味不是一般的平常小菜散发出来的。

更像是人人夸叹的宫中宴席。

林玉禾被香味吸引,很没骨气地看过去。

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她下意识吞了吞口水。

李云萝收回在她身上打量的目光,眼中快速闪过一抹鄙夷,客气有礼唤道:“林姐姐,快来尝尝吧。”

林玉禾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这人可是奔着谢书淮来的,她再没心没肺,也知道面对情敌还是该保持应有的警惕。

运姐儿高兴得跳了起来,“云姑姑你真好,又来送吃的了。”

“这个红红的肉是什么肉呀?”

李云萝没落座,伫立在桌边耐心地介绍起来,“这个是红烧肉,这个是清炖狮子头,这个是宫保鸡丁,这个是鸡肉炖榛菇。”

运姐儿的碗里堆得老高,她吃的腮帮子鼓鼓,没空理会人。

崔氏边用边夸赞道:“好孩子,你是怎么做出来的,可真贤惠。”

“只怕官户人家都做不出这些佳肴来。”

李云萝羞涩一笑,目光时不时瞟向依然吃着酱菜的谢书淮。

神色有些失落,却并不气馁,甚至还有一丝笃定。

她把一碗鸡汤端到谢书淮跟前,“书淮哥哥,你也尝尝。”

谢书淮脸上一抹柔色闪过,盛了两勺鸡汤饮下。

李云萝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心道,她一个穿越到古代来的现代人,这些美食只是冰山一角,她会的可多着了。

土得掉渣的古人。

林玉禾走到门口的脚步一顿,她好似听到了李云萝在说话。

转身一看,李云萝嘴巴都没张。

就在她以为自己出现幻觉时,李云萝的声音又出现了。

‘我有空间在手,想要什么没有。’

配上李云萝骄傲的笑容。

林玉禾敢确定,她竟然听到了李云萝的心里话。

她愣在原地,吓得不敢动。

直到李云萝说要告辞,她才抬眸看向她。

摸了摸还跳动的心口,打起精神来。

“书淮哥哥,这些书你先看着,缺什么和我说就是了。”

谢书淮平静接过包袱,淡声道:“书我先收下,日后莫要再送这些了。”

“对你名声也不好。”

听到谢书淮的关心,李云萝高兴不已,眼含柔情羞涩应下。

郎情妾意的,看到林玉禾堵心。

心想,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舒坦。

李云萝刚出谢家。

林玉禾就追了出去,在一弯坡时喊住了她,“李姑娘等等。”

李云萝停了下来,神色依然温和,目光清澈,“不知林姐姐喊我何事?”

林玉禾直言道:“奴家托大,想问李姑娘要样东西?”


看到谢书淮,林玉禾心中微暖,满眼喜色。

她缓缓走到谢书淮跟前,时隔多年,她终于能和他面对面了。

再也不是她的魂魄跟着谢书淮转。

谢书淮既看不到她,也触碰不到她,更不知道她的存在。

林玉禾痴痴看着谢书淮,好似怎么都看不够。

她的出现,打乱了所有的人的节奏。

唢呐也不吹了,谢书淮脚步一停,后面的娇夫,喜娘以及抬嫁妆的一大路人都伫立在原地。

气氛安静下来,林玉禾瞬间清醒。

“你要娶李云萝,你……喜欢她。”

谢书淮眼中没有一点留恋,厌恶地后退两步,果断回道:“是!”

他长得好看,就是一双眼犹如寒潭冰冷彻骨。

林玉禾心口一阵痛意再次袭来。

心道,这点倒是不假,两人从小就定了亲。

若不是谢家出了事,大抵也没她什么事。

后来谢书淮多年不娶,等的不就是李云萝吗?

李云萝一和离,他就把人娶了回去。

听到谢书淮直白的答案,林玉禾嘴唇微张,事先想好的说辞,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这一路人,几乎都认识林玉禾。

往日她和谢书淮大婚,也是他们迎的礼。

众人对林玉禾更是唾弃不已。

看她缠着谢书淮,喜娘第一个不答应。

她不管不顾走到林玉禾跟前,把她往旁边一扯,大声道:“林娘子,这可是喜事,有何事等过了今日再说。”

“耽误了吉时,是要遭报应的。”

后面的轿夫和众人,也开始出声催赶挖苦林玉禾,此事不成,他们可没银子拿。

“还不快些让开,哪有这样脸皮厚的人。”

“朝三暮四妇德有亏。”

“李家的姑娘,比她强多了。”

林玉平是个宠妹的主,最见不得有人欺负自己妹子,出声阻拦:“我妹妹清清白白,尔等,休要辱她。”

“再出言不逊,我的拳头可不饶。”

林玉平身子健壮,挽起袖子就要干架。

谢书淮无视兄妹俩,直接踱步离开。

林玉禾不慌不忙,在他身后再次开口道:“谢书淮你等等,今日我不是来拦你的。”

“只想替我腹中的孩子问问,你还要不要他?”

谢书淮脚步一顿,悠悠转身,“何意?”

林玉禾趁此走到他跟前,抚上自己的小腹,柔声道:“昨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肚里的孩儿,一身脏污问我为何不要他。”

说到最后,林玉禾已经泪流满面,眼中尽是悔恨。

谢书淮清冷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破绽,他目光一转,看向她的小腹。

“我今日来,就是想问你一声,肚里是你的孩子,你还要吗?”

谢书淮没出声,后面的人又开始起哄。

“谢郎君,莫要听信她的谎言,她和闵家都定了亲,如何还会留着孩子。”

“对呀,一定是诓骗你的。”

林玉平大声呵斥道:“有没有诓骗,找个大夫一查便知。”

“把大夫找到,吉时早已过了,你们这兄妹安的什么心。”

众人吵闹间,谢书淮走到一挑扁担的老人跟前,恭敬道:“季伯有劳了。”

季伯是红叶村的赤脚大夫。

红叶村人人排斥谢书淮一家,往日谢书淮没有功名在身时,时常刁难。

后来谢书淮考中秀才,又中了举人,村中人才有所收敛。

今年落榜后,村户们又开始幸灾乐祸,编排起谢家的不是。

这帮忙的人都是谢书淮在外村找的。

只有季大夫,是自愿来帮谢书淮挑礼。

季伯见谢书淮开了口,微微颔首。

林玉禾也相当配合,主动伸手让季伯诊脉。

片刻后,季伯笃定开口:“林娘子没说谎,她已有三个月的身孕。”

这下众人彻底没了声。

谢书淮沉默一晌,对众人欠身一礼,“诸位,李家的亲不接了。”

“答应各位的酬银,分文不少。”

喜娘气得直跳脚,“谢郎君,你可想好了结果,我看你如何向李家交代。”

“此事,我自会去向李家谢罪,还望婶子先去知会一声。”

众人心中再愤愤不平,也做不了谢书淮的主,拿着银两自动离去。

谢书淮一言不发,转身回家。

林玉禾兄妹俩跟在他身后。

谢书淮家住在村中西南角,穿过村子时,惹来村中人人围观。

回到熟悉的泥墙小院那刻,林玉禾迷茫的心才安定下来。

家中的宾客寥寥无几,除了谢书淮的母亲崔氏和侄女运姐儿以外。

便是村中少有几户和他们家有点来往的村妇,她们在灶房里帮衬着厨子。

院中装饰喜庆,墙上贴上了大红的喜字,屋檐下挂上了红色灯笼,门帘也换上红布帘。

比她和谢书淮大婚那时还要隆重。

崔氏看到自己儿子带回来的人是林玉禾,一脸气愤哆哆嗦嗦道:“谁让你把她带回来的,今日可是你和云萝的大婚。”

林玉禾立在原地,神色愧疚喊了声:“娘!”

崔氏当即呵斥,“我不是你娘,你走。”

林玉平心疼自己妹妹,这才说出实情:“表姨,禾禾她肚里的孩子还在,那可是书淮的亲骨肉呀。”

崔氏震惊不已,许久没再说一句话,大概也明白了自己儿子的决定。

谢书淮并没多作解释,拿出谢礼发给帮忙的几人。

片刻间院中的外人,搬着自己的桌子条凳走得干干净净。

等外人一走,谢书淮脸色铁青对林玉禾冷声道:“生完孩子,马上离开。”

“我的房间也不准再进一步。”

犹如当头一棒打得林玉禾整个人都蒙了,原来谢书淮根本就没想与她和婚。

那她留在谢书淮的身边只有半年。

是她自己活该,她没得选择。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哪料脑中一激灵,她想到生完孩子,还得给孩子喂奶,至少也得一两年。

她李云萝能等那么久。

按捺住心中欣喜,点头答应下来。

林玉平看不过,想反驳两句,林玉禾急忙拦住。

谢书淮从房中出来后,已换下了他那身红衣。

看他要走,林玉禾轻声唤道:“相公……”

话没说完,被谢书淮厉声打断:“住口,你我早已不是夫妇关系。”

林玉禾柔声道:“那我叫你书淮哥哥,你就成了孩子的舅,你是孩子的爹,我只能叫你相公。”

“私下叫相公,外面……”

不等林玉禾啰唆完,谢书淮已拂袖而去。


心道,哪怕陪在他身边,几个月也是好的。

因为身边有谢书淮,就能治愈她所有的不安和迷茫。

她缓缓走在前面,谢书淮跟在她后面。

也不催促,看到她累了还会停下来等候。

林玉禾的话,也不知不觉多了起来。

“书淮,你还记得吗?我们大婚那一年,经常到山里挖药草。”

“有一次,我模模糊糊把一条小蛇看成一根树枝,一抓起来,吓得哇哇大叫。”

“还差点摔在你身上,从那后我就怕蛇了,它冰冰滑滑的。”

谢书淮没应她,怔怔出神,好似陷入了往日的回忆。

微微蹙起的眉头,泄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那天晚上回去就做梦了,梦见蛇爬到我身上,醒过来才知是你的手……”

是谢书淮的手搂在了她的腰上。

忆起两人往日的亲密,林玉禾不由得想起两人大婚头一年的事。

那时她和谢书淮还没同房。

她娘亲顾忌林玉禾和谢书淮年纪都不大。

怕两人太早同房伤了彼此的身子。

他们相拥而眠一整年,谢书淮压制着欲\望,就等了她一年。

起初,两人也是分屋睡的。

但林玉禾害怕一个人睡西屋,出嫁前都是和她娘亲同榻。

每夜,就趁崔氏睡着后,悄悄溜进谢书淮的房中。

时间一长,崔氏也发现了苗头,是自己儿子特意给林玉禾留的门。

后来干脆不管。

听林玉禾提到往事。

谢书淮的周身好似又竖起了一道厚实的墙壁。

天色黑暗看不清他的神色,林玉禾却感觉到了,他那种拒人千里的冷意。

两人再次沉默下来。

崔氏和运姐儿看到林玉禾回来,两人都很高兴。

运姐儿眼睛贼亮,看到谢书淮手中的篮子,知道是吃的,高兴得蹦跳起来。

崔氏也开始问东问西。

既然有鱼,吃面片汤也就不合适了。

崔氏又进了灶房开始蒸黍米饭。

然后又炒了一盘豆角。

一家人也算吃了顿丰盛的晚食。

饭桌上大都是崔氏在唠叨,她这几日在家中做的那些杂活,言语间处处都是对之前卖小食忙碌而充实的怀念。

运姐儿吃饱后,凑到林玉禾身边,“舅娘,你不要去星姐姐家了好吗?”

“你不在家,运儿可想你了。”

“没人陪我去山上玩,也没人教我用树枝写字。”

“运儿想去找你。”

“祖母拦着又不让。”

方氏很小就教林玉禾识字,她除了不会吟诗作赋以外,其他的写信记账这些都难不倒她。

至少家中还有个运姐儿是真心记挂自己,林玉禾心间顿时一股暖流闪过。

她故意打趣道:“舅娘才离开两日你就这么想我了。”

“那你的云萝姑姑都半月快没来了,你得想成什么样了。”

运姐儿一愣,呵呵笑道:“我不想云萝姑姑,我只想她给我送吃的。”

“现在舅娘每次回来都给我带吃的,我就不想云萝姑姑了。”

林玉禾放下筷箸,揉了揉运姐儿的圆圆的脸蛋,嗔怪道:“真是个小白眼狼。”

崔氏听她大方提起李云萝,下意识看了眼自己儿子,并为他夹了块鱼。

谢书淮却没有任何变化,照常用饭。

好似她们口中的李云萝,于他而言就是个陌生人。

厚着脸皮又回到谢家,林玉禾也没闲着。

她打算继续做吃食去卖。

家中没备其他食材,她便和运姐儿到山上继续摘野果,做果露。

好几天没去山上,野果也被其他人扫荡得差不多了。


林玉禾拿着柴耙子,应道:“娘,我看灶房引火的松针和木叶没有了,我去拾些回来。”

“我带着运儿,你不用担心。”

运姐儿早就想去山上摘野果了,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墨墨跟在一大一小两人身后。

谢书淮房中的门半掩着,方才林玉禾与崔氏的说话声,他听得清清楚楚。

所以崔氏把荷包送到他房中后,他并没多意外。

“娘,把银子还给她,孩儿身上有银子。”

崔氏看儿子不愿收,有些气恼,“你有是你的,她要还你就收着,用银子的地方还多着。”

“往日就因为你惯着她,才让她养成好吃懒做的性子。”

“反正她也不会在我们家常待,就当是在我们家这段时日的花销。”

“日后你娶了云萝,就要吸取教训了,再喜欢也不能惯着。”

“得让她,拿出自己花销的那份来。”

崔氏把荷包塞到谢书淮手上,折身就走,还没出房间。

就听到谢书淮,把荷包往书案上重重一放,不悦道:“娘,往日之事莫要再提。”

“这银子孩儿不要,拿走。”

这是谢书淮第一次顶撞崔氏,她怔了怔,看谢书淮坚持不要,只好踹到自己身上。

红叶村的山林,刚好隔开了邻村清水湾。

村户们都到此处砍柴火。

离谢书淮家也不远,转两个弯坡就到。

红叶村大部分人都排挤谢家,每次崔氏或谢书淮去山上砍柴火,都少不了村中人一顿嘲讽。

母子俩不愿与旁人争吵,久而久之便不去山上。

他们家中的柴火,大都靠买。

但林玉禾若去捡柴,就没人敢当面说她,最多背后抱怨几句。

昨夜刚吹过风,林玉禾很快便收集一背篓松针。

还为运姐儿摘了不少野果,两人高高兴兴回家。

她在一处石阶上歇息时,朝她们迎面走来一人。

他穿着棉布长衫,长相清秀,手上拿了本书。

运姐儿欣喜地扑上去,“祝叔叔!”

祝锦文看到运姐儿,神色柔和摸了摸她的脑袋“运儿,你去何处了?”

“我和舅娘出去拾柴火了。”

祝锦文看到林玉禾,神色随之一变,有些阴沉。

祝锦文和谢书淮是多年的同窗好友,时常来谢家。

他当然清楚,林玉禾与谢书淮之间的事情。

林玉禾客气挽留,“祝郎君何事这么匆忙,何不到家中用过午食,再走也不迟。”

“在下还要回书院听课,告辞。”

林玉禾看到他手上拿的正是四书中的《中庸》,心中疑惑更重。

之前,谢书淮会试落榜后,她一气之下当掉了他科考的四书。

上次李云萝送书来,她还以为那些书是科考用的,给谢书淮重新买了。

“祝郎君等等,这书是你的?”

祝锦文本就烦她,又听她问东问西,不耐烦道:“自然是在下的,书淮的四书不是被你典卖了吗?”

“林娘子何须多此一问。”

不待见林玉禾的人多了去,她才不会在意这个外人。

听到他说书院,林玉禾也不顾祝锦文的厌烦,继续追问,“你们如香书院,可有位姓陈的夫子?他曾是进士及第,还在朝中为官多年。”

祝锦文一脸诧异。

从对方的表情来看,她说对了。

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林玉禾也不再烦他。

“奴家不打扰祝郎君了,慢走。”

祝锦文莫名其妙看了眼林玉禾匆匆离去。

谢书淮落榜和他的才学没有关系,而和他的身世有关。

是有人故意不让他考中贡士。

只想让他考到举人。

这些人,就是当年陷害他父亲的那伙人。

他们有权有势,谢书淮根本斗不过他们。

不过后来的转机,就是这个陈夫子。

林玉禾心不在焉回到家中,把柴火放好。

崔氏的午食也煮好了。

她今日没什么胃口,就先回了西屋。

她不知道怎么把此事告诉谢书淮,才会让他不怀疑自己。

还能让谢书淮少走弯路,不去京城涉险。

前世谢书淮知道真相后,铤而走险几经周折才找到陈夫子的岳丈大人,太子太傅孟尚嵘。

孟大人为官清廉,在三年后的会试中力保谢书淮安全到殿试。

不过他也有条件,就是谢书淮必须进如香书院,让他女婿陈瑾湛观察和考验谢书淮的才学和品行。

是否是他需要的贤能之士。

谢书淮的仇家,知晓谢书淮找到孟尚嵘做靠山后,怕他们往日罪行败露。

在谢书淮回许阳的路上,安排了大批杀手。

要不是谢书淮身上有点功夫傍身,只怕早就没了性命。

谢书淮身受重伤,回到家中养了半年,才能下地走路。

林玉禾的魂魄陪在他身边,日日看着他经受病痛的折磨,只能在旁边无声地哭泣。

就在林玉禾想着前世的往事时,房门突然被推开,运姐儿手上端着油饼走了进来,“外祖母让我端给你的。”

“说舅娘你不想吃,小弟弟还要吃呢。”

“舅娘,你是今日走多了路不舒服吗,运儿给你捶捶。”

林玉禾接过油饼,心中微暖,“运儿乖,舅娘只是有些困了,歇歇就好。”

“明日便是端午,舅娘稍后要去县城采买些东西,运儿想不想去呀?”

运姐儿兴奋得很,从床沿上跳了下来,“当然想去了,舅娘你能给我买,星姐姐玩那样的泥人吗?”

林玉禾用手帕擦掉她嘴角的污渍,“能,只是要你外祖母同意了,舅娘才能就带运儿去。”

崔氏对林玉禾还是有些不放心,不敢让她把运姐儿带到县城去。

运姐儿哭了好久,在林玉禾再三保证会给她买糖葫芦和泥人后,才停止了哭闹。

到县城后,林玉禾先去了趟钱庄取出银子,再去典当铺子,赎回了谢书淮的四书。

幸运的是当地不久,没人买。

在路上,她总是听到,不少人提起李家成衣铺子的衣衫划得来。

林玉禾有些纳闷,成衣铺子的衣衫,可不是平常人家能买得起的。

再一看周围,连村中妇人们都在议论。

她只当听听热闹,也没当一回事。

看着天色也不早了,加快了步子去市集买了江米和大枣。

还有运姐儿要的糖葫芦和泥人。

家中虽有坛子肉和腊肉,她今年想多包些送人,又买了一刀肉。

粽叶屋后的田埂上就有。

回去的时候天色有些晚了。

还没进院子,就看到运姐儿和墨墨在屋后等她。

等走近一看,运姐儿身后的菜园里,谢书淮正在俯身给菜苗浇水。


崔氏当然乐意,早几日就劝过她了。

林玉禾想起多日前对季大夫的承诺,同崔氏商量道:“娘,今日我们做腊肉炖春笋可好?”

“到时,给季大夫也送一碗。”

谢书淮也喜欢吃笋,崔氏爽快答应。

林玉禾拿出柜子的晒干的春笋用热水泡着。

崔则在木桩上取腊肉。

看到木桩上剩下不多的腊肉,崔氏有些心疼,上次自己一时冲动给季大夫拿多了。

林玉禾好似看出她的心思,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娘,我想去市集买头稍大的猪崽回来养。”

“现在才七月,等到年底做腊肉,明年我们就能少买肉了。”

这样比直接买肉要划得来些。

崔氏有些犹豫,她想的却是,明年这个时候林玉禾已经离开她家了。

李云萝嫁进来,他们家也不愁这口肉吃。

随口就回绝了。

林玉禾不知她的心思,还以为她怕麻烦,也没再提。

灶房里春笋还没炖好,就听到墨墨的叫声。

林玉禾出灶房一看,来的竟是护卫福安,带着的还是上次那位小公子。

崔氏从灶房出来,看是贵客,忙把人迎到正堂入座。

福安客气有礼说明来意,“夫人,今日在下冒昧前来,就是劳烦你家里人带我们去那位季大夫家中。”

“在下的小主子,这两日膳食用得甚少,我们老爷想让那位大夫给他看看。”

崔氏明白过来,这侍卫是怕那季大夫脾气一上来,又不愿给他的小主子诊病。

她们家人去了季大夫总会看些情面。

“福侍卫不必客气,我们农户人家可担不起你这一声夫人,就叫我婶子吧。”

“这些小事,福侍卫吩咐一声就是,正好我们也要去季大夫家中。”

“稍等片刻,老婆子我带你们去。”

崔氏进了灶房继续炖汤,林玉禾拿出家中最好的一套白瓷茶具。

洗净擦干后,为两人倒上凉茶。

陈瑾湛的儿子好奇地打量着四周,他从没见过这样的房子。

只是林玉禾进屋后,他的视线就一直紧随着她。

接过林玉禾倒给他倒的茶,慢慢饮起来。

福安想阻止已来不及,他惊在一边。

他们老爷从小就教导两个公子,外面的茶水不能随便饮。

这小公子虽然孤僻不爱说话,却很聪慧。

往日在外面从来不饮别人家的茶水。

今日他没有一点犹豫就喝下。

林玉禾知道这些大户人家的规矩,也看出了福安的担忧,为了打消他的顾虑笑道:“福侍卫这茶水里放了解暑的茶叶,我们一家大小都喝这个。”

说罢,给运姐儿也倒了一杯,运姐儿端过去一口喝下。

福安也察觉到自己方才的失礼,讪讪一笑,端起茶盏浅饮两口。

运姐儿看到和她同龄的孩子,就想和他一起玩。

无奈这小郎君穿的好,身上香香的,还不爱理人。

她也不敢主动去搭腔,又躲回林玉禾的身后。

小公子动作优雅饮完茶后,一双清澈灵动的眼睛依然盯着林玉禾。

随后,他主动抓住林玉禾的衣袖,喊她,“娘。”

当场几人惊得都说不出话来。

福安端着茶盏,更是严重石化。

他们小公子在家中除了和他父亲说话外,连从京城回来的大公子都不理。

就更别说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了。

林玉禾也愣在当场。

运姐儿最先反应过来,她不满道:“不要脸,她是我小弟弟的娘,不是你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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