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山的师兄师姐们向来宠我,他们从不会那样冷冰冰和我说话。
伤心正盛时,我闻到一股熟悉的檀木香。
是我亲自绣的香囊的味道。
身侧一暖,苏北川拭去我的泪水。
[别哭了。]
我更加委屈,[你不去找你的妙妙,来我这干嘛,看笑话吗?]
[惠兰,朕心里是有你的。]
他叹息一声。
[等过段时间,去江南好不好。][就我们两个。]
来凡间数年,我很早就想去江南逛逛,但一直没有机会。
听他这么说,我虽拧着一口气,但还是渐渐收了啜泣。
[我才不想哭,都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讲着讲着,我更加委屈,眼泪又落了下来。[都怪我,是我不好,那些话不必当真。][你还骂我……]
[以后不会了。]
苏北川神色难测,伸手摸了摸我的头。
我也哭累了,有些打盹。
朦胧间看见他在给我烧伤的手上药。我嘟哝,[疼。]
苏北川一顿,为我轻轻吹了起来。
清凉的风徐徐而来,手上的痛意得到缓解。我在他暖烘烘的怀里睡过去。
但翌日醒来时,我的身旁却一片冰凉。
那人早早就离去了。
外面下起绵绵细雪,整个紫禁城都被蒙上一片白纱。
心中烦闷,我就同春枝在院里堆了浩浩荡荡一群雪兔子。
点睛时差点颜色。
春枝洋便洋自请。
[小姐,这兔子眼用那蕙兰花染色定然好看,我去采点。]
她兴高采烈地去,蔫巴巴地回。我顿了顿,问:[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她支支吾吾不肯说。
[小姐,我突然觉得用胭脂也好……就没采花。]
我察觉出不对,但并未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