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知婉萧长风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就出个门,怎么老婆房子都没了?宋知婉萧长风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纸片人的自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到男人这近乎荒唐的提议,饶是宋知婉再冷静,也不由的小嘴微张,眼睛瞪的圆溜溜的,不知如何应对。缓了几个呼吸,宋知婉才艰难的别过脸。“你别胡闹了,快走吧。”萧长风自觉这个提议暂时性来说比较合理的,亲了一口宋知婉的额头,“我回去一趟,夜里再来。”言罢转身提着食盒出门。刚出门就见王根贼头贼脑一副心虚的模样,没好气的把食盒扔过去,“你自己喝。”王根手忙脚乱的接住食盒,“爷,小的不虚,喝了会流鼻血啊。”萧长风停下脚步,猛的回头,“你的意思是,爷很虚?”“萧莫,夜风,那那罐子汤都给这狗东西灌下去,好好补补。”王根当即吓得拿出汤,咕嘟咕嘟几大口干了。流鼻血总比流血强,最起码不疼。萧长风也没心情管他。大摇大摆的出了门,迎面撞上一个女人,看着有些面熟...
《我就出个门,怎么老婆房子都没了?宋知婉萧长风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听到男人这近乎荒唐的提议,饶是宋知婉再冷静,也不由的小嘴微张,眼睛瞪的圆溜溜的,不知如何应对。
缓了几个呼吸,宋知婉才艰难的别过脸。
“你别胡闹了,快走吧。”
萧长风自觉这个提议暂时性来说比较合理的,亲了一口宋知婉的额头,“我回去一趟,夜里再来。”
言罢转身提着食盒出门。
刚出门就见王根贼头贼脑一副心虚的模样,没好气的把食盒扔过去,“你自己喝。”
王根手忙脚乱的接住食盒,“爷,小的不虚,喝了会流鼻血啊。”
萧长风停下脚步,猛的回头,“你的意思是,爷很虚?”
“萧莫,夜风,那那罐子汤都给这狗东西灌下去,好好补补。”
王根当即吓得拿出汤,咕嘟咕嘟几大口干了。
流鼻血总比流血强,最起码不疼。
萧长风也没心情管他。
大摇大摆的出了门,迎面撞上一个女人,看着有些面熟,不太认识,“站住,你是谁?到这来做什么?”
赵思云皱着眉头,看着萧长风从府里出来,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当即强撑着反问,“你是谁?你怎么从我家出来了?”
萧长风眉头微挑,“你是赵家姑娘?”
“不是已经搬家了,怎么还能说是你家。”
“你自己看,牌匾马上就要换了。”
“奉劝姑娘谨言慎行,都已经没关系了,可别在拉拉扯扯,坏人姑娘名声。”
赵思云被说的面红耳赤,她被老太太娇宠着,说话向来口无遮拦。
她也是养在深闺的,根本就不认识萧长风。
此时听萧长风说这些,她下意识想到的就是这个男人是自己嫂嫂的姘头。
以前母亲经常跟自己说一些嫂嫂的不是,自己虽然不太喜欢嫂嫂,却也不怎么相信的,毕竟嫂嫂看着不是那样的人,没想到和离不过一天,嫂嫂就耐不住性子,把奸夫都领到家了。
想到这儿,她就替大哥不值,当年大哥硬是推了母亲选中的媳妇,担了忤逆不孝的骂名,把嫂子娶回来,居然真的跟母亲说的一样不好。
萧长风见赵思云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也没了待下去的心思转身大步离开。
赵思云看着萧长风的背影有些可惜道,“小荷,你知道他是谁家公子吗?长得真好。”
“可惜,跟嫂嫂纠缠不清。”
小荷低着头小心翼翼,“小姐,奴婢也不认识。”
赵思云眉头紧锁,“算了,咱们还是先去找嫂嫂吧,万一要是误会呢。”
熟门熟路跑到宋知婉的院子,赵思云毫不客气的敲门。
“嫂嫂,嫂嫂,你开门,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你快开门。”
准备睡个回笼觉的宋知婉听到有人敲门,还听到前小姑子的嗓门,顿时皱眉,心里无比烦躁,根本不想起来。
赵思云来自己这为了什么事情她能猜出个大概,不过,已经和离了,那就没什么回头路走了,谁说都没用。
琥珀跟素云知道自家小姐起床气很严重,刚才交代过不让打扰,现在看着赵思云敲门,她们两个又吓又急。
琥珀壮着胆子小心道,“赵小姐,您若是找我家小姐有事,请到前厅等着。”
赵思云冷哼,“怎么,她现在从来不敢见我,是不是心里有鬼,刚才我来时刚好撞见一个男人匆匆跑了,他是不是宋知婉姘头?”
“我就说她怎么答应和离的这么干脆,原来是早就有了外心,亏我哥对她这么好,她就是这么报答我哥的,她对得起我哥的一片真心吗?”
“宋知婉,你出来,你别躲在里面不出了,今天你必须把话给我说清楚,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出来解释清楚,我现在就去大街上嚷嚷你背着我哥找男人,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真面目。”
“宋知婉,你听到了没有?你出来。”
素云沉着脸拉着赵思云的手臂,“赵小姐,请您慎言。”
“如今我家小姐与赵大人和离,从此以后男婚女嫁再没有任何关系,如今您在这嚷嚷算什么事儿。”
“啪。”
“狗奴才,你算什么东西,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滚。”
赵思云一巴掌甩在素云脸上,她那长长的指甲在素云脸颊划出几道血痕,素云捂着脸站在门口半步不让,
“赵小姐,这里已经不是赵府了,还请您自重。”
赵思云瞪着眼睛还想打人,她早就被宠的不知天高地厚,以前在这个家里,所有的下人都对她唯命是从,主要是她只要一不顺心就会罚人,每次罚人的手段那都是层出不穷。
很多下人为了少受皮肉之苦,对她非常害怕。
此时,门吱呀一声打开,宋知婉穿着一身素色寝衣,及腰的长发随意的披散着,因为被萧长风折腾的哭了不少,此时眼睛都是肿的。
而她看向赵思云的眼神却是厌恶又冷漠,粉唇青启,娇软中带着清冷又沙哑的嗓音冷淡道,“赵小姐好大的威风,怎么要不要我跪地迎接你。”
赵思云被宋知婉的眼神刺的心里一缩,下意识的后退两步,强忍着心慌讪讪开口,“嫂嫂。”
宋知婉冷冷道,“赵小姐,你叫错了。”
赵思云跺跺脚,“嫂嫂,你真的这么绝情吗?我哥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舍得跟他分开。”
宋知婉强忍着睡眠不足后的头疼,语气冰冷又有些烦躁道,“赵小姐,往事如烟,既然已经和离,那以后便两不想干,现在也没有必要再探讨这个问题了。”
赵思云不敢置信,“嫂嫂你跟我哥明明恩爱有加,为什么?”
宋知婉揉了揉额角,“赵小姐,如果你只是来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题,那么请你离开,我现在很累,我要休息。”
“还有,你平白无故打了素云一巴掌,让你道歉也不现实,十两银子给她补偿,现在给银子走人。”
赵思云尖叫,“我凭什么要给一个贱婢十两银子,我自己一个月的月例才三两,我上哪给他十两银子去,我没有。”
“嫂嫂,我这次来找你是有正事的。”
“昨天母亲带着我们搬出去之后他老人家就后悔了,今日特地让我过来说和。”
“母亲说了,只要你诚心道歉,再把嫁妆上交,答应给我哥纳妾,以后生了孩子就过继到你名下。”
“她就收回和离书,以后咱还是一家人。”
“嫂嫂,母亲已经低头了,你这做媳妇的意思意思就得了。”
“你真以为和离妇的日子好过,做女人要知道为夫君考虑,为婆家香火考虑。”
“你自己独自一人霸占着我哥这几年,都没有生出孩子,就应该懂事,识趣一点,自觉的给我哥纳妾,而不是等着母亲她老人家开口。”
“至于你府里来男人这件事,你把那套翡翠头面给我,我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啪!”
“你们夫妻向来琴瑟和鸣,你现在兴许还能挽回。”
赵柏恍恍惚惚的出了宫门,心里空洞洞,脑子更是一片空白。
连日奔波早就透支了他的身体,要不是心里那股子劲撑着,他早就倒下了。
微微抬头看着刺目的光,他只觉身子一软,再也没有了意识。
他的贴身小厮冯小木本来牵着马等着自己家主子。
老远见主子出来,他还没来的及高兴,就见主子一头栽倒在地。
吓得他连滚带爬的跑过来,跪在地上眼泪汪汪,“主子,您这是怎么了,主子,您醒醒啊。”
守门的见丞相大人晕倒了,赶紧过来帮忙搀扶着上了马车。
冯小木赶着马车往医馆跑,半路遇见了老太太派来接人的下人。
一行人马不停蹄的到了医馆,大夫把脉后只说劳累过度,长时间没进食,才晕的,需要好好休息。
熬了一副补药灌下去,说是用不了多久就会醒来。
又抓了几副补身子的药,众人赶着马车回家。
走着走着,冯小木发觉不对,这不是回家的路。
前来接人的下人只是含糊的说搬家了,其余的并没有多言。
冯小木心头一沉,沉默着回了家。
老太太接到消息早早就在门口等着。
看见马车快到门口了,赶紧让人放鞭炮。
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响起,老太太踮着脚张望着,她大病一场后身体大不如前,到现在还没好利索。
可儿子回来了,她坐不住,巴巴的到门口来接。
赵思云扶着她的手臂,心里很复杂,她知道自己的哥哥与嫂子感情很好,现在闹成这样,她都有点不敢见哥哥。
自从哥哥的官越做越大,身上的气势跟以前完全判若两人。
依着他对嫂子的重视,她不敢想结果。
抓着母亲的手臂不由自主的用上了力道。
老太太吃痛,转头看着心不在焉的闺女,绷着脸厉声呵斥,“你兄长回来你要高高兴兴的迎接,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话。”
赵思云瑟缩着身子,“母亲,嫂不,前嫂子她怎么跟哥哥解释?”
赵老太太目光如炬,“不需要解释。”
马车缓缓停在门口,冯小木跳下马车。
被鞭炮声吵醒的赵柏木着脸看着车顶,深吸一口气,撑着身子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老太太看到儿子下了马车的那一刻,这些日子所受的所有委屈,一股脑的涌上心口,鼻子酸涩,眼眶湿润,几步上前,抓着赵柏的手,委屈的哽咽,
“儿啊,你瘦了。”
“这些日子我儿吃了多少苦头,怎么瘦成这个样子。”
赵柏面色平淡,“母亲,儿子是在为陛下分忧,不辛苦。”
赵老太太敏锐的察觉到儿子冷淡的情绪,心里微紧,连忙擦了擦眼角的泪,拉着赵柏的手又哭又笑,“对对对,我儿出息,我儿出息,快快回家,家里已经备好了饭菜,赶紧吃口热乎的,好好歇歇脚。”
赵柏垂眸没有再多说什么,顺从地跟着母亲进了家门。
进了家,赵柏先去沐浴更衣,又到父亲的牌位前上了香,报了平安。
老太太早就吩咐后厨做了一大桌子赵柏爱吃的菜。
赵柏穿着烟青色长袍,长发高高束起,温润的面容略显憔悴,眼下青黑,一眼就能看出他长时间没好好休息。
老太太心疼的亲自给他夹了一个鸡腿儿。
“柏儿,快多吃些,你看看你瘦的,这脸上的肉都没了。”
萧长风从来都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男人。
他所有的心软都给了宋之婉,对其他人却没有那么友好。
面对男人的哀求,吃了手里的糕点,拍了拍手,“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人。这一辈子总得为自己做的事情而负责。”
“既然你不舍得自己下手,也不必强求。”
“来人,送官,咱们公事公办,免得让人觉得爷是在动用私刑。”
男人心一抖,拿着匕首,咬着牙,用力的绷着身体,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大吼一声,一刀剁了小指。
“啊啊啊……”
小指分离,无意识的蜷缩,男人当即疼得满头大汗凄惨的嚎叫着。
不过,他也是个狠人,哪怕已经疼的身体都要抽筋了,他依旧咬牙一鼓作气,一根一根的剁了自己的手指。
俗话说,十指连心,哪怕做针线的时候,不小心扎一下都得心抖,这五指分离的痛让他那并不健壮的身体无力的瘫倒在地,无意识的抽搐着。
五根血淋淋的手指放在旁边,男人怀了一口气,拼命的挣扎着跪好,脸色白的吓人,艰难的抬头,小心翼翼的看着萧长风,“爷,小人能走了吗?”
萧长风眼睛微眯,轻笑出声,“够狠啊。”
男人嘴唇白的没有一点血色,依旧尽力撑着身子,“爷,小人家里还有媳妇等着,小人能回家了吗?”
萧长风摆摆手,若是仔细看,他的手势也不是随意的。
男人喜极而泣,哪怕手上的血噗噗直冒,他的眼里没有丝毫怨气,如蒙大赦的用力的磕了一个头,几乎是爬着走出去的。
灯火通明的院子,殷红的血液随着他的爬行拖了一路。
好不容易出了门,却被人给挡住了去路。
他艰难的抬头,目露哀求,“求您了,让小人走吧,小人家里还有孩子病了,小人要去请大夫,求您了。”
王根冷着脸,“走吧,我跟你一道。”
男人不知道王根要做什么,不过他现在没有心思想那么多,吃力地站起来,在自己破旧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布,裹着自己的伤口,慌慌张张的朝着医馆跑去。
其他几人已经吓傻了,他们没有男人的魄力,这么干干脆脆的剁了手指,也不想去了命根子,更加不想去那狗都不去的苦寒之地。
没有其他办法的几人,只能不停的跪地磕头。
萧长风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耐心,他好不容易跑出来,可不是为了看这些腌臜货磕头求饶的。
挥手让人把他们送官。
几人知道躲不过,又开始争先恐后的抢匕首,没一会儿院子里便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他们可没有之前那个男人的狠劲儿。
为了活命又不得不下手。
宋知婉闻着淡淡的血腥味,用帕子压了压鼻尖。
萧长风见此让人迅速处理了,又把院子洗的干干净净。
很快血腥味散开,如果不是萧长风还稳稳当当的坐在这,宋知婉都以为刚才的一切是在做梦。
萧长风起身心有余悸的用力抱着宋知婉。
薄唇亲着宋知婉带着香气的发丝,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婉婉,对不起,我来晚了。”
宋知婉窝在男人宽厚的胸膛,心里莫名的安心,说出的话却是并不中听,“其实,就算你不来,我也不会吃亏。”
萧长风大手轻轻的抚摸着宋知婉的背,“那不一样,你是女人,这种腌臜事不该你处理。”
“婉婉,以后我跟你吧,你一个人住太危险了,这次只是几个小贼,若是还有下次,万一是那穷凶极恶之徒怎么办。”
宋知婉不想谈论这个话题,萧长风的这个提议可谓是天真。
长公主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儿子就这么公然的住在一个和离妇的府上。
萧长风自然也不指望宋知晚回应自己,他摸着自己已经饿到凹进去的肚子可怜兮兮道,“婉婉,我饿了。”
“这几天我想你想的睡不着,稍微打个盹儿,梦里都是你,你说要我,想我。”
“我茶饭不思,时时刻刻念着你呢。”
宋知婉捏了捏男人的脸,“这几日清减不少啊,还茶饭不思?你确定不是没得吃,啧啧,这脸看着倒是更有型了。”
萧长风眼里闪过一丝得意,“那是,爷的脸就没垮过,你喜欢就好。”
宋知婉无语,果然,这男人就不能夸,稍微夸一下,那尾巴就能翘上天。
饭菜上桌,萧长风吃的快速又不失优雅。
一个人愣是干掉了三菜一汤,一小盆米饭。
吃饱喝足的他靠在椅子上长舒一口气。
宋知婉抿着小酒,就这么看着男人吃饭。
等他吃饱喝足之后才淡淡道,“长公主派人来寻你了,就在外面候着,你该回家了”
萧长风不为所动,他好不容易才跑出来,可不想就这么回去了,再说了,今天晚上发生这样的事情,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放心的回家。
喝口茶,他一副摆烂的样子,“不回,我说了我要搬进来跟你一起住,从今儿个开始,我就是你的上门赘婿,当然了,你要是不乐意招赘,外室也行,反正啥样的我都不嫌弃。”
宋知婉无奈,“萧长风,我现在才刚和离。”
“我知道啊,就是因为你和离了我才来找你的,你现在可是自由身,与那混蛋东西再也没有了任何关系。”
“你之前还是丞相夫人的时候,我什么时候不顾规矩的来找过你。”
“婉婉,以前是我年少不懂事,如今连老天爷都给了我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你就应了我吧。”
“你放心,以后咱们在一块,我肯定不会再惹你生气,要是我再惹你,你可以毫不留情地把我扫地出门。”
“婉婉,行不?”
“你就答应我嘛,你一个人的日子肯定不好过,咱们搭伙过日子多热闹。”
宋知婉垂眸,“萧长风,咱们已经不是小儿了。”
管家见此情况,又怕又吓,他也没想到冯小木居然成了这个样子。
害怕赵柏会迁怒自己,他扑通—声跪在地上白着脸,哆嗦着嘴唇想解释两句,可喉咙如同塞了—块棉花,—句狡辩的话也说不出来
赵柏在看到冯小木的伤口之后,整个心都揪在了—起。
冯小木的情况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差。
大夫在简单的查看过后,摇头叹气,“丞相大人,这人伤的太重,怕是不好治。”
赵柏脸色微白,冯小木六岁的时候被赵老夫人用百文铜钱买回来给自己做书童充门面,这些年从未离开过,更是忠心。
现在却成了这样,他不知道母亲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理来罚冯小木的,他怎么能下得了这个手。
如果只是给自己警告,大可把板子落在自己身上。
惩罚无辜的冯小木,还罚成这样,太可怕了。
颤抖着伸手握着冯小木的手,嗓音沙哑颤抖,“治,管用什么方法,—定要治好他”
昏昏沉沉地冯小木知道自己要死了,迷迷糊糊间听到赵柏的声音,用尽所有的力气撑开眼皮,嘴角扯出—丝难看的笑容,“大人……您醒了……真好……”
“对不起……大人,小人……怕是……没福气……伺候您了……”
赵柏用力握着他那滚烫的手,温声安抚,“你不会有事的,我已经请了大夫,你放心,你—定能好起来。”
冯小木听到赵柏的安慰之后,眼泪刷的流下来,“大人,小人好疼……小人,觉得要被蛆虫吃没了,小人,好怕……”
赵柏知道冯小木胆小又怕疼,这次受了这么大的罪,肯定吓坏了,他尽力安抚,“别怕,我陪着你,我亲自看着大夫给你治,相信我,你—定会好起来的。”
冯小木虚弱的微微点头,“好,小人还不想死,小人还要伺候大人呢。”
赵柏绷着脸看着面露难色的大夫。大夫咬牙道,“大人,想要治好伤,必须把坏死流脓的腐肉全部都刮了,莫说普通人,就是身经百战的铁血将军也撑不住。”
“关键是,所有麻药都有朝堂管辖,小人只能生刮。”
赵柏心头—颤,身为丞相,他自然知道麻药的重要性,珍贵又稀少,就算是在太医院,不管是谁使用的,都是要经过仔细核查才能批准,每—份药都会记录在册,基本上都是用在刀刃上,就算是自己,也不能说借就借。
大夫自然清楚这其中的门道,更加知道赵柏铁面无私。
叹了口气道,“这位小哥伤的太严重,必须立马治疗,不能再拖延了,若是再拖,怕是神仙也救不了。”
赵柏闭了闭眼,“等等,我亲自去借。”
冯小木用力拉着他的手,脸上挤出—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大人,不必,小人能撑得住,小人皮糙肉厚,用不得那么金贵的东西。”
“只要大人要小的活,小的就—定会努力的活下去。”
“大夫,麻烦您了,你尽管动手,我冯小木肯定能撑得下去。”
赵柏感受着冯小木拉自己的力道,看着他眼里的祈求。
自然知道他心里的顾虑,微微点头,从怀里拿出帕子折叠好给了冯小木咬着,并嘱咐,“如果撑不下去,也可以咬我的手。”
大夫在自己的药箱里拿出—把薄如蝉翼的小刀,在火上仔细拷过,又让管家压着冯小木的双腿,防止他乱动,刮到新肉。
管家擦着额头的汗水,抖着手几乎是用了所有的力气压着冯小木的小腿。
“明明日日换你离开的是她,明明她心知肚明,可她就是天天在我耳边念叨着谁家添了子嗣。”
“又话里话外的敲打着我不能生,赵柏我生出来,你敢让他喊一声爹吗?”
“你母亲嫌我不够贤良,不给你纳亲,让你没有子嗣,是啊,我确实没本事一个人生。”
“你知道吗,跟你和离这个想法,早在几个月前我就已经有了。”
“你夜里回来,房事到一半,你母亲院子里的那个老刁奴就跟催命鬼一样的敲门。”
“如果放在以前,我会直接打杀了那老东西。”
“当时做到一半,看着你无奈离开的情景,我就已经再想今天了。”
“赵柏,我怕我有一天忍不住,会变得面目可憎,会变成我年少时最讨厌的样子。”
“或者成为你母亲那样尖酸刻薄试图控制别人的恶心老妪。”
赵柏错愕的看着宋知婉,夫妻三年,宋知婉从来都没有说过这么出格的话,在自己面前从来都是温柔体贴的。
突然,他恍惚记起自己的妻子当年在闺阁时从来都不是这般性子。
她热烈张扬,心直口快。
自从嫁给自己之后,她收了以前的性子,他总以为妻子只是为人妻后变得稳重了。
想到这些年,自己把家里所有的事情扔给她,好像只要有她在,自己就可以放心的走仕途。
母亲自从自己成亲后身体每况愈下,因为少年时亲眼看着母亲日日操劳,他以为母亲真的年轻时受了苦,现在才会多病,哪怕有时会怀疑,可看着母亲苍白虚弱的面容,他又不忍多想。
家里有妻子操持,自己只看到和睦以及母亲见缝插针的碎碎念。
每次母亲在自己跟前提起妻子的不是,自己都会极力维护她,以为这就是自己对妻子的好,如今想来,还真是天真又愚蠢。
宋知婉继续道,“赵大人,从此以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唯愿大人往后能得令母亲欢喜的娇妻,从此夫妻和睦,儿孙满堂。”
赵柏脸白的跟鬼一样,不再腻着宋知婉,坐直身子眼神哀求,“婉儿,离了你,我何来欢喜。”
宋知婉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微微偏头,“赵大人,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利索的性子,要不然也不可能做到现在这个位置。”
“素云,送客。”
一句送客,将赵柏彻底打入了无间地狱,他心里清清楚楚的意识到,自己再也没有办法挽回了,这个女人真的不要自己了。
素云进来低垂着眉眼恭恭敬敬道,“赵大人,请。”
赵柏身子踉跄了好几下才勉强站稳。
不舍的看了宋知婉一眼,那张苍白俊美的脸上满是决绝,他咬牙道,“婉儿,我不会放手。”
说完他强忍着眩晕,脚步虚浮的离开。
出了大门,他狼狈的转头看着已经换了牌匾的家,两盏灯笼依旧那么亮眼,大门缓缓合上,他面上两行清泪流下,胸口血气翻涌,在冯小木惊恐的眼神下一口血喷出来直挺挺的倒下 。
冯小木眼睁睁的看着主子吐了一口血,就这么倒在地上,吓得嗷一嗓子嚎出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吃力的把人背在自己身上,着急忙慌的朝着医馆奔去。
背着赵柏跑的异常缓慢,冯小木特别后悔出来时怎么就没有赶马车,主子着急,自己这做奴才的也没脑子。
要是耽误了事,真得后悔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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