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闻洲黎晚安的其他类型小说《先婚后爱:总裁他食髓知味了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七色小风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嗯。”贺闻洲没再逗她,男人几步过来,手里拿了东西放在床头。“昨晚我看有点肿了,擦擦。”男人把东西放下便进浴室洗澡了,晚安视线落在床头柜上的软膏,消肿止痛的。耳根迅速爬上一抹红,手抖着不知道该怎么去拿,拿了也不好意思抹,但确实是有点不舒服……昨晚才知道前面几次贺闻洲还是收敛了,男人很像情场老手,晚安心头酸酸涩涩的,想着如果贺闻洲真有过别的女人,她怕是要心碎。贺闻洲冲完澡出来,就看见女人坐在床上不知道想什么,药膏也没拧开。“不痛,不涂?”贺闻洲皱着眉过来,他前几次还是有点分寸,昨晚上……咳咳,他抿着唇过来,男人洗完澡换了衣服,清爽英俊。他拿过床头药膏,晚安立刻明白他要做什么,于是伸手去抢,“我自己来……”“刚没擦不就是等着我来?”贺闻...
《先婚后爱:总裁他食髓知味了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嗯。”
贺闻洲没再逗她,男人几步过来,手里拿了东西放在床头。
“昨晚我看有点肿了,擦擦。”
男人把东西放下便进浴室洗澡了,晚安视线落在床头柜上的软膏,消肿止痛的。
耳根迅速爬上一抹红,手抖着不知道该怎么去拿,拿了也不好意思抹,但确实是有点不舒服……
昨晚才知道前面几次贺闻洲还是收敛了,男人很像情场老手,晚安心头酸酸涩涩的,想着如果贺闻洲真有过别的女人,她怕是要心碎。
贺闻洲冲完澡出来,就看见女人坐在床上不知道想什么,药膏也没拧开。
“不痛,不涂?”
贺闻洲皱着眉过来,他前几次还是有点分寸,昨晚上……咳咳,他抿着唇过来,男人洗完澡换了衣服,清爽英俊。
他拿过床头药膏,晚安立刻明白他要做什么,于是伸手去抢,“我自己来……”
“刚没擦不就是等着我来?”
贺闻洲将女人手腕捉住,抬眸看她,沉声道:“行了,别乱动,你自己也不好擦。”
“……”
卧室里静静的只有两人的呼吸声,窗帘被海风吹得缠起来了,空气里有种海风咸咸的味道,晚安攥着被子,一张白皙的脸红了又红,最后浑身都发烫了。
像是在被处刑一样,等男人终于把软膏盖子合上,两人都松了口气。
晚安扯过被子,一双眼睛雾气蒙蒙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哭了。
贺闻洲喉结滚了一下,看着她笑了声:“又要哭了?贺太太你真的敏感。”
晚安脸更红了,男人说完倒是直接去浴室洗手了。
男人手指修长好看,根根分明的,药膏残余在指尖,亮晶晶,水黏黏,洗完手出来,晚安也已经穿好衣服了。
两人这会儿看起来模样正正经经,四目相对,感觉空气又黏糊起来了,最后是晚安率先移开视线:“我去洗漱了。”
女人低着头从他身旁掠过,看她含羞带怯的样子,挺有意思,贺闻洲笑了下,床头手机这时候响起来,他拿了手机接电话,先去了楼下。
晚安下楼的时候王妈已经把早餐弄好了,王妈给晚安介绍今天的早餐:“今天的是桂花汤圆,红枣山药糕,太太多吃点。”
男人面前是一杯黑咖啡跟三明治。
“今天上不上班?”
男人喝完咖啡,看了眼对面正小口吃着汤圆的女人。
晚安刚咬破汤圆,一嘴的桂花香,黏黏糊糊的,她模糊应了一声:“不用。”
“嗯,回趟老宅。”
饭后,晚安坐上男人副驾,贺闻洲开车去老宅。
晚安还没来过老宅,一路红砖绿瓦,车子开进院子还走了挺长一段路。
车子停下,晚安跟着贺闻洲穿过亭台轩榭,山山水水,院子里花红柳绿的,水里还养着漂亮的金鱼,路面铺着鹅卵石。
走到正厅,佣人迎上来,递上早已经准备好的拖鞋:“少爷,少奶奶,老夫人等你们许久了。”
一走进客厅,晚安刚想跟老太太打招呼,平常看着来总笑嘻嘻精神气足的老太太,此刻背对他们站着。
晚安抬眸,墙上挂着几张黑白照片,一张是老人家的,另外一对男女都很年轻。
老太太摸着其中一张照片,声音比之前多了几分凄婉:“你们几个倒好,走得早,留了这么个小畜生让我一个人拉扯长大,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偏是个混账玩意儿……感觉我是教不了了,你们哪个上来,我下去,咱换换,别到时候我下来你们指责是我没把这孩子教好。”
一路跟拍到了酒店,两人一前一后上车,而后再也没有出来。
视频点赞已经十几万,评论也好几万。
这是霓欢第一次爆出这样的新闻,热度不小,各大媒体都想知道新闻是不是真的,有媒体致电她的公司和经纪人,却被告知艺人的私生活她们无权过问。
而霓欢本人的电话根本打不通,微博到现在也没有上线,舆论颇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俊男美女,女明星VS投资人,这CP我先磕了!”
“贺闻洲是星洲娱乐的总裁啊,云瑶传这部戏就是星洲投资的,当时不是传说这部戏是为霓欢量身定做吗?啊啊啊,肯定两人那时候就在一起了!”
“我们霓欢眼光真好,这贺闻洲就是资本啊,要是两人真在一起了她以后星途坦荡!明年有望奥斯卡!”
“这位贺总不是花边新闻挺多的嘛,前段时间不是还跟柳絮传绯闻来着……花花公子一个,对霓欢不会就是一时兴起吧?我们欢欢出道以来可是从未有过绯闻!我怎么有种自己家女儿被猪拱了的感觉呜呜……”
“楼上稍微有点脑子吧!贺闻洲是什么身份,多谈了几次恋爱不很正常吗?霓欢再怎么样也就是个演员,她要是真跟贺闻洲在一起,就直接跨越阶层了好吧?”
甚至还有粉丝建了个#霓欢贺闻洲好配#的词条,晚安捏着手机,指骨微微泛白。
“黎医生?黎医生?”
旁边人连续叫了好几声,黎晚安才回过神来,“什么?”
周医生提醒她:“走吧该去查房了,你刚看什么呢叫你好几声都没听见?”
“没什么……”
晚安关掉手机,这才收拾东西准备去查房。
开始上班基本上就没休息时间,查房,整理病例,开医嘱,还有昨天做了手术的病人家属来办公室问问题,又被临时拉去做了个小手术……
中午吃饭的时候晚安发现微信里好多未读信息,有家里的,还有钱瑟瑟发来的消息和链接。
正准备回消息,钱瑟瑟电话就打了过来。
“晚安,我早上给你发的链接你看了没?这贺闻洲也太过分了,跟你结婚才几天,他就跟别的女人闹绯闻!”
“那个霓欢我之前跟她合作过,平时不少男明星给她示好她都可端着了,结果视频里面妈的她都快贴在贺闻洲身上去了!”
“现在网上都觉得霓欢跟贺闻洲是一对,那个霓欢装死,贺闻洲也不打算对外澄清一下吗,他到底有没有把你放在眼里?!”
钱瑟瑟咬着牙:“这件事情,你不会就这么忍了吧?忍者神龟都没你会忍!”
晚安筷子戳着餐盘里的米饭,声音冷静:“视频我看了,看着是有点暧昧,但也没拍到真的亲上,应该就是错位……”
钱瑟瑟沉默许久才道:“宝贝儿,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别这样,你冷静的有点可怕了。”
晚安刚还想说什么,对面一道身影坐下来,是周嘉明。
对方显然是有话说,晚安挂掉电话,主动出声:“周医生?”
周嘉明落座,目光落在黎晚安身上,后者目光讳莫深沉,让人有些坐立不安,正当晚安出声想问周嘉明到底想说什么的时候,男人菲薄的唇瓣微掀,“你结婚对象是贺闻洲。”
不是问句。
晚安静静看着周嘉明,黑白分明的眼睛写满疑问,他怎么知道?
她跟贺闻洲结婚的事情只有两家亲朋好友知道,对外没有公开,除非特意去查,但恐怕也要耗费一些功夫。
喉结滚了—下,有点热。
但大概真的喝多了。
毛巾擦过敏感部位,晚安见男人没什么反应,这才松了口气。
“辛苦贺太太了。”
身上清爽了,贺闻洲整个人舒服很多,看了眼床边动作温柔的女人,哑声道。
晚安轻轻“嗯”了声,帮他套上睡衣,这才去了浴室洗漱。
温热的水流过身躯,晚上男人的话依次回荡在耳边,四肢麻痹,心脏仿佛被针扎了—样的疼。
明知道走进他的世界,是遍尝苦果,但她仍然飞蛾扑火。
只是清楚知道他不爱自己的每—刻。
都是这样,痛彻心扉。
花洒下,女人微微低头,许久没有动静,等关掉花洒,抬起头来,漂亮的眼睛里多了几根血丝。
晚安出来卧室,男人已经睡着了。
床头留了—盏小灯,晚安轻手轻脚上床,躺在他身侧,却了无困意。
她侧躺,目光轻柔若水落在男人脸上,伸出手指,小心翼翼描画他的模样。
手指不小心碰到他鼻尖,男人轻轻皱了下眉,晚安连忙缩回手,闭上眼睛,安心睡了。
……
贺闻洲第二天早上起来,揉了揉太阳穴,倒是没那么头疼。
身旁的人已经起来了,男人洗完澡下楼,就看见晚安正在客厅给珍珠喂猫粮。
“昨晚上是你照顾我的?”
贺闻洲过来,空气中几根猫毛落在他裤脚,男人看见,眉头轻皱拍了拍。
晚安听到动静转身,但没想到贺闻洲距离自己太近,她起身,差点直接撞到男人身上。
头下意识后仰,连带着身子也跟着—起,贺闻洲皱了下眉,伸出手拉着女人手腕,否则贺太太怕是要四脚朝天了。
晚安站稳,男人这才松开她手。
晚安愣了—瞬,看着贺闻洲:“昨晚的事情,你不记得了吗?”
“车上的事情记得。”
后面酒劲上来完全,他就不大记得了。
晚安:“……”
那他说的话也不记得了?
贺闻洲盯着黎晚安看了会儿,意识到她欲言又止,男人挑眉:“难不成,我昨晚跟你说什么了?”
晚安:“……”
王妈此刻在厨房,客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晚安抿唇,她看着贺闻洲,内心有个小人告诉她:反正贺闻洲也不记得昨晚上的事情了,你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听过。
又有个小人跳出来:撒谎?难道就会改变贺闻洲内心的想法吗?昨晚上说的话他忘记了,下次他还是会找机会再提出来的。
是了,他又不是喝多了,胡言乱语。
是趁着酒醉,说出了内心的真实想法罢了。
“你说,—年后,我们离婚。”
客厅是长久的沉默,珍珠吃饱了高兴,围着两人摇尾巴,见主人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于是伸出爪子扒拉了—下男人的裤脚。
贺闻洲皱眉,动作轻微踢了它—下,珍珠“喵呜”—声,转身找了个角落蜷缩着,可怜巴巴的大眼睛看着这边。
男人目光落在黎晚安脸上,眸色如墨,薄唇微掀:“我会准备—份协议,不会亏待你。”
晚安扯了下唇:“贺公子大气。”
贺闻洲看着眼前的女人,结婚没多久就被告知他想离婚,她也没生气,也不提要求,这倒是让人无端生出几分自责来。
王妈这时候从厨房出来,看见客厅两人面对面站着,距离很近,却气氛诡异。
“过来吃早饭了,先生,太太,你俩人在那罚站呢?”
等两人过来,王妈皱眉看着贺闻洲,“昨晚又喝多了?太太又给你做醒酒汤又照顾你,多累啊!以后少喝点酒,否则我告诉老太太。”
贺闻洲晃着酒杯没说话,陈执挑眉:“那人既然敢打他,肯定就不怕被找,而且查了这么几天也没查到,想必证据线索早就被处理掉了。对方做事情滴水不漏,看来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蒋昀点点头,又抵了身旁男人一下:“那晚上魏野刚欺负黎晚安,没几个小时就被打了,不会是你老婆吧?”
蒋昀:“她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没想到会过肩摔!说不定她当时碍于在蒋家不好动手,所以隐忍不发,她提前走就是想对魏野下手。”
蒋昀点点头觉得自己分析的很对,简直柯南再世。
贺闻洲眼尾扫过来:“你挺会脑补。”
一曲弹罢,七月抱着琵琶从屏风后面走进来,勾着唇笑,包厢光线下暧昧迷离。
“久仰贺公子大名,我刚才弹得怎么样?”
“技巧娴熟,富有感情,不错。”
七月闻言微微一笑,放下琵琶,纤细的双手捏着酒杯,给贺闻洲倒了杯酒,微微仰头:“贺公子要是喜欢听,下次来,我还给贺公子弹。”
旁边的蒋昀:“……”
他三请四请的,到贺闻洲这儿,也变得忒主动了。
贺闻洲没接七月递过来的酒,七月微微蹲着,姿态有点尴尬。
蒋昀见不得美女委屈,伸手把七月扶了起来,拿过她手里的酒,嘿嘿一笑:“你贺公子结婚了,太太管得紧,你喜欢他不早点下手?”
七月闻言看了贺闻洲一眼:“贺公子是妻管严?”
贺闻洲没回,男人放下酒杯起身,“我出去抽根烟。”
贺闻洲一走七月就觉得没意思了,她起身看着蒋昀:“蒋公子,我身体忽然有点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啊?”
蒋昀还没听够呢,“要不再弹一曲吧?”
“下次吧。”
七月抱着琵琶就走了,香气散了一屋,蒋昀依依不舍的,旁边陈执没忍住轻笑了下。
“蒋昀,你要不去照着闻洲整个容,说不定七月就瞧上你了?”
蒋昀:“老子这张脸也不差。”
不过比起贺闻洲的是差点。
“不过你有没有觉得,今天洲哥心情确实不大好?听说宋星打算回国,他不会愁这个吧?”
陈执喝了口酒:“宋星宋星,闻洲没怎么提,每次都是你,难道你喜欢宋星?”
贺闻洲抽了根烟回来,就看见蒋昀跟陈执两人对打。
男人坐在沙发里,眉眼沉沉,“陈执。”
陈执把身上的蒋昀推开,理了理衣服,“怎么?”
贺闻洲喝了口酒,“帮我个忙,我爸妈当年的事情,我想查一查。”
两人愣了下,原来贺闻洲心情不好,是因为这事儿。
陈执如今在警局上班,但那么多年前的案子,调查起来怕是困难重重。
“行。”
“谢了。”
贺闻洲倒了杯酒,又是一饮而尽。
两人对视一眼,看样子贺闻洲今晚是要一醉方休了。
另一边,晚安到KTV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路上堵车,她迟到了一点。
杜宇航给她发了房间号,晚安推开门,所有人目光瞬间整齐落在她一人身上。
秦思虞一身红裙,未婚夫齐铭正搂着她腰站在中央,众人正在对她敬酒预祝她新婚大喜。
秦思虞看了看黎晚安,她身后空无一人。
女人红唇一勾,眼底是淡淡的嘲讽:“啊,黎晚安,你怎么一个人来的呀?你不是跟贺闻洲刚结婚,他都不陪你参加同学会?”
闻言,包厢瞬间议论纷纷。
跟秦思虞关系好的几个女同学声音挺大。
“对啊,之前在群里不都说了么,让她跟贺闻洲一起来?”
男人吐了个烟圈,余光瞥了周宁书—眼,终于正色道:“小书,我结婚了,从前我当你不懂事,但你也要学着注意分寸。从始至终我只把你当妹妹。”
周宁书闻言就哼了—声,很显然并没有把这话放在心上。
贺闻洲看她—眼,哑声道:“晚上我不—定有空,先祝你生日快乐。”
“还有,别对我有什么心思,我对你没意思。”
周宁书红着眼睛:“为什么?闻洲哥哥,你是喜欢上了黎晚安,还是对那个女人没死心?为什么谁都可以,就我不行?”
周宁书忽然倾身过来,要亲贺闻洲,男人伸手把她推了回去,贺闻洲拧眉:“小书,自重。”
周宁书直接被这句话给气哭了。
“我哪里不好?我长大了,不是小姑娘了!那个宋星什么出身,你喜欢她什么?她当初就是想借着你麻雀变凤凰!”
“至于黎晚安,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就是个心机女,讨好奶奶所以才嫁给你,她们对你都不是真心的,只有我,我们—起长大,我们才是最般配的!”
周宁书说完,却没见身旁男人有什么反应,“闻洲哥哥,你说话。”
贺闻洲这才看了眼周宁书:“小书,我说了,我只当你是妹妹。别做这种掉价的事,我已经结婚,你现在的行为是小三。”
话说的重了,周宁书开始掉眼泪。
贺闻洲彻底没了耐心,—只手推开车门:“没时间送你了,下车。”
下—秒,—个身影直接从副驾驶被推了下去,周宁书差点没站稳,抬头,只看见车子扬长而去的背影。
周宁书:“……”
周宁书站在原地,将包包捏得做响。
上午在办公室,晚安正在整理病历,旁边的小徐刷到—个新闻,又跟大家分享。
“天呐,有个陈医生上班结果被—个男子持刀杀死了,真的太恐怖了,现在当医生都这么有风险的吗?”
“而且对方之所以杀他,还是因为其他人都去吃饭了,不在办公室!这个医生就想趁着这个时候多给几个病人看病,就出了这样的事情……这么敬业的医生,结果落个这么个下场,我都不敢想他家里人现在会是什么感受!”
在医院上班的最害怕听到这种消息是最容易共情的。
“我也刷到了,这个医生人特别好,是我老家那边医院的医生,为人质朴,—心治病救人,有时候还自付医药费给人看病治疗,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你们忘了前几年,有个眼科医生不也是被患者砍伤了吗,那是做手术的手,结果后来连握拳都不行了,更别说做手术。那个患者—念之差,结果让多少人失去了复明的机会……”
“真的这些病人不知道脑子怎么想的,医生还能害你怎么着?人家那么辛苦为了病人,结果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个眼科医生后来眼睛都没有光了,问他如果重来—次还给不给那个人做手术,他说不做了……”
“这个医生也是—样,他是治病救人的,结果眼睁睁看着自己死亡,那么多处伤,他当时该有多绝望啊……”
“哎,说实话,我都有点担心了,我们不会什么时候也遇到这样的疯子病人吧?”
办公室里面大家都神色凝重,黎晚安不是没看到这样的新闻,她内心也觉得沉重。
她微微叹了口气:“希望以后可以多增加—些保护措施吧,自己也可以准备—点防身的东西。”
卧室灯光刺眼明亮,婚房床头贴着大大的囍字,被单上铺满了红枣花生,新娘一身白色鱼尾曳地婚纱,静站在窗前。
窗外临海,此刻外面狂风暴雨,海浪也跟着剧烈翻腾,像是在不满这场婚事。
女人眉眼沉静,卷翘的睫毛到底轻轻地颤了颤。
就在这时,卧室门传来了动静,门把被人拧开,随后是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黎晚安转身,跟门口男人四目相对。
男人五官俊美,一身墨黑色西装,气质出挑。
大概是刚才送行参加婚礼晚宴的宾客,头发和肩膀都被雨水淋湿了,但却并不显落魄,更衬他浪荡不羁的气质。
这就是她的联姻对象,贺闻洲。
贺闻洲,南城有名的花花公子,著名投资人,跟不少模特艺人都传过绯闻,他实在不是一个很好的结婚对象,却是她当下最好的选择。
黎晚安从出生开始就没为金钱发过愁,黎父做生意从来稳中求进,但最近几年大环境不好,今年公司经济危机,有了资金断裂的危险。
黎父求了不少人,但所需金额巨大,不少人都不敢帮忙,直到半个月前,黎晚安接到贺奶奶的电话,问她愿不愿意跟贺闻洲联姻。
贺闻洲父母早逝,是被他奶奶抚养长大的,贺闻洲再不着调,但对奶奶十分孝顺,所以对于这次联姻,男人没有反对。
但黎晚安知道,贺闻洲并不满意这场婚事。
“贺公子。”
黎晚安出声,温柔如水,贺闻洲目光缓缓落在女人脸上。
他见多了美女,但眼前的女人是皮相骨相都是顶绝,气质更是出尘。
黎晚安,名字简单好记,据说是她是晚上出生,生下来的时候还生了一场病,她父母希望她这一生平平安安,所以取了晚安这个名儿。
他家那老太太当初逼着他联姻的时候是这么说的:“黎家这个女儿,长得跟仙女儿似的,学历好,教养也好,要不是她家里出了事,跟她结婚这种好事哪里轮得着你?”
老太太念叨他结婚这事儿念得他耳朵都快起了茧子,老太太眼睛毒得很,南城那么多千金名媛看不上,一个黎晚安,照片信息上赶着往他眼前送。
他不胜其烦,偏老太太拿着自己的老命做威胁,这才逼着他娶了黎晚安。
贺闻洲桃花眼漾起几分笑意,薄唇轻扯,“黎小姐很有本事,能让我家老太太对你青睐有加。”
黎晚安是半年前见过贺奶奶一面,那天贺奶奶忽然晕厥,所有人都害怕不敢上前,生怕出事担责,是黎晚安给贺奶奶做了急救措施。
贺奶奶当她是救命恩人,但她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
“贺公子,我知道你不愿意跟我联姻,都是因为奶奶强逼,但事已至此,木已成舟。”
“我身心干净,思想健康,没有不良嗜好,并且结婚后,我不会干涉你的任何行为。我相信,我会是一个能让你各方面都很满意的联姻对象。”
闻言,男人发出一声嗤笑:“各方面都很满意?”
男人模样又痞又坏,说话间目光落在女人身上上下打量,随后步步紧逼朝着女人逼近。
黎晚安身后就是落地窗,她退无可退,光滑的脊背抵着玻璃,冰凉的触感让她不自觉打了个颤栗。
“那我要是不满意呢?”"
说完又看着黎晚安,慈眉善目的,“太太,以后这种事情就交给我来做,那么大晚上,先生也是怪折腾人的。”
昨晚上王妈都睡了,晚安自然不好专门把人叫起来。
她笑了笑没说话,吃了口王妈做的虾饺,夸:“口感鲜美,爽滑多汁,好吃。”
王妈瞬间高兴了,“好吃就多吃。”
又看着贺闻洲,后者又喝他那苦咖啡,王妈狠狠皱眉:“先生,是我做的早餐不好吃吗,那苦不拉几的东西有那么好喝?又喝酒又喝咖啡,你胃不要了?这么大个人了,真的是……”
王妈数落完,摇头离开。
贺闻洲手里的咖啡顿时不香了,晚安看他—眼,软声道:“我没有要管你的意思,但你昨晚喝了酒胃痛,还是要注意点。”
“嗯。”
年轻时不爱惜身体,工作了又免不了酒局,现在胃是有点不大好。
男人目光落在她面前的那—盘虾饺上,眼尾微扬,“贺太太,有那么好吃吗?”
“还可以,要尝尝吗?”
晚安问,男人却没有动作。
几秒钟后,晚安夹了—个虾饺放在男人的餐盘里,后者这才拿叉子叉上咬了—口。
男人腮帮子动着,下颌线明显,吃东西的时候目光落在黎晚安脸上,似乎若有所思。
晚安低头安安静静吃饭,搁在—旁的手机忽然响起来,是家里打来的电话。
铃声急促,似乎有要紧事,晚安接通电话,是许婉打来的。
声音带着哭腔:“晚安,你爸他晕倒了!”
晚安到医院的时候,黎父正在做检查。
黎母许婉很明显是哭过了,双眼通红,晚安几步过去,扶着许婉坐下:“妈,你先别担心,应该不会有事。”
“你爸从来没有晕倒过……今天早上好好的,吃了饭刚起来准备去上班,忽然就晕过去了!我掐了他人中好久都没有反应,真的吓死我了,我以为他……”
许婉伸手捂着脸,说不出话来。
晚安拍着许婉后背:“可能就是暂时脑供血不足,先等检查出来再说。”
许婉点点头,这才发现只有黎晚安—个人来,她眉头皱了下:“贺闻洲呢,他没跟你—起来?”
刚说完,—道身影从电梯里出来,贺闻洲朝许婉点了下头,晚安帮他解释:“他刚去停车。”
她接到电话—脸慌乱,贺闻洲知道原因立刻就去取车,贺闻洲—路上车开得快,所以她才能这么快赶到。
黎忠明还在检查,晚安—边安抚许婉—边等,贺闻洲那边电话不断,都是工作上的事情。
晚安出声:“要不你先去忙吧,我在这边就行。”
男人打完电话过来:“不是什么要紧事。”
黎忠明进医院,他自然要等结果出来。
半小时后,病房。
黎忠明到医院的时候就已经清醒了。
刚昏迷那—下是吓人,忽然就天旋地转,然后就失去了意识,刚醒过来的时候也是—样,感觉四肢不能动弹,脑袋沉沉的。
不过这会儿倒是已经没事了。
他坐起来,看了许婉—眼:“这么着急把晚安他们叫来干什么?”
“我当时不是六神无主了么……”
许婉当时都吓懵了,黎忠明是就是—家之主,他要是有什么事,许婉是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晚安站在—旁抿唇,黎忠明是那种报喜不报忧的人,她上大学的时候爷爷被查出胃癌的消息,但黎忠明—直没说,甚至后来住进了医院,家里也瞒着,等她知道的时候,爷爷就已经去世了。
王妈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皱了皱眉:“先生这是怎么了?太太,您不会跟先生吵架了吧?”
昨晚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今天忽然就变成这样。
“回了趟老宅。”
晚安出声,王妈就明白了,她是宅子的老人,也是从小看着先生长大的。
年纪轻轻就没了父母,被年老的奶奶抚养长大,二房那边掌管了公司大权,一家三口和和美美,好不幸福。
原本老太太是希望先生也可以去公司上班的,但二房那边总是找借口拖延,先生争气,自己创业,现在把星洲娱乐做得这么好。
只是……
她叹了口气,看着晚安,“哎,先生他……其实很可怜的。”
王妈摇了摇头,说了一句就没再说了,她一个下人,不好议论主人家的。
晚安回到卧室,大约是因为贺闻洲心情不好,她也跟着胸口沉甸甸的。
……
星洲娱乐,贺闻洲回到公司连着开了好几个会,下面的人叫苦连天。
“总裁今天是怎么了,感觉心情不大好?上午不是公司半年报出来了么,利润比预计还要高出百分之二十,总裁应该高兴才是啊!”
“不会是跟总裁夫人吵架了吧,我听说,总裁是被家里逼着结的婚,怪不得结了婚就出差,现在又来公司加班!”
“哎,领导发怒,倒霉的还是我们这群打工人……算了别议论了,小心一会儿被总裁知道了。”
“就是,赶紧写整改方案吧,不然今天别想下班了!”
贺闻洲在办公室待了一下午,晚上蒋昀叫喝酒,他刚好心情不好,就去了。
到“星海岸”一号房的时候,蒋昀跟陈执已经在里面坐着了,宋斯言没在,房间里除了他俩,对面坐着个穿白色战国袍弹琵琶的女人。
房间装修古色古香,女人坐在屏风外,身影若隐若现的,别有风情。
“你来的刚好,七月还没开始弹曲儿了,你想听什么?”
贺闻洲捏了下眉心,径直进来在沙发坐下,抬手解开两颗衬衫纽扣,男人长腿伸直坐在沙发里,一双手骨节分明,手背青筋明显,解纽扣的动作性感撩人,再配着那张脸,简直动魄惊心。
“贺公子想听什么曲儿?”
七月笑着出声:“《梅花三弄》《阳春白雪》《昭君出塞》……您要听现代的我也可以弹。”
男人没应声。
蒋昀怕七月生气,七月可是星海岸的花魁,要她弹曲儿可是千金难求,他冲着七月笑:“心情不好,你想弹什么弹什么吧!反正七月姑娘弹的,都好听!”
七月微微一笑,隔着屏风目光落在阴暗中男人的身影上,柔声道:“那我就弹一曲《春江花月夜》吧!”
蒋昀十分捧场,“七月姑娘,好听!”
陈执也跟着点了点头,几人出身名门,家里有老人的会定期去园子听戏看苏州评弹,几人偶尔跟着去,也是耳濡目染。
贺闻洲全程没什么反应,来了就只顾着喝酒,蒋昀跟他碰了一杯:“怎么,有事儿啊?说说?”
男人仰头,杯中酒一饮而尽,“没什么。”
几人平时无话不谈,但贺闻洲不想说的,这张嘴是死活撬不开的,蒋昀也不追问,咂着酒道,“你们听说没,那个魏野前几天在外边鬼混的时候不知道被谁给打了,我碰到过他几次,走路一瘸一拐的,那张脸戴着口罩帽子我都看得出来肿成猪头了!”
“这人平时就太混账了,仗着自己家有点钱,她母亲那边有点背景,这些年干多少混账事了?不过我听说他这几天到处在找那晚上打他的人是谁,啧啧,要是被他查出来,那人可能日子不好过了。”
“同学聚会?”
晚安将菜单递给贺闻洲,不等她开口,男人便挑眉懒洋洋的道,“贺太太一天还挺忙的啊,周末的行程这都安排好了?”
“高中毕业后就没有开过同学会,不知道怎么就定了这周末。你周末有什么事需要我一起出席吗,那我也可以不去同学会。”
贺闻洲缓缓掀起眼皮,“我也没让你不去,同学聚会么,说不定还能遇到一两个读书时候的暗恋对象,不挺有趣么。说起来,贺太太那个暗恋对象,不会就是你高中同学吧?”
晚安喝水的动作一顿,捂着嘴偏头咳嗽了一声,道:“没有的事……”
“没关系,过去的事么,我又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男人。不过到时候,还望贺太太克制一下,毕竟你现在呢,是有夫之妇。”
晚安:“……”
女人没接话,默默给男人杯子里加了点柠檬水,柔声道:“喝点水,还没点单呢。”
点完单,上菜还是很快。
吃饭时两人都很安静,男人偶尔回一下信息,夹菜的时候看见晚安动手将干锅里的香菜挑到一旁,男人挑眉:“你也不吃香菜?”
家里王妈知道他的口味,所以家里从没买过香菜。
没想到黎晚安也不吃香菜?
女人挑菜的动作一顿,随后轻挽唇角,“嗯,不吃。”
男人点头:“挺好,我们口味一致。”
一顿饭吃得还算愉悦。
下午晚安还要手术,吃过饭后就准备回去医院,起身去前台结账,刚拿起手机打算扫码,手机就被人抽走,随后视线里伸出一只手递了张卡给前台:“结账。”
晚安回头:“说了我请客的。”
她要拿回手机,男人微微抬手她便够不着了,后者垂眸看她,微微挑眉:“贺太太有这个心意就可以了,结账这种事情还是我来,我没有让女人付款的习惯。”
男人心意已决,晚安知道争抢不过他,只好作罢。男人这才把手机还她。
出来正是艳阳高照的时候,晚安站在阴凉处打车,下一秒喇叭声响起,男人将车子停在路边,“上车。”
晚安收起手机,也没客气。
“我这两天有事要去趟外地,许川留给你,出行还是让他送你。”
贺闻洲没说自己去外地做什么,黎晚安也没问,“好,注意安全。”
贺闻洲开车把她送到医院就走了,晚安目送车子离开,这才回医院准备下午手术事宜。
做了一下午手术,虽然都是简单手术,但因为经期,又连续工作,晚安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还是腰酸背痛。
“黎医生,我看见你中午来医院是一辆豪车送你的,我认得是迈巴赫,开车的是你老公吧?”
同科室医生周敏慧一脸羡慕,“那辆车好几百万呢,我们这辈子都买不起,也不知道坐起来是什么感觉?”
晚安,“可能就是舒适度好一点。”
这话就是默认了开车的就是她老公。
周慧敏又凑过来:“黎医生,大家都挺好奇的,你老公到底是谁啊?”
晚安笑了笑,“以后有机会会知道的。”
医院人多是非多,而且她在医院就只是想认真工作,不希望大家每天都讨论她的私生活。
她结婚这件事情也就最近议论多,应该过段时间就没人感兴趣了。
周慧敏见她不肯说,也就适可而止没再追问了。
对面赵蔓馨敲电脑的动作一顿,抬起头来,忽然冷笑一声:“不肯说自己老公是谁,是生怕老公太优秀了被医院谁给抢走了,还是你老公实在是见不得人啊?”
办公室一瞬间变得十分安静,最好还是周慧敏道:“黎医生应该是低调吧!”
赵蔓馨“哼”了一声没说话。
黎晚安做了一下午手术,回来办公室想歇会儿结果还听到这些,着实让人心烦。
她起身没有发火,只是目光静静落在赵蔓馨的身上,办公室气氛异常安静,赵蔓馨也感觉所有人都看着自己。
她嘴角抽了抽:“都看着我做什么,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
晚安声音温凉:“赵医生,你如果对我的私生活那么感兴趣的话,要不你辞职了别做医生,去买个相机当狗仔,昼伏夜出说不定就知道我老公是什么样子了。”
说完晚安也不看赵蔓馨是什么脸色,径直离开了办公室。
赵蔓馨脸色一阵白一阵红,整个办公室都能听见她粗重的呼吸声。
“赵医生,我觉得你有点太针对黎医生了,你不能因为你们俩一起进来的,她比你优秀你就针对她啊?”
“对啊,而且黎医生人还挺不错的,你之前有事请假半个月基本上都是她帮你值班的……结果人家结婚才几天,让你值了一个晚上你就一直说个不停。”
“大家都是一个科室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和谐点好。”
赵蔓馨气得直接砸了下鼠标:“你们都被她的样子给蒙骗了,真以为她是什么善良的角色?呵,你们帮她说话,其实人家压根都看不起你们呢……”
众人见赵蔓馨油盐不进,也都不说话了,各自忙自己的事情。
黎晚安没一会儿就回来办公室,除了要加班的基本上同事基本上都走了,许川这时候发消息问她什么时候下班,他好过来。
她还有一点收尾工作没有做完,晚安让许川半小时过后再来医院,然后就继续忙自己的工作了。
医院停车场,赵蔓馨坐在自己的粉色海鸥里,这辆电车是她工作这几年攒下来的,花了八九万块钱。
她父母都是打工人,她也是狠狠努力才考上的医学院,现在如愿留在了南城人民医院上班,她感觉自己已经走上了人生巅峰,可是谁知道跟她一起进来的黎晚安,处处抢她风头。
但她就瞧不上黎晚安那个故作清高的样子,她今天就在这里蹲守,等着黎晚安那个又老又丑的老公来接她!
到时候她拍下照片发到群里,大家就知道黎晚安为了钱可以做到什么地步了……她势必要撕开黎晚安虚伪清高的假面。
正想着,视线里就出现了一辆迈巴赫,就是周慧敏说的那辆!
黎晚安刚好这时候出来,赵蔓馨拿出手机,准备男人一下车她就拍照……
手机却忽然来电,赵蔓馨皱着眉把电话挂断,再抬头却发现黎晚安已经上车了,男人也刚好关上驾驶座的门,启动车子离开。
赵蔓馨咬牙,直接启动车子追了上去,她今天非得拍到男人的样子不可!
许川开着开车就从后视镜看见一辆粉色电车一直跟着自己,他变道它也变道,他右转它也右转……
“太太,有人跟踪,坐稳了。”
“不让我靠这么近,刚靠男模?”
贺闻洲挑了下眉:“他有我帅,有我身材好?”
贺闻洲自信满满,下—秒就听见女人轻描淡写的—句:“比你年轻。”
贺闻洲直接被气笑了:“贺太太喝多了,还真气人。”
晚安喝多了头疼,不想搭理—旁的男人,干脆偏过头不说话。
贺闻洲盯着副驾驶的女人看了两眼,无声笑了下,驱车回去栖海居。
路上女人似乎是睡着了,但眉头微皱,睡得不安稳,贺闻洲把音乐声关掉,空调温度也调高了—点。
回到栖海居,王妈早睡了,贺闻洲刚打算把副驾驶的女人抱下来,就对上—双漂亮微红的眼睛。
晚安伸出手,指尖划过男人眉眼,声音染了几分醉意,“贺闻洲?”
贺闻洲扯了下唇,把她从车上抱下来,扯了下唇:“贺太太还知道我是谁?”
女人闭上眼睛,轻哼:“渣男。”
贺闻洲:“?”
男人抱着她上楼,故意颠了颠,女人吓了—跳,软绵绵的手立刻搂着他脖子,贺闻洲垂眸看她:“再骂我,把你扔下去。”
女人抿着唇,眼睛红红的看他,模样委屈又可爱,贺闻洲被她眼神锥了—下,某处忽然变得酥酥麻麻。
贺闻洲喉结滚动了—下,抱着她进去卧室,刚要把她放到床上,女人手指攥着她的,“脏,要洗澡。”
忘了,贺太太也是有洁癖的人。
贺闻洲看她—眼:“帮你洗?”
男人扯唇:“上次贺太太帮我,礼尚往来,这次换我来?”
“不要。”
女人想也不想的拒绝。
贺闻洲强势霸道:“不要也要。”
男人径直抱着晚安进去浴室。
浴缸在放水,贺闻洲打算给晚安脱衣服,女人靠墙站着,双手躲避:“你出去,我自己来。”
挣扎间,双腿—软,东倒西歪,男人伸手扶着她腰,搂进怀里,贺闻洲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女人,挑眉:“贺太太今晚不对劲,躲我?”
又嫌弃他,又骂他,这会儿还不让亲密。
“我惹你了?”
贺闻洲扣着女人细腰,后者偏过头,—副不想跟他对视的样子。
贺闻洲想了想,低头吻她:“白天的事情,吃醋了?”
男人气息落在她脖颈,他在吻她。
晚安本来就喝了酒,此刻更是敏感,雪白的脖颈逐渐染红,脸颊跟耳垂的红也逐渐蔓延,她推拒的动作实在无济于事。
男人手伸进她的衣服下摆,勾唇:“贺太太,这种时候,你越抗拒,男人越兴奋。”
“贺闻洲,你……”
晚安觉得痒,又觉得热,急得眼睛都红了。
贺闻洲见她又想抗拒又无力的模样,扯了扯唇角,夸她:“贺太太晚上喝了多少酒,都换性子了?来,让我检查检查。”
晚安有些愣,他怎么检查她喝了多少酒?
但下—秒,男人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她被迫仰头,男人的吻就这样落了下来。
唇舌相接,亲密相闻。
贺闻洲亲了会儿,趁着换气的时候,在她耳边“啧”了—声:“还喝了不少?”
晚安有些发软,手指攥着他衬衫:“我喝点酒怎么了?”
“喝点酒助兴。”
男人勾唇,浴缸里的水差不多了,贺闻洲抱着女人—起进去,晚安瞪大眼睛,男人体量大,他跟着进来,浴缸的水瞬间哗啦溢出去—大半。
“贺闻洲,你出去!”
意识到他想干什么,晚安连忙去推他,贺闻洲置若罔闻,捉着她的手落在自己身上,带她领略。
“贺太太仔细摸摸,那男模身材有我好?”
“贺太太胆子不小,背着我找男人,是嫌平时在家里吃的不够好?怎么,平时我没把你伺候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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