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后都这么喊，还有人喊你王瘸子，你是我二伯，才喊你跛子二伯的。
姥爷蒙了，摸摸头，一把拉起小尿说，你说的是真的？不是白话？
小尿赌咒说，谁要是白话你跛子二伯，谁就不得好死！
姥爷点头说，二伯错了，二伯向你道歉。
小尿居然一喊成名。都说小尿行，敢喊王成金叫跛子二伯，不简单。于是，“王跛子”慢慢传开，传了半年，人们才开始喊。开始只是很尊敬地试探：叔，都叫你跛子，我也喊您老人家跛子叔，不见怪吧？伯，都叫您王瘸子，我喊您老人家瘸子伯，也应该笑纳吧？
真没办法，凡事就怕人众，三人成鬼，都这么喊，我姥爷觉得老抽鞭子耽误喝酒，也就灿烂地笑着说，只要不白话我，我就不抽鞭子。
从此也就喊开了。
二
喊跛子二伯的小尿逐渐长大，上学时起了一个学名叫王大成，指望长大成器，至于成不成器，另有其说。但后来当了我老家王店村支部书记，那也是“土皇帝”。
在王大成当支书之前是胡大华当支书。有一位叫王德海，倒买倒卖被捉住了，尖尖的帽子戴在头上，像漏斗，十分滑稽，并让他拿着喇叭，挨寨子吆喝。我还记得吆喝的台词：我叫王德海，王是姓王的王，德是道德的德，海是大海的海。我倒买倒卖，都不要照我学习。我虽说是王德海，实际上，我一点也不道德，心胸也不宽，做事也不光彩。
村头有瞎老婆子，没名字，都叫她瞎大妈，看不到能听到，喇叭回声，听起来呜哇啊哈的，不知所以，听到王德海叫唤，就说，这个人是公社来的广播员吧？
我问，为啥是公社来的广播员呢？
瞎大妈说，你听，多好，发出嗡嗡的声音，又洪亮还说普通话，好像在申冤。
把我说的一愣。
又问为什么？
瞎大妈说，你真笨，这也听不出来？你仔细听听。
我仔细听还是听不出，就觉得奇怪。
瞎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