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朱标妙云的现代都市小说《大明:力挺徐妙云,干翻朱棣朱标妙云全文》,由网络作家“大眼睛小懒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边徐妙云带着孩子回来,黄易盯着夫人问道:“好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什么事?徐妙云眼神躲闪,有些心虚的看着丈夫。“呵呵,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我......徐妙云更慌了,看着丈夫一副我全知道的眼神,她苦笑一声,整理一下思绪,准备坦白一切。唉,没想到这天来的这么快,还准备回到应天府之后,徐徐图之呢。黄易不忍吓唬夫人,笑着说道:“看把你吓得?不用瞒着了,人我已经见过了。”人?什么人?徐妙云惊讶的看着丈夫,不知该怎么接茬,关键是自己瞒的事情有点多,她不知道是哪件事暴露了。看夫人这般心虚,汗都下来了,黄易白了一眼,笑着埋怨道:“大舅哥来了,你也不说一声,差点让我给当成求医的病人。”啊?大舅哥?什么大舅哥?哪里来的大舅哥?莫非...
《大明:力挺徐妙云,干翻朱棣朱标妙云全文》精彩片段
这边徐妙云带着孩子回来,黄易盯着夫人问道:“好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啊?什么事?
徐妙云眼神躲闪,有些心虚的看着丈夫。
“呵呵,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
我......
徐妙云更慌了,看着丈夫一副我全知道的眼神,她苦笑一声,整理一下思绪,准备坦白一切。
唉,没想到这天来的这么快,还准备回到应天府之后,徐徐图之呢。
黄易不忍吓唬夫人,笑着说道:“看把你吓得?不用瞒着了,人我已经见过了。”
人?什么人?
徐妙云惊讶的看着丈夫,不知该怎么接茬,关键是自己瞒的事情有点多,她不知道是哪件事暴露了。
看夫人这般心虚,汗都下来了,黄易白了一眼,笑着埋怨道:“大舅哥来了,你也不说一声,差点让我给当成求医的病人。”
啊?大舅哥?什么大舅哥?哪里来的大舅哥?
莫非是我兄长徐辉祖来了?这......不能吧?太子没说呀。
黄易抱着女儿小声问道:“蓉儿,你跟爹爹说实话,这几天有没有见过一个亲戚?”
亲戚?
小蓉儿才两岁,哪里知道什么是亲戚?
“爹爹,什么是亲戚呀?”
“额......就是有没有人让你叫舅舅的?”
蓉儿摇头,“没有。不过有个伯伯。”
黄易抬头看向了夫人,“看看,还瞒着?”
“放心吧,大舅哥人不错,我俩没打起来。”
黄易揉着女儿的头发说道:“傻丫头,那个不能叫伯伯,应该叫舅舅。”
额......
徐妙云似乎明白了,记得太子说过,要来考验一下丈夫的。
呼......还好还好,看这样子没有起冲突。能让夫君评价为不错的,想必他们聊得很投机。
可是......夫君误认太子为兄长,这个要不要解释一下?
不行,听他的语气,似乎不知道对方是太子。而且我一解释,就需要和盘托出,万一夫君接受不了呢?
思前想后,徐妙云还是决定暂时瞒着,徐徐图之。
“是妾身不好,不该瞒着。只是担心夫君不喜......”
黄易呵呵笑道:“是怕我不喜欢权贵当官的?那也不能不要亲戚呀。除非你娘家是横行乡里的贪官恶霸,可看大舅哥的模样,不像啊......”
噗嗤......
徐妙云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别胡说,谁横行乡里了?我娘家都是好人。”
还有句话她没说:我是担心带回去了,我爹不认你。所以想着先到京城,等将来你在京城扬了名,那就好办了。
“跟我说说,你跟太......咳咳,你跟兄长都聊什么了?”
听着黄易的讲述,徐妙云惊呼道:“你没看错?他、他......我兄长的身体,真的这么严重?”
黄易点了点头:“我从不在医术上开玩笑。现在看不出来,但再继续下去,怕是最多十来年,必定出事。”
嘶......
徐妙云惊呆了,她是知道丈夫水平的。问题是怎么可能?太子还不到三十岁。
现在的洪武皇帝正值壮年,十多年后皇帝年迈,万一太子出事的话......
“夫君,可有解救之法?你一定要全力帮忙。”
黄易苦笑道:“给大舅哥瞧病,我哪里敢不尽力?办法已经告诉他,但看他的态度,似乎没放在心上,你有空也劝一劝。”
“嘶......不行,我现在就去找他。”徐妙云放下孩子,起身去了县衙。
黄易抱着闺女,看着夫人匆匆离去的背影,小声嘀咕道:“从今天开始,就要一脚踩进泥潭了,再没以前的逍遥咯。”
小家伙吃着手指头问道:“爹爹,什么泥潭呀?你也喜欢在泥潭里玩吗?”
额......
“没有泥潭,爹爹是说,以后带小蓉儿去大城市,每天都有好吃的好玩的。”
“真的吗?”小家伙眼睛亮起了小星星。
“当然是真的!”黄易捏了捏女儿的小鼻子,“等等,你刚才说‘也’喜欢泥潭?怎么,你们育婴堂那边的孩子们,都在泥潭里玩吗?”
小蓉儿摇头,嘻嘻笑道:“没有呀,育婴堂旁边的猪猪整天在泥潭打滚,我们都很喜欢看。”
噗......
小棉袄漏风了,拿你爹我比作猪?
县衙这边,徐妙云找到了太子,可听完太子的讲述,徐妙云也傻眼了,原来治病药方是这个?让太子撒手什么都不管?
“呵呵,连宫里太医都没瞧出来的问题,他瞧出来了。妙云,孤这个妹夫的医术可了不得。”
徐妙云正想谦虚两句呢,只听太子话风一转,“不过你还是得约束一下,长沙府的事情到此打住,莫要再行游侠之举。”
啊?
徐妙云尴尬的点了点头:“可能是南洋游历,习惯了游侠作风。长沙知府作恶多端,黄大哥他没忍住出手。殿下放心,日后我们在京城开个医馆,安安分分行医救人,不会再鲁莽行事了。”
提到这个,太子眼前一亮,对呀!把他约束在京城,有妙云亲自看住,这样就能避免那狂徒杀人,而自己也可以借助探亲的名义去跟他问计。
如此一来两全其美,既得了大才,又避免了危险。
“妙云,你来瞧瞧这个。”太子朱标把那份治河策递了过去。
“妹夫是个大才,我有意让他入朝为官,但他却无意朝堂,我也怕恶了他。可这般才华,做一乡野游医太可惜了。”
“我看不如这样,由孤来安排,帮他在京城开一家医馆。这样你们在京城行走也能省下许多麻烦,我还可以借助探亲的名义,跟妹夫探讨一些国事。”
“你觉得如何?”
徐妙云眼前一亮,她听出了太子惜才之意,这是要让丈夫背地里给太子做谋士呀。
“多谢殿下照顾。我一定好好规劝黄大哥为国效力,不过家父那边,也要请殿下帮忙说和一二。”
太子朱标哈哈大笑:“那是自然,妹夫既然叫我一句大舅哥,我当然要帮着他跟徐叔叔美言几句。”
“殿下,大舅哥之称,纯属误会......”徐妙云想解释,却被朱标打断。
“不妨事,孤觉得这个误会很好,从关系上论,孤难道不算你的娘家人?得一才子妹夫,孤高兴的很。”
徐妙云无语,这关系够乱的,将来碰见我兄长徐辉祖,那怎么叫?总不能有两个大舅哥吧?
黄易丝毫不惧,就这么静静的跟他对视着。
老朱败下阵来,叹息说道:“我只是想提前锻炼锻炼他的能力,将来好接手家里的重担罢了。谁能想到还有这般风险?想当年,老子年轻的时候,东征西讨的打仗,也没有说身体吃不消的......”
看到对方眼里满是担忧和懊悔,黄易怒气稍歇,“体力的劳累不算什么,吃好点、睡足点,几天就恢复过来了。”
“但心神的消耗,那是瞧不见的,也是最伤人的,岳父的地位,想来应该是上过朝会的。有没有观察过,这世上的文臣武将,是不是文臣比武将头发白的更早?”
咦?
以往还真没注意过,你小子这么一说,好像是这个道理。
“既然你发现了问题,可有解救之法?小子,治好了你大舅哥的病,咱就答应你跟我女儿的婚事。”
黄易白了一眼,半点不客气的说道:“您不答应还能怎样?我跟好妹孩子都两岁了,您忍心拆散我们?”
你......老朱语塞,心说天德(徐达)命不好,找了个什么女婿?说话能把人呛死,句句往老丈人腰眼上踹。
“我劝过大舅哥。说他只要放下担子,不再劳心劳力,今后修身养性,慢慢就能养回来。哪怕吃喝嫖赌、纵情享乐呢,也比现在强。”
噗......
老朱白了一眼,“你小子一肚子坏水,就不能教人学点好?”
黄易双手一摊,“我那是话糙理不糙,他吃喝嫖赌只是伤身,我可以用药给他调理回来。但如果继续损耗心血,就是在拿寿命去换家业,药石难医。”
老朱点了点头。
“可你知道大舅哥怎么说?”黄易感慨道:“您真是有个孝顺儿子!他说自己是家中长子,就应该扛起担子。”
老朱鼻头一酸:唉,标儿,苦了你了。
黄易好奇问道:“我说岳父,到底多大家业啊?能把大舅哥累成这样?按理说,这样的病症,至少得是个宰相的工作强度。”
“大舅哥跟我说家里是倒腾药材的,呵呵,我是不信。如果只是个商人,哪有舍命不舍财的道理?”
差点被这货逗乐,老朱笑骂道:“老夫家业不小,否则能过来试探你小子吗?”
黄易撇了撇嘴,不屑道:“试探我作甚?我又不准备分你们家产。我有手有脚,可以自己打出一片天地来,可看不上您那点家产。”
噗......好狂妄的小子,那点儿家产?你知道是多少吗?说出来不怕吓到你。
老朱白了一眼,但没有争辩,反而有些欣赏这个便宜女婿。
“您最多是担心我的人品,还有对好妹怎样?人品您可以去打听。至于对好妹嘛,您自己去问,或者问小蓉儿,成亲三年来,我可从没让好妹受过委屈。”
老朱点了点头:“哼,你小子除了这张臭嘴不讨喜之外,倒算个好材料。以后多学点礼数。”
黄易耸了耸肩,“对不起,脾气是天生的,改不了!若能改掉棱角脾气,我还是我吗?”
你......
“哼,尽是歪理!”
“呵呵,如果大舅哥能学会我这套歪理,他就不会得病了。”
嗯?还别说,这小子说话,有几分道理呀。标儿一直都是宁愿苦了自己也要帮助父母,可曾有过一日畅快肆意过?
“唉!你小子挺机灵的,但有件事你没看准。”老朱重新坐下,叹息说道:“我不是撒手不管,其实我每日也很忙的,无一日清闲。在家业方面,我主持着大方向。”
“我为何就没有你说的危险?反而身体强健?是因为早年习武,气血强盛吗?”
黄易愣了一下,摩挲着下巴沉思片刻,然后有了一个猜想,“不对,我猜,您应该是手下有几个人,每天帮你出谋划策对吧?就比如大舅哥就是其中之一。”
老朱诧异道:“嘿,你小子还真是眼毒,这都能猜到?”
黄易抚掌笑道:“那就对了。真正的掌柜,不该亲力亲为,而是学会用人。让手下人各自负责一块,任用几个智囊之士,有任何问题,让他们报上解决方案,然后您负责勾选拍板即可。”
“这样既能解决问题,又能避免亲力亲为耗损心血。”
“想必岳父您是此道高手。可惜大舅哥没学会掌舵精髓,反而走了歧路。”
妙啊!
老朱高兴的一拍桌案,眼中对这个便宜女婿越发的欣赏了。这小子好机敏的头脑,而且不是一般的有智慧,见识也不俗。
如此年轻,就这么有本事?
俺朱重八平生阅人无数,满朝文武也只在李善长和刘伯温身上见过,难道是天降一个宰相之才给标儿?
想到这里,朱元璋看向对方的眼神变了,“小子,咱们是自家人,实在亲戚,老夫就直说了。我看你不错,往后你来帮你大舅哥如何?有你这个智囊给他出谋划策,他何须再劳心劳力?”
我?
噗......
黄易想吐血。
“您可真豁得出去。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您这是为了亲儿性命,把我这半儿坑上了?”
“嗨,话不要说的这么难听嘛!咱们自己的家业,当然是用自己人来的放心。”老朱脸色转变,露出狼外婆的微笑,俨然一副好岳父姿态。
“不干!您都说了家业不小,我也怕熬干心血累死。”黄易头摇的拨浪鼓一样,“大舅哥如果真是个商人,那或许可以,做买卖的事,我拨拨算盘就帮他解决了。”
“可显然不是,官场我可不去。您看见了,我脾气不好,说话也不中听,入了官场活不过三天。”
老朱原本没想一下谈成,可听到他说做买卖可以,老朱心头一动,意思是?这小子他擅长做买卖?那不就是管钱的户部吗?
哈哈......
“好,那就说定了,能帮多少是多少,往后由你帮家里管买卖。官场不用你去混。”
啊?我说什么了?什么就说定了?
黄易傻眼了,我什么都没说呀。
老朱已经想好了,急召太子回来,先给他放假两个月修养身体。然后再给他安排几个谋臣智囊,保证他既能处理政务,又不费精力。
就在这时,徐妙云抱着孩子快步来到正堂:“夫君,那人醒了,你过来一下。”
“啊?你是......”
看到对面坐着的皇帝,徐妙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一时间愣在原地。
“呵呵,夫人,岳父来了,刚才忘了叫你。”黄易过去接过孩子,推醒了妻子。
老朱害怕穿帮,连忙笑着说道:“是啊,乖女儿,怎么不认得父亲了?放心吧,为父对这个女婿很满意。”
言外之意就是,你应该称呼我父亲,可不要演砸了。
徐妙云就要跪下磕头,却被老朱一把拉住,“傻孩子,行什么大礼?家里盼你三年多了,回来就好。”
黄易问道:“夫人,你刚才说什么?”
“哦,后院那个病人醒了,你快去看看,事情不对。”
徐妙云这才想起正事,心说这不是巧了吗?然后转身对老朱说道:“父、父亲大人也一同过来,似乎是件大事。”
洪武十三年,黄河决口,水淹孟津县,数万百姓无辜受灾。因官府救灾不利,导致爆发了瘟疫。
就在这危急关头,一位名叫黄药师的年轻神医来到孟津,协助孟津县令,仅仅用了七天时间就稳住了局面,牢牢的把瘟疫控制在孟津一地。
这天,黄神医正在城外灾民安置区给人治病,身边都是排队来看病的灾民。
几名官差面色不善的走了过来,语气冰冷的说道:“黄神医,我家大人有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抬头瞟了一眼,神医冷哼道:“没看到我正忙着吗?要看病去后面排队,叫病人亲自过来。”
哟呵,摆谱?脾气还挺大?
想起对方不是灾民,于是神医头都没抬的补充道,“两条规矩:要么把病人送来跟灾民同吃同住,我可以无偿给治疗,要么就捐出一千两的钱粮财物救灾。接受不了可以离开。”
“如果选择交钱看病,那就去找孟津县令何有才报名,他会安排一切......”
来人快被气笑了,为首之人打断说道:“是知府大人叫我们来......”
神医不耐烦的说道:“小爷没工夫打听你们是谁,下一位!”
“等等,你刚才说,是河南知府找我?”神医眉毛一挑,然后抬头嘲讽说道:“呵呵,那你们可以滚蛋了。知府的亲戚,本人一律不救。”
“回去告诉那个狗屁知府,就他干的那些肮脏之事,朝廷不收他,老天也要收他,让他洗好脖子在家等死!”
什么???你......
众官差呆立当场,还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一个区区乡野郎中,敢这么当众辱骂知府大人?那可是从四品的高官。
真是个不知死活的刁民!
仗着会两手医术,敢这么目中无人?你还是想想怎么救自己吧,等下别被吓得尿裤子。
“刁民!别痴线妄想了,我们不是来找你瞧病的,是请你去杀头的。”
“知府大人有令:孟津段黄河决口,何知县罪责难逃,有人举报他跟一名庸医联手搜刮受灾百姓,大发国难之财,现已经被钦差大人下狱。”
“奉知府大人的命令,特来拿办你这个黑心庸医。来人,给我拿下!”
说着,大手一挥,跟着来的四个官差一拥而上就要抓人。
“不许抓黄神医!神医是好人,你们这些狗腿子,救灾的时候不见人影,不管我们的死活,现在有人救我们性命,你们却跑来横加阻拦......”
“今日谁敢动黄神医一下,我就跟他拼了!”
“对,跟他们拼了......”
......
两边瞧病的灾民纷纷围了上来,对官差怒目而视,一副拼命的架势。
官差可能是骄横惯了,不仅不生气,反而大声呵斥:“干什么?干什么?一群贱民,你们想造反吗?”
黄神医嘲讽说道:“看到了吗?这些都是经我手救下的灾民,我让他们放下武器,他们不一定听我的,但我让他们拿刀砍人,呵呵,你猜他们听不听?”
你、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你不要乱来啊......
官差们被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黄神医抓住为首之人的衣领,威胁说道:“刚刚你说,何知县被拿办了?关在哪里?走,带我去看看。”
一众灾民热心道:“神医,我们跟你一起去!”
“对,衙门卑鄙,我们跟着保护你......”
“没错,我们贱命一条,他们不敢拿我们怎样......”
黄神医沉吟片刻,点了点头,确实需要借助灾民的力量,否则自己势单力薄,怕是救不出被冤枉的何知县。
与此同时,孟津城外临时救灾衙署,负责后勤物资点算的偏帐左侧,一名带着面纱的年轻女子正在飞快的拨打着算盘。
女子名叫余好,年约二十,身形高挑、皮肤白净、容貌姣好,眉宇间竟带着三分英气,既有大家闺秀的气质,又带几分飒爽风姿,任谁见了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她不是旁人,正是黄神医的妻子。丈夫忙着帮忙治病救灾,她则帮孟津县的人点算物资,支撑每日的救灾分配。
正忙着呢,帐篷内闯入五名官差,不由分说就动手:“来人,把这个贪赃枉法的庸医家属拿下,账目、粮草全部扣押,这些都是他们敛财的证据。”
什么?
“放肆!你们是什么人?”偏帐正中、统管后勤的孙主簿站起来怒斥来人。
来人一巴掌将他抽翻在地,“滚开!有人举报,说何知县伙同一个庸医,趁着大灾之年勒索百姓,大发横财。经查实,人证物证俱在,何知县已经招供,我们奉知府之命,特来拿办相关人等。”
黄夫人一听,猛然惊醒,“不好,看来夫君料定的事情应验了,那知府果然要把何知县当替罪羊。”
“谁成想这厮竟如此歹毒,连我们这些医者都不放过,这是要一起冤杀?”
“遭了,我女儿还在城中衙署育婴堂。”
想到这里,这位夫人眉毛一竖,趁官差近身之际,果断出手,三招两式就打倒了四名官差。
这一手俊俏的功夫,可是惊呆了在场所有人。
“嘶......黄夫人,您、您还会武艺?”孙主簿惊呆了。
“大胆,竟敢拒捕?罪加一等......”领头的官差还没说完,就被黄夫人欺身上前,一个手刀打在对方后脖颈,软绵绵的晕倒在地。
“孙主簿,劳烦你去通知我夫君。我去城内衙署救人。”
孙主簿慌了,“夫人,知府势大,你一人如何救得出县令?”
黄夫人头都没回摆手说道:“我家蓉儿还在衙署呢,我是去救女儿。”
嘶......
可不是嘛,忘了这茬!孙主簿一拍额头,恍然大悟。
为了防止灾民的孩子走失、或被人趁乱拐走,知县特批在城内衙署设立育婴堂,把五岁以下的孩子统一安排在衙署居住,由十几个奶妈专门照顾。
神医夫妇两岁的小女儿也在其中。
黄夫人疾步来到城内衙署门口。
可惜她运气太寸了,正巧撞上了行色匆匆要出门的知府:“站住,你是何人?”
“回禀大人,民女是育婴堂来接孩子的。”
本以为能糊弄过去,但知府旁边有位富商打扮之人眼尖,大声喊道:“知府大人,她就是那神医的夫人,跟何知县一起,专门在城外负责点算赃款的。”
什么???是你?刚不是派人去拿你了吗?
一群废物!
“来人,速将此嫌犯拿下!”
黄夫人抬头认出那指认自己的富商,恼恨道:“是你?还真是个无耻小人,吃饱饭打厨子?求我家夫君救命的时候怎么说的?”
“当初是你主动捐献银子,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支援救灾,现在却污蔑我们贪污?你是真该死!”
说着,就朝知府和奸商杀去。她自信凭自己的身手,这区区县衙的几十官差,还拦不住自己。
嘶......这女子竟然会武艺?知府二人吓了一大跳,连忙躲避。
看着手下一个个被利落的打倒,知府心头一紧:这娘们不仅会武艺,而且武艺还不低。
“护驾,护驾!有刺客......”
他要祸水东引,钦差大人刚到,正在衙署查看灾情公文,关键人家是带着兵来的。
喧闹声惹来了钦差的护卫统领鲁大人。
“何人在此闹事?”
当他朝着阵中看去之时,却面露疑惑,这女子的身手好生眼熟,她、她......
“住手,全都住手!”
情绪激动的鲁大人直接冲入人群,叫停了动手的双方,然后在知府惊讶的目光中,鲁大人单膝跪地,认真的给那女子行着军礼,“末将鲁达,拜见大小姐!”
纠结片刻,太子朱标诚恳说道:“神医,可有其他解救之法?哪怕是多用些名贵药材......”
黄易摆手道:“心病还须心药医,药石可补身体,但救不了你这心神虚耗。”
“行了,你可以走了,舍命不舍财,死了也活该,这种人神仙难救。”
额......
还真是个脾气古怪的神医。
朱标苦笑道:“实不相瞒,在下是家中长子,家大业大,有一大家子要养活,有时候身在其中,不是我想退就能退的......”
话没说完就被对方摆手打断,“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没工夫听你的家庭故事。”
我......
太子脸色涨红,被噎的不轻。
想我大明开国太子,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连句话都不让我说完?
“知足吧,不是所有病都有的治,你还挑三拣四想换个办法?哼,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最瞧不上这种守财奴。”黄神医嘲讽道:“念你无药可救,就不收你诊金了,赶紧走,别在这儿碍眼。”
噗......
我刚起了个话头,可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问呢?这就赶我走?
朱标已经无语了,莫非是我话题切入点不对?
想到这里,他转身坦然坐下了,“行了,不装了。其实我是......”
哦?
黄易嗤笑道:“不装了?摊牌了?你是王多鱼吗?”
“呵呵!我早看出你不是什么正经商人。做官就做官吧,跑这里装什么商人?”
噗......你能不能让人把话说完再打断我?
“我是好妹的兄长!”
不再啰嗦,朱标丢出一句话,然后淡定的端起桌上的茶杯,似乎在等着对方换一副嘴脸。
茶杯到嘴边一看,额......空的?
对面的黄易也傻眼了,“你不是来瞧病的?”
“我是专程来找你的,舍妹年幼无知,离家出走三年,听说在外面寻了个夫婿,我当然要来见见。”
懂了,这是来考验我的。
看到对方不满的将空杯子放下,黄易白了一眼,只能强忍吐槽,提着茶壶给倒了杯茶,然后在旁边坐下。
没好气道:“说吧,大舅哥来找我什么事?”
朱标不满的反问:“你就这种态度跟我说话?”
反正已经没好印象了,黄易可做不来前倨后恭的事,索性也不装了,心说我娶你妹妹是你家的福气,你还想给我来下马威不成?
“你想要我什么态度?跪下来求你?若是换成官府其他的人,早就被我丢出去了。既然是亲戚,看好妹面上,有话直说吧。”
我这......
太子朱标心说妙云这是寻了个什么玩意儿?如此不懂礼数?
强忍怒火说的:“你可能不知道,我们不是普通人家,好妹的夫婿不可能是白身。听说你医术不错,我可以托人上奏朝廷,举荐你到太医院任职。”
“不去!”黄易冷哼一声。
你......
“怎么?你就是这么对好妹的?莫非是觉着木已成舟,我拿你没办法?”朱标自忖算是个有耐心的人,可依然被对方这态度勾起了火气。
“给你谋个官职,不仅仅是为了出身和脸面,也是为你们将来的生计打算。我不可能看着好妹再随你流浪吃苦。”
“是好妹让你来的?”黄易问道。
朱标摇头,“好妹不知此事,是我瞒着她过来的。”
黄易点了点头,看在夫人面上,也不想闹这么僵:“多谢大舅哥好意。在下脾气不好,性格太直,做不得官。我这种人,入了官场活不过三天。”
“好妹和孩子未来的生计,这你不用担心。凭我的医术,在应天府开个医馆,足以吃喝不愁。”
原来是这样?
哼,脾气不好?已经领教了。
朱标想了想,还真是,连我这个太子都被你呛的开不了口,你确实不适合为官。
眼睛瞥见了桌案上的信封,想到对方的才华,朱标心头一动,“如果一定让你做官?不做官就要跟好妹分开呢?”
黄易看了对方一眼,冷笑道:“你不会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呵呵,不久前我杀了长沙知府,现在可是朝廷通缉的要犯。如果不怕我被朝廷抓了杀头,大舅哥就去举荐。”
什么???
“长沙府那件大案是你做的?你敢杀朝廷命官?”太子朱标惊呼起身。
就在他出京城巡查的时候,收到了湖广急报,说长沙知府被人刺杀,尸首丢在府衙门前,现场还有这位知府的各种罪证。
虽说是江湖侠客替天行道,但朝廷还是不能容忍这种事。
毕竟侠以武犯禁。
所以官府下达了通缉令,正在全力查办凶手。没想到凶手就在眼前。
嘶......妙云跟着呢,这么大的事,她不可能不知道,她怎么这么糊涂?
黄易不屑道:“呸!在我眼里只有该死之人,没什么命官?哪怕是皇帝无道,也照杀不误。”
噗......
你、你大逆不道!
狂徒......狂徒......
朱标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摆手让他别说了。妙云这是嫁了个什么玩意儿?
“怎么?那长沙知府罪恶滔天,罄竹难书,难道不该死?哼,百姓叫苦连天,官府又在哪里?朝廷养了这么一只祸害在长沙府,大舅哥,你说说看,朝廷有没有责任?”
我......
朱标无力的说:“即便如此,国有国法,也不该由你动用私刑。”
黄易嘲讽道:“有什么区别吗?反正都是个杀。难不成朝廷动手杀人,事后还会弥补百姓受的伤害?”
额......没有。
朱标摇了摇头。
黄易嗤笑道:“这不就结了?由我杀人,将罪名公诸于众,还能让百姓泄泄愤。长沙知府的财产也散给当地穷苦百姓了,岂不是一举两得?”
“反倒是由朝廷动手,多是暗地里查办,然后再调来一个补缺知府罢了。呵呵,不痛不痒,生怕造成什么影响给朝廷脸上抹黑。”
“岂不闻,欲盖弥彰?越是这样,百姓越骂朝廷官官相护蝇营狗苟。”
嘶......
听到这里,朱标眼神有了变化,他觉得这狂徒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朝廷岂会包庇罪臣?洪武皇帝嫉恶如仇,对有罪贪官一向是杀一儆百,游街示众的。”
黄易承认洪武皇帝朱元璋是条汉子,但那又如何?
“距离太远,皇帝鞭长莫及,多耽误一天,就多一批百姓受害。我不过是帮长沙府百姓少受几年苦罢了。”
“大舅哥,知道我是朝廷通缉的钦犯,你是举荐呢?还是举报呢?”
黄易戏谑的看向了对方。
噗......
能不提这个吗?
真是个混账!故意给我出难题呢?举荐你,是对朝廷的不忠;举报你,是对妙云的不义。
太子狠狠的瞪了一眼,拂袖而去,“此事到此为止,不可再提,日后若再肆意妄为,决不轻饶!”
黄易笑了,心说这大舅子行啊,明事理,而且帮亲不帮理,能处!
“喂,公是公私是私,你那个心思病还得抓紧治啊!”
也不知道对方听没听见,唉......头一次见面就把大舅哥给得罪了,怎么跟夫人交代呢?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混账!”
“活土匪!”
“混账活土匪!”
回到衙署的太子朱标十分郁闷,破口大骂!
妙云可是个识大体的好姑娘,怎么就找了个这种活土匪呢?
“殿下,孟津何知县有要事求见!”随行内侍小喜子来报。
“让他进来。”
只见何知县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封厚厚的书信。
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朱标回过神来,全然忘记之前的愤怒了。
将这份治河策读了一遍又一遍,太子朱标满面愁苦,是个大才!可该如何驾驭呢?
几天之后,黄神医一家在‘大舅哥’的安排下,坐上了去京城的马车。
看着夫人眉头不展,黄易笑着安慰道:“怎么?担心回了娘家,岳父不认我?”
徐妙云摇了摇头,“我是担心夫君你受委屈。”
“三年前是你救了我的命,后来你我结伴同行,这三年里都是你在照顾我。你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好男儿,又对我这般好,若是在我娘家受了委屈......”
黄易摆手说道:“不会的,看大舅哥的人品,当知夫人的家风不错,岳父定然也是讲理的。或许一见面就喜欢我呢?”
“说起来,应该是我感谢你家才对,让我娶到一个好夫人。三年前我学成下山,刚入世就遇到了你,哈哈哈......天上掉下的媳妇。”
徐妙云俏脸微红,看了一眼熟睡的孩子,想起了太子的叮嘱,她小声说道:“夫君,到了京城,不能再随便跟人动手了,安心做个大夫,在京城无人敢欺负我们。”
“哟,这么说,夫人你娘家后台挺硬啊!”
黄易打趣一声,然后认真的说道:“以前流浪江湖的时候,逍遥任性,图个快活。以后住在京城,天子脚下,当然不能再随便出手了。”
“倒不是因为害怕朝廷,呵呵,是因为有了你和孩子,你们就是我的全部,我不能让你们跟着犯险。”
“往后不再打打杀杀了,好好赚钱养家。相处三年多,夫人还不知道为夫真正的本事吧?”
啊?
徐妙云不解道:“夫君文武全才,星相医卜、琴棋书画无所不通,除了武艺,应该属医术最高明了。难道还有比这更厉害的本事?”
黄易哈哈大笑,颇为自信的说道:“其实我最擅长的是赚钱。只不过以往居无定所,用不到罢了。”
“虽然我出身山野,不能让夫人做国母皇后,但做点买卖,让夫人做个大明首富还是可以的。”
做买卖?
“夫君会经商?”
看着夫人惊讶且质疑的目光,黄易笑了,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生孩子,还真没有我不会的。
原来黄易此人来自后世,原名黄易,十几岁的时候痴迷武侠小说,特别崇拜东邪黄易。于是给自己起了个草字——药师。黄易、字药师。
因为崇拜,所以模仿,试图要做一位现实中的东邪,琴棋书画、奇门五行、星相医卜、农工水利等等,甚至连武艺他都想学成。
还别说,这位名叫黄易的年轻人,确实是个天才,学什么都非常快,三十岁就学成了一身本事,号称当代百科全书,除了武学之外,其他成就不亚于小说中的东邪。
当然了,武学他也不算差,投名师访高友,四处学艺,拳脚兵刃都学到登堂入室,唯独现实世界没有所谓的武侠内功。
只是跟随某终南隐士学了一套导引术,据说传承自先秦练气士,学好了可以打通大小周天,延年益寿,百病不生。
三十三岁的时候,因为一次意外,魂穿大明洪武初年,重生在一位同名同姓的少年孤儿身上。
经过几年深山蛰伏潜修,终于在洪武十年,黄易十九岁的时候修行有成,恢复了前世的一身本事,决定出山行走世间。
值得一提的是,似乎这个时代很适合习武练气,他的武艺竟然更加精进了。甚至能做到小说里东邪一半的本事。不知道再练些年月,能不能成为真正的天下五绝高手。
知道这是大明洪武初年的时候,黄易就在想:前世是看过明史的,甚至可以说精通,也看过许多关于大明的影视作品。当年就为大明感到可惜:不称臣、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多么霸气的信条,怎么就那么短命呢?
王朝短命,大明十六帝里面,接班人也一大堆短命鬼?莫非天妒大明一朝?
带着一肚子疑问和愤怒,黄易决定出山做点什么,既然来一趟,不能白来,高低得给再造华夏的大明帮帮场子。虽然他也并不看好老朱这家人,但不妨碍他佩服开局一个碗的洪武皇帝朱元璋。
洪武年间最让人惋惜的就是太子朱标,如果他没有英年早逝,大明会不会不一样呢?
如果说游历南洋三年是为了让天下百姓都吃饱饭这个宏愿,那么这次入京想帮帮太子朱标,就纯属个人情怀了。
这一切的一切,他那便宜夫人都不知道。
三年前,二人于危难中相识,一路走来互生情愫,对天地盟誓,结成了夫妻。
初见之时,黄易就看出这位捡来的少女出身不凡,但却不知她真正的根底。虽是私定终身,但却情比金坚,所以只要夫人不愿说,黄易也不会主动探究,毕竟谁没有秘密呢?
书归正传,马车从河南出发,缓缓而行,一路走安徽去应天府金陵城。
半个月后路过朱元璋的老家凤阳府,黄易夫妇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这都洪武十三年了,怎么一路上还有流民呢?而且凤阳可是皇帝的老家。
车夫过来汇报:“大小姐,今天路上耽搁了,我们赶不到颍川城歇宿,城外有家伏龙寺,要不就去那里借住一晚?”
徐妙云点了点头,“可以,你来安排即可。”
马车转道朝着伏龙寺走去,乡间小道上传来一阵民歌,听着是一个沧桑老者之声。
说凤阳、道凤阳,凤阳本是个好地方。
自从出了个朱皇帝,十年倒有九年荒。
大户人家卖骡马,小户人家卖儿郎。
......
嘶......这曲子?
夫妇二人对视一眼,掀开车上的帘子,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怎么乡下小道上的流民比官道还多,而且个个衣衫褴褛,和逃荒无异。
徐妙云嘀咕道:“莫非这凤阳也受灾了?”
黄易摇头说道:“凤阳府紧挨着应天府,如果凤阳受灾,朝廷会第一时间救助的,人们不用逃荒。”
“夫人你带孩子先去伏龙寺,我下车去看看,等下追上你们。”
半个时辰之后,从这些流民嘴里问明真相,带着一丝愤怒和悲悯的黄易来到了伏龙寺。
“阿弥陀佛,施主是来寻刚才住进寺院的那对母女?请跟小僧来。”一个年轻的僧人接待了黄易。
黄易打量了一下对方,“咦?小和尚,你不像是知客僧吧?”
和尚诧异的问道:“施主如何看出的?小僧是行脚僧,恰巧在伏龙寺挂单。”
“呵呵,难怪。你身上有苦行僧的气质,不像知客僧。”
“施主慧眼!小僧正在苦行修法。”
黄易试探着问道:“入世法?”
嘶......
和尚惊呆了,怎么又被看穿了?
“敢问施主尊姓大名?”
“乡野郎中,黄易,字药师!和尚你呢?”
“云游僧人,俗家姓姚,法号道衍。”
道衍和尚?
这次轮到黄易惊讶了,重新打量起对方,这就是传说中的妖僧姚广孝?未来的黑衣宰相?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