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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明朝当皇帝朱由检李自成全局

少司寇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朱由检点点头:“王大伴那里已招一千三百丁,襄城伯招了一千一百零一丁,已有三千,甄选出识文断字或有武艺的,临时选为各队队正,每十二人为一队,立即编队,明早出发。”朱由检虽然允许所有人来报名参加近卫军,但他并不是所有人都要,只选了体格魁梧的青壮,因而来报名的基本上大都只得领二两银子回去。而且,朱由检打算在一处地方只招三千,这样沿着运河一路南下在各地招募的青壮组成一支军队后可以避免内部同乡同族太严重,而导致无法互相制衡,同时也避免出现势力过大的乡党。等要到淮安时,朱由检已经招募了六千青壮。“陛下,我们早已派了人先去南京通知帝驾南狩的消息,如今我们已到淮安,接下来便到扬州,想必到时候就能看见南京方面来接驾的官员。”而这时候,内阁大学士蒋德璟...

主角:朱由检李自成   更新:2025-01-03 15: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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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朱由检李自成的现代都市小说《穿越明朝当皇帝朱由检李自成全局》,由网络作家“少司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朱由检点点头:“王大伴那里已招一千三百丁,襄城伯招了一千一百零一丁,已有三千,甄选出识文断字或有武艺的,临时选为各队队正,每十二人为一队,立即编队,明早出发。”朱由检虽然允许所有人来报名参加近卫军,但他并不是所有人都要,只选了体格魁梧的青壮,因而来报名的基本上大都只得领二两银子回去。而且,朱由检打算在一处地方只招三千,这样沿着运河一路南下在各地招募的青壮组成一支军队后可以避免内部同乡同族太严重,而导致无法互相制衡,同时也避免出现势力过大的乡党。等要到淮安时,朱由检已经招募了六千青壮。“陛下,我们早已派了人先去南京通知帝驾南狩的消息,如今我们已到淮安,接下来便到扬州,想必到时候就能看见南京方面来接驾的官员。”而这时候,内阁大学士蒋德璟...

《穿越明朝当皇帝朱由检李自成全局》精彩片段


朱由检点点头:“王大伴那里已招一千三百丁,襄城伯招了一千一百零一丁,已有三千,甄选出识文断字或有武艺的,临时选为各队队正,每十二人为一队,立即编队,明早出发。”

朱由检虽然允许所有人来报名参加近卫军,但他并不是所有人都要,只选了体格魁梧的青壮,因而来报名的基本上大都只得领二两银子回去。

而且,朱由检打算在一处地方只招三千,这样沿着运河一路南下在各地招募的青壮组成一支军队后可以避免内部同乡同族太严重,而导致无法互相制衡,同时也避免出现势力过大的乡党。

等要到淮安时,朱由检已经招募了六千青壮。

“陛下,我们早已派了人先去南京通知帝驾南狩的消息,如今我们已到淮安,接下来便到扬州,想必到时候就能看见南京方面来接驾的官员。”

而这时候,内阁大学士蒋德璟也向朱由检说起了接下来的行程。

朱由检也欣悦地点了点头,因为到了淮安,就意味着跨过了黄河和淮河,算是真正抵达了南方,完成南迁的目的,基本上已经不必再担心将来没有时间和机会抵御建奴铁骑的南下。

何况,这个时代的黄河是夺淮入海的,也就是说,淮安附近有两条大河作为屏障,其防御性无疑是很强的。

但这时候,王承恩拿着刚收到的奏本跑了来,神色不好地说道:“陛下,南京等官员联名上书,谏言陛下回京固守,只需派来南京监国,而不应弃守北都。”

朱由检接过奏本看了起来,看了后,朱由检发现原来江南的官绅是不欢迎他这位皇帝来的,而只欢迎太子去南京监国。

“看来,南京的官员不欢迎朕啊,他们只想太子去南京,明显是担心朕去了会控制不住朕反而会被朕控制住,而太子去了则不一样,太子年幼,更好控制。”

朱由检说着就怒道:“这些江南士绅用心可恶,分明是想朕死在京城!”

而这时候,周遇吉也一脸愤然地走到朱由检面前来:“陛下,淮安知府拒绝开城门,淮安知府说他只知道陛下在北京为大明守国门,而不知道陛下来了淮安,也不知道陛下真容,为避免被假冒陛下的乱贼使诈进入城中,所以淮安知府说除非有南京兵部的钧令,不然不敢轻易开城门,还说让陛下见谅,他不见到南京兵部的钧令不敢开城。”

“这还真是反了!我看他们是以为陛下的最后一支兵马主力在潼关被闯贼全歼后便以为陛下是没了爪的龙,以为陛下好欺负,而故意为难陛下!”

李国祯作为武勋,与江南士绅为代表的文官素来不合,自然也敢在这时候直接在皇帝朱由检面前说出对江南官绅的不满来。

“谁说陛下现在没有兵马,他们不知道陛下还有臣这六千兵马吗,陛下,臣请命攻下淮安,诛杀了这帮乱臣贼子!”

周遇吉直接跪了下来,向朱由检拱手说道。

一想到一个能亲自为自己上药,还不惜降尊纡贵与自己这些武人同吃同睡的好皇上如今被自己的臣子这样欺负,只因为都以为如今的陛下是没有兵权的落难天子,周遇吉就十分气愤。

不只是周遇吉,整个勇卫营的官兵都很气愤,都很想帮皇帝陛下出这口恶气。

“这些江南官绅着实可恶,陛下早就说过带我们南下非是逃难,而是战略性转移,为将来重振旗鼓而不得不做的事,臣实在是看不得他们如此欺负陛下!”

周遇吉继续说道。

但朱由检没有让周遇吉率勇卫营去攻打淮安城,因为他知道以后大明最大的敌人是建奴。

所以,他才不会把自己的最后一点家当用在内斗上,现在的他即便是皇帝也只能忍受内部江南官绅的不配合,除非等他有更强大的实力后,他才能教训教训这淮安知府。

所以,朱由检只是扶起了周遇吉:“爱卿不必如此,江南臣民或不知朕苦心,只以为朕是逃跑怕死之天子,才做出如此负朕之事,但朕现在还不能对他们做什么,因为朕早就说过,我们大明现在最大的敌人不是他们,是虎视眈眈欲谋我汉室江山的建奴!

其实,朕也没打算去南京,所谓天子守国门,君主死社稷,朕并非不遵守这一祖训,而是北都地处流贼与建奴夹击之地,再加上已无可守之兵,朕不得不南迁,意在选一可守之地,而非定要到南京!

如今朕观这淮安乃江南门户,扼守江淮之地,故朕决定,就在这淮安一带建立陪都,也不入淮安城,就在附近选一处地方养兵蓄锐!”

朱由检说着又道:“不过,在这荒郊野外,让所有臣工留在朕身边并不方便,所以,朕决定,同意江南官民所请,立太子为监国,命其去南京为朕筹集练兵钱粮,升南京兵部尚书史可法为文渊阁大学士兼领南京兵部尚书之职,辅佐太子,皇室成员以及其他王公官员皆随太子一起去南京,独留南迁总筹备处职事大臣与勇卫营与朕暂驻于此。”

“陛下!”

王承恩和周遇吉、蒋德璟等大臣皆伏拜在地,痛哭流涕起来。

“按旨执行!”

朱由检大喝一声。

然后,朱由检就一脸严肃地看向了人迹寥寥且冷冷清清的码头,心道:

“难怪没有一官绅来码头迎接自己,原来连淮安知府也不欢迎自己这个皇帝了,果然这个世界的人也不都是笨蛋,都知道自己这个皇帝快完了!但等着吧,朕会卷土重来的,到时候朕练出百万兵,也像建奴一样,许诺他们可以尽享江南财富,朕就不相信朕的这些素来不被你们文人士绅瞧得起的武夫士兵会不像八旗官兵一样英勇,踏遍你江南繁华地!”

……

虽然,现在已经是早春时节,但因这一带崇祯八年曾被李自成、张献忠等闯贼以及刘泽清的兵马洗劫过,所以,淮安一带依旧萧瑟荒凉,至今还没恢复元气。

附近农田也被杂草野麦塞得满满当当,更有野狼鬣狗成群结队的出现在四周。

偶有路过的流民也都是衣衫褴褛。

朱由检见此不由得问着蒋德璟:“蒋德璟,这里是何地名?”

“回陛下,此地名为武家墩,本是漕运沿岸重镇,后被流贼兵匪所毁,再加上百姓逃荒,所以现在这里民生凋敝。”

蒋德璟回道。

朱由检点了点头,然后亲自蹲下腰来,拔出田埂边一株野草,然后起身说道:

“传旨,撤销南迁总筹备处,设立中央处,原五位辅政大臣改为中央处辅政大臣,朕与诸位爱卿从这里开始建我大明复兴之基地。”


朱由检只见运河两岸的田地早已荒芜大半。

同自己一样,有无数流民在向还算太平的南方迁徙着,但会时不时地就倒下一两个饿殍,其亲人在一旁无力地哭着摇晃其身体,且准备找枯草点火烧掉其尸体,不然如果埋在地上会被人挖出来吃的。

因为正有饥饿的人正在分尸独行而倒毙在地的饿殍。

明显这些流民很是饥饿,但沿途的野菜早已被挖空,连树木都没有了皮。

许多流民只能忍饥挨饿地走,甚至有的走着走着就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甚至还有许多鬣狗围在四周,冒着绿光的眼睛逡巡着这些流民,明显这鬣狗是吃过人肉的,甚至已经吃习惯了,对这么多流民并不畏惧,只瞅准机会就直接扑上去撕咬倒毙的尸体。

朱由检不得不承认这就是乱世。

这就是他这个崇祯皇帝治理十七年的大明江山。

从京城一出来,这种触目惊心的乱世景象就一幕接着一幕。

而在河边还有许多纤夫。

这些纤夫大多面有菜色,赤身裸体地拥挤在河两岸,一看见有船只出现就纷纷涌了过来,满脸渴望地看着船只,只为了争取到一个干活挣钱的机会。

但拉到船的纤夫毕竟是少数,大多数纤夫依旧只得在领头人的带领下继续等活。

朱由检没有下旨立即关掉漕运,不仅仅是因为还未陷落的京师需要漕运的粮食供应,还有另外的原因就是在漕运上拉纤是这些流民们最后谋生的活计,如果自己贸然因为南迁关掉漕运,只会让更多的人流离失所,甚至导致更大规模的民变。

要知道历史上李自成造反就是因为自己这个皇帝取缔了驿站,导致其失业才开始起兵作乱的。

但漕运终究以后还是要关掉的,毕竟自己这个皇帝都已经南迁,再把每年几百万石粮食运到北方,明显不划算。

而这样的话,这些运河上的纤夫都会失业。

此时,跟随着朱由检南下的一艘船已经被当地官员组织起来的纤夫拉动了起来。

那些已经在拉船的纤夫看上去很瘦,但似乎有使不尽的力气,当一根粗绳绑缚在其身上时,咬紧牙关地开始拉动起船只来,还步调一致地行进着,甚至还唱着歌以调整节奏。

正想着招兵买马的朱由检忽然发现这些纤夫或许是很好的兵源,毕竟能做到统一听指挥行进,很明显很符合对士兵训练的基本要求。

“姓汪的!你可算是让我找到你了,你奸杀我妹,老子要杀了你!”

就在朱由检想要招募这些纤夫为兵时,后面的纤夫队伍中有人突然回转头来,抄起一根放在一棚屋前的哨棒就朝南迁队伍中的一文官冲了过去。

为了腾出更多的船只运载南迁物资,再加上防止之前的明朝皇帝一样无故落水,朱由检等人没有乘舟南下,而是沿着运河两边的旱路南下,而其他人也只能跟着皇帝一起走旱路。

不过,朱由检和他的皇室成员有周遇吉的六千精兵护卫着,但跟着南下的文武官员们则没有那么多精兵护着,最多也就自己府里的一些家丁和沿途官兵护卫着。

因而此时,一身材魁梧的纤夫也就大胆地朝随皇帝朱由检一起南迁的文官队伍冲了来,但这纤夫没冲几步就被一同样魁梧的壮汉给抱住了。

与此同时,深怕皇帝南迁事宜在自己辖区内出差错的地方官员则也忙令官兵拔出刀来,拦在南迁的文官队伍侧面。

“护驾!”

但周遇吉这时候还是低声喝命了一声,顿时几名在朱由检马车里的死士立即将朱由检贴的更紧了些,以随时准备替皇帝朱由检挡枪,而周遇吉也紧紧靠在了朱由检所坐马车边。

与此同时,吴孟明也递了个眼色,许多混在纤夫与流民队伍中的便衣锦衣卫就都警惕了起来。

朱由检见此倒是直接对周遇吉吩咐道:“前去看看,把闹事的纤夫带到朕面前来,还有他们要杀的官员也带到朕这里来。”

“是!”

周遇吉答应了一声,就率领着一队家丁精骑赶了过来,对着这两名纤夫喊道:“皇上有旨,召你们到御前说话!”

“董伟,你放开我!关大虎,叫上大伙,去杀了那姓汪的!谁要是能杀了那姓汪的,我杜亭松给他磕头!”

被那叫董伟的壮汉抱着的杜亭松这时候正呐喊着。

而董伟此时也正劝着这杜亭松:“杜亭松,你冷静点!他现在是官老爷,岂是你能杀得了的!”

同时,这董伟用眼神制止住了正要号召一群纤夫冲过来的一名叫关大虎的壮汉。

而这时候,杜亭松因为见官军骑兵来了,又见一穿着山纹甲的武将还说皇上有旨,也才冷静了下来。

这时候,周遇吉便问着这杜亭松:“你要杀的姓汪文官是谁?”

“汪惟效!他跟俺都是徽州祁门的,他家是我们那里最大的乡绅,他奸杀了我妹子,我要找他报仇!”

这杜亭松回答道。

周遇吉点了点头,就派了一家丁来到南迁中的文官队伍这里来:“谁是汪惟效,陛下有旨,到御前回话!”

这时候,一藏在文官队伍里的青袍文官被人推了出来。

“宁武伯,他就是汪惟效,现任工科都给事中!”

这时候,有与汪惟效不怎么友好的文官在将有些害怕的汪惟效推了出来。

于是。

周遇吉便带着汪惟效与杜亭松来到了朱由检面前:“陛下!人带到了。”

朱由检“嗯”了一声,对坐在自己面前当人肉盾牌的死士吩咐道:“让开!”

这死士有些犹豫:“陛下!”

“怕什么,这里不是京城,建奴和流贼的细作还敢跟过来,赤手空拳的在朕的六千将士面前刺杀朕不成?”

朱由检回了一句,就直接起身,走了出来,站在马车上,眯了一下眼,才看清了跪在自己面前的两人,通过这两人的着装,朱由检自然也分辩得出谁是纤夫杜亭松、谁是官员汪惟效。

“汪惟效,杜亭松所言可属实?”

朱由检问了一句。

汪惟效瑟瑟发抖起来,但还是矢口否认道:“陛下,臣冤枉!”

“皇上,他说谎!我妹子是他们家的婢女,会写些字,我有我妹子写的血书,悄悄托人给我的,我找人念过,我妹子的确是被他奸后杀掉的!请皇上做主!”

杜亭松说道。

朱由检便让人跟随杜亭松去取了血书来。

朱由检看了后,也不再问汪惟效,只道:“上面所言句句如杜亭松所说,一不识字之人能一眼认出你,且不惜性命也要杀你,更有血书在此,汪惟效,你还不认罪吗?”

汪惟效忙道:“陛下,是她,她勾引臣的,臣当时年少风流不懂事。”

朱由检则只吩咐道:“斩立决!”

“遵旨!”

周遇吉应了一声,就递了一个眼色,其麾下一家丁便将这汪惟效的头颅斩了下来。

杜亭松愣了一会儿,然后就猛地朝朱由检磕起头来:“谢皇上!谢皇上!”

“杜亭松,朕观你悍勇敢战,可愿做朕亲军军士,替朕杀敌报国?”

朱由检问了一句。

杜亭松一脸懵逼。

这时候,周遇吉忙提醒了一句:“还不谢恩!”

“草民愿意,草民愿意,谢皇上,谢皇上。”

这杜亭松又磕起头来。

朱由检只笑了笑,道:“你去告诉在这里所有的纤夫,想要来朕这里当皇帝亲兵吃粮的,皆到这里来集合,参军成功者,发十两安家银,给月银二两,淘汰者发二两补偿银。”

朱由检说后就看向汇集过来的周遇吉、王承恩等人:“朕决定成立近卫军,周遇吉所部即原勇卫营官兵编入近卫军,从现在开始沿途募集青壮,南迁总筹备处下设招兵处,由司礼监掌印太监王承恩、兵部尚书张凤翔、襄城伯李国祯为招兵大臣,每到一城招兵一日。”

王承恩、张凤翔、李国祯三人站了出来:“遵旨!”

于是,朱由检便正式开始在张家湾临时设立了案台,开始招兵。

因朱由检说加入近卫军就有十两安家银,给月银二两,即便被淘汰也有二两银子的补偿金,因而,在杜亭松回来这么一说,几乎所有的纤夫都汇集而来,甚至还有两岸的流民,也跑了来,要报名加入近卫军。

毕竟在这个时代,参军务工一个月能有一两月银都算高薪,很多人甚至只求一顿饱饭,何况如今皇帝要发一个月二两银,而且还是给皇帝当差,自然没有谁不愿意。

当然,因为现在的朱由检在京城抄了一波家,如今倒也不愁没有银子发军饷。

“姓名”,张凤翔此时就已经开始了招兵工作,被问的人则是刚才抱住杜亭松的壮汉。

“董伟!”

董伟回了一句,回头看了杜亭松一眼。

而待问完董伟后,杜亭松就将令人推了过来:“草民关大虎,刚才跟皇上说话的跟俺认识,我和董伟也认识,我们三是来运河上拉纤认识的,俺们都是同乡。”

“部堂还没问你话呢,不知道规矩吗。”

协助招兵的翰林修撰刘理顺看了关大虎一眼。

“你!”

杜亭松有些看不惯,要和刘理顺理论。

“咳咳!”

朱由检这时候走了来,见这杜亭松又要闹事,就咳嗽了几下,说道:“以后加入了近卫军,皆是战友,皆是一家人,别依旧只记得自己以前的兄弟和同乡,记住了吗?”

“回皇上,记住了。”

杜亭松、董伟、关大虎三人见皇帝来了,和其他人都一样跪了下来。

而朱由检则只是点了点头,让这些人都起身,并问向张凤翔:“招募多少青壮了?”

“回陛下,臣这里已招募青壮一千二百五十九丁。”

张凤翔回道。


沈阳。

多尔衮一脸愤怒地看着负责建奴情报工作的宁完我:“你是说崇祯已经成功离开北京,到南边去了?”

宁完我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回道:“回主子,是的,奴才底下的人没有想到朱由检会如此狡猾,居然会让人假扮他坐在龙辇里,奴才的人虽然刺杀成功,但杀的却是假崇祯,反而被崇祯留在京城的锦衣卫给捕杀,他们拼死血战才逃出一人告诉了奴才这消息。”

“废物!你们这些奴才能干什么!”

多尔衮一脚朝宁完我踢了过去。

他的确很气愤,他才刚刚斗败豪格,扶持顺治福临登基,正欲代替皇太极实现让大清入主中原的目标,但他却没想到崇祯居然去了南方!

这无疑会给他大清将来入主中原造成很多麻烦,也使得他和皇太极等满清军事贵族想借李自成之手除掉崇祯或让崇祯死在北京的计划全部泡汤。

“主子饶命,主子饶命!”

宁完我忙磕头求饶起来。

“起来吧,本王刚才也是一时气愤,还望先生勿怪,大清还要倚重先生呢。”

多尔衮知道自己大清要夺得天下就必须拉拢汉族上层官僚,也就最终还是对宁完我语气和软了下来,且商议道:“崇祯如果不死,我大清就不能打着为崇祯报仇的旗号入关,这崇祯是不能继续活下去的。”

“奴才明白!奴才已经加派了眼线去南边打探,到时候奴才定让崇祯活不过明年!”

宁完我回道。

多尔衮点了点头:“抓紧去办!万岁爷刚刚登基,本王刚刚摄政,八旗旗主中多有不服本王者,如果这事再出差错,本王就会威信大减,你应该清楚。”

“奴才明白!请殿下放心!”

宁完我再次回道。

接着多尔衮就问了宁完我起来:“李自成部的闯贼现在到哪儿了?”

……

崇祯十七年正月。

大明皇帝朱由检已在通州和周遇吉等带领的南迁队伍汇合,且现已抵达了张家湾。

“闯贼现在到哪儿了?”

朱由检问着王承恩。

王承恩忙取出奏报:“回陛下,据陕西当地锦衣卫来报,闯贼刚刚在西安立国‘大顺’,现在正出潼关,往山西而去,目标直指京师。”

朱由检点了点头,松了口气,心想自己总算是在李自成入北京城前三个月离开了京师。

因为整个运河一带的区域和江南还在大明的控制范围内,也没有大的民乱,毕竟李自成现在在陕西,张献忠还在攻略四川。

所以,接下来,朱由检自认为自己的南迁过程当不会有太大的危机,顺利抵达南边还是很容易的。

据朱由检对明史的了解,接下来,李自成将会在三月中旬的样子抵达北京,然后攻陷京城。

而吴三桂会在四月投降建奴并带着建奴入关。

建奴则因此会在五月进入北京城。

按照历史的发展,建奴下江南的时间将会在第二年春天。

因而朱由检不由得暗想如果按照原有历史发展,自己在南方还有一年的时间准备。

但朱由检又觉得自己这个大明皇帝如今南下后只怕也会导致历史发生改变,或许吴三桂不会降清,建奴入关时间会更长一些。

也或许吴三桂还是会降清,也依旧打败李自成,攻占北京,但建奴在攻占北京后没有如历史上一样首先选择进攻李自成余部,而是直接南下攻打自己,那么建奴南下的时间反而会缩短。

不过,朱由检觉得即便真是如此,按照建奴在五月入关的时间来算,建奴一占北京后要南下怎么也得在六月,自己怎么也还有六个月的时间准备。

“总的来说,还有半年到以上的时间去准备和建奴决战,时间比较紧,但也不算太短,自己得抓紧训练新兵,同时最后直接找一个出海口作为临时陪都,然后就待在这个出海口,做好随时出海的准备,毕竟一旦失败就可以直接逃到海外去。”

朱由检心里如此想了想。

他是大明皇帝,自然不能像其他人一样,无论是李自成来了也好还是建奴来了也好,都可以投降,但他投降是没用的,一投降肯定死,谁让他是皇帝呢,李后主的例子摆着呢。

所以,朱由检得时时刻刻想好自己的后路。

但朱由检一想到这里也意识到目前他最需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地拖延满清入关时间,给自己尽量争取足够多的时间去积蓄力量。

而现在最关键的是不能让吴三桂投靠满清。

因而,朱由检在离京之际其实就已经让传旨给吴三桂,加封其为平西王,世袭。

在朱由检看来,建奴拉拢汉奸最喜欢的方式把爵位给的很高,动不动就什么王,比如孔有德等一投降就直接封王,历史上也封了吴三桂平西王。

如今朱由检自然也是要让吴三桂知道,自己这个大明皇帝也可以封你王,你还好意思投降建奴吗?

除此之外,为了防止吴三桂真如野史所说是因为李自成辱他父亲吴襄以及抢他爱妾陈圆圆,因而朱由检还特地下旨将吴三桂的家眷也带着一路南迁,就是为了避免李自成那一伙没纪律的农民军真对吴三桂的家眷下手从而刺激得吴三桂投清。

朱由检自然也把派人把这事告诉给了吴三桂,以让吴三桂知道他的家眷在自己手里,所以让他想想投靠满清的后果。

当然,朱由检也没觉得吴三桂作为明末清初鼎鼎有名的大枭雄,会真的为了父亲与爱妾做汉贼,肯定是有更多的利弊权衡才答应做汉贼的,所以挟持起家眷未必有用。

但朱由检还是带着吴三桂的家眷一起南迁,不过是存了一个吴三桂也许因此不会投靠满清的念想而已。

朱由检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大敌是建奴,为了尽可能争取自己厉兵秣马的时间,所以,他也在京城中留了一道写给李自成的谕旨,谕旨内容就是只要李自成肯归顺大明,他这个皇帝愿意宽宥其罪责,封其为西北王,与之联合,共同抗清。

毕竟只要满清一旦入关,民族矛盾就会转化成为主要矛盾,阶级矛盾也只能暂时放在一边。

朱由检不知道自己做的这些努力能不能为自己多争取一些时间。

但现在的他只能暂时把这些都抛到一边,争取用最短的时间重整兵马。

朱由检因此把目光投到了依旧风平浪静却暗藏汹涌的运河岸边。


崇祯十七年十一月初。

京师。

大明崇祯皇帝朱由检看着愁云密布的紫禁城,叹了一口气。

不久前才被一来自二十一世纪的青年附身的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穿越大明后的开局惨了点。

因为熟知历史的他知道大明现在离灭亡只有五个月的时间。

而他这个皇帝按照原有历史的发展,四个多月后就会挂死在煤山上。

事情是这样的,与崇祯皇帝同名的现代青年朱由检穿越前正在开车去北京的路上,可谁知开着开着他就遇到了一股沙尘暴,然后来到了大明,成了与自己同名的崇祯皇帝朱由检。

而现在的崇祯皇帝朱由检也就因此拥有了来自后世现代青年朱由检的灵魂,但也依旧融合了他这个皇帝原有的记忆。

在朱由检现在的记忆中,他这个皇帝是因为刚接到大明最后一支精锐主力被李自成全歼的奏报而气死过去的,然后就因此变成了现在的崇祯皇帝朱由检。

既来之则安之。

职场抗压能力比较强的朱由检最终还是接受了自己现在新的身份。

而且,他也没有因为自己的王朝只有五个月的时间而过于失落。

因为确切地说,在朱由检看来,虽然李自成即将攻破大明京师,但其实大明在南方的统治还是完整的。

如果崇祯不是自杀,而是提前学唐朝皇帝李隆基逃离长安去南边的话,没准大明还有救。

所以,朱由检也就没有那么担忧,他觉得自己还是有机会在大明做大做强再创辉煌的。

而且据朱由检所知,明成祖永乐大帝就已经给他的子孙们准备了这条后路,不然也不会设北京和南京两个首都,还设两套班子。

朱由检觉得自己只要跑到南京去再重整旗鼓,到时候卷土重来也未可知。

实在不济,保住南边半壁江山,划江而治,也是有很大可能的。

据朱由检所知,现在的大明虽然民不聊生、烽烟四起,但都是发生在长江以北,而且小冰河气候带来的干旱、严寒以及鼠疫等也都基本上是集中出现在北方。

而现在的长江以南尤其是江南一带依旧是人烟阜盛,基本上没有战乱,甚至也没有大规模民变,民心也还在。

所以,朱由检觉得自己跑去南京再建一个南明还是有希望的。

那样的话,他没准还能体会到当古代皇帝的真正快乐,比如把秦淮八艳召进宫里,挨个检查身体。

事实上,朱由检记得历史上就是因为崇祯在李自成兵围北京城前夕没有南迁而是自挂煤山,而导致了后面的南明王朝光是因为争夺立谁为君王都争论了一年,直接错过了防御满清南下的最佳准备时间。

现在的朱由检可没那么傻。

当然,他其实也不想做一个吊死鬼。

所以,朱由检决定必须尽快南迁,逃离北京城,不能因为“天子守国门,君主死社稷”这个面子而不要了性命!

不过,朱由检也知道自己想要南迁也没那么容易。

因为他是皇帝,想要离开京城,无论去任何一个地方,肯定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也一定会遇到很多阻力。

首先是许多产业在北方的京城权贵和北方官员。

朱由检觉得他们肯定不希望自己南迁。

其次是已经为了升官发财梦而暗自投敌或已经投敌的权贵官员们。

再有就是一帮要面子的老顽固们。

不过,朱由检也有对策,他是皇帝,想阻止南迁的,他自然是要直接砍了的。

没错,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不听话就直接咔嚓杀掉,顺便还能借此机会抄一波家,发一笔财,将来好有钱去招兵买马。

现在的他可不是以前的崇祯还要顾忌一下脸面。

其实,朱由检穿越后就立刻查看了自己的内库,但他发现自己的内库只有七万两白银。

这对于一个皇帝而言,算是穷得叮当响了,要知道每年大明光是支付辽东的军饷都是七百多万两白银。

很明显,他的这些钱已经养不起辽东的那帮兵了。

而朱由检却清楚地记得历史上的李自成入北京城后可是直接从投降李自成的明朝官员中拷掠出了七千多万两白银。

七千多万两啊。

是他这个皇帝现在所有家产的一千倍啊!

后来李自成兵败于建奴,这笔钱自然是落入了建奴之手,朱由检想想都觉得痛心,他真想在南迁的时候把这笔钱拿走,有钱就好练兵,到时候何愁不能依托南方抵抗满清?

但要抄家就得有自己的兵,没有自己的军队,即便是皇帝也没有用。

朱由检记得自己这个皇帝在历史上曾因为吴三桂要一百万两军饷而求这些权贵官员们捐饷,结果这些官员们一个个都哭穷,其中内阁首辅魏藻德更是说他清廉到只有五百两,然后拿出全部家产即五百两捐饷,结果这魏藻德投降李自成后,被李自成麾下大将刘宗敏直接拷打出十五万两白银。

可见如果没有自己的军队,不强行抄家的话,这些铁公鸡一样的权贵官员是不可能拿出钱来的。

但朱由检记得自己现在可直接掌控的兵马已经没有多少了。

而大明最后一支由他这个皇帝掌控的精锐劲旅主力不久前刚随孙传庭一起葬送在了陕西潼关,被李自成全歼。

朱由检记得他的这支精锐劲旅主力官方名字叫做勇卫营,是他于崇祯九年命内廷太监曹化淳招募训练的,主要将领有孙元化、黄得功、周遇吉等。

不过,朱由检记得虽然勇卫营主力跟着孙传庭一起被李自成农民军全歼,但勇卫营还有两支余部由黄得功与周遇吉统领着。

其中,黄得功带着这支余部在湖广与张献忠作战,而周遇吉则在山西防备李自成。

现在朱由检打算将战略重心南移,自然是要放弃山西、辽东这些北方地区的,所以,他决定先把周遇吉调入京城,以确保自己这个皇帝顺利南迁。

而黄得功在南方离京城太远,进京所需时间长,何况还需要在南边防备着左良玉与张献忠等,自然调周遇吉进京是最合适的。

对于周遇吉的忠诚度,朱由检还是放心的。

这也是他作为一个穿越者的优势。

因为他记得历史上李自成在西安称王后是一路高歌东进,沿途山西各关的明军守将尽皆望风而降,只有周遇吉不接受李自成的招降而拼死力战,在宁武关与坚守七天七夜直至粮尽全家尽皆战死,可谓是一员值得信任的忠臣猛将。

不过,朱由检知道自己要是调周遇吉进京肯定会导致李自成攻陷北京的时间加快。

但他觉得既然要放弃北方,李自成早一个月晚一个月攻陷北京差别其实不大。

因而,朱由检一想到这里,立即就叫来了太监王承恩:“拟旨,加封周遇吉为宁武伯,令其速领所部官兵与家眷进京听命!不得有误!另着锦衣卫都指挥使吴孟明严密打探京城百官动静!”


周遇吉这一喊,这些将士们皆振臂高呼起来。

皆是神色激昂。

毕竟大明皇上在自己面前和自己说话。

这够自己吹八辈子的牛了。

“陛下,臣和勇卫营的兄弟率家眷奉旨进京,如今还没发军饷,非臣敢贪他们的军饷,而是朝廷拨的军饷的确不够,臣不得不挪来修筑边墙。”

周遇吉这时候很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

朱由检点了点头,很赞许地看了周遇吉一眼,他知道周遇吉这么说是在帮助自己收拢军心。

因而,朱由检当即就又喝骂起周遇吉来:“周遇吉!将士们为朕卖命,怎么能断了他们的军饷!”

“陛下恕罪!”

周遇吉再次跪了下来。

朱由检则拿来一鞭子狠狠抽了周遇吉三鞭,以演给勇卫营的官兵们看。

明末因为将领京城喝兵血吃空饷,所以将兵之间的矛盾很大,周遇吉即便比很多将领要好很多,但也难免因为军饷不够而让有士兵不满之心,如今朱由检抽周遇吉这三鞭让勇卫营的官兵们自然更加感动,认为陛下是在为他们出气。

“朕念在替国锄奸的份上,不治你罪,你起来吧,他们的军饷还欠多少?”

朱由检这时候又大声说了一句。

许久未见发饷的将士们皆神色兴奋起来,知道陛下这是要给自己这些人发饷银。

“谢陛下!”

周遇吉站了起来,回道:“还欠三个月的饷银,合计大约要十万两银。”

朱由检点了点头,看向李国祯:“让你的人把银子抬上来,还有粮食,朕要亲自给他们发饷银,多发两个月的,另外各赐粮十斗,以慰军心。”

“遵旨!”

李国祯回了一句。

朱由检这些日子通过抄家发了一笔大财,内库储蓄也不再只有七万两,而是近三千万两!

所以发十万两银子给勇卫营也不算什么。

接下来,李国祯便让人把早先预备的粮食饷银运了过来,朱由检则亲自给这些将士发军饷和粮食补贴。

而且,朱由检见这些驻在山西的勇卫营官兵们因为长途奔来京城,所以许多官兵的鞋子早已磨损得十分破烂,也就直接让王承恩把内库储存的鞋袜取来,给这些官兵每人发了一双鞋袜。

整个勇卫营的将士们皆因此很是高兴和感动,军心也为之大振,纷纷感念皇帝陛下的恩德,对跟随皇帝陛下南下的事也没再那么抵触,而不再认为陛下是要逃亡。

“今晚,朕与将士们同宿军营!”

而接下来,朱由检更是直接要和这些官兵们一起睡觉,一众官兵皆因此更加感激皇帝陛下,周遇吉见此自然不好离去的,亲自为朱由检守起夜来。

“蒋公,您看陛下此举?”

王承恩倒是有些担忧皇帝朱由检的安全,也就对身旁的内阁大学士蒋德璟说了起来。

蒋德璟则抚须说道:“如今天下已乱,陛下是得如此才能振奋军心,难得陛下如此,我大明中兴有望。”

张凤翔、李国祯与吴孟明皆因此点了点头。

于是,当晚,朱由检便夜宿在军营,与他现在最后的一支兵马同宿在一起。

但朱由检自然睡不着的,毕竟他明日这一走,就等于改变了历史原有的轨道。

朱由检见周遇吉正如普通士兵一样站在自己身边持刀守卫着,就走了过来,拍了他肩膀一下:“爱卿的鞭伤疼不疼?”

“回陛下,不疼,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鞭笞而已,此乃为臣者应有之罚。”

周遇吉回道。

朱由检点首:“爱卿忠心可嘉,朕又岂能负了爱卿之心,王承恩,速取金疮药来,朕亲自为宁武伯上药。”

“老奴遵旨!”

王承恩回应了一句,就速派一内宦去取来了金疮药。

而朱由检就真的开始要为周遇吉上药。

“陛下不可!臣何德何能,竟要陛下上药!”

周遇吉忙激动起来,忍着脸上疼痛,说道。

朱由检则问道:“爱卿欲抗旨吗?”

周遇吉听朱由检这么说,也只好听话,由皇帝陛下给自己上了药,然后还情不自禁地眼眶湿润起来。

皇帝陛下亲自给自己上药啊,自己就算是马革裹尸也值了!

这样的好皇帝,大明怎么能亡!

……

次日一早。

朱由检正式开始离开京城。

虽然朱由检已下旨为节约民力,一切从简,但从出宫到永定门的京城城内,他这个皇帝路经的道路还是垫了黄土的,这样也好让京中士民安心,知道皇帝不是仓皇出京。

所以,朱由检从紫禁城一出来,就看见一条由黄土垫的道路蔓延至大明门。

很快,朱由检的龙辇就离开了大明门,往永定门而来。

当然在龙辇前方已经有站了许多甲士,还有骑兵五百早已在永定门外警戒,而在龙辇后面还有皇后坐的凤辇以及许多文臣武将,包括抄没所得的许多财物以及其他重要物资。

周遇吉领着亲兵家丁骑马护着龙辇,而其妻子刘氏则领着女家丁二十余壮妇护着凤辇,两侧则跟着步甲以及其他京城权贵官员的家丁亲眷以及李国祯临时募集的五千青壮。

整个南迁队伍行进时很是井然有序,也防卫森严,周遇吉带来的六千精兵皆全部着甲,弓弩或火器持身,长枪斜刺,护卫着整个南迁队伍尤其是御驾的安全。

“砰!”

但突然。

在这时候,一潜藏着一处民居二层阁楼里的一户窗口已经打开,里面探出一杆斑鸠铳来,且已经朝不到五十步的御驾内射了一枪。

而且不止一枪。

其他地方也陆续响起几枪。

一时枪声大作。

一下子整个南迁队伍因此慌乱了起来,尤其是一些皇宫内眷以及宫女和权贵官员的随行女眷更是因此吓得尖叫起来。

“护驾!”

周遇吉立即大吼一声,当即拔出刀来。

为了避免有建奴或闯贼细作混入百姓中趁机刺杀陛下,周遇吉和蒋德璟商量后特地决定在今日禁止百姓们围观南迁队伍,甚至在南迁必经之路旁二十步处还设置了帷幕,但他没想到竟有人持火器躲在民房楼阁里袭击陛下。

周遇吉话刚喊完,就见陛下的龙辇已经连中数弹。

此时的刺客手里的大号斑鸠铳如同铁炮一样,发出的铅弹已经破开了龙辇上的木板。

很明显皇帝陛下已经中弹。

而此时,周遇吉麾下精良的火器手已经迅速点燃鸟铳火绳,朝对面阁楼开枪,弓箭手也立即射箭,但此时对面阁楼除了留下一股因发射火器而留下的白烟外,没有任何动静。

“陛下是不是被打死了?!”

“陛下!”

“陛下啊!”

南迁队伍中的许多官员开始因此慌乱起来。

一些女眷甚至因此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最后,连带着一些官员也跟着嚎哭了起来。

整个南迁队伍的行进速度一下子就停滞了下来。

连周遇吉带来的六千精兵也军心大乱,毕竟他们现在都知道自己进京来就是护卫陛下去南方的,结果陛下现在都没了,自己这不是跟着总兵官白跑一趟吗。

躲在一处城墙上的一人见此阴险得意地笑了起来,用满语说道:“你立即回沈阳,告诉主子,欲离开京城的明廷皇帝崇祯被我们杀死了。”

“是!”

这人立即下了城墙,直接奔向了德胜门方向。

而此时。

这依旧站在城楼上的建奴依旧得意地笑了起来:“还想逃到南边去!痴心妄想!崇祯啊崇祯,你终究是没算过我大清英明的万岁爷,岂不知我大清皇上早已说过,你逃出京城之日就是你驾崩之时。”

不过,这建奴刚说完就突然脸上露出了惊愕之色:“怎么会这样,这样怎么可能!”

原来,这时候,周遇吉已经直接打开了龙辇,还把龙辇里一穿龙袍的人直接提了起来,然后还扒下了他的裤子:

“诸位!勿要慌张!陛下早已料定今日出城必有一劫,是故,早已令一内宦穿其龙袍假扮,刺客所杀的不是陛下,不过是一内宦,蒋阁老,你们看看,此人可是陛下,还有此人可有男子之器!”

蒋德璟也大为惊讶,忙过来仔细看了一眼,然后也举起双手,大声喊了起来:“勿要慌张,此人确实不是陛下!”

而王承恩也在这时候大喊了起来:“诸位勿慌!陛下早已出城,咱家这里有陛下的谕旨!”

紧接着,襄城伯李国祯、户部尚书倪元璐、左都御史李邦华等官员也过来纷纷确认此人不是陛下。

吓得当场大哭的李国祯更是立即停止了哭泣,喜极而泣地大喊了起来:“不是陛下,的确不是陛下!陛下不可能没有龙根。”

坐在凤辇内的皇后周氏也因此把悬起的心放了下来。

而站在城楼上的建奴此时十分愤怒:“好你个朱由检,没想到你如此狡猾!”

朱由检早已想到京城现在不可能没有闯贼或建奴的细作,而这些人肯定是不愿意让自己离京的,如成国公朱纯臣和张缙彦一样,即便自己这边再小心,也不可能没有疏忽之处。

所以,朱由检在昨天晚上趁着和勇卫营的官兵同宿军营时,就在一早带着几名绝对忠诚的武装宦官假扮锦衣卫以传递圣旨为由出了紫禁城。

这些日子,准备南迁的他在内苑几乎每天只做一件事就是练习骑马,为此他不知摔了多少跟头才学会了基础的骑艺,为的就是准备在这一天来个金蝉脱壳。

而知道此事的就只有周遇吉和王承恩二人。

所以,在这时候,只有周遇吉和王承恩才能淡定地让混乱的南迁队伍平静了下来。

此时的朱由检早已策马立在卢沟桥处,看着一轮晓月,满脸泰然,然后掉转马头,吩咐道:“先去通州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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