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余赧顾松的其他类型小说《病入膏肓,总裁妻子天天折磨我余赧顾松全局》,由网络作家“罔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想,我和余赧的疏离,源于一场又一场阴差阳错的误会。或许今天的事同样也是误会。我得跟她坦诚交流。我吸了吸鼻子,拨通余赧的电话,想将有可能的误会,扼杀在摇篮里。谁让,昨天余赧给我的感觉那样真实,真实到我不受控的沉沦,不愿相信那仅是场梦。“余赧……”电话被接通后,我正要迫不及待的问,听筒里却传出姜万宁的声音。“顾松。”“赧赧在洗澡呢。”“你有什么事就给我说吧,我帮你转达。”我的话梗在了嗓子眼,什么话都说不出。我到底还是小看了余赧的残忍。她对我,无非是像对猫猫狗狗,高兴时撸撸毛。我则卑微到像条舔狗,一些小恩小惠,就激动的感恩戴德。余赧,我真蠢。真的。我怎么蠢到居然对你心存侥幸。“没什么。”我语气轻松,装出副云淡风轻,“你们玩的开心。”我在...
《病入膏肓,总裁妻子天天折磨我余赧顾松全局》精彩片段
我想,我和余赧的疏离,源于一场又一场阴差阳错的误会。
或许今天的事同样也是误会。
我得跟她坦诚交流。
我吸了吸鼻子,拨通余赧的电话,想将有可能的误会,扼杀在摇篮里。
谁让,昨天余赧给我的感觉那样真实,真实到我不受控的沉沦,不愿相信那仅是场梦。
“余赧……”
电话被接通后,我正要迫不及待的问,听筒里却传出姜万宁的声音。
“顾松。”
“赧赧在洗澡呢。”
“你有什么事就给我说吧,我帮你转达。”
我的话梗在了嗓子眼,什么话都说不出。
我到底还是小看了余赧的残忍。
她对我,无非是像对猫猫狗狗,高兴时撸撸毛。
我则卑微到像条舔狗,一些小恩小惠,就激动的感恩戴德。
余赧,我真蠢。
真的。
我怎么蠢到居然对你心存侥幸。
“没什么。”
我语气轻松,装出副云淡风轻,
“你们玩的开心。”
我在声音颤抖的前一秒,挂断电话。
手机滑落,摔碎屏幕,我靠着墙,寸寸崩塌,捂着嘴,泣不成声。
余赧,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对你有任何期待了。
咱们缘分已断,我金海尽干,以后再无瓜葛。
酒店里。
余赧坐在办公桌前,焦躁不安的盯着正在打电话的姜万宁看。
听筒里是顾松的声音。
当她听到,顾松居然祝自己和姜万宁玩得开心的时候。
她咬紧牙,恨不能把顾松从电话里揪出来,钳出他的舌头来瞧瞧究竟是不是肉做的。
不然怎么能说出这么六亲不认的话。
听筒里仅剩‘嘟嘟嘟’的声音后,姜万宁摊手道:“赧赧,你也听出来了,顾松现在对你半分感情都没有。”
余赧眼里闪烁阵阵恨意。
昨天的亲密,像是一把上膛却没击发的子弹,今天正中靶心。
她想不明白,顾松为什么突然就要跟自己诉讼离婚。
铺天盖地袭来的阴雨般的恐惧,让余赧本能的想要自保,于是喊来姜万宁,演了出闹剧。
见余赧默不作声,姜万宁不动声色的攀上她的肩,故作深沉的腔调,试图勾出身旁总裁的欲望,
“赧赧,顾松不在乎你,我在乎你。”
“给我个机会保护你一辈子。”
“咱们假戏真做好不好。”
气氛在姜万宁有意的推波助澜下而变得暧昧。
余赧的目光却从未有一刻陷入欲望的漩涡,一直保持清明的恨意。
啪!
余赧挣脱姜万宁的手,势大力沉的一巴掌,用力扇在大明星保养得当的脸上,留下痕迹。
“姜万宁。”
“认清自己的身份。”
“再有下次,我砸折你的腿。”
姜万宁眼里的恨意,仿佛能将余赧生吞活剥,却乖巧地啄着脑袋,
“赧赧,你别生气,我一时冲动,你千万别生气。”
余赧指着房门:“滚。”
姜万宁二话不说,轮椅快的险些冒出火星。
走廊里,崔栋拿着相机,已经等候多时,见仅有姜万宁一人出来,于是走出角落的阴影问:
“改剧本了?”
崔栋咋舌,“啧,你这模样还挺色。”
正一筹莫展的姜万宁突然有了灵感,胡乱抓破脖子、胸口和胳膊。
他故意做出副‘被掏空’的表情让崔栋拍下,放在网上。
标题就叫:
#余董与姜万宁战况激烈,男明星英勇负伤#
#被霸道女总裁玩到伤痕累累的顶流男明星#
#震惊!霸道女总裁居然是混字母圈的#
看着媒体上多出的数条热搜,余赧不置可否。
只要姜万宁做的别太过分。
她反倒乐于见到往顾松眼里插柴。
我又重复了一次。
余赧蹙眉想了想,肯定道:“我不认识他。”
这怎么可能?
姜万宁不是余赧的白月光吗。
这么重要的人,就算喝到酩酊大醉也该记得吧。
我又准备接着细问。
“不行……”
余赧突然起身,抓住我的脖领,“想吐……”
我和余赧回到家时。
已近凌晨,我把她放在沙发,盖好被子就上楼去了。
卧室是余赧的禁地。
钥匙平日里都挂在身上。
未经允许绝不让别人进。
我也不例外。
今夜,对我而言,注定难眠。
从结婚开始算起,整整五年光阴相加在一起,都没有今夜与余赧看星星的半小时,来得开心舒畅。
人生若只如今夜……
我想我就该舍不得与世长辞了。
我想,余赧平素里的那副拒人于千里外的模样,没什么不好。
至少能让我在死前,没有半分眷恋。
怕死怕死,归根究底,怕的不就是难再见吗。
“嘭嘭嘭。”
我刚迷迷糊糊睡着,就被短促的敲门声吵醒。
我打开门,是余赧站在外面。
她已不复昨夜的娇俏,冷若寒霜的目光审视着我。
“李铭说昨晚是你把我送回的家?”余赧果然是为昨晚的事而来。
看来她并不记得喝醉后发生的事,同时对自己酒醉后的品性,没有清晰的认识。
“嗯。”我点头承认:
“李铭说公司有事,托我帮忙。”
余赧抿了抿发白的唇,道:“我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没有。”我摇头道:
“你全程都在睡觉。”
“那就好。”
余赧不再紧张,吩咐道:“收拾收拾,今晚跟我去参加阿宁新剧的发布会。”
熟悉的余赧又回来了。
“不去。”
我拒绝道:“余董,在公众视野里,咱们已经分道扬镳。”
“没必要再演深情的模范夫妻人设。”
“你没看今早的新闻?”余赧问。
“什么新闻?”我刚睡着没多久哪有空看新闻,可余赧的神情却给我不好的感觉。
我转身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余赧今天早上居然在社交媒体发了篇澄清帖。
晒出结婚证照片证明自己没有跟顾松离婚。
当网友问及原因,余赧则避而不谈,仅用只言片语暗示,没有离婚是因为顾松在民政局哭着求她。
我翻了几条评论。
不出所料。
——都在骂我不要脸,利用余赧的善良,棒打她和姜万宁这对苦命的鸳鸯。
我成了全民声讨的软饭渣男。
姜万宁则立住深情及爱而不得的落寞人设。
互联网没有记忆,昨天有关姜万宁出轨的数条热搜,今天就已无人再提。
我愕然看向余赧。
她这是在拿我当洗白姜万宁立悲情人设的工具?
“阿宁刚从国外回来,舆论压力很大。”
余赧替姜万宁辩解道:
“不就是被网友追着骂几句吗。”
“你大度点。”
“余赧。”
我压抑熊熊怒火,质问道:
“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
“洗白情人,败坏原配的声誉。”
“我在你眼里究竟算什么东西!”
“你不愿意?”
余赧问道,我回以神色不善的点头。
她都多余问,这样的事,落在那个男人身上能心平气和的接受。
余赧和姜万宁成了这段感情里的受害者。
而我这个真正的受害者。
却成了全网群嘲的罪魁祸首。
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
“顾松。”
余赧嘴角扬起残忍的弧度,盖棺定论般道:
“这是你欠我的。”
以往,同样的手段,余赧屡试不爽,最终都以我妥协而宣告结束。
但这次我没有。
我平静的望向余赧,问:
我深吸口气,紧握话筒的手心渗出细密汗珠,张口却都是在异国他乡时,写给余赧的歌。
从我选择做词作家的那天开始,所有音乐都是为她而作。
“真没看出来,顾松唱歌居然蛮不错,余董就是有眼光。”
“笑话,做宁哥的替身,不会唱歌能行?”
“就只是能听而已,跟宁哥比差出十万八千里……”
嘈杂议论和着我的歌声,此时此刻,他们说什么我都可以不去在乎。
我只想救回豆豆的命!
“都把嘴给我闭上!”余赧低吼道。
客厅瞬间安静,仅剩我的歌声。
余赧身旁,姜万宁脸色铁青,一瞬不瞬的紧盯桌上的歌词本。
——署名:鸿渐。
余赧最爱的词作家。
这份爱,痴迷到姜万宁仅买到几首鸿渐的作词的歌。
余赧就豪掷千金为他制作专辑。
姜万宁斜睨了眼,沉醉于顾松歌声的余赧,暗暗庆幸她没发现顾松就是鸿渐。
四首风格迥异但都因怀念旧爱而作的歌唱罢。
我放下话筒,望向余赧,“希望你说到做到。”
豆豆在医院手术室里生死未卜,我太需要这笔钱了。
“顾松……”
余赧叫完我的名字就笑了,笑的歇斯底里,一字一句的质问:
“谁准许你在我和你的家里唱怀念旧爱的三流情歌了。”
我张口想解释,告诉余赧,我唱的所有,都是曾为你写的歌。
然而,气急败坏的余赧,根本不给我张口解释的机会。
她挑起我的下巴,戏谑道:“我是不是该录下来,发给沈眠,让在国外的她也瞧瞧我老公怀念白月光的恶心模样。”
沈眠曾是余赧关系最好的闺蜜。
后来,因为我而彻底决裂。
我望着余赧,想解释,却又觉得没意义,反正她不会在乎,于是笑着答应:“好啊,需要我再唱一首吗。”
啪!
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客厅,我脸上印着红痕,血从鼻腔里争先恐后的涌出来。
我呆呆站定,有那么几秒,仿佛失聪,听不到声音,四周好像很嘈杂,气急败坏的余赧坐回姜万宁身旁……
原来,人在惊讶到极致的时候,是真的会丢了三魂七魄。
直到,血流进嘴里,盈满下颌,淡淡金属味扯回了我的思绪。
世界复归明亮,周遭果然是嘈杂的——
“余姐消消气,犯不着为个垃圾气坏了身子。”
哦,原来在这些人眼里,我是不堪的垃圾。
也对,等我变成一具枯骨,烧成灰沫,的确是该被扬掉的垃圾……
“余赧。”
我平静的望向妻子,强调道:“你答应要借给我四百万。”
余赧撇嘴冷嗤,让特助打钱。
豆豆的手术费终于有了着落,我几乎狂奔般的冲向卫生间,身后是阵阵奚落。
“借到钱就走?连句谢谢都不会说?脸都不要了!”
“余董,你就宠着他吧……”
“余董,我说句公道话,顾松连宁哥的一根毛都比不上!”
他们说的我都听得到。
字字诛心,可我全不在乎。
我只知道,我只在乎,豆豆终于能活了!
“你们几个,滚出去。”
看着丈夫遁入卫生间后,余赧指着起先口出狂言的几人,清冷道。
客厅顿时噤若寒蝉。
谁都不知道又是那句话说错踩了余赧的红线。
“犯不着为群不会说人话的垃圾生气。”
姜万宁安抚着余赧的情绪,目光时不时瞥向桌上的歌词本。
它像倒悬在头顶的达摩利斯之剑,随时都有砸下来的可能。
余赧起身道:“你们玩,我累了,上楼躺一会。”
“我陪你。”姜万宁说着就要起来。
余赧重绽微笑,温柔道:“不用,你玩你的,不用管我,别因为我的家事搅黄了你的生日会。”
姜万宁点头答应,目送余赧离开后,一把抢去桌上的歌词本,随便翻了几页就冷嘲道:“写的都是些什么驴头不对马嘴的垃圾,用来擦屁股都嫌硬。”
客厅爆发阵阵笑声。
卫生间里,我已将四百万转给豆豆妈妈用做手术费。
被一双无形大手紧攥的心终于重获片刻喘息。
我看着镜子里,下颌布满血痂的自己,大笑不止。
豆豆,虽然是鱼死网破的胜利,但那怪兽,顾爸爸打赢了!
纵情发泄后,我洗净血迹,准备去医院,正要跨出门槛,却被姜万宁的保镖拦下。
我皱眉强调道:“这是我家。”
保镖正不知如何解决时,姜万宁走来说道:“赧赧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丢了,蛮贵重的,找到以前,谁都不能离开别墅,你多担待。”
我怒极反笑,质问姜万宁:“你是觉得,我在我家,偷了你的东西?”
他未免也有些太着急的将自己视作这里的男主人。
我明明还活着也还没有跟余赧离婚……
姜万宁仅用一句话就将军了我,他用得胜者的怜悯目光扫视着我这连竞争对手都不能算的死敌,吐出烟圈,砸在我脸上:
“赧赧也是同意了的,你要不去问问她?”
我不想再跟余赧有任何接触,于是默不作声的坐回客厅沙发,耐着性子等。
“先生,麻烦给一下您的卧室钥匙。”
整个客厅被他们搅成一锅乱粥时,有人来找我要钥匙。
自从我的卧室被姜万宁睡过以后我就有了锁门的习惯。
“我的卧室都要检查?”我质问道:“你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姜万宁呛声道:“你心虚了?”
这次不管姜万宁说什么,我都坚持不给钥匙。
出了上次的事后,我就抵触并讨厌别人进出我的卧室。
那是我在这世界上,唯一的只属于自己的空间。
见怎么说都不好使,姜万宁就道:“就剩你的卧室没查了,要是没有,我就自认倒霉,你想走就走,爱干嘛就干嘛,怎样?”
我焦心着豆豆在医院里的情况,点头答应了姜万宁。
但有个要求,他们在找的时候,我必须全程跟着,以免被动手脚。
姜万宁点头答应。
在卧室里,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后,一行人重回客厅。
我提出要离开,姜万宁扫了眼保镖,问:“他搜身了吗。”
保镖摇头。
姜万宁回头道:“搜完身要是还没有就让你走。”
我一言不发。
拖着千疮百孔的身体。
默默搭着帐篷。
“余董,我帮帮顾哥吧……”
陈漫在余赧面前,卑微道:“他身体似乎不是很好。”
“陈漫。”
余赧望着眼前,神情拘谨的小明星,嘴角勾起戏谑的弧度,道:
“要不我跟他离婚,给你个上位的机会?”
陈漫懵了一瞬,紧忙解释:“余董,我不是这意思,您,您别误会。”
余赧伸手钳住陈漫的下巴,道:“想继续在娱乐圈混就注意自己的身份。”
“懂吗。”
陈漫被吓出了眼泪,哽咽道:“明,明白。”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余赧这才松开手,哼道:
“热心肠别用错了地方,他的身体没问题。”
“赧赧,别因为小事坏了野营的心情,我陪你去山里散散心。”
姜万宁恰如其分的出现,本冷着张脸的余赧,立刻绽出笑容。
我在一旁,目睹全程。
心里对余赧的些许侥幸,荡然无存。
眼下,我正在她,亲手构筑的地狱里,受着折磨。
所幸,上苍对我还算怜悯。
这样的折磨,马上就能走到终点。
只是委屈了陈漫。
因为我受了那一遭无妄之灾。
日落前,余赧和姜万宁从林子里,有说有笑着并肩回来。
亲昵的样子,像极了我和余赧的曾经。
当时只道是寻常。
原以为一辈子都走不到头的幸福,在结婚后戛然而止。
早知现在,当初就该,多拍些照片的。
至少不用像现在,仅靠着已经模糊不清的记忆,来为曾经的亲密无间,上一炷香。
“顾松。”
余赧喊醒了正怅然的我,我则看向她。
“去把我和阿宁的外套拿来。”
我咽下准备脱口而出的拒绝。
既然,录制结束后就分道扬镳。
何必再为这最后几天,平白生一肚子的气。
我找到余赧的行李,拿出常穿的冲锋衣,正要拿给她的时候,钱包掉了出来。
我正要弯腰捡起,动作却因为钱包的款式而一滞。
稍显劣质的人造革和并不精细的机工,以及因过度使用而留下的褶皱,并不符合余赧的总裁身份。
这似乎是十数年前,我勤工俭学赚到第一笔钱时,送给余赧的礼物。
那一天的记忆,在我脑中,徐徐浮现并清晰。
——“什么嘛,好老的款式,丑死了。”
回家路上,扎着马尾,穿着宽松校服的余赧,轻皱秀气的鼻子。
眼底却难掩雀跃。
我推着自行车,嚼着口香糖,哼道:“这叫未雨绸缪,经典款式,用多久都不过时。”
“我不管,丑死了丑死了丑死了丑死了!”
余赧用脑袋来撞我的腰,我拽住她的马尾,笑着喊:“家暴啦!”
余赧臊红了脸,更用劲了,像恼羞成怒的牛犊。
我又记起,那天的夕阳很美。
分别前,余赧叫道:“呆子,看镜头。”
我茫然望去,手机相机于此刻定格,留下我和余赧的第一张照片。
回忆退潮,我鬼使神差翻开钱包。
里面赫然是,那张照片。
夕阳将我和余赧的影子拖得很长。
她笑容甜美,我微张着嘴,面带清澈的愚蠢。
我摩挲着钱包里的那张照片,不知何时已泪眼朦胧。
当时只道是寻常。
那时,夕阳下的顾松和余赧会不会想得到,十数年后的我们,居然分崩离析。
“你看够了吗。”
我抬头,是姜万宁投来不善的目光。
她身旁,没有余赧。
“别误会。”
姜万宁夺走了我手里的钱包,迅速合上,
“赧赧解释过,那个时候的她,把你当成了我。”
我道:“姜万宁,我当时没瞎,余赧对我用的是真情还是假意,我能看得清。”
有时,不得不感叹,感情的魔力。
仅一张,夕阳下的合照,就让我笃定,余赧是爱我的,至少曾经爱我。
姜万宁问:“那现在呢。”
我便无话可说。
现在,余赧对我可能仅剩下了恨吧。
狠我害死她的父母。
狠我不告而别……
姜万宁再夺走我手里的冲锋衣,低声威胁道:
“认清自己的身份,替身!”
几分钟后,我才走出帐篷。
居然又是极美的夕阳。
篝火后,姜万宁和余赧耳鬓厮磨着窃窃私语。
夕阳也将他们的影子拖得很长……
姜万宁斜睨到我,突然拿起手边的拍立得,道:“赧赧,咱们来拍张照。”
咔嚓。
相机定格瞬间,拍立得洗出照片后,姜万宁笑道:“拍的蛮不错。”
“是还不错。”余赧扫了一眼,颔首笑道。
姜万宁试探并拘谨的问:“赧赧,你钱包里的照片,是不是该换成咱们的合照了。”
余赧怔了怔道:“不一直是咱们的合照吗?”
她从口袋里取出钱包,翻开后看到泛黄的合照。
“啧。”
余赧抽出那照片,扔进篝火里,轻嗤的声音,如同雪崩般砸进我耳中:
“你不提我差点忘了,还留着这张垃圾。”
那一瞬,我想冲进熊熊燃烧的篝火里,夺回那张照片。
几秒后,我又冷静下来。
就算夺了回来,又能怎样呢。
时间这场烈火,早已燃尽我和余赧的所有回忆和亲昵。
这张照片,权当祭奠。
我从余赧身旁走过,无视了她,无视了姜万宁耀武扬威的神气。
“余董真的把跟阿宁的合照放进了钱包哎,好甜啊!”
“救命,我居然在离婚综艺被喂了满满一嘴狗粮!”
“顾松的背影好像一条狗哎。”
弹幕滚滚。
这是他们想磕的糖,却仅在我一个人的心里,下着刀子。
晚饭后,剧组请来的情感导师姗姗来迟。
照例的闲聊,我像影子,藏在不起眼的角落,看余赧和姜万宁跟他,侃侃而谈。
这本就是属于他们的节目。
包括我在内的其他人,仅是妆点红花的绿叶而已。
“我想问在座各位一个问题。”
“假如你们现在的伴侣因病离世,你们的生活会因此有所改变吗。”
情感导师的问题,令热络的闲聊氛围,稍稍一滞。
“余董不妨先来聊聊。”
我下意识看向余赧。
居然期待着她的回答。
“会。”
余赧给出斩钉截铁的答案。
我心中稍舒。
五年光阴,就算是养只猫狗,也该有几分感情。
余赧话锋一转移,又道:
“我的生活,会变得更好。”
“噗……”
姜万宁没忍住笑出了声,紧忙道:“抱歉,抱歉。”
我坐在角落,神情灰败,感觉一双双怜悯的目光正望向我,如芒刺在背。
我的满怀期待,又一次被余赧轻易碾成齑粉。
直播镜头前,我像小丑,在全国观众面前,被公开处刑。
“不愧是挥斥方遒的集团总裁,说话就是一阵见血!”
“顾松要是真的得了绝症,余董怕不是得放炮庆祝。”
“这是软饭男应得的。”
“余董和阿宁才是真正的天作之合,顾松怎么不真的得绝症啊!”
情感导师没料到余赧的回答竟这样犀利,半分情面都不留。
尬聊一阵后,望向我,“那顾松呢,同样的问题,你的生活会有改变吗。”
“会。”
我给出与余赧相同的回答。
我心里想:
——如果余赧患了绝症,我愿意用我的命来换她的命!
只要有能扭转乾坤的机会,我都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眼角膜、肾脏、骨髓,无论什么,只要需要,都能给她。
纵使付出生命,亦在所不辞。
我甚至不敢去想余赧有朝一日死在我面前。
这是不可触碰的幻想领域。
仅提及,整颗心就纠结在了一起,拧成无法解开的麻花。
但,我张口却说:“我的生活会更自由,不再压抑,没有她,我会过的更好。”
我猜,我这一厢情愿的报复,是不太可能在余赧心里留下疤的。
她雷厉风行的性格,怎么会在乎我说的话。
事实也果然没有出乎我的预料,余赧神色如常,嘴角甚至洋溢浅笑。
我是她最熟悉的陌生人,是一粒无足轻重的碎石,就算砸进她浩渺如洋的心里,也不会溅起水花。
报复都是我的一厢情愿,自作多情罢了。
见我们俩都回答的这样雷厉果决,情感导师不敢再触碰更敏感的话题。
将矛头指向另两对演员夫妇。
姜万宁回答油滑,字字掺着对余赧的向往。
陈漫演技不错,将破碎感演绎的很不错。
我则在角落,无悲无喜,活像张背景板。
繁星璀璨时,录制结束。
“顾松。”
我正往帐篷里走,身后响起余赧的声音。
我驻足,礼貌的问:“余董有事吗。”
“余董……”
余赧细品这从我口中说出,略显生疏的称呼,眼底闪过一道冷意,
“今晚我睡你的帐篷。”
我下意识错愕道:“我和姜万宁住一间……”
余赧笑道:“我知道,不然为什么跟你提?”
我明白了,余赧主动找我,只是为了跟姜万宁睡在同一个屋檐下。
还在剧组,他们就忍不住了?
恶心得让我想吐。
“我要是不答应呢。”我问。
余赧道:“你都叫我余董了,所以,在我投资的综艺里,你有得选?”
她说得对,我的确没得选。
“我收拾东西。”说完,我就钻进了帐篷。
姜万宁正在喷香水,见我进来,故意道:“赧赧喜欢这个味道,她说别有一番风味和情调。”
“阿蒂仙的冥府之路?”我仅轻嗅就判断出品牌和款式。
姜万宁愣道:“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送给余赧的第一瓶香水就是这款。
我记得那时的她,嫌弃‘冥府之路’的香型太成熟、妖冶。
吵着嚷着说不喜欢。
数十年前射出的子弹正中我的眉心。
原来她不是不喜欢‘冥府之路’,而是不喜欢由我送的。
我没有向姜万宁解释原因,从行李箱里取出睡袋后就钻出帐篷。
余赧正在外面等,我默不作声的与她擦肩而过。
整个营地的所有帐篷都是满的。
我又不可能跟陈漫睡在同一间帐篷里。
我便拿着手电筒和睡袋,沿着小路,往山区里面走。
片刻后,我在山腰处找到块齐整的巨石,便以此为歇脚点,铺好睡袋后,钻了进去。
只将脑袋露出来望着漫天繁星发呆。
星光妩媚,月光素雅,都是平日在城市里,瞧不见的风光。
我又想起余赧。
她最爱看星星了。
可却分不清牛郎织女和银河。
曾天真的说,要是我爱的人在对面,是河我就游过去,是山我就推平它。
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
真好……可惜她爱的不是我。
我正仔细分辨天穹上的星座时,一道流星,突然划破夜幕的绢布。
我紧忙抱拳许愿:
“第一个愿望,我希望余赧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第二个愿望,我希望忘记五年以来的所有不愉快,将我的记忆,停在余赧最天真烂漫的时候。”
“第三个愿望,我希望余赧能再爱我一次。”
“最后一个愿望,我希望……等我死后,余赧忘记我。”
我再睁开眼时,流星消逝,仅剩繁星。
“余董,先生他睡在林子里的一块石板上。”
“我叫他去剧组的帐篷吧,寒冬腊月的,别冻出个好歹。”
帐篷里,余赧坐在角落品茶,姜万宁一杯一杯的给她斟。
李铭面露焦急,零下数度的天气,是会冻死人的!
“李铭。”
余赧习惯性的先叫名字,才说道:
“别自作多情。”
“顾松不是想要自由吗,睡在广阔天地里,算不算自由。”
李铭再道:“我是怕先生冻出毛病。”
余赧呵道:“一个大男人这点冷都遭不住,他是干什么吃的!”
姜万宁在一旁见缝插针道:“李特助,注意自己的身份。”
他烦透了李铭,明明只是个特助,却偏爱多管闲事。
冻一宿算得了什么。
直接冻死顾松才好呢。
冻死了顾松,他就能光明正大的上位。
攀上余家这根高枝,日后的演艺生涯,定是一马平川、一往无前。
姜万宁自信已经摆平了全部,就剩顾松这根横在自己和余赧之间的尖刺!
李铭无可奈何讪讪退出帐篷。
第二天,天光微明。
余赧就听见帐篷外,响起李铭惊慌的声音:
“余董。”
“出大事了!”
“先生的情况很不好,高烧不退,林医生说有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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