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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暴徒强制爱 全集

草涩入帘青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姜亦乔想起曾经在外国电影看到的场景。电影里演的,拘留所里面的警员对犯人和嫌疑犯都很粗暴,动辄打骂。离开拘留所前,她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看守的人。让他们帮忙照顾照顾秦晋初,别让他在里面吃太多苦头。她向工作人员打听到了实验室被炸伤的同事所在的医院后,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南央医院。姜亦乔站在病房门口,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男人。她蓦地松了口气。谢天谢地,他还活着。她手提果篮,轻轻走进病房。一个中年妇女泪眼朦胧地望着姜亦乔,语气警惕。“你是谁?”姜亦乔在来的路上,了解到了,那位被炸伤的同事叫帕乌·迪蒙。她将果篮放在病床旁的桌子上,语气平和地回答:“您好,我是秦晋初的女朋友。闻言,中年女人的脸色瞬息万变,愤怒瞬间填满了她的眼眶。“他心肠如此狠毒,...

主角:姜亦乔路德   更新:2025-01-20 15: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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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亦乔路德的女频言情小说《疯批暴徒强制爱 全集》,由网络作家“草涩入帘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亦乔想起曾经在外国电影看到的场景。电影里演的,拘留所里面的警员对犯人和嫌疑犯都很粗暴,动辄打骂。离开拘留所前,她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看守的人。让他们帮忙照顾照顾秦晋初,别让他在里面吃太多苦头。她向工作人员打听到了实验室被炸伤的同事所在的医院后,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南央医院。姜亦乔站在病房门口,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男人。她蓦地松了口气。谢天谢地,他还活着。她手提果篮,轻轻走进病房。一个中年妇女泪眼朦胧地望着姜亦乔,语气警惕。“你是谁?”姜亦乔在来的路上,了解到了,那位被炸伤的同事叫帕乌·迪蒙。她将果篮放在病床旁的桌子上,语气平和地回答:“您好,我是秦晋初的女朋友。闻言,中年女人的脸色瞬息万变,愤怒瞬间填满了她的眼眶。“他心肠如此狠毒,...

《疯批暴徒强制爱 全集》精彩片段


姜亦乔想起曾经在外国电影看到的场景。

电影里演的,拘留所里面的警员对犯人和嫌疑犯都很粗暴,动辄打骂。

离开拘留所前,她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看守的人。

让他们帮忙照顾照顾秦晋初,别让他在里面吃太多苦头。

她向工作人员打听到了实验室被炸伤的同事所在的医院后,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

南央医院。

姜亦乔站在病房门口,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男人。

她蓦地松了口气。

谢天谢地,他还活着。

她手提果篮,轻轻走进病房。

一个中年妇女泪眼朦胧地望着姜亦乔,语气警惕。

“你是谁?”

姜亦乔在来的路上,了解到了,那位被炸伤的同事叫帕乌·迪蒙。

她将果篮放在病床旁的桌子上,语气平和地回答:“您好,我是秦晋初的女朋友。

闻言,中年女人的脸色瞬息万变,愤怒瞬间填满了她的眼眶。

“他心肠如此狠毒,竟然要置我儿子于死地!”

面对她的指责,姜亦乔竭力保持冷静,解释道:

“迪蒙太太,您误会了。秦晋初并没有故意伤害您儿子,那只是一个意外。”

“你别为他辩解了!”

中年女人愤怒地喊道,泪水涟涟,“我儿子的腿都没了,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坐一辈子牢!”

闻言,姜亦乔心头一震,认真打量起病床上的男子。

白色被子下的下半身,空荡荡的。

看到这一幕,她忍不住捂住嘴,泪水悄然涌上眼眶。

他还那么年轻。

他原本可以拥有璀璨的人生的,可如今却只能与轮椅为伴了。

心头涌上一阵酸涩,姜亦乔强忍悲伤地说:

“迪蒙太太,您先别激动!这件事我男朋友确实有错,给你们造成的伤害我也非常抱歉。”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平复情绪。

“迪蒙先生在医院所有的治疗费我们都会承担,我们也会赔偿迪蒙先生所有的——”

“赔偿?”迪蒙太太生气的把果篮狠狠摔在地上,“我只要我儿子的腿!除非你们能赔我儿子一双腿!”

姜亦乔忽的噎住了。

迪蒙太太怒吼:“你走!”

“迪蒙太太,”姜亦乔依然尝试着跟迪蒙太太商量,“我男朋友不可能故意杀人,能不能请您撤销对秦晋初的控诉?”

迪蒙太太态度坚决:“不可能!我一定要他把牢底坐穿。”

“迪蒙太太……”

姜亦乔还想再争取一下,却被医院的安保人员请了出去。

回家的路上,姜亦乔细细的思考着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觉得晋初不可能会故意杀人,他一心想在这里立稳脚跟。

而且,如他所说,他的老板似乎也越来越看好他了。

在这个阶段,他根本没有理由会去做那种故意杀人的事情。

可是为什么迪蒙太太一口咬定他是故意杀人呢?

实验事故导致爆炸,秦晋初也的确该承担相应的责任和损失,但不是以“故意杀人”这样的罪名入狱。

她越想越觉得,这其中有什么端倪。

深吸一口气,她用手机查到了杰森家族企业总部的地址。

高耸入云的大厦一楼。

姜亦乔焦急地跑向前台。

“您好,我想见杰森先生。”

她的声音略带喘息。

前台是一位年轻的金发碧眼美女,她礼貌询问:“请问小姐您有预约吗?”

姜亦乔有些犹豫:“我……”

此时,前台的电话响了。

“请您稍等。”

金发美女微笑着接起电话。

电话挂断后,金发美女笑眯眯地望着姜亦乔:“小姐,请跟我来。”

说着,她离开前台,往电梯口走。

姜亦乔心下疑惑,却也没有多问,只是跟着金发美女走到电梯口。

电梯门开启,金发美女按下顶层按钮,提醒道:“小姐,杰森先生已经在等您了。”

“谢谢。”

姜亦乔微笑回应。

金发美女走出电梯,电梯门缓缓关闭,载着姜亦乔向顶层攀升。

电梯内寂静无声,姜亦乔的心情却纷繁复杂。

他怎么知道她会来找她?

难道……这件事情真的是他做的?

“叮”的一声。

电梯门缓缓打开,姜亦乔一眼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好像是那天在洛克酒店将路德带离的男子,应该是蔻里的下属。

见到姜亦乔,雷尔礼貌地作出一个“请”的手势:“姜小姐,这边请。”

姜亦乔环顾四周,跟着男人走了过去。

雷尔把姜亦乔带进了总裁室。

“先生,姜小姐来了。”

雷尔恭敬地说道。

姜亦乔看着背对着她,站在落地窗前的身形高大的男人。

他身着笔挺的黑色西装,左手插在裤袋里,露出一节白皙的手腕。

夕阳的余晖洒在男人金色的头发上,像一位从电影里走出来的绅士,浑身散发着一股难以掩饰的英气。

听见声音,蔻里缓缓转身,淡漠地扫了一眼雷尔。

不需要开口,雷尔心领神会的点了头。

“先生,我先出去了。”

门被关上。

房间里的低气压让姜亦乔不禁加重了呼吸。

蔻里审视了她一番,然后稳步朝她走来。

姜亦乔站在原地,望着眼前这个身高 190 的健硕男人,心里忐忑不安。

蔻里嘴角微翘:“想不到宝贝儿竟会主动来找我。”

姜亦乔咽下口水,大着胆子问:“你怎么知道我会来找你?”

蔻里笑得有些痞气,“因为我有读心术啊。”

姜亦乔将心中的疑虑脱口而出:“我男朋友做实验爆炸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蔻里在附近的沙发上坐下,语气平淡:“宝贝儿猜错了,是你那个没用的男朋友自己做的。”

姜亦乔有点着急,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忽的脱口而出:“不可能,肯定是你。”

殊不知,她才刚说完就后悔了。

她想道歉,却又久久没能开口。

蔻里轻叹了口气,扯了一把领带。

他缓缓从茶几上拿起烟盒,抽出一支烟放进嘴里。

“咔嚓——!”

橙色的火花瞬间燃起,照在男人那张英俊的脸上。

蔻里将叼在嘴里的烟放在那团橘色火光上,深深地吸了一口。

修长的指节夹着烟,嘴里缓缓吐出烟圈。

他蔻里·杰森虽然称不上正人君子,但还算坦荡,从来不否认自己做过的事情。

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冤枉,感觉还挺……有趣。

这也就是她姜亦乔,如果换了别人,他早就让对方门牙落地了。

“做实验的人是你男朋友秦晋初本人吧?难道是我拿着枪逼着他用错试剂的吗?”

他过去从来不会向任何人解释什么。

这也就是她姜亦乔,能让他烦躁到抽掉了一整盒烟。

“是我拿枪逼着他,让他把我的实验室给炸了?”


“哦对,我听说你们连茶叶蛋和榨菜都吃不起。”

有人问道:“乔治,榨菜是什么?”

“据说是一种比茅坑还臭的菜,他们中国人居然也吃得下,哈哈哈……”

“……”

包厢里又是一通哄笑。

听着那些人辱骂自己祖国的鄙夷言论,姜亦乔手里紧紧攥着托盘,眼神不知何时起,充满了一股狠劲儿。

她瞪着约翰,坚定不移的说:“也不知道你们得意个什么劲儿!明明连个高铁都没有,连个移动支付都没有,到哪都要带着银行卡和现金。中国不断在前进,有的人却越来越落后……”

约翰最开始还以为这个中国姑娘是个软柿子,想顺手捏一捏逗安娜开心开心,着实没想到她竟然会还口。

而且,她这一口罗约话还说的那样纯正。

约翰感觉自己的面子都快挂不住了,他指着姜亦乔怒斥道:“你说什么!你信不信我让老板把你开了!让你在罗约混不下去!”

说完,约翰朝安娜看了一眼,安娜正坐在那里朝这边看,显然是对这出好戏有点兴趣。

他便继续唱戏。

他指着桌上的酒,“你不是卖酒的吗?只要你说一句‘中国人都是懦夫和穷鬼’,我就买你一瓶酒怎么样?”

姜亦乔对上他那双蔑视的眼睛,没有开口。

有人附和道:“对,你说几次,我们就买几瓶酒。”

“你们中国话不是有一句叫什么‘大丈夫能屈能伸’吗?”

几人又哄堂大笑。

见姜亦乔没动,约翰上前两步,一把攥住她的手,在她耳边大声吼道:“听见我刚刚说的话没有!”

“砰——!”

蔻里把包厢门踹开的时候,就见到了姜亦乔穿着一身火辣的衣服,被一个年轻男人拽着手腕的画面。

包厢里众人循声望去,就见到一个男人站定在门口,浑身被一股强大的气焰包裹着,叫人不敢靠近。

安娜认出了来人,顿时眉开眼笑的迎了上去:“你不是说不来吗?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间包厢?”

男人半分目光都没分给她,直接推开她,大步流星的走向约翰,把他那只拽着姜亦乔的手给掰开后,把他一把推到沙发上。

约翰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的一愣,他并不认识蔻里,他只觉得不能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了面子,于是他大着声音喊:

“你是什么人?你要——”做什么?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个酒瓶的瓶口直接塞进了他的嘴巴里。

蔻里握着瓶身往约翰嘴里捅,瓶口直接捅到了喉咙,引得他不断干呕,生理泪水不断涌出眼眶。

很快,有鲜红色的液体从他的嘴里溢了出来。

“唔……”

有微弱的声音从他喉咙发出,但发出的音节完全分辨不清在说什么。

不用想也知道,应该是在求饶。

包厢里的人被这一幕给吓到,都缩到一边,不敢吱声。

下一秒,蔻里松了握着酒瓶的手。

约翰以为这场暴行终于结束时,男人一把抓住他那只碰过姜亦乔的手,将他的手摁在沙发上。

他嘴里还叼着那个酒瓶子。

蔻里第一时间去摸自己腰间的枪。

余光无意间掠过了姜亦乔惊恐的眼神,他又把手收了回来。

他的猫儿应该怕枪。

于是——

他从约翰嘴里拔出酒瓶,在桌子上轻轻一敲,瓶身碎裂,玻璃渣子四处飞溅。

蔻里毫不犹豫的把酒瓶碎裂的那端扎在了约翰的手背上。

“啊——!”

约翰发出骇人的惨叫。


姜亦乔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再次从脸颊滑落。

“流氓!是你强迫我的。”

蔻里把姜亦乔紧紧抱在怀里,轻轻拂开她后颈处的黑发,在她敏感的颈项上烙下一个深情的吻。

吻过之后。

他拿了姜亦乔的手机,把她刚刚偷拍的视频发到了他自己的手机上。

“宝贝儿刚刚都看到了对不对,喜不喜欢?”

姜亦乔从蔻里手中抢回手机,泪水涟涟:“变态!”

蔻里没恼,权当这是女孩子欢爱过后的情趣。

他瞥了一眼时间,从沙发上起身,穿好衣服。

“宝贝儿,今晚留在我这里。”

“我有事情要出去一趟,会尽快回来。”

说完,他轻轻吻了吻姜亦乔的额头,然后走出房间。

姜亦乔吸了吸鼻子,用力擦拭着自己的额头。

十分钟后,杰西卡送来一套全新的衣服。

姜亦乔把自己捂在被子里,等杰西卡退出房间后,才把衣服换上。

然后下了楼。

杰西卡紧跟在后面,“姜小姐,你要去哪里?”

“回家。”姜亦乔坚定地说。

杰西卡显得焦急:“姜小姐,先生吩咐了,让您今晚留在这里。”

姜亦乔沉默不语,只是加快了脚步朝庄园大门走去。

“姜小姐……”

杰西卡焦急无比,却又不敢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姜亦乔上了出租车。

出租车停在公寓门口。

从车上下来,姜亦乔去附近的药店买了一盒避孕药。

到家后,她第一时间把药吃了。

洗了个热水澡后,她躲进卧室,放声痛哭。

名伦会所。

“霍奇,这就是你说的十万火急的事情?”

蔻里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脸上显露出不耐烦的神情。

“不是,这难道还不紧急吗?”

霍奇·斯特里特无奈地说:“那个女人都闹到我家去了,现在我父亲非让我跟她结婚。”

蔻里吸了一口烟,将烟头摁在烟缸里,心不在焉地说:“那你结就是了。”

霍奇叹了口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辈子就没有结婚的打算。”

蔻里从沙发上起身,准备离开:“我还有事,先走了。”

霍奇拉住他:“我说蔻里,还是不是兄弟了?我现在遇到麻烦,你就不能陪我聊聊?干嘛这么急着走?”

蔻里简洁明了:“有事。”

霍奇想了想:“你外甥不是都已经没事了吗?路德也被你弄到警局去了,你还能有什么事?”

蔻里并未回答。

霍奇猜测, “公司的事?”

他不以为然,“公司的事你先让雷尔去处理,你再陪我喝会儿酒。”

蔻里拍开他的手:“不是公司的事。”

听见这话,霍奇倒是有几分好奇:“那是什么事?总不能跟我一样,是女人的事吧?”

蔻里看了他一眼,微挑眉头:“怎么不能?”

霍奇愣住:“什么?你有女人了?你爷爷知道吗?要是他知道的话,估计得开心到宴请全国了!”

蔻里脑海里顿时就浮现出姜亦乔红着眼,在他身下哭的泪眼朦胧的模样。

她面色绯红的时候,才是她最美的时候。

想到这里,蔻里嘴角不自觉露出了一丝兴味。

不想搭理霍奇,他迈步直接往外走。

他想立马赶回庄园,迫不及待的想要再感受一次她的娇柔。

见状,霍奇也连忙跟了出来。

此时此刻,他早已忘却了他父亲让他结婚的事情,满脑子充满了对蔻里口中那个女人的好奇。

要知道,他认识蔻里快三十年了,还是第一次听到他提到女人。

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入的了他蔻里·杰森的眼?

想到这里,他愈发的好奇。

“蔻里,你快跟我说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啊?”

见霍奇如此好奇,蔻里轻描淡写地说:“她现在还不算我的女人。”

霍奇更加震惊:“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还没把她追到手?”

“这女人绝了!居然连杰森家族的家主都看不上……”

蔻里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她有男朋友。”

霍奇嗤笑一声:“蔻里,你这就不地道了,人家都有男朋友,你还对她图谋不轨。”

蔻里冷眼扫过去:“有男朋友又怎么样?”

然后语气冷漠的说:“我蔻里·杰森想要的女人,就算她已经跟别人结婚生子了,我也要得到她!”

说罢,蔻里甩开霍奇,径直离去。

“蔻里……”

霍奇真的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才能让高高在上的蔻里说出这番话来。

超级好奇!

抓心挠肝的好奇!

不行,他得去会会那个女人。

否则,他估计连觉都睡不好了。

回到会所,他立马吩咐手下去调查蔻里这几天接触过的女人。

/

林肯缓缓驶入庄园大门,车门一开,蔻里就满目期待的下了车。

杰西卡急匆匆迎了上来,脸上满是焦急:“杰森先生,姜小姐她、她离开了。”

蔻里的步伐瞬间凝固,那满目的期待也在一瞬间化为乌有。

哼。

跑这么快。

就真的这么不想待在我身边吗?

没关系。

就再忍几天。

姜亦乔,你迟早是我的人。

次日,清晨。

姜亦乔醒来的时候,眼睛又红又肿。

昨天哭太久了。

洗漱完,她从抽屉里取出眼药水,轻轻地滴入眼中,试图缓解双眼的不适。

然后,她才出门去了店里。

刚到餐馆,林小惠便凑了过来。

“乔姐,你眼睛怎么这么红?感冒很严重吗?”林小惠关切地问道。

姜亦乔笑笑,“没事,昨晚没睡好。”

林小惠仔细观察着姜亦乔那双红肿的眼睛,有点担心:“乔姐,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

姜亦乔摇了摇头:“不用了。”

林小惠还想再说些什么,忽然几个高大的男人走进了餐馆。

“乔姐,有客人来。”

姜亦乔点头:“你先去招呼吧,我去后厨看看。”

“好。”

姜亦乔去了后厨。

林小惠走向客人,露出标准的交际笑容。

“几位先生,这边请。”

当几人坐下后,霍奇盯着林小惠,趾高气昂的说:“叫你们老板出来!”

林小惠看过去。

花衬衫,白西裤,一双棕色皮鞋,一头棕色的卷毛。

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就冲这穿着和态度,八成是来闹事的。

在这条街上,恶意竞争和相互闹事早已司空见惯。

今天竟然有人将爪子伸向了她们餐馆。

乔姐今天身体不舒服,不能让他们去找乔姐的麻烦。

于是,林小惠微笑着说:“先生,我们老板不在,您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说。”

“你?”霍奇不屑地瞥了她一眼:“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走开,一边去!”


膝盖被撞到地上,女人眼中因疼痛立刻涌出了生理眼泪。

她捂着膝盖缓缓起身。

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快速走向门口。

“咔哒——!”门被推开。

门口的两位疑惑的看着女人从里面出来,脸上挂着泪,步履匆匆的往外跑。

查理问:“这是怎么了?”

雷尔看着跑远的女人。

女人衣衫完整,头发也没有被弄乱。

收回眼神,他朝屋内看了一眼,蔻里还坐在沙发上,侧头过来,看了雷尔一眼。

并没有要大动肝火的意思。

那雷尔懂了,点头,“我这就让查理给您换人。”

蔻里才把脸别过去,闭目养神。

查理还没弄清楚状况,他明明找了全市最会伺候人,最得男人心意的人,他还以为会得到老板的夸奖赏赐。

怎么会是这个结果?

他不明所以的看了看雷尔,“雷尔,老板这是什么意思?”

雷尔只说了两个字:“换人!”

虽然没弄懂什么情况,但查理还是乖乖打电话重新安排。

查理的电话才刚刚打通,屋里传来蔻里不耐烦的声音。

“别给我找这种卖弄风骚的。”

查理点头:“是,先生。”

不要卖弄风骚的?

可是她们那些出来卖的,哪一个不是卖弄风骚的?

查理有点苦恼,在电话里安排:“挑个清纯的送来。”

十五分钟后,女人被带了过来。

因为上一次莫名其妙失败的经历,查理这次多了个心思,在送进去前,他细细打量了几眼。

女人穿着白色衬衫,下身穿着条格子短裙,看起来确实有几分清纯,像个高中生。

查理觉得,这次这个应该没问题了吧?

“进去吧。”他命令道。

“是。”

女人盈盈一笑后,缓缓推门走了进去。

门被关上后。

查理心里有点忐忑,他问雷尔,“雷尔,这次这个,先生应该会满意吧?”

雷尔斜斜看他一眼,“你比我懂女人。”

言下之意,你问我没用。

查理苦恼,“女人我懂,但先生我不懂啊,我们这群人里,就你最懂先生,你快帮我分析分析。”

雷尔也就认真的思考了几分钟,回答道:“我觉得八成,不行。”

查理立刻问:“为什么?”

雷尔还没开口,就见着那个打扮清纯的女人哭哭啼啼的从屋里出来。

雷尔和查理同时看了进去。

蔻里还是刚才的姿势,只是脸上明显比刚才更加不耐烦了。

男人压着烦躁,说了句:“别给我找这种假清纯的!”

听出了老板话里的燥意,查理瞬间冷汗涔涔:“是,先生。”

门被关上。

查理继续苦恼。

不能卖弄风骚,又不能假装清纯。

那这种要怎么去找?可真把他给难倒了。

于是他把希望寄托在雷尔身上,“雷尔,快给我出出主意。”

雷尔想了想,提醒道:“你不能去那种地方找。”

那种地方,怎么可能会有老板喜欢的类型?

查理的脸皱成了苦瓜,“那要去哪里找?”

雷尔也不知道,“那我不知道,你自己想。”

查理想了想,心里有了主意,拿出手机正要打电话。

“查理,”雷尔还是善意的提醒,“要黑头发,黑眼睛的亚洲人。”

“啊?”查理瞬间懵了,“老板喜欢那种干巴巴的、肉都没有二两的亚洲人?”

雷尔说:“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找个中国女孩儿。”

查理更懵了。

查理这次找来的,是个中国女孩儿。

送进去前,查理再一次打量。

女孩子看着年纪不大,二十出头的样子,黑头发,黑眼睛,身形瘦弱,个子也不算高。

斯斯文文,怯生生的,浑身透着由内而外的青涩感。


就刚刚那差强人意的表现,一个肾两个肾有什么区别?

宴会厅的宾客们听见枪声,各个都花容失色,抱头鼠窜。

蔻里和雷尔从杂物间出来时,正巧遇到了州政长官费明·洛克兰。

费明满脸怒气:“蔻里,你怎么敢这么猖狂?竟然公然在宴会厅开枪!”

蔻里不紧不慢的说,“今天的事情,还请洛克兰长官多担待。”

给足了他州政长官的面子。

费明挡在蔻里前面,“蔻里,你信不信我现在直接让人把你抓了?”

蔻里笑了笑,露出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要不要抓我,洛克兰长官还是先去见见你的夫人以后再决定吧。”

蔻里把话说完,就绕开费明走了。

正要出宴会厅门口时。

“蔻里。”

有人在身后喊他。

蔻里回头,见到了一个一头银发、身姿曼妙的女孩子,化着浓烈的妆。

是费明和切尔西的女儿,安娜·洛克兰。

蔻里没搭理她,转身要走。

安娜追上去,觉得自己把蔻里拿捏住了,“蔻里,我刚刚看见你开枪了。”

蔻里面无波澜,挑着眉梢,不紧不慢道:“所以呢?”

安娜看着眼前这个危险的男人,拼命表达自己的立场,“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蔻里笑,他半点都不关心她会怎么说。

“安娜小姐要是愿意说,把刚刚看到的一字不漏的说出来也行。”

不管她说什么,她的那位父亲费明都会想尽办法把这件事情压下来。

对蔻里构不成任何威胁。

不过,要是这个蠢女人真的把这件事情跟所有人说了。

估计,捶胸顿足,着急上火的人,就该是她父亲费明了。

面对蔻里的话,安娜压根没听懂,选择转移话题。

“我明晚在名伦会所有个局,明晚能来捧个场吗?”

她故意在男人面前撩了一缕头发,轻轻拨到耳后,微微勾起嘴角。

安娜长的漂亮,做起这样的动作来,显得媚态十足。

若是任何一个普通的男人,无疑,都会为之倾倒。

但蔻里不是普通人,他什么风浪没见过。

曾经有多少人为了各种目的给他送过女人,或为了生意,或为了地盘,又或是为了拉拢他。

比安娜更风姿绰约的,更性感妖娆的,不计其数。

但蔻里一个都没收。

他没有回答安娜的问题,迈步直接往外走。

没走几步,想了想还是回了头,“善意”的提醒:“我觉得安娜小姐现在应该要做的,是去打一通打急救电话,而不是向我发出邀约。”

安娜皱着眉,似是在问为什么?

蔻里好心提醒:“如果人死在你母亲的宴会上,估计你们整个洛克兰家族明天就可以登上南央娱乐的头条了。”

他指的是杂物间“不幸中枪”那位。

安娜脸色铁青。

蔻里离开了会场。

徒留安娜在原地顿足。

如蔻里所说,他离开后,洲际大酒店发生的枪击事件被压下来了。

前来祝贺的宾客以及酒店的工作人员,全都被封了口。

明明都听见了枪响,却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费明是普新州的州政长官,要把事情压下来,费不了多大功夫。

上车前,雷尔有点不解,犹豫再三,还是皱眉开了口:“先生,洛克兰长官为什么会把事情压下来?”

虽然费明平时对蔻里的事情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那些事情毕竟也没有损害到他的直接利益。

所以他不闻不问。

但今天,蔻里堂而皇之在他太太的生日宴会上开枪,把整个宴会厅里给他太太庆生的宾客都给吓跑了。


在秦晋初离开后,姜亦乔立刻预定了下午四点的机票,并开始整理行囊。

她心中思忖,蔻里那个暴徒的手再长,也伸不到国内去吧。

他总不可能嚣张到跑去中国把她抓回来吧?

她来这里的时间不长,行李也不算多,大概十来分钟,她就收拾的差不多了。

最后确认了一下,护照,身份证都在。

出门前,她给林小惠打了通电话,跟她说自己有非常紧急的事情要回国一趟,让她今晚餐馆打烊后,明天就不用开店营业了。

她和店里其他师傅的薪水,她一会儿会转账给他们,让她跟师傅们说一声。

林小惠担心的问发生什么事了,但姜亦乔只坚持说家里出了点急事,没再多说。

电话挂断后,姜亦乔拉着行李箱出了门。

真的很匆忙,她的房子也没退租,她甚至都没考虑过后面的事情。

现在她唯一想的就是,得赶紧离开这里,赶紧离开那个暴徒的领地。

*

杰森家族企业的总部坐落在南央市最繁华的中心地带。

会议室里,蔻里坐在会议桌前,听着员工们汇报着近期的工作。

那些经理们的嘴巴一张一合,耳边嗡嗡作响,可蔻里却什么也没听进去,他满脑子都是姜亦乔。

满脑子都是把她狠狠弄哭的画面,满脑子都是她那一声声摇摇欲坠的娇吟。

忽的,胸口一阵燥热。

愈发烦躁不安。

“砰——!”

一声巨响,蔻里猛地将手中的平板重重拍在会议桌上。

瞬间,会议室鸦雀无声,落针可闻,空气在这一刻凝固。

蔻里的手握成拳,抵在额头上一言不发。

一众高管悬着一颗心,气不敢出。

他们都了解他们老板杰森先生的性格,阴晴不定、乖戾无常。

要是惹恼了他,丢了工作那都是小事。

他们更害怕丢的,是命。

片刻后,蔻里侧头看向雷尔,“散会。”

雷尔点头:“是。”

蔻里一把推开椅子,起身径直走出会议室,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待蔻里离开后,一众高管才稍稍松了口气。

雷尔出会议室时,一个高管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佐伊先生,是不是我们做错了什么?怎么老板这么生气啊?”

雷尔神色严肃的说:“做好你们自己分内的工作就行,其他事情别多问。”

那位经理默默点头离开。

老板的助理也不好惹。

总裁办公室独立的卫生间内,蔻里额头凝着细密汗珠。

右手的动作粗暴狂野。

他皱眉。

不对。

感觉不对。

他深呼口气,松了力气。

他苦笑。

经历过那种餍足后通体通畅的感觉后。

他那只陪伴了他十几年的右手,似乎只能拿枪了。

简单洗过手后,他出了卫生间。

他强忍着那股感觉回到座位上,拿了外套盖在自己的腿上。

“叩叩。”

站在蔻里办公室门口,雷尔小心翼翼敲了门。

“进。”

雷尔走进办公室。

蔻里漫不经心把玩着一支水性笔,抬眸看了雷尔,语调里有淡淡的不悦:“有事?”

雷尔恭恭敬敬的汇报:“刚刚姜小姐见了秦晋初。”

“咔——!”

蔻里手里的笔被折断了。

他本就阴沉幽深的脸色此刻更黑了。

雷尔感觉到了四周弥漫着一股隐形的硝烟。

但他还是得继续汇报,“姜小姐订了下午四点回中国的机票。”

蔻里看了眼时间,已经三点半了。

呵。

猫儿想跑?

可真天真呢。

被他盯上的猎物,哪有那么容易跑的掉?

雷尔请示:“需要让机场拦人吗?”

蔻里双眼微阖,思考几秒后,他睁开眼,微微启唇:“不用。”

“给沃科博士打电话。”

雷尔应下:“是。”

雷尔刚拿出手机,还没来得及拨号,就接到了一通电话。

电话接完后,雷尔焦急的看向蔻里汇报:“先生,实验室出事了。”

*

南央国际机场。

广播里的女声温柔的提醒飞往中国南城的旅客前往登机口登机。

姜亦乔拿着手机给秦晋初发信息:「我要登机了。」

然而,那边却迟迟没有回复。

姜亦乔只好失望地将手机放回包中,拖着行李箱向登机口走去。

正当她即将通过登机口时,手机突然震动。

她以为是秦晋初打来的电话,脚步顿在原地,满怀期待的从包里拿出手机。

屏幕上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她疑惑的接听起来。

“您好。”

“请问是姜亦乔吗?”是位中年男人的声音。

姜亦乔带着警惕回答:“我是,请问有什么事吗?”

中年男人语气严肃:“你男朋友秦晋初现在在拘留所,请你马上过来一趟。”

姜亦乔闻言,瞳孔瞬间紧缩。

她拉着行李箱,匆匆奔出了机场。

南央市拘留所。

姜亦乔在会见室见到了秦晋初,他手上被戴着手铐。

他头发凌乱,面容憔悴,身上的衣物布满烟尘。

姜亦乔把行李箱放在门口,在他对面站定,神色焦急:“晋初,发生什么事了?”

秦晋初面色惊慌,情绪激动:“乔乔,你一定要救我,你一定要救我。”

在姜亦乔的印象里,她从来没有见秦晋初这副落魄的样子。

“你先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我……”秦晋初吞吞吐吐的说,“我在做实验的时候,用错了化学试剂,导致发生爆炸。实验室被炸毁,还有一个同事被炸了。”

闻言,姜亦乔的心猛地一惊:“那个同事怎么样了?”

秦晋初也慌了神,“我也不知道,他被送去医院抢救了,爆炸的时候,我正好不在实验室……”

听到这样的事情,姜亦乔也慌的六神无主。

秦晋初声音都在颤抖:“他的家属控告我故意杀人,然后我就被带到这里来了,我没有故意杀人,乔乔,你一定要救救我。”

看着秦晋初焦急害怕的样子,姜亦乔心乱如麻。

异国他乡,无权无势,她要怎么样才能救他?

而且……

她才刚要回国,晋初就出事了。

会不会……是蔻里那个暴徒做的?

她试图安抚秦晋初的情绪,“晋初,你先别着急,我先去医院看看那个伤者的情况。”

秦晋初一脸期待的看着她,“好,乔乔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故意杀人,故意杀人是要判死刑的。”

秦晋初越说越慌。

“你一定要帮我,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姜亦乔点头,“好,我会想办法的。”

秦晋初被警察带了下去。


翌日。

姜亦乔把做好的菜装进了保温箱,大义赴死一般,打车前往伊洛庄园。

暮色沉沉,站在伊洛庄园宏伟的大门外,姜亦乔惴惴不安的敲了门。

来开门的是一位笑容满面的中年妇女,她亲切地问候:“您是姜小姐吧?”

姜亦乔轻轻点头。

中年妇女自我介绍道:“我是这里的管家,姜小姐可以叫我杰西卡。”

“您好,杰西卡。”

杰西卡恭敬地点头,领着姜亦乔穿过庄园的广阔庭院。

这座庄园的豪华程度,简直超出了姜亦乔的想象。

璀璨的灯光下,富丽堂皇的建筑诉说着至高的辉煌。

雕花的栏杆,玉石铺就的地板,每一处都流露出无尽的奢华。

雕栏玉砌,琼楼玉宇?

没文化不知道怎么形容。

总之,就是非常非常非常豪华!

行进间,姜亦乔不禁疑惑地问:“杰西卡,今晚杰森先生要在庄园宴请宾客吗?”

杰西卡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姜小姐待会儿就知道了。”

不知为什么,面对杰西卡的笑容时,姜亦乔心头涌上一股不安。

“姜小姐,到了。”

杰西卡把姜亦乔领到了餐厅。

“谢谢。”

姜亦乔小心翼翼地将保温箱中的菜肴一盒盒取出,摆放在精致的餐桌上。

摆放完毕,她提起保温箱,面向杰西卡说:“杰西卡,餐食已经送到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姜小姐请留步。”

杰西卡伸手拦住她,“这些菜肴的费用还没支付,先生很快就回来了,还请稍候片刻。”

想起昨晚在网上查阅的关于蔻里·杰森的资料……

她哪还敢收菜钱啊?

权当是请他吃得了!

“杰西卡,劳烦您告知杰森先生,这些菜肴算是我请他的。”

“就当做昨天对他出手相救的答谢,不用支付费用了,我先走了。”

话音刚落,姜亦乔便迈开脚步向门口跑去。

她只想尽快离开这个令人不安的地方!

“姜小姐……”

刚出餐厅,一个高大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前方。

姜亦乔来不及止步,脑袋猝不及防的撞在了一个坚实的胸膛上,顿时感觉头晕目眩。

“先生。”

杰西卡惊慌失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姜亦乔立刻抬头,一张英气逼人的脸庞映入眼帘。

他那双湖水般的蓝色眼睛将她整个身影彻底笼罩。

姜亦乔立即后退两步,低头道歉:“杰森先生,抱歉!”

蔻里蓝眸含笑的看着她,“没关系。”

而后,目光扫过杰西卡,“你们先下去吧。”

“是。”

杰西卡点头,示意其他女佣离开餐厅。

瞬间,宽敞的餐厅只剩下蔻里和姜亦乔两个人。

强烈的不安感再次袭上心头,姜亦乔的心跳急剧加速。

“杰森先生,您点的餐食都已经送到了,我、我就先走了。”

话音刚落,她绕过蔻里,欲夺门而出。

“稍等。”

蔻里直接扼住她的纤腕,紧紧圈住她的腰,将她揽入怀中。

“杰森先生,你、你要做什么?”

姜亦乔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浑身一抖,疑惑与恐惧交织在她漂亮的黑眸中。

不知道这个可怕的男人要做什么。

姜亦乔也不敢大力反抗,只是轻微地推搡着他。

“杰森先生,请您放开我。”

然而,在蔻里眼中,这番不痛不痒的举动却似是欲迎还拒的调情。

他嘴角上扬,戏谑地问:“宝贝儿,你是在勾我吗?”

姜亦乔立刻收回手,慌张地摇头:“不是的,杰森先生,您误会了。”

说罢,蔻里轻轻弯腰,将她拦腰抱起,走向餐桌。

姜亦乔被吓得目瞪口呆:“杰森先生,您、您要做什么?”

蔻里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餐椅上,轻轻拨开她额头前遮了眉眼的刘海。

“别着急走,陪我吃饭。”

姜亦乔紧张地咽下一口口水。

“杰森先生,我还有事,您找别人陪您吃吧!”

“别人?”

蔻里将食指放在她的下巴上,轻轻一抬,眼神温柔得令人心醉。

“别人不行,就要宝贝儿。”

姜亦乔扭过头去,不敢直视他那双深不可测的蓝色瞳孔。

“杰森先生,是不是只要我陪您吃完饭,就能离开了?”

蔻里只是微笑着看着她,不置可否。

“宝贝儿。”

他握住她的手,在她白皙柔嫩的手背上轻轻一吻,语气深情而专注的低语:

“我喜欢你,做我的女人好不好?”

姜亦乔抽回手:“杰森先生,请您自重,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蔻里笑了,仿佛听到了什么趣事。

自重?

他长这么大,他想要什么得不到?

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跟他说“请他自重”。

他愈发觉得这个中国女孩儿有趣。

他漫不经心地笑笑:“宝贝儿,我当然知道你有男朋友。”

“我不仅知道你有男朋友,我还知道,他叫秦晋初,在沃科实验室工作。”

“宝贝儿知不知道,沃科实验室最大的股东,是杰森家族。”

那俊逸的笑靥里,仿似溢出了嗜血的凉意,深幽冷谧的瞳眸中精光四射。

虽然他并未明说,但姜亦乔已经感受到了他毫不掩饰的威胁。

拥有“杰森”这个姓氏的人,是权势的象征,是在罗约可以横着走路的人。

更别提眼前这个男人,还是杰森家族阴狠暴戾的掌权人。

他若是想要她和秦晋初在罗约没有容身之地,不过是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姜亦乔看着蔻里,杏眼中含着一汪泪水:“杰森先生,您想做什么?”

蔻里没有回答,而是看向餐桌上的佳肴。

他一只手撑在餐桌上,另一只手轻轻搭在椅背上。

“我不会用筷子,宝贝儿喂我吃饭吧。”

强权之下,姜亦乔只好动作僵硬地打开刚刚送来的餐盒。

用筷子夹了一块排骨,送到他嘴边。

蔻里张嘴,伸出舌头轻轻叼走了她筷子上的排骨。

本该是痞气十足的动作,可蔻里做起来却显得张力十足。

看着眼前这个久居上位的男人,姜亦乔卑微地恳求道:

“杰森先生,您是金字塔最顶端的人,我和我男朋友只是两个再普通不过的人。”

“能不能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

蔻里轻触着她因恐惧而变得苍白的唇,意味深长地说:

“嗯,秦晋初确实是个普通人,但宝贝儿你可不是。”

他眉间带着缱绻,“你可是我蔻里·杰森的女人,怎么会是普通人?”

姜亦乔被他噎得无言以对,原本娇婉的脸庞变得苍白无比。

“宝贝儿,”蔻里轻抚她的脸颊,“你为什么这么怕我?”

姜亦乔下意识地躲开,心中困惑不已。

“杰森先生。”

“我既没有倾国倾城的容貌,也没有绰约曼妙的身材,性格也乏味无趣。”

“您到底看上我什么了?”


这是在明目张胆的打他的脸,狠狠踩他的脸。

再者,切尔西那样一个心高气傲的人,怎么可能允许别人搅乱了她精心策划的宴会?

在这样的形势下,雷尔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费明会把事情压下来。

蔻里笑了笑,解答了他的疑问。

“送给切尔西的贺礼里面,我让人塞了张纸条。”

“上面写着:「洛克兰长官,合作愉快。」”

那雷尔懂了。

费明·洛克兰是顶正直的一个人,出了名的奉公廉洁,平时根本不可能收任何人送的礼物。

同时,他也提醒过他的太太不能收任何人送的礼物。

切尔西也一直谨记着。

但今天是她的生辰,她一时大意,按惯例收了蔻里送的生日礼物。

蔻里借着生日的由头把那条价值不菲的项链送了出去。

当然,切尔西还天真的以为,那只是一份普通的生日礼物。

却不知,那条珍珠项链的价值足以买下整个洲际大酒店。

根本就不是什么生日礼物,而是蔻里用来要拿捏费明的鱼饵。

当费明从切尔西那里看到礼盒里的纸条时,整张脸都被气绿了。

费明也不是傻子,其中的道道,他都懂。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如果他不把宴会厅的事情压下来,或许,他一出宴会厅,市政办公大楼就会收到他贪污受贿的检举信,证据就是那条项链和那张纸条。

那他的州政长官也不用再当了,仕途可以直接告终。

他这样想着。

费明捏紧拳头,把那股快要溢出齿间的怒气强行咽回了肚子里。

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

还是被人摆了一道。

/

翌日,蔻里在伊洛庄园,卡利医生帮他换了药。

下午三点,他去了杰森总部大厦。

会议室里,一众高管正在商讨泰方码头未来规划的事情。

蔻里微微阖着眼睛,并不关心他们讨论的内容。

讨论完泰方码头的事情,会议进入了下一个议题——园林建设。

当听到有人提到园林的设计时,蔻里的眼皮轻轻睁开。

他蓦地又想到了姜亦乔。

他的宝贝儿……

她说要替他设计园林呢。

思绪一转。

她好像很爱哭。

被他亲了,她哭。

被他摸了,她也哭。

被他上了,她还哭。

怎么感觉任何时候,她都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他对她难道不好吗?

没让她爽吗?

明明他都这么有耐心了。

她怎么总是抗拒他?

想到这里,蔻里心里没来由的烦躁。

忽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一众高管见老板的手机响了,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闭了嘴,静静的看着他们老板。

等待他的下一步指示。

蔻里掠过一眼手机屏幕,来电显示:「霍奇」

他不耐烦的把电话挂断,把手机扔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抬头,面向众人,“继续。”

声音里听不出半分情绪。

摸不清老板的心思,高管们捏着一把汗,继续汇报:“关于园林的建设,我的建议是,举办一场设计大赛——”

被扔在桌上的手机又响了。

高管的工作汇报又停了。

蔻里瞳眸一转,再次将目光移动到屏幕上。

还是两个字:「霍奇」

蔻里烦躁的接起电话,语气非常不好:“你最好有正事找我,不然我他妈肯定把你的场子给炸了!”

那边传来霍奇急切的声音:“蔻里,我刚刚看到,你女人在我的场子里。”

名伦会所,至尊包厢内。

姜亦乔上身穿着一件蓝色紧身T恤,下身是条白色的短到大腿的百褶裙。


姜亦乔目光凝重地盯着秦晋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晋初冷嗤道:

“我今天中午,在你的垃圾桶里看到了避孕药的包装盒。”

“姜亦乔,以前我每次想碰你,你都不让我碰,非说要结婚了以后才能碰。”

“我还以为你真是个清高的贞节烈女呢!谁知道你一转身就和其他男人乱搞?”

“怎么?不让我碰让别人碰,外国男人更猛是吗?”

“我跟她们玩起码还会戴套,没想到你那么脏,直接真空——”

“啪——!”

姜亦乔终于忍不住,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地落在秦晋初的脸上。

打完之后,她感受到自己的手心火辣辣的疼。

可想而知,秦晋初肯定更疼。

这也是他该受的。

姜亦乔紧咬着牙关,抑制着眼泪:“秦晋初,你没有资格这样说我!”

秦晋初摸着自己被打的脸颊,满脸愤怒:“哼!姜亦乔,你还恼羞成怒了!”

他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不屑地说:“既然你不想跟我一起回国,那我就自己回去,你就留在这里和你的外国野男人继续乱搞吧。”

他低头看了一眼姜亦乔的手机,然后伸手夺了过来,“拿来,这是我买的!”

姜亦乔站在原地,任由他把手机夺走。

随后,秦晋初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钻进了车里。

姜亦乔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出租车,心中的苦涩如同潮水般汹涌。

夏末的晚风带着些许湿润,吹在姜亦乔冰凉的脸颊上,胸腔里那颗心却冷得发抖。

片刻后,她抬头,凝视着夜空中的星星点点。

垂眸时,眼角闪着细碎的晶莹。

她深知,经过今晚的事情,她与秦晋初,大概是走到头了。

她认识秦晋初已经两年了,却从来不知道,他竟然是这样的人。

先不说他找女人的事情。

单是在爆炸事件发生后,他竟然从未想过要承担责任,第一时间想的却是如何逃跑。

姜亦乔的父亲是一名外交官,母亲是一位医生,姜家家教十分严格。

她从小所受的教育,决定了她接受不了这样自私自利、不负责任的男朋友。

她抿抿唇,深吸一口气后,目光投向了外面的马路。

从杰森总部大厦离开的时候太过匆忙,她的行李还落在蔻里的办公室里。

刚刚手机又被秦晋初夺走了,她现在身无分文。

这里距离她的公寓有二十多公里,要走路回去吗?

犹豫了片刻后,她走向了门卫室。

“您好,我可以借用一下电话吗?”

门卫的大叔微笑着点头,“小姐请随便用。”

“谢谢。”

她拿起座机的话筒,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放下了。

在罗约这个陌生的地方,她能想到的只有林小惠。

现在这个时间,林小惠应该已经休息了。

况且,小惠只是个在她店里兼职的普通留学生,她也实在不愿意麻烦她。

放下话筒后,她离开了门卫室,独自走向马路。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姜亦乔觉得脚有些酸胀。

今天她走的路太多了。

先是去了机场,又从机场赶去了拘留所,再是去了南央医院,又从医院去了杰森总部,现在又回到了拘留所。

恐怕已经走了有两三万步。

她干脆停了下来,坐在路边脱下鞋子,轻轻按了按酸痛的脚踝。

“嘀嘀——!”

一声清脆的鸣笛声划破寂静的夜空。

夜色下,一道白色的光束猝不及防的洒在姜亦乔的身上。

她用手挡了挡光。

一个挺拔的身影从光束中走来。

姜亦乔看清了来人,是蔻里的下属。

不远处,一辆黑色的加长林肯静静地停在路边。

是蔻里的车。

雷尔语气礼貌恭敬的说:“姜小姐,先生请您上车,说可以送您回家。”

姜亦乔淡然地看他一眼,并未移动脚步:“不必了,我与杰森先生并不顺路。”

雷尔微笑着说:“姜小姐,如果先生真心想送您回家,那么无论东西南北,对他来说都是顺路的。”

雷尔心思细腻,很会察言观色,说话做事游刃有余。

如果没有这些优点,这么多年他也不可能安然无恙的留在蔻里身边。

姜亦乔看向那辆黑色林肯。

透过半降的车窗,看到了后座上,被昏黄的路灯染过的半张脸,光影交错。

蔻里正轻抬眼皮,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收回眼神。

姜亦乔光着脚,手里紧握着鞋子,毫不犹豫转身向相反的方向跑。

见人跑了,雷尔还在犹豫要不要追。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急促的开门声。

接着,一双修长笔直的腿跨出了车门,大步流星的追了过去。

男人很快追上了姜亦乔,他毫不费力地将她扛在肩上,朝着车的方向走去。

“蔻里,你放开我!”

姜亦乔挣扎着,用手中的鞋子不断击打着蔻里的后背。

鞋子没拿稳,掉在了地上。

蔻里却没有停下,扛着她直接将人扔进了车厢后座。

见状,雷尔只好捡起地上的鞋子,跟上了车。

车子缓缓启动,雷尔给司机使了个眼色,司机立刻醒目的升起后座的挡板。

后座内。

蔻里扣住姜亦乔的双手,将她压在座椅上,嘴角勾起邪魅的弧度。

“宝贝儿不喜欢吃软的,就这么喜欢吃硬的呀?”

姜亦乔愤怒地看着他,挣扎着却无济于事。

蔻里从小在各种格斗场和训练场长大,早就练就了一副强健的体格。

面对只有165cm的姜亦乔时,想要制住她太轻而易举。

姜亦乔的任何反抗,在蔻里面前都显得无力。

蔻里用他挺翘的鼻尖轻轻蹭了蹭姜亦乔的鼻尖。

“那等会儿回去让宝贝儿吃个够好不好?”

姜亦乔听懂了他的意思,脸色酡红,把脸转向一边,咬着唇角怒骂,“流氓!变态!”

坐在副驾驶的雷尔听到自己的老板被人骂“流氓”和“变态”,眉梢微微皱了皱。

他有些想笑,又不禁为后面那位姜小姐捏了把汗。

虽然他能看出来,这位姜小姐对老板来说是不一样的。

但同时他也非常了解老板的性格,如果这个姜小姐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老板的权威,老板未必会有耐心一直陪她玩。

蔻里紧紧地握着姜亦乔的手,脸上露出冷酷的笑意。

“宝贝儿,这可一点都不变态,这是两个人在一起非常正常的事情。”

女孩子愤怒的喊:“你放开我。”

蔻里当然不会放开她,握着她的手,十指相交。

“宝贝儿,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

他笑的愈发邪魅:“咬我。”

这人怎么那么无赖!

挣脱不开。

姜亦乔颤抖着声音转移话题:“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蔻里回答:“你录音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会来这里。”

姜亦乔的脸又白了。

原来他早就知道她录音的事情。

尽管知道她录音的事情,蔻里却还是让她离开了办公室。

他果然如此猖狂,就一点都不担心她拿录音去指控他。

姜亦乔突然想起了刚才那个警察的话。

她看着蔻里,满脸困惑地问:“我手里明明有证据可以证明你教唆迪蒙太太诬告,为什么警察都不敢动你?为什么他们那么忌惮你?”

蔻里微笑着,悠闲地说:“宝贝儿,你可能不明白一个道理,不是他们忌惮我,而是他们需要我。”

姜亦乔语气很急:“笑话,伸张正义的警察会需要你这样一个邪恶的暴徒?”

蔻里没有再多说。

在罗约这个动荡不安的国家,各方势力暗流涌动,他们根深蒂固,盘根错节。

警方根本无法制约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势力。

因此,他们需要一个能够制约这些势力的家族,让罗约达到动态平衡。

毫无疑问,杰森家族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势力,大部分都是忌惮杰森家族的。

只要有杰森家族在,他们便不敢轻举妄动。

所以,普新州的州政长官才会暗许蔻里的所作所为。

他们既忌惮他,但同时又需要他。

尽管并不光明磊落,但却是目前维持这份平衡唯一的办法。

蔻里紧紧地盯着姜亦乔的眼睛看。

她那双水雾缭绕的黑眸害怕的盯着他看时,他总会有种极强的感觉从脊椎疯狂的涌向大脑皮层。

就像在洛克大酒店,他第一次见到她时一样。

他想上她。

现在。

蔻里的手慢慢向下滑,停在了姜亦乔的后腰处,准确无误地摸到了她身后的拉链。


挣扎间,沙发上的血迹染在了姜亦乔的手腕上和黑发上。

一股腥咸的味道侵袭而来。

蔻里凝视着姜亦乔的嘴唇,看着她倔强地说着话,那张嘴一张一合,分外勾人。

她唇形本来就很漂亮,今晚因为工作需要,她还涂了淡淡雅雅的口红。

那唇色,在昏暗的包厢里显出了几分妖冶。

明明是一张看起来就很软很好亲的唇,却一直在说着那样不痛不痒的、狠绝的话。

真的很想亲。

亲到她呼吸困难,亲到发红发肿,会不会更漂亮?

他抬手,碰了碰她软绵绵的唇。

那样好看的一张嘴。

要是亲在他那处,会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

一定会爽.死。

想到这里,蔻里感觉自己身体的某处又紧了紧。

像是要炸开似的。

他无暇再想,直接埋头,吻住了姜亦乔那张诱惑力十足的唇。

他勾着她的湿热的小舌,反复交缠,堵住了她的呼吸,手也自然而然的放在了她的裙摆上。

姜亦乔把头扭开,嘴唇挣脱出来,大声喊:“蔻里,你疯了吗?放开我!”

蔻里用拇指和食指掐着她的脸颊,让她看着自己。

声音是致命的温柔:“宝贝儿,相信我,没有女人不喜欢这样。”

女孩子仍在挣扎:“放开我,我不喜欢。”

蔻里的手微微动了下,碰到了女孩子的唇珠,轻轻一捻。

女孩子的身体猝不及防的抖了一下,眸中一瞬间便水雾缭绕。

蔻里勾唇笑着,“宝贝儿,你明明就喜欢。”

姜亦乔不停的摇头,“我不喜欢,你放开我!”

蔻里的眼神忽然暗了暗,声音也沉了沉,“姜亦乔,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你最好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违逆我!”

看出了男人眼中的狠厉,姜亦乔心里的惊惧再一次升腾起来。

“蔻里,”姜亦乔瞪着他,声音不自觉弱了,眼底又泛出浅浅湿润,“世上这么多女人,为什么一定要是我?”

蔻里看着姜亦乔的脸,根本不想回答她的问题。

这是什么问题?

根本没有答案。

是她就是她,哪有什么为什么!

他把她的头桎梏住,毫不客气的说:“姜亦乔,我对你的耐心已经彻底耗尽了。”

说罢,他霸道的舌头再一次侵入她的口腔,暴力的掠夺她的呼吸。

他吻的暴戾,吻的蛮横,像一头野蛮生长的雄狮,困住猎物,不留余地。

姜亦乔只能用舌头无力的抗拒着他,最后,却连舌尖的抗拒都被掠夺走了。

情动时,蔻里扣住她的手稍微松了松。

姜亦乔趁此间隙,摸到了沙发上的酒瓶。

她想都没想,抓起那个酒瓶朝着他的头就砸了过去。

蔻里用手臂挡下了突如其来的撞击。

倏忽间,姜亦乔从他手里挣脱,拼了命一般往外跑。

包厢里大理石地面沾染了血水和酒水,一片湿漉。

姜亦乔踩着湿滑的地面,脚下一滑,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手臂撞在了包厢的点歌台上,上面锋利的凸起刺入了姜亦乔的皮肉,一瞬间血珠爆起。

她也顾不上痛了,从地上爬起来,头也没回的往外跑。

蔻里看着姜亦乔逃跑的背影,也没去追,只是微微勾了勾唇角。

很好。

又跑了。

姜亦乔冲出包厢门时,老板没有发话,雷尔也不敢去拦。

或许,这只是老板欲擒故纵play里的一环。

姜亦乔的身影彻底消失后,雷尔才回过神来,望向包厢门口。

包厢门被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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