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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娇媚,疯批反派皆夺她!谢惜棠程淮全文+番茄

好多哒不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只觉得浑身都不畅快。一看到她与别的男人站在一起,他就浑身别扭,心里头的那股火突突地往外冒,若不找个出口发泄,他只怕要把自己憋死。他看着谢惜棠雾蒙蒙的双眼,好像终于找到了出口,他钳住少女的下颌,冷峻的脸蛋贴近,让她的眼底此刻只能印出他一个人的身影。“怎么,只是与表哥说几句话,便将心落在他那儿,不耐烦应付我了?”谢惜棠一愣,水光潋滟的猫儿瞳里竟浮现了些许懵然。这与言统领有什么关系?季驰这迁怒着实没有道理。不对。谢惜棠飞速地抓住了思绪的一角——季驰怪异的表现,如同大吃飞醋般的剧烈反应,她所烦恼的给季驰下的情感上的猛药就这样来了?瞌睡来了就送枕头,未免太过好运。可是为什么?总不会是因为她穿的这身衣裳吧。谢惜棠抽丝剥茧,最终将重点放在了“表...

主角:谢惜棠程淮   更新:2025-01-03 14: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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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惜棠程淮的其他类型小说《美人娇媚,疯批反派皆夺她!谢惜棠程淮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好多哒不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只觉得浑身都不畅快。一看到她与别的男人站在一起,他就浑身别扭,心里头的那股火突突地往外冒,若不找个出口发泄,他只怕要把自己憋死。他看着谢惜棠雾蒙蒙的双眼,好像终于找到了出口,他钳住少女的下颌,冷峻的脸蛋贴近,让她的眼底此刻只能印出他一个人的身影。“怎么,只是与表哥说几句话,便将心落在他那儿,不耐烦应付我了?”谢惜棠一愣,水光潋滟的猫儿瞳里竟浮现了些许懵然。这与言统领有什么关系?季驰这迁怒着实没有道理。不对。谢惜棠飞速地抓住了思绪的一角——季驰怪异的表现,如同大吃飞醋般的剧烈反应,她所烦恼的给季驰下的情感上的猛药就这样来了?瞌睡来了就送枕头,未免太过好运。可是为什么?总不会是因为她穿的这身衣裳吧。谢惜棠抽丝剥茧,最终将重点放在了“表...

《美人娇媚,疯批反派皆夺她!谢惜棠程淮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他只觉得浑身都不畅快。

一看到她与别的男人站在一起,他就浑身别扭,心里头的那股火突突地往外冒,若不找个出口发泄,他只怕要把自己憋死。

他看着谢惜棠雾蒙蒙的双眼,好像终于找到了出口,他钳住少女的下颌,冷峻的脸蛋贴近,让她的眼底此刻只能印出他一个人的身影。

“怎么,只是与表哥说几句话,便将心落在他那儿,不耐烦应付我了?”

谢惜棠一愣,水光潋滟的猫儿瞳里竟浮现了些许懵然。

这与言统领有什么关系?

季驰这迁怒着实没有道理。

不对。

谢惜棠飞速地抓住了思绪的一角——

季驰怪异的表现,如同大吃飞醋般的剧烈反应,她所烦恼的给季驰下的情感上的猛药就这样来了?

瞌睡来了就送枕头,未免太过好运。

可是为什么?总不会是因为她穿的这身衣裳吧。

谢惜棠抽丝剥茧,最终将重点放在了“表哥”两个字上。

是因为言彻,才让季驰如此不安,失了笃定?

她从前从未关注过这位小公爷,看来之后要花些心思调查这对表兄弟的关系了。

谢惜棠的这副愣神表现落在季驰眼里,如同清水入油锅,炸了个沸腾滚烈。

他原本只是气上头了,随口一说,没想到谢惜棠待言彻当真是不同的。

她甚至没有反驳!

季驰一颗心又酸又涩,肺腑好似有蚂蚁在啃噬,不安与惶恐占据了他的胸腔,他迫切需要抓住点什么,来抚平他的焦躁。

少年强硬地钳住她,抵在墙面上。

呼出的热气尽数扑在了她的耳廓上。

感官越是沉迷其中,他的不甘与妒火便烧得越旺。

少年的声音像是裹了一层沙,质问:“穿成这副模样,你是要给谁看?”

季驰眼尾熏红,哑声逼问:“说话。”

少年的眸光锋利得如同野兽,目光在她脸上逡巡,等待着她的答案。

似乎只要她一说错,便会将她拆骨入腹。

恐怖的侵略感包裹了全身,谢惜棠第一次感受到了惧怕。

她意识到无论在心计情感上如何占据高低,她纤弱的躯体都无法与他硬碰硬。

季驰是一匹还未驯服的野兽。

野兽被激怒,虎视眈眈,随时有可能剥去猎物的皮毛,享用这顿美餐。

她必须安抚他,她决不能让这把火烧到她自己身上。

谢惜棠唇瓣微颤,纤长的睫羽被泪水浸得湿漉漉的,她睁着水淋淋的一双眼,如同幼兽般贴近了他的面颊,鼻音浓重,呜咽:“季驰,我害怕。”

少年宽大的手掌按压在她的脊背上,沉默不语,指节捻了缕她的发丝,缓慢地在指腹上缠绕。

似是终于认清现实,她委屈地红着眼,真切地流下泪,讨好般贴上他的面颊,胡乱地碰上他的额头、脸颊、鼻尖,含糊不清地低语:“给你看......只穿着给你看。”

少年人终于给了回应,他脸色晕红,神情却冷淡,扳过她的下颌。

磕磕绊绊,不得章法,憋着一股积攒了许久的狠劲儿。

她全然受不住,整个人如同从水中捞出般沁了层薄薄的汗,季驰满足地啄去露水,语气带了丝愉悦:“一会儿我教你习箭。”

谢惜棠浑身都是麻的,疲累地点了点头,脑中的一个想法前所未有的迫切。

她必须要有自保的方法。

就算培养了护卫,那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守在她身边。


少年生了张白嫩的脸蛋,一双眼略圆,是极乖巧俊秀的长相,让人一见便觉得亲切,心生好感。

可偏偏眉宇之间满是骄纵戾气,薄红的唇紧紧抿着,盯视着被带上来的谢惜棠。

“小侯爷有何贵干?”

郁嘉讶异地扬了扬眉:“你认得我?”

不等谢惜棠回应,他便哼哼着敲了敲手中的扇子:“也是,小爷我声名在外,又英俊倜傥,认得我也不稀奇。”

他又不动声色地看了谢惜棠好几眼,暗自嘀咕季驰的未婚妻倒比季驰顺眼得多。

但顺眼也没用,谁让她有个这么讨嫌的名头,还撞到他手里。

郁嘉颐指气使道:“听闻你琴艺不错,那今夜便留在我身边做琴女。”

让官家小姐做琴女取乐,折辱意味极浓。

谢惜棠神色冷淡,拒绝的话语已然到了嘴边,耳边却听到了一个模糊朦胧、但极为熟稔的嗓音。

慵懒疏淡,带着薄情的意味。

无数记忆如潮水般纷至沓来。

谢惜棠神色恍惚了一瞬,记起面前这位小侯爷与他的纠葛仇怨,明白了今日画舫三层的贵客是谁。

“喂,你怎么不说话?”

谢惜棠回过神,手掌朝上,朝他伸出了白软的掌心。

郁嘉:“?”

谢惜棠牵起唇角,脸上的冷寒霎时散尽,只余下暖融融的明媚春意:“雇我做琴女可不便宜,小侯爷难不成要空手套白狼?”

郁嘉被她的笑晃了神,别别扭扭地将腰上挂着的玉珏丢给了她,恶声恶气道:“够雇你做一年的琴女了,跟我来!”

定海侯的嫡次子郁嘉,是个鼎鼎有名的乖张人物。

来京城不过半年,便力压诸位纨绔,与季世子平起平坐。

今日由他做东,邀请喜好玩乐的世家子们在画舫摆宴。

郁小侯爷出手阔绰,就连请来热场子的伶人们都是一等一的。

其中有位名叫水烟的姑娘,舞姿冠绝,连容颜都是魁首。

郁嘉平素里便爱点这位水烟姑娘的舞,可谁知今日宴会上,水烟姑娘越过郁嘉这位东家,反而在舞动时朝季驰投了花枝。

事后还坐到季驰身边,亲自为他斟酒。

众人起哄季驰好福气,郁嘉在边上差点儿把牙咬碎。

他最是好面子,水烟此举简直就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他不如季驰。

他越想越窝火,恨自己的风头被季驰夺走,压不住烦闷了这才出来透气。

没成想碰到了季驰的未婚妻。

他看了眼身侧跟着的乖巧少女,心里头郁气散了大半。

眉梢都是压抑不住的得意。

季驰夺一个舞姬算什么本事?

他直接把季驰的未婚妻抢来弹琴!

光是想想季驰一会儿漆黑的脸色,他就忍不住畅快大笑。

他脚上动作愈加轻快,春风满面地推开了厢房的门。

屋内暖香缭绕,缠绵婉转的丝竹声悠悠,身穿华服锦衣的少年郎们举杯畅饮,谢惜棠一眼便望见了季驰。

他穿了身极为扎眼的滚金边赤袍,墨发高束,姿态悠闲地坐着,修长的手指把玩着一只白玉酒杯。

锋利的眉宇下是一双狭长凌然的眼,挺鼻深目,锐气逼人,似是一把开了刃的寒湛湛的刀,俊美得极具侵略性。

一人便压过了满场的容光。

门户大开,湖面上吹来的凉风让满屋的少年们都禁不住打了个哆嗦,被酒意熏染的脑子也清明了些许。

一蓝衣少年迷瞪瞪地睁大眼,看见郁嘉身后跟了个姑娘,虽看不太清五官,但能瞥见肤色极白,身段凹凸有致,定然是个佳人。

蓝衣少年勾了勾手指,醉陶陶咧开嘴笑:“哪里寻来的美人儿,快到本公子身边来,公子疼你......”

他话还未说完,屋内便响起了极为清脆的一声裂响,蓝衣少年痛呼出声,哀哀地捂住自己流血的额头。

白玉酒杯碎裂了一地。

蓝衣少年正欲叱骂,要同这酒杯的主人争斗一番,却对上了一双寒凉的眼。

他顿时一个激灵,剩下的醉意也霎时散了,瑟缩着坐回位子上,讷讷不敢言。

季驰双腿微分,身体极具压迫感地往前倾了倾,眸光锁在谢惜棠身上,声线寒凉:“过来。”

众人这才发现,郁嘉带来的这位姑娘竟然是谢府的大小姐,季世子的未婚妻。

谢惜棠没动。

郁嘉对她的识相满意极了,当即顶着季驰的冷脸,笑眯眯地敲了敲手中的折扇。

“舞姬歌女到底是俗物,不及世家贵女清雅无双,素来听闻谢大小姐琴技妙绝,今日我等要有耳福了,”郁嘉吩咐身边人,“去,取琴来。”

众人面面相觑,再迟钝的人此刻也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同寻常,两名身份尊贵的少年隔空对视,空气中似有火药味。

而处于风暴中心的谢惜棠却始终神色淡淡,这副平静模样倒让人忍不住佩服她的胆色。

通身玉白的长琴被放置在谢惜棠面前,弦上隐有游光,不似凡品。

谢惜棠一眼便知这是小侯爷的私藏。

她端坐在琴前,葱根似的手指轻轻在弦上拨弄,淌出一阵悦耳的泠音。

在微妙的静谧之中,她抬眼望向郁嘉,语调轻柔:“想听什么?”

郁嘉没想到她会有此问,一时之间愣住了。

少女水瞳乌润,专注地看着他,眼中仿佛只容得下他一个人的身影:“想听什么,我弹给你听。”

郁嘉莫名有些不敢直视她,狼狈地错开眼神,心乱跳得厉害:“那,那就凤求凰。”

郁嘉对琴曲并不精通,只是随口报了个耳熟的名字,但说出口后才反应过来,这是求爱的悱恻情曲,顿时耳根都红透了。

他想反悔改口,少女却已经应了下来,流水般的琴声从指间淌出,婉转悠扬,缠绵惑人。

她咬着又轻又软的调子,低声吟唱着词句,垂眸抬首间眸光盈盈,仿若缭绕着浓稠的情意。

郁嘉不经意与她对上视线,心跳漏了一拍,怔然回不过神来。

“铮——”

琴音被迫中断。

赤袍少年不容抗拒地拽起少女的手腕,力道之大谢惜棠几乎是踉跄着半摔进了他的怀里。

季驰下颌紧绷:“跟我走。”


京城物议沸然,就连谢府后院的丫鬟们都在私下讨论。

谢惜棠那时心灰意冷,浑浑噩噩,却也偶然间听了一耳朵。

说是郑国公最受宠爱的幺女在寿诞当天与人苟合被撞破,老夫人气急攻心骤然病倒,没过两天便撒手人寰。

好好的喜事变成了丧事,实在令人唏嘘感叹。

谢惜棠想,虽然有点缺德,但对她而言说不定是个机会。

在安平伯爵府用过午膳后,谢惜棠便再一次来到了范郎中所在的医馆。

她带着帷帽,装作医女学徒的模样,观察他诊脉治病了一个下午,看出了许多门道。

有些东西是再高天赋都弥补不了的,譬如经验。

范郎中能够从简单的几句对话中便判断出对方的病情,简单查看过舌苔眼皮后,迅速地写下对应的药方。

往往是谢惜棠还在琢磨这些症状符合哪些病症描述时,他就已经看诊完毕。

谢惜棠大为叹服,临走时她借走了许多医书。

虽说她想专注于妇科杂症,但对其余病症也不能一窍不通,多看些书总是没错的。

谢惜棠行事有分寸,借的都是些很常见的通用医书,范郎中也愿意卖安平伯爵府一个面子,特意取了他曾经批注过的,有了注释,理解起来无疑方便许多。

她让谢星凛先将书本放置在马车上,忍不住又转头询问道:“范大夫,我有一事不明,不知范大夫可否为我解惑?”

“小姐但说无妨。”

“范大夫可曾听说过,有人的血液可以解除药性?”

范郎中摸了摸胡子,沉吟了一会儿:“这倒是稀奇,某从医多年,从未见过这般奇特的体质,不过......”

他顿了顿,又道:“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某早年四处游医时也曾听过,传家较久的医门都会有不外传的秘法,延年益寿活至近一百三四十岁都有可能,想来血液解毒也不是不存在。”

谢惜棠心里装着事,上马车的时候瞥了一眼站在轿子旁边,微垂着头,神情恭敬的少年一眼。

她道:“上来。”

谢星凛手指蜷了蜷。

他板板正正地坐在离谢惜棠最远的位置,专注地望着地面,仿若那上头雕了什么让人目眩神迷的花样一般。

他脑子是空的,连呼吸都压抑着,黑色劲装下的躯体紧绷,抿着唇,似乎在等待着死刑的宣判。

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事。

他这样的贱种,又怎配沾染小姐。

月亮就该高高悬挂在天上。

谢惜棠支着额头:“怎么又不说话了?昨夜——”

她话还没说完,少年便猛地跪在了她面前,扑通的一声响吓得她心惊肉跳。

少年低垂着头,额发落在他清隽的眉眼上,唇色苍白:“属下......属下甘愿受罚,只求小姐别驱赶属下离开。”

“谁说要罚你了?抬起头。”

少年呼吸颤抖,视死如归般仰起脸,浓密的睫羽颤得厉害,眼尾泅出一抹红,眸底闪着破碎的水光。

这是谢星凛伤好以来,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察他。

那双总是透着狼一样狠厉的眸子如今盈满了痛苦与脆弱。

褪去强装出来的凶悍后才发现,它其实是极为清澈的,漂亮得像是上好的冰种翡翠。

蒙着水雾的眼睛就这样看着她,祈求她的原谅,惧怕她的抛弃,如同受了伤的雪白猫崽,没有一丝一毫的攻击性。

谢惜棠手指在他眼尾按了按,湿漉漉的眼睫刷过她的指尖,留下细密密的痒。


没有人会不喜欢被人当做珍宝般放在心上。

季驰那张向来桀骜冷厉的面孔都难得柔和了些,他帮谢惜棠松了松裹着的毛毯,看她从里头艰难地挤出两条纤瘦的胳膊,取出木盒中的发带。

略显稳沉的赤色,并不女气,反倒有种隐晦的张扬。

很符合季世子的气质。

他看向发带末端有些突兀的淡粉色花朵,指腹在绣线上轻轻摩挲了一下,声音带着难以察觉的愉悦:“你绣的?”

身处高位、有着尊贵身份的季世子收到过许多名贵的礼物。

即便是旁人难得一见的稀世奇珍,也很难引起他的波动。

手上这条发带,若与季世子私库中的那些宝物相较,简直低微到如同尘埃。

可是因为带上了少女的真挚情意,便显得可爱特殊了起来。

“嗯,”谢惜棠点了下头,眸光颤动,声音很轻,“这是海棠花。”

她顿了顿,贝齿咬了下唇瓣:“是惜棠的棠。”

说完她香腮便染上了惊人的红色,整个人完全失去了分寸般,几乎是踉跄着扑到轿厢门边,急促道:“回凌王府。”

她保持着背对季驰的姿势,声音细细听来还有些颤抖:“今日不叨扰世子,我先送你回去。”

一副做了出格举动后害羞到不敢面对的情态。

季驰觉得奇妙。

他这几日见到谢惜棠展现出来的模样,比过往十几年加起来都要生动丰富。

他也曾怀疑过,这都是谢惜棠为了讨他的欢心,而故意伪装出来的假象。

可很快,这个想法便被他自己否定了。

她只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如何能做到伪装得这般巧妙,让人看不出破绽?

倒不如说,她是被他的冷落逼急了,像一颗紧紧合住的蚌,不得不张开缝隙,露出自己的软肉。

季驰窥到了她的真实。

她会胆大地和他约定赌约,会色厉内荏地打他巴掌,也会抑制不住羞意地朝他表露心迹。

曾经无趣的、只会跟在他身后,像个傀儡一样的姑娘突然鲜活了起来。

这样的谢惜棠,他好像并不抗拒讨厌。

季驰喉结滚了滚:“背对着我做什么?既然送了发带,怎么不帮我戴上?”

少女惊愕回头,呆了一会儿后,眼底涌出粲然的笑意。

“好。”

这样好的增加亲密接触的良机,谢惜棠却难以把握。

她站在季驰身后,细细的长眉蹙着,烦恼地望向手中拘着的墨发。

像她这样的管家小姐,都有专门的梳头丫头,若非故意而为,绝不可能顶着随意的发式出门,是以谢惜棠根本没有多少自己梳头的机会。

更不要说给男子束发了。

季驰的发量多,漆黑顺滑,她好不容易归拢到一起,往上顺的时候一不注意就又滑落了好几缕。

如此反反复复,她的额角都渗出汗来了,也没能弄好。

反倒是手腕酸得不行。

谢惜棠有些烦躁,克制不住地泄露了真实的情绪,腮帮子鼓起,嘴唇不满地撅着,几乎是瞪着他的头顶。

她神情是不耐烦的,语调却出奇的柔和乖顺,若季驰此刻回头转身,便能看到她的模样有多么古怪不和谐:“我手拙,只怕是弄不好,不如我唤丫鬟进来帮你。”

“不用。”

季驰突兀地伸手,修长的手指穿过发间,他手掌宽大,几乎是很快地将谢惜棠束手无策的头发束好。

谢惜棠凑上去,认认真真地将发带系上,抿出一个笑:“好看。”


季世子很守约,第二日一早便在谢府门外等候着,门从弓着腰三请五请,也没能让这位高贵的世子爷踏入府门一步。

他穿着身墨色的劲装,黑发用玉冠竖起,懒懒散散地骑在马上,一双狭长的眼斜睨着她,眸中是毫不掩饰的不耐。

看到谢府的马车从侧门出来,季驰挑了挑眉:“马车可跟不上我,届时人丢了可莫要赖在我身上。”

谢惜棠平静地看着她:“那依世子之意该如何?”

骑装还未来得及做,少女今日穿得是一身水青色衣裙,如云鬓发只用烟色发带做装饰,妆容浅淡,整个人如同俏生生的嫩荷,清丽明妍,分外脱俗。

季驰不喜被人算计,即便算计之人是出于对他的爱慕那也不行。

他有意为难她,疏朗清俊的脸上勾起一抹笑:“既然是学马术,那当然是骑马去了。”

谢惜棠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好。”

说着她便从马车上取来小板扎,在季世子疑惑的目光中放到骏马边上,抬脚踩上去,踉跄着扒住了季世子的腰带,万分艰难地坐在了季世子身后。

边上的侍从皆是一副呆愣愣的模样,全然没想到素来端庄守礼的大小姐会做出这般举动。

谢府的下人都没想到,更不用说季驰了。

他一张俊脸染上了羞恼的薄红:“你干什么!”

这改性改得如此天翻地覆,倒像是中邪了!

他挣扎着要把人甩下去,以谢惜棠的身子骨,跌下去只怕得卧床数日,她自然不肯。

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已然将面子脸皮置于度外,两条藕臂牢牢圈住少年劲瘦有力的腰身,声音还有些颤:“不是说骑马去吗,我自当遵从世子意愿,流溪!”

流溪从呆愣中回过神来,对上自家小姐的目光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毫不犹豫地甩掌拍向马屁股,用上了十成十的力道。

马儿受惊扬蹄嘶鸣,朝街口冲去。

季驰赔了夫人又折兵,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心里窝火极了,但事已至此,他只能认命地带上谢惜棠这个累赘。

虽说时辰尚早,但京都街市上早就两旁满是做生意的百姓。

季驰怕遇上熟人,绷着脸加快速度,以求最快抵达京郊马场。

谢惜棠眼睛被风吹得睁不开,墨丝散乱狂舞,身下的马颠得她五脏六腑全都移了位,只有面前少年的腰才是她唯一的安全感来源。

季驰看着不羁,但凌王府的规矩是很严的,府里但凡想媚主的丫鬟全被长公主发卖了,平素宴会,他顶多喝喝舞姬乐伎们递的酒,要是敢留宿或者养人在外头,只怕要被长公主打断腿。

是以感受到自己背后贴紧的热源,他不自在极了,那柔软的触感还随着颠簸一蹭一蹭,少年人何曾受过这等刺激,腮帮子都咬紧了,凌厉的眉眼紧皱,厉声道:“放开!”

“......不放!”

谢惜棠并非是跟他较劲,而是惜命,这会儿若是放开,她只怕要折胳膊断腿儿。

高高在上的季世子无论在哪儿都是被人捧着哄着的,哪里受得了这般忤逆,一大早开始便攒着的那把火气又蹭蹭冒了出来,将他仅剩的理智给烧了个干干净净。

他有心让这不知好歹的谢大小姐吃个教训,眼看马场已到,地上都是广袤的牧草,他当即脱开马镫,带着人从马上滚了下去。

天旋地转不过如此。

草地与天空在她眼前不断变换,晕成了一片杂糅着蓝绿色泽的光圈,身体在地面上翻滚磕碰,失衡的恐惧感让她的心脏急速跳动着,涌上难受的窒息憋闷。

她近乎无措地圈住面前人的脖颈,如同溺水之人牢牢攀附住救命的浮木,双腿勾住他的腰腹,几乎是将整个人都嵌进了季驰的怀里。

惧怕摄走了她的全部心神,此刻她已然忘记了要去博得季驰的好感,满脑子想的都是她不想受伤、她不想死,试图将健壮的少年当成保护自己的肉垫。

翻滚终于停了下来。

吓是吓到她了,但与他的本意完全背道而驰。

季驰无语地看向牢牢扒在自己身上的少女,他试图起身,下一瞬又被她哆嗦着身体愈加用力地贴上,夹在他腰上的腿还紧了紧。

季驰:“......”

他胀红着脸,恶声恶气:“你还要抱多久!”

季驰用了狠劲儿,将她箍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拉了下来,斥责难听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却又被少女如今的情态给堵了回去。

白净的一张小脸涌上潮红,濡湿的额发黏在白皙的颈边,纤长的睫羽濡湿一片,眸光涣散,乌润的眸子失神地垂着,湿红的唇瓣微张,急促喘息着。

像是一条渴水的鱼,勾着路过的人给她水意滋润。

季驰的尾椎骨突然窜上一股痒意,喉结滚动,眸光难以从她脸上移开。

谢惜棠终于从惊惧中回过神来,她不是傻子,季驰也从未想过掩饰自己的目的,很显然,这是季世子给她的下马威。

前世的旧怨,如今不得不讨好他的憋闷,以及方才受过的委屈惊吓,种种情绪堆积在一起,终于一朝爆发,谢惜棠扬起手,重重地给了季驰一巴掌。

“啪——”

少年被打得偏过了头,指痕在他脸上清晰地浮现。

这一掌几乎用光了她所有的力气,手心红成一片,就连指尖都在发麻。

她对上季驰阴郁狂躁的眼神,脑中空白了一瞬。

她太冲动了。

京郊马场,人烟罕至,她与季驰力量悬殊,他有心收拾她的话,谢惜棠根本抵抗不了。

如果她发生什么不测,谢府也不会顶着冒犯凌王府的风险,来替她讨回公道。

季驰本来是很生气的。

他长这么大,顶多受受家法,挨过些板子鞭子,从来没被打过脸。

这种行为侮辱性极强,几乎是将季世子的尊严脸面放到脚底下踩。

若是换作往常,谁敢对他做出这种行径,他一定会不惜代价,让那个人生不如死。

可是当他转头,当他对上那双隐隐藏着惧怕的、含着泪光的眼睛,他鼓噪叫嚣的情绪突然变成了一个被戳破的水球。

另一种隐秘的躁动从他腰腹缓缓攀起。

陌生、酥痒、却又克制不住地蠢蠢欲动。

少年干燥的指腹摸上谢惜棠湿漉漉的眼尾,用力将她的泪珠抹去,他面无表情,声音却有些哑:“明明是你打的我,你哭什么?”

少女的身子颤了颤,季驰不动声色地圈紧她纤细的腰肢,目光探寻地从她脸上一寸一寸刮过。

他好像从未这般仔细地看过自己的这位未婚妻。

白生生的脸,红艳艳的唇。

眼尾上翘的猫儿眼此刻怯生生地垂着,像是一枝被狂风骤雨浇灌过的海棠。

娇怜柔弱,也让人很想欺负。

他绷着一张脸:“喂,抬头。”

少年宽大热意的手掌抵在她的后背,她几乎是跨坐在他的身上,形成一个无处可逃的姿势。

“你不是想勾引我吗?给你一个机会,”他垂下眸子,眼神落在少女微张的红润唇瓣上,冷声命令,“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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