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心里高兴,如果真有男知青去当老师,村里就少了一个大劳力。
“实在没人,咱们只能报告公社,另外派知青来了!”
村长又问我:“白知青,你呢,你愿意吗?
有知青抢着说:“还用问吗?白薇可是沈砚的青梅竹马,这么多年追随他,和他一起插队。现在沈砚不去教书,白薇肯定也不会去!”
村民们都笑起来,仿佛我就是沈砚的小媳妇,处处离不开他。
人群里,响起一道泼辣的女声。
“哼,青梅竹马又怎样?沈砚要是喜欢白薇,早结婚了,还用等到现在?我看就是白薇,死乞白赖,非缠着沈砚。”
我本就晕眩,听到嘲讽后,猛然惊醒。
我清晰意识到,我居然重生了。
面对所有人的打趣,我揉了揉发酸的眼睛。
这一世,我的回答,和前世完全相反。
“村长,我愿意去村口小学当老师,别人不去,我就一个人教孩子们读书!”
所有人都愣住了。
如果我每天去村口教书,那就意味着,我不能和沈砚一起劳动,不能天天见面了。
有村民小声议论:“这白薇,不就是沈砚的跟屁虫吗?说妹妹不是妹妹,平时总喜欢黏着沈砚,怎么不跟沈砚一起留下了?”
沈砚也意外地看着我,但他听到村民们的议论后,显得不屑一顾。
他冷笑着说:“呵,白薇跟我非亲非故,她怎么选择,关我什么事?”
大伙说得没错。
前世,我和沈砚确实是青梅竹马。
我们年龄相仿,在同一个城市长大,一起读书,一起上山下乡。
他是我邻居家的孩子,我们住在同一个胡同里。
从小我就非常依赖沈砚。
小时候,我在巷子里遇到野狗被吓哭,在学校里被人欺负,沈砚总是挺身而出保护我。
我家和沈砚家虽然住得近,但他家兄弟姐妹多,条件并不富裕。
我爸是工厂的技术主任,也是沈父沈母的领导。
得知沈砚帮过我,他们在厂里,也非常照顾沈父沈母。
平时,我们家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或是多余的布票粮票,都会分给沈砚家。
爸妈还开玩笑,说要给我们订娃娃亲。
每次,我都很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