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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飞青云里小说

簪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祖父,我有些友人告诉我,顾淮文经常流连金雀楼,挥金如土。”祝游走上一步道。金雀楼岂是一个教书夫子去的起的?还是挥金如土?看这二人神色,谁真谁假,一目了然。祝行跄踉了几步,差点站不住。他居然从未怀疑过顾淮文。他可怜的女儿,身边最亲近的人都在算计她。而自己竟然以为是女儿任性,要让她吸取教训,不允许家人来探望,还想强压着她接受顾淮文纳妾。错了,他错了。“无耻,无耻!带走青诗,回祝家。”祝行怒道。“想走?你们可别忘了祝青诗现在可是顾家人,她还能一辈子在祝家不成?”“这样吧,事已至此,我也不想纠缠了,我会休了祝青诗,咱们好聚好散。”“哼,本来想好心让她死后有坟可葬,有香火可依。”“你们简直是不知好歹!”顾淮文见这下事情已经彻底败露,索性撕破...

主角:祝知鸢谢翎   更新:2025-01-03 10: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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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祝知鸢谢翎的其他类型小说《鸢飞青云里小说》,由网络作家“簪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祖父,我有些友人告诉我,顾淮文经常流连金雀楼,挥金如土。”祝游走上一步道。金雀楼岂是一个教书夫子去的起的?还是挥金如土?看这二人神色,谁真谁假,一目了然。祝行跄踉了几步,差点站不住。他居然从未怀疑过顾淮文。他可怜的女儿,身边最亲近的人都在算计她。而自己竟然以为是女儿任性,要让她吸取教训,不允许家人来探望,还想强压着她接受顾淮文纳妾。错了,他错了。“无耻,无耻!带走青诗,回祝家。”祝行怒道。“想走?你们可别忘了祝青诗现在可是顾家人,她还能一辈子在祝家不成?”“这样吧,事已至此,我也不想纠缠了,我会休了祝青诗,咱们好聚好散。”“哼,本来想好心让她死后有坟可葬,有香火可依。”“你们简直是不知好歹!”顾淮文见这下事情已经彻底败露,索性撕破...

《鸢飞青云里小说》精彩片段


“祖父,我有些友人告诉我,顾淮文经常流连金雀楼,挥金如土。”

祝游走上一步道。

金雀楼岂是一个教书夫子去的起的?还是挥金如土?

看这二人神色,谁真谁假,一目了然。

祝行跄踉了几步,差点站不住。

他居然从未怀疑过顾淮文。

他可怜的女儿,身边最亲近的人都在算计她。

而自己竟然以为是女儿任性,要让她吸取教训,不允许家人来探望,还想强压着她接受顾淮文纳妾。

错了,他错了。

“无耻,无耻!带走青诗,回祝家。”

祝行怒道。

“想走?你们可别忘了祝青诗现在可是顾家人,她还能一辈子在祝家不成?”

“这样吧,事已至此,我也不想纠缠了,我会休了祝青诗,咱们好聚好散。”

“哼,本来想好心让她死后有坟可葬,有香火可依。”

“你们简直是不知好歹!”

顾淮文见这下事情已经彻底败露,索性撕破脸皮了。

休了祝青诗,那些嫁妆她可都得留下,一样也带不走!

可不就全是他的了。

“休妻不成,和离。”

祝知鸢立马喝到。

“啧啧,我早就想说了,你们祝家真是不知所谓。”

“小小姑娘家不待在闺中,上什么学堂,还什么事儿都参与,什么话都敢说。”

“怪不得养不出好女儿,简直道德败坏。”

顾淮文满脸的鄙夷。

“与你何干!我祝家的女儿,岂是你能置喙的。”

一道虚弱的声音响起。

“若不是你在祝家门外苦苦跪求半月,祝家女儿的衣角你都见不上半分。”

祝知淇扶着祝青诗缓缓走了过来,盯着顾淮文说道。

她早已听了个清清楚楚。

当年顾淮文在大雨滂沱中跪求了半个多月祝家才同意他娶的祝青诗。

婚后更是不遗余力花钱打点,最后顾淮文才得了个秀才之名。

“你,你......”

顾淮文脸涨得通红。

“鸢儿说的不错,和离。不然我们就去官府,告你谋财害命,觊觎祝家家财。”

见祝青诗激动,鹤儿想上前,祝知鸢微微摇头制止。

“哼,吓唬谁呢?反正你也没死,就算告到官府又如何?这可是我顾家的家务事。”

“我堂堂一介秀才之身,这么多年对你早已仁至义尽。”

“倒是你们祝家,非要把事情闹大吗,那当年的事情可就瞒不住了。”

顾淮文威胁。

“当年之事?当年我祝青诗眼瞎心盲,所托非人,清白尽失,所以才让你这败类有可乘之机。”

“闹大?就算我赔上这条性命又如何,大不了鱼死网破。反正我早在多年前就该死了!”

祝青诗厉声道。

“好好,你不怕。那你祝家所有女眷也跟着你背负骂名,你祝家生意也还做是不做了?”

顾淮文怒急。

......

祝青诗看了看左右两个青葱般鲜亮的小姑娘,一时哽住,有些说不出话来。

她自己可以不在乎,可是祝家还有两个侄女,祝家家族还有那么多姓祝的女孩,她怎么能忍心?

”何须麻烦,我看你是忘了一件事了。”

祝知鸢扬扬手中的纸张。

“重婚之罪,这个罪名如何?”

安姨想是废了点力气才弄到这个,刚刚让安北送到,来的很及时。

“革除秀才之名也还罢了,你那儿子,往后恐怕仕途科举无望咯。”

按律例,父母有罪名者,其子女不得科考。

顾淮文却是从未想过会有这个疏忽,顿时面如死灰。

“不能告官!”

拿出了婚书,这可不是家务事了。

到官府就能直接证实他故意触犯律法,必定会降罪,不止祸及妻儿,顾家人一个都跑不掉。


二人在一阵叽叽喳喳的吵闹声中迈进学堂。

“祝雨燕,你让开,这是我的位子!”

祝知淇冲到一个身穿粉色衣裙的小姑娘面前。

“谁说这是你的位置了?先到先得。你天天迟到,哪儿有地儿就坐哪儿呗~”

祝雨燕丝毫不让道。



“那我不是没饿死吗!还重新做回了大夫。现在更是不愁吃喝,只一心看病,不是更好?”

“你!简直无可救药。”

吴掌柜气的直瞪眼。

“我再问你,咱们药铺的药真吗?”

“那当然,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大夫是真的吗?”

“......是”

尽管吴掌柜不愿意承认,但是乡野大夫也的确算大夫。

“那不就得了。”

“你一个药铺,药是真的,大夫是真的,还在怕什么!”

方岱质问道。

“好了。今日起,方大夫你来坐馆。半个时辰后正常开门营业。”

祝知鸢开口定下。

吴掌柜直摇头,这不是胡闹吗。

当初还以为来新铺子有新的机遇,谁知道这铺子是给小儿玩闹的。

他肠子都悔青了。

祝知鸢却毫不在意。

撤下红绸,露出匾额,圣草堂。

药铺就这样开业了。

一整个上午,半点儿人影都看不着。

吴掌柜越发的不开心,心里责怪祝知鸢自作主张。

“喂,你不是赞成开业吗?你看看,哪来的生意?哪来的病人?。”

吴掌柜忍不住去奚落方岱。

“没有病人说明大家没病没痛,我该高兴才是。”

“愁什么?”

“有什么可愁的?”

吴掌柜的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

朽木。

简直是朽木。

“阿姐,准备好了。”

祝游进来打破了二人的大眼瞪小眼。

“好了,现在开始吧。”

所有人将胸前绣着圣草堂三个大字的统一的服装穿好。

一路人去码头港口,一路人在大街小巷。

将一包包预备好的药包分发出去。

并且告诉大家可以到药铺可以里领取更多的免费药包。

药食同源。

分发的都是对身体有益,有保健效果的药材。

谁也不会拒绝送到手里的便宜。

到了下午,得到消息的人们就都来了。

圣草堂门口慢慢排起长队来。

“这啥啊?新的铺子?谁家开的啊?”

“祝家啊,那个接回和离女儿的祝家。”

“哟,那不是丢人吗!这种店怎么你们还来买呢?”

“不是买,是白送的。不要白不要啊。”

“听说送的药包里还有枸杞子呢,拿回家泡水喝。”

“祝家不是有的是钱吗,这便宜不占白不占。”

“那可不?有钱没良心,我多领一份,就当做好事了。”

众人低声嘲笑着,却不妨碍不断地有人加入队伍。

整整一天,长长的队伍一直排到街尾。

快打烊时,一个半弓着腰的老乞丐也排在了队末。

前面隔着好几个人,都捂着鼻子直翻白眼。

门内的几个伙计连连摇头。

啧啧,这下子,连叫花子也来了。

咱们到底是开的药铺还是开的慈善堂啊?

就这样做善事。

吴掌柜看着账本上收入大大的零字发呆。

真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愁。

喜的是人都来了,愁的是分文不挣,还往里搭药材。

这已经不仅仅是亏钱了,这是烧钱啊!

“这账谁爱算谁算去吧!”

吴掌柜愁的胡子都白了。

这几日祝知鸢只有开店和关店来转一圈。

祝游则是前厅后堂忙着指挥分发药包。

唯一的坐堂大夫成日里窝在后堂炮制药材。

抓药的伙计们百无聊赖的直打哈欠。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直到第五日,艳阳高照。

药铺还没开门,祝知鸢就来了。

这次她没有转一圈就走。

而是坐下看起书来。

圣草堂外熙熙攘攘的声音越来越大。

吴掌柜已经习以为常。

看吧,占便宜的人越来越多了。

全是来领药包的。

没人买药,没人看病,没人付钱。

想到账本上的红赤字。


“金小姐,我的名字是祝族长亲手填上族谱的。怎么?你是说祝族长是非不分,鱼目混珠,还是祝氏整个家族有意欺瞒?”

祝知鸢淡笑。

“你......”祝雨燕瞪大了双眼。

“当然,知鸢相信祝族长为人清明正直,断不会容忍有辱祝氏清名的事情发生。金小姐不用多虑。”

祝知鸢看向金蔷。

金蔷微怔了一下,见祝知鸢神色淡淡的,不似作伪,不好再发作,只轻哼了声,坐了下来。

果不其然,这金蔷还是那般刚直嫉恶如仇。

祝知鸢不禁想起从前。

她随谢老太太赴宴,虽是小小年纪,但是从来都是作为谢家少夫人同各家主母夫人打交道,与未出阁的小姐们鲜少交流,仅仅是点头之交。

那日在世家小姐们聚集的凉亭外,听见她们在讨论她,不外乎说她曲意逢迎,攀高结贵,甚至说她是谢老太太跟前的哈巴狗。

“人不靠爹不靠娘,凭自己本事坐上世子夫人之位,你们哪来的脸嘲笑别人?”

那日她在暗处听见毫无交集的金蔷出言维护,尽管她从不在意她人的言语,心底还是如微风拂过。

重要的是,金蔷毫不留情的斥责并不是因为她是谁,而只是她认为她们错了,仅此而已。

“上课了,上课了。”

顾怀文进来敲敲桌子。

教室里只剩顾淮文的声音。

这顾淮文当年中了秀才之后便屡试不中,后来祝行让他在祝氏族学里担任教书先生。

祝知鸢略听了一下。

照本宣科,毫无新意。

不经意往旁边一看,教室里趴的趴,歪的歪,没几个人正经听课。

顾淮文也不在意,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偶尔还会念错一个字。

自己的学问都不扎实,还来教学生?

祝知鸢可是见过太多的名师大家的。

曾经她为了督促弟弟颜司科考,问谢府借了许多优秀的老师,可是弟弟顽劣,屡屡将夫子气走。

没办法,她只好去谢家学堂请教名师,自己先学,再亲自教导弟弟。

本来夫子见她是女子,迫于谢家才不得已让她旁听,却没想到她天赋异禀。

更何况弟弟科考几载,她便挑灯夜学几载,从无间断,勤奋更是无人能及。

无人不感叹,她若是男儿身,科考榜首乃囊中之物。

后来弟弟好不容易考上。

她的性命却葬送了。

祝知鸢摇摇头。

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再活一次,她再也不会重蹈覆辙。

只是这祝家族学,祝老爷子满怀希望的求学之地。

怕是要让他失望了。

下响下学后,顾鹤已经等在族学门口了。

祝知鸢拉住要上顾家马车的祝知淇:

“等等,让琉璃坐鹤儿的马车回去报信。”

祝知淇一脸兴奋,没有在意有什么不同。

三人坐上马车往城外驶去。

顾鹤忧心忡忡的脸色缓和了几分,他昨日里就想回顾宅去看看,可是祝行对他一向严格,不到休沐是不允许他回顾宅的。

尽管他小小年纪,也隐隐觉得祝家和母亲之间有些不寻常,是以,他平日在祝家小心翼翼,尽量不做不讨喜之事。

中午祝知淇告诉他能偷偷一起回去见母亲,他还吓一跳。

不过最后还是担忧母亲的心占了上风,当即点点头应下了。

约莫小半个时辰,天色将暗,大街小巷飘着诱人的饭菜香味。

顾宅门外,无论芍药怎么敲门,却始终大门紧闭,无人应答。

“怎么回事儿?姑父不是下学就回家了,怎么还没到家吗?”

祝知淇跳下马车。

“鹤儿,你先在车里等着。”

祝知鸢按住也想要下车的顾鹤。

“继续敲!”

祝知鸢走到安静的出奇的顾宅门口。

“来了来了,谁呀?叫魂儿呐!”

一个女声伴随着匆忙忙的脚步声出现。

“哎哟,是祝小姐呀,您看这,这么晚了,您这是?”将门开了一条缝的婆子见是祝知淇和一个脸生的小姑娘,便问道。

“开门呀,我来看望姑姑。”祝知淇道。

”祝小姐,天儿晚了,夫人已经歇息了。”

“要不,您明儿白日里让祝家大夫人下个帖子再来?”

婆子低声笑道。

“这才几时就歇下了?你就说是我来了,还带来了姑姑失散多年的亲侄女,姑姑肯定会见我的。

“又不是什么外人,下什么帖子!”

祝知淇丝毫没听出婆子暗指她没规矩的言下之意。

原来这就是祝家找回来的大小姐。

婆子上下打量了一番,见祝知鸢安静的站在门口并不说话,估摸是个脸皮儿薄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乡下丫头。

脸上便露出不耐烦道:

“老奴见过祝大小姐了。

“只是您看这实在是夫人病重吩咐不想见客,您二位也别为难我这当奴才的呀,下回再来罢。”

说完得意的瞟了一眼祝知鸢。

“哦?姑父早上可是说,姑姑已经无大碍了。

“看来是顾家姑父存心欺瞒我们祝家呢?”

祝知鸢慢悠悠说道。

婆子心里一惊,忙不迭的道:

“哎哟哎哟,您看我这嘴,该打,夫人身体无大恙,无大恙!只是今儿有些疲乏略歇息的早了些。”

“那么,就是你偷懒不想通报了?”

祝知鸢定定看向婆子。

“您,您二位且稍等,老婆子再去看看。”

婆子哐当一声关上门跑了。

“岂有此理,回回来万般阻拦!”

祝知淇跺跺脚。

“回回来都这样?”

祝知鸢倒是没想到,她只以为是婆子欺她二人年幼。

“是呀,我和大伯母还有母亲一起来也是,就是通报了姑姑也不会见的。次数多了,我们也不好再来了。”

“无妨,咱们今儿必得见到姑姑。”

祝知鸢安慰道,她倒要看看,这顾宅里到底在搞些什么名堂。

二人这次没等多久,门便开了,一个俏丽的丫鬟满脸笑容的走了出来。

“碧霞,姑姑怎么说?”

祝知淇忙道。

“碧霞见过大小姐,见过小小姐。”

丫鬟不慌不忙的行礼。

“小小姐放心,夫人好多了,只是大夫交待需得好好静养。这不,今儿就早早歇下了。夫人让您二位早些回家,天晚了赶路她哪能放心呢。”

碧霞是姑姑的陪嫁丫鬟,她的话必然是没错的。

祝知淇有些犹豫,她自然是不想让姑姑为她们担忧的。

“那,姑姑知道大姐姐来见她了吗?”

祝知淇不死心的问,她还以为姑姑怎么也会见一见大姐姐呢。

“这便是大小姐了吧?真真俊俏,夫人听说大小姐昨日里刚回来,还水土不服,怕过了病气给大小姐呢。说是回头身子好利索了肯定要回祝家好好见见。”

“我估摸着呀,夫人这是觉得自己脸色还不佳,怕祝家老太爷和老爷夫人们知道了担心呢。”

碧霞压低了声音悄悄道。

好一番有理有据有情有义的托词!

这边祝知淇已然说不出话来了。

“若是今日里我们非得进呢?”

祝知鸢却不在意。

“哎哟,大小姐!哪里有客人硬闯人家门的道理,这可不是乡下,说出去,您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那婆子心里不服气,便嘲讽道。

“你们就是这般待客的?连门都不让进?”

祝知淇被激怒。

“我的小姐们哎,实在是私自放人进去我们都会受罚的,您就当是可怜可怜奴婢们了。”碧霞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唱的好一出戏!我们是客,私闯不得,总有人闯得!”

祝知鸢冷冷道。

一道身影从马车上跳下来,一把推开挡在门前的婆子。

“让开。”

顾鹤拔腿便向后院跑去。


三人只好骂骂咧咧的沿着来时的路返回。

断崖底下,颜知鸢捂住青衣小姑娘的嘴,二人大气都不敢出。

直到确定几人都走远了,二人才松了一口气,瘫倒在地上。

“你,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个洞口?”青衣小姑娘问道。

“我对这里很熟悉。”颜知鸢回答。

她能知道这里的崖洞,还多亏了谢翎,谢家小公子。

当年她和谢老夫人来祈福,谢翎照例游山玩水,她没少奉命到处抓他回去抄经书。

一次眼睁睁见谢翎为躲避她跳下断崖,她吓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扑上前嚎啕大哭。

“啧啧,有生之年竟然能见到你哭,我可算没白活了!”

正在惊吓之时却见谢翎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面前,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或许是对自己歉疚,萧翎亲自带她跳下断崖,她才发现这洞口的奇特构造。

现在居然救了她的命。

想到言笑晏晏的谢翎此刻还不知下落如何。

颜知鸢心里越发沉重。

“走吧。我劝你,最好别回家了。他们肯定还会去你家的。”颜知鸢对青衣小姑娘道。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吴婆子那些人寻到崖底没有发现尸体,定然会起疑,待反应过来,定会去家里要人的。

小姑娘点点头。

“我叫唐凝香,你呢?”

“我叫祝潋。”颜知鸢想到二丫时常摩挲的一块玉佩。

“谢谢你。”唐凝香道。

她是想死,但是并不想在那些人手里死去。

“该我谢你才是,若不是你帮我拖延了时间,我早被发现了。”颜知鸢道。

“别,别客气。”小姑娘连忙摆摆手。

“我猜到你们想跑,想帮一把的。总归是死,有人能跑掉也好。只是没想到,你还带我逃了出来。”唐凝香声音小小的。

“既逃了出来,便想办法好好活着吧。”颜知鸢劝道。

“嗯,既死不成,自然是要想办法活着。”唐凝香点点头。

或许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跳下断崖的,此刻没死成,她便也没那么想死了。

二人到柳阳镇分别后,颜知鸢直奔刘家村而去。

看到熟悉的村庄已是天色将黑。

颜知鸢借着夜色的掩护,踮起脚尖穿过木篱笆院,悄悄的蹲在窗户下。

厨房里传来熟悉的说话声。

“当家的,咱今儿可得好好庆祝庆祝,甩了个拖油瓶不说,咱家闺女走大运了,这祝家可是大户人家!”大伯母何氏乐的合不拢嘴。

“你瞅瞅那排场,光马车就四辆,还有三个护卫,留下的布匹滑溜溜的,咱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些好东西。”何氏摩挲着布匹不住赞叹。

“那还用说!老二当初去科考,灰溜溜的回来,扔给咱一袋子银子和个臭丫头片子,我还只当是他得罪谁了,没成想居然攀上了富贵人家。”

“早知道,多讹点银子好了!咱也买点下人使唤使唤,没得让咱天天苦哈哈的。”刘老大撇撇嘴。

“就那袋银子,够干啥的,哼!那臭丫头,给口吃的就不错了,天生贱命!还得是咱闺女,天天当花儿似的养着,你看,不说能说个好人家,这大小姐模样,人祝家来接人时可一点儿也没怀疑!”何氏更得意了。

二人在厨房里的对话一字不漏传来。

颜知鸢心下一沉。

好一个李代桃僵!

回来晚了!

堂姐刘心蕊已经被祝家接走了。

颜知鸢拔腿就想跑去追。

可眼角瞥见角落里的大水缸,突然改了主意,继续蹲下只剩轻轻的呼吸声。

“也不知道蕊儿现在到哪儿了,想没想咱呢。”何氏道。

“瞅瞅你这出息,咱蕊儿可是去当富家大小姐了,那还能过不好?”

“你要想她了,过几日等她在祝家站稳了,咱投奔她去!一起跟着享享福!”刘大说道。

“也是,过两年祝家再给蕊儿找个好人家,赔上笔的嫁妆,那咱们这一辈子可就不用愁了!”何氏越想越乐。

“行了行了,先做饭,多做俩菜,你不说庆祝嘛,咱今儿多喝点,拿碗喝!”刘大催道。

“不成不成,那臭丫头不在了,连个打水的人都没有,更别提做饭了,我都多少年没干过活了!”何氏老不乐意。

“那随便做点?祝家带来的可是好酒,我可等不到明日。你也尝尝,咱开心开心。”刘大哄道。

“哼!明儿咱也去镇上买个丫头使唤使唤,寻常丫头五两银子尽够了。那小贱人可是不枉我多跑好几家,给她卖了个好地儿,足足十两银子呢!”

“是是是,还得是你,快热酒吧,可馋死我了。”刘大等不及。

不一会儿,厨房里传来饭菜香和酒香,刘大和何氏开始吃吃喝喝了起来。

夜越来越深,二人越喝越美,越喝越上头。

寒风袭来,颜知鸢蹲在角落里,脚麻了一阵又一阵。

直到刘大夫妻二人左摇右晃互相搀扶着进了房间,听着震天的呼噜声响起,她才悄悄起身去了厨房。

......

“着火了!着火了!”

不出片刻,火势越烧越大,连篱笆院都燃了起来。

乡亲们被吵醒才发现村尾的刘家着火了,匆匆套上衣衫便赶过来。

众人将火堆里挣扎的二人拖了出来。

不顾二人在地上打着滚哀嚎,村里人纷纷质问。

“人救出来了!就他俩在屋里吧?”

“是,是,二丫被接走了,蕊儿也去何家屯走亲戚了。”

“哟,这么大火,这俩咋不早跑呢!”

“那还用问,这一身酒气,定是又喝多了呗。就他俩舒坦!天天好酒好肉的,啥也不干,也不知哪儿来的银子。”

村里人白日里还要劳作,这会儿被吵醒救人,还是一向狗都嫌的刘家,都是一肚子怨气。

“懒的呗,我们是最先来的,水缸里一滴水都没有,往日里都是二丫担水,这会儿二丫被接走了,水都没人打!屋里一股子灯油味儿,准是喝多了打翻油灯了。”

“火太大,屋子是保不住了,人救回来就成,还是先去叫大夫吧,这刘老大怕是腿都折了。”

村里的里正赶过来道。

幸好刘家在村尾是独一户,周围没有别的人家,烧不到别的地儿去。

平日里这刘家两口子就懒的发指,这下闯祸了吧,该!

地上的何氏才顾不得别人说什么,还一边哭嚎一边往屋里爬。

那么些精贵东西呀!

她的布匹!她的银子!

她可是眼睁睁看着大火烧了那些好东西,火太大了,她想救也救不了,反倒被黑烟熏的眼睛像是扎了针。

她也顾不上疼,只想往怀里扒拉银子,可是找来找去也找不着藏在柜子底层的钱袋。

这么一耽搁,火势更大了,连一样值钱的东西都没扒拉着,就被赶来的村里人拖出来了。

刘大更是醉的像死猪一样,火烧到身边了也不知道,直到烧断的梁木砸腿上他才疼醒往外爬。

此刻更是捂着黢黑流血的小腿直哼哼。

远远躲在山沟后的颜知鸢看着火势越烧越大,抿了抿嘴角,摸了摸手里的钱袋,转身跑了。

当牛做马这么些年,没有人比刘二丫更熟悉刘家了。

一片狼藉的厨房,一坛坛的好酒,散落一地的布匹绸缎。

从最容易烧起来的地方开始。

火石,灯油,洒酒,点火,一气呵成。

她一把火烧了刘家。

凉风习习,烧的刘家毛都不剩。

熊熊火焰倒映在颜知鸢的眼底。

还没完,这才只是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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