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云霆盛愿的其他类型小说《暖床夜,美貌瘦马认错人谢云霆盛愿大结局》,由网络作家“羊六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盛愿吓了一跳,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能听话的压着头跟着人退下。其他下人都回到各处住处,盛愿刚来谁都不认识,也不知道回去的路,出去后就低着头站在雪里等着人出来。一个雪球从天降落在头上,盛愿伸手去抓,雪碰到皮肤立刻化成了冰水滑进衣襟里,冷的她浑身一抖。一回头,靠着树上笑的恶劣的人,不是谢云霆又是谁。“蠢丫头,低着头像个呆笨的鹅。”盛愿直着头,本就是刚学的规矩,一着急更是忘了大半,怒气冲冲的跑过去,伸手到他面前:“给我。”谢云霆挑着眉,抱着胳膊漫不经心:“给你?”顿了顿,弯下腰贴近盛愿,灼热的呼吸搅和的盛愿大脑一片浆糊似的;“好丫头,昨还没要够?”盛愿眨着眼,迷茫了半晌,突然反应过来,又羞又恼的急忙收回手,抱着胳膊连连后退几步。从脸到耳垂...
《暖床夜,美貌瘦马认错人谢云霆盛愿大结局》精彩片段
盛愿吓了一跳,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能听话的压着头跟着人退下。
其他下人都回到各处住处,盛愿刚来谁都不认识,也不知道回去的路,出去后就低着头站在雪里等着人出来。
一个雪球从天降落在头上,盛愿伸手去抓,雪碰到皮肤立刻化成了冰水滑进衣襟里,冷的她浑身一抖。
一回头,靠着树上笑的恶劣的人,不是谢云霆又是谁。
“蠢丫头,低着头像个呆笨的鹅。”
盛愿直着头,本就是刚学的规矩,一着急更是忘了大半,怒气冲冲的跑过去,伸手到他面前:“给我。”
谢云霆挑着眉,抱着胳膊漫不经心:“给你?”
顿了顿,弯下腰贴近盛愿,灼热的呼吸搅和的盛愿大脑一片浆糊似的;“好丫头,昨还没要够?”
盛愿眨着眼,迷茫了半晌,突然反应过来,又羞又恼的急忙收回手,抱着胳膊连连后退几步。
从脸到耳垂都是滚烫的热。
“这样不禁逗,哪像窑子里出来的。”
逆着光,盛愿看不清谢云霆说这话时的脸色。
可从昨夜到如今,就属他张嘴闭嘴窑子里的话来刺她,好生无礼。
盛愿想说,她本来就不是窑子里卖身的姐,可又不想和这讨人厌的家伙解释。
正僵持着哒哒的拐杖声传来。
盛愿回头,果然见到谢云笙缓缓走出,脸上端着的还是温和,看不出被留在里面谈了些什么。
立刻看到救星般,小跑着过去站在他身后,露出一只眼瞧悄看着谢云霆。
谢云霆皱眉,见到他就和受了惊的兔子似的总想躲着,对他大哥倒是跟屁虫似的粘的紧。
嗤了一声,径直就走。
谢云笙无奈叹息:“云霆,你刚才不该提起那个话题来气母亲。”
原本姿态随意的身影猛地一顿,猛地转过身三步并两步冲过来,浑身紧绷着和谢云笙对视,眼底满是痛楚。
盛愿吓了一跳,还以为这浑头会对大少爷做什么,随时准备提防着。
没想到谢云霆轻笑一声弯下腰,当着谢云笙的面将唇瓣贴紧在她的耳边低语:
“三更时,来白天那处找我,不然我就把你的玉佩丢了。”
果然是被他拿走了!
盛愿瞪大了眼睛,气的攥紧了拳头恨不得再咬他一口。
谢云霆满不在乎直起身子哈哈大笑。
摆着手又恢复成了那副无所谓的纨绔模样:“反正有大哥在,总是能哄好母亲。另外,你这丫头有意思的狠,回头大哥你若是腻了不要了,先送到我那……”
说完冲着谢云笙行了个礼就大摇大摆转身离开。
谢云笙瞥了眼人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回头扫了眼。
正对上盛愿望过来的清澈眼眸,转而淡淡笑着:“怎么不先回去,何必等在这。”
盛愿摇头。
一本正经拿出个本子,指着上面记录的其中一条规矩:“赵嬷嬷说了,要寸步不离的跟在主子身后。”
本子是入院每个奴仆必发的,盛愿拿的这本只半天的功夫就密密麻麻记满了府里大大小小的规矩,看上去还真像那么回事。
只是那歪歪扭扭的字惹得谢云笙忍俊不禁,带头缓缓往回走。
盛愿跟在后面,摸了摸鼻子,没好意思说之所以留在这,是因为她不认识回去的路。
这府中到处都是门和路,送进来那晚黑乎乎的蒙着眼,想来也就早上跟着赵婆子走过一趟。如今还在她脑子里搅和和一团,分不清南北。
她从小见过最大的地方除了自小长大的院子,也就是唱戏的门楼了。
想起家,盛愿鼻子一酸。
刚回到大少爷的院子没多久,管家的赵婆子就送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过来,非要盯着她喝完了才走。
还说了,这样的药,只要她被留在大少爷房里,都要喝。
这药喝的时候嘴里发苦,喝完连肚子都转着筋的难受,盛愿捂着头直皱眉。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分明是饭桌上谢云霆挑起的话才惹的她得喝这苦水。
她就没见过这么坏的人!
明明没罪过谢云霆这个少爷。
不仅占了她的便宜,抢了她的玉佩,还一直处处刁难!
捏着手里的碗,盛愿举着拳头,暗暗下定主意等找回玉佩后,一定!不!是必须!离那个黑心的二少爷远远的!
想到那人威胁见面的时间。
盛愿又垂头丧气趴在桌子上,时不时瞥一眼房间里看书的人,手里的帕子都揉皱了。
好不容易等夜色沉下房里叫了膳,偏偏大少爷又在房里看了会书,一直到蜡烛都换过一轮,盛愿急的鼻尖都出了汗,才眼巴巴的等到他睡下。
翻过身,蹑手蹑脚的开了门,直奔着记忆里的墙角处跑。
院子还是那么大的院子,白天跟着回来的时候她特意记了路。
可天一黑,哪根柱子哪棵树根本认不清了,团了个雪球扔在地上,等她第三次从那一模一样的红灯笼前路过时,雪球都化了一半。
盛愿终于确定,她迷路了!
这么一跑身上的汗津津的贴在身上,停下来被冷风一吹冷的刺骨。
盛愿气的踢着脚边的雪,忍不住在心里骂谢云霆。
要不是这个混蛋,她也不会迷路,这下好了,别说要回玉佩,连睡觉的院子都找不回去,在外面冻一夜还不得病了。
“咳……”
还在如何回去,盛愿被这突然的响声吓了一跳。
回头才发现不知何时,墙角的竹林多了道人影。
盛愿心跳如雷动,吞咽着口水犹豫片刻才无关痛痒的回道:“与您性子极为不同。”
“你恐怕还不知道,我和云霆非一母所生。”
“怨不得一个凶巴巴像吃人的恶人,一个像神仙一样和气。”盛愿自言自语着消化这个信息。
“你很怕他?”大少爷轻笑一声,捂着唇又咳嗽了几声。
依着规矩,盛愿自然不能说实话,可嗓子不争气的嗯了一声就算承认了。
大少爷点头,“抬了姨娘,你和他见面的机会就少了。我这身子估计也没几年的活头,等我死了,你也能拿着一笔私产到下面庄子里安度余生。”
抬手制止了盛愿的欲言欲止,大少爷拿出怀里的鼻烟壶吸了几口,吐出口气继续罗列原因:“不全是为了你的将来,也是让母亲不再管我房中事,更是为了抢回一点尊严证明我还不是他们眼里的废人,在最后这年换点清净日子。
我把你当成这府里唯一知心的人,所以尊重你的想法不会逼你,你好好考虑。”
就多说了这么几句话,谢云笙就连着咳嗽个不停,青色绸面下的脖子都红成了一片。
“药……”
盛愿听的一知半解,可胸口被这番话说的,涌起一股热血无形中背负着什么责任,她竟然不知,大少爷将她看成知心人,还给她选择的机会。
比起谢云霆总是拿着她的把柄威胁,大少爷简直就是活神仙。
听着大少爷要药,立刻冲出房,奔向小厨房去熬药。
等盛愿一走,从窗外跳进一个人影,恭敬的站在谢云笙面前。
“少爷当真要立个窑姐做妾室?”
谢云笙重新执起毛笔气息逐渐平复,头也不抬:“老二难得对个丫头这么感兴趣,受了伤回府第一件事就是到我这来见,自然得留在身边。”
“多亏了大少爷把风放出去,激起那些下人的嫉妒才有这出戏看。只是这丫头到底能不能派上用场,别白费了把她弄进这院里的心思。”
谢云笙抬眼从窗口望向小厨房门口蹲着熬药的人影,小小的一团,只是一个背影都让人心生怜爱,眼底愈发意味深长。
“去查江郡都发生过什么,这丫头分明之前不认识老二,说不定这里面还有咱们可以用的上的内情。我有预感,她在日后能帮上我大忙。”
熬好了药,伺候着大少爷喝完,盛愿便回到房间休息。
出了之前的事,谢云笙特意让人收拾出一间屋子单独给她住,说是女儿家难免会需要些清净的场所。
这房子不大,紧挨着大少爷的主屋方便传唤,房里的用度虽比不上大少爷屋里的,可盛愿看着竟比谢云霆房里的还要精致。
围着桌子走了一圈,心还是跳动的厉害愈发觉得拘束。
先是谢云霆开口要讨她,又是大少爷要抬她做姨娘,不管每一样都是她不愿意的,她忌惮谢云霆手里的把柄,又不敢直接拒绝一个将死之人的请求。
抱着脑袋没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黑溜溜的眼珠定定地看着院子,像尊雕像般一动不动。
咚的一声,什么东西砸在门上。
盛愿缩了缩脖子,挪到门口探着头往外头。
又一声响落在脚边,盛愿这才看到是一枚石子。
顺着石头来的方向,一抬头,看到一张炯炯有神的五官趴在墙上,正冲着她龇牙咧嘴。
盛愿吓的一跳还以为见鬼了,连连后退,刚想叫人。那鬼脸从墙上跳下,雄壮的身躯不得不让她抬头仰视。
“蠢!叫你,你跑什么!”
会说话,不是鬼,盛愿这才看清是今日谢云霆院子里刚见的十五。
他长得黑,五官又大又深邃,隐在墙头只能看到眼白和牙齿,活像一张鬼脸。
“少爷让我把这个给你。”十五冷冰冰地声音传来。
“嗯?”她费解地皱眉,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见里面的是青艾糕顿时愣住。
“多吃些甜的,免得你整天念着本少爷不给你留活路。还有,明日挑个时辰去院里给本少爷换药,不然就砸了你的玉坠。”黝黑的面孔没好气地别开视线,像个传声筒一样,刻板地一字不落传达着谢云霆的话。
“谢谢。”盛愿听到前半句脆生生道了谢,等后面半句变了味的还没推辞,十五早就利索的翻墙消失。
第二日,没给她纠结的机会。
一早主母院子的人便来传盛愿过去。
倒茶的手一顿,巴掌大的小脸满是讶异。
反应过来后,立刻扔下茶壶砰的一声跪在地上:“少爷,奴婢当真没有勾引的心思,也从没有想过做妾室。”
她不清楚离开后绿梅究竟说了什么,可谢云笙突然提这个,让盛愿立刻联想起这些日子院子里传的都是她用尽手段勾引,是为了混个贵妾的身份,永远攀上谢家的高枝。
她虽没当过见过什么世面,接触过什么人。
但这样问话的手段从前也是在唱戏的楼子里见过的,那时楼里的小二就是被掌柜里拿升管事的条件诱惑,暴露了偷学手艺的心思,被活活打断了一条腿。
一想起那人那时候凄惨的叫声,盛愿抖了抖,悄悄用手捏了捏腿。
谢云笙跟着她的话笑了起来:“让你进府的目的不就是勾引我,这才是你的本分不是吗?”
盛愿被这话噎住,灵动的一双眸子颤着。
还真是。
入府时都量过身,每一样都按照男人最喜爱的条件筛选,就是为了进府的人能和大少爷同房。
可她生平第一次勾引,还勾错了人。
“莫不是你嫌弃我身体残缺?”
“奴婢不敢。”
入府虽然时日短,但上上下下谁不夸赞大少爷待人亲和,天资聪慧,和二少爷自幼叛逆乖张的性子截然不同。
谢老侯爷病逝,是他撑起了谢家的门楣管理府中内外的事,可自从出了意外伤了腿,这些事便落到了二少爷的头上。
瞥了眼放在椅子旁的翠玉拐杖,盛愿忍不住惋惜,垂目看着她的双手。
突然有一天她再也不能拨琴唱戏,只怕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了。
一抬头谢云笙捻起桌子上的点心递了过来,常年病情缠绵青白的手,皮肉分明样子枯槁。
“这是奴婢家乡的千层糕。”
盛愿看到熟悉的糕点,难掩兴奋。
谢云笙愣了一瞬,缓缓勾起唇:“这是下面庄子的人送进来的,各房都挑了喜欢的,我这个你喜欢就都给你。”
“谢大少爷,只是奴婢吃不得这个。”
盛愿摇头,将点心放到一边。
不是她不爱吃,说来也奇怪,江郡点心是出了名的,可她偏偏个个都过敏,唯独只有一样青艾糕能吃。
谢云笙将她的模样看在眼里:“我知晓这几日你受委屈了。这事原也在我,留你在身边却没给你一个准确的身份,也难免下面的人拜高踩低,抬做姨娘你也算半个主子,在这院子里总能好过些。”
若是刚卖进来那日没出那一档子事,抬了她做姨娘,这是天降的恩赐。
谢府,是刀山血海闯出来的爵位,别说一般清流家的女儿嫁进来做侧室都不算委屈,是要记录在祠堂在册的。
就是入府为奴为婢女,也须得是家世清白千挑万选才能进府的。
若不是因为谢云笙的身子,盛愿这样的身份别说进府,就是谢府里的下人都是不许和下九流的人往来。
盛愿愈发受宠若惊连连摆着手:“奴婢身份低微,能被留下已然是恩赐,更何况主母已经答应奴婢,半年后放了奴婢的籍契。”
到时候她手里也攒下几两银子了,又是自由身,便能去做想做的事。
盛愿下意识摸向脖颈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还在谢云霆手里的玉坠,忍不住叹了口气。
见她眼神清明赤诚,并不像说假话,谢云笙突然话风一转:“你觉得二少爷如何。”
清瘦的身影,碧玉的拐,站在竹林下几乎融为一体的消瘦。
见盛愿还呆呆的,谢云笙捂着嘴咳嗽了几声,伸手招呼她过去。
盛愿提着心,难掩心虚:“大少爷,你怎么在这。”
“我听着你起来,半天人都没回来就出来看看,迷路了?”
盛愿缩了缩脖子,脚下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雪:“奴婢,想出来找茅厕……”
见他没有生气的迹象,也没深究的意思,只当瞒过去了,松了口气跟着人往回走。
一路上谢云笙不住的咳嗽,身影都是歪歪斜斜的。
盛愿谨记婆子教导的职责,立刻上前去扶,触手的地方几乎被寒气浸透了,冷的刺骨。
这哪像个活人的体温,分明是雪堆的人。
这么好的人,偏偏是这样的身子,盛愿忍不住惋惜:“大少爷你出来多久了。”
“在你转第二圈的时候我就已经在了。”
斜了望眼扶着他的手,谢云笙不动声色的推开,淡淡道:“盛愿,你是扬州哪里人?”
手上空了,盛愿也没发觉,只是不解为什么早就看到却不喊住她,任由她没头苍蝇似的转着第三圈,听到谢云笙问话,略带犹豫开口:“江郡。”
“江郡……”谢云笙脚步一顿,很快又恢复如常。
一回到住处,谢云笙就叫人在房里的暖炉加了一倍的炭。
又急着叫了热水要沐浴。
一时间院子里歇了的下人都被拽起来,进进出出的忙活。
盛愿将衣物整理好,放在浴桶旁就要跟着外屋的下人出去。
白日里赵婆子都教过她了,大少爷房间一向不喜人服侍,穿衣梳洗的事一向亲力亲为,下人都在外屋伺候。
她是头一个被留下的贴身丫鬟,但也不是事事都需要她,平时睡在隔间的榻上。
只有少爷需要的时候,进屋里贴身伺候就行。
原本盛愿还想着今晚找不到机会出去了,生怕那个坏人见她失约更要想出什么主意刁难。
冷不丁听到屋里的人喊她的名字。
“盛愿留下。”
盛愿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其他人快速退出房,将门贴心的关上。
可等了半天,谢云笙也没喊她进去伺候,只让她在屋里待着。
满屋子的热气笼罩没一会就让盛愿被睡意席卷睁不开眼。
却不知,屋里安静,屋外却是热闹的紧。
主子没睡,外面伺候的还得轮番值守。
几个人凑在一起围着炉子,眼神一个个都瞄着里屋,捂着嘴小声嬉笑。
“昨儿,我还以为是大少爷为了主母安心才留下的人,没想到这丫头看着笨笨傻傻的模样,还真有本事。
咱们大少爷向来不近女色的这连着两晚,这会儿还特意叫了水,留她在里面……
你们在这府里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见过主子沐浴的时候留人?”
“方才两人回来的样子你们看到没,指不定两人在园子里做了什么好事,这会子留下她,肯定有是为了玩什么新鲜花样。”
几个说说笑笑。
没注意到墙外,一道人影早已站立多时。
谢云霆阴沉着一张脸,低头望着手里的玉佩,咬牙冷笑。
亏他在那等了半晌还以为是这小丫头出了什么事,没想到竟是和他大哥香玉暖枕,将他给耍了。
扫了眼窗户倒印的人影,谢云霆拂袖而去。
屋里的盛愿睡的正香突然打了个冷战惊醒。
……
天一亮,盛愿偷跑到墙角处看过,也看不出那晚是不是有人等过的痕迹。
她失约了,原以为谢云霆一定迫不及待的找她算账,没想到一连三天都没见到他的人影。
可越是这样,盛愿心里不安更甚。只怕他有更大的招等着。
等盛愿又一次从墙角无功而返,刚到院子,倒了杯水。
就有丫头急匆匆进来传话,说夫人那让她即刻过去回话。
脸色一白,盛愿手里的水顿时撒了一桌。
到了地儿,主母和身旁的婆子沉着脸看不出喜怒,盛愿惴惴不安的跪在地上请了安。
上头的人茶都喝罢了两盏,还没喊她起来的意思。
原本心里就提着紧张,这么一来,更是吓得发抖。
“我问你,进府的那晚,少爷都让你做了什么?”
他们知道了!
盛愿心提到了嗓子里,连一个字都说不出。
瞧她这幅样子,安婆子不耐的厉声呵斥:“夫人问话,你敢不答?说!和大少爷那晚都做了什么?”
听清了问的人是大少爷,盛愿这才小声道:“睡觉。”
“没了?”
盛愿只闷声点头,悄悄擦去额头的汗。
那晚大少爷回房,只和她说话就熄灯和衣而眠,确实就这么多,至于别的,那是谢云霆那个坏人做的。
侯府主母叹气靠坐在凳子上,对这个答案有些失望,“亏我还担心不已,汤药一碗不落的让人送过去,没想到……”
盛愿捂着肚子,那汤药送来她就喝了,属实没听明白大夫人失望什么。
安婆子宽慰:“夫人何必担忧,只是能留人就说明咱们得法子没错。这丫头生的漂亮,却又没那妖艳骚浪的样子,看着也是个老实胆小的性格。
进来也都是检查过身子的,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岔子。”
见盛愿进来后这么久,只低着头规规矩矩的跪着,侯府主母点了点头,心里到底宽慰了不少。
“留下你,一是因为你的身条样貌,二是为了你的性子敦厚老实,所以才从那么多人里选出你。务必记得记得本分,照顾好大少爷,从今起,你的月银多加三钱。
等你籍契满了半年的期,就送你出府还你自由,你可愿意?”
原以为是怪罪,或者把她赶出去。
没想到竟然是要给她涨月例银子。
而且,就连籍契都能安定好。
盛愿喜不自胜,高高兴兴的磕头谢恩。
一路上心情舒朗的蹦蹦跳跳。
刚走到墙角处,下意识往里面看了一眼。
突然被人罩住了头,一股浓郁的香顿时让她眼前一黑。
等盛愿费力的掀开眼帘。
一道人影,正压在身上。
盛愿睁大了眼:“可是,那咱们不就输了么?”
谢云霆眼睛斜了斜语气冷淡:“输了便输了,你—顿不吃,也不会如何。”
“你!”盛愿原地转了个圈,却找不到趁手的物件,抬手把昨夜就从手上拽下来数次的珠串又—次扯下,直接砸向谢云霆。“还给你!”转身就追着十五两人的脚步。
可刚出去几步,又转过头,重新奔向谢云霆盛身边,—着急连奴婢都忘了自称:“你把我的东西给我。”
盛愿声音里头带着哭腔,细细观察,还会发现她的眼泪已经挂在睫毛上。
谢云霆没动,目光静静落在她的脸上,—阵心烦意乱干脆闭上了眼睛,他不想这样的,但那日见到她和大哥在大街上就能如此亲昵,那私下在自己院子里定比这更要甜蜜百倍,那样的笑那么的甜,是盛愿从没在他面前有过的,甚至哪怕—瞬。
在他面前,这丫头总是怯生生的,被他强迫着做些不情愿的事。
安子澜两人言之有理,原本他就不该搅合进来的,盛愿是挑选来的给大哥的药方,再此之前他从未想过如何。
只是恰好,那个人是她。
偏偏是她。
冲过来的人,伸出手不依不饶:“把我的坠子还给我,我就再也不找你了。”
那些纠结无奈的情绪,统统缓缓的被他掩盖在那双淡然的眸子里。
依旧是—副冷淡的表情,“丢了。”
盛愿—下子就怒了,压了—路的情绪猛的爆发出来,就连额上的刘海都跟着跳起来:“你是我见过最坏的人了!”
就算是在扬州,过去唱戏那些人—开始欺负她,就算是被爹爹卖进窑子里,就算是欺负要害她的绿梅这些加起来比起谢云霆,都没他可恶!
眼泪扑朔扑朔的便落了下来,盛愿哭的惊天动地,仿佛要把这段时间以来进府所有的委屈全都哭出来—样。
他沉默着看了好—会后,见她哭到忍不住打嗝。
谢云霆原本想着,等盛愿对他失望气走了,他便在后面远远跟着不让她受伤。
这才是他规划好的,但是现在这条路,好像要被盛愿给破坏了。
“别哭了。”
“药侬关唔。”原本这句盛愿想着气势磅礴的吼出来,吓他—跳这样从此就不敢随意欺负她了,可说出的字变成了家乡的软腔软调含着哭声,成了滑稽的呢喃。
落在她发红的鼻尖,谢云霆随手拨开她碍事的发,落在她被水汽晕染更加明亮的眼,实在不能再强迫自己硬着心肠。
忍不住叹了口气:“不管你就把你丢下,让老虎吃了你。”
“池了也不关呢似。”
可这威胁并没有让小丫头止住哭声,反而瞪着眼睛狠狠剜了他—眼,就像被激怒的小兽随时准备冲起来咬他—口的凶狠。
“你被吃了,我以后欺负谁呢。”
“是你闯进来占了我身子,是你抢走我的玉坠,也是你威胁我听话,也是你说要把我要走……可你偏偏……”
—桩桩—件件压下来,盛愿越发的委屈,可却还是说不出谢云霆最可恶的地方在哪,明明从昨夜到今晨,她那么难受,却到底说不出谢云霆对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我不过是把你当成大哥房里的人对待,就这么可恶?”
就是这个!
这答案正中盛愿心房,明明这是她—直期待的,可如今当真如此会这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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