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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雪后续+完结

月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十月末,雪深三尺,天地一色。轻软的雪让走在这地上脚印片刻便不见踪迹,人们都裹挟着寒衣待在家,这天气怕是得冻死不少人啊!这寂静的街上,偏是有那么几个好像不知道寒冻的人冒着风雪在外,元庆撑着一把墨色油纸伞披着雪白缂丝披风,如走在画里一般独自一人走在江都城。只是在这江都,离京城足够远,不然定会有人认出,他曾是皇宫里位高权重的司礼监掌印太监。雪在落,如鹅毛般,企图用清白将人间埋葬。大雪挡不住他前进的路,郑元庆,你想去哪呢?他撑着伞,询问自己,不知道,可就是很想走走,漫无目的。他来到了寺庙门口。远处人影渐近,福泽寺的小和尚正冒着大雪在门前扫雪,他看见一个撑着墨色伞的施主走来,便将扫帚放在一旁,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风雪惊人,寒意凛冽,今日...

主角:元庆郑元庆   更新:2025-01-02 15: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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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元庆郑元庆的其他类型小说《披雪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月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十月末,雪深三尺,天地一色。轻软的雪让走在这地上脚印片刻便不见踪迹,人们都裹挟着寒衣待在家,这天气怕是得冻死不少人啊!这寂静的街上,偏是有那么几个好像不知道寒冻的人冒着风雪在外,元庆撑着一把墨色油纸伞披着雪白缂丝披风,如走在画里一般独自一人走在江都城。只是在这江都,离京城足够远,不然定会有人认出,他曾是皇宫里位高权重的司礼监掌印太监。雪在落,如鹅毛般,企图用清白将人间埋葬。大雪挡不住他前进的路,郑元庆,你想去哪呢?他撑着伞,询问自己,不知道,可就是很想走走,漫无目的。他来到了寺庙门口。远处人影渐近,福泽寺的小和尚正冒着大雪在门前扫雪,他看见一个撑着墨色伞的施主走来,便将扫帚放在一旁,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风雪惊人,寒意凛冽,今日...

《披雪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十月末,雪深三尺,天地一色。

轻软的雪让走在这地上脚印片刻便不见踪迹,人们都裹挟着寒衣待在家,这天气怕是得冻死不少人啊!

这寂静的街上,偏是有那么几个好像不知道寒冻的人冒着风雪在外,元庆撑着一把墨色油纸伞披着雪白缂丝披风,如走在画里一般独自一人走在江都城。

只是在这江都,离京城足够远,不然定会有人认出,他曾是皇宫里位高权重的司礼监掌印太监。

雪在落,如鹅毛般,企图用清白将人间埋葬。

大雪挡不住他前进的路,郑元庆,你想去哪呢?他撑着伞,询问自己,不知道,可就是很想走走,漫无目的。他来到了寺庙门口。

远处人影渐近,福泽寺的小和尚正冒着大雪在门前扫雪,他看见一个撑着墨色伞的施主走来,便将扫帚放在一旁,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施主,风雪惊人,寒意凛冽,今日怕是不便参拜,施主……请回吧”

元庆看他不过十一二岁,僧服单薄,冻的哆哆嗦嗦,双手僵硬的合在胸前,身上头上也落了不少白,便将披风卸了下来披在了小和尚身上。

那件披风极厚,夹层是皇宫里最好的绒,乃是西域上供的极品,一披上小和尚便感觉寒冷被驱散了大半。

“施主……”小和尚不明白眼前这个陌生人为何要赠寒衣于自己,但他却打断了自己的话,只道自己有缘,说完便转身离去。

“有缘?”小和尚有点奇怪,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大声道“谢谢!”

昨日亦是如此光景啊,雪下的一般大,连冷都是一样冷。

恍惚回到四年前的那个冬天,自己因故罚跪于敬事殿前,天寒地冻却被罚跪两个时辰,不过半炷香的时候,自己便撑不住了,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被冻住,冷的意识不清时,却见一个白衣僧袍的人经过,他什么也没说,只把身上的披风套在了自己身上,而后便离开了。

后来,掌事的公公出来,赦免了自己,还忙把自己叫进去烤火,直
p>“你醒了”

“国……”元庆刚想说话便被国师打断“宫中自戕可是死罪,我已让人传话敬事房便说是我传唤的你,你可安心待下片刻”

元庆赶忙下床,跪下行了一个拜礼“奴婢并非寻死,多谢国师相救”

“你非寻死,为何不呼救?”

国师的神情淡淡的,好似没有一点表情,这七月的暑热硬生生的被他逼退了,他好像就应该待在霜雪里。

“奴婢呼救无果,声嘶力竭”

宫中谋害同僚之事多有发生,国师倒也不惊讶“日后小心,你退下吧”

“是”元庆正欲起来,抬头看了眼国师,他似乎没有认出自己,前两次果然都是因为悲悯。

“国师三次相救,奴婢感恩戴德,无以为报,若国师需要,肝脑涂地”

国师闻言终于有了一丝反应,冰冷的面上带了一丝疑惑“三次?”

元庆心底异样微起“那日天坛祭祀,被赐死的内侍,还有……”元庆见国师坐于蒲团之上已然闭上了眼睛,想必早已不愿被自己打扰便改了口“国师善事做尽怎能件件挂心,奴婢铭记国师恩德,这便退下了”

国师拨弄着念珠,连眼睛都没抬只微微点了点头。元庆被忽视惯了,然而此刻却心有不甘。

往后日子,他静待着每一个时机,将自己趴在泥里伺候着主子。

因进宫前读过不少书,虽然家道中落被奸人排挤,自己混不下去为了家中生计不得不入宫,但这点文识,假借着国师的势力与对陛下的逢迎却让他当上了个秉笔太监。

可这些背后,是他不要命似的往上爬,好几次他都差点没死掉,他想一定是靠着家人在天之灵的护佑才侥幸活下来了。眼下,他也终于已经可以安排自己在外的眼睛了。

九月中旬,曲塘镇一连死了两户人家,满门被灭,连家宅也被烧了个干净,唯一有点人性的,活下来的却是其中之一黄家养的看门狗。

百姓只道“这杀人凶手倒是个不走寻常路的,狗命不取取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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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这狗杀过人吗?人可就说不定了”

被灭门的两家风评不好,得罪的人不少,当地百姓都是敢怒不敢言,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得罪的谁而被杀,官府也查不到一点消息,只得令派官员严加看守。但其实,是官府得到消息,宫里人私人恩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了。

一个常服小太监拿这一笔银两塞给知府大人“这点小钱,望大人收下”

“您瞧这闹的,唉,早说呀”知府大人将钱袋子拿在手上,沉甸甸的,顿时喜笑颜开“公公日后再有看不惯的,直接告诉本官便是”

“往后自然是得劳烦大人的,时间紧迫,杂家这便去了”

“公公慢走”

有了权势就是好啊,这都不用自己出手,该死的人就便都死了。

元庆已经知道,那日家人惨死谁手,他所杀不过昔日在外害自己家道中落,让自己沦落至此的,若不是自己文采被妒,又怎会被其做成阉奴……

所以我杀了他们,连孩子也没放过……

一旦卑微进泥土里的人有了点权利是很可怕的,因为他得到的永远不够……

本以为今年会安详的过去,偏偏此时,宫里发生了一件大事,皇长子病了,病的特别严重,起先不过是咳嗽,后来竟直接发热高烧不退,一躺就是几天。这可急坏了皇帝与后宫嫔妃们,尤其是锦妃,皇长子的生母,日日以泪洗面。

几个御医围了一圈,却都毫无办法,帝王震怒“连什么病都看不出来,我要你们有何用,国师呢,宣国师过来”

“回陛下,国师今日回福泽寺弘法利生,一时半会可能赶不过来”

“陛下,这……若皇子病症难看,定是被施了巫蛊之术啊!”跪在地上的太医连连说道。

此时,养心殿内,龙颜震怒,下面跪坐了一团,郑元庆也在其内,而他的心思却飞到了几日前。

“郑秉笔”

一个和尚打扮的人站在自己面前,此刻他刚从养心殿侍笔回来,时间倒是宽裕,他想到
面上,呈在了公堂上。

“郑元庆,你好大的胆子,你这是怪朕不为你主持公道吗?你有冤情,朕难道会坐视不理?你偏偏要惘视王法,做如此天理难容之事,你置朕于何地!”拿到折子的皇帝顿时大发雷霆,直接将折子砸向了元庆,元庆的头上磕出了血,他立即跪下。

元庆磕了个头“奴婢知错,但求陛下责罚”

“这些你可认?”

元庆看了眼地上的折子:“认”

再次入昭狱,是元庆身着囚服与被放出来的国师擦肩而过,国师停了下来,而押送元庆的人却并未停下。

镇抚使却叫停了那两个狱从,行了一炷香的方便

“多谢”国师轻轻道。

他走向元庆,元庆的身上带着刑伤,囚服上都是新染的血,皇帝怒极,为了让他多受罪,便直接拖出去打了他五十板子,而后一路押送过来,一路上,不知流了多少血。

狱从一走,元庆有些站不稳,国师便扶着他,白色的僧袍上染了不少血。

“别……别弄脏你的衣服”

“你又弄的一身伤”国师叹了口气“自从我遇见你开始,你总是会把自己弄成这样”

“最后一次了,对不起,空玄”他终于肯叫国师法号,确实在这个时候“其实我利用了你”

“我一直都知道”他早就发现了,也在背后默默帮助着元庆“可惜,你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咳咳”元庆牵动了身上的痛楚,缓了好一会才说“我也知道,此生无以为报,愿灵魂不得安息,舍去轮回,永伴君侧”推开国师搀扶的手,元庆行了个士礼。

国师回到住处,却见一件寒衣放于床侧,拿在手上,三年光景,却不见这披风半点陈旧,料想它曾被万般珍视,才完好如初。

衣服的料子软软的,宛若覆起一滩轻雪。让他想起那个雪地里跪着的人,寒霜一般的面容,带着痛苦与不甘,碎玉一般。

元庆挺着脊背跪在雪里,雪粘在他长长的睫毛上,却遮不住从眼底流露的
悲戚,黯淡……

泪滴落在佛珠上,他回过神来。

元庆被放出来的时候,他很震惊,为什么?自己为什么会被赦免?直到他听到国师祭天的消息。

祭天是每每国师与朝廷做的交易,以自己的性命,换国家的百年不衰。只是少有国师会自愿舍命,而若非国师提起,则无灵验之效……为此,皇帝必须尽可能答应国师生前的愿望……

国师生前唯一的愿望是元庆。

元庆拿着那件披风“可是,空玄,我早已……”

元庆撑着墨伞走在风雪里,却不觉得冷,有点太过于安静了,但又觉得身边总像是有个人在,只是他总是那么沉默寡言,连一句话也不说了。

“唉,空玄,我注定是会辜负你的,本来就还不清了”

前面的风雪越来越大,打着旋将周边的屋子都吞了进去,眼前除了白色便什么也见不到了,不多时,一个白衣僧服的和尚从雪里走了出来,圣洁,像神一样悲悯从他的眉眼中流露。

“国师”

“还不清,便生生世世还,好么”

风雪好不容易停着了,好久之后,人们才发现,城外菩提树下似乎冻死个俊俏的公子,他头微微靠着树,嘴角带血却又微微上扬,不过后来有懂事的郎中说是毒死的,人都不识,见他笑的开心,都只道是自尽,只可惜年纪轻轻又生的如此好看,好心的人们可怜他曝尸荒野,就近给他埋到了那颗菩提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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