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谨央崔承的其他类型小说《和离当天,她认祖归宗做回长公主全局》,由网络作家“瑾瑾有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如果死了,便宜谁呢?“白家!”刘嬷嬷和她异口同声。“去查查白家的动作,尤其是白翩翩。”宋谨央刚一吩咐,素馨立刻领命而去。刘嬷嬷皱着眉,王妃为何让人细查白翩翩,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还能翻出浪不成?宋谨央补充道。“白翩翩和崔珏是双胞胎姐弟,他们的娘就是白淑宜。”她昨日只说了崔珏不是亲生,却并没有说明他的身世。石破天惊的消息,惊得刘嬷嬷张大嘴巴,半天回不过神。天杀的,畜生不如的东西,竟给王妃埋了这么大一个坑。“王妃,您可不能心软,找到真正的七少爷后,绝不能放过那些人面兽心的东西。”但凡那个白什么骗骗的,有个风吹草动,她一定抓个现行,让她当场破防,看她还能不能入八皇子府!宋谨央怎么可能放过他们,白淑宜虽然死了,但债还在。什么人死债偿,不...
《和离当天,她认祖归宗做回长公主全局》精彩片段
她如果死了,便宜谁呢?
“白家!”
刘嬷嬷和她异口同声。
“去查查白家的动作,尤其是白翩翩。”
宋谨央刚一吩咐,素馨立刻领命而去。
刘嬷嬷皱着眉,王妃为何让人细查白翩翩,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还能翻出浪不成?
宋谨央补充道。
“白翩翩和崔珏是双胞胎姐弟,他们的娘就是白淑宜。”
她昨日只说了崔珏不是亲生,却并没有说明他的身世。
石破天惊的消息,惊得刘嬷嬷张大嘴巴,半天回不过神。
天杀的,畜生不如的东西,竟给王妃埋了这么大一个坑。
“王妃,您可不能心软,找到真正的七少爷后,绝不能放过那些人面兽心的东西。”
但凡那个白什么骗骗的,有个风吹草动,她一定抓个现行,让她当场破防,看她还能不能入八皇子府!
宋谨央怎么可能放过他们,白淑宜虽然死了,但债还在。
什么人死债偿,不存在的!
白骗骗、崔珏,还有崔承,统统不得好死!
刘嬷嬷更是气得摩拳擦掌,恨不得刨坟鞭SHI。
“阿留,账册整理好了吗?”
正月十五宫宴过后,就该她提出和离了。
那可是一场大仗。
她得早早将产业全部整理出来,与王府做切割,该带走的绝不留下。
“都整理好了,王府只有两个小铺子,地段在犄角旮旯的地方,当年您接手时,破败不堪,是您苦心经营了几年,后面才赚钱。”
“命人将铺子恢复原样。”
“啊?噢!”
刘嬷嬷激动地找人去砸自家的场子。
素香捂着嘴偷笑,若是素馨在,听到王妃的话,只怕兴奋到起飞。
宋谨央见互素香的小模样,也不由地露出一抹浅笑。
净了手,坐到书桌前,开始抄习经书。
老二崔琦怕丢脸,受了伤后,连着请了两日假。
升迁的紧要关头,委实不方便多请假。
第三日,他不得不顶着个伤脸点了卯。
好在伤处的青紫色退了不少,他又在伤处扑了些李氏日常用的粉,颜色就更淡了,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刚刚下轿入了翰林院,长廊上迎面走来一人,看到他便笑着打招呼。
“崔兄,你来啦?身子可大好啦?”
来人正是娉婷县主的哥哥,薛至。
崔琦心里有鬼,对方虽然笑得自然真诚,但看在他眼里,总带着几分讥讽。
这个薛至,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处处想避开人,他偏偏上来就问他身子,这不是存心在他的伤口上撒盐吗?
他匆忙回了一礼,说自己身子已无碍,便疾步离开了。
留下一脸懵的薛至。
崔琦刚刚坐下,打开之前誊抄的书籍,准备继续抄写时,同僚小林神秘兮兮地靠了过来。
“崔二爷,您来啦!”
崔琦“嗯”了一声,算是打招呼。
小林出身寒门,当年考上庶吉士,入了翰林院,已到他这辈子的巅峰,想要升迁,怕是不能了。
小林神秘兮兮地告诉他。
“爷,您不在的这两日,宫里来人了,是皇上身边的掌事太监的小徒弟,原本是找你的,发现你请假了,大学士便推荐了薛至。”
崔琦提笔的手一顿。
小林继续说:“您不知道,薛至竟然和您一样,不管来人要什么书,他都能在最短时间内找到并拿出来 ,连大学士都盯着他看了好几眼,还笑吟吟的。”
他不无担忧地问:“爷,这次升迁的机会,会不会让他给抢了?”
崔琦脸上如常,但手上突起的青筋还是出卖了他。
素馨更直接,她说自己除了杀人,什么也不会。
刘嬷嬷听得大冬天的冷汗直冒,倒是宋谨央乐不可支,笑倒在贵妃榻上。
中宗当真懂她的心思,给了她这么可爱的两个活宝。
素香也痴痴地笑起来,素馨还是面无表情,但眼里却染上了几分笑意。
闹了会儿,宋谨央敛了笑意。
“素馨,去调查一下丽贵人。我总觉得,她想刻意激怒我,背后的用意不简单,只怕不是没脑子了,而是太有脑子了。”
素馨领命而去,不过几个时辰,便得到了消息。
“王妃,丽贵人怀了龙裔。”
刘嬷嬷吃惊之余,不免有些得意洋洋。
“哼!怀了龙裔又如何?王妃可是皇上的救命恩人!丽贵人以为是皇上的心尖宠,就不可一世,敢得罪您,不是找罪受吗?”
好好的不仅禁足,还被贬了位份。
宋谨央冷笑。
原来如此!
看来丽贵人就想求一个禁足,让她放心地安胎。
拿她做筏子,也要她愿意才行。
她若不在自己身上使计,她便只做不知,但她偏偏惹了自己,自然不能让她如愿。
“王妃,您想怎么做?”
“没什么,正月十五的宫宴上,替她求一求情,免了她的禁足。”
素香眸子倏然大睁。
只解除禁足,不提恢复位份,王妃这是要什么不给什么啊!
丽贵人可是白忙活一场。
最好到时,不经意地让人发现,她有孕了……
素馨眸子亮了起来。
她就怕跟一个软弱无能的主子,听说王妃被王爷整整欺骗四十年,她虽然听令行事,心里却有些失望。
她慕强,就想跟着杀伐果断的主子。
如今看来,传言不可信,王妃并非无能之辈。
前院,王爷盼星星盼月亮,期盼着宋谨央。
他被疼得死去活来,晕了醒醒了晕,好不容易回到床上,问刚才发生的事,下人们一个个都像锯嘴的葫芦,一问三不知。
他等了很久,迟迟等不到儿子,连往日来得最勤快的世子也不见踪影。
他急怒攻心,哪里还记得牌位和平妻的事,摆出老架势,命令管家把宋谨央叫来。
“老子受伤了,她难道不该伺疾?”
崔承叫嚣。
身子不能动弹,他的耐心早就用完,脾气一日比一日大。
消息传到宋谨央的耳中,她凛然一笑。
想她伺疾?
下辈子吧!
“院首可有说什么?”
“院首说,王爷要恢复怕是千难万难。胸骨以下,经络尽断,手臂的伤,原本好些了,昨日一摔,只怕日后连握笔都困难。”
很好!
在找到小七之前,就让他吊着一口气。
自作孽不可活!
“阿留,通知管家,明日派些人去崔理家修葺围墙。”想了想,她指着墙角堆着的竹蒌,“把这里面的东西一起带去,就说是我给的,让崔理当了卖了,换些文房四宝。”
这个孩子,给他的一百两,肯定不舍得用在自己身上。
刘嬷嬷爽快地应声,正好她也要去找车夫问问马车到底出了什么事。
两炷香后,刘嬷嬷急匆匆回来了,神色很是凝重。
“王妃,车夫失踪了!”
“马车呢?可有找到?”
刘嬷嬷摇摇头,说那日出事后,马车和车夫一起没了影,根本没有回府,管家曾派人寻找,但一无所获。
管家原本想禀报的,但几位爷不仅大打出手,还累得王爷又摔了一次,忙得他焦头烂额,就忘了这件事。
“不必找了!”
有心算无心,车夫怕是已遭人灭口了。
又是下毒,又是马车失控,这么急切地想她死,目的到底是什么?
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选择遗忘方才那一幕。
沁翠宫!
丽贵人抚着肚子,站在廊下。
远处,隐约传来丝竹声。
太极殿,该是开宴了吧!
香玉替换了她手中的暖炉,又在斗篷外围上狐狸毛披肩。
“主子,外面冷,您还是回屋吧!”
“咚咚咚!”
正在这时,宫门被大力敲响。
丽贵人诧异极了,这个时候谁会来?
她被禁足,被下绿头牌,宫人们看碟下菜,给她的膳食一日不如一日。
送来的茶叶,从最初的顶级毛峰,到现在的老茶、陈茶、碎茶,她统统忍了。
她低头抚摸肚子,眼里满是慈爱的光芒。
只要肚子里的龙裔安全,她没什么不能牺牲的!
可等她再次抬起头来,看清远处走来的太医等人后,眸子猛地紧缩,心紧紧地被攥成一团,疼得呼吸都困难,冷汗一层又一层冒出来,身体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转眼间,太医等人走近了。
行了礼后,领太医来的小李子,咧开嘴笑道。
“主子大喜,皇上关怀主子的身子,特命太医替您把脉。”
丽贵人大惊,倏然后退一大步,不料脚下一滑,险些摔倒。
“啊!”
她惊呼出声,吓出一身冷汗。
香玉死命扶住她,这才稳住她的身形。
但她顾不得许多,还没完全站稳,便直截了当拒绝。
“不用了,我身子很好!太极殿正热闹,太医还是早些赴宴去吧。”
说完,瞥了眼香玉。
香玉机敏地从袖中掏出一个荷包,客气地递给太医。
太医哪敢接荷包?
他躬身一礼,客气中带着三分疏远。
“小主,皇命不可违!您可别为难老夫啊!”
丽贵人大急,眼见太医寸步不让,无论如何也要替她把脉,越是僵持得久了,越显得她心虚。
她心急如焚,正想着寻个什么借口,好彻底打发太医。
这时,太医身后闪出一人,正是刘嬷嬷。
她冲丽贵人屈膝一礼,开口说道。
“请小主安!奴婢是伺候汝南王妃的嬷嬷,王妃特意命奴婢,向您转达善意。
王妃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她特意求了皇上,皇恩浩荡,赐太医为您诊脉。
您若坚持不肯把脉,岂非驳了我们王妃的面子,皇上万一追究起来,奴婢不知如何解释!
难道告诉皇上,您不愿把脉,实际是不肯与汝南王妃握手言和?”
话音刚落,丽贵人登登登连退三步,后背死死抵在门扉上,脸色惨白一片,比院子里的积雪,还要白上三分。
她目光恨毒地瞪着刘嬷嬷。
汝南王妃,又是她!
自己只不过讥讽她几句,至于不依不饶吗?
自己已丢了位份、禁了足,还不够吗?
真想不管不顾地冲上去,狠狠地撕碎眼前这张一板一眼,没有丝毫表情的脸。
刘嬷嬷临危不乱,恭顺地垂着头,像是根本感受不到丽贵人充满恨意的眼神。
心里却冷笑不止。
丽贵人以为露出吃人的眼神,自己就会害怕后退?
敢惹 王妃,便要做好“吃不了兜着走”的准备!
要是目露凶光有用的话,自己早就不知死过几百回了。
无用之人,才在奴婢跟前耍横!
有本事,冲皇上瞪眼啊!
一行人进了屋,香玉内心焦灼,面上镇定地替丽贵人宽了衣,安置她坐于贵妃榻上。
太医也不客气,大步上前,二话不说便把起了脉。
微凉的寒意,从帕子上传到肌肤,一路蜿蜒向上,直抵胸膛,冷得她一哆嗦。
所以,她事无巨细,都一一过问,就怕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入宫是大事,她虽然晓得爷不想王妃入宫,可婆母交代的事,她哪敢忤逆?
结果倒好,爷自己拦不住母妃,就将一口毒气全喷到她身上,让她做了事还不讨好,百口莫辩。
宋谨央叹了口气。
“此事是瑜儿的错!也怪我,没有教好他。我替他,向你赔个不是。”
秦氏惊跳起来,连连摆手。
“母妃,媳妇没有责怪您的意思。”
宋谨央拉着她重新坐下。
“今儿咱们婆媳关起门来说悄悄话。有些话,我本打算烂在肚子里,谁也不告诉。但如今看来,大可不必。
不瞒你说,为瑜儿相看时,多少名门望族都有意与王府结亲,但我一概拒绝了,你可知原因?”
秦氏怔怔地摇摇头。
今日这番话,婆母从未说过,她倒是听住了。
“因为瑜儿配不上!”
“轰”的一声响,犹如一道惊雷,在秦氏头顶炸响。
崔瑜不配?!
他可是汝南王府的世子啊!怎么可能配不上?!
秦氏眼里写满震惊,还有五分疑惑,外加三分……激动!
“瑜儿是我和王爷的长子,我曾经对他寄予厚望。但随着他长大,我渐渐发现他最多只能做一个守城之主,无法为王府开拓疆域。
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毕竟王府走到今日,该有的一切都有了,也该知足了。
我清醒地认识到,瑜儿虽是王府的世子,却一无所长,文不成武不就,除了稳重二字,没有拿得出手的才华和御下的能力。”
顿了顿,宋谨央继续说道。
“那些名门望族的贵女,大多容貌出众、才华过人,但那样的媳妇娶进门,男弱女强,恐怕假以时日,夫妻间的平衡会被打破,极有可能面临分崩离析的境地。
而你,素来稳重端方,处事圆融,规矩守礼。无论从外在还是心性,你和瑜儿都极为相配!
我果然没有看错,这么多年,你处事周到,上孝公婆,下教子女,对瑜儿更是处处经心,恭顺异常。
所以你大可不必自怨自艾,只管放放心心做你的世子妃。”
宋谨央的意思很明确,你秦氏的确身份不显、才华不显,可正是这样,才是最合适崔瑜的人选。
秦氏目瞪口呆地看着宋谨央。
原来,自己一直以为的劣势才是真正的优势!
打这一刻起,她才真正佩服王妃。
王妃是婆婆,她向来又敬又畏,但从未真正了解过。
今日,王妃掏心窝子的一番话,瞬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不仅让她倍感亲切,而且让她茅塞顿开,胸膛里堵的那口中渚气,刹那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但是,”话锋一转,宋谨央的眸光犀利了起来。
秦氏心中咯噔一声,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生怕母妃责怪她告状的行为过于冲动。
“今日看来,瑜儿的品性不如你!别说做世子,便是做人也有所欠缺。我还要谢谢你,这么多年辛苦你了,包容他一定很累吧!”
五雷轰顶!
王妃的话像一道闪电,瞬间震住了她!
她捂着嘴,低低地痛哭出声。
她太傻了,这么多年,放着这么好的婆婆不亲近,一味讨好夫君,真是得不偿失啊!
不料下一秒,宋谨央的话险些震得她魂飞魄散。
“秦氏,我并非顽固不化之人,你若忍无可忍,提出和离,我不仅同意,还会助你达成心愿!”
秦氏浑身巨震,双眼大睁。
和离?!
不,不,难道王妃之前提和离一事,根本不是以退为进?
六房的院落很安静。
位置虽然偏了点,但景致极佳。
尤其冬日下了雪后,白皑皑的一片,既有南方园林的精致,兼具北方的大气。
冯氏坐在廊下喝酒。
将园里的雪景尽收眼底。
玲珑坐在她边上,不断往炭炉里加炭,生怕冷着自家主子。
主子生性不拘小节。
这么冷的天,非要坐在屋外廊下喝酒,连件斗篷也不肯披。
“主子,王妃闹和离,该不会是真的吧?”
冯氏瞥了玲珑一眼,自己是个大胆的,养的下人也像自己,这样的话都敢大咧咧地问出来。
但她完全不介意!
“怎么可能是真的,不过是吓唬人罢了!”
不是她小看王妃!
这么多年,王爷像耍猴一样,耍得王妃团团转,不仅出钱出力,为王府耗尽心力,还一无所觉地帮着养外室。
这么糊涂的王妃,哪里值得她关心?
乐得躲在一边,看看笑话呗!
玲珑大大地舒了口气,还好是假的,要不然王府不就成了京城的大笑话?
可转瞬又不无担忧地说:“唉!不管和离是真是假,只怕风言风语是止不了的了。”
冯氏冷笑,王府表面和谐无忧、繁华似锦,内里早就脏污不堪,就像一棵大树,外表看着郁郁葱葱,实则芯子早就烂了空了,早晚有一日被连根拔起。
这时,院门推开,老六崔琅大步走了进来。
玲珑神色一凛,立刻起身行礼。
冯氏一仰头喝干杯中酒,就像没看到来人般,坐着纹丝不动。
崔琅眉头一蹙:“娘子怎么坐在这里?外头风雪大,赶紧回屋吧。”
说完,便伸出手打算扶她起来。
凑近了,待闻到她身上的酒味,脸色倏然一沉。
“娘子,你怎么还在喝酒,万一有孕,可不得影响孩儿?”
他们夫妻二人成亲多年,始终没有孩儿。
早年冯氏曾有过身子,却因为意外流掉了,这么多年再未曾有孕。
冯氏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六爷来此就为了说这?”
他原本想进屋坐下好生说话,眼见冯氏根本无意接待他,不得不站在门外,就着寒霜说明来意。
“娘子,今日岳父来宣旨,皇上要母妃明日进宫。娘子明日不若陪母妃一起入宫?初二那日,岳父在宫中值守,你未能回娘家,明日你们父女二人正好借机宫中一叙。”
冯氏嗤笑,原来是要她探听消息啊!想得美!
“不去!”
崔琅僵住!
他还在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说动冯氏,岂料对方简单粗暴地直接拒绝,弄得他很没有面子,一口气堵在胸间不上不下,憋屈极了。
“娘子,母妃待你不薄,……”
“她待你们几个更厚,你们不还是白姨长、白姨短?”
冯氏毫不客气地戳穿他的假面具。
他的脸色倏然发黑,咒骂的话险些冲口而出,想到她背后的冯掌事,生生咽了下去。
冯氏眼见雪景被挡,顿时兴趣索然,哪里还有半分喝酒的兴致?
她扔下酒杯,腾地站起身,说了句“扫兴”,摇摇晃晃地进了屋,“砰”地一声重重关上门。
崔琅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尴尬地站也不是走也不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片刻后,懊恼地甩袖而出。
玲珑隔着窗户,见六爷离开,忐忑不安地劝说。
“主子,您和六爷是夫妻,这样针尖对麦芒,只怕不妥。万一爷生气,抬了侍妾,可怎么办?”
冯氏听了非但不紧张,反而哈哈地笑了起来。
他若真敢抬侍妾,自己兴许还会高看他一眼。
玲珑见自家主子如此冥顽不灵,连连摇头,绝了劝说的心思。
主子爱干么干么呗,她们做下人的,能怎么办呢?
谁叫六爷蠢,不得主子的心?!
主院里,宋谨央冷着脸沉思。
其实,对付白家很简单,一道皇令就能了结一切。
但她不愿!
非得钝刀子割肉,才真正叫人痛不欲生!
小丫头递来热茶,她端起来还没喝上一口,刘嬷嬷就急着上前禀报。
“王妃,昨儿个深夜,七爷和白家的白翩翩见了面。”
果然是白家!
刘嬷嬷恨恨地说:“这个白家名义上是白淑宜的本家。因为是旁枝,当年并未受主家的影响。
只不过这是对外说的。
对内,白家如今的当家人,就是白淑宜的嫡亲弟弟。当年,白淑宜攀上了王爷,王爷想方设法替换了他的身份,让他顶着白家旁枝的名头回了京。”
“被顶了身份的那人呢?”
刘嬷嬷摇摇头:“没有确切的消息,但想来凶多吉少。”
“继续查!务必有确实的消息!”
“王妃,白翩翩明明就快嫁入八皇子府了!为何这么关键的时候,还要深夜来访,与七爷私会?她就不怕被别人发现,戳脊梁骨吗?难道,她想嫁的人是七爷?”
刘嬷嬷一边说着话,一边冷汗直冒,一想到白淑宜的娘家人登堂入室的场景,便恶心得想吐。
私会?
宋谨央冷笑。
他俩可是嫡亲的姐弟!
不过……
她的眸光微微亮起。
刘嬷嬷提醒得对,此事鲜少有人知晓,自己何妨稍加利用,定叫他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宋谨央放下茶碗,斜靠在贵妃榻上,眼睛微微眯起,射出的寒芒堪比利箭。
白翩翩,白仲康,崔承,崔珏,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她的四十年,小七的十七年,定要叫他们偿还。
她蹙着眉深思。
对付人,就得从那人最在意的东西下手。
白家最在意的是什么?
白翩翩!
一个即将成为皇子侧妃的女儿,对于白家来说殊为贵重。
白家,拼了命送白翩翩入王府,到底打着什么主意?
难道他们还想着翻案不成?
宋谨央冷笑出声。
当年“五王之祸”证据确凿,白立洪的确参与其中。
白家,自作孽不可活!
若他们还想着翻案,那么好不容易留下的一点血脉,估计都要被再次折腾没了!
“阿留,打听一下八皇子妃,我要她三岁以后的所有资料。还有,只要事关八皇子府后院,哪怕是只母蚊子,都给我查个一清二楚。”
“王妃,何必这么麻烦,只要您一句话,白翩翩入不了八王府。”
“不,让她入!”
只不过,一个罪臣之后,还敢肖想侧妃之位?
哼!一个低级侍妾的位份,已经抬举她了。
她倒要看看,侍妾出身的白翩翩,有什么本事在八皇子府安身立命!
“阿留,你去五房通知云氏,让她明日陪我一同入宫。”
宋谨央想了想,让刘嬷嬷带上三套头面,五套冬衣,十匹各色蜀锦。
“开我私库,取出那套东珠头面,另外两套你挑好的送去。”
刘嬷嬷一惊:“王妃,那套东珠头面殊为贵重,还是先帝在时,波斯国的进贡,专给您的添妆。”
头面上的东珠颗颗都有小拇指大小,散着柔润的莹光,极为稀有难得。
当年,三房的娉婷县主嫁入王府时,王妃便戴着那套头面,一出场便艳惊四座。
之后便被娉婷惦记上了,日日磨着王妃,想要这套头面。
王妃始终拖着没答应。
没想到,这么轻易就给了云氏,这不是叫娉婷心生怨念吗?
“阿留,去拿吧!云氏,值得!”
以往是她糊涂,认为儿子媳妇得一碗水端平,所以每每准备礼物,都是一式七份。
如今想来,不过是克扣了孝顺的,贴补了不孝的。
从今往后,她才不干这种傻事。
谁真正在乎她、心疼她,她便疼爱谁!
而云氏,是唯一一个知道真相后,流露出同情关怀神色的媳妇。
她愿意给她脸面,抬她身份。
若她真的像表现出来的一样,真心维护她,自己的私产全留给她又有何妨?
刘嬷嬷知道王妃主意已定,不再多说什么,急匆匆下去置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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