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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渡过黄泉叶芸儿叶君结局+番外

浙三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看着倒在地上的曾经的“姐夫”,心里只想吐。我真不想救他。我可以不杀他,但我真的不想他活着。没办法,一切都是为了能让姐姐安息。我脱去他的衣服,穿在了自己的身上,但是念婆说过要离他很近,于是我想了想,把床给拆了。这个屋里的床可以收纳物品,我先绑住了他的手脚堵住嘴,然后塞在床底下,自己躺了上去。忙完这一切,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我躺在床上,心里格外难过。当年姐姐应该就是躺在这儿,将她受的苦打碎了往肚子里吞。姐姐……我鼻子一酸,差点又要哭出来。时间流逝,到了晚上十一点。子时。屋里寂静得很,哪怕一根针掉地上也能听见。忽然间,外面的狗大声吠叫起来,有好多狗一起在叫,是如同见到生人那样的吠叫。乡镇农村的狗不会随意吠叫,因为地方就这么大,平日里抬头不...

主角:叶芸儿叶君   更新:2025-01-02 10: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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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芸儿叶君的其他类型小说《摆渡过黄泉叶芸儿叶君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浙三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看着倒在地上的曾经的“姐夫”,心里只想吐。我真不想救他。我可以不杀他,但我真的不想他活着。没办法,一切都是为了能让姐姐安息。我脱去他的衣服,穿在了自己的身上,但是念婆说过要离他很近,于是我想了想,把床给拆了。这个屋里的床可以收纳物品,我先绑住了他的手脚堵住嘴,然后塞在床底下,自己躺了上去。忙完这一切,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我躺在床上,心里格外难过。当年姐姐应该就是躺在这儿,将她受的苦打碎了往肚子里吞。姐姐……我鼻子一酸,差点又要哭出来。时间流逝,到了晚上十一点。子时。屋里寂静得很,哪怕一根针掉地上也能听见。忽然间,外面的狗大声吠叫起来,有好多狗一起在叫,是如同见到生人那样的吠叫。乡镇农村的狗不会随意吠叫,因为地方就这么大,平日里抬头不...

《摆渡过黄泉叶芸儿叶君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我看着倒在地上的曾经的“姐夫”,心里只想吐。

我真不想救他。

我可以不杀他,但我真的不想他活着。

没办法,一切都是为了能让姐姐安息。

我脱去他的衣服,穿在了自己的身上,但是念婆说过要离他很近,于是我想了想,把床给拆了。

这个屋里的床可以收纳物品,我先绑住了他的手脚堵住嘴,然后塞在床底下,自己躺了上去。

忙完这一切,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我躺在床上,心里格外难过。

当年姐姐应该就是躺在这儿,将她受的苦打碎了往肚子里吞。

姐姐……

我鼻子一酸,差点又要哭出来。

时间流逝,到了晚上十一点。

子时。

屋里寂静得很,哪怕一根针掉地上也能听见。

忽然间,外面的狗大声吠叫起来,有好多狗一起在叫,是如同见到生人那样的吠叫。

乡镇农村的狗不会随意吠叫,因为地方就这么大,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只有来了生人,它们才会叫嚷。

我听说过,狗好像看得见那个……等它们看见了,就会叫得很凶。

我听见吱呀一声。

大门被打开了。

房门没关,我看向大厅,那有个人影,模模糊糊朝着这边而来。

是姐姐!

她穿着一身红色嫁衣,嫁衣很长拖到地上,缓缓进了房间。

姐姐……

她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走路时没有动静,缓缓躺在了我的身边。

突然,她说话了。

但她说话的时候,嘴巴却几乎没动,声音仿佛是从喉咙里直接发出来的。

“赵子恒……”

那声音很冷很轻,叫唤的是渣男的名字。

我痴痴地看着她的脸,呢喃道:“我不是你夫君。”

我不怕她,一点也不怕,反而感激老天的眷顾……我好想她。

我伸出手,主动摸住了她的脸。

冰凉,冷得手仿佛要结冰。

她躺在我身边,说话还是很轻:“你不是我夫君,为何要碰我。”

因为七年来的日日夜夜,每天都想再见你一次。

我没法将心里话说出口,只能轻轻摸着她的脸。

姐姐也伸出了手,抚摸着我的脸。

我感受着她的抚摸,泪水克制不住地流下,流淌到她的手上。

她好奇地说:“夫君,为什么落泪?”

我哭得颤抖,小声说:“我不是你夫君。”

我一边说话,一边将她抱在了怀里。

哪怕她如此冰冷,能再一次用双手去拥抱她,也足以成为我一生的记忆。

姐姐在我怀里说:“夫君,叶君要考大学了,他上大学要钱,我先前在你家的厂里帮忙做事,能不能把我存的工资给我……”

她的记忆,似乎还停留在七年之前。

我紧紧抱住她,吻着她的额头哭道:“我不是你夫君。”

我多么想回应她。

想和她一起离开这个人世。

可我知道不能那样做。

姐姐忽然闭上了眼,她躺在我怀里轻声说:“抱着你好像抱着叶君,让我想起他是个大孩子了。”

她逐渐安静了,我也安静地抱着她。

我忽然想,若是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停留在我们姐弟团聚的一刻。

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门口忽然有了动静。

一个人影颤颤巍巍,走进了屋子。

看清那人的模样后,我不由得睁大了眼!

进来的那人,赫然就是恶婆婆!

我怎么也没想到,人们说的头七回魂夜竟然是真的!

她弓着腰,脚尖踮得厉害,几乎是只用大脚趾走路,宛如个怪异的小偷,在大厅里走路无声。

随后她拿起一个祭坛上的苹果,我亲眼看着那苹果明明没有动,可在她触碰过以后,手上却凭空多出了一个苹果。

她坐在摇椅上,咬着苹果,满是皱纹的眼睛盯着我和姐姐看。

恶婆婆开口说话了,明明嘴里嚼着苹果,声音却从喉咙里发出来:“芸儿,你回来偷男人了。”

姐姐躺在我怀里,她闭着眼,仿佛在我怀中睡觉,却有回应她婆婆的话:“我没有偷男人,他是我夫君。”

“那不是你夫君咧。”

“是我夫君。”

恶婆婆坐在摇椅上不说话了,但幽绿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看。

过了一会儿她起身,踮着脚弓着背,颤颤巍巍走到门口:“芸儿,你让野男人走。”

“我没有偷男人,他是我夫君。”

“那不是你夫君咧。”

恶婆婆走到我面前,死死地看着我。

她忽然对准我的肩膀,在我的肩膀吹了口气。

我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又不敢惊扰到姐姐,只好动也不动。

老太婆在我肩膀两边吹过气后,又在我头顶吹了口气。

莫名其妙的举动。

老太婆对姐姐说:“看仔细了,不是你夫君咧。”

姐姐抱紧了我的脖子,轻声呢喃:“他就是我夫君……”

老太婆脸色凶狠,忽然离开了房间。

我还纳闷她到底想做什么,却见她一路走到厨房,摸了一下厨房的菜刀。

跟苹果一样,那厨房菜刀不动,她手上却凭空多出了一把刀!

老太婆回到房里,将刀对准了姐姐:“偷男人的婊子!”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也不知道那把刀会不会伤害到姐姐!

我连忙伸出手去挡刀,刀很冷,穿透了我的手,疼得我缩回了手。

可当我缩回手,手上的伤口竟然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印,就像念婆肩膀上的一样。

该死!

她活着就欺负姐姐,我哪能容忍她死后还欺负!

那刀眼看着就要刺中姐姐,我连忙趴在了姐姐的身上!

刀刺在我的背上,疼得我惨叫了一声啊!

好疼!

我忍着痛,一脚踹在了老太婆的身上!

老太婆被我踢得倒在了地上,她挣扎着去抓刀,嘴里还在念:“那不是你夫君咧,你偷男人……”

我担忧地回头看向姐姐,想让她赶紧逃走。

可当我回头,却见姐姐也一脸凶色,甚至比那老太婆还要凶狠!

她猛地掐住了我的脖子,口中发出凄厉的尖叫,几乎要震碎我的耳膜:“夫君!夫君!我来接你走了!”

不好!

我这才想起来,我刚才没忍住惨叫了!


我听懵了,什么儿子妈妈?

罗小夭不顾那些朋友,她连忙把我牵到了包厢里,然后在我脸上摸来摸去:“好儿子,让妈妈仔细看看你。”

我说:“罗姐,这是什么意思?我妈妈早就去世了。”

“我知道,可你是张美丽半个儿子,所以也是我半个儿子。”

“啊?”

罗小夭叹了口气,她拉着我坐下来,与我说:“我和张美丽是结拜过的姐妹,你别笑话,那个年代我们真会结拜。”

她将事情跟我娓娓道来。

二十年前,阿姨和罗姐就一起在锦泉KTV工作。

那时候罗小夭刚出道,那个年代很乱,她算是被拐来的,每天郁郁生活,甚至有自残倾向,只想早日解脱。

一旦她自残被发现,当时的鸡头就会带人揍她,其实这有什么用呢?她本身就不想活了,巴不得被揍死。

在锦泉KTV里,她唯一交好的就是阿姨,因为阿姨得知她的遭遇后对她很是照顾,还冒着风险想把她救出去。

用罗小夭的话来说,当时阿姨是她黑暗生活里唯一的光。

但生活不是电视剧,生活总充满了意外。

在约定好逃跑的前几天,罗小夭傍上了一个大哥,地位一下子变了,那大哥特别喜欢她,甚至还让她做自己女朋友。

被大哥看上以后,就只有她呛鸡头的份,那鸡头甚至都不敢动她。

沉醉在纸醉金迷和权力里的罗小夭索性不逃了,但她和阿姨的感情还是那么好,考虑到阿姨和自己共患难,她还和阿姨结拜成姐妹,俩人生活中照顾有加。

甚至阿姨的工资,也都是存在她手上的,那个年代没有移动支付,很多人的现金容易被同事偷走,罗小夭就成了阿姨的存钱罐。

阿姨总和她聊起我跟姐姐,那时候罗小夭就说,我和姐姐也算她的孩子,她也要认我们做干儿子干女儿。

后来过了六年,阿姨就出事了。

罗小夭苦笑道:“你阿姨出事后,我其实找过你俩,还提出收养你们两个。我可以供你姐姐读书,可以让你住进县城里,但被你姐姐拒绝了,她还让我永远不要和你们来往,她宁愿自力更生。”

我好奇地问:“为什么啊?”

“我能理解她,当时我身边都是混子,我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家里天天都是社会上的朋友和小姐来做客……”罗小夭说,“如果我把你带在身边,虽然能让你享受小康人家孩子的待遇,但你肯定会学坏的。叶君啊,别怪你姐姐,她是为了你好,我也是近几年才戒了以前的混混生活。”

我感激地说:“谢谢罗姐,尤其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和我阿姨保持姐妹情谊。”

罗小夭有些难过:“美丽的死给我的打击很大,在那个混乱的日子,能有个真心朋友很不容易。我当时茶不思饭不想,直到凶手被抓住毙了,我才吃得下饭。来,楼上是妈妈的房间,妈妈给你点礼物。”

我有点不太喜欢她跟我自称妈妈,但考虑到她和阿姨的情谊,我就什么都没说。

我们来到楼上,她的房间整理得井井有序,也很干净。

她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存折,与我说:“当年美丽在我这儿存的钱大多在这儿,我本来想交给你姐姐,也怪我那时候小心眼,和你姐姐闹了矛盾,就故意和你姐姐作对。我本来是想留下这笔钱,等她熬不住了找我求情。谁知道你姐姐性格坚强,这么多年就是不联系我,真的孤身一人把你养大了。”

我好奇地打开存折,上边确实是阿姨的名字。

可问题是,存折里有好多钱。

每年都有人往里边存钱,十几万十几万地存,有两年甚至有几十万。

如今的存折里,竟然高达一百二十万。

罗小夭说:“我看你姐姐不联系我,我就拿你阿姨的钱一起做生意。我开了KTV和酒馆,每年都把属于你妈妈的分红存进去,都是未来留给你俩的。后来我又听说你坐牢了,还用分红帮你买了套房,怕你出狱后讨不到老婆。”

说到这儿,罗小夭就忍不住哭:“好大儿,你怎么这么傻,你如果想教训别人,妈妈这儿有的是人。听到你坐牢以后,每年美丽的忌日我都要哭,跪在她的牌位前道歉,怪自己没保护好你。”

我心里彻底被感动了。

我说:“罗姐,我不需要你给我那么多钱,你只要把阿姨的存款本金给我就好。你对我阿姨那么好,以后我一定会照顾你给你养老。”

罗小夭轻轻打了一下我的嘴巴:“你还年轻,不要说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话!笨蛋,有钱不拿是王八蛋,在我心里你是我儿子!让妈妈再好好看看你。”

她又捧着我的脸,在我额头上亲了好几下,最后破涕为笑说我儿子真帅。

我说:“罗姐,我这次过来主要是想问阿姨的事情,她当年是不是做小姐的?”

“放你的屁!”

罗小夭突然有些生气,这次她重重地打了一下我的嘴巴说:“当年我才是做小姐的,你阿姨是做洗碗工的!你怎么胡乱污蔑她清白!”

打完之后,她又有些心疼:“打疼你了吗?”

我紧皱着眉头。

阿姨是做洗碗工的?

当年黄翠翠回村说她死讯的时候,可是说她在做小姐!

我说:“罗姐我不疼,那我再问你,你知道黄翠翠吗?”

“我知道啊,她当年在KTV做公主,那时候她老跟你阿姨炫耀自己工资高,劝她也做公主,但你阿姨没同意过……”罗小夭说,“听说你阿姨和她的感情也很好,自从你阿姨出事后,她再也没来KTV上班,可能是怕触景生情吧。”

我听到这里,心里愈发冰冷。

当初黄翠翠回村的时候,说她是在工业区工作的,也说阿姨是做小姐的。

这叫姊妹情深?

但罗姐的话,和她当年说的截然不同!

我站起身说:“罗姐,我想麻烦你一下,能不能借我个手机,顺便送我去趟市区?”


说实话,我没想到黄翠翠会有这么大反应。

我问:“黄姨,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

“你阿姨突然尸变,现在又说放不下我,我当然害怕……”黄翠翠说,“你如果再梦到你阿姨,可要跟她说,我和她生前姊妹情深,可千万别来害我。”

“你又没做对不起我阿姨的事,反而常常照顾我们,她怎么会害你呢?”

黄翠翠有些尴尬地说:“那……那倒也是。”

我有些纳闷黄翠翠的反应,而她老公一言不发地整理着行李。

我玩着手机,打开了微信,随后我通过手机号添加念婆的微信,她很快就通过了,应该是还没休息。

我又说:“黄姨,当初我阿姨出事的时候我年纪小,事情知道得不多,请问她当时在哪儿工作?”

“锦泉KTV,说是在里边做公主,其实是做小姐。”

“好的,谢谢黄姨。我也就是今晚睡不着,到处逛逛,那我先走了。”

“好咧,你走吧。”

我将手机调成静音不震动,然后起了身,对念婆发起位置共享。

随后我指着房梁说:“我当时就梦见阿姨在这房梁上坐着说话。”

夫妇俩猛地看向房门,而我趁机将手机塞进了他们的行李箱里,藏在衣服底下。

黄翠翠明显被吓坏了,此时她老公有些生气,狠狠砸了下桌子对我骂:“你他妈神经了?”

我瞥了他一眼:“叔叔别生气,我只是说一下我做的梦。”

“你做你妈的梦,你在这儿胡说你妈个比!”

黄翠翠急忙扯着她老公:“你别惹他啊!”

她老公骂着说:“老子怎么不能惹?叶君你他妈捅过人你就牛逼啊?谁不敢捅人啊?你妈的你来捅我啊!”

我道歉说:“叔叔,是我说话不对劲。你不乐意听我说话,那我走就是了。今天你们还要去打工,你别动气。”

我离开了黄翠翠家,回到屋子里。

念婆见到我回来,她好奇道:“你怎么开启位置共享了?”

“调查点事。”

我把事情和她说了说,她听过以后吃惊道:“她不在意自己的女儿,反而在意那黄翠翠?”

我点头说:“对,我怀疑黄姨有事儿瞒着我们,但我也不能逼问太多。我打算去一趟县城,去锦泉KTV。”

念婆感慨道:“你坐牢七年,竟然还知道位置共享这东西。”

我说:“我出狱的时候,有同学来接我,特意给我买手机教我用,还主动借了我三千块钱,把我拉进同学群里。当时还有很多同学给我发位置共享,说没地方住可以去找他们蹭饭,于是我就学会了。他们说这个年代没有手机,可是万万不行的。”

“你人缘也太好了吧?其他人遇到刑满释放人员,可都是躲得远远的。”

“我只担心手机电量支撑不久。”

“安卓还是苹果?”

“安卓。”

“那别担心,电量至少比苹果手机久多了。你先休息会儿,天亮后速速出发,我们事不宜迟。”

“嗯,我睡会儿。”

我躺在了床上,然后拿走了念婆身上的被子,盖在了自己身上。

念婆吃惊地问:“你怎么躺我身边睡?你怎么拿我被子?”

“我又没同意你躺我床上,你去饭桌旁把板凳拼起来睡。”

“我好歹是女人,而且是个大姐姐,你不晓得尊敬长辈和绅士风度么?我是在教你疼女孩。”

“我晓得,但我不愿意委屈自己。我要疼的是我未来老婆,而不是见个女人就疼她。你帮忙设闹钟,我五点半起床赶车。”

我顺便拿走了她的枕头,闭上眼睛睡觉。

她小声嘟哝:“小逼崽子!”

其实我也没睡多久,感觉只睡了一瞬间,明明才闭上眼睛,那闹钟就响了。

两个小时过得好快。

我立即起身,用冷水洗了把脸,急匆匆出门。

来到国道上,我看见了黄翠翠夫妇。

黄翠翠见到我,跟我打了个招呼,问我去哪儿。

我笑着说:“我去县城呢,可以和黄姨坐同一班车了。”

黄翠翠连忙说:“我不去县城,我去市区。”

“黄姨,市区又没工业区,我记得你小学都没毕业,你去市区能找到工作?”

“现在市区服务员工资也高。”

“能有工厂高?”

“阿姨年纪大了,工厂做不动了。”

我恍然大悟,正好车子来了,就没再和他们闲聊,坐上了车。

等来到县城,我去找那锦泉KTV。

门虽然开着,但是还没到KTV的营业时间,里边冷冷清清的,服务员坐在里边和保安打牌,他见到我与我说:“先生,我们下午才开始营业。”

我说:“我知道,我不是来消费的,我是来问点事儿的。”

“问什么事儿?”

“你们店里有没有十四年前在这儿上班的老人?或者你们是否认识那样的人?”

服务员笑了:“谁能在KTV做十四年啊?不可能有的!”

保安忽然说:“有……开牌,我金花!”

服务员气得把手中的牌砸在桌上。

保安赢了钱忍不住笑,而我连忙问:“大哥,你说的是哪位?”

“罗姐啊……”保安说,“别说十四年,她都做了二十年了。KTV老板换了三个,她却没换过。”

我连忙问那罗姐是什么人,保安也是心情好,跟我说了一下。

罗姐名为罗小夭,二十年前就在锦泉KTV做公主,后来又做了小姐。

她傍上了当时一大哥,后来成了鸡头,现在县城内好几个KTV的姑娘,都是她带的。

我问怎么可以联系罗小夭,保安说:“人家现在是大老板了,我们几个联系不上的,你实在想见的话别来KTV,出门左拐,去街上的紫菀茶叶店,她天天和朋友在里边喝茶,现在很可能就在那呢。”

我连忙道谢,赶去了街上的紫菀茶叶店。

一进门,就看见几个人坐在一起抽着烟喝茶。

一个女人起了身跟我说:“小兄弟,喝茶还是买茶叶?”

我说:“我想找罗姐,请问她在这儿吗?”

“我就是……”她问,“你是谁,找我做什么?”

我连忙说:“我想问你,记不记得十四年前一位叫张美丽的人?”

罗姐一愣,她看着我呢喃道:“张美丽?你这年龄……莫非是叶君?”

“罗姐知道我?”

她激动地扑过来牵住我,竟是激动得眼泪都落下了:“我的好儿子,妈妈可算等到你了!”


场面一下变得极其混乱!

人们尖叫着说尸变了,全都往外逃。

我身旁的几个小伙也是赶紧逃跑,念婆痛苦地大声哭叫,祈求人们把她也带走。

我连忙上去要救下念婆,但阿姨的手纹丝不动,愣是我怎么使劲,都不能让她放开念婆!

念婆满脸是泪地看着我,跟我哭求:“救我……”

我当机立断举起铁锹,狠狠斩在了阿姨的手上!

那是抚养我成长,我最敬爱的人!

她的手被我斩断,手掌脱离了手腕后,直接从念婆身上掉了下来。

我连忙把念婆推上去,当她上去之后,棺材的吸力总算是消失了。

村里人都跑得差不多了,只有村长带着几个人堵住念婆不让她走。

念婆捂着肩膀,急得求饶:“我真没那么大本事。”

村长威胁说:“事情是你闹出来的,要不是你说开棺,也不会有这么大事发生。如果传到人家老总耳朵里,那我地就卖不掉了,我保证你到时候比死还惨!”

他旁边一人直接踹在了念婆的肚子上,把念婆踹倒后骂道:“草你妈,没能耐还开什么棺!现在全村都说尸变了!”

念婆捂着肚子说:“我只是想搞清楚……”

“你现在已经搞清楚了!这事儿你办也得办,不办也得办!”

我看他们欺人太甚,就拦下了他们,将念婆护在身后说:“她一开始就说不能保证,你们难为她干什么?”

村长有些不耐烦:“要你签字才给你面子,如果不给你面子,你连根几把毛都不是。你别觉得自己捅过人坐过牢就牛逼,这件事儿已经跟你没关系了。”

这时有个人烦了,忽然拿出打火机走向坟墓:“叽叽歪歪那么多,烧了不就行了!”

“我去你妈!”

我拿起铁锹,朝着那人后脑勺奔去。

念婆连忙拉住我:“让他烧!反正他烧不掉的!”

烧不掉?

我看着那人把打火机丢进了棺材,可说来奇了。

打火机在阿姨尸体旁燃烧着,竟是对尸体没有任何影响。

别说尸体了,哪怕连身上的衣服也点不着!

诡异!

村长也晓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他扯回那人,指着念婆说:“你把这事搞定,别想跑,我会查到你住哪儿。”

放完狠话,村长就带人走了。

念婆张了张嘴,想说又说不出话,最后坐在地上哭。

我帮她查看了一下伤势,却发现她肩膀上一点伤口也没有,而是多出了一个黑色爪印。

我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问她到底有没有办法。

念婆擦着眼泪说:“谢谢你帮我,不过你也是将死之人了。我听大家说了,你是死者的儿子吧?厉鬼先弑亲,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我说:“我是养子。”

她先一愣,随后说:“那你死不了,这件事与你无关。”

“与我有关,我一定要让她们安息。你到底有没有方法,给我个痛快话。”

“我心里也没底……”

我一把掐住念婆的脸,严肃地与她说:“别跟我装蒜,你早猜到了这个情况,所以你才会让人开棺。你是想吓唬一下我们,然后好临场加价,结果你没想到村长是个恶人,对不对?”

“我不是……”

“瞎说,你如果真有你装出来的那么警惕,哪会冒冒失失就开棺?别想骗我,我为救你斩断了阿姨的手,要让我发现你在愚弄我,我拿你的手赔她!”

我把念婆的手按在了地上,然后将铁锹对准了她的手腕。

念婆吓到了,连忙与我说:“你猜对了,其实是有办法!”

“说!”

“厉鬼出世先弑亲,眼下没了亲人,就会找夫君做祭品!”

我皱起眉头,想起了当初那个男人。

我冷笑着说:“姐姐要杀就杀,那畜生本就不该活着。”

念婆叹气说:“她若是成功了,可就真的永世不得超生,到时候你舍得吗?”

我无言以对。

“那我怎么才能救姐姐?”

念婆说:“我来做这个就是为了钱,你能确保我拿到钱?”

“能,村长只想卖地,如果你真能把事儿办好,他肯定会给好处,我也会尽量报答你。”

她寻思一会儿,最后说:“你可以假扮成她的丈夫,反正厉鬼神智不清。但我们要尽快,今日开棺,厉鬼提前出来了。等今晚子时,就要去拿夫君的命。”

“你赶紧去找那个男人,穿上他的衣服躺在床上,但你和那个男人必须很近,这样才能让厉鬼错认为是你。难就难在你要保住他的命,不能让他被厉鬼发现。你也要保住自己的命,可别让厉鬼夺了你的性命。”

我问她:“我怎么保住自己的性命呢?”

“无论她问你什么,你只要回答一句我不是你夫君,其他任何话都不能说,任何一个字都不能讲,否则她会当作你应了她的话。”

“好。”

“事不宜迟,你快快出发,一定要熬过今晚!等白天我再帮你想办法!”

我连忙跑出下山,虽然天黑了,但还没深夜,省道上还有公交车。

我去了镇上,又找到了那男人家。

当我过来的时候,却见这儿摆着花圈,点着白蜡烛,门是开着的。

进门一看,那男人正跪在地上,面前是他母亲的黑白照片。

原来是他母亲去世了。

我走到男人身旁,他听见动静回过头来,看见是我后,吓得一哆嗦:“你怎么来了!”

我看着相框,拿起祭坛上的苹果咬了一口:“你妈没了?”

“今天是我妈的头七……”男人咬牙说,“今天我不想跟你吵架,给我个面子。”

我抓起他母亲的遗像,狠狠砸在了他的脑袋上:“你跟你妈还有面子?”

他痛叫一声倒在了地上,我扯起他的头发,冷冷地说:“你们娘俩害死我姐姐,她死后没有葬礼,七年无人祭拜。现在这老东西死了,你这大孝子还拜得挺欢。要不是我发过誓好好做人,今晚就踩在你妈的骨灰上蹦迪,下星期就是你头七。”

他痛苦地说:“叶君,我给你道歉,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不能原谅我吗?我妈妈都已经死了。”

“死了就能抹除做过的事?给别人带来永远的痛苦,自己一死了之,还觉得理所应当被原谅?笑话!谁都会死,你妈死得比我早,难道她就比我更牛逼?”

我拿起他妈的骨灰盒,狠狠砸了几下他的脑袋。

他倒在地上,直接昏了过去……


我开始难以呼吸!

眼睛直冒金星,挣扎着扑腾双腿,希望能挣脱开姐姐的双手。

可是姐姐的指甲刺进了我的脖子,那冰凉又疼痛的感觉,竟是让我的力量变得越来越小,就仿佛被吸走了一样!

“砰!”

就在这时,那床忽然有了动静!

是那男人醒了!他在踢床!

原本有我躺在上面压着,那床根本就不可能被踢开。

但因为我现在不在床上,床垫和床板渐渐被踢开,那男人也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

他被绑着手脚堵住嘴,见到眼前这一幕,惊愕地睁大了眼睛。

“夫君!”

随着本尊出现,姐姐竟是根本不管我了,她忽然回身扑过去,一把掐住了那男人的脖子,竟是将他直接扯起来,狠狠地撞在了墙上!

男人背靠墙壁,双脚悬空,被姐姐掐得两眼翻白!

我从没见过如此狰狞的姐姐,愣是让我都有些双腿发软。

那恶婆婆见到这一幕,忽然尖锐地叫起来:“原来你是来夺我儿子命的!”

她扑了过来,一把抓住姐姐,随后竟然张开嘴,直接咬住了姐姐的胳膊!

我亲眼看着她的嘴裂开,那嘴角裂过脸颊,一下子到了耳朵根,竟是在吃姐姐!

姐姐痛苦地惨叫一声,她忽然也放下了那男人,转过头吃起了恶婆婆!

她也张大了嘴,直接咬住了恶婆婆的脑袋!

那嘴张得好大,转眼竟是已经把恶婆婆的脑袋吞了一小半,俩人就犹如蛇一样吞噬着对方……

鬼吃鬼!

我连忙抓住那男人,将他扯到了自己身边,又担心他因为急促无法呼吸,将堵住他嘴的布扯了下来。

男人吓得脸色苍白,哆哆嗦嗦地说:“见……见鬼了……”

我听见他的声音就烦,索性一拳砸在了他的脸上:“闭嘴!老子昧着良心来救你,现在不想听你说话!”

他吞了口唾沫不敢说话。

恶婆婆明显不是姐姐的对手,她的脑袋被姐姐整个吞下去,自然也没法再吞姐姐。

姐姐吃下她的脑袋后,嘴巴和脑袋膨胀得更大,真就好像一条蛇,贪婪地要把她整个吞掉。

男人急坏了,在手脚被绑住的情况下,竟是蹦跶着朝着姐姐扑去:“不要吃我妈!”

“你他妈离我姐姐远点!”

我一脚踹翻了他,他痛得惨叫一声,而我拖着他来到阳台,先帮他解开手脚,然后打开窗户,一把将他扛了起来:“你先走,我姐的目标是你,我这次是来保护你的。跑吧,躲过子时给我打电话,那时候你就安全了,我手机号一直是当年那个。”

男人吓得大叫:“让我走楼梯!让我走楼梯!”

我冷声说:“不行,我故意的。”

我将他直接丢了下去,他摔在地上,他家住得矮,这里只是二楼,死不了。

他摔在地上痛苦地叫,惊动了楼下的狗,那狗受了惊吓,扑上去就咬着他的脚,又是让他惨叫连连。

我看了眼楼下,对那只狗喊:“good boy。”

回头一看,姐姐已经吞噬了那恶婆婆的肩膀。

恶婆婆这下连手都抬不起来,只能挣扎着将指甲刺向姐姐的肚子。

但她的攻击力明显不如姐姐,随着姐姐吞噬的越多,她能动弹的地方越小。

我虽然有些双腿发软,但却仅限于这个情景。

对于姐姐本身,我一点也不害怕,哪怕她要夺走我的性命,我也在所不辞。

我站在姐姐身边,看着她慢慢将恶婆婆吞噬,刚开始姐姐的身体被撑得很大,可当把那扑腾的双脚也吞下去后,她的身体又开始缓缓恢复正常,只是原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不好看,甚至有些发紫。

吞下恶婆婆后,她转头看着我,那眼神很是陌生,带着一丝疏远。

那态度,就仿佛完全不认识我了。

我伸出手,尝试着去抚摸她的头发。

她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可当我手凑近的时候,她却突然张口咬住了我的手。

好疼。

我一把扯过她,将她搂入怀中,抱着她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说:“没事了……没事了……”

姐姐已经不在意我是谁,她忽然对着我张开嘴,仿佛要把我的脑袋也吞进去。

我没有反抗,而是摸着她的头发,温柔地说:“如果能被你吞下去,那也是我的愿望。姐姐……我好想你。”

这一刻,姐姐不动了。

她闭上嘴,呆呆地看着我。

那眼眸之中缓缓有了神采,随后她用力摇摇头,又张开嘴,又摇摇头闭上嘴。

她似乎是在做强烈的心理斗争,说话也有些颤抖:“叶……君……”

“姐姐,还记得我吗?”

我尝试想再次抱住她,可她却狠狠推开了我!

“离我远点!”

她尖锐地叫了一声,忽然窜向了门口。

在即将离开前,她回过头看我,那眼眸之中满是悲伤,狠狠刺痛了我的心。

可她只是看了我一眼,就迅速离去,和黑暗融为一体。

我无力地坐在了地上,看着那黑漆漆的门口,无语凝噎。

为什么不杀我……为什么不带我走……

好想……被她吃掉。

我看了看时间,发现时间已经是凌晨12:52分。

距离子时结束只剩八分钟,那男人虽然被狗咬了,但也逃远了,姐姐是赶不上了。

等子时过后,他果然给我打来了电话。

我接起电话:“还活着?”

“怎么回事……这到底怎么回事……”电话那边哆哆嗦嗦,“为什么你姐姐会出现?为什么我妈也在?”

“住口,野狗。我有时间再联系你,在我联系你之前,你让我听见你那恶心的声音一次,我就捅你一刀,你挂电话吧。”

“叶君,都七年了,你还不肯原谅我吗?当初都是因为你姐姐不孝……”

“好,一刀。”

他立即挂断了电话。

我给念婆打去了电话,与她说了这里的情况。

念婆听过以后很吃惊:“怎么这么凑巧,今天正好是那老太婆的头七?”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计划全打乱了,你姐姐吞噬了那老太婆,她实力大增,已经不是我能对付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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