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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前任的小婶婶苏菀陆衍琛全文免费

厉霆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尽管他的脸和那一晚不同,这双眼睛就算化成骨灰我也能认出来。他实在是太擅长伪装了,那一晚的身形分明就是一个一米八五的高大男人,此刻他却佝偻着身体,脸上以及露出来的苍老皮肤让人误以为是老人。眼看着杀了我的人就在画展上,死前的痛苦让我本能恐惧。他太狠了,悄无声息出现在我身后,从我的身后一刀捅来,没有半点迟疑和不忍,好似已经演练了千遍万遍。我一直与人为善,应该不会有仇人会置我于死地。他如此擅长伪装,难道是一位专业杀手?可他已经杀了我,为什么又要出现在这?难道这里又有他的猎物?我第一想法竟然是想要逃离,片刻后才恍然察觉我早就已经死了,我还有什么可怕的?陆时晏随意拍了拍肩膀,没有正眼看他,随意丢下一句“没事”。男人的目光却是直勾勾盯着我,和我死...

主角:苏菀陆衍琛   更新:2025-01-02 09: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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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菀陆衍琛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成了前任的小婶婶苏菀陆衍琛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厉霆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尽管他的脸和那一晚不同,这双眼睛就算化成骨灰我也能认出来。他实在是太擅长伪装了,那一晚的身形分明就是一个一米八五的高大男人,此刻他却佝偻着身体,脸上以及露出来的苍老皮肤让人误以为是老人。眼看着杀了我的人就在画展上,死前的痛苦让我本能恐惧。他太狠了,悄无声息出现在我身后,从我的身后一刀捅来,没有半点迟疑和不忍,好似已经演练了千遍万遍。我一直与人为善,应该不会有仇人会置我于死地。他如此擅长伪装,难道是一位专业杀手?可他已经杀了我,为什么又要出现在这?难道这里又有他的猎物?我第一想法竟然是想要逃离,片刻后才恍然察觉我早就已经死了,我还有什么可怕的?陆时晏随意拍了拍肩膀,没有正眼看他,随意丢下一句“没事”。男人的目光却是直勾勾盯着我,和我死...

《重生后我成了前任的小婶婶苏菀陆衍琛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尽管他的脸和那一晚不同,这双眼睛就算化成骨灰我也能认出来。

他实在是太擅长伪装了,那一晚的身形分明就是一个一米八五的高大男人,此刻他却佝偻着身体,脸上以及露出来的苍老皮肤让人误以为是老人。

眼看着杀了我的人就在画展上,死前的痛苦让我本能恐惧。

他太狠了,悄无声息出现在我身后,从我的身后一刀捅来,没有半点迟疑和不忍,好似已经演练了千遍万遍。

我一直与人为善,应该不会有仇人会置我于死地。

他如此擅长伪装,难道是一位专业杀手?

可他已经杀了我,为什么又要出现在这?难道这里又有他的猎物?

我第一想法竟然是想要逃离,片刻后才恍然察觉我早就已经死了,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陆时晏随意拍了拍肩膀,没有正眼看他,随意丢下一句“没事”。

男人的目光却是直勾勾盯着我,和我死前那追随的目光一样。

冰冷、残忍、没有半点涟漪波动。

明明已经死过一次了,我对他仍旧恐惧不已,身体像是被点了穴一样傻愣愣站在原地。

难道他能看到我?

刚这么想着,就听到陆时晏低低叫了一声:“小叔。”

我回过神来,发现男人的目光穿过我落在那坐在轮椅的陆衍琛身上。

我绷紧的神经这才慢慢放松。

陆衍琛的注意力被陆时晏吸引,男人拔腿朝着陆衍琛的方向走去。

想着他那残忍的手段,那一刻我有种不安的感觉,这个变态杀手是不是还要杀死更多的人?

下意识张开手臂挡在了陆衍琛面前。

男人从陆衍琛身边离开,并无任何异动。

沈祭推动着轮椅停留在陆时晏面前,陆衍琛凝视陆时晏的目光仿佛淬着毒液,让陆时晏心里有些发怵。

“据我所知,苏菀自从婚礼后消失不见,你还有心情来画廊?”

没有想到关心我下落的既不是家人也不是爱人,而是从一个毫无瓜葛的男人口中提出来的。

“苏菀也不是孩子了,她想去哪是她的自由,况且她向来任性,等她闹够了自然就会回来的。”

陆时晏的满不在意,和满脸严肃的陆衍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如果苏菀真的出事了呢?”

陆时晏的脸色肉眼可见慌了一瞬,在他开口前苏宁安插嘴:“小叔,我姐姐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出事?她啊,早就飞去云城了。”

陆时晏转头看向她,“你说什么?”

“哥哥,我也是今天才听云城的亲戚说起姐姐一个月前拜托过她找住处。”

是,我不只一次说过喜欢云城的鲜花铺路,青山苍翠,连绵雪山,想去那里定居的话。

半个月前我订了婚礼第二天飞去云城的机票。

我打算在婚礼现场公布陆时晏和苏宁安不要脸的暧昧证据,我深知这么做会影响苏陆两家的情分,便决定报完仇就离开。

苏宁安继续道:“为了证实我去确认,发现她订了15号飞去云城的机票。”

陆时晏脸色大变,从担心变为愤怒,“怪不得没有她的踪影,她竟一声不吭就走了!”

“哥哥你别生气,姐姐本来就不太在乎别人的感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们都已经习惯了。”

但凡陆时晏去查一下就会知道我虽然订了机票,当日并没有登机。

可笑他连简单的查证都不愿意,只凭苏宁安一句话他就信了。

我苦笑的时候发现陆衍琛嘴角掀起的那一抹嘲讽和我嘴角如出一辙。

那双漆黑的瞳孔好似早就看穿了一切。

陆衍琛冷冷落下一句话:“但愿你不要后悔。”

我瞳孔猛地放大,陆衍琛怎会说这样的话?难道他也知道什么?

陆时晏也觉得他话里有话,想要说些什么沈祭已经将人推走。

苏宁安挽住他的胳膊,“哥哥,拍卖会开始了,快落座吧。”

这次苏宁安拿出了我三幅画出来拍卖。

第一幅是我十年前创作的《晨光》。

那时候的我天真善良,满眼都是阳光,画作也充满了生机。

起拍价是十万。

很快就叫到了百万。

这些我都无心在意,我在现场不停搜寻着那个杀手的身影。

终于被我找到了。

他就像是见不得光的蛇虫鼠蚁,躲在阴暗的角落病态又阴鸷地注视着陆时晏的方向。

我想了许久也没想到还在什么地方见过这双眼睛,他究竟是谁?

为什么杀了我之后还出现在这里?

最重要的是我要是死了,尸体又在哪里?

我观察着他和苏宁安,却没有发现苏宁安和他有一点眼神交集。

难道他不是苏宁安买来的杀手?

“三百万。”

是陆时晏的声音,他以为这是苏宁安的画作,便用这样的方式来彰显他的爱意。

见他叫价,苏宁安含羞带臊跟在他身边。

引得一旁的人羡慕不已。

“都说陆总最是疼爱这位继妹,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我要是有陆总这样的哥哥做梦都得笑醒。”

“兄妹两人感情可真好啊。”

听到那些赞美之词我只觉得可笑,如果被人知道那两人披着兄妹的禁忌之皮做了什么,大家会是什么表情?

只可惜这个真相再也无法揭露出来了。

“五百万。”场中一道冰冷的声音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转头看去,开口的人正是陆衍琛。

他为什么要拍画?

陆时晏也颇为意外,没想到小叔竟然会跟他抢一幅画。

空气里弥漫着无声的硝烟气息,在陆时晏看来陆衍琛不只是要抢这幅画。

“八百万。”陆时晏再次加价。

虽然S在网络上很火,出名更多是慈善的关系,她并不是什么画坛前辈,这幅画更谈不上古董。

像是央美的一些名家老师一幅画能拍个三五百万那都算是比较高的价格了,显然S的资历不够。

八百万已经算天价,经商之人最是考量价值。

陆时晏以为竞价到此为止,再加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陆衍琛却举着牌子淡淡开口:“八千万。”

嚯!

全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他是不是疯了?

这幅画他花了八千万。

陆时晏也傻了,在他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接下来的两幅画都以天价陆续进了陆衍琛囊中。

陆衍琛离开前,我看到陆时晏飞快追了上去。

他双手趴在车门,脸色十分难看,“小叔叔,你花了两亿多去拍三幅画,要是爷爷知道……”

陆衍琛掀起眼皮淡漠扫了他一眼,那眼神只有轻蔑。

“你当我是你这个废物?”

陆时晏还没能完全接手陆家,他拿不出来的钱陆衍琛轻描淡写打了他的脸。

“小叔,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陆衍琛深深看了他一眼,眸光深处尽是恨意。

“陆时晏,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了。”


孩子流产后我故意隐瞒,就是为了等到今天他知道真相的模样。

后悔吗?

我要他和我—样日日夜夜痛苦!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从今往后只要看到孩子就会想到这个没有出生的胎儿!成为他—生的心魔。

他摸着我和长乐的名字缓缓跪了下来,用近乎轻柔却又颤抖的声音问道:“孩子,你叫长乐是吗?你会不会怪爸爸?是爸爸不好……”

他低头看到墓碑前面放置的鲜花、奶茶、玩具、糕点……

我在离世前隔三差五就会过来,在我的执念里孩子虽然没有成型,但其他孩子有的,他也应该有。

我死了这么久,鲜花也早就枯萎褪色,只剩下干枯的叶片孤零零靠在墓碑前。

更久之前的鲜花连颜色都看不见,失去了水分,被风—吹便七零八落。

陆时晏看着那些枯萎程度不—样的花束,再也控制不住,滚烫的眼泪落下。

现在才哭是不是太晚了—点?也许我们的孩子早就入了轮回。

希望他下辈子不要再遇上我们这样的父母,能真正平安长乐—生。

陆时晏拿起拨浪鼓,手指擦掉上面的灰尘轻轻摇动。

“咚咚咚……”

“长乐,爸爸来看你了,你听到了吗?”

—阵风吹过,最近的那束半干的花瓣也随风而起。

那些花瓣仿佛我和他那段早就褪色的爱情,即便我没死,也会日益枯萎,直到完全褪色,风—吹就散了。

显然陆时晏也意识到了这—点,他忙伸手抓去。

好不容易才抓到—片花瓣,因为出手的力道太大,早就失去了水分的花瓣在他掌心碎裂开来。

摊开手掌,只剩下碎片,风—吹,这下连渣子都找不到了。

“不要!”

他踉跄着想追,自己跌倒在坟前,名贵的西装染上了淤泥,弄得—身狼狈。

我没有再看他—眼,轻抚着墓碑,“长乐,对不起妈妈来晚了,以后妈妈不能来看你了,要是真的有轮回转世,下辈子你—定要转世投—个好胎。”

分明这里是墓园,埋葬着无数的人,可我却没有找到—个同类。

天地间,只剩下我—人,说不出的孤寂。

直到夕阳西下,陆时晏才重新回到车上,助理看到他满身的泥土眼露担心之色。

“陆总,你没事吧?”

陆时晏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在车里发了许久的呆才声音沙哑开口:“咖啡厅的监控查到了吗?”

事到如今他终于开始对苏宁安起疑。

“店主说那段时间监控坏了。”

“坏了……”陆时晏嘴角勾起—抹冷笑,“还真是巧合。”

如果不是坏了,苏宁安又怎么敢那么明目张胆。

现在没了证据,我很好奇陆时晏是否还会—如既往相信苏宁安。

“陆总,那天的事情我也觉得不太对劲,就算夫人不喜欢宁安小姐,她为什么要选在咖啡厅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将人推下去呢?”

我感激地看了助理—眼,从头到尾他都是站在我这边的。

只可惜这么简单的道理陆时晏的脑子就像被僵尸吃了—样想不过来。

陆时晏揉了揉太阳穴,“你去找那天在场的人证,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么多双眼睛,总有—个人知道真相。”

“是!”

助理明显有些兴奋,“对了陆总,联系上夫人了吗?”

陆时晏叹了口气,“这次我是真的让她伤心了。”

话音落下,苏宁安的电话进来,“哥哥,你在哪啊,这乌云密布的天气晚上要打雷下雨了,我好怕,你能不能过来陪陪我。”


陆时晏丢下手里的杯子快步朝着苏宁安走来,如同看仇人一般的目光狠狠打断我的话:“闭嘴!”

“苏菀,从前我怎么没发现你心眼这么小呢?安安是我的继妹,也是你的亲妹妹,不过就是一条项链而已,你为什么就是容不下她?”

我死死拽着项链,坚硬的钻石刺得我掌心隐隐作疼,我不相信这竟然是从陆时晏口中说出的话。

所有辩解的话到了嘴边戛然而止,我就那么定定看着面前的男人,分明认识了十多年,可此刻却又觉得他陌生得让我可怕。

从那以后苏宁安便名正言顺介入我们之间。

我送他礼物,第二天苏宁安就会送上同样的东西。

久而久之,陆时晏不再穿深色系的西服,反倒是喜欢上了亮色,休闲的款式,就连口味也变了。

一年前,陆时晏去国外考察一个项目。

地震突发,山体崩裂。

接到消息的我第一时间订了机票想要飞过去,苏宁安提前藏了我的护照和签证。

我无法出国,她当天就登上了出国的飞机。

地震现场通讯设备全毁,联系不上任何人,我冒着偷渡的风险横跨太平洋,那时的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

轮船最快也要七天才到,偏偏我又在海上遇上了海啸,当船体被海浪掀翻,我的身体被大海淹没。

要不是遇上好心人,我早就死在了大海里。

当我捡回一条命欢天喜地回去时,却发现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带着轻蔑。

父母怒叱我:“时晏遇上这样的危险,你倒好,不紧张也就算了,居然还去海上旅游!你究竟有没有心?”

我知道肯定是我的好妹妹又说了什么。

苏宁安一脸无辜道:“姐姐,你自己去海上游玩,干嘛要编出这样的谎话,你护照不是在你的抽屉里吗?我干嘛要藏你的护照?”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前拉开了抽屉,里面躺着的护照更将我置于跳进黄河洗不清的境地。

人群中陆时晏满脸寒意看着我,我上前抓住他的手。

“时晏你听我解释,我第一时间就要来找你,是她藏了我的护照,我只能偷渡过来,却遇上了……”

陆时晏猛地甩开我的手,“苏菀,那样的情况我没有要求你一定要过来,但你不该说谎骗人,你知道吗?这一次要不是安安冒着生命危险将我从土里挖出来,我就再也回不来了!”

家人们都围绕在苏宁安身边安慰,纷纷责骂我,唾弃我,骂我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是狼心狗肺的蛇蝎。

我从来不知道名为文字的刀捅在身上会那么的疼。

明明没有伤痕也没有血迹,却让我窒息到痛不欲生。

苏宁安成了众星捧月的公主,我坐实了恶毒姐姐的头衔。

而她和陆时晏经历了生死一劫更近一步。

我和陆时晏的感情岌岌可危。

半年前。

我受够了这样的关系,抛开一切对他开诚布公。

“陆时晏,我们解除婚约吧。”

听到我这话的时候陆时晏很震惊,他知道我爱惨了他,根本不愿相信这句话会从我嘴里说出来。

“你开什么玩笑?”他拧着眉不悦看着我。

我平静开口:“这段感情,我已经尽力了,我不想我们从相互扶持走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趁还没有那么恨,到此为止吧。”

察觉到我的认真时,陆时晏眼里终于有了慌乱。

“菀菀,我爱你,这一点你是知道的。”

“陆时晏,我从不怀疑你爱我这个事实,但又恐惧你不只爱我。”

我们之间,多了一个苏宁安。

他心知肚明我的意思,在纠结之后紧紧拽着我的手,“菀菀,我对安安只是兄长对妹妹的感情,你才是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他和苏宁安划分界限,礼物流水一样送给我,还准备了盛大的求婚仪式,着手开始布置我们结婚的事。

我本以为自己会永远幸福下去的。

三个月前。

我被苏宁安算计,她自己摔下楼梯。

陆时晏怒气冲冲赶到,将她从地上抱起,我扑过去想要解释却被他毫不留情推到地上。

我指着咖啡店里的监控告诉他,“这一次,我有证据。”

陆时晏却是冷冷看着我,“苏菀,你真叫我恶心。”

那时候我才明白,这段时间的甜蜜本只是一层粉饰太平的镜子。

只需要稍微打破,就会碎得四分五裂。

原来,他信的人一直都是苏宁安,不管有没有证据。

被推倒在地的我小腹很疼晕了过去。

我被人送到了医院,却被医生告知我已经怀孕了一个半月。

这个孩子来得太不凑巧,在我最想要离开的时候出现。

因为孩子我留了下来,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

我不想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

我想要等双方都冷静下来告诉他这件事。

因为被推倒在地加上胎像不稳,那几天我都在医院保胎治疗。

从助理口中得知他在筹备一个大项目,哪怕他明知道我在医院也没来看我,我只当他太忙了。

好在医院有老同学照料,我也不觉得有多难熬。

就是保胎针很疼,我孕早期难受得厉害,每天呕吐不停,胃酸返流灼烧了我的喉管,有时候从胃里吐出来的黏液隐约带着血丝。

哪怕每天生不如死,我仍旧无比期待着这个孩子的到来,再难受我也能熬下来的。

苏家的人已经将我视为陌生人,在这个世上除了陆时晏,我只有这个孩子了。

那是我唯一能抓住的一丝亲情。

可是啊我没有想到我没等到陆时晏,却等到了苏宁安。

“姐姐,你真以为这段时间哥哥对你好吗?他啊,只是怕你生气偷偷跟我见面不让你知道罢了。”

“下大雨那晚他是不是突然离开了?是我说我和朋友在山里露营害怕,他就不顾一切连夜开车过来接我,你知道在大雨中我们做了什么吗?”

“闭嘴,你给我闭嘴!”

我气血翻涌,肚子疼得厉害,想要叫铃,她却一把按住我的手得意道。

“我全身湿漉漉的扑入他的怀中,我吻了他,他却没有推开我,反倒是加深了这个吻,你知道他吻得有多投入吗?”

“呕。”

我再次干呕,已经吐了一上午的我吐不出什么东西,除了胃里的粘液就只剩下鲜血了。

苏宁安看着狼狈的我继续刺激:“我听说你怀孕了,哥哥这几天没来看你一眼吧?”

“他对你早就没有激情了,昨晚我们还接吻了,就在病房的洗手间里,他差点就要了我呢。”

我只觉得胃里翻涌,身下湿漉漉的,好像有液体流出来。

虚弱的我按不到铃,只能叫着医生。

我慌乱下床,不管陆时晏做了什么,这个孩子我总是要保住的。

下床时我看到了床上那刺眼的血花。

我疼得冷汗直冒,一步一步走向门边。

鲜血从我的腿间流下,蜿蜒淌了一地。

我不管不顾,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孩子,我的孩子……

眼前一黑,我晕倒在地。

等再次醒来时我已经躺在了手术台上,医生冷冰冰道:“孩子没了现在做清宫手术,苏小姐,你做好心理准备。”

做完手术我打电话给他,他说自己很忙,在谈一个重要的合作。

心灰意冷的我表示一定要见到他。

当他怒气冲冲赶到医院,没有一点关心,满脸都是对我的厌恶,“苏菀,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将准备告诉他我们曾有一个孩子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夜深,万籁俱寂。

“苏菀!”

陆时晏叫着我的名字从梦中醒过来,看样子他应该做了一个噩梦,右手捂在自己的心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我看到他的额头上满是密密麻麻的汗水,胸腔起伏不定。

紧接着便手忙脚乱摸到了床头柜上的手机,他再次拨打我的号码,仍旧是关机状态。

他点开了我们的聊天记录,最后一条停留在他威胁我的那一条语音。

陆时晏这才意识到我可能是真的生气了,毕竟我从来没有不告而别超过三天。

他低声嘟囔了一句:“女人就是麻烦。”

然后又拨通了助理的电话,“一早去趟珠宝店,将海洋之心买下来,顺便再准备一束黄玫瑰。”

黄玫瑰的花语是道歉。

在他眼里我的消失只是和从前一样闹脾气,他随便哄一哄,勾勾手指就能回来。

他侧身难以入眠,闭着双眼满是痛苦之色,下意识叫道:“苏菀,把我的胃药拿来。”

房间空荡荡的,无人回应。

我抬头看去,陆时晏捂着自己的胃部脸上一片痛苦之色。

他的胃不好,我花了几年时间给他调理,并且随时都会准备好胃药和止疼药以备不时之需。

自打我流产后对他大不如前,加上苏宁安刻意引诱,这三个月来他大多时间都和苏宁安在一起。

没有我给他好好调理,他的胃病又犯了。

陆时晏在床上痛得身体蜷缩成一团。

我站在一旁冷眼旁观,陆时晏,以后再也不会有人给你送药了。

他颤抖着双手拉开抽屉。

我将胃药放在他最容易拿到的地方,哪怕深夜他犯病也能第一时间找到。

他拉开抽屉,不知不觉间里面放满了小玩意儿。

都是苏宁安送给他的,而那瓶胃药被掩埋在了最下面。

陆时晏跪在地上疯狂寻找,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胃药,却发现药已经过期了一个月。

他这才发现在结婚前的这段时间我们的感情早就岌岌可危,分明是要和我结婚,可他除却上班时间,百分之八十都和苏宁安在一起。

痛到极致时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念起了我的好,眼里微微有些湿润。

“苏,苏菀……”

突然他的目光直勾勾盯着我,好似已经看到了我的存在。

他强忍着痛意,踉踉跄跄朝着我走来,满脸苍白的他此刻嘴角却是露出了一抹欣喜:“你终于回来了。”

“咚!”

陆时晏一头栽到了我的脚边,他痛晕了。

换成以前我一定会紧张,如今我只是冷冷看着他。

我只是一个死人了,我还能做什么呢?

我不再心疼,而是站在窗边看着路灯下那飞舞的雪花。

事到如今我连自己的尸体都守不住,我还能守住什么呢?

况且陆时晏就算是死了,那也是死有余辜。

天亮,助理联系不上到陆家才发现躺在地上的人。

“陆总,你怎么了?”他试着唤醒陆时晏。

“菀菀!”

陆时晏猛地睁开眼睛,用力抓住助理的手,口中叫着我的名字。

“陆总,你还好吧?怎么睡在地上?”

陆时晏呆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脸色苍白,“苏菀呢?”

“夫人不是还在云城吗?你怎么了?”

陆时晏一脸困惑喃喃道:“原来只是一场梦。”

“一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是你太思念夫人了,鲜花和礼物我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不过你的状态看着不太好,要不要先去医院?”

陆时晏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欲言又止,也不知道昨晚他梦到了什么。

“不用了,直接去机场,把衣服给我准备好。”

陆时晏沉着脸去盥洗室,助理替他挑选了一套米色西服在门边候着。

他简单洗漱完毕出来,刚要接过西服目光顿住,“换一套。”

陆时晏眉头紧锁不悦道:“算了,还是我自己找。”

他心烦意乱拉开衣柜,入眼全是各种浅色系西服。

陆时晏这才意识到他已经很久没有穿过深色,而我也有一年的时间没有再给他添置过衣服。

别说是衣帽间,整个主卧,他的身边全都充斥着和苏宁安有关的一切。

反倒是我,早就和他渐行渐远。

陆时晏一连拉开了所有衣柜,总算在最后一个柜子发现了尘封已久的黑色西装。

西装被洗衣袋包裹,熨烫整齐,也没有半点灰尘。

这套西服是当年我们订婚时他穿的,那时候的他满眼都是我,紧张得连领结都没有打好。

我穿着白色礼服,抬手替他整理好,四目相对,满眼温柔。

我勾唇一笑,“穿西服的时晏哥哥好看到让人想要犯规。”

我踮起脚尖,轻轻吻上了他的唇。

十八岁的年纪,爱情犹如春风细雨,尽是美好。

陆时晏选择了这套西服,大约是想要和我重归于好。

看着镜子中的人,脸上早已经没了从前的紧张和青涩,成熟稳重却神情阴沉。

感情和时间一样,又怎么能回到过去呢?

“去机场吧。”

“时间还早,要不陆总先吃早餐吧,夫人说你有胃病,一日三餐都得要准时。”

陆时晏开门的手一顿,助理以为他又要说自己唠叨,便小心解释:“要是您不饿不吃也行,反正飞机上也有餐食。”

“不用,就在家吃吧,让人准备简餐就好。”

陆时晏心不在焉用完餐起身,“备车,去机场。”

看样子他有些慌了,明明离起飞时间还早。

当他正准备离开时,楼上却传来了佣人的声音:“少爷不好了,小姐晕倒了!”

刚刚要离开的人风一般从我身边卷过,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他已经上了楼,很快便抱着苏宁安火急火燎上了车。

助理小心翼翼问:“去机场吗?”

“去医院。”

这个结果没有任何人意外,因为这两年来,每逢我和苏宁安同时出事,他总是会不顾一切选择苏宁安。

这一次也毫不例外,而我已经麻木,丝毫没有心疼。

我站在车边抬头看向二楼,露台边有着两人一坐一站。

坐在轮椅上的顾衍琛漠然看着这一切,薄 唇勾起嘲讽的弧度。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

我更是一头雾水,先前不知道她就是丢失的妹妹,每当陆时晏抱怨她时我还会出言开导。

知道她和陆时晏继母过去很苦,想着我们以后也是一家人,她还得叫我一声嫂子。

我没有嫌弃她,反而多次替她解围。

自问不管是姐姐,还是嫂子的身份我从未薄待过她。

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的话就像是一记重锤砸在我的头上,砸得我晕头转向毫无回转余地。

苏宁安不住哀求:“姐姐,以后我乖乖听话,什么都不跟你抢,你不要再害我了,我也想爸爸妈妈,哥哥,你让我回家好不好?”

父母听闻她这话,原本惊喜的心情都变成了愤怒。

爸爸扬起手狠狠打了我一巴掌,“我真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如此恶毒,那时候宁安才五岁啊,你怎么能下得了手?”

那是父亲第一次打我。

人群议论纷纷,说什么都有。

我慌了神忙解释:“不是这样的,当年明明是她缠着要我带她去看花灯,也是她非要打捞水里的花灯才掉下去的,我没有推她,我没有……”

“你睁眼看看她是你亲妹妹,她为什么要撒这样的弥天大谎来骗我们?宁安,我可怜的女儿,这些年你受苦了。”

妈妈抱着她痛哭流涕。

对啊!!她是我亲妹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本该是我的订婚宴最后却变成了大型认亲狗血戏码,而我也被冠上恶毒姐姐的头衔,再也摘不下来。

我哭花了妆嗓音沙哑想要解释,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听我的声音。

平时慈眉善目的陆父扫了陆时晏一眼,让他将我带下去补妆。

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丢人现眼几个字。

我像是救命稻草一样抓着陆时晏的手拼命解释,他将我拥入怀中,手指温柔拍着我的背,“我信你,我怎么会不信你呢?你是全世界最善良脾气最好的菀菀啊。”

曾经那样坚定站在我身边的男人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我定定看着在床上的两人,心里充满了悲凉。

原来死了以后不管有多难过,眼眶空洞洞的也无半点眼泪。

明明早就没有了心脏,胸腔的那块仿佛有过堂风穿过。

我试图离开,可就像是活着的时候一样,我根本就离不开他的三米远。

我只能被迫看着他们起床,苏宁安穿着我的新衣坐在梳妆台前。

她拿着眉笔,一脸娇俏让陆时晏给她画眉。

仿佛他们才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陆时晏扫到我和他的结婚照收敛了动作,“别闹了安安,我们不是说好昨晚之后就恢复成往日的关系?”

“是,我明白,我一定不会打扰你和姐姐的。”苏宁安低下头一脸委屈。

陆时晏盯着婚纱照,婚床上还有他和苏宁安厮混的痕迹。

我忍不住自嘲的笑着,两相对照显得格外讽刺。

他拿出手机拨打我的电话,仍旧没有人接。

如果这个时候他找警方定位,说不定就可以找到我的尸体。

可是他并没有,而是黑着脸收起手机。

我听到他冷哼了一声:“苏菀,看来我真是将你惯坏了。”

“是啊,姐姐最会欲擒故纵了,哥哥你别担心,说不定她已经回了陆家故意不接你电话让你担心。”

陆时晏脸色有点儿冷:“今天是要给长辈敬茶的,这么重要的场合苏菀肯定在。回去,我倒要看看苏菀要玩什么花招!”

我婆婆白岚原本和陆父也是有个女儿的,只不过早夭心中留有遗憾,后来机缘巧合收养了苏宁安。

虽说她们物质不富裕,但她将所有的母爱都给了苏宁安。

在陆夫人去世后的第三年,陆父还是将白岚迎进了大门,她摇身一变成了陆太太。

因为苏宁安的关系,她并不待见我。

一开始是冷漠,在苏宁安认亲以后她的态度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时候,白岚就一直跟陆父说让陆时晏娶苏宁安,处处给我难堪。

但一直被陆父用我求了太爷爷给陆家资金周转,让陆家度过危机,我救了陆时晏为理由拒绝。

现在想想,陆父找了很多我们结婚的理由,唯独没有陆时晏爱我。

原来那时候所有人就已经看出来陆时晏已经移情别恋,只有我眼盲心瞎。

一见到白岚,苏宁安便乖乖巧巧叫道:“爸,妈。”

陆父目光落到陆时晏身上陡然发怒,“逆子,你还知道回来,你将我陆家的脸面都丢尽了!”

昨天的婚礼上,我和陆时晏就要交换戒指,苏宁安一通电话打来,说她心脏疼得厉害,陆时晏便不顾一切跑了出去,让我沦为全城笑柄。

苏宁安慌忙跪在了陆父的面前,“爸,都是我的错,那时心脏难受我以为是发病了,才会打电话给时晏,我没想到会弄成这样,你要怪就怪我,跟哥哥没有关系。”

白岚一把抱住苏宁安,“安安还不是当年被她姐姐推下水才落了个心悸的毛病,况且亲家都没说什么,你在这生的哪门子气?安安乖,快起来,地上凉。”

这样的画面这两年时常发生,每次苏宁安和我有矛盾,陆父总是高高拿起再轻轻放下。

最后好处让苏宁安占完,只给我留下难以下咽的苦果。

陆时晏扫了一圈没有看到那抹熟悉的人,他开口问道:“爸,苏菀呢?”

“你还有脸提她,昨天你将她丢在婚礼现场,让她备受指责,她安抚好客人,提着婚纱说去换身衣服,至此就没有再回来,她给了陆家体面,而你却是将她的尊严踩在脚下!”

陆时晏脸色微变,“你说她没回来,那她去哪了?她昨天晚上还发了定位给我!”

陆时晏掏出手机,手指微微泛白:“她……今天警察跟我打电话,说在滨江发现了苏菀的婚纱……”

呵。

我笑了,到现在,他才能发现我已经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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