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胤魏沅箬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倾尽家财送他成权臣,他却灭我满门萧胤魏沅箬》,由网络作家“乔栩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烨,我都答应让李静姝进门了,你就这么等不及吗?”裴烨脸色阴沉,面对魏沅箬的质问,他下意识地就要反驳,可魏沅箬并不给他机会。前面铺垫了这么多,她要的,就是在这个时候理直气壮地质问。“私相授受,珠胎暗结,你把我的脸面置于何地?就这么着急吗?半个月都等不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大,每一个字,都是在将裴烨的脸面往泥里踩,让他没有半点辩驳的余地。“呵呵,难怪李夫人和李小姐死活不让府医检查呢,这种珠胎暗结的丑事,丢的何止是姑娘家的脸,怕是整个兵部尚书府的姑娘都要被连累咯。”御史夫人戚氏讽刺道。“可怜侯夫人那么体贴地拿自己的嫁妆给裴侯娶平妻呢,谁知道人家早就好上了。”另一位夫人捂着嘴笑道,“侯夫人,我看你也不用忙活了,我看李家小姐这当外室当得挺开...
《结局+番外倾尽家财送他成权臣,他却灭我满门萧胤魏沅箬》精彩片段
“裴烨,我都答应让李静姝进门了,你就这么等不及吗?”
裴烨脸色阴沉,面对魏沅箬的质问,他下意识地就要反驳,可魏沅箬并不给他机会。
前面铺垫了这么多,她要的,就是在这个时候理直气壮地质问。
“私相授受,珠胎暗结,你把我的脸面置于何地?就这么着急吗?半个月都等不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每一个字,都是在将裴烨的脸面往泥里踩,让他没有半点辩驳的余地。
“呵呵,难怪李夫人和李小姐死活不让府医检查呢,这种珠胎暗结的丑事,丢的何止是姑娘家的脸,怕是整个兵部尚书府的姑娘都要被连累咯。”
御史夫人戚氏讽刺道。
“可怜侯夫人那么体贴地拿自己的嫁妆给裴侯娶平妻呢,谁知道人家早就好上了。”
另一位夫人捂着嘴笑道,“侯夫人,我看你也不用忙活了,我看李家小姐这当外室当得挺开心。”
“……”
能参加国公府寿宴的人,身份自然不同一般。
即便裴烨归为侯爷,又是新晋探花郎,可他如今还没完全成为皇帝的近臣,根本不会有人真的怕他。
再加上今日爆出的丑事,李静姝的名声是彻底毁了,至于裴烨……
作为男人,他有他的优势,可名声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裴烨,我知道男人三妻四妾实属常事,你想娶李静姝为平妻,我都接受了,可你不该连这点颜面都不给我,你把我当什么了?”
魏沅箬深吸了一口气,“回去后,我们和离吧。”
说完,她红着眼,走到老太君和镇国公夫妇面前,深深一拜——
“老太君,国公爷,夫人,今日扰了老太君寿宴,是沅箬之错,改日沅箬登门再来请罪,沅箬先行告辞。”
大家都能理解魏沅箬的心情,一心维护的丈夫想娶平妻就够侮辱人了,他还背着她在外面养外室。
等于就是将她的脸面往地上踩,泥人尚且有几分气性,魏沅箬此刻的反应太正常不过了。
老太君拉过魏沅箬,安慰一般地拍了拍她的手,“好孩子,你在外的名声我们都知道,今日之事并不是你的错,你无需过多怪责自己,老身知晓你眼下难过, 先回去好好休息。”
魏沅箬心里对老太君是有几分歉疚。
毕竟,让李静姝在她的寿宴上出丑是她早就算计好的。
眼下听老太君这么说,魏沅箬心底的内疚更浓。
她对老太君深深拜了拜,请辞后,挺直腰板,一步一步离开国公府。
这模样,在外人看来,颇有几分故作坚强的意味。
目送魏沅箬离开后,国公夫人语气淡淡地道:
“既然李小姐有孕在身,便赶紧送回府中去吧,若是在我国公府出了什么事伤着胎儿,我们国公府可担待不起。”
这就等于是拐弯抹角的逐客令了。
可即便国公府没下逐客令,兵部尚书一家子也是待不下去了。
李尚书气得脸色铁青,浑身发抖,他这辈子都没有像今日这般丢人过。
他怒气冲冲地来到依然还在装晕的李静姝跟前,左右两个巴掌甩在了李静姝的脸上,疼得李静姝根本装不下去,直接就醒了。
她眼神惶恐地看着盛怒下的兵部尚书,“爹……”
“还不滚回家去,丢人现眼的东西!”
落下这话,李肇狠狠一甩袖,都顾不上跟镇国公请辞,便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李静姝脸色发白,两颊肿胀,害怕地浑身发抖,躲在李夫人身后,跟着她离开了国公府。
“你敢打我,我让爹爹休了你,我打死你!打死你!”
他伸手想要撕扯魏沅箬的衣裳,奈何身量太小, 魏沅箬只揪住他的后衣领,他便近不了她的身。
越是这样,裴昭越是气急败坏。
这一次,魏沅箬没有惯着他,拎着他的后领子,直接将他从屋内扔了出去。
她并没有下多重的手,但对于裴昭一个五岁的孩子来说,也算是勉强给了点教训。
侍从上前去扶他,他却发了疯一般地在地上打滚,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一定让爹爹休了你,我要让静姝姨姨当我娘亲,我不要你,我不要你!”
他一边声音尖锐地干嚎,一边偷偷打量着魏沅箬的表情,似乎还以为魏沅箬会像以前那样小心翼翼地哄着他。
见魏沅箬站在门槛边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撒泼打滚,眼底没有一点波动,更没有要上前扶他的意思。
裴昭嚎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便自己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
那双跟裴烨如出一辙的眼神,充满怨恨和嫌恶地瞪着魏沅箬,道:
“魏氏,你识相点给我钱,让我给静姝姨姨去打金簪子,这样,父亲高兴了,就不会休你,否则,你被爹爹休了,赶出侯府,你想后悔也没机会了。”
裴昭这番话依然说得高高在上,似乎是在为她好一般,说完这句话,眼神中还流露出了几分施舍和怜悯。
好似离了侯府,她这个当娘的,只能去街上讨饭。
一旁的蒹葭见识了裴昭一次又一次的忤逆言论,这会儿眼里除了气愤和失望之外,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她只能担忧地看着魏沅箬,担心她会因为裴昭这一番言行而伤心难过。
魏沅箬在心里苦笑,这傻丫头是不知道,比起这畜生上辈子干的事,眼下这些言行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裴昭。”
魏沅箬语气淡淡地唤了裴昭一声,语气里没有波澜,眼神也不似以往的温柔,反而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冷淡得让裴昭心里莫名发慌。
“你跟你父亲一样,自诩高风亮节,清贵无双,怎么就愿意拉下脸跟我这个满身铜臭味的商户要钱,就不怕你的金簪子沾染了铜臭味玷污了你的静姝姨姨吗?”
裴昭被魏沅箬的话噎了一下,脸,微微有些涨红。
“你口口声声瞧不起我这个母亲商户出身,可你别忘了,你身上穿的,头上戴的,脚下踩的,嘴里吃的,每一样,都是出自我这个商户之手,你这么高贵,不如把这些都还给我?”
裴昭看着魏沅箬面无表情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开口,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可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华美精致的衣裳,即使他小小年纪,也知道这些东西价值不菲。
光是袖口那耀眼的金丝线,就是普通老百姓家里一年的收入。
他看着魏沅箬眼底的嘲讽,脸涨得越来越红,可又不愿在魏沅箬面前认输,便冷哼了一声,辩解道:
“我是侯府少爷,我穿的用的,都出自侯府,出自爹爹的俸禄,谁稀罕你的这些臭钱,等爹爹以后步步高升,我们侯府要什么有什么,谁稀罕要你的东西!”
魏沅箬笑了一下,“那便好,既如此,你要给你的静姝姨姨打金簪子,就去找你祖母要钱,现在侯府的中馈在你祖母手上。”
裴昭闻言,顿时眼底一亮,跟着,大笑了好几声,眼底满是幸灾乐祸,“太好了,你的中馈之权被祖母拿回去了,我看你以后还怎么管我,略略略!”
他吐着舌头,做出极不优雅的动作,“等静姝姨姨进门,侯府就归她管了,我可以吃我想吃的,也可以睡懒觉,可以不用读书,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再也管不了我。”
说完这番话,他转身急溜溜地跑出了梧桐苑。
等裴昭走后,蒹葭才从刚才的那一幕缓过劲来,她双眼通红地看着魏沅箬,声音哽咽——
“大小姐,昭少爷怎么会变成这样?他那些话到底从哪里学来的呀?”
蒹葭说着,眼泪已经从眼眶里涌出。
魏沅箬知道,蒹葭是在心疼她。
当年,为了生下裴昭,她痛了一天一夜,吃了那么多的苦,甚至大出血差点救不回来。
她十四岁,尚未及笄就嫁给裴烨,生下裴昭的时候,才十五岁,说起来,她自己都还只是一个孩子。
裴昭的出生,小小的一团躺在她怀里,香香软软,她母爱泛滥,恨不得将一辈子的好,都给这个孩子。
以至于后来,李静姝嫁进侯府,她咄咄逼人,她隐忍退让,为的,不过就是能让裴昭在侯府不需要那么辛苦。
谁知道,她的隐忍,维护出来的却是一头白眼狼呢。
而他恨她的原因,仅仅只是因为她出身不高,她让他读书,她让他少吃甜食,仅此而已。
蒹葭问她,裴昭这些话是哪里学来的。
无外乎有李氏和裴烨在他耳边挑唆,但说到底,有些人,从根上就是烂的。
“蒹葭,你也看到了,我这个出身商户的母亲,在他眼中,是个污点。”
蒹葭听了,脸上有些愤愤。
“呵!要不是大小姐您,他连命都没有,他哪能过上如今这般锦衣玉食的生活,他真以为是他这个落魄的侯府养大了他啊。”
在蒹葭心里,只有她是她是主子,裴昭作为她儿子的时候,才是蒹葭的主子,而裴昭如今只是一个白眼狼,那么,在蒹葭眼中,便什么都不是了。
魏沅箬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许久,才轻声道:“罢了,他不要我这个母亲,我亦不要他。”
---间隔符---
裴烨急着娶李静姝,她前脚刚答应下来,后脚就让李氏去准备下聘和婚宴之事。
魏沅箬清楚,除了因为这两人情正浓时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李静姝已经怀有身孕,再不进门的话就来不及了。
等到腹中胎儿大起来,李静姝作为尚书嫡女,却无媒苟合,珠胎暗结。
安平侯府。
无人问津的西苑。
庭院荒芜,杂草丛生,院子里早已是破败不堪,枯萎的植物杂乱无章地攀爬缠绕, 凄凉萧条。
魏沅箬双腿尽断,脸色苍白,眼神空洞不见半点光芒。
“母亲,落到如今这般境地,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姝姨性子柔弱,不争不抢,你却对她做尽恶毒之事,如今走到这番田地,是你的报应,从今往后,姝姨才是我娘亲,我不会再认你。”
说话的,正是魏沅箬年满十岁的儿子,安平侯世子,裴昭。
当年,她拼了半条命生下的儿子,如今站在她面前,为了一个外人,居高临下地指责她,同他父亲裴烨如出一辙的冷血,无情。
裴昭身旁,男人一身月白色长衫,气质如松,那双含情目,看狗都深情,她当年,就是被这么一双眼睛给骗了。
魏沅箬收回目光,没在裴烨的身上多做停留。
“魏氏,当年我就告诉你,姝儿性情柔弱,不会跟你争侯夫人的位子,可你还是千方百计陷害于她,我能留你至今已经仁至义尽,只要你把藏好的账本交出来,侯府贵妾的位子,我给你留着。”
裴烨的语气里,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施舍,似乎他贬妻为妾,她还带感恩戴德下跪谢恩才是。
“烨哥哥。”
一道轻柔的女声响起,婉转缱绻。
“你说话太冷漠,吓到魏姐姐了。还是让我来同魏姐姐说吧。”
门外,女人身姿婀娜,弱柳扶风,款步走到裴烨父子俩身边。
“姝姨,您怎么来了?这里肮脏不堪,别让魏氏这肮脏的模样污了您的眼,这里有我和父亲在,保证完成任务。”
来人正是裴烨的白月光,兵部尚书之女,李静姝。
不同于跟她说话时的冷漠,裴昭跟李静姝说话时,句句都带着卖乖和讨好。
李静姝微笑着来到近前,轻轻拍了拍裴昭的肩膀,继而眼神娇俏地看向裴烨,道:“烨哥哥,你跟昭儿先出去吧,让我单独跟魏姐姐聊聊。”
“姝姨,魏氏太危险了,小心她伤到你。”
裴昭率先反对,眼中满是担忧,看魏沅箬的眼神里还透着一丝厌恶和防备,连称呼都从“母亲”改成了“魏氏”。
哈,这就是她当年九死一生生下的儿子,流淌着他父亲的血,跟他父亲一样狼心狗肺。
“昭儿放心,你母亲她如今这样子,伤不了我了,让姝姨跟你母亲好好聊聊。”
见李静姝坚持,父子俩拗不过,只好应下。
出门前,还不放心地看了李静姝一眼。
“魏氏,你好自为之,切莫再做伤害姝儿的事。”
裴烨神色凌厉地警告了一句。
裴昭赶忙跟上,小拳头当着她的面用力挥了挥,“你要是敢伤害姝姨,我一定打死你!”
狠话放完,父子俩才不情不愿地出了屋。
门,被缓缓合上,长久失修的门,发出刺耳的咯吱声,原本就不透光的室内,越发昏暗。
“魏沅箬,看到了吗?纵使你千般算计,你的丈夫,你的儿子,都一如既往地站在我这边。”
裴烨父子不在,李静姝再一次露出了魏沅箬熟悉的阴毒。
“你呀,真是没用,丈夫笼络不住,连千辛万苦生下的儿子都要认我为母。”
魏沅箬闭上眼,没吭声。
李静姝来说这些,无非就是想刺激她。
放在以前,她或许真能上她的当,可如今,她早已经乏了,也早就失去了当初的斗志。
“哦,对了,有件事烨哥哥没告诉你,那就由我来告诉你,你娘家……被灭门啦,嘻嘻~”
魏沅箬原本已经一片死寂的双眼,此刻猛然睁开。
“李静姝,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李静姝捂着嘴,阴阴地笑了,嘴,附在魏沅箬的耳边,道:“就是……你们魏家,都死光啦。是烨哥哥亲自抄的家,亲自监斩的哦。”
她抬手,摸着魏沅箬早已枯败的脸颊,“你关在这里两年多了,外面什么都不知道,只能妹妹亲自来告诉你了。”
魏沅箬浑身发颤,眼底充血,目眦欲裂,“你们……不得好死!!!”
“哈哈哈~~”
李静姝笑得肆意,“这姐姐怕是看不到了。”
她朝门外看了一眼,继续压低声音道:“你那个儿子,跟你一样蠢,这种愚蠢的废物,等我跟烨哥哥的孩子出生后,他会像你一样,当我儿子的垫脚石哦。”
“姐姐,你要是把烨哥哥想要的账本交出来,我答应你,以后,会给裴昭留一条活路。”
“当真?”
魏沅箬眼睛一亮,神情也跟着激动起来,如枯骨般的手,紧紧抓住李静姝的手腕,“你真的会放昭儿一马吗?”
“当然,只要你好好配合交出账本,我一定会善待裴昭的。”
她一定会让他风光大葬!!!
“好……好,我告诉你。”
魏沅箬神情激动,眼神中透着希望的光,“账本……账本在……”
她的声音太低,李静姝听不清,便蹙起眉,朝她凑近了一些。
“账本在……在……”
“账本到底在哪,你能不能说响……呃……”
下一秒,李静姝只觉脖子上传来一道热流,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颈部动脉已经被一枚木簪捅破,血,汩汩地往外涌。
李静姝双眼瞪大,不敢置信地捂着脖子,嘴里发不出半点声音。
“裴昭那个孽障的狗命,你以为我稀罕?”
魏沅箬发出嘶哑的笑声,抬手打翻了桌子上微弱的油灯,落在早已被她泼满烈酒的床单上。
转瞬间,火光冲天——
房门在下一秒被踹开,裴烨父子俩目眦欲裂地冲进来,火光倒影在他们震颤的瞳孔之中。
“裴烨,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让你不得好死!!哈哈~~~”
她看到裴烨双目猩红,嘴里喊着什么她听得并不清楚,只是目眦欲裂地朝她的方向跑来,
任凭那摇摇欲坠的横梁砸下,他都未有所觉。
他,还想救李静姝呢。
只可惜,他的姝儿,在他们冲进来之前,就没气了。
裴烨憋屈得不行,半晌,才从嘴里挤出一句,“跟同僚借钱娶妻,你让为夫的脸往哪搁?”
“啊?”
魏沅箬捂着嘴,一脸恍然,“这样啊,是我考虑不周了。”
裴烨的眼底,重新燃起一丝期待,“所以,沅箬,你看这件事……”
魏沅箬蹙起眉,苦恼地摇了摇头,“夫君不好意思跟同僚借钱,我们侯府账上又就那么一点,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总不能等夫君把钱攒够了再娶妹妹吧?就算夫君等得了,妹妹怕是也等不了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魏沅箬最后一句话,直接让裴烨变了脸,他一脸心虚地低吼道:“你在胡说什么!”
“夫君这么生气干嘛呀,难道我说错了吗?夫君也说了,李家妹妹这么爱你,她肯定迫不及待想要嫁给你啊。”
裴烨听魏沅箬这么说,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反应有些过激,顿时有些难堪和心虚。
“原来你是这个意思。”
“不然呢,夫君以为我是什么意思?”
魏沅箬心中冷笑。
裴烨表情讪讪,有意地回避了魏沅箬这个话题,他掩嘴轻咳了两声,道:
“为夫也是这个意思。”
经过这么一打岔,裴烨一时间找不到话头继续跟魏沅箬提让她出钱的事,魏沅箬也佯装没听懂他的意思,继续吃葡萄。
裴烨又急又怒,又趁机责备道:
“你瞧瞧你,侯府如今都没钱了,你还吃这么好,传出去会让人说你骄奢淫逸,不知节俭。”
呵呵!
穷鬼指责起她来了。
魏沅箬可不惯着,开门见山道:“夫君可别冤枉我,我用的是爹爹给我的嫁妆,可没有用公中的钱给自己买吃食,侯府没钱难道是为妻造成的吗?难不成为妻用自己的嫁妆都不行了吗?”
没想到魏沅箬会这么开门见山地反问他,一时间,裴烨的脸上有些挂不住。
他最爱面子,即便心里清楚当初是魏沅箬用嫁妆帮他还了侯府的债,他也从不提起,就那么默许了这样情况的存在。
但这种事不能放在明面上提,提出来的话,难看的只会是裴烨。
魏沅箬用自己的嫁妆帮他还债他不提,她用嫁妆给自己买吃食,他却横加指责,传到哪里都不好看。
这年头,夫家管天管地也管不了妻子的嫁妆,夫家插手妻子嫁妆的事,传出去只会没脸。
因而,裴烨被魏沅箬这么一质问,倒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裴烨表情讪讪,小声的辩解,想借钱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开不了口。
可偏偏,他也不知道魏沅箬是真的听不懂还是故意不接他的话茬,愣是不主动提起拿钱给他娶妻这件事。
“沅箬,我也是因为侯府没钱的事急糊涂了。沅箬,你看……”
“夫君要说什么?”
魏沅箬依然假装看不懂。
裴烨气得牙痒痒,最后只能硬着头皮,道:“你能不能借为夫一些钱,你放心,为夫也不白拿你的钱,我给你写借条,等侯府铺面上的钱收上来了,为夫就还你。”
裴烨的算盘打得精,以为魏沅箬听不出他心里的算盘。
说是打借条跟她借钱,没人会说他用妻子的嫁妆娶平妻,可等他真把李静姝娶进门,他坚信到时候魏沅箬不会跟他提还钱的事。
魏沅箬心中暗笑,抬眼直视着裴烨。
跟妻子借嫁妆娶妻,裴烨这会儿还要脸,提出这个要求之后,便不敢直视魏沅箬,自然也没有看到魏沅箬眼中浸透的凉意。
“原来夫君是想借我的嫁妆娶平妻啊。”
魏沅箬故意重复了这句话,字字诛心,听在裴烨耳中更是羞耻得厉害。
“夫君你早说啊,你我夫妻一体,你早跟我说,我能不答应吗?我连侯府以前欠那么多的债都愿意拿出嫁妆替你还,你娶妻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会不同意呢。”
魏沅箬又故意提起自己拿钱替侯府还债这件事,更是让裴烨的脸变得通红。
一时间,也分不清到底是气的还是羞的。
以前,她顾及裴烨的脸面,怕他面上难堪,从不提这件事,现在,她恨不得将他的脸面踩烂在她脚底下。
“夫君放心,你要多少钱,我明日就让蒹葭去钱庄取,保证让夫君顺顺利利地娶妹妹进门。”
裴烨原本心里气恼魏沅箬提起她替侯府还债这件事,这会儿又见魏沅箬这么轻易答应借他钱,一口气就解决了他的疑难问题,心下又愉悦了起来。
对着魏沅箬的时候,又给了好脸色,“沅箬,娶妻如你,夫妇何求。”
魏沅箬眉眼弯弯:“夫君放心,你娶李姑娘这件事,为妻一定让你终生难忘。”
裴烨满心欢喜,完全没有注意到魏沅箬说这话时,那笑意根本不达眼底。
从魏沅箬这边得到答复之后,裴烨便喜洋洋地离开了,魏沅箬知道,他又迫不及待地去见李静姝去了。
魏沅箬也不在意,将面前盘子里的葡萄吃完之后,蒹葭便回来了。
“大小姐,事情都安排妥当了,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好。”
魏沅箬满意地点了点头,将自己的私章交给蒹葭,道:“还有一件事交给你,明日,你去瑞祥钱庄,取五万两黄金。”
“大小姐,您取这么多金子干什么?”
蒹葭疑惑。
“当然是……替我们侯爷娶妻啊。”
“什么!”
蒹葭大叫了一声,“大小姐,您怎么又心软了,侯爷他花言巧语哄您几句,您就又被他骗了!”
蒹葭急得要命,魏沅箬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她冷静下来,道:
“听我说。明日,你趁人最多的时候去取,一定要大张旗鼓,让所有人知道,你要取钱给侯爷娶尚书之女进门,知道吗?”
蒹葭一听,再结合今日魏沅箬安排她去办的事,一下子就明白了。
原本怒其不争的脸上顿时露出喜色,她拍了拍胸脯,道:
“大小姐,奴婢明白了,明天一定让所有人都知道,安平侯是靠什么娶的平妻。”
魏沅箬也跟着笑了。
魏沅箬一副为侯府着想的模样,让人挑不出一丝的错。
哪家高门大户愿意娶一个病秧子进门啊,更何况李氏天天自诩自家儿子是天潢贵胄,谁都配不上她儿子。
而眼下李静姝狂吐不止,这程度比害喜的孕妇更加严重,指不定还真有什么病。
“今日有这么多人在,李小姐若不让府医给你诊治好证明你无恙,万一外头传出什么对你不好的风言风语,想来李小姐也不愿意面临这样的处境吧?”
魏沅箬都这样说了,李静姝再拒绝,那就是从侧面验证了她患有“隐疾”的猜测。
总之,此刻的李静姝被魏沅箬这句话,直接架在了火上烤,进退两难。
李夫人气得嘴都歪了,看魏沅箬的眼神都仿佛淬了毒,恨不得从魏沅箬的脸上撕下一片肉来。
魏沅箬却假装没看懂李夫人的眼神,对上她的视线时,她端起酒杯,遥遥地对她敬了敬。
李夫人的嘴又一次被气歪了。
对面男宾区,萧胤看着魏沅箬那些细微的小动作,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
她打在李静姝内关穴上的三粒花生米,尽管动作不大,并不被人察觉,偏偏尽数落入他眼中。
李静姝如此狂吐不止,想来打在内关穴上的力道不轻。
如此快狠准的手法,没有一定的武功和内力造诣,是根本做不到的。
萧胤微眯起双眼,若有所思地看着此刻魏沅箬那张事不关己的脸,墨色的眸底,凝起一抹深色。
这个魏沅箬,可真是藏了不少秘密。
“侯夫人说得极是,所谓人言可畏,李夫人李小姐也不想在外被人议论吧,既然府医已经到了,便让府医好好诊断一番。”
镇国公世子夫人崔氏也趁机开口道,“即是在我国公府出的事,国公府没有坐视不理的道理。”
说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府医。
不必了!”
裴烨突然站起来,厉声道。
众人皆望去,见裴烨此刻的脸色不比李家母女好多少。
“侯爷这是何意?”
镇国公世子霍昶面露疑色,“难道侯爷是瞧不上我国公府的府医吗?”
裴烨脸色发白,悻悻开口,“世子你说笑了,裴某只是觉得,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劳烦府医。”
“侯爷这话说的,就不怕伤了李家姑娘的心吗?”
魏沅箬的眼神带着几分怜悯落在李静姝的脸上——
“李小姐吐得脸都白了,你竟说这是小事?你让李小姐情何以堪呀?”
“魏沅箬,你闭嘴!”
裴烨咬牙低吼了一句,吓得魏沅箬身子一抖,委屈地咬起了下唇。
几声微弱的咳嗽声在这个时候恰到好处地响起,紧跟着,众人便听到萧胤缓慢开口道:
“本王也不禁心生好奇,到底是什么难言之隐,让侯爷和李家夫人小姐都这般千方百计地拒绝府医的诊治?”
没有想到一向事不关己的萧胤,此刻竟然也会掺和进来,众人的眼中不禁露出几分讶然之色。
显然,这位此刻的行径跟他往常对外的人设是大相径庭的。
与此同时,大家也因为萧胤这句话而同样多了几分八卦的兴致。
“王爷这么一说,我也好奇起来了,裴侯,好歹你还是李小姐未来夫君,你当着李尚书的面如此轻视李小姐,就不怕你未来泰山生气吗?哈哈”
有之前就看不惯裴烨的官员用玩味的口吻打趣道,让裴烨原本就难看的脸色更是沉到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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