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婉沈御的其他类型小说《咸鱼小妾小说温婉沈御》,由网络作家“温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婉坐在台阶上,看着青年们兴高采烈的将金银财宝搬到马车上。又看了一眼正在听手下汇报的阿柴。果然啊,好男儿都上交国家了。这个边关小队不到一百人的规模,却个个人高马大、英勇非凡。尤其是阿柴,长得好看,身手好,有勇有谋,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铁血男儿的荷尔蒙。温婉很吃这一挂的帅哥,看着实在是眼馋,她在想,他劲装下面肯定有八块硬邦邦的腹肌……许是她的目光过于直接,阿柴似有所觉回过头来,正对上她的贪婪的目光。“老大,我觉得这姑娘对你有意思。”亲卫金木,压着声音打趣道。阿柴目光一凝,“你有这闲工夫,不如再去墓室里再找找。按理说东西应该在墓室里才对。”金木烦恼的抓了抓头发,“兄弟们已经找遍了整个墓地,都没找到图纸,你说这云侯墓里真有那图?”阿柴拧眉,“...
《咸鱼小妾小说温婉沈御》精彩片段
温婉坐在台阶上,看着青年们兴高采烈的将金银财宝搬到马车上。
又看了一眼正在听手下汇报的阿柴。
果然啊,好男儿都上交国家了。
这个边关小队不到一百人的规模,却个个人高马大、英勇非凡。
尤其是阿柴,长得好看,身手好,有勇有谋,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铁血男儿的荷尔蒙。
温婉很吃这一挂的帅哥,看着实在是眼馋,她在想,他劲装下面肯定有八块硬邦邦的腹肌……
许是她的目光过于直接,阿柴似有所觉回过头来,正对上她的贪婪的目光。
“老大,我觉得这姑娘对你有意思。”
亲卫金木,压着声音打趣道。
阿柴目光一凝,“你有这闲工夫,不如再去墓室里再找找。按理说东西应该在墓室里才对。”
金木烦恼的抓了抓头发,“兄弟们已经找遍了整个墓地,都没找到图纸,你说这云侯墓里真有那图?”
阿柴拧眉,“金银财宝皆在,说明这墓没被盗过,可图纸却不翼而飞……”
“再找!就算把墓地翻过来,那东西也决不能落在漠北人手中。”
金木正要说话,却听远处响起急促的马蹄声。
深更半夜,视野不佳,在这种情况下冒险在山间策马奔腾,必定是急事。
果然,一名浑身浴血的青年来不及勒马,直接从马背上翻滚而下。
“老大,出事了!”
先前那波押送山匪下山的人出事了,还没到山脚,就被漠北的大部队围了。
“咱们一二十个人,完全不是漠北大部队的对手,兄弟们拼死给我杀出一条路来给老大报信给,除了我,兄弟们全……全死了。”
五尺男儿,说完之后就泣不成声。
阿柴脸色阴沉,握着长剑的手指节泛白,他冷声问:“漠北来了多少人?”
浴血青年咬牙道:“千人之众!”
温婉一听,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她数了数破庙里的人数,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方人数不到一百,敌方人数一千!
武力悬殊太大!
阿柴冷着一张脸,却丝毫不露怯,依旧冷静的下达命令。
“所有人留下遗书!杀出去就能活,杀不出去,那就是命!”
“杀!”
温婉穿来三年虽然被圈养在后宅,却也听说过漠北人的凶狠。
将军府有个小妾的家人就是被漠北人杀光的,那小妾说漠北人进村时,男的就地砍杀,女的养为奴隶,作为生育孩子的工具。
这年代医学技术落后,生孩子那是九死一生,所以人口出生率对每一个势力都极其重要。
温婉还在想对策,一把长剑突然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她抬头,对上阿柴冰冷的目光。
“与其被凌辱致死,倒不如我先一刀杀了你,既免去你百般受辱,也护住我端朝颜面。”
温婉:“……”
谢谢你,你人还怪好的勒!
阿柴看她眼巴巴的一副可怜样儿,轻叹一口气,语气缓了缓。
“别怪我心狠,你若落到漠北人手里,一样会死,而且死状比这凄惨百倍。”
温婉听得头皮发麻,眼看他举剑要砍,她怯生生开口:“大哥,我对以少敌多的战术略通一二,要不,我来试试?”
略通一二?
想起她寻墓定穴的时候,她说略通一二,结果轻轻松松找出古墓精准位置……
阿柴沉声道:“你说。”
温婉吞了吞口水,“以少敌多的良策,无非是扭转不利占位寻求生机。有外援时可调虎离山、声东击西,没有外援就分而化之、夹缝迎敌……”
她一边说,一边看阿柴的脸色,见他听后眸中隐约闪过赞许,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阿柴挑眉,“你一个后宅女子,怎么知道兵书里的策略?”
温婉一阵干笑,“呵呵,略通一二罢了,这个不重要。我问你,以你们的实力,可以对付多少漠北人?”
阿柴神情略得意,“咱们边城将士以一敌三自是没有问题。”
一个打三个,在冷兵器时期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温婉点了点头,蹲在地上捡起树枝开始计算。
阿柴就见她用树枝在泥地上画起乱七八糟的图案,不一会儿她停下动作抬起头来。
“咱们在半山腰,顺风位,可以先用火攻,再用财宝做诱饵,把敌人吸引到不同的方位,按照人数比例来算……”
“选八个人分四队,带着财宝往四个不同的方向,敌人分开之后,剩下的人选敌人少的一条路杀出去。”
说完之后,温婉表情凝重的说:“不过作为诱饵的这八个人极其凶险,怕是有去无回……”
这个小队里,能有这种不顾生死的将士吗?
还真有!
温婉说完之后,一半的人居然主动站出来要做诱饵。
看见众人争先赴死,说不感动是骗人的。
那种以前只有在影视作品里看见的英雄就义场面突然出现在眼前,身临其境下瞬间激发出心底所有的血性。
如果,在这之前,温婉还是一个旁观者,而在这一刻之后,她便是真实的活在这个陌生时空的人。
她看向这群挺拔的青年时,眼眶瞬间开始发红。
阿柴选了几名将士做诱饵,又按照温婉刚才说的方法去做相关准备。
安排完以后,他折回温婉面前,从短靴里抽出一把匕首扔到温婉怀里。
“会杀人吗?”
温婉抱着匕首摇摇头。
阿柴面无表情一声,留冷冰冰下一句,“不会就学。”
温婉低头查看匕首。
匕首上镶嵌着名贵的宝石,刀刃锐利泛着鎏金黑光,材质和普通匕首很不一样。
阿柴见温婉抓着匕首在空中比划,好几次堪堪从耳畔划过,顿时太阳穴突突直跳。
“小心点儿,这匕首是给你杀用人的,不是让你自杀的。”
“哦。”温婉将匕首放回刀鞘,眼珠一转,“大哥,如果我们杀出去,活下来的话,这把匕首就是我的了吗?”
阿柴似笑非笑,“想要?”
温婉点头如蒜。
阿柴嗤笑一声,蹲下身,粗糙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
“要不这样,你亲我一下,这匕首,我就送你。”
温婉立刻瞪大眼睛。
呃?
还有这种好事儿?
不但能轻薄帅哥,还能得到宝物?
空气凝滞时,一股微风徐徐袭来,石榴树的树枝随风摇晃,荡漾出果子即将成熟的清香。
沈御摸索着手中的玉扳指,低着头,好一会儿没说话。
许久之后,他道:“你老家的规矩,倒是和我们端朝不一样。”
温婉还在尴尬,随口说了一句,“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风俗习惯,这不是挺正常……”
话说到一半,她惊骇的停下来,然后心虚的看向沈御。
他刚才说的是“我们端朝”,那意思居然将她排除在外?
他,是在试探她?
他已经怀疑她不是端朝的人了?
有句俗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温婉顿时后背惊出一身冷汗,唯恐沈御会将她这个异类直接抹杀。
幸好,沈御似乎没有发现她这句话里的漏洞,而是自顾自的将扳指戴到了手指上。
“大小倒是合适。”
他扬了扬玉扳指,面带微笑。
温婉硬着头皮点点头,许是刚才被他的话吓到了,她此刻竟有些心绪难宁。
沈御看起来和起初并没什么异样,他也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来。
“既然你给了我一个礼物,那我也有东西要给你。”
温婉不明所以,接过盒子打开,发现盒子里装着的居然是连击弩的零件。
她诧异的问:“这是上次你拿给我看过的,其中一个?”
“嗯。”沈御承认。
温婉:“为什么给我这个?”
沈御笑着道:“你猜猜?”
还跟她卖关子?
温婉撇撇嘴,略微想了想,“难不成这三个连击弩的零件,是你从娘娘庙下面的墓地里,顺手带出来的?”
沈御赞许的点头,“对。入墓不走空,你当时也进了墓地,这个你拿着。”
“呃……你是担心我空手而回,会受到诅咒?”
如果不是他提起,温婉都忘记这回事了,她是没想到,他连这个细节都留意到了。
沈御不置可否,“零件的图纸我已经找人绘出来了,所以这个零件我留着也没用,你拿着就行。”
说得这么轻描淡写,可他却随身带着,分明是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的。
温婉心里升起一股子暖流,再抬头的时候,眉眼都染上笑意。
沈御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被灿烂的笑容灼了一下,不自觉的跟着扬起嘴角。
院门外,金木远远的看着一站一坐的两人,终于长长吐出一口气。
站在他边上的小厮阿贵一脸莫名,“金木统领,那就是大将军瞧上的外室吗?”
金木一愣,赶紧捂住阿贵的嘴。
“你可别乱说,这话要是被小婉姑娘听见了,她肯定要生气。她生气,大将军的心情也跟着不好,回头受苦的还是我们。”
阿贵:“哦。可小婉姑娘为什么会不高兴呢?大将军为了她,连偌大的沈府都不住,巴巴的搬到这个小院子里来住。”
金木解释道:“你年龄小懂什么,哪个女子不想要个正经名分的?”
阿贵闻言,恍然大悟,“明白了。那小婉姑娘怕是等不到正经名分的那天了,咱们将军可是有正头娘子的。”
金木眉头皱了皱,谁说不是呢,如今沈府后院还住着将军夫人呢。
想起这个,金木又叮嘱道:“你嘴巴可得紧些,小婉姑娘住在这里的消息,千万不能传回府里去。”
阿贵连连点头,“金统领放心吧,这个我晓得的。”
*
三天之后,温婉带着大包小包从偏院搬进了南街的小院。
哑婆带着一群孩子过来帮忙收拾,众人忙碌了一天之后,终于在黄昏时分将几间屋子都打理出来了。
沈舟是个小大人,去城郊挖了一棵桂花树苗,又带着温恩一起,将树苗种在了院子的角落里。
虽然是个小树苗,但树枝上也带着些许金灿灿的花朵,花香不浓,却恰到好处。
刚种好,温恩就拉着温婉去看。
温婉抬手拍了拍他的脑袋。
“是挺好的,等明年的时候,这棵桂花树就会长得比你还高,到时候我们摘些桂花来熬酒,你再做一只烤羊,生活简直不要太美好。”
“嗯。”温恩郑重的点头,一双眼睛里,也充满着对未来的憧憬。
他又是一个字打发她,温婉忍不住唏嘘。
“你什么时候才能正常的说话啊,这惜字如金的,让我像个唱独角戏的丑角。”
温恩眉头皱了皱,说:“不丑。好看。”
“你是说我不丑,我好看?”温婉愣了愣,随即笑弯了腰。
“小恩恩,行了,我收回我刚才的话,看在你话虽然少,但还不忘夸我的份儿上,你以后想怎么说话都随你吧。”
温恩见她笑,眼神越发温柔了。
晚饭做好了,沈舟过来叫他们去正屋吃饭。
温婉应了,又对沈舟说:“你去隔壁叫你阿柴哥过来一起吃。”
“好勒。”沈舟乐颠颠的就去了。
温恩的笑容僵在脸上,抓着温婉的手腕,问:“他住在隔壁?”
温婉点头,“啊,我忘了告诉你吗?这院子就是周校尉租给我们的,租金便宜,有他住在隔壁,他武功好,一般宵小不敢放肆,还能护着我们安全。”
她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她是按照市价给了租金的,算是买卖。
温恩的脸色却渐渐冷了下来。
温婉见状,“恩恩,你是不是还在生气他上次试探你的事?那件事的确是他做得不对,一会儿我让他给你道歉,行吗?”
温恩低着头,没吭声。
“恩恩……”温婉为难的唤了他一声,带着哀求的意思。
温恩眼中闪过一抹阴冷,脸上却恢复如常。
他淡淡的吐出一个字,“好。”
温婉露出老父亲般的欣慰微笑,“我就知道咱们家恩恩是个大度的。恩恩这么好,一会儿我给你抢只大猪蹄,好好奖励你。”
温恩乖巧的应声,余光却看见院子中间的那道拱门打开,沈舟推着沈御出现在门后。
他瞳孔瑟缩一瞬,突然伸手抱住温婉,又换上一张惊恐胆小的面孔。
“姐姐,我怕!”
看起来,就像是他因为害怕才下意识的抱住了温婉一样。
温婉顺着他的目光看见了沈御,以为他是对沈御有阴影,只能安抚道:“别怕,姐姐刚才不是说了,上次是个误会,他不会伤害你的。”
沈御刚进院子,就见那个卑贱的奴隶,居然抱住了温婉。
温婉洗漱完之后,在屏风后磨蹭很久才鼓起勇气出来。
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实在不行,认怂就认怂,认怂和吃亏比起来,当然认怂更有性价比。
不过,阿柴连认怂的机会都没有留给她。
因为,他睡着了。
青年眉宇间的疲惫和警惕皆在,他手里还握着那把镶满宝石的匕首。
似乎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他凭借身体本能的反应也能和敌人抗争。
这种人,无论何时何地都是可怕的。
温婉收回视线,不敢去招惹他,转身走向窗边的软榻。
她坐在软榻上,从怀里拿出那块玉佩。
这是阿柴在墓地里随手捡起来,扔给她做酬劳的,当时情况紧急,她只匆匆看了一眼。
现在她才有机会对着烛光仔细观察。
她越看越心惊,指尖不断的在玉佩上摩挲。
“我果然没看错,还真是嵌合玉!”
嵌合玉,不是玉的一个品种,而是一种制作玉佩的工艺。
用特殊工具将外面的玉层打开后,就能得到里面真正的东西。
能用得上嵌合玉这种工艺的,这里面的东西,肯定不一般。
只可惜,如果没有合适的工具,凭蛮力强行打开它的话,里面的东西就会被销毁。
她忍下想要立刻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的好奇心,依依不舍的将玉佩放回怀里。
只有等去城里找到工具之后,再来打开这个宝贝了。
*
天光微亮的时候,率先醒过来的是床上的阿柴。
他猛地睁开眼睛,带着浑身力气坐起,这才惊觉自己居然睡了一整个晚上。
他记得他听着屏风后传来的水声,本想等那丫头出来之后再吓唬吓唬她的,没想到居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对于他来说,在一个陌生人面前熟睡,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
这样想着,阿柴起身来到窗边。
软榻上的女人睡得很不雅观,小毯子已经被她踢到了地上。
她一只脚还嚣张的搭在了旁边的窗台上,白嫩的脚丫子衬着晨光,比他家中那块传世的羊脂玉质感还要温润。
阿柴浅灰瞳孔一沉,弯腰捡起地上的小毯子。
他本想将小毯子扔过去盖住她的脚的,犹豫一瞬,又改了决定。
温婉睡得迷迷糊糊的,便感觉脸上被砸了什么东西,她睁开眼睛,入目的世界漆黑一片。
她一把扯下盖在脸上的毯子,怒气冲冲的看向罪魁祸首。
“你扔我毯子做什么?想闷死我,是不是?”
“呵,”阿柴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说出来的话异常刺耳。
“粗鲁、庸俗,还恶人先告状,把你这丑陋的嘴脸遮盖起来,果然是正确的选择。”
温婉:“……”
她一个小娘子,到底哪里惹到他了,让他对她有这么深的成见。
恶人先告状,她认了。
可粗鲁、庸俗?她是坚决不会承认的!
穿越三年以来,谁见面不得夸她两句乖巧可人、聪慧明理、容貌秀丽?
阿柴废话不多说,直接提着她脖子后的衣领把人扯了起来。
“我们今天要赶到边城,没工夫和你耽搁。”
温婉被拎着走,张牙舞爪的进行了没有意义的反抗。
“你放我下来,我又没说要跟你们去边城!”
“我是山匪绑的肉票,现在山匪没了,我是良民,你不能禁锢我的自由!”
“我是有人权……”
阿柴冷冰冰的目光扫过来,另一只手上的匕首已经拔出了一半。
温婉头皮一麻,将没说完的话又吞了回去。
等他把匕首放回原处后,她才重新怯生生的开口。
“大哥,你们不是边城守将吗?你们是保家卫国的英雄,平白无故的抓我一个小娘子,完全没道理啊。”
阿柴脚步一顿,沉声道:“你现在可不是个普通的小娘子,我们怀疑你……是漠北人的细作。”
温婉瞪大了眼睛,“欲加之罪!这是欲加之罪!”
阿柴轻笑一声,“你说对了,就是欲加之罪。可在这里,我说了算。”
此时此刻,温婉心里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她昨天一定是眼瞎了,居然会觉得阿菜是她的菜。
就他这空有唬人的外表,内里全是豆腐渣的货,给她提鞋都不配!
温婉愤愤不平,偷偷摸摸在心里画小圈圈记仇。
阿柴将她气呼呼鼓起的腮帮子看在眼里,嘴角不自觉的扬了扬。
*
院子里,休整一夜后的将士们早已经在空地上等候。
阿柴将温婉往金木的方向一推,“把人看好了。”
金木领命应声,本要上前抓她胳膊。
温婉双手举起,投降道:“我自己走!”
金木悻悻的退开,“姑娘愿意配合就好。”
她倒是想不配合,她敢吗?
心里这么想,再看阿柴的时候,目光里就充满了哀怨。
趁着阿柴向其他人布置任务的时候,温婉和金木闲聊起来。
“他是你们的头头?什么职位?叫什么名字?”
仇人的信息,还是要打听清楚的。
金木一怔,满脸诧异,他清了清嗓子,搪塞道:“姑娘,你就别为难我了,你想知道我们老大的事情,自己问他去,我可不敢乱说。”
温婉眼睛一瞪,“就一个名字和信息,有什么不敢说的?”
金木脖子一缩,打定主意不吭声,任温婉怎么嘲讽,他都不回一句嘴。
事情安排完之后,阿柴才向两人走过来。
金木见他过来,立刻就溜了,一边走,一边还小声嘀咕。
“还是军师说得对,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和姑娘待在一起,真是浑身都不得劲儿,那小嘴巴巴的,怎么这么能说呢……”
温婉耳朵灵,将金木小声的抱怨全听见了。
她顿时嘴角一扯,气呼呼的冲金木背影挥舞着小拳头。
那画面,三分滑稽,七分可爱。
阿柴眼神柔和些许,站在她面前挡住她的目光。
“我是边城守军里的校尉,我姓周,名材。以后,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用不着和我手下的人套近乎。”
谁套近乎了?
温婉白了他一眼,明明听见她问什么了,却还故意给她下一个套近乎的定义。
阿柴自我介绍完,又戏谑道:“赵小婉,你打听我的信息,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想法?还想知道什么?我家里人丁几何,可有娶妻生子?”
他在戏弄她,她看出来了。
通常这种时候,温婉嘴上是绝对不会吃亏的。
她大大方方的一点头,语不惊人死不休。
“不止,我还想知道……周校尉你……肚子上有几块腹肌呢!”
床上的小娘子,和衣而睡,粗布衣裳穿在她的身上,却丝毫不显土气,反倒给人一种出自山里的朴实质感。
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美梦,那红唇轻轻开阖,温润的唇瓣像极了成熟的草莓,似乎只要咬上一口,就会浸出甘甜的汁水来。
沈御眸光一暗,垂在身侧的拳头稍稍握紧。
他一定是被昨晚上的梦给餍住了,所以才生出这种龌龊的心思。
怪就怪这丫头色胆包天,动不动就口出狂言撩拨他。
“大猪蹄子,别跑……”
温婉挣扎着挥舞双手,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
一夜安睡,她满足的伸个懒腰后,缓缓睁开眼。
然后,就对上沈御十分嫌弃的眼神。
“把口水擦擦。”沈御拧眉说。
温婉抬手摸了摸,尴尬瞬间袭来。
还真流口水了。
不过有句话说,只要自己不觉得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所以她脸不红气不喘的拍了拍肚子,“有点儿饿了。”
沈御:“……嗯,看出来了。”
都能梦见啃猪蹄了,可不是饿狠了?
又被他冷嘲热讽,温婉很不高兴,她眉头一皱。
“你大清早的,站在我床边做什么?偷看一个姑娘家睡觉,你礼貌吗?”
沈御表情很淡,顿了顿,笑容加深。
“我这不是被你啃猪蹄的声音吵醒了吗?”
胡说!
她梦里的猪蹄明明飞走了,她压根儿就没啃到,怎么可能发出声音?
沈御看她气呼呼的模样,又是嘴角一扬。
“行了,吃完饭还得赶路,你收拾收拾后下来吃饭。”
他说完之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温婉盯着他的背影,直到他背影消失以后,她才收回视线。
她总觉得他刚才的理由是在糊弄她,可他为什么一大早站在她床边看她睡觉?
总不能是终于察觉到了她的美貌?
做惯了咸鱼的温婉,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就是不会钻牛角尖。
想不通的事就不想,船到桥头自然直,她都死过一次了,现在的日子都是捡来的,那还有什么好怕的。
无所屌谓,爱咋咋滴!
*
小镇上的客栈,吃食没有多丰盛,早餐就是简单的包子、馒头和稀饭。
温婉是真的饿了,一口包子一口咸菜,吃得美滋滋。
高翎和沈御坐在她对面,眼睁睁看着她一口气炫了五个包子。
“厉害。”高翎被她影响,也食欲大开,比平时多吃了一碗饭。
温婉鼓着腮帮子咀嚼,跟个小松鼠一般,眼神和表情都很是满足。
她咽下食物,才摆摆手说:“还好,我年纪还小,正在长身体呢,所以吃得比平常人多那么一点点。”
她话声一落,沈御便凉悠悠的看过来。
“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把贪吃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的。”
温婉瞪了他一眼,随即计上心来。
她看向高翎,“高大哥,你家里有妻子吗?”
高翎点头,“我这把年纪,自然是有妻子的,你问这个做什么?”
温婉装模作样的叹气,仰着脖子傲娇的对沈御进行了反击。
“没什么,就是觉得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有时候也不对。有些人啊,就是因为生了一张嘴,到现在都还没娶上媳妇儿,可怜哟。”
某些人,特指沈御。
沈御:“……”
沈御没笑,高翎咧开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
一顿早饭,在吵吵闹闹中结束,饭后,商队重新启程往继续往逐洲的方向走。
路上,温婉不断的观察周围的山势地形,从堪舆学的角度来分析有可能存在古墓的地方。
正所谓前人照书埋,后人照书挖。
多读书还是有好处的。
马车摇摇晃晃的行驶在山路上,山风夹杂着野花香气飘来,不甚浓烈的味道,却浸人心脾,连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温婉眺望着远方的山势,沈御握着缰绳赶车,不经意间回头,就见她眉眼含笑,一副享受的模样。
在风餐露宿中,还能享受人生。
沈御觉得这样的温婉,真不像一个养在后宅里的商贾小妾。
他轻声问:“除了堪舆学,你师傅,还教了你些什么?”
心情好,两人难得的没有抬杠互怼,所以温婉也乐得多说几句。
“历史。”她吐出两个字。
沈御愣了一下,似乎这个回答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
温婉思绪飘远,上辈子那些熬夜爆肝学习的记忆,如今依旧历历在目。
“我主学的是历史。很多人一听历史,就觉得历史而已嘛,有什么好学的,都是已经发生的事,死记硬背记住历史事件的时间节点就可以了。”
“可是,真正的学历史,是要了解那段历史发生的原因,和那些事件里每一个看似微不足道,却又足以改变历史进程的细节。”
她已经很久没有和人谈论过这些了。
和煦的风吹来,她突然涌出倾诉的欲望,冲动的打开了话匣子。
“历史里,有无数场战役,也有无数个传奇故事,每一场战役,每一个传奇故事里,都有让后人总结经验的地方。”
“上次我们以少敌多的良策,就是一位伟大的历史人物面对同样境地的时候,使用过的计谋。”
“而我学过的堪舆术,也是历史上一位传奇人物曾经钻研出来的经验。”
沈御习惯了她古灵精怪使坏的模样,突然见她表情认真说起这些故事,倒是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
温婉浑然未觉他探寻的目光,倒是突然注意到天空一道黑影飞速掠过。
她一惊,面露喜色,激动的抓住沈御的胳膊。
“快看,是乌青鸟!”
沈御怔了怔才回神,“乌青鸟?”
温婉解释道:“简单给你说吧,乌青鸟建造鸟窝的一种树枝,来源于乌青木。乌青木只有大型的墓地上才会生长,所以……”
“周围有大墓?”沈御沉声道。
温婉点点头,仔细观察周围的地形后,目光落在了远处的半山腰上。
“咦,乌青鸟飞过去的地方,怎么还有房子呢?”
“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我们能去看看吗?”
沈御循着她手指的方向眺望,收回目光的时候,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他还真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温婉眼巴巴等着他回答,就见他扭扭捏捏的说了一句话。
“那是……送子娘娘庙。你确定要去看看?”
她用来保命的东西,不到万不得已,她是真舍不得给别人吃。
温婉叹了一口气,抬手摸了摸沈御的脸。
“所以啊,阿柴,你要是醒了,可得记得我这份情谊啊。我把命根子都给你了,你可不要辜负我。”
高翎对她的略知一二是领教过的,所以即便大夫已经说无力回天,可高翎还是抱有一丝希望。
大夫年纪大了,熬不住夜,靠在椅子上就睡着了。
高翎和温婉坐在床边,两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疲惫,却都鼓着劲坚持。
晨光初晓,暖意洒满天地。
窗外,有早起的鸟儿在枝头鸣叫,也不知道是不是它的叫声引来了昆虫的回应,不过一会儿功夫,院子里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热闹得很。
沈御缓缓睁开眼睛,一转头,就对上温婉满是困意的眼睛。
似是想起了什么,苍白的脸上禁不住扬起一抹笑。
“你把命根子给我了,我不会辜负你的……”
他口唇干涩,说话的时候声音很低。
温婉在他清醒的一瞬间就注意到了,此刻听他说出这句话时,立刻脸颊一红。
“你、你……你昏迷了,也能听见我们说话?”
沈御应了一声,虚弱的道:“迷迷糊糊的,能听见一些。”
见他真的醒来,高翎激动的捂着嘴,一副感动得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高翎不知道说什么,在原地发泄似的蹦跶了两下,跟个孩子似的。
沈御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喉头滚动,缓了缓,才轻声说:“你们累了一晚上了,都去休息吧。”
温婉正要点头,却听高翎大手一挥。
“睡什么睡,老子现在高兴得睡不着!”
温婉:“……”
她现在要是说想去睡,倒是显得她被比下去了?
所以,她委屈的抿着唇,偷偷摸摸哀怨的瞪了高翎一眼。
沈御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嘴角扬了扬,“那你留下,小婉……去休息。”
温婉感激的点头,“嗯!那你也好好休息,我去小睡一会儿?”
“好。”沈御宠溺的笑了笑。
*
温婉所谓的“小睡一会儿”,等到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天一夜以后。
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却也异常满足。
她洗漱完走出房间,正好碰上客栈伙计提着食盒。
客栈伙计热情的打招呼,“姑娘醒了啊,您稍等,您的餐食一直在厨房给您热着呢,我一会儿就给您送房间来。”
温婉一怔,“一直热着?”
客栈伙计笑着解释,“见您睡得香沉,周校尉怕您起来肚子饿,特意让人交代把吃食给您热着,您醒了就能吃。”
“哦。”温婉应声,他一个伤患,还有空交代这些?
她笑道:“正好我也要去看他,一会儿把我的餐食也送到他房间里,一起吃省事。”
“也行。”伙计转身去厨房提餐食。
温婉心情愉悦的拉到厢房,房门关得不严。
她抬手推开门,就见大夫正在给沈御换药。
他伤在大腿根处,所以温婉只匆匆看了一眼,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转身就想走。
“周夫人留步!”
大夫直接叫住了她,“周夫人既然来了,正好给老头子搭把手。”
“呃?”温婉干咳两声,“这、这不方便吧。”
他没穿裤子,这让她怎么搭把手?
看看腹肌就可以了,再多,她怕流鼻血!
不行不行,她虽然口无遮拦,但毕竟是受过社会主义教育的根正苗红的好青年,绝对会坚守住底线的!
大夫满脸疑惑的扫了她一眼,“这有什么不方便的,你们不是两口子吗?”
假的!
是假夫妻!
可这话,现在也没法说出口。
果然,说了一个谎,要用一百个谎来圆。
温婉心头后悔,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一时间跟个木桩子似的立在门口一动不动。
沈御目光落在她的背影上,脸上也有些不自在的红。
“大夫,还是找您的小药童来帮忙吧,我娘子脸皮薄,这大白天的又有外人在,她定会难为情。”
大夫闻言,认同的点了点头,“倒也是。是老夫唐突了。”
他又对温婉道:“那就麻烦周夫人帮我叫药童过来。”
温婉哪里有不答应的,小跑着去把小药童抓了过来。
大夫换完药离开以后,温婉才鼓起勇气重新踏入房间里。
她替自己倒了杯水喝后,才问:“高大哥人呢,怎么没在?”
“他去送子娘娘庙善后了。”
沈御见她又去拿茶壶,眉头皱了皱,“茶凉了,少喝点儿,解解渴行了。还要喝的话,让客栈伙计重新给你沏一壶。”
温婉犹豫了一下,将杯子放下。
她来到床边,弯着腰,好奇的盯着沈御看,“我怎么觉得,你伤了这么一回,跟变了个人一样?”
沈御挑眉,“有吗?”
“有!”他以前那差到爆的脾气,哪里会管她喝不喝凉掉的茶?
沈御不置可否,“大难不死,总归会有些变化的。”
“也对。”温婉在床边坐下,又冲他伸出手掌,五指张开。
沈御没看懂。
温婉:“我给你的保命神药,一颗要你五百两,不算贵吧?”
沈御嗤笑一声,“真是掉到钱眼里了。”
温婉坐直身子,“你根本不知道,我废了多大力气才弄出来的这么一小瓶。就算我现在马上做,也要三个月以后才能做出来。而这三个月里,我要是生病受伤,就没保命的手段了。所以要你五百两,真的不算贵。”
反正他有钱,她要一点点补偿,也不过分吧。
沈御听完,脸色也变得沉重。
温婉以为他不答应,小声妥协,“你要是觉得五百两太贵,三百两总行……”
“五千两。”沈御沉声打断她的话。
温婉眸子里写满震惊,以为自己听错了。
反向还价,他这是病糊涂了?
温婉:“你是不是没听清,我再说一遍,我说的是五百两。”
“我知道。”
沈御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眼神瞬间变得温柔起来。
他笑道:“我说的五千两,是我给你的聘礼。”
温婉觉得现在是她病糊涂了,都产生幻听了。
“聘礼?”
他知道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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