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拽出一声震响，又在我身后关上。
所有的自尊随之卸下。
……我再也没办法直视他了。
为什么他要一再地吸引我的注意力？
为什么……他要说“很想我”？
为什么真到了面对我告白的时候，又戏剧性地后退一步。
我滑下身子，跪在冰冷的地面上。
拿我当傻子吗……
我努力抑制住哭声，却不知道他就站在门的另一端。
澄川握着门把手，目光晦暗不明。
7
之后，我与少爷的微妙关系持续了四年。
——我也暗恋了他整整四年。
因为他的一举一动，总是还牵着我的心。
其实我们也有敞开天窗说亮话的时候。
可是，每当我下意识想要走近他时。
我就告诉自己，我总有一天要离开柳家的。
借鲁迅的话，我跟他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了。
不过这四年我也遵守了和母亲的承诺，每年都有拿到最高奖学金。
直到我高三毕业那年。
我的成年礼，是来自母亲的噩耗。
总共有四份讣告，来自当时与她有劳动合同的所有甲方。
……她最后，还是离开了我。
她消失的那么安静，就像她默默地来到人间。
连葬礼也只有我和祖辈寥寥几人参加。
那一夜，我第一次品尝酒的滋味，哭得撕心裂肺。
酒精火辣辣的，灌入咽喉，直抵肺腑。
好像……这样就能冲刷一切痛苦似的。
在一片灯红酒绿之中，我模糊地看到一个人影。
是王娜吧……
毕竟她是除了那个男的以外，唯一称得上是我好朋友的人。
“你，你怎么来啦……？”
我强撑着与醉意抗争，看见她的身影飘来我旁边。
醉出幻觉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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