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我的家教费,没有其他回报。
因此,她一天还要去外面打三份工,之后变成四份。
还债是一回事,我们在外没有住所也是一回事。
万一哪天离开柳家,之后要维持生活仍然得靠我母亲赚来的钱。
母亲很累很累。
我心疼她。
当我和澄川提起我妈妈的时候,他也动容了。
听完我的旧事,他也推心置腹地跟我分享起他的故事。
原来澄川还有个姐姐,比他大两岁。
在他出生之后,姐姐被父亲带去国外生活,留下柳母一个人在家照料儿子。
柳家在国内还有部分家产,也得由母亲代为打理。
本来两边各忙各的,事业都应该有些起色,好像生活一切顺利。
可是有一天,小澄川坐在家中,母亲发现他盯着一杯水,观察了半天却不喝。
“是有什么问题吗,宝贝?你盯着它看了很久。”
母亲疑惑询问,得到的回答却令她大吃一惊。
“它变得好小呀,妈妈。我也要变成一个小矮人才能喝呢。”
“还有姐姐的那个娃娃,”他指着窗帘旁边,“它变得好大好大,像巨怪一样!”
“可以把它放回姐姐房间去吗?我好害怕。”
母亲以为他在开玩笑,揉着他的头,没把这当一回事。
但是后来,小澄川因为长期的恐惧得了严重的焦虑症。
第一次惊恐发作降临在他六岁的时候。
家人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景象,这么小的孩子全身痉挛麻痹,四肢颠颤。
他的母亲惊慌失措,抖着手将他送进了救护车。
那时他已经因为反流性食管炎而很长时间吃不下饭,母亲却把这错误地归因为胃病。
之后他们辗转了很多医院,能看的科室都去看了。
直至坐到心理诊室里,柳母才被告知儿子患有重度焦虑,而且伴有严重的幻觉。
“我的幻觉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