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他看着我，用力抿了抿唇，[其实你不必如此，我可以帮你杀了他们。]
[但我心有不甘。]
我侧开脸避开他的视线，[但它日受过的苦楚，我要亲手奉还。]
何曾几时，我这样狠毒过？
都变了！
[我陪你。]
小狐狸说：[事成之后，我们就回青玄山。]
14
碎冰宫门前可怖的头颅被撤下，换成了精致玲珑的花灯。
新来的宫女同我讲过，皇上命内务府日夜赶工，只为博我一笑。
现下，苏北川提着一只歪扭的兔子灯，近乎讨好得递给我。
他眼下乌青，貌似做了一夜才得这么一个还算像样的。
暖洋洋的晨光撒落。
苏北川小心翼翼试探道。
[惠兰，我们从头来过好吗？]
[从头来过……]我重复：[可我早就不喜欢了。]
不喜欢灯，也不喜欢他。
在他希冀目光下，我将兔子灯丢在地上。
就如同那日一般。苏北川听懂我言下之意，眼眶通红一片，手足无措的地在那里。
他艰难唤我，[惠兰……]沉默许久。
我牵起他的手，扶上我的肚子。
[可孩子大概还想给你一次机会。]
苏北川呆在原地。还是领头的太监率先反应过来，跪下道喜。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我笑了一下：“这有什么好恭喜的？兄长，这不是乱伦吗？”
[惠兰。]苏北辰本来大喜的脸上瞬间垮了下来。
他紧紧回握住我的手，痛苦的说道：“蕙兰，朕…”
我垂着头，默默想：你怎配让我承受生产之苦。
这个孽种，早就该死了。
但等我再抬眼时，却是一副笑眼弯弯的样子，柔顺的很。
[北川，我们去江南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