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薛海棠翠玉的其他类型小说《完蛋!她养的小白脸竟是摄政王薛海棠翠玉全文》,由网络作家“取二两月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翌日。等薛海棠醒过来时已经晌午了。“小姐,您可算醒了。”如意眼睛冒星:“您昨夜可真威风呀!这才是我认识的小姐!”薛海棠作为江南首富薛家的独生女,从小那是要星星给月亮,在千娇百宠中长大的,为人娇气,性格难免有些霸道刁蛮。可是自从两年前嫁入宋府,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生生从霸王花变成了菟丝花,连带着如意这个曾经的姑苏第一狗腿子也只能夹着尾巴做人。薛海棠美美睡了一觉,心情暴好。柔软的腰肢慵懒地伸展,像一只餍足的矜贵猫咪。“现在什么时辰了?”她问。“午时了。”如意道:“正厅那边催了好几次了,让您去喝清、沈姨娘的主母茶呢!”薛海棠伸展的动作微顿。前世她不仅在宋淮之纳沈清悠入门时受不了打击摔门走了,翌日还打翻她敬的主母茶。气得宋淮之好长时间没理她,...
《完蛋!她养的小白脸竟是摄政王薛海棠翠玉全文》精彩片段
翌日。
等薛海棠醒过来时已经晌午了。
“小姐,您可算醒了。”如意眼睛冒星:“您昨夜可真威风呀!这才是我认识的小姐!”
薛海棠作为江南首富薛家的独生女,从小那是要星星给月亮,在千娇百宠中长大的,为人娇气,性格难免有些霸道刁蛮。
可是自从两年前嫁入宋府,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生生从霸王花变成了菟丝花,连带着如意这个曾经的姑苏第一狗腿子也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薛海棠美美睡了一觉,心情暴好。
柔软的腰肢慵懒地伸展,像一只餍足的矜贵猫咪。
“现在什么时辰了?”她问。
“午时了。”如意道:“正厅那边催了好几次了,让您去喝清、沈姨娘的主母茶呢!”
薛海棠伸展的动作微顿。
前世她不仅在宋淮之纳沈清悠入门时受不了打击摔门走了,翌日还打翻她敬的主母茶。
气得宋淮之好长时间没理她,还被宋夫人以善妒的名义罚到院里跪着,淋了雨受了风寒。
本来就因为代替宋母照顾宋老夫人导致身体亏空得厉害,加上气急攻心伤了根本,才会在之后被打了几鞭后就流产了。
府里的下人向来看人下菜碟,自那之后更是不把她当一回事。
如今她对宋淮之已经没了执念,自然不会再那么傻。
“先传饭。”她道。
吃饱了才有力气将他们一个个拍死!
“是!”
不过提到沈清悠,如意还是气得不行。
她一边熟练地服侍薛海棠穿衣,一边嘟囔。
“沈姨娘跟宋府的人简直坏到一块去了!小姐您以前对她那么好,就连当时她父亲捐官的钱都是小姐你求着夫人给的..”
“还有她弟弟,去白鹿书院的束脩也是您给垫的,到现在也没说还,就连举荐人都是夫人帮着找的!”
“她可倒好,反过头来和您抢姑爷,真是寡那个什么耻!”
薛海棠懒懒道:“寡廉鲜耻...不要白的,要水红色那件,白色瞧着晦气。”
上一世她为了讨宋淮之欢心有段时间下了狠心看书,无奈一看就犯困,最终只能放弃了。
虽然这样,文化水平倒是提高了一丢丢,至少比如意好,以前主仆俩可是半斤八两。
“小姐您是真的回来了!”
如意感动得都要哭了,立马从善如流将手里那件月白色衣裳扔进衣柜角落里。
天知道以前薛海棠最喜欢大红大紫那些艳丽的颜色,后来为了讨好宋淮之,穿的都是白色、淡青色等素色衣服。
虽然也很好看,但白惨惨地瞧着像丧服,如意瞧着总觉得她家小姐随时要倒。
“小姐还是穿水红色最好看了!”如意瞧着铜镜中的美人赞叹道。
“是不错~”薛海棠瞧着也很满意。
打扮好,又慢吞吞吃了午饭,薛海棠这才带着如意去了正厅。
等主仆俩到时都未时了。
宋夫人一张脸黑如墨炭。
“她平日里也这样?”宋淮之沉着脸问。
宋夫人眼神一闪,也不说话,只是低下头叹了口气。
坐在右下首的宋思茹闻言道:“哥,您这两年不在府里都不知道,母亲都被她气病了好几次呢!”
“就说昨儿个晚上吧,母亲头风犯了,不过是想让她侍个疾,她倒好,居然直接动手打了翠玉,母亲气不过到她院子理论还被赶了出来!”
“她竟敢忤逆母亲?”宋淮之脸色冷了几分。
她讥讽道:“可不是,哥您看她哪有个贤良淑德的样子?”
随后又对着沈清悠笑着夸赞道:“哪里像清悠姐姐这么知书达理,温柔大方,依我看清悠姐姐才配当我们威远侯府的世子夫人呢!”
昨日初见面可是送了自己一根镶东珠玉簪!
“悠儿自然是好的。”宋淮之目露温柔。
沈清悠闻言露出一抹温婉的笑:“棠儿从小被薛伯母和薛伯父宠坏了,性子霸道,最是容不得别人碰她的东西,昨日...估计是恼了我吧..”
说着,她有些黯然地垂下头。
宋淮之看得心疼,握住她的手:“她有什么可恼的!若不是她设计...正妻之位本应该是你的。”
他眼里满是愧疚:“委屈你了,悠儿,你放心,我此生定不负你!”
两人偶尔目光相接,都露出会心一笑,任谁看都觉得是一对佳偶天成,浓情蜜意。
宋夫人也开口帮腔:“清悠,你别担心,若是淮之今后对你不好,我第一个不答应!”
沈清悠眼眶泛红,眸底一抹得意转瞬即逝:“多谢母亲,清悠能嫁入宋府,是清悠的福气,就是怕...”
她语气有些怯生生地:“万一棠儿容不下我..”
宋淮之冷哼道:“你不必管她怎么想,本就是她抢你的位子在前,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不满意的可多着呢!”
薛海棠慵懒中带着些冷意的声音骤然响起。
宋老爷是武将出身,但偏爱附庸风雅,府邸摆设多以书画为主。
但其实假货居多,就主厅墙上的那几幅画还是薛海棠进府后才都给换成了真迹,又添置了许多名贵古董、家私,修建花园。
如今瞧着富丽堂皇的侯府,有一大半是薛海棠用自己的嫁妆砸出来的。
宋淮之闻声望去,在瞧着那抹艳丽的倩影时有一刹那的失神。
薛海棠好像比两年前自己见到她时更美了......
只见她一袭云锦织就的水红色金丝云纹绲边襦裙,上身披着的云肩镶嵌着细小的珍珠与宝石,头上戴着一根同色的点翠羽珠步摇,走动间摇曳生辉。
手上耳朵上脖子都没空,明明是有些艳俗的装扮,偏生她长得极好看,生生将这份艳俗压了下去。
反而衬得她恰似一朵盛开的海棠,娇艳欲滴。
相比之下,沈清悠的清雅便显得有些黯淡无光了。
沈清悠余光瞥见宋淮之瞬间的惊艳,眼底飞快掠过一抹嫉妒,手指收紧,指甲在掌心掐出了印。
每次都如此,只要薛海棠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只会落在她身上...
她主动迎上去,有意无意地挡住了宋淮之的视线。
“棠儿-”可惜刚张开口就被薛海棠喝止。
“打住!”她用帕子捂住鼻子:“离我远点儿,一股狐sao味儿!”
沈清悠没想到她会这么不留情面,脸上的笑差点挂不住。
她垂眸掩下眼底的妒恨,面上却泫然欲泣:“我知道你怪我,可我实在不知情,我若是知道淮之口中所说的刁......”
像是发觉自己说错了话,她一双眼睛露出些惊慌:“我是说夫人,是你,我定不会同意和他一起回来,更不会同意入府。”
说着,她上前想握住薛海棠的手,但被她避开了。
沈清悠一脸受伤,眼泪扑簌簌地落下。
“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
薛海棠看着她,只觉得眼前的人很陌生,陌生到可怕。
“我真的不清楚,”她缓缓道:“或许我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你。”
沈清悠看着她的眼神内心突地有些不安。
她强自镇定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是最了解我的人了,如果事先知道,我一定会把淮之让给你的...”
薛海棠突然开口:“你就这么恨我吗?”
沈清悠的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像是被看穿了心底最深处的阴暗,她有些慌乱地垂下眼:“你在说什么呀?”
薛海棠原本以为自己会心痛,但大概是上辈子被伤透了,如今看着宋淮之和沈清悠的脸,除了厌恶,竟毫无波澜。
她曾经真的把沈清悠当作是最好的朋友。
宋淮之纳沈清悠入府那一日,尽管她当时气疯了,也没有上前破坏婚礼,只是摔门走了。
第二天喝主母茶的时候也只是摔了杯盏,甚至不忍心将茶水泼到她脸上。
她想着,如果沈清悠真的爱宋淮之,她就把他让给她。
在她心里,朋友是比男人重要的。
可是沈清悠最终背叛了她,她自以为能走一辈子的友情,在那一日戛然而止。
想到上一世的过往,薛海棠看向她的眼里划过一抹厌恶。
“沈清悠,你真让我恶心!这么会演戏你怎么不去当戏子呢?”她道,一双猫儿眼满是不屑。
沈清悠瞪大了眼睛,面色屈辱,整个人踉跄着后退了一步:“棠儿,你怎么能如此说我?我和淮之是真心相爱的,我们有什么错?”
宋淮之脸色铁青,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心上人眼底满是心疼,他上前将她拥入怀中,一副保护者的姿态。
“薛海棠,你不要太过分了!若不是陛下下旨,我怎么可能娶你!你若是不愿意,今日的敬茶礼不要也罢。”
他看向薛海棠,眼里满是厌恶:“左右在我心里,悠儿才是我的妻。”
尽管薛海棠已经放下了,但还是被他的话恶心得不行。
想到上一世居然为了这样一个瞎眼的男人毁了自己的一生,薛海棠就想一掌打醒自己。
好在一切还来得及。
“她才是你的妻?那老太太病了的时候你怎么不让她去伺候?侯府不够银子使的时候你怎么不让她出?”她讥讽道。
宋淮之冷笑了一声:“原来是讨功劳来了,不过是些铜臭之物,谁稀罕你们薛家的臭钱!”
薛海棠手指收紧,小脸上一双猫儿眼快要喷出火来:“不稀罕你把我的嫁妆还回来啊!”
宋淮之皱眉:“我什么时候....”
宋母眼皮抽动,连忙出声打断他,呵斥道:“好了!让下人看着像什么话!”
宋淮之唇线抿直,半晌还是忍下气坐了回去。
“你也坐下!”宋母对着薛海棠道。
怕她又提起要回嫁妆,难得缓和了神色道:“清悠既然已经进了府,就是我宋家的人了,你身为世子夫人,应当以大局为重。”
说着,她示意沈清悠上前敬茶。
“棠、少夫人,请喝茶。”沈清悠屈膝行礼,双手捧着茶盏,没人瞧见她在叫“少夫人”时眼底闪过的不甘心。
薛海棠垂眸看着茶盏上的丝丝热气。
前世她摔了茶盏,明明茶水没有溅到她身上,沈清悠却偏偏喊疼,这一次她就如她所愿,让她疼个够!
只见她缓缓接过茶盏,就在众人以为她会像往常一样妥协时,薛海棠的手一翻,滚烫的茶水兜头淋了下去。
“啊--”
沈清悠捂着脸惊叫出声。
“薛海棠!”
宋淮之腾地起身,下意识扬手,但还没等落下,手腕已经被薛海棠一把攥住掼到了桌子上,手背重重砸在桌面,发出“砰”的一声。
薛海棠眉眼冷厉。
前世因为听说宋淮之喜欢温柔娇弱的人,为了讨他欢心自己这才一直压着武力,还真当她是软柿子捏了!
“你-”宋淮之眼睛瞪大,眼底划过一抹惊讶。
宋氏母女也一脸不可置信。
薛海棠竟然会武?
“淮之..你别动手,如果这样能让棠儿消气,我没关系的,只要她能同意我们在一起...”沈清悠咬牙忍住内心的怨毒,低头垂泪道。
宋淮之甩开薛海棠的手:“悠儿,你没事吧?来人,快请郎中!”
他一把抱起歪倒在地上的沈清悠,大步往清风院而去。
临走前看向薛海棠的眼神冰冷:“悠儿若是有什么事,我定不会放过你!”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不放过我!”
话落,薛海棠脚尖微挑,一块碎瓷片自半空疾射而去,擦过宋淮之的脸,一缕墨发被割断,几滴血珠渗出脸颊。
“啊--血!快来人啊-”宋夫人尖声叫嚷,捂着心口差点晕死过去。
转眼间两人身影交错,已经过了十几招。
宋淮之抱着沈清悠本就束手束脚,在薛海棠的腿风扫过来时终于不慎松手。
“啊--!”沈清悠滚落在地,手掌和脸颊被细碎的石子擦伤,忍不住痛呼出声。
“悠儿-”宋淮之脸色微变,想上前抱起她,薛海棠却逼身上前。
“薛海棠!你别太过分了!”他铁青着脸怒喝道。
薛海棠一双美眸眯起,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打得过我再说。”
话音未落,薛海棠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贴近宋淮之,一拳挟着凌厉的风声。
直击他胸口。
宋淮之仓促之间只能侧身躲避,却也因此失去了平衡,踉跄几步。
他心中惊骇——薛薛棠的武艺竟如此高强,武力恐怕不在小叔之下!
“宋淮之,你也不过尔尔。”薛海棠语气冰冷,步步紧逼。
每一次攻击都精准而致命,却又不失分寸,避免真正伤及要害,毕竟若是真打死了,她也脱不了干系。
宋淮之勉强稳住身形,最终被逼到从腰间抽出随身携带的软剑,反手刺向她。
眼见剑尖快要抵住薛海棠的胸口,一旁的下人心都快跳出喉咙口,捂住嘴不敢叫出声。
趴在地上的沈清悠手指不由收紧,眼神极快闪过一抹期待,可惜——
“锵-”
薛海棠脚尖连连轻点,等宋淮之反应过来时人已被凌空一脚踹得跌落在地,手里的软剑断成三截。
这时,宋府的家丁护卫已经赶来,将薛海棠团团围住,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快!快给我把她拿下!”宋夫人被翠玉扶着,抖着嗓音声嘶力竭地吼道。
“住手!”
就在双方一触即发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是宋老爷。
“老爷,您可算来了,您快做主把这媳妇休了,居然敢公然和自己的丈夫动武,简直是-”
“闭嘴!你还嫌不够丢人吗?”宋老爷厉声打断她的话。
“老爷!”宋母不可置信,尖声道:“明明是她先动手,你看淮之脸上的伤..”
“我让你闭嘴你没听见吗?”宋老爷沉下脸,眉头紧皱:“再多话你就回盛州去!”
宋母一下闭嘴了,只是还不忘狠狠瞪了薛海棠一眼。
宋父深吸了口气转向薛海棠:“你先回去,今日之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如果说宋家人有哪个是好的,薛海棠觉得大概就是宋父了。
只可惜宋父的心思都放在政务上,极少管内宅的事。
前一世薛海棠被扣住嫁妆赶出宋府时宋父还在西北打战呢,根本不知情。
宋淮之纳妾一事,全家也只有宋父不同意,为她考量,奈何拗不过宋淮之。
如今他开口了,这个面子薛海棠愿意给。
她垂下眼,握紧的拳头缓缓松开:“好。”
随后带着如意走了。
宋夫人脸色难看,气得捂住胸口,手上玉镯重重磕在桌上:“商贾之女就是上不得台面,我儿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她捏着帕子拭泪。
“逆子!你给我跪下!”宋父突然厉声喝道。
“打得就是你!”薛海棠冷笑道。
话落,在翠玉没反应过来时反手又是一巴掌。
打得翠玉头上的簪子都歪了,鬓发散乱,嘴角渗出了血。
薛海棠暗嘶了声,背在身后的双手揉了揉——早知道让如意上了,太久没动手痛死了。
她垂眸看向她,眼底满是不屑:“这大半个宋府都是靠本小姐的嫁妆养活的,你不过一个下人,也敢来我面前叫嚣!”
前世翠玉没少收她的好处,却在宋家将她赶出去后落井下石,言语讥讽。
在她好不容易找到吃食后当着她的面碾得粉碎,那副嘴脸薛海棠一辈子都忘不了!
今日送上门来,她不收点利息就太对不起她姑苏一霸的称号了!
翠玉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她不过是仗着自己在宋母跟前得宠,又吃定薛海棠不敢忤逆宋母,因此才敢如此嚣张。
如今薛海棠硬气起来,她反倒不敢如何。
“我、奴婢也只是奉命行事..”她捂住脸垂下眸,掩住眼底的难堪和愤恨。
“回去告诉夫人,有病就去请大夫,今日我身子不适,就不过去了。”
话落,也不管翠玉脸色如何,转身径直回了内屋。
“你听见我家小姐说的了?还不快走!”如意出了一口气,心情舒爽。
翠玉恨得咬牙,但脸上火辣辣地疼痛提醒她薛海棠再不是那个软性子的少夫人了。
她眼神怨毒地朝内屋望了一眼,攥紧双手道:“方才的事,我会一五一十汇报给夫人的!”
“啪-”
如意当着她的面大力地合上了屋门。
“小姐,您方才可真是太威风、太解气了!”如意咧开嘴笑道。
不过转眼她又皱起脸:“不过您这么做,夫人只怕要生气了,万一她去和世子说...”
“她爱说不说!”薛海棠哼了一声:“你放心,我已经想通了,这破地方我是不想待了,等我拿了和离书后咱们就回姑苏。”
宋淮之这狗男人老娘不要了!
“真的吗?”如意眼睛先是一亮,随后又暗了下去:“以前您也总是这么说,结果为了世子还不是又什么都忍下去了。”
自家小姐是个彻头彻尾的颜控,自小看到好看的男子就走不动道,如意再清楚不过了。
“按以前您的性子,昨天世子娶沈姨娘的时候,您早就上前手撕了这对奸夫淫妇,结果您也就摔个门...”
“还有上个月,夫人随意找了个错处,生生让您在祠堂跪了一天一夜,累得您病倒了,休养了半个月才好些;还有上上个月....”
薛海棠听得心虚,她抓住如意的手认真道:“好如意,你再信我一次,这次我真是认真的!”
如意嘟起嘴:“好吧,那奴婢就再信您一次。”
要是小姐能想通就太好了,凭薛家在姑苏的权势,想找什么样的姑爷没有,犯不着受这腌臜气!
薛海棠捏紧拳头:“不过走之前,自然是要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了!”
“对!沈府的人坏死了,花您的钱还苛待小姐您!至少得把嫁妆要回来,那可是咱家三分之一的家产呢!”
如意狠狠啐了一口:“说什么纳妾是因为您婚后两年无子,公鸡都没有就想母鸡下蛋,想屁吃呢!”
主仆俩相视对望,一时间斗志满满!
“小姐,您打算怎么报仇?”
如意撸起袖子,杏眼亮晶晶的,仿佛只要薛海棠开口,她立刻就出去大干一场。
薛海棠的斗志像突然被针扎破的气球,迅速瘪了下去。
“呃..我还没想好呢...”
意识到重生的那一刻,她也想过要不要像话本子里那些借尸还魂的主人公一样,运筹帷幄,设个连环计直接将仇人干死!
可是!她没有那个运筹帷幄的脑子......
如意也噎了一下,见自家小姐情绪低落,连忙鼓励道:“不要紧,小姐这么聪明,咱们一定能想到法子的!”
“嗯嗯!”薛海棠点头。
“那夫人那边您真的不去了吗?”如意还是不放心,再次确认道。
“当然。”薛海棠翻了个白眼:“有觉不睡跑去受罪,我傻吗?”
上一世她极力讨好宋母和小姑子,可到头来呢?
宋淮之要纳妾她们没有一个替她说话,甚至还帮着打压她。
在沈清悠入府后处处帮着她刁难自己,甚至放任沈清悠设计陷害她与府里马夫私通!
最后以七出之条将她逐出宋府,顺理成章接手了她的巨额嫁妆,还害死了她腹中未出世的孩子..
想至此,薛海棠眼神黯然。
她脑海里浮现宋母那张刻薄的脸。
“女子七出,薛氏犯其四——不顺、无子、淫、妒...”
一想到上一世自己活得那么卑微愚蠢,薛海棠就想抽自己一嘴巴。
呵~这辈子,别的不说,她会让这个老虔婆知道什么叫“不顺!”
不过还没等她在脑海里想出第十个气死宋母的法子,已经头一歪睡了过去。
没办法,和谢兰辞折腾了大半天,她能哆嗦着腿回来就不错了。
她这边睡得香甜,宋母在荣禧堂硬是等了大半夜,直到丑时才摔了一套元青花茶盏。
“她真是这么说的?”宋母问。
翠玉跪在地上哭着道:“是!奴婢不过卑贱之身,少夫人不高兴打了也就打了..”
“可奴婢再怎么说也是夫人的人,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少夫人摆明了没将您放在眼里!”
说完,她故意抬头露出红肿的两颊。
宋母的火气腾地顶到了喉咙口。
她冷笑一声:“身体不适?怕是见淮之纳了妾室,内心妒忌吧!哼!商贾之女就是上不了台面!”
她道:“自古男人三妻四妾乃是平常,若不是她仗着圣上赐婚,我威远侯府世子夫人的位置,哪里轮得到她一介低贱的商户之女来坐!”
翠玉眼里闪过一抹快意:“可不是!就这她还敢忤逆夫人的话,简直是不知所谓!”
宋母闻言更是觉得心口堵得慌,她腾地起身:“走!随我到听雨轩,我倒要看看,她是哪里不适!”
宋母的荣禧堂在东边,薛海棠独自居住的听雨轩则在最西边,等宋母到时天光已经泛白了。
如意远远瞧着宋母带着一行人气势汹汹地过来,连忙进屋摇醒薛海棠。
“小姐,快醒醒!夫人朝这边来了!”
见薛海棠把头埋进被子里,她急得汗都要出来了。
虽然姑娘说要和离,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毕竟这几年为了讨世子欢心,她可是一让再让、一忍再忍的。
“快醒醒啊,小姐!”
连着叫了好几声,薛海棠才微微睁开一双惺忪睡眼。
“这是谁家死了人你这么着急?”她嘟囔着道。
宋母刚踏进屋子,正巧听到这句话,气得脸色铁青。
“少夫人好大的架子!”她冷声道:“我还没见过哪家的儿媳让婆母三催四请还见不得人的!”
薛海棠在心里暗骂一声晦气。
本来就有起床气,这下子新仇旧恨,她的拳头都硬了!
她打了个哈欠,一双猫儿眼眯起,语气漫不经心:“你这不见到了?”
宋母原以为她会像以前一样赔罪讨好,冷不丁被撅了个跟头,一时愣在当场。
等反应过来气得胸口起伏。
她抖着嘴厉声喝道:“你给我起来!”
薛海棠原本是坐着的,闻言直接躺了下去,还掖了掖被角:“不起。”
宋夫人气得仰倒,指着她的手指发颤:“你、你敢忤逆?就不怕我让淮之休了你?”
薛海棠抱着被子腾地坐了起来,一张明艳娇媚的脸从绯色的纱幔中探出。
“真的?你说话算话?”她欢喜道。
当年薛家用三分之一的家产求得陛下赐婚,她正烦恼着要怎么和离呢。
宋夫人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眼前一阵眩晕,脚步踉跄。
翠玉赶紧扶住她:“夫人,少夫人实在太过分了,您让世子休了她吧!”
她眼神微闪——新来的姨娘瞧着是个性子软的,以自己的美貌,指不定还可以捞个姨娘当当,从此荣华富贵...
尽管宋夫人也很想这么做,但是她不能!
这桩婚事是陛下赐婚,除非薛海棠犯了天大的错,否则宋家有几个脑袋敢休她?
薛海棠见她迟迟不说话,脸上的笑容也没了,懒洋洋躺了回去,抖了抖腿。
“好走,不送!”她道。
“少夫人请稍等,奴婢去向夫人禀报。”
见安全到了荣禧堂,翠玉心下松了口气,腰杆也不由挺直了些。
隔了好一会儿,就在薛海棠等得不耐烦时,她才缓缓出来。
“夫人正好在小憩,让少夫人在外头等着。”翠玉眼里带着掩不住的幸灾乐祸。
薛海棠本就不耐烦了,闻言直接掉头就走。
翠玉没想到她连样子都不肯做,一时愣住了,等反应过来时连忙拦住她:“少夫人,您这是做什么?夫人没让您走呢!”
薛海棠美眸微眯:“你确定你要拦我?”
她状似不经意地抬起右手,斜眼看向翠玉。
翠玉下意识捂住脸,后退了两步让开道。
自从薛海棠和宋淮之打了一架后,翠玉心里对她的惧怕更深了一层。
就在薛海棠抬脚时,王妈妈掀了竹帘出来,一双眼睛阴沉沉地:“少夫人,夫人有请。”
薛海棠眼底闪过一抹失望,还以为能回去睡觉了呢。
荣禧堂屋内深深,两排烛火摇曳,投射出昏黄的光。
王夫人坐在上座压着眉眼,宋思茹则是一脸幸灾乐祸。
“儿媳见过母亲。”薛海棠垂眼行礼。
王夫人也不叫起,神色看不出喜怒,只是声音有些发冷。
“你如今架子是越发大了,怎么,让你等一会儿都等不得了?”她道。
“翠玉说母亲在休息,儿媳只是怕扰了母亲清梦。”薛海棠淡淡道。
王夫人闻言冷笑了声,继而又道:“听说你让人把清风院搬空了,可有此事?”
薛海棠蹲得腿酸,索性直起身子:“是有这么回事儿。”
“放肆!”王夫人一拍扶手,厉声喝道,“我让你起身了吗?”
屋内的气氛凝固,烛火摇曳,仿佛连空气都为之一滞,下人们越发垂头敛息。
薛海棠恍若没有发觉她的怒气,眨巴着一双大眼睛道:“那我起都起了,要不我再重新给您行个礼?”
“你-”宋夫人被气得胸口起伏,连头风都要犯了。
她刚想出言呵斥,王妈妈朝她递了个眼神:寿礼。
宋夫人的火气一滞,好半晌才勉强缓和了语气道:“清风院的事先不说,今日叫你来是为了下月初老太太寿诞的事儿。”
“这两年都是你在负责,今年也由你去置办吧。”
她语气高高在上,仿佛让她置办老妇人的寿礼是给了她多大的脸面。
薛海棠眼里闪过了然——这是等着让她出钱呢!
前世她以为宋夫人是认可她才会把这么大的事儿交给她来做,每年都是自掏腰包花重金置办寿礼,给宋母挣了不少面子。
现在看来宋母不过是不想出公中的钱,打量着从她口袋里掏钱出来。
哼,白日做梦!
别说门了,窗户都给你封死!
薛海棠笑容甜美:“这不好吧?我家不过商贾出身,虽然比侯府富有“许多”,但就像母亲说的,眼光有限,今年的寿礼母亲还是自己置办吧。”
她眼珠微转,故意道:“实在不然,宋、世子爷不是新纳了妾室吗?沈姨娘想必会很乐意接下这个差事的。”
宋夫人的手指微紧,脸色有些难看。
她哪里听不住来她话里的讽刺,但一想到宋老夫人那张势力的脸,又生生忍了下来。
“置办老太太的寿礼合该当家主母来做,清悠再怎么说也是个妾室,于理不合。”
顿了一下,她又道:“若是你办好了,淮之自然也会欢喜。”
薛海棠内心冷嗤了,像是想到什么,她垂眸道:“母亲想让我置办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嘛...”
宋夫人皱眉:“不过什么?”
“不过我手里银钱不够,之前母亲不是‘帮’我管着铺子田庄,这两年怎么也不见收入?”薛海棠问。
上一世宋夫人让她去给宋老太太侍疾,没多久就借口帮她分担,拿走了嫁妆里所有值钱的铺子和田庄。
宋夫人眼神微闪,镇定道:“这两年收成不好,多有亏损。”
薛海棠看向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如今祖母身体已经康复,儿媳也有余力管理,不敢再劳烦母亲,之后就由儿媳自己来打理吧。”
宋夫人脸色沉了下来:“你什么意思?是觉得我暗中昧下了你的银钱不成?”
薛海棠一脸无辜:“母亲说的哪里话,儿媳只是怕您太劳累了。”
“这毕竟是我的嫁妆,若是一直由您掌管,传了出去,知道的说您体恤儿媳,不知道叫外人说我们宋家穷到连儿媳妇的嫁妆都要觊觎了。”
见宋夫人抿着嘴不说话,她心下冷哼,面上的笑却更是甜美:“还是母亲真的觊觎我的嫁妆?”
宋夫人眉心一跳,下意识大声反驳:“胡说!”
像是察觉自己反应过度,她轻咳了一声道:“我堂堂威远侯府,又怎看得上你那点小钱!不过是怕你不善经营罢了。”
薛海棠故意拿她刚才的话堵她。
“方才母亲不是说连年亏损吗?反正都亏损了,再坏也坏不到哪儿去了,您说是吗?”
宋夫人一窒,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宋思茹见状开口斥责道:“我母亲一片好心,你别不识好歹。”
薛海棠原本还笑着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住嘴!长辈说话哪儿有你插嘴的份儿?”
宋思茹瞪大眼睛,她不可置信地提高音量:“你敢骂我?”
薛海棠瞥向她:“我好歹是你嫂子,有什么不敢的?”
“你算我哪门子的嫂嫂。”宋思茹语带不屑,“我哥根本就不喜欢你,清悠姐姐才是我的嫂子!”
薛海棠心里的邪火渐旺,宋思茹真是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上一世她掏心掏肺地对她,平日里数不尽的首饰衣裳自不必说,就连她出嫁的嫁妆大部分都是她给的。
结果人家心里压根就没把她当嫂子过,她被赶出府后,第一个落井下石的就是她。
她眼神定定地看着她:“这话是你说的,你可要记住!”
她扬声道:“如意,带人把之前我送给二小姐的东西都搬走,让她心里的嫂子送她去!”
之前想着送了的东西就算了,如今她宁愿给乞丐,至少还能得个感激!
“你敢!”宋思茹急了,腾地站起身来。
她可是听说清风院都被搬空了,连床都被劈了,这两年她仗着薛海棠有钱,将翠花院的东西都换了一遍。
“你看我敢不敢。”薛海棠冷声道。
她挺直腰背,明明是坐在椅子上,但宋思茹就是莫名觉得自己矮了一头。
气急败坏下她扬起手就想教训她,但手腕在半空中被攥住后狠狠甩开。
“啊-”
宋思茹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上。
薛海棠缓步走到她身边,俯身捏住她的下巴,态度睥睨,在她耳边耳语:“这只是个开始,你们宋家欠我的,我都会一一拿回来。”
宋思茹看着她冰冷的眼神身子微微颤抖,双眼中满是惊恐与不解。
——薛海棠好像变了!
“我宋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宋父额头青筋凸现。
“是她蛮横在先,儿子只是..”宋淮之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宋父厉声打断。
“无论如何,你都不该对她动手!老太太卧床两年,多亏海棠衣不解带地照顾,身子这才康复,就冲着这一点,宋家就该感激她!”
宋父喘了口气:“你现在立刻去给她赔罪!”
宋淮之嘴唇抿成直线,梗着脖子不说话。
宋老爷见状火气也压不住了:“你去是不去?”
宋淮之冷着脸道:“她伤了悠儿,要我向她道歉,不可能!”
宋老爷气得胡子翘起,怒喝道:“取家法来!”
宋母一听连忙上前阻拦:“老爷,您这还是做什么?淮之说得本来就没错!薛海棠身为孙媳,照顾老太太本就是分内之事,有什么可称赞的!”
她嚷嚷道:“要说功劳,清悠才是咱们家的大恩人,当年若不是她,淮之都找不回来!”
“如今她识大体,甘愿委屈自己做妾,还被如此对待,传出去让人说我们宋家都是些不知感恩之辈!”
沈清悠歪着身子跪在地上,捂着脸低声啜泣:“都是清悠不是,惹得少夫人不高兴,清悠这就去给少夫人请罪,只希望爹莫要迁怒淮之,淮之都是心疼我才会这样...咳、咳咳咳...”
宋父神色微动,思及沈清悠对宋淮之的救命之恩,语气也不由和缓了许多。
“你既执意要进宋府,有些委屈就不得不受...罢了,你起来吧。”他道:“海棠性子急,但品性是好的,你莫要同她计较。”
沈清悠眼底飞快闪过一抹妒恨,面上仍是一副柔弱可怜的模样:“是..少夫人教训清悠是清悠的福气,清悠知道该怎么做,不会让爹为难。”
宋父的眉头皱了起来:“你是妾室,‘爹’这个称呼不妥当,以后莫要再提。”
宋淮之眼底划过一抹心疼:“爹..”
但未尽的话语被宋老爷虎眼一瞪只能咽了下去。
沈清悠的手指收紧,垂眸压下心底的难堪和怨恨,柔声道:“是,..老爷,清悠知晓了。”
她转头望向宋淮之:“世子爷,您还是去向夫人赔罪吧...”
宋淮之还想拒绝,她摇着头眼泪扑簌簌地流下:“我不要紧的,莫要惹老爷生气了..”
宋淮之知道如果今天他不去,沈清悠只会更不得父亲喜欢,只能硬压下怒气,咬紧腮帮子道:“好,我去!”
只是内心对薛海棠的厌恶却是更深了一层。
听雨轩。
薛海棠看着信上笔走龙蛇的草书嘴角抽搐。
——卿卿如晤,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
呃,后面那些酸了吧唧的诗文薛海棠看不太懂,不过大概的意思她还是知道的。
不过就是一句话:我想你了,我想见你。
文人就是这样,明明简单几句话就能说完的事儿,总喜欢绕七绕八地说些酸话。
“小姐,可是老爷夫人来信了?”如意大眼睛闪着期待。
“不是。”薛海棠道。
“那是谁?”如意好奇问。
她家小姐在上京城也没个朋友,哪里来的信?
薛海棠顿了一下:“..一个无赖罢了,不用理他。”
说完,像是想到什么,她又改变了主意,走到案桌前提笔回了一封信。
“把它交给送信的人。”她道,嘴角勾着坏笑。
“是!”如意应下。
“少夫人,世子爷往这边来了,瞧着脸色不是很好的样子。”
丫鬟吉祥急匆匆进屋禀报。
怕两人又打起来,吉祥有些担忧地道:“少夫人您要不还是避一避吧?”
“我为什么要避?他只管来他的。”
薛海棠小脸含霜,捏起拳头:“大不了再打一场。”
横竖她不会输!
宋淮之这时已经进了院子,闻言本就不好的脸色愈发难看。
他嘲讽道:“你还是个女人吗?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
薛海棠白了他一眼:“要你管!你来做什么?”
宋淮之压住气:“你不要以为有爹给你撑腰就蹬鼻子上脸,我来是警告你,不准你再伤害清悠!”
“我要是就要欺负呢?”薛海棠冷嗤道。
她一双猫儿眼带着怒气,淡红色的樱唇微微抿紧。
宋淮之身上的气息更冷了。
他抿唇道:“清悠是无辜的,是我执意要娶她,你有什么尽管冲我来,别碰她!”
薛海棠简直要被气笑了:“宋淮之,你要是真有担当,当初何必要娶我?你直接娶沈清悠不就行了吗?”
一对狗男女,配得很!
宋淮之一双眼睛喷火:“这应该要问你,当初若不是你对我下药...薛家又趁着西北旱灾,捐出三分之一的家产求得陛下的赐婚圣旨,我如何会娶你?”
薛海棠腾地站起身,小脸气得通红:“我说了我当初没有对你下药!”
见到宋淮之讥讽的眼神,薛海棠气得用力一拍桌子——
“啪嗒-”
桌角的一块被她削了下来。
宋淮之眼皮一跳,下意识后退的半步,身体不自觉绷紧,眼神警惕地看着她。
薛海棠压住火气道:“好!下药的事先不说,你要是真那么喜欢沈清悠,你抗旨啊!”
宋淮之气得咬牙:“抗旨?然后让宋家满门受我连累?”
“陛下不是立刻下的旨,你明明有机会让陛下不要下这道旨意,但是你不敢!”
薛海棠直直地看向她,美眸满是不屑:“你也可以选择在陛下下旨前告诉我你另有心上人的事,但是你也没有!”
但凡宋淮之在成婚前和她坦白自己另有所爱,她绝不会嫁给他,夺人所爱的事她薛海棠还不屑做。
“是你的犹豫、懦弱造成了今日的结果,你反倒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我身上,你还算是个男人吗!”
她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还有沈清悠,说她不知情,鬼才信!也就骗你这种蠢货!”
“你说得好听!”宋淮之胸膛起伏,“薛家使劲了手段,不过是为了攀高枝!”
他从唇缝里挤出声音:“我告诉你,我这辈子爱的人只有清悠,你别痴心妄想得到我的心!”
“哈!那我这是谢谢你了,你捧着你那颗心有多远滚多远吧!”薛海棠冷笑道,“有本事你就休了我,把你的心上人扶正!”
“...你等着!迟早有那一天的!”宋淮之铁青着脸怒气冲冲地走了。
薛海棠灌了一大口茶水,还是消不下心口的气,她大声道:“如意、吉祥-把之前我给清风院置办的东西都搬走,劈柴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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