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盛谦冷惠心的其他类型小说《尤物丫鬟娇又软,清冷世子甘为裙下臣全文》,由网络作家“知知吱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裴盛谦面上闪过一丝慌乱。他忙起身,给宁氏端了盘红豆酥,赔笑道:“这样的小事儿,怎么还惊动了母亲您?”宁氏示意他放在手边,眼中暗含责怪:“既然你也知是小事儿,又为何不给老大送个顺水人情?”“老大如今在家中的地位,你也知晓。他性子古怪,平素里送的东西,没一件瞧上的。能瞧上你院里的丫鬟,实属不易。一个婢子,送便送了,别不懂事。”宁氏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冷惠心,提点道。“娘,此事万万不可。”裴盛谦浓眉紧皱,挣扎道:“大哥看上别的,我都能让。唯独这个,不行。”宁氏来了气,眼尾微微上挑:“怎的?这陆家的女儿还未嫁进来,你就要死死护着这下贱胚子了?”“裴盛谦啊裴盛谦,什么好看的女子没见过,偏偏被她迷了眼?还是说,这丫头手...
《尤物丫鬟娇又软,清冷世子甘为裙下臣全文》精彩片段
“这......”裴盛谦面上闪过一丝慌乱。
他忙起身,给宁氏端了盘红豆酥,赔笑道:“这样的小事儿,怎么还惊动了母亲您?”
宁氏示意他放在手边,眼中暗含责怪:“既然你也知是小事儿,又为何不给老大送个顺水人情?”
“老大如今在家中的地位,你也知晓。他性子古怪,平素里送的东西,没一件瞧上的。能瞧上你院里的丫鬟,实属不易。一个婢子,送便送了,别不懂事。”
宁氏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冷惠心,提点道。
“娘,此事万万不可。”
裴盛谦浓眉紧皱,挣扎道:“大哥看上别的,我都能让。唯独这个,不行。”
宁氏来了气,眼尾微微上挑:“怎的?这陆家的女儿还未嫁进来,你就要死死护着这下贱胚子了?”
“裴盛谦啊裴盛谦,什么好看的女子没见过,偏偏被她迷了眼?还是说,这丫头手上有你什么把柄?”
她放缓了语气,一字一顿,犀利地盯着冷惠心。
冷惠心惊出了一身冷汗,汗毛直竖,顶住了衣领。
她拿不准宁氏是否知晓裴盛谦的秘密,一时间犯了难。
可若是不开这个口......宁氏眼中的杀意却做不得假。
片刻,冷惠心叩首,骨头碰到青石砖,发出闷响。
“夫人,不怪公子,是奴婢要坚持留在公子身边的。”
她屏住鼻息,轻咬住舌尖。不出五秒,脸上便泛起了红晕。
“奴婢尚在陆府时,便听闻裴府六公子才貌双全、才华横溢,奴婢那时便心生向往。”
“彼时,小姐挑选试婚丫鬟,奴婢有幸被选中。公子百闻不如一见,那夜相识,奴婢芳心暗许。”
“可奴婢深知与公子之间的差距,不奢求荣华富贵,但求留在公子身边,陪着公子。”
宁氏摩挲着茶杯,一双眼睛仿佛要看到冷惠心的心里:“可我听说,谦儿想抬你为妾室。”
“若真如你说的那般无欲无求,此事,你又当如何解释?”
冷惠心微微发抖,头抵着冰冷的地面,埋得更深了。
“此事,奴婢也曾劝过,可奴婢拗不过公子......”
她斜着眼睛偷瞟裴盛谦,给他使眼色。
裴盛谦单手撑头,偷偷抹了把鬓角的冷汗:“娘,我是看她辛苦,这才做此决议。”
他隐晦地扫了一眼冷惠心的小腹,朝着宁氏挤挤眼。
老大虽贵为世子,可还未商议婚事。若是谦儿院中率先有了子嗣,或许还能增大筹码。
宁氏面色缓和了不少。
“起来吧,”她饮尽杯中的茶水,抚了抚衣摆的褶皱,“既然你入了谦儿的眼,日后便好生在院中伺候他,莫要生了多余的心思。”
冷惠心何尝听不出宁氏话中的敲打?
她低着头,恭敬道:“是,夫人,公子举世无双,无人能及,奴婢不会生二心。”
“娘,你就放心吧,我心里都有数。”
裴盛谦拍了拍胸脯,托着宁氏的手,把她送出了小院。
冷惠心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一举一动尽显亲昵。
宁氏的身影隐没在花园,裴盛谦黑着脸关上院门。
他不由分说,拽着冷惠心的衣领,把她拖回了厢房。
“跪下!”
裴盛谦怒喝,顺手将手旁的茶杯掷在她脚边。
冷惠心不明所以,哆嗦着跪在地上,湿漉漉地茶叶附上衣摆,晕起一圈淡黄的水圈。
“你消失那段时间,是不是偷偷去找我娘告密了?”
他压低了声,可语气中的凶狠不减半分。
冷惠心被吓了一跳,她连连摇头,辩解道:“公子,奴婢连夫人住哪处院落都不知,又怎会去找夫人告密?”
“那你那段时间去哪了?”
“奴婢,奴婢......”冷惠心轻咬下唇,眼神飘忽,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
裴盛谦生了怒意,他冷笑一声,寻了根绳子,欲捆住冷惠心的双手:“不说是吧?让我想想,该怎么罚呢?”
冷惠心吓了一跳,脑中浮现出之前看的话本子。
那荒淫无度的场面,给她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她小脸煞白,差点咬了舌头:“奴婢出府去看望母亲,奴婢家中只剩下母亲一人,奴婢心里担心。”
“哦?”裴盛谦脚步一顿,“可有人能做证?”
冷惠心一愣,心中暗道不好。
“无人......”她嗫嚅道。
“呵。”裴盛谦撑了撑绳子,一只手轻松捏住冷惠心的手腕。
“既如此,我又怎知你所言是真是假?”
“娘怀疑你我之间有秘密,可我院中知此事的丫鬟,仅你一人。若不是你走了风声,还能有谁?”
冷惠心急得面红耳赤。
裴盛谦的话提点了她,她灵光一闪,急中生智:“公子,奴婢知道一味偏方,可解公子疑难杂症。”
闻言,裴盛谦手中的动作停下。
他起身关好窗户,落座在上首。
“你刚刚所言,可是真的?”他满腹狐疑。
他这病已有些年岁,前前后后换了几个大夫,都不见成效。
眼看婚事将近,裴盛谦正头疼得紧。
冷惠心的话,无疑久旱逢甘雨,解他燃眉之急。
一看有戏,冷惠心心头暗喜。
她忙不迭地点头,“奴婢村中曾有一男子,与公子症状相同,接连几年家中都无所出。某日,村中开了个神医,交予他一味方子。不出三年,那户人家接连添丁,儿女双全。”
“当真有这么神?”裴盛谦来了兴致。
若是能让陆暄嫣为他诞下一男半女,得了陆家地助力,那他岂不是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快讲那偏方说来听听。”他眼中闪着精光。
冷惠心抿着唇,面露为难。
“此事乃是辛秘,谁问那户人家都不肯说。”
注意到裴盛谦眸中一闪而过的怒意,冷惠心吞了吞口水,慌忙改口道:“奴婢得出府,让奴婢的娘亲去那户家中打听打听。”
“只是这方子......”
“莫非,是有什么后遗症?”裴盛谦略显迟疑。
“那倒不是。”冷惠心摇摇头,“我听闻,那户人家花了重金购买药材,连家底儿都搭进去了。”
闻言,裴盛谦松了口气。
他从腰间解下荷包,甩在她怀里:“银钱不是问题。今夜,我便要这味方子变成汤药,放在桌上。”
“你个小贱蹄子,我让你到处勾引!”
陆暄嫣脸上闪过一丝快感,地上汩汩鲜红,刺激着她的神经。
她对裴盛谦虽不说情意深重,但到底是她定下婚期的未婚夫。
她还未尝过滋味的事情,却被一个丫鬟捷足先登。
先前陆府送了那些个丫鬟,裴盛谦均一直未碰。偏偏到了冷惠心这里,他却与她睡了,第二日还给她抬了妾室!
这让她陆暄嫣的面子往哪搁!
“怎么?陆府今日今日没给你们吃饭吗!”陆暄嫣越想,心头越堵得慌,“怎么才出这点血!都给我加大了劲儿!”
“唔——”
冷惠心的胸口剧烈起伏,她翻着白眼,死死地咬着口中的破布。
四肢颤抖不已,嬷嬷险些摁不住。
“嗝。”
倏地,冷惠心脑袋后一仰,整个人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嬷嬷们六神无主,眼观鼻鼻观心,偷偷瞄着上首的许氏,不敢大喘气儿。
“她可是死了?”
许氏拧着眉,眼中的嫌弃不加掩饰,似乎在看没了价值的物件。
离得最近的嬷嬷哆嗦着伸手,去探鼻息。
“回夫人的话,还有气儿,只是昏了过去。”她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
若要是真死了,背锅的,可就是她们这些奴婢了。
“娘,就这么放过她?”陆暄嫣余怒未消。
刚刚那一瞬,她也曾闪过恐慌。可知道冷惠心没事,恐慌之后,怒意再次袭上心头。
许氏端着茶杯的手一顿:“那你欲如何?”
“把她关到柴房,先让她与鼠蚁待几天。至于裴府那边......”
陆暄嫣漫不经心道,“就说她思念母亲,回家小住些时日。”
反正那裴家还未正式认她这个妾室,说破了天去,她现在终归还是个试嫁的婢子罢了。
殊不知,一双眼睛正趴在房梁上,悄悄记下了这一切。
他几个跃起,脚尖踩在屋瓦上了无声息。
·
裴景臣房中。
“主子,冷惠心回了陆府,被陆家母女用了针刑,人已经昏了过去,被扔在陆家的柴房。”
他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将陆家母女的嘴脸一五一十地照搬,学得那叫一个惟妙惟肖。
裴景臣一手撑着头,一手干脆利落地落下黑子。
“随便找个丫鬟,去陆府走一趟。就说,我有事找冷惠心,十万火急的大事。”
他眯了眯眼,忆起与这个女人相遇的点点滴滴。
她身上藏着秘密,还不能就这么不清不白地死在陆府。
“若是她们不交怎么办?”
“不交?”裴景臣冷笑,“啪”,白子围住了黑棋。
他语气淡然,似乎在描述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一般:“那就抢。”
......
陆府,陆暄嫣摆弄着手里的帕子,心不在焉。
桌上的《女诫》被风吹地哗哗响,一页又一页。
任凭嬷嬷讲得口干舌燥,她垂着头,连个眼神都没给。
“罢了罢了,今日便到此为止吧。”许氏不成气得瞪了她一眼,无奈道。
陆暄嫣娇憨一笑,抱着许氏的胳膊撒娇。
“娘,我不想学这个,太无趣了。”
她嘟着嘴抱怨道。
许氏点点她的鼻头:“那可不行,夫为妻纲,出嫁前,你必须把《女诫》背下来。莫要嫁去裴府,让人家看了笑话。”
“大夫人。”嬷嬷神色古怪,手里捧着拜帖。
“何事慌慌张张?”许氏瞥了一眼那轻飘飘的纸,神色不满。
“裴府世子递来了帖子,指名道姓说,找冷惠心有要事相商。”
母女俩对视一眼,又惊又疑。
“当真是裴府世子裴景臣?”
“你确定世子要找冷惠心?”
嬷嬷小心翼翼地呈上拜帖,冷汗顺着发际线流到耳后。
许氏拿起那张纸,对着光仔细端详。
“这却是裴府世子的印章。”她皱着眉,嘴角耷拉着,脸色十分难看。
“去,找人把冷惠心泼醒,再给她换身干净衣服。收拾妥当后,那人全须全尾地交给裴府。”
陆暄嫣不乐意了:“娘,你怎么还真把那小浪蹄子交出去?”
许氏斜了她一眼,点了点桌上的拜帖:“她曾说,裴府世子与裴六争夺她。如此看来,并非空穴来风。”
她看向柴房的方向,若有所思。
与此同时,裴景臣房中。
卫风语无伦次,试图理解裴景臣传达的信息。
“主子,您是说,您前日与一陌生女子在六公子院中......”
“您对陆府来的试婚丫鬟如此上心,莫不是怀疑,她便是那女子?”
裴景臣点头,忆起那晚的滋味,嘴角微弯,颇有流连忘返的意味。
“世子,人带来了。”
人未到,声先到。
院中脚步逼近,春竹慌忙闪身,躲在墙角。
冷惠心垂着眉眼,脸色苍白如纸,带着几分病美人的韵味。
“我既为妾,便是世子的弟媳。此时相见,不知世子是何居心。”
她语调温柔,说出来的话却夹枪带棒。
裴景臣挥手屏退下人,看向冷惠心的目光中闪着玩味。
“我听说,你前日下午便到了六弟院中等候,直至丑时才离去。”
他一顿,紧盯着冷惠心的神情,继续道:“那前日戌时......”
冷惠心轻咬舌尖,藏在袖中的双手微微颤抖。
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
她心跳如擂,努力调整着呼吸。
此事若是传到陆府,她与娘难逃一死。
指尖麻木地跳痛,仿佛在警醒她。
这件事,她断然不能认下!
冷惠心打定主意,眼底闪过一抹坚定。
恰此时,外头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
扑通!
厢房门被撞开,一个丫鬟哭哭啼啼地冲进来,二话不说便跪下行了个大礼。
她抹着泪,委屈至极:“世子,其实那晚与你交合之人,是我!”
冷惠心瞪大了瞳孔,强忍着上扬的嘴角。
她正愁找不到理由开脱,丫鬟闹这么一出,这不是瞌睡送枕头嘛!
“你?”
裴景臣满腹狐疑,上下打量着她的身形,“前日晚,你不在我院里当值,去六弟院里作甚?”
春竹咬着下唇,泫然欲泣:“六公子院中丫鬟,有我同乡。那日,我遇到了困难,想去寻她,却不料......”
她欲言又止,脸颊升起两团红晕,娇声道:“我自小便伺候世子,当下便认出了您的身份。事后,我忧心给您添乱,这才没及时相认。”
裴盛谦大喜过望,他一把拉住冷惠心地手腕,将她拽到怀里。
“啊!”冷惠心惊叫一声,空碗应声落地。
“现在,该本少爷好好疼爱疼爱你了。”
他伸手去勾冷惠心的腰带,鼻尖粗重的呼吸尽数喷在她的脖颈。
娇嫩的肌肤被胡茬刮红,冷惠心心里一阵恶寒。
“少爷,别这样。”
她伸手推了推裴盛谦,尾声带着轻颤。
听得裴盛谦又是一阵心神荡漾。
他将冷惠心禁锢在怀里,贪婪地嗅她发间好闻的香味。
“怎的?你是陆家送来的试婚丫鬟,本就是要与我共度欢好的。”
他的唇擦过她的耳畔:“今夜,只不过是将未做完的事情做完罢了。”
冷惠心咬着后牙,强忍着干哕的冲动。
裴盛谦的手已然解开了外衣,他不曾停下,隐隐有继续向里的意图。
冷惠心几乎是下意识地,她抬起脚,猛地跺了下去。
“嘶。”裴盛谦吃痛,忙地松了手。
室内的旖旎荡然无存,裴盛谦面上浮起怒容。
“你什么意思?不过是个试婚丫鬟,陆家送来暖床的罢了,本少爷怎的还碰不得了?”
他狠狠地剜了一眼冷惠心,抱着脚蜷缩在椅子上,“嘶嘶”地抽着凉气。
冷惠心脑子“嗡”的一声,身体比脑子先行动。
她寻了个干净地段,倏地跪下。
“公子,奴婢也是为了您的身体着想。”
她绞尽脑汁,寻找着开脱的机会。
“这偏方虽有效,但今日刚第一天,您身体亏虚,切忌行房事。”
恐裴盛谦不信,冷惠心顿了顿,补充道:“奴婢村里那一户人家,调养了半年,才一举得子,三年抱俩。”
“竟有此说法?”裴盛谦将信将疑,身上虽还暖暖的,却不似方才那般燥热。
他睨着冷惠心,目光落在她衣衫半褪的圆润肩头,吞了吞口水。
可想起渐近的婚期,以及自己未过门的未婚妻。裴盛谦只得忍住欲望。
看得见,吃不着,急得他抓耳挠腮。
冷惠心垂着头,偷偷观察裴盛谦。
见他又哭又笑,她心头不禁浮上一抹担忧。
坏了,莫非娘给的方子出了岔子,给这少爷吃坏了脑子?
她正思量着,干脆一不作二不休,带着她娘跑路。
“啪”,一个鼓鼓囊囊的小布包落在她的眼前。
冷惠心心跳骤停。
难道要借着扫地出门的由头,偷偷出府后做掉她?
一瞬间,她脑海中闪过多种猜测,思绪纠缠在一起,困住了理智。
“少爷......”她颤巍巍地伸手,偷偷观察裴盛谦。
后者瘫坐在躺椅上,背倚着软枕,半眯着眼,似乎很是享受。
“喏,你这偏方管用,再去买几副回来。”
他撑着脑袋,扫了一眼地上掉落的黑色药沫:“那药渣子......”
“公子放心,奴婢已收拾妥当,不会有人发现。”
冷惠心将小布包揣在怀里,惶恐道。
眼不见为净,裴盛谦不耐地挥手屏退,翻了个身。
冷惠心捧着布包回了偏院,烛光下。真金白银闪闪发光。
她抱着布包亲了一口,脸上哪里还有半分惶恐的影子?
她捡了些,填满了自己的荷包。剩下的,小心翼翼地藏在了床板下。
......
翌日,冷惠心特意起了个大早。
她买了几个肉包子 ,趁热给林氏送回家中。
见林氏今日精神头足了些,她留下些许碎银,叮嘱几句,安心离开。
早晨的医馆,患者尚且不多。
见四下无人,冷惠心从怀中掏出方子,“喏,照着这个方子,再给我抓几副。”
药童一见是她,喜上眉梢:“好嘞,您稍等。”
虽说这医馆人来人往,可药童却记着这味奇怪的方子。
这方子是客人自己带来的,奈何客人给得够多,他们师傅也不好多问。
“您这是给家中夫君抓的吗?”
他往秤里添药,状似无意地问道。
冷惠心心里盘算着旁的事,胡乱地点点头。
“哟,原来是给‘夫君’抓药啊。”
清冷的男声在身后响起,还带着几分阴阳怪气的意味。
冷惠心浑身一僵,心中暗叫不好。
裴景臣看着桌上打包好的几个药包,面色不虞。
卫风眼尖,隔着老远便看到冷惠心进了医馆。
他鬼使神差地想到了那天那味川穹,忧心她的身体,特意绕了路来寻她。
卫风挠头不解。
他家世子本不是爱管闲事之人,近日怎得与这小婢女杠上了?
谁知,刚进门,裴景臣便听到了如此温情地对话。
“这才几日几日,竟连‘夫君’都叫上了。”
裴景臣心口莫名发堵,话里也是夹枪带棒。
冷惠心慌忙躬身行礼,以此掩饰面上一闪而过的慌乱。
“世子不必如此挖苦奴婢,六公子对奴婢宠爱,是看了陆府的面子。奴婢认得清自己的身份与地位,自是不敢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她瘪着嘴,倒有几分委屈的意味。
这一招以退为进,打了裴景臣一个措手不及。
他看着那双湿漉漉的剪水眸,愣是哑了火。
他转身想走,却愣是迈不开步子,索性弄起了那些个药包。
冷惠心脸色微变,眼疾手快地抢过来:“世子,这药,六公子花了大价钱,若是弄坏了怪罪下来怪罪下来,奴婢怕......”
她咬着下唇,有意无意地揉了揉后腰。
“呵”,裴景臣眸中平添了几分寒意,他冷笑一声,“我竟不知,我这六弟何时如此在乎身体。”
他扫了一眼冷惠心摁在腰上的手,意有所指。
“既然这药如此金贵,六弟如此看重,倒不如我捎你一程,你尚能安全快速地回府。”
闻言,冷惠心慌了神,那夜独处的画面自动在脑海播放。
可裴景臣哪给她机会拒绝?
他拎起打包好的药包,径直上了马车。
“怎的不上来?”他淡笑着撩起车帘子,拍了拍身侧的药包,威胁意味十足。
握着药包,就相当于握住了冷惠心的命根子。
裴盛谦交代过,这药,半点都不能流出去。
冷惠心别无选择,咬咬牙,一鼓气儿上了马车。
冷惠心惦记着当日之事,寻思着怎么还人情。
可一连几日,她都不曾见到裴景臣,裴盛谦又动不动要她服侍。
连轴转的琐事纷至沓来,压得她险些喘不过气。
还情之事,也渐渐被她抛之脑后。
为了更好地服侍他,裴盛谦将她安排进了偏房,美其名曰“养眼”。
每次被他半夜折腾起来,冷惠心都恨不得拿小针扎死他。
裴陆两家会面,将大婚之日定在三月之后。
婚事已定,成箱成箱的金银珠宝如流水一般,流入陆府。
宁氏既认下陆暄嫣这个儿媳,便递了帖子,请她来府上赏花。
“谦儿,今日嫣儿来府,你好生收拾收拾。”宁氏特意亲自来送新衣,叮嘱道。
裴盛谦漫不经心,把玩着手中的折扇:“不是说,男女订婚之后不可再见吗?娘,你这岂不是坏了规矩?”
宁氏拧着眉,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若非你争气些,我哪还需要如此费心?”
“陆府前些日子送来的丫鬟,你碰也不碰。订婚前陆府上门,你不是出去吃花酒,就是去外逛花楼。如今还不容易定下来,你可要好好与嫣儿相处,早日俘获芳心,得了陆府的助力。”
冷惠心跪在裴盛谦脚边,卖力地为他捶着腿。
她鼻尖沁出点点汗珠,手上力道不减,对周遭的一切置若罔闻。
宁氏探究的目光,如同要将她看光一般。
冷惠心不为所动。
不论是裴府还是陆府,她都没什么感情。若是真斗起来才好,她正好坐收渔利,带着林氏去往江南水乡,离这些腌臜事远远的。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裴盛谦伸手勾住冷惠心的头发,不耐道。
待宁氏走后,裴盛谦握住冷惠心的手腕,手指轻轻在她手心抓了几下。
“一会儿收拾一下你自己,下午,你陪我去。”
“公子,这不妥吧。”冷惠心面露惊恐,连连摆手,“您与小姐相约,奴婢只是外人......”
“什么外人?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你可比我的内人还要亲近几分。”
裴盛谦把她的柔荑包在手里,不断揉搓着,“等你家小姐过门,我便抬你做妾,日日与你欢好。”
“你这小美人,都快馋死我了。”
裴盛谦舔了舔嘴角,热气尽数喷在她的耳畔。
冷惠心心中屈辱至极。
她忙挣开他,低头做害羞状。
“公子,奴婢去为您接水,伺候您沐浴更衣。”
看她快步离开,裴盛谦只当她面子薄。
水池边,冷惠心就着冷水,不断揉搓着刚刚裴盛谦触摸过的地方。
那皮肤红得似要滴血,冷惠心才堪堪收回了手。
她靠着墙缓缓坐下,呆呆地望着天空。
......
未时,陆暄嫣如约而至。
宁氏差遣冷惠心等在门口,做领路丫鬟。
“小姐,这边请。”
她不卑不亢,朝着陆暄嫣弯腰行礼。
“你怎么在这儿?裴盛谦竟然舍得让你抛头露面?”陆暄嫣不自觉地瞄向她的裙底,想起未婚夫与之夜夜宿在一起,气不打一处来。
她可是听闻,这冷惠心在他院中吃香得很,甚至为了她鞭笞了自己的贴身丫鬟。
“夫人担心小姐怕生,在裴府不自在,奴婢也心中惦念小姐,便自愿在府门口迎接。”
被她挖苦,冷惠心也不恼,只低着头在前领路。
与其逞一时的口舌之快,倒不如踏踏实实做事,保住小命要紧。
“小姐,夫人与公子在前面的凉亭。”
冷惠心侧跨一步,侧身让道。
“哼,你不过如此。”
陆暄嫣路过她身旁时,压低了声音,冷哼一声。
冷惠心垂着眼,站在了裴盛谦身后。
裴盛谦一手撑在桌子上托腮,一手在桌下去寻冷惠心的裙带,俨然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宁氏在桌下踢了他几脚,暗戳戳地瞪他,他这才收敛了些。
有宁氏在场,陆暄嫣尚且还能维持住大家闺秀的姿态。
宁氏越看这个儿媳越满意,她有意让二人接触,便寻了个借口离开。
一时间,凉亭里寂静如夜。
冷惠心双手交握,垂在身前,尽力压缩自己的存在感。
可有人并不打算放过她。
“冷惠心,这就是你与我描述的‘风流倜傥、才华横溢’?”陆暄嫣嗤笑,打量着裴盛谦,丝毫不掩饰面上的嫌弃,“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呐。”
裴盛谦神色渐冷,他慢悠悠地收起手中的折扇。
“陆小姐话里有话啊,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
他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陆暄嫣话里话外的嫌弃。
可他还需要陆府帮助,自是不能有陆府翻脸。
他在赌,既然是联姻,陆家也不会这么早就撕破脸。
他赌对了。
陆暄嫣脸色变了又变,红唇微张,却如鲠在喉,一个字也吐不出。
“哼。”她一甩袖子,扭过脸去。
见她吃了瘪,裴盛谦心情大好,伸手去揽冷惠心的肩膀。
冷惠心心里一惊,借着添茶,及时躲过。
陆暄嫣本就心中不爽,直接将矛头对准了冷惠心。
“你个小贱蹄子,我让你当试婚丫鬟,你怎的还勾引上了我的未婚夫?”
“瞧你那狐媚样,竟还敢哄着他抬你做妾?你当本小姐死了不成?”
她劈头盖脸一通骂,冷惠心瑟缩着,跪在一旁。
“小姐,除了那日与公子有过亲密接触,其余时日,奴婢都恪守身份,不曾做出过逾越之举。”
她吸了吸鼻子,带着少许哭腔。
“你怎的还有脸哭?”
陆暄嫣欲要动手,对上裴盛谦玩味的眸子,倏地清醒,手硬生生在空中拐了个弯,端起桌上的茶杯。
一阵掌风从耳前刮过,冷惠心计谋得逞,嘴角微弯,可说出来的话,却包含委屈。
“奴婢虽身在裴府,心中却惦记着小姐与公子的婚事。奴婢怕小姐住不惯,近日来,往主厢房添了不少物什,均是小姐在府上用惯了的。”
她趴在地上叩首,字字泣血:“小姐,奴婢只求您与公子长相厮守。奴婢只是一个婢子,自知不能与公子小姐相提并论。奴婢所求不多,小姐幸福足矣。”
冷惠心摔在地上,满脸不敢置信。
刚刚她都已经做好了等死的准备,怎么裴盛谦忽然又不要了?
她怯怯缩在地上,满心茫然,裴盛谦却拽住她的手,粗暴拔了她头顶的簪子刺破她手指。
冷惠心疼得嘤咛一声,被裴盛谦按着手腕,将那一抹血蹭在了床单上。
冷惠心一怔。
裴盛谦这是要做什么?
脑中刚冒出这个念头,下一秒,她脖子被掐住。
“一会回去之后,就说我已经碰过你了,要是敢胡说什么,你一个丫鬟,本少还有的是法子收拾。”
裴盛谦凑近,手威胁般缓缓收紧,眼神还是带着些淫邪:“本少爷日后会碰你的,等你回陆家回了话,本少爷就把你要过来,日后你跟你家小姐一起好好伺候我,少爷也不会亏待你。”
冷惠心呼吸一滞,对上那双阴狠的眼,只觉背后的冷汗几乎已经将斗篷染湿。
回过神来,她忙怯怯开口:“奴,奴婢知道了......”
裴盛谦这才松开她脖颈,冷声开口:“退下吧。”
冷惠心虽不知道裴盛谦这么做的意思,但眼下也算是......逃过一劫?
她整好衣裳踉跄出去,外面的天色已经亮起鱼肚白。
带她过来的陆家嬷嬷还在外面等着,瞧她头发散乱出来,脖子上还隐约有红痕,不由得眯眼。
这是事情成了?
她也没问什么,直接将人带了回去。
一路上,冷惠心心情忐忑。
她知道陆家肯定是要盘问她的,到时候该怎么说?
一路颠簸,那股痛更加难忍。
终于捱到陆家,主母许氏直接让嬷嬷将她带去后面主院。
冷惠心进去,就看见许氏和大小姐陆暄嫣,还有一名婆子同在房中。
她下意识攥紧了衣角,跪下嗫嚅着唇道:“夫人,小姐。”
陆暄嫣根本没拿正眼看她,眼中的轻蔑和厌恶毫不掩饰。
而许氏扬起下颌,语气微凉:“裴家六少爷碰你了?”
冷惠心心里打起了鼓。
她此时应该要照实说的,可要是说了,陆家一定会把她赶出去。
总归已经破了身子......要是不瞒下去,她就真再没后路能走。
她指甲深陷掌心,逼着自己压下口中那股血腥味,颤声回答道:“是......”
陆暄嫣这才正眼看她,眉头却皱紧了。
之前送进去那么多个,裴盛谦一个都没有碰,她心里还担心他是不是真的不能人道了。
虽说她不喜那个纨绔,但裴盛谦是平妻所生,眼下国公府那位嫡长子生了怪病,他是最有可能成为新世子的人。
但要是他不能人道有碍子嗣,那个位置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落到他身上。
可眼下这女人真跟裴盛谦有了些什么,她又觉得分外不爽。
许氏则是淡声开口:“给她验身。”
房门被关上,旁边那婆子面无表情看向冷惠心:“姑娘,脱吧。”
冷惠心咬紧唇瓣,口中血腥味更浓。
可她再如何觉得屈辱,也没办法忤逆,只能颤着手脱下身上衣服。
那些层层叠叠的掌印和淤青暴露在许氏母女面前,夹杂着暧昧的吻痕。
冷惠心皮肤本就白皙娇嫩,碰一碰就能掐出水来,因此那些红痕看上去也更刺眼。
陆暄嫣脸色更难看,手里的茶杯直接砸向冷惠心面门:“下贱皮子!”
她现在意识到了危险,要是放这么个东西在未来夫婿房中,谁知道会闹出怎样的乱子来!
冷惠心不敢多话,忙跪了下来,膝盖被地上瓷片刺破,也不敢开口。
许氏知道女儿有气,也没开口,硬是让冷惠心跪了半盏茶功夫,才让她嬷嬷验看。
知道他的确破了身,许氏面色稍缓。
“还算你是个有点用的,瞧这样子,姑爷怕也是个急躁粗鲁的性子,那你便教一教姑爷,该如何体贴疼人吧。”
陆暄嫣却是拧着帕子一副欲言又止模样。
许氏猜到她是有话要问,敲打了冷惠心两句,借故离开。
陆暄嫣这才居高临下看向冷惠心:“你伺候了有多久?他......当真没有不行?”
冷惠心瞬间红了脸。
她并没有和六少爷做那事,被问起,脑子里只想得起刚刚与那男人的场景。
可这要她如何说呢?她根本不记得他折腾了多久......
至于不行?
她耳垂都快滴出血,跪在地上声若蚊呐:“许是有大半夜吧,奴婢也不记得。”
陆暄嫣不经意攥紧了帕子。
瞧着贱皮子媚眼含春的模样,也能想得到她今夜定然承了不少雨露。
她强压嫉恨:“那他要了你几次?”
冷惠心头埋得更低,嗫嚅着唇道:“只一次......”
陆暄嫣心跳都快了一拍,又瞧不得她那副贱皮子模样,起身踹了她一脚。
“知道了,既然娘叫你去,那你便去吧,仔细调教好了他,本小姐可跟你不一样!不准他今后也这样不知轻重折腾我!”
冷惠心软在地上,唯唯诺诺点头,眼圈不觉红了一片。
这样一来,她今后就是裴盛谦的人了。
那她跟那个黑衣男子的事情,怎么可能瞒得下来?一旦她碰了他......
冷惠心六神无主,却不敢表露。
回到屋里,她的眼泪便大颗大颗砸了下来,跌跌撞撞打了水来,冲洗自己身上那些羞人痕迹。
她是没法子逃了,只能想尽办法拖延时间,看能不能带娘逃。
真恨死了那个混蛋!为什么要破她的身子,为什么要这样害她!
她躺在床上哭了大半宿,第二天一早,是红着眼起的床。
陆家的人为她梳洗打扮妥当,找了顶小轿便将她送去了裴国公府。
到了裴盛谦的院子里,嬷嬷随意给她安排了一处屋子,敲打她几句便兀自离开。
没过多久,裴盛谦来了,看上去眉眼间都带着燥郁。
瞧见冷惠心在,他面色更冷沉了些。
啪得一声响,一包药材被扔到了她面前。
而后,他阴恻恻开口:“去小厨房把这包药熬了,要是让别人知道,我绝不会让你好过。”
“熬完之后,药渣子也给我好好埋了,别被人看见。”
冷惠心听得打了个寒噤,看着那包药,心中有些茫然。
国公府那么多下人,裴盛谦招呼谁不行,一定要是她呢?
但心里这么想,她也不敢表露,只能低头捡起药包,乖顺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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