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竹心林知茵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主母摆烂后,冠宠侯府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梨花雨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竹心在心中暗暗叹气。果然如她刚刚后知后觉料想的一样,齐盛宴还当真是在这方面不满。虽然有些不自在,但沈竹心还是抬起手来,接过这枚点心,轻轻咬了一口。点心本来就很甜,只是如今她这般姿态,又要面对侯爷的咄咄逼人,实在尝不出这点心有多甜。她正了正脸色,轻笑了一声:“夫君还说臣妾,明明夫君才是与天下多数男子有不同。”“我倒是偶尔有听闻,那些男子巴不得能够三房四妾,自己的夫人若是对此没有不满,他们还更加乐得高兴。”“为何到了夫君你这儿......”学着齐盛宴的模样,沈竹心也是点到为止,没有继续说下去。看着她这笑而不语的样子,齐盛宴心头一颤。目光下意识微微挪动,落在了沈竹心薄薄的红唇上。白色的糕点残留了一丝星星点点,粘在她唇上,竟然让他觉得.....
《重生主母摆烂后,冠宠侯府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沈竹心在心中暗暗叹气。
果然如她刚刚后知后觉料想的一样,齐盛宴还当真是在这方面不满。
虽然有些不自在,但沈竹心还是抬起手来,接过这枚点心,轻轻咬了一口。
点心本来就很甜,只是如今她这般姿态,又要面对侯爷的咄咄逼人,实在尝不出这点心有多甜。
她正了正脸色,轻笑了一声:“夫君还说臣妾,明明夫君才是与天下多数男子有不同。”
“我倒是偶尔有听闻,那些男子巴不得能够三房四妾,自己的夫人若是对此没有不满,他们还更加乐得高兴。”
“为何到了夫君你这儿......”
学着齐盛宴的模样,沈竹心也是点到为止,没有继续说下去。
看着她这笑而不语的样子,齐盛宴心头一颤。
目光下意识微微挪动,落在了沈竹心薄薄的红唇上。
白色的糕点残留了一丝星星点点,粘在她唇上,竟然让他觉得......喉头有些发痒。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不自觉往前倾了一些,拉近两人的距离。
齐盛宴微微勾起唇角:“你倒说的也没有错,你确实很冰雪聪明,还有一张能说会道的嘴。”
两人的呼吸渐渐喷洒在了一起,带着一丝缠绵的温热,让沈竹心不自觉红了脸。
他应当是在夸赞自己,并且看起来心情好上不少。
可是为何,沈竹心心中又有一些不痛快起来?
总觉得眼前这男人,对自己好像有些随心所欲?
而且,态度总是这般阴晴不定,叫她难以琢磨!
于是她抬起手来,芊芊玉指轻轻抵在他的胸膛前,用上一些力度,阻止他靠近。
“纳妾一事,其实无关于妾身是何种态度,一切自然都全听夫君的。”
“夫君若是想要三房四妾、儿孙满堂,妾身自然也会助夫君一臂之力,这也是一件好事。”
“若是夫君想要将恩宠独留于妾身与姐姐,妾身自然也是满心欢喜。”
沈竹心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讨好的话。
暂且不管她说的话是真是假,总归先把眼前的人哄好,这件事情才能过去。
好在,齐盛宴还当真被她哄得心花怒放起来,赞赏地点了点头。
“不错,大家都说尚书之女聪慧、识大体、温婉,如今看来却是如此。”
能够娶到妻子如沈竹心,也算是一件幸事。
见他彻底没了先前恼怒的样子,沈竹心终于将肩膀放松下来。
结果下一刻,她又被男人给拉得更近了一些。
两人的唇甚至贴在了一起,柔软的接触,让沈竹心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
“夫,夫君......”
难不成是又要宠幸她了吗?
怎么不去宠幸宠幸另一位夫人?
她到时候肯定会再次招来林知茵的针对。
好在齐盛宴貌似并没有这个立刻行动的打算,只是看着她的反应,露出玩味的笑。
“既然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纳妾一事......便暂且推迟吧。”
说这话的时候,齐盛宴的唇依旧贴着,于是便有些含糊不清。
沈竹心当即就愣住,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不是应该迫不及待,想要迎娶自己的白月光吗?
她虽然并不惧怕林知茵来找自己麻烦,但是如果有那位白月光在的话,她的日子能够轻松不少。
所以......
这位脾气阴晴不定的侯爷,怎么能说变态度就变了?
沈竹心有些头疼,不自觉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她想要悄悄打量齐盛宴的神情,想要揣测他的心中所想。
不料这偷偷一看,发现齐盛宴竟然也正盯着她。
沈竹心连忙定了定神,故作纠结地说道。
“夫君......为何突然要推迟纳妾了?可是遇到了什么别的烦忧之事?”
齐盛宴没有说话,只是饶有兴趣地盯着她。
一阵清风徐来,将院头上停留的一片落叶,剪到了他们跟前,重新落在了沈竹心的怀中。
齐盛宴便随手将这一枚落叶拿起,在指中反复揉捏,心情似乎更好了。
好像......
只要看到沈竹心因为与他有关的事情,而感到苦恼,他便觉得沈竹心也并不是那么不在意的。
沈竹心顿了顿,只能继续说:“其实妾身还是有所顾虑的。”
“若是夫君突然提出此意,落到了旁人耳中,岂不是有可能认为妾身善妒?”
沈竹心故意露出有些委屈的神情,低下头去,指尖还搭在齐盛宴的胸膛上。
“明明妾身并没有这个意思的,妾身只想要安分守己......”
这样一位面容精致,甚至称得上是倾国倾城的美人红了眼眶,是个男人都会动了恻隐之心。
齐盛宴也不例外,他捏住沈竹心的下巴,让她抬头看向自己。
“推迟便推迟了,在这府上,到时要看看谁敢多嘴?难不成还有人要坏了规矩?”
看到他这模样,沈竹心也心知他是不会改主意了。
只好抬起手来揉了揉眼尾,眼中也已经恢复一片清冷淡定。
她故意装出松了一口气的样子:“那就好,有夫君照看着,妾身心中宽慰不少。”
没想到她才刚这么一说,齐盛宴竟然直接将她抱在了怀中,随后站了起来。
这一瞬间,沈竹心整个人都腾空而起。
吓得她连忙搂住齐盛宴的脖子,还有些惊魂未定。
怎么这般像受惊的小鹿一样?
齐盛宴低声笑了起来,大步流星地往屋内走去。
原本还在侧屋收拾的丫鬟们,一见到这一幕,行了个礼后,便匆匆忙忙帮他们关上了门,离得稍微远一些,生怕扰了主子们的兴趣。
看着离他们越来越近的床榻。
沈竹心紧紧咬住红唇,耳尖都已经泛红了,如同娇艳欲滴的鲜花一般。
“嗯?”齐盛宴将她放在床上,微微挑眉,“看来......你已经猜到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还没有等沈竹心回话,齐盛宴竟然二话不说,轻轻亲了她通红的耳尖。
“呀!侯爷!”
沈竹心吓得后撤,连忙抬手捂住自己耳朵,脸上都要红得滴血了。
她虽然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但是毕竟这位侯爷,仅仅圆房过一次。
尤其他突然触碰到她,一时让她心中小鹿乱撞。
果然还是这样的反应,才显得更加青涩。
齐盛宴毫不客气,当即低头吻住沈竹心的红唇。
过了好半晌,沈竹心终于抬手接过了这根竹条。
结果还没等管家欣喜多久。
这根竹条却搭在了他的手背。
管家脸上神情骤然一僵。
沈竹心语气平淡,但是外人听来仿佛多了一层不悦的意思。
“本夫人原认为,这般打骂其实也起不了多少用处。”
“本夫人始终觉得......要好好待人、好好管教,要做到体恤入微,才能真正教出真正守规矩的。”
其他下人听得发愣,心中滋味百转千回。
他们还真是头一次听到主子身份的人说出这种话,竟然说也要体恤下人,当真这般好?
管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沈竹心冷哼一声:“但本夫人想着,兴许是这侯府上确实存在这般规矩。”
“入了侯府自然要守侯府的规矩。”
“那就只好责罚身为带头者的管家你了,这些下人不守规矩,你也是要担一份责任的。”
“况且,方才你当真是好大胆子,竟敢用那般语气与本夫人说话?想来,管家里的规矩也是并未学透。”
沈竹心一句接着一句,说了长长一串。
她的话像根根带着锋芒的针,不断扎在管家身上。
如同凌迟一般,实在是折磨人!
管家心里不禁发毛。
下一刻,沈竹心突然举起手中的竹条,用力抽在了管家的手背上。
竹条与皮肤接触的瞬间,发出清脆的响声。
管家的手背上立刻出现一道红色的印记,火辣辣的疼痛传遍全身。
他忍不住尖叫出声,眼中满是痛苦和惊恐。
而沈竹心并没有停止,继续挥动竹条,一下又一下地打在管家的手上。
每一下抽打,都会带来一阵剧痛。
管家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他的额头上冒出冷汗,嘴唇微微颤抖着,却不敢求饶。
沈竹心面不改色:“今日,希望管家你往后好好以身作则。”
“还有,你叫得这般大声,莫不是还想要惊扰了府上其他主子?”
管家龇牙咧嘴,痛得死去活来,却打死都不敢再发出声音来。
其他下人看得目瞪口呆,根本反应不过来。
平日里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的管家,如今竟然也被这样重重抽打?
这......
这未免也太解气了吧?
下人们左右看看彼此,满眼惊异。
沈竹心每一次抽打都雷厉风行、毫不留情。
那骨子里透出来的狠劲儿,让人明白她绝非是好惹的!
接连打了将近十下,沈竹心才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将竹条随意丢在地上。
“本夫人打累了,这次责罚便到此为止吧。”
“还望管家,能够明白本夫人的用心良苦。”
沈竹心说完,忍不住微微勾起唇角。
仿佛又重新变回了先前那端庄温婉的侧夫人。
管家疼得都快晕过去了,身子晃了好几下,才颤颤巍巍地躬身回答:“是,是......奴才定当铭记于心......”
沈竹心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转身便离去了。
如此一来,沈竹心这一手杀鸡儆猴,当真是惊艳四座!
听到这件事的下人们,纷纷感叹不已,私底下也谈论起来。
“原以为这位侧夫人也是一位不好惹的主,没想到......这位侧夫人还是明事理的。”
“我倒是觉得,侧夫人本就是不好惹的主,她三言两语便将责罚全部落在了管家身上,寻常主子可没有这般厉害。”
这府上有一些主子,并不怎么好相处。
“如此看来,这位侧夫人真真切切是能够体恤咱们这些最最普通的奴才。”
“侧夫人人心善,手段也凌厉,往日对她还是要多加敬畏。”
至此,沈竹心在这侯府上的口碑便更加好了起来。
如此种种,同样也传到了齐老夫人和齐盛宴那儿。
听完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齐老夫人沉思许久,最后掩嘴轻笑起来。
“这个丫头当真机灵得很,摆明了这件事情若是做不好的话,便会引火上身。”
“没想到她这般手段一出,反倒是让那些大多数下人们对他心服口服起来。”
听到别人对沈竹心的赞叹,齐盛宴哑然失笑:“原本就知道她伶牙俐齿......如今看,确实是聪慧如此。”
一想到背后的原因,他脸上的笑意又收敛了几分。
“管家若是没有人授意的话,应当没有这个胆子,敢去刁难初嫁入府的侧夫人......”
齐老夫人也将茶盏重重放在桌上,脸上闪过几分不悦。
“宴儿,你心思缜密,这件事情究竟是谁授意,你应当最为清楚不过。”
两人眼前不约而同浮现出林知茵那嚣张、刁蛮的模样。
齐盛宴正了正脸色,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
“林知茵那里,过后我会好好鞭策一下,她若是再敢惹是生非,扰得家门不得安宁,那便再罚她继续在祠堂思过。”
齐老夫人先前掌管后宅多年,深知林知茵的身份和后背靠山,无奈叹了口气。
“她是你的正夫人,还是丞相之女......有些事情不能太过于摆在明面上。”
齐盛宴微微一顿,冷静下来:“此事我自有定夺,至于管家,他不守规矩,确实需要重重责罚!”
这样说完,他又觉得不够。
“干脆将这管家逐出去,另外找一个守规矩、懂实务的来。”
从他的话语中,老夫人多少也听出他对沈竹心的维护之意,还是欣慰的。
这些事情于他而言,也只是小事一桩。
再者,这府上的掌权已经交给了沈竹心。
老夫人也就不再多干涉。
次日,还不到晌午,侯府上便多了几分喧闹。
下人匆匆忙忙来报:“侯爷,正夫人母家来访。”
见他这般慌乱,还有些后怕,齐盛宴皱起眉头。
接着就听说,那母家在门口便对下人骂骂咧咧了一阵。
想到还在祠堂里思过的女人,齐盛宴面色一沉,将茶盏重重放在桌上,发出轻的一声“砰”。
当真是不得安生!
很快,下人请林知茵的母家进来。
来的是亲家,自然齐老夫人也要一同出面,迎一迎客。
齐盛宴客客气气地行了一个礼:“不知今日到访所谓何事?”
有其女便有其母。
这位林夫人就是将林知茵宠坏之人,同样是尖酸刻薄的。
她先是装模作样地哀天怨地,接着抹了一把不知真假的泪,开始诉苦。
“女婿啊,我那可怜女儿是初为人妇,若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只要稍微说几句便好。”
“她再怎么说也是堂堂丞相之女,怎么能去祠堂思过呢?”
看到她这模样,齐盛宴冷眸一闪,又是烦闷,又是不悦。
他强忍着怒火:“您真的知道此事缘由吗?这本就是林知茵的错,本侯是她的夫君,也是侯爷,有什么不可以责罚她的?”
没想到,他还真的一点情面都不给!
“放心,母亲给你提点提点,日后你自然知道该怎么做......”林夫人用帕子微微挡住嘴。
林知茵眼睛亮了又亮,已经开始期待起来。
她当然清楚自己母亲的厉害之处,不然也不会将父亲那几房小妾全都赶了出去。
只留下那么几个构不成威胁的。
林夫人嗤笑一声:“沈竹心只是个侧夫人,不管明面和规矩上怎么说,始终低你一头。”
“这样,若是在大事上除不掉林知茵,那你便多在鸡毛蒜皮的事情上面惹恼她,二者交替。”
“要么让她恼羞成怒、自乱阵脚,只要犯了错大,理由得当的话,就是侯爷也保不住她。”
“要么等到她自己受不了了,主动去找侯爷和离,自己离开。”
林夫人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不光是语重心长,眼睛里更是有不明意味的光。
林知茵勾起唇角:“对对对,母亲所言极是,就应该这样做!”
“还抢了我的夫君,至今我与夫君都没有圆房,还到处与我对着干......绝对不会放过她。”
她放下狠话,将母亲送出侯府。
于是,等到第二天午后,趁着沈竹心出府去处理侯府的一些门面事务。
她悄悄支开院里守着的下人。
命人潜入了沈竹心院中,将她柜中所有衣物全部剪烂,还将她所有珠宝首饰也一并打碎。
若不是没有看到沈竹心摆出来的嫁妆,定然也是逃脱不了她的毒手。
最后,她还让那人伪装成房间入了盗贼的假象。
“反正,可没有证据证明是我派人干的,那么这件事情便与我无关。”林知茵洋洋得意。
因此,当沈竹心在傍晚时分回到府上院中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春韵震惊到说不出话来,将一地碎屑捧在怀中:“夫人!夫人怎会如此,这可如何是好,咱们得赶紧让侯爷老夫人知道,青天白日侯爷进贼了!”
沈竹心没有回答她,绕开那些凌乱的碎屑。
从门口走到屋内,将一地狼藉尽收眼底。
可惜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面对快要哭出来的春韵,她只是摇了摇头:“不必了,没有半点用,这里没留下证据,也证明不了是谁做的。”
干出这种龌龊低廉之事的,肯定也想到了这点。
春韵抽抽搭搭,觉得自己小姐受了天大委屈:“那,小姐,您认为这到底是谁干的?”
“林知茵。”
听到这个名字,春韵一脸迷茫和惊讶。
竟然是她?
仔细一想又觉得是情理之中,春韵猛地一拍大腿,愤愤不平:“对!除了她,还有谁能对夫人您有这么大的仇怨?”
“那夫人,咱们要去找她吗?总应该要给她狠狠教训一下吧?不然难以出此恶气!”
每次只要一想到夫人从未主动招惹过林知茵,却受了这么多刁难和委屈,春韵就觉得恨死那正夫人了。
什么人嘛。
那也能是丞相之女?
从她的神情中读懂这些意思后,沈竹心有些哭笑不得,随手拉了拉裙摆,不至于碰到地上的碎屑。
她神情淡然,看起来不甚在意:“不用,去了无非又是一场闹剧,无味又烦闷。”
春韵呆呆站在原地,心想夫人真是宽宏大量。
如此一来,她又不知该怎么办了,只能默默将地上的东西都捡起来。
沈竹心拦住她,叫来其他丫鬟小厮,将这里打扫干净:“春韵,你去买些新的衣裳来吧,反正咱们又不缺钱。”
“这种事情不用在意,我心中有数。”沈竹心知晓春韵心中的不甘心。
她睫毛轻轻垂下,嘴角勾起一抹笑,“若是她再来犯,我便要以牙还牙了。”
听夫人这般说,春韵心情一下又好了起来。
连忙得令出去买衣服和新的金银珠宝。
她就知道夫人不会任人欺辱的!
另一边。
林知茵原本以为这个方法绝对有用。
结果,等了好长时间,都没有听到沈竹心院子里传来什么不对的动静,也没有等到沈竹心来跟自己找麻烦。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沈竹心怕了,十分洋洋得意。
可过了一阵子,她又回过味来,忽然意识到沈竹心这根本就是不在意这些事情,完全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因为她还是如往常一样过日子、处理府上事务。
就连她们二人擦肩而过,沈竹心也只是莞尔一笑,轻飘飘地走了过去,根本没有她预料中的“怕”!
“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她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林知茵气得脸红脖子粗。
她在自己的院子里各种打各种砸,哪怕是特别名贵的花瓶都没有逃过她的毒手,在地上四分五裂。
有一块碎片不慎飞溅起来,划伤了她的手指,流下那么几滴血。
她当即瞪大眼睛,狠狠抽了身旁小丫鬟一巴掌:“长了眼睛,不知道用吗?干什么吃的?这地上还不赶紧打扫?伤到本夫人了!”
小丫鬟也是新来她院子里的,平日里受她的气还不够,现在更是莫名其妙。
她忍着泪,只能一边磕头求饶,一边跪在地上打扫。
其他下人丫鬟见到这一幕,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
谁叫他们命不好,跟了这样一个主子?
要是能跟侧夫人就好了。
受侯爷的宠爱,对待下人也很不错。
还能掌管家中事务,比正夫人还像正夫人。
林知茵要是知道他们心中所想,肯定一人要给一巴掌,再歇斯底里,将沈竹心痛骂、贬低到泥潭里。
她往外走去,方向正是沈竹心的院子。
“一群废物!本夫人要亲自出马!将她屋子里所有东西都给砸烂!”
她才刚刚走到门口,直接就愣在原地了。
因为她看到了沈竹心!
沈竹心穿着淡蓝色衣裙,脸上未施粉黛,每一缕发丝都梳理得妥妥帖帖,看起来精致极了。
身旁还跟着几个丫鬟小厮。
原本只是路过的沈竹心微微侧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本来不打算来找你,看来是不得不来了。”
冷不丁见到她,林知茵多少心虚,目光左右乱晃:“你,你刚刚都听到了什么?”
次日,沈竹心醒来时,身上仿佛车子碾压过一般,布满了青紫的痕迹。
她咬牙暗骂着男人禽兽,转头却撞上一道讳莫如深的黑眸。
沈竹心缩了缩脖子,有种干坏事被抓包的感觉。
齐盛宴饶有兴致的看着沈竹心,目光触及床榻上那一抹殷红时,眼底华光轻闪,喉结紧了紧。
“夫人,昨夜劳累了,为夫甚是满意,不知夫人想要什么赏赐?”
这句话便是明晃晃的试探她的野心。
沈竹心垂下眼眸,一副乖顺可人的模样。
“服侍夫君本就是妾身的职责所在,只望侯爷心里惦念着妾身,妾身不敢奢求夫君的赏赐。”
一番话说的极为漂亮,直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
齐盛宴满意的点点头,见沈竹心就要起身,不由蹙了蹙眉头,“你不必起这么早,今日可多休憩一会。”
沈竹心却是丝毫不敢懈怠,新妇进门第一日要给老夫人请安,这是雷打不动的规矩。
昨夜齐盛宴歇在她这里,指不定现在寿安堂已经闹开了,这个热闹她可一定要凑上一凑。
“孝敬尊长,是妾身应该做的,断不会因为侯爷的宠爱而放肆。”
齐盛宴挑眉瞧着沈竹心,半响,唇角勾起一抹舒心的笑意。
“你且收拾一下,等下我陪你一起去见母亲。”
说罢,齐盛宴便转身,丝毫没有察觉到沈竹心眼里一闪而逝的精光。
丫鬟伺候着沈竹心梳妆,齐盛宴便在外间吃茶。
沈竹心选了一件浅蓝色窄袖银丝短衣,下身搭配仙白流苏散烟花裙,
鬓边珠钗作衬,弯弯柳眉之下,有一双澄澈,灿若繁星的眼镜,白皙无暇的皮肤透出淡淡的粉色,煞是好看。
沈竹心看着铜镜里的面容,只觉得颇为满意。
“走吧,别让侯爷久等了。”
沈竹心由丫鬟扶着婷婷袅袅的走出。
齐盛宴不经意的抬眸,呼吸骤然一窒。
那张小脸眼梢唇角跳跃,绝美脱俗,微曦的晨光洒下,像是坠入凡间的出尘仙子。
齐盛宴心头涌过一种异样的感觉。
他主动上前牵起沈竹心,喉结发出一声轻笑,“走吧,夫人。”
两人一路上气愤融洽。
可还没靠近寿安堂就听到一阵高亢的哭声。
两人踏过门槛之际,一只茶盏径直飞了过来。
齐盛宴下意识将沈竹心护在身后,茶盏碎裂在脚边,滚烫的茶水四溅了一地。
“侯爷!”
沈竹心惊叫一声,惊动屋里的人儿。
哭闹声戛然而止,林知茵泪珠挂在脸上,将掉不掉的模样十分滑稽。
抬眼望去,沈竹心与齐盛宴同是浅蓝色衣服。
两只手交握在一起,她嫉恨的几欲发狂。
她堂堂相府嫡出小姐,自小受尽宠爱,嫁给皇子皇孙也使得了,眼下竟然被一个尚书府小丫头比下去了!
沈竹心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这才装出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林知茵瞧着两人亲昵模样,当即又大闹起来,“你们侯府也太欺负人了,就算她沈竹心有陛下的圣旨,算的上半个平妻,侯爷大婚之夜也不该去找她!”
林知茵越骂越气,心中的妒忌达到顶峰,她恶狠狠的瞪着沈竹心。
“不要脸的小娼妇,净会用着下三滥的手段勾引男人,看我不撕烂你的脸!”
眼见着林知茵脸色扭曲的冲了过来。
齐盛宴身手攥住她的手腕,又重重的甩开,眸中怒火中烧,“够了!你闹够了没有?!”
昨日,他先去东院看林知茵时。
她张嘴便是要他休了沈竹心,将人赶出府去。
他气的甩袖而去,谁知她今日竟还死不悔改!
简直就是一个妒妇!
上座的齐老夫人也是脸色难看,不悦的瞪着林知茵。
先前议亲时,只听说林氏被宠的娇纵一些,现在看来,何止娇纵,简直是嚣张跋扈,如同市井泼妇一般。
就在齐老夫人后悔怎么就为儿子娶了这么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时。
沈竹心弯腰,恭敬的行了一礼,“见老夫人、夫人安。”
行礼过后,沈竹心看着林知茵,眼底眸光流转。
果然如上一世一般,这位侯府夫人嚣张跋扈,手段阴毒。
“昨夜是妾身的不是,只是姐姐,如今我们嫁入侯爷,便是一家人了,妹妹以后谨记教诲,尊法守礼,还望姐姐消消气。”
沈竹心紧咬着唇。
她虽表示了不与林知茵争宠。
可齐盛宴爱去谁房里,她可左右不了,以后便个凭本事。
“不要脸的东西,谁和你是一家人!”
哪怕是被辱骂,沈竹心依旧安安静静站着,神色不变。
瞧着沈竹心举手投足之间端庄十足,面上又是温婉贤淑的模样,老夫人原本埋怨沈竹心留住齐盛宴的怒气顷刻间烟消云散。
她眉眼含笑道:“好孩子,不愧是得了圣上赞誉的人。”
齐老夫人的话直接刺激到林知茵,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咬牙恨恨道:“母亲,她一看就是一个狐媚子,不守礼治,就应该打上二十板子,丢到庄子上去!”
二十板子下去不死也掉了半条命!
这林氏当真是心狠手辣!
齐盛宴原本欣赏的看着端庄典雅的沈竹心,闻言,厌恶的皱紧眉头。
“陛下下令,沈氏是以平妻的身份嫁进侯府,那我去沈氏房里有何不妥?”
林知茵一时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齐盛宴却看也不想看她,“来人,把她拉下去,就让她好好待在院子里闭门思过!”
齐盛宴厌烦出声,眸色凌厉冰寒,嗓音更是不带一丝温度。
林知茵想要挣扎,却被膀大腰粗的婆子直接扭送出去。
尖厉的叫骂声不断,直至看不到林知茵的身影。
齐老夫人这才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将视线尽数投到沈竹心身上。
“好孩子,快坐着。”说罢,眼风扫过一旁的老嬷嬷,“去把那套红宝石头面取过来,送给侧夫人。”
老嬷嬷一怔,随后点头应了下来。
原本那套头面是老夫人预备下赏给正夫人的,可谁曾想......
真是不争气!
“谢母亲。”
沈竹心起身,唇角扬起恰到好处的笑容。
沈竹心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将手腕藏于衣袖之中。
看到她的反应,齐盛宴心中一动,凤眸微眯。
换做其他妇人,尤其是像林知茵,恐怕就会借题发挥,拿着手腕上的伤来卖惨。
她却一声惨叫痛呼都没有,还有心遮掩,根本不屑于耍这些心机。
果然人与人,到底是不同的。
“姐姐莫不是误会?刚才妹妹不是与诸位告过辞了吗?哪里来的没有将老夫人和夫君放在眼里?”
也是被她惹得有些恼怒了,沈竹心眼波流转,轻描淡写地看向了一旁的林夫人,装作有些好奇的模样。
“林夫人,妾身倒是不知丞相府规矩与此处有如此不同,莫非是还要行大礼、三步一叩首,才能得以离开?”
话语里的冷嘲热讽,是个人都能听得明白。
林夫人面色铁青。
只觉得被这小丫头片子骑在头上,狠狠羞辱了一番。
齐老夫人则是暗暗心惊,看了看口出狂言的沈竹心。
又看了看哑口无言的林夫人,实在感叹。
沈竹心当真是胆大!如此敢直言不讳!
这也看的出,她识大体懂礼节、对客人也敬重,却也不是好惹的,也并非畏惧强权。
她不是弱女子!
齐老夫人对她多了几分赏识。
林知茵没想到她连自己母亲都敢顶撞,气得又要骂出口,想要伸手抓住她的头发:“沈竹心!我看你真是要反了不成?”
她本来就被骄纵惯了,做起事来多少也不计后果。
气上心头来更是不愿意注重形象。
尤其如今母亲在这里为自己撑腰,她愈发肆无忌惮,想到什么便做什么。
沈竹心连着躲闪了几下,是真的被她的大胆惊到了。
动嘴骂骂便是,这当众动起手来,未免也太掉价了!
沈竹心拿衣袖掩住脸,露出一点惶恐不安的神情:“姐姐,别打妹妹!妹妹是做错了什么?说错了什么吗?这样打人,真的是可以的吗?”
“啊!你给我闭嘴!你这张嘴真是烂臭至极,我要把你的嘴给撕烂!”
眼看着林知茵又要扑上去了。
一道身影倏然从旁边出现,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用力甩到旁边。
“啊!女儿啊!”林夫人大叫一声。
刚去搀扶自己被摔得头晕眼花的女儿。
沈竹心的微微抬头,看向这不知什么时候大步来到面前的男人,有些回不过神来。
齐盛宴挡在她身前,身材高大,肩膀宽阔,仿佛能够顶天立地,将那些刀锋和火烧通通给挡住。
沈竹心抿了抿唇,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尖,随手拨弄了一下裙摆。
齐盛宴居然出手帮她?
实在太意外了!
明明就是个脾气阴晴不定的男人。
原来还会做出这样让人赞不绝口的事儿?
齐盛宴面上冷若冰霜,侯爷的凌厉周身气场大放,盯着窝在地上哭泣的林知茵。
她快被吓疯了。
齐盛宴大声呵斥:“林知茵!你还要在这里胡闹多久?还嫌丢脸丢不够吗?”
“你本性本就刁蛮,本侯也不指望你能如沈竹心那般贤良淑德、温婉大方,你居然连最基本的礼节和冷静都做不到?”
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夫君不仅帮沈竹心,而且还要狠狠训诫自己。
林知茵彻底崩溃,哭声更大了。
脸上本来就残留不多的粉黛更是被哭花了。
“夫君!我才是你的正夫人,我是你的正妻!你竟然帮着一个贱妾!太让人伤心了!”林知茵歇斯底里。
看她这样疯疯癫癫,要狼狈不堪的模样,哪里有一点侯府夫人的形象?
多看几眼,齐盛宴都觉得嫌恶至极,重重吐出一口气,猛地甩开头,不愿再看。
沈竹心本来就不愿意参与到这些令人烦躁的事儿上。
如今还被这疯癫女人的声响聒噪到了,微微皱眉。
实在懒得和这蠢女人拉扯。
她默默将目光挪到齐盛宴身上。
现在闹成这样,他打算怎么做?
齐盛宴薄唇抿紧成一条线,自然也注意到沈竹心眼神中的意思,转而对林知茵哼了一声。
“你若是再胡闹,那你便回娘家待上几日好好反省反省。”
林知茵母女两人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又惶恐不安。
哪有初嫁女被丢回娘家反省的?
那无异于丢人!
恐怕连名声都会败坏,说是她连夫家都伺候不好,才会被赶回娘家。
于是,她们母女两人半句话都不敢吭声了。
见状,沈竹心只觉得好笑。
齐盛宴似乎听到她如同羽毛一般轻的笑声,微微侧头看了她一眼,又道:“侧夫人确实还有家中事务要做,不该在此处浪费时间。”
沈竹心当即眼睛一亮,从善如流地行了个礼:“妾身多谢夫君体谅,那就先行告退了。”
这次,她终于得以离开。
老夫人看了看沈竹心远去的背影,多少有些心疼。
分明没有做出格的事,却被林知茵处处刁难......
唉!
等沈竹心离开后,齐盛宴又将林知茵狠狠训诫了一番,警告她以后好好收敛性子。
他是侯爷,更是夫君,他的话自然相当有分量。
过后,齐盛宴请了下人送林知茵母女离开。
说的好听点便是让她们母女两人好好单独相处。
林知茵带着母亲回到院里。
脸上的泪早就已经干掉,林知茵眼中充满血丝,看起来确实还有几分吓人。
她指甲已经多出几道血口子,全是她用指甲抠出来的。
“女儿啊,没想到你在这里被欺负成这样,真叫母亲心疼坏了 ”
“那个沈竹心果真不是省油的灯,一个贱蹄子,完全不将你这位正夫人放在眼里,简直该死!”
林夫人恶狠狠地骂,林知茵眼中多了几分阴狠。
从这一刻起,她当真是恨透了沈竹心!
“女儿啊,这女人可留不得,必须把她赶出侯府,不然始终是个隐患。”
母亲说到这里,林知茵也点了点头,眼眸发亮,连忙追问了几句:“那母亲,你觉得我们应当如何是好?”
能够成为丞相夫人,掌管后宅大小事务,林夫人同样不是省油的灯,对这种事情最有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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