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齐行阮雾的其他类型小说《情风过耳后续》,由网络作家“桐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砸车上,我和陆齐行都缄默着。他快速拿走的袋子放回副驾位上了......里面是什么,他没有提。而我配合他,自然也没问。以往我坐他的车,都会和他聊摩托车,乒乓球,游泳,医学类话题,前三样我不会玩但能和接近专业的他畅聊不停。原来当我沉默时,气氛是这样的。一道手机铃声唐突响起。陆齐行冷硬的侧脸瞬间变柔和,即使回答对方是‘嗯,好’,也能感受到他的温柔。结束通话后,车子就靠边而停。陆齐行:“你自己打车去学校。”原来‘先上车’的‘先’是这层意思。我定定地看着陆齐行,没有动。“快点!”陆齐行表情和语气有些不耐烦了。看了眼外面的雨和离车子近十米远的公车站台,我苦涩一笑,推门下了车。冒雨跑向站台时,我好像感觉不到痛......直到揽...
《情风过耳后续》精彩片段
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砸车上,我和陆齐行都缄默着。
他快速拿走的袋子放回副驾位上了......里面是什么,他没有提。
而我配合他,自然也没问。
以往我坐他的车,都会和他聊摩托车,乒乓球,游泳,医学类话题,前三样我不会玩但能和接近专业的他畅聊不停。
原来当我沉默时,气氛是这样的。
一道手机铃声唐突响起。
陆齐行冷硬的侧脸瞬间变柔和,即使回答对方是‘嗯,好’,也能感受到他的温柔。
结束通话后,车子就靠边而停。
陆齐行:“你自己打车去学校。”
原来‘先上车’的‘先’是这层意思。
我定定地看着陆齐行,没有动。
“快点!”
陆齐行表情和语气有些不耐烦了。
看了眼外面的雨和离车子近十米远的公车站台,我苦涩一笑,推门下了车。
冒雨跑向站台时,我好像感觉不到痛......直到揽胜迅速消失,胸腔里的痛才弥漫至四肢百骸。
抱着肩,我缓缓蹲下。
明明是秋天,气温却与冬天一样冷。
不知过了多久,我肩上突然沉了沉,陌生的松木清香窜入呼吸间。
我茫然抬起头,一把黑伞撑我头顶,男人挺拔的身躯一半在伞外,深色的衬衣紧贴他肩膀手手臂;再往上,映入眼帘的是张五官深邃,轮廓分明的脸。
顾如珩的神色莫测,眼神冰冷,在与我视线对上后,眼里才有温度。
“下雨天不好等车,你去哪?我送你。”
“谢谢,给你添麻烦了。”
我拢紧肩上的外套起身,陌生暖意让我身体暖和了起来。
顾如珩的车是黑色的大众,很普通的车,莫名给我亲近感;这种感觉我从没在陆齐行车里感受过。
报了学校地址后,我微信让同学帮我请假第一节课,发完后退出,一个新头像吸引我目光。
昨天加顾如珩微信时,他头像是漆黑夜空照,现在夜空中多了抹光。
我下意识去看驾驶位,目光却定在方向盘上。
握方盘的手手背上有枚瘢痕,是烟头摁上面留下的,这枚瘢痕原本该落我脸上的。
狭仄的洗手间里,灯光忽明忽暗,浑身湿透的我被她们第三次堵角落里,我不认识那些人,甚至连她们骂我话我也完全懵,但她们就是要欺负我,对我拳打脚踢。
她们厌恶我皮肤白,要‘画’点不一样东西在上面,无论我怎么苦苦哀求,她们都只会笑。
三人用力抓住我,一人拿着猩红烟头靠近我脸时,顾如珩踹开了洗手间门。
我第三次被霸凌,却第一次有人护我。
手机突然嗡鸣不停。
我点微信,新消息来自‘负二代’群,红色数字在攀升。
手指下意识去点,像以前无数次一样,只要这群有新消息我就看......即使我从不说话,安静像僵尸号。
群里有陆齐行和他那帮朋友,至于我会在里面,纯属意外。
望着还在攀升数字,我手指卷了卷,接着长按群名,点‘删除该聊天’;再从群聊中进入该群,点‘退出群聊’。
顾如珩声音突然响起:“其实我以为你会去海大。”
闻言我怔了怔,目光黯然垂下。
海大的天文专业在国内比较出色,在高考填志愿前,身边所有人都以为我的目标是海大,而我却选了江医科大。
为什么选了江医科大......因为陆齐行啊。
微微失神间,车子停在学校门口。
我取下外套叠好:“珩哥,外套我洗了后再还给你吧;还有,你晚上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饭。”
“外套给我吧,我有点冷。”
顾如珩长臂一伸,我手里外套落入他手中。
手指悄然无息按紧在领子位置,顾如珩说:“晚上时间地点你确定后发给我。”
“好啊,那我们晚上见。”
我挥挥手,下了车。
待我消失在转角,车内男人才小心翼翼捧起手中外套,缓缓低头,慢慢地整张脸埋入外套中......那掩入暗地的眼眸里是谁也无法窥视的暗涌。
————
下午结束课后,我才拿手机看哪家川菜馆好。
高中时,我见过顾如珩带的盒饭,里面红红火火的全是辣椒。
点开朋友圈......手指一顿。
熟悉的腕表照出现朋友圈,不同的是,这款是情侣款中的女士款,戴着它的手腕白如玉般又纤细,是女孩的手。
我目光停在照片不起眼角落,男人的手像不经意间误入镜头,白衬衫袖微挽,我看到了另一款腕表,还有手腕上的小黑痣。
我左手手腕,相同位置,同样有玫‘黑痣’。
只是男人的痣是天生的,而我的——是故意用笔尖戳破皮肤,用黑墨水浸染上的。
那是陆齐行的手。
贾耀朔一脸郁色走出来时,我自己跌跌撞撞站起了身,全身属手部受伤严重,出血不停,同学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间绑住我上臂止血。
“阮雾!!”
宴厅门口一道声音由远而近。
顾如珩跑进来,看到我后,眼神沉了沉,声音隐约在发颤:“我送你去医院!”
我怔了怔,随即嘲弄地抿了抿唇。
到医院,我被迅速推进手术室。
手腕动脉割断,桡神经损伤。
前者还好,而后者---可能造成手部感知障碍。
当然,最终要等伤口恢复后才能确定。
这里是医科大附属医院,急诊的医生去过我们学校讲课,且对我这位爱学习的学生印象深刻。
“怎么偏偏伤到手啊,还是右手,你这手以后是要拿手术刀的啊。”
他满是遗憾和心疼话让我说不出的难受。
我是学外科学专业,以后这双手是要拿手术刀的。
压抑的气氛里,顾如珩蹲在我面前安慰我,说现在医学发达,我又年轻,一切都是未知数。
他今晚送我到医院,还守我到手术结束,这份同学情谊令我感动又温暖,我朝他弯唇浅笑:“珩哥,我这边没什么事了,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已经很晚了。”
顾如珩垂双侧的手攥成拳,眸底有冷意一闪而过,声音温润:“嗯,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
我点头说好。
他一走,我便态度坚决地拒绝住院。
在医生办公室签了好几份免责文件后,我才被放行。
路过护士站,听到她们在聊天。
“肯定是陆医生女朋友了,没看到他心疼那女生的模样吗?恨不能伤在自己身呢。”
“ 我失恋了......他们那么般配,我连插足的缝都没。”
“对了,常去门诊给陆医生送汤送饭的女生不是他女朋......”
“嗐,那是陆医生家的佣人了,陆医生之前解释过的。”
佣人......
我推楼层大门的动作凝滞了一秒,随后用力推开,大步走出去。
这一晚,我辗转难眠。
止痛药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失效。
陆齐行没回来,从舒韵之朋友圈里知道他在医院陪了她整晚。
她的朋友圈,全是关于她的生活,她的生活几乎都和陆齐行有关。
他们才像真正的情侣。
天亮后,我先跟学校多请了几天假,然后联系海市客户,先道歉我受伤缘故不能与他合作,再把我认识关系很好的网友介绍给他做翻译。
海市的机票和酒店我没退,我依旧想去看看那个城市。
那个我曾经向往,而又被我放弃的城市。
陆齐行没回来,杨姨连饭都不用做,早早地接了个四缺一电话就走了。
在风华里住了三年,每一处角落我都熟悉,似与它告别般,从院子到房间我都看了一遍。
夕阳西下,这一天最终到了夜幕降临。
我的脚边是已经收拾好的行李箱。
我拨打陆齐行电话,嘟嘟嘟~响到自动挂断,无人接听。
像过去无数次般,他接我的电话是件奢侈的事。
但他答应我的,今天会陪我吃饭。
晚七点,我继续拨打,无人接听。
晚八点,还是没人接听。
今晚的夜空,星辰夺目。
晚十点,我再次拨打过去。
那端传来温婉的女声:“小阮啊,阿行他在洗澡呢,等一下我让他回你电话好不好?”
望着星空,我轻轻地笑了:“不用了,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我挂了哈。”
不等舒韵之说什么,我挂了电话。
我没再继续打给陆齐行。
而这晚,陆齐行也忘了我们的约定没出现。
翌日一早,我把银行卡放在书房的书桌上,同时还写了段话在便签条上留给他。
做完一切后,我删除了他微信,拉黑了他手机,拖着行李箱离开了风华里。
大雨中,我被后车追尾又撞上前车,造成连环追尾事故。
追我尾的车主是个身材高挑的女生。
从我下车起,就见她弯着腰跟被追尾的车主们道歉。
态度诚恳又自责。
我按着磕到方向盘的额头朝她点点头,低头继续拨打陆齐行电话。
那端依旧是无人接听状态。
今天他不是调休?
刚锁屏手机,耳边便传来‘轰轰’声,是熟悉的摩托车引擎声。
男人黑西装,黑头盔在雨中穿梭朝我而来。
我眨眨眼,他怎么知道我被追尾了?
疑惑地撑伞刚迈开一步,漂亮女生已挥手温柔在喊:“阿行,阿行,我在这。”
我顿在原处。
车一停下,男人取下头盔后迅速跳下车。
熟悉的轮廓在我视线中一闪而过,下一秒陆齐行将漂亮女生紧拥在怀:“幸好,幸好你没受伤。”
他声音带着浓重粗气和喘,可见这一路赶来是有多焦急担忧。
舒韵之微笑拉开陆齐行双手,人往后退两步,看起来像是区分俩人关系界限,却也是拿捏人的好位置:“刚才雨太大了,我有点害怕才追了尾,好在他们看起来没怎么受伤,阿行,我没给你添麻烦吧?”
陆齐行温柔摇头:“你的事怎么会是麻烦。”
说完,他眼神极淡地掠过我这边,神情跟刚才判若俩人。
即使我离他五米不到,他却压根没注意到人群中有我;随即,他看向马路上事故发生位置,同样没认出第一辆被追尾的车,是我的。
“你脚受伤了!”
陆齐行突然一脸担忧蹲下去,看着舒韵之的脚,以他医生身份给出建议:“被雨水浸泡的伤口容易感染,我带你回医院处理。”
我往旁边挪了挪才看清他嘴里所谓的伤口——-高跟鞋把脚后跟磨破皮了。
“齐哥,之之姐,有没啥需要我效劳的啊?”
从小到大一直跟到陆齐行身后的贾耀朔到了现场。
贾耀朔被留了下来处理追尾事故,陆齐行带着舒韵之离开。
怕去医院晚一步,伤口愈合了。
舒韵之戴的头盔,是在陆齐行成为我男朋友那个月,我特意按他头盔款式颜色配对买的,三年里,我仅戴过三次。
情侣头盔,同色系服装。
高大英俊的男人温柔体贴地帮女生穿上雨衣,抱着她上车,又将她双手环他腰上,俩人像一对恋人般依偎。
画面如此美好,却又刺眼。
他们不是恋人,胜似恋人。
隔着雨幕,他们快速消失在我视线里。
掌心突然传来痛楚,我才知道我的手握着伞柄力气过大。
放松,伞却在雨中颤抖不停。
——啧~,真是个可怜的替代品呀。
——齐哥从来就没喜欢过你;当年跟你在一起,是因为之之姐出国嫁人了,等她那位正主回来,你就该滚了!
曾经听过的话,此刻在耳边嗡嗡作响。
原来这个漂亮女生就是大家嘴里那个因为她嫁人了,陆齐行才选我的人。
今天的雨好像一路下到了我心口,怎么会这么冷。
————
陆齐行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16岁那年,我对他喜欢被曝光后,我成了整个陆家众矢之的——我五岁开始就借住在陆家的孤女,妄想攀龙成为陆家女主人,简直是痴心妄想!
我被驱赶出陆家。
离开陆家后,陆齐行如往常般待我。
给房子我住,供我继续上学。
我对陆齐行的喜欢在日积月累中成了深爱。
我没主动提起过这份爱,在和他相处中通过举动告诉他这事实;但陆齐行从不说破,装哑充聋的。
直到我大三那年暑假。
我记得那天也是一个雨天,浑身淋湿的陆齐行敲开我房门,声音撕哑问我要不要做他女朋友。
那时候的他,有像刚才对舒韵之那样温柔笑吗?
我努力回忆,却发现想不起。
胸腔处的痛楚蓦地加重,呼吸时肺部像在撕扯,我从记忆里回神,松开了攥得手机僵硬的手指。
低头,黑了屏的手机蓦地人脸识别解锁,跳出微信对话框。
陆齐行不回我微信,不接我电话。
手指麻木往上滑,全是我发过去的绿底黑字,跟我一个人自言自语似的。
黑字突然变得模糊......
我慌忙抬头看排队照CT电子屏,我名字还在第二页。
车子被追尾时,我除了额头撞到方向盘,胸膛也撞了下,至到处理额头伤口时,才隐隐感觉到疼。
应该是肋骨骨折。
有点渴,我去喝水,身体前倾使力起身瞬间,疼得我冷汗涔涔。
“阮雾?”
耳边传来一声呼唤。
我一愣。
现场起哄声越来越大,有音乐烘托......
他们亲吻得越来越沉迷,我视力太好了,甚至还看到陆齐行咽了咽口水。
明明是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我却感觉胃不太舒服。
大概是我没吃饭的原因。
“哎,是阮雾来了。”
有人突然出声。
起哄声嘎然而止,里面的人向我看过来,他们是陆齐行那帮朋友。
我深呼吸一口气,朝他们笑笑,将门彻底推开走进去:“齐行,我来给你送解酒茶。”
陆齐行和舒韵之已经保持安全距离,只是他们脸色出卖刚才他们做了什么。
陆齐行难得脸上有慌乱。
而舒韵之脸色绯红带娇羞,双唇娇艳欲滴;我走到她面前伸手道:“你好,我是阮雾,你就是韵之学姐吧。”
我听说过,舒韵之是陆齐行的学姐。
舒韵之没想到我会主动找她,怔了下,才回握我的手:“你好,小阮。”
我笑容灿烂:“我是齐行的女朋友,经常听他提起韵之......”
后面的姐字都还没说完,我手腕就被握住,保温杯‘呯’地砸在地上,下一秒我被股大力往包房外拽,我唯一的感觉是腕骨像要被捏碎。
陆齐行把我拽到包房外又一把甩开我手,质问道:“你来干什么?”
我低头看着红一圈还火辣辣的手腕,莫名眼睛又干又涩。
我认识陆齐行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对我动手。
他一定非常非常爱舒韵之吧,才这么担心我会伤害她。
可明明,我只是自我介绍啊。
贾耀朔故意发信息给我,就是让我来看清这个事实吧。
他还怪好人的,我真的谢谢他哟。
“你在跟踪我?”
面对我的沉默,陆齐行眼神突然变得冷厉。
面对他的猜忌,我低下头,嘴角全是苦笑:“我真的是来给你送解酒茶的,不过,你好像不需要,也可能不会相信吧。”
陆齐行半点也不信,不跟踪哪知道他在这,甚至还找起韵之麻烦,刚想再质问什么,却瞥见我泛红的眼角,顿时僵了僵。
他没记错的话,这是第一次见我要哭。
语气不自觉放柔:“你......”
“阿行,你怎么能这样。”
舒韵之走来打断陆齐行后面的话,她和我并肩而站,统一战线似的,轻软斥责陆齐行:“小阮是女孩子,你怎么可以这么粗鲁对待呢?”
陆齐行薄唇抿成条直线。
舒韵之挽上我的手:“小阮,你没事吧?刚才的事你别误会,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只是个游戏而已。”
明明她嗓音轻软好听,我内心却无比排斥,连被她挽的手臂也很僵硬。
我抽出手,淡笑道:“我明白的,齐行他不是那种人。”
说完我感觉到陆齐行看我目光带有警告,像在说我不识好歹般。
舒韵之温婉笑容不减:“小阮,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呀,我觉得你有点眼熟。”
其实她可提我的车被她追尾的事,却欲盖弥彰来试探,我看破不说破:“大概我是张大众脸吧。”
舒韵之没继续这话题,转而想牵我手带我进去玩被我拒绝。
我拒绝舒韵之的示好,陆齐行脸色差到极点,我眼瞎样看不到,反而微笑和他道别:“学校还有实验数据要整理,我先走了。”
不等他说话,我转了身。
在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瞬间变红的眼框,用冷水洗好几次脸才恢复正常。
对陆齐行的爱就像参天大树,朝夕间是无法砍伐;可我相信,会有连,根拔起的那天。
走出去,就见贾耀朔在门口等我。
“啧~”
他轻蔑的眼神上下看了下我:“白日梦该醒了吧。”
面前的人一直看我不顺眼,要么不跟我说话,要么开口就就阴阳怪气的。
陆齐行的那帮朋友几乎都一个样。
我不想回应他的奚落,径直从他身旁走过。
他说:“刚才齐哥起了男人的反应;他和你一起三年,都没亲过你吧;男人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才会有最原始反应。”
明明是已认定事实,心却还是因贾耀朔的话而难受。
这个时间点,会所里热闹喧哗。
我红着双眼,与他们的欢快格格不入,在大厅时不小心撞上迎面走来的人。
正要道歉,我怔了怔。
是顾如珩。
他上身穿白衬衣加黑西裤,普通的男士穿着,他却别具儒雅绅士风范。
顾如珩抬手示意了下,身后跟着的众人先行前往电梯。
这样的他,让我有片刻恍惚。
这时,我听到他问:“吃饭了吗?”
我怔了下,摇头。
顾如珩轻笑:“刚好我也没吃,一起?”
上次要请他吃饭结果我放了他鸽子,这次我没拒绝,带着到了家四川火锅店。
他很能吃辣,我特意嘱咐要中辣。
入口的麻与辣让人感观全在味觉,今晚的事被我遗忘,我吃得畅快淋漓。
倒是顾如珩,慢条斯理刷着肉,细嚼慢咽吃着。
和我记忆中的他,完全不一样。
这一顿,顾如珩付的款。
他说我请他那顿先欠着。
回到风华里,陆齐行还没回来。
玄关处少了不少东西,显得空荡荡的,这也在提醒我,我也快离开了。
这些时日,我接了不少兼职,为以后生活做准备。
凌晨四点结束工作,我出去喝水时,听到陆齐行在客厅讲电话。
“下周韵之的生日宴,你往大的方向办。”
“然后放出消息,是我陆齐行给她办的。”
舒韵之的生日宴......
我想到什么,不得不感叹真的是巧。
我脚步停下,等陆齐行结束通话后才走出去:“齐行,下周四能陪我吃顿饭吗?”
周四,是我的生日。
也是我去海市的前一天。
我想彻底和这段十三年的感情做个告别。
笔尖戳进皮肤痛感突然从手腕处袭来......低头,才发现我指甲按在痣上。
指甲深陷,黑色‘痣’一分为二,中间深陷痕迹隐约渗出血丝。
我深深呼了口气。
发朋友圈人,我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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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信名:知。
朋友圈里展示近一个月内容,昨天一条,今天两条。
昨天:雨很大,风也很大,幸好有你。
配图她身穿雨衣半身照,穿着黑西装的男人后背也在镜头里。
今天:从‘芯’开始。
配图戴手表的照片。
还有一条是早上发的,白衬衣的她面向镜子自拍,笑容甜美温柔,昨天清汤挂面的长发成了棕色卷发。
清纯中又带欲风。
是舒韵之。
昨天之前,我只闻其名却不知道其人的舒韵之,她居然早躺在我微信好友里。
当初我们因什么加上好友的呢?
正想着,微信弹出语音通话。
翻译的文献资料客户急需,问我今晚能不能给,我回了好。
匆匆回到风华里,杨姨葛优躺沙发上看电视,看到我马上起身,笑呵呵说:“阮小姐,你回来了啊。”
我点了下头,回了房。
忙到一半,房门被敲响,杨姨在门口问:“阮小姐,今晚煲什么汤还有做什么菜啊?”
我键盘上的手指一滞。
她以为我匆匆回来给陆齐行准备晚餐的,毕竟我来后那个月里,是我安排陆齐行吃什么,杨姨站旁边给我打下手。
“随便吧。”我头也不抬应道。
杨姨听了,瞬间明白我不去厨房原因:“少爷今晚不回来吃晚饭是吗?”
想到舒韵之朋友圈,我心不受控制地下沉,语气透着烦燥:“你可以自己打电话问的。”
杨姨翻了个白眼走了。
嘀咕的声音传来:“也不知道有啥好得意的,跟少爷同居三年还各睡各的......”
一股缓慢的疼痛从心口处往四肢百骸蔓延,我努力好一会儿,注意力才放在翻译上,但仍是没法专心......最后翻译完文献资料,已是夜里十一点。
明明时间不算晚,却觉得比任何时候都累。
资料发给客户后,我点开那封没回复邮件。
‘OK’像杠着千斤物般敲下。
显示‘发送成功’时,心中有股说不出的凄然。
手机这时响了下。
银行卡收到转账后余额变动提醒。
是了,今天是30号,月末最后一天,陆齐行会把生活费汇入我的卡里。
我数了数余额数字......
其实从大一开始,他转给我的生活费学费我都没动过;我所有的花费包括送他礼物的钱全是我兼职赚来的。
我不想欠他那么多。
我和他明明没血缘关系。
现在我庆幸自己没有动这些钱。
当初会被陆家收养,因为那场大火里陆伯伯恰好也在,只是他被救了出来,而我爸却烧死在里面。
从我有记忆起,身边就只有我爸一个亲人,至于我妈,我爸说她生下我后就死了;本就没妈跟着又没爸了,陆伯伯看我可怜才领回了陆家。
对陆家,我是心存感恩的;对陆齐行这些年的给予和帮助......我也是感恩的。
爱与不爱,其实很容易分辨。
就像我买的那些什么情侣杯子,情侣拖鞋,情侣睡衣......我那份一直在用,给他的一直收在柜子角落。
连我给他买衣服,也是昨天他急见舒韵之才错拿穿上,也是唯一一套。
其余他连穿都没穿过。
我来到主卧,不像以前进来先贪婪般呼吸带着他味道的空气......我大步去衣柜,把我买衣服全搬回走。
衣服堆了半张床,差不多都没拆吊牌。
这样挺好的,我挂闲鱼卖时价格可以高点。
拍照上传闲鱼后,我才感觉到饿,紧接着我才想起我放了顾如珩鸽子。
翻到他微信,在对话框内反复编辑信息......最后看到已经是凌晨时,泄了气。
还是明天在向他道歉,这个点会吵醒他的。
去餐厅找吃的时,刚好和回来的陆齐行碰上,他看到我后眉头立即皱紧:“阮雾,你能不能别像个佣人围着我转?这样很烦人的!”
我像被人扼住喉咙一样难以呼吸。
公文包被重重放下,换下的鞋也被随意甩开,陆齐行用动作宣泄他对我的不满。
他面无表情从我身边走过时,我看到他手很温柔很小心地抚着袖子上的袖扣。
仿若绝世珍宝。
袖扣,和舒韵之今天衬衣上那枚,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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