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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岁识百草,他成了绝世小神医:苏木苏青黛番外笔趣阁

虎皮猫三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青黛一边洗澡一边答应,他这才安静了下来。青黛洗完出来,换上新买的粉色襦裙,虽然依旧瘦弱单薄,但总算有了几分小娘子模样。小丫头俏生生的站在那里,苏木连声夸赞,把个小姑娘羞红了脸。洗了干净,苏木让妹妹青黛在院子里太阳底下晾干头发。轮到虎杖却是有些麻烦。傻师弟傻傻的不会洗澡,苏木说了半天他也不肯动弹。无奈只能扯进屋里,就这他还不愿意让师兄扒他衣裳!唤了青黛,好一阵劝,虎杖这才乖乖听话。苏木卸下他肩上的药箱放在一旁,扒了他那一身脏衣裳。换了几盆水才见清亮,苏木边洗边哭,师弟虎杖瞧着高大,实际身上瘦骨嶙峋、疤痕累累,这几年不知受了多少罪!好不容易洗了干净,给他换了新衣裳。头发梳了整齐,放眼望去,虎杖师弟脸上虽然冒着傻气,但浓眉大眼,还是十分耐...

主角:苏木苏青黛   更新:2025-01-01 16: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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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木苏青黛的其他类型小说《六岁识百草,他成了绝世小神医:苏木苏青黛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虎皮猫三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青黛一边洗澡一边答应,他这才安静了下来。青黛洗完出来,换上新买的粉色襦裙,虽然依旧瘦弱单薄,但总算有了几分小娘子模样。小丫头俏生生的站在那里,苏木连声夸赞,把个小姑娘羞红了脸。洗了干净,苏木让妹妹青黛在院子里太阳底下晾干头发。轮到虎杖却是有些麻烦。傻师弟傻傻的不会洗澡,苏木说了半天他也不肯动弹。无奈只能扯进屋里,就这他还不愿意让师兄扒他衣裳!唤了青黛,好一阵劝,虎杖这才乖乖听话。苏木卸下他肩上的药箱放在一旁,扒了他那一身脏衣裳。换了几盆水才见清亮,苏木边洗边哭,师弟虎杖瞧着高大,实际身上瘦骨嶙峋、疤痕累累,这几年不知受了多少罪!好不容易洗了干净,给他换了新衣裳。头发梳了整齐,放眼望去,虎杖师弟脸上虽然冒着傻气,但浓眉大眼,还是十分耐...

《六岁识百草,他成了绝世小神医:苏木苏青黛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青黛一边洗澡一边答应,他这才安静了下来。

青黛洗完出来,换上新买的粉色襦裙,虽然依旧瘦弱单薄,但总算有了几分小娘子模样。

小丫头俏生生的站在那里,苏木连声夸赞,把个小姑娘羞红了脸。

洗了干净,苏木让妹妹青黛在院子里太阳底下晾干头发。

轮到虎杖却是有些麻烦。

傻师弟傻傻的不会洗澡,苏木说了半天他也不肯动弹。

无奈只能扯进屋里,就这他还不愿意让师兄扒他衣裳!

唤了青黛,好一阵劝,虎杖这才乖乖听话。

苏木卸下他肩上的药箱放在一旁,扒了他那一身脏衣裳。

换了几盆水才见清亮,苏木边洗边哭,师弟虎杖瞧着高大,实际身上瘦骨嶙峋、疤痕累累,这几年不知受了多少罪!

好不容易洗了干净,给他换了新衣裳。

头发梳了整齐,放眼望去,虎杖师弟脸上虽然冒着傻气,但浓眉大眼,还是十分耐看!

带了洗干净的虎杖走出房门,青黛凑了过来。

看见焕然一新的虎子哥,高兴得蹦蹦跳跳。

苏木把他俩推到院子里,让他们先把头发晾干。

自己倒了污水,却又去厨房忙碌。

怕小姑娘心善要哭,苏木背着青黛,把那两条银娃娃杀了剥洗干净。

剁成大块,跟买来的羊肉大棒骨一起炖了一大锅。

这院子的原主人应该是个行家,知道这银娃娃最是大补。

不然也不会养在井里,最后便宜了苏木兄妹。

银娃娃配上羊骨棒,炖出来的汤最是鲜美,也最适合虎杖、青黛这样大亏元气的身体进补。

苏木无有厨艺,但炖汤本就不难。

一锅汤要炖很长时间,苏木添了几根大柴,让它们在锅里慢慢咕嘟。

走了出来,见他们头发干得差不多了。

招了招手喊过青黛,请她帮忙,让虎杖师弟乖乖的坐在了石凳上。

妹妹青黛身子瘦弱、头发稀黄,只需要慢慢调养就能长得漂漂亮亮。

师弟虎杖大有不同,他这痴傻只怕颇为棘手。

苏木捉了他的手臂,伸手搭在他的脉上。

只觉脉搏细涩,跳动迟缓,是为涩脉,多半是脑中残有血瘀。

皱了皱眉,放下了手,苏木又去他的头上摸索。

细细寻摸,总算在脑后摸到一块凹陷,鸡蛋大小,浅浅一圈。

苏木心中一动,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什么公龟手上把玩的两颗铁胆!

心想定是那厮趁着虎杖跟青皮打手撕打之时从背后暗下狠手!

一时不由得内心暗恨,心想来日方长,定然让你公龟变死龟!

苏木寻找病症,在虎杖头上摸来摸去耽搁了好一会。

虎杖渐渐不耐烦,抬起头来,傻里傻气的脸上挂着烦躁的表情。

苏木见了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撒开了手,去卸他肩上的药箱。

许是替他洗过澡的缘故,虎杖对苏木似乎也变得更加信任。

任由他拿了药箱,也不闹腾。

苏木把药箱放在石桌上,见药箱完好光滑,难免又是一阵感慨。

师弟虎杖衣裳褴褛,头发肮脏打结,偏偏又把这药箱保存得如此完好,可见药箱在他心中的分量。

叹了口气,提了正面插门,露出四层抽屉。

抽出第一层的抽屉,里面有一些瓷瓶,都用麻布包了,防止碰撞跌碎。

取了一个瓷瓶打开,扇风闻了闻,已经变了味道,想来这些瓷瓶里的常备药物都已经不能用了。


孙姓老者年岁大了,说起话来难免絮絮叨叨。

好一会儿才说清了事情的始末,苏木也慢慢哭得停了。

当下只是红肿着眼睛,心里想的都是师弟、妹妹。

“孙爷爷,那春鸣楼在什么地方?我这、这就去看看!”

他离家时不过六岁,对皋城本没有太多的记忆,更何况那时候年纪幼小,哪里知道什么青楼妓院。

倒是孙姓老者,一听他要去春鸣楼,生怕他要去闯祸,赶紧劝道:

“孩子啊,好孩子,你别急,赎你妹子的事咱们慢慢合计,那地方你可不敢去,青皮打手凶得很!”

苏木虽然内心一团乱麻,倒也听得出孙爷爷一片好意。

但他实在心里牵挂,恨不得立马见到妹妹,当即放缓了语气,勉强挤出一丝笑来:

“孙爷爷,您放心,我不跟他们强争,就是去看看,去看看…”

孙姓老者兀自不很放心,但也知道自己拦阻不住,他就不说,苏木也能从别处问到。

无奈连连哀叹,给他指了路径。

苏木这时也顾不得礼仪,只把大青驴托给了孙姓老者照看。

自己背着包袱,快步朝着春鸣楼跑去。

那春鸣楼就在县衙大街,县衙斜对面开着青楼!

孙姓老者告诉苏木,要想见到妹妹青黛,得走后门那条街。

苏木一路寻了过去,很快找到了那条后街。

没走几步,就险些被人撞到。

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穿着破旧衣衫,赤着双足的花子从自己跟前一闪而过。

那花子生得高大,头发遮住了面容,叫人瞧不真切。

苏木微微一愣,想起孙爷爷说的师弟虎杖变得痴傻,就在这条后街乞讨为生。

于是喊了一声,那花子只是不理,肩上斜背着个箱子,双手捧个碗儿,自顾自的大步向前。

苏木喊他不住,也就没有去追,反正就在这条街上,那人未必就是虎杖。

倒是先找到春鸣楼要紧!

又走了几步,见前面停了个馄饨摊子,旁边站一个灰衣少年,苏木快走几步,向他打听了起来:

“小哥,劳驾问你一声,春鸣楼后院是在这条街上吗?”

谁知那少年不答,只是盯着苏木脸上看。

苏木微微皱眉,心里有事,本就不喜,见他不说话,就准备继续往前走。

岂料那少年居然轻轻喊了一声:

“苏木哥哥?”

苏木脚步一顿,愕然回首,看了一眼少年,又看了看馄饨摊子。

忽然一拍脑袋,想起来对方是谁!

“小齐?”

“哎哎!还真是苏木哥哥?!”

一声小齐,那少年应了一句,双方都是露出了喜色。

苏木赶紧转了过来,拉着少年的手,心情很是激动。

那时他还在家里,医馆门前三不五时会有卖吃食的小贩挑着摊子路过。

其中就有齐家馄饨,那齐家馄饨用料老实,三枚大钱就可以吃到满满一大碗肉馅馄饨。

苏木在家时最喜欢这一口。

每次齐家馄饨摊子路过医馆门口,他都缠着爹娘要买上一碗,跟师弟虎杖凑在一起吃得香甜。

只不过那时挑着馄饨摊子的是小齐他爹,大家都叫他老齐。

小齐整日里跟在他爹后面,是以也经常跟苏木他们见面。

苏木见到小齐,许多往事涌入了脑海,一时百感交集,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随口问了一句:

“齐叔呢?怎么是你在摆摊子?”

这一问顿时后悔,心想老齐要是还在怎么会是小齐出来做买卖?

果不其然,只见小齐眸子里微微一暗,涩声说道:


苏木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

每每回头,除了路边总有乞丐,倒也不曾发觉什么奇怪。

就这样一路到了东城,又走了一截,那店伙计带着他们行至一条河边。

那河水甚是清澈,沿岸长满了绿草,道路两旁生了不少的垂柳。

正值春日,垂柳似绿绦一般垂下,映得水里也是一片碧青,看着十分喜人。

走了几步,果然见岸边有一处院落,青砖砌成的院墙,门楼上盖着青瓦,下面是两扇老榆木做就的大门。

榆木门板上钉着两个辅首,恶狠狠的饕餮模样,嘴里各自衔着一个黑黝黝的铁环。

铁环用锁链穿了,上面锁了锁头,又有数道黄符,把那大门贴的不成样子。

站在门前,苏木心中一哂,这些黄符上的符篆僧不僧、道不道,压根不是正经名堂。

青黛年岁还小,骑在驴上好奇的朝着门上张望。

虎杖偏着脑袋,正朝对岸看去。

苏木顺着看了过去,见对岸柳树边站着一个花子,心里也就不甚在意。

倒是那个牙行伙计,站在门前缩头缩脑的有些畏惧。

就连取了钥匙来开锁头,手上也是微微发抖。

“达官人,你们进去看吧,看好了出来咱们再谈价钱…”

那伙计站在门外,目光闪躲,嘿嘿笑着,竟是连门都不敢进去。

苏木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几分,见他这样,倒也不敢托大。

转身吩咐青黛等在门外,又叫师弟虎杖好生看着。

其实哪里是让虎杖看着青黛,他是让妹妹看着师弟,担心他跑去跟花子玩闹。

青黛显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嘻嘻一笑,点头应下。

苏木这才放下,吱吖一声推开了大门。

迈步进去,转过青砖影壁,只见院内果真如同那伙计所说,一水的青砖瓦房。

脚下也有一条青砖铺就的小道,笔直向前延伸、分叉,连通着三面房屋。

苏木往前走了几步,数了一数,拢共六间青砖大瓦房!

院子颇大,只是无人打理,倒也横生了一些杂草,更是落了不少枯枝败叶,看上去格外的萧条、阴森。

角落里种了一棵桃树,花满枝头,本该是粉嘟嘟的娇艳欲滴。

偏偏不远处露出一个井沿,上面压着一块大石,井沿跟大石上不知是用朱砂还是什么,画满了弯弯曲曲的符篆。

再结合院子里萧条、阴森的气氛,竟连那一树盛开的桃花,也让人不禁觉得弥漫着邪气!

苏木总算知道那牙行伙计为什么不敢进来,不由得摇头哂笑。

朗朗乾坤,青天白日,哪有什么妖邪鬼魅?

苏木双指一并,调动清气,轻轻在眼上一抹。

只见双眼清光湛湛,苏木先去看了那井,又看桃树,最后扫过一间间房屋。

一一巡视完毕,心里彻底松了一口气。

这才迈进院子,四处仔细瞧了起来。

透过门窗缝隙,见几间屋子里家什齐整,就连床上也是被褥齐全,更是暗暗点头。

一圈看了下来,苏木心中已然十分满意。

走到院中石桌一旁,拂手扫去石凳上的落叶,坐了上去,故意耽搁了片刻。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就听院外那伙计在喊:

“达官人,看得如何?看好了咱们出来说话!”

苏木应了一声,揉了揉脸,装出一副惊骇的样子来。

然后三步并作两步,快步跑了出去。

“唉!唉!你这伙计!”

苏木跑出门去,连连跺脚叹息,言语间充满了怨怼。


大赦前夕,师父暴毙。

苏木心头起疑,赶忙止住哭泣。

跪在未济道人身边磕了三个响头,颤声道了一声得罪。

少年人忍住心中的惊惧,这才抬起头来借着窗口的微光细细观瞧起师父的遗体。

只见未济道人面容虽然变得灰白,看上去却十分安详,甚至嘴角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苏木心头不禁疑惑,先前他还以为师父是中毒而死。

可师父教过,中毒暴毙的大多孔窍有血,面目狰狞,哪里这般安详的遗容?

凑近了瞧了瞧师父的嘴唇,也是不见齿痕。

轻轻捏开嘴巴,看了看舌头,又凑近闻了闻气味。

舌头呈紫色,口中有酒气,也没什么特别。

无奈只能先翻开了师父的眼皮,眼球依旧清澈,只是瞳孔松弛放大,正是新死之状,也没瞧出什么异常。

苏木仔细审视,始终不曾发觉什么异样。

心道难道师父当真如此命苦?

偏偏就死在了出狱的前夜?

想到这里,心中一阵泛酸,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滴落。

苏木小心的合上师父的眼皮,双膝后退,又磕了几个响头,伏在地上呜咽哭泣。

不知哭了多久,有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走了过来。

来人打开牢门,这才惊起了苏木。

“小子,算你运气好,跟我出去吧!”

苏木昏昏沉沉的抬起头来,见来人是认识的狱卒。

听他唤自己出去,擦了擦眼泪,指向了师父的遗体。

“赵爷,我师父怎么办?”

“放心,放心,自然有人料理。”

赵大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只觉得很是晦气,连声催促苏木赶紧出去。

苏木没了主意,只能又冲着师父连连叩首,算作最后的告别。

然后就被赵大连推带搡的赶出了牢门。

苏木想到自己重获自由,师父的老命却留在了牢里,不由得哭出声来,只盼多看师父他老人家一眼。

苏木抓住柱子,难舍的张望,身旁的赵大抬手就打。

手上吃痛,苏木只得撒手,被赵大连打带踹的往外赶去。

“奶奶个熊!别人巴不得早早出去,你小子想死在里面呐?!”

赵大骂了一声,不解气的又踹了几脚。

苏木踉踉跄跄的被踹出了牢房,穿过了平日里放风的高墙,被他推搡着进了一间小屋。

“自个挑衣裳,把身上的囚服给换了。”

赵大靠在门上,痞里痞气的指了指里面。

苏木泪眼蒙蒙,看了进去,小小房屋里堆满了各色衣裳,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生怕动作迟缓,又挨赵大的打。

苏木不敢去挑,胡乱换了一套。

接着又被赵大一路押着,过了大门,来到了天牢门口。

此时天光大亮,两个差人,一胖一瘦,悬着腰刀,松松垮垮的候在那边。

见了狱卒押入前来,胖的伸出粗短的手指,朝着苏木一戳,开口问道:

“就是这个倒霉蛋儿?”

赵大笑嘻嘻的开口应了。

从怀里取出公文,两边对了,胖瘦差人签了公文,打个招呼,赵大自回了狱里。

“走吧,还想进去?!”

交割完毕,瘦的那个见苏木站着不动,佯装要打,吓得苏木缩头躲避。

两个差人哈哈一笑,催促苏木快快上路。

苏木走在前面,兀自伤心,全然没了出狱的欢喜。

身后跟着两个差人,想来就是昨天圣旨里说的“解送原籍”。

走了几步,脚上一痛,这才知道匆匆忙忙,竟是忘了给自己找一双鞋。

苏木六岁离家,哪里知道京城离着老家有多遥远。

心想自己这双光脚板,也不知能不能走到老家。

一想到老家,心中的悲伤竟慢慢淡了。

转头又觉得这样不对,师父刚死,做徒弟的哪能开心?

于是堆起悲戚,就是没能挤出眼泪。

走了一段,渐有行人,少年心性,四处贪看,倒也一时忘了悲伤。

行人见一个消瘦少年,蓬头垢面赤着双足,身后还跟着两个差人,少不了指指点点。

不一会儿苏木就低了脑袋,不敢去看,好像自己还是一个囚犯。

就这样,一路走着,顾不得京城繁华,只记住了京城地面上都铺着平整的石砖。

牢里一日一餐,昨晚师父没给他吃,肚里早就饿得空空。

一路走来,难免脚步迟缓,使不上力气。

为此没少受两个差人的推搡谩骂。

苏木起先还想着如此下去,这一路得多难捱。

谁知刚出城门,胖的那个差人丢过包袱,一脚把他踹出老远。

“死杀才,没有半点油水,还要老爷倒贴了干粮!”

“滚吧!这辈子别来京城!”

苏木跌倒在地,眼睁睁的看着两个差人返回了城里。

忍着疼痛,拾起地上小小的包袱,打开看了,是两个窝头跟一纸文书。

取了文书来看,上面写了他的姓名籍贯,以及简单的样貌特征,底下还盖了一个鲜红的大印。

苏木虽然从小坐牢,但也晓得,没有这纸文书,普天之下,只怕寸步难行。

抓了一个冰冷的窝头在手里,剩下的那个,跟文书一起小心包好放进了怀里。

十年前跟着师父,宝马香车,官兵护送,来到了这京师宝地。

十年后,师父身死,自己独活,可也终究重获了自由。

扭头看了一眼京城,巍峨的城墙,朱红的大门,只怕这辈子跟他都没什么干系。

咬了一口硬邦邦的窝头,苏木扭头就走。

就算师父没说,他也不会再回京城!

瘦弱少年心中升起一股倔强,开始朝着城外的方向走去。

恰在这时,身后传来马蹄声响。

苏木赶忙避在一边,只见一匹白马从旁一闪而过。

马上一袭白衣,是个绰着亮银长枪的少年郎。

白马银枪,风流难挡,苏木眼前一亮,觉得这才是少年该有的模样。

“小叫花,让一让。”

苏木一呆,扭头看去,才知道人家说的是自己。

那人挑着担子,倒也没有什么恶意。

苏木让开,抓着窝头好生气馁。

别人鲜衣怒马,我是叫花?

把头一低,匆匆离去。

行了一程,累得不行,靠在路边休息。

身后柳枝倒垂,嫩芽新绿,隐隐伴有莺啼。


“前两年闹瘟疫,我爹也没了…”

苏木听出他话里的那个“也”字,一下子想到了自己的爹娘,一时又红了眼眶。

小齐想是早就惯了,甩了下手,岔开了话题:

“嗨,不说这个,苏木哥哥你几时回来的?”

“嗯,我今天刚回来,那什么,小齐,你先告诉我春鸣楼后院怎么走,咱们改天再说!”

这一打岔,苏木想起正事,赶忙问了起来。

小齐整日里在街面行走,头脑很是灵活,一听他问春鸣楼,就知道怎么回事。

“你是去看青黛吧?她、他,唉,刚刚那是虎子哥啊!”

小齐一拍大腿,一指苏木刚刚过来的方向。

师弟虎杖跟着他家姓苏,虎杖跟苏木一样都是一味药名,自家不觉得,外人却总是叫不惯,所以大家都虎子虎子的叫。

小齐比着他们小上一岁,所以一直叫他虎子哥。

苏木一听,当即拔腿就走,小齐怕他出事,连摊子也不顾,连忙跟了上去。

一边跑一边跟苏木说了起来:

“苏木哥哥跑慢些,我知道虎子哥在哪里!”

苏木这才放慢了脚步,等小齐追了上来,只听他喘着气说道:

“虎子哥白天都在这条街上,我遇到了都会给他一碗馄饨,他却舍不得吃,每次都端了去给青黛!”

苏木脚下不停,心中一酸。

师弟虎杖被人打坏脑袋,沦为痴傻,乞讨为生,竟然还记得照顾妹妹青黛!

幼时曾听母亲说过,虎杖师弟是个弃儿。

苏家养他一场,却也连累了他。

据他母亲所说,那时他也是出生不久,一天晚上,虎杖师弟被人放在了他家的医馆门口。

第二天父亲开门发现了他,见他生得虎头虎脑,很是喜欢。

加上自己两口子刚刚得了孩儿苏木不久,就干脆一起养了。

虎杖师弟是跟他一起吃着母亲的奶水长大。

不是兄弟甚似兄弟!

虽然叫他一声师弟,但这个师弟从小就生得比他高壮。

幼时小孩子打架,师弟总是把他护在身后,自己冲在前头。

就连爹娘也说虎杖师弟更像哥哥…

伴着小齐一路前行,苏木脑海里往事不断翻涌。

行了一阵,只见小齐伸手一指:

“喏,虎子哥!”

苏木顺着看了过去,果然在一处院门口看到了之前的那个花子。

那院门口院门大开,门口站了两个青衣大汉,一脸横肉看着就不好招惹。

花子一般的虎杖却当他们好似不存在一般,正在朝里探头探脑。

“虎子哥一开始每次去都会被他们撵走,后来去得次数多了,他们也就懒得撵了。”

“快看,青黛出来了!”

小齐站在一旁说给苏木听,忽然提醒了一声。

苏木赶忙定睛,只见一个瘦瘦弱弱,穿着褪色衣衫,一脸菜色,头发枯黄的小姑娘畏畏缩缩的走到门口。

隔着街道,苏木见了青黛,心口莫名的发堵。

据孙家爷爷所说,青黛今年该有六岁?

可看她样子,哪里有六岁的模样?

只怕一阵风都能吹跑!

不知在这院子里遭了多少罪!

苏木再也看不下去,快步走了过去,两个青衣大汉立时警觉,看向他们的目光很是不善。

小齐心里害怕,挤出一个笑脸,苏木却是看也不看他们。

径直走了过去,直愣愣的盯着那个小小的姑娘。

青黛刚从虎子哥手中接过那碗馄饨,陡见一个少年盯着自己看,心中一惊,手中不稳,一大碗馄饨掉在了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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