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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甜宠:难哄的段四小姐段沂萱徐墨琛结局+番外

木清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保险柜打开后,他扫视了一番内里资料齐全后,这才放松地将资料全盘拿出后,将保险柜关闭。橱柜的雕花将光线分割成一段一段的阴影,段沂萱手心全是冷汗,像被碎尸万段了一般。她下意识往后窝,男人固定她身体的手却没有那么好说话,但哪怕是两指的距离,她都感觉到从身后男人身上传来的源源不断的热力。……他果然是有办法的,差点,她都要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了。忽地,腰上的手一紧,上好的绸缎存在感若有似,让那只手动作一大起来,简直是跟她肉贴着肉,骨挨着骨,像要挤压到她身体里一样。一种不详的感知像个装满水的瓶子一样裂开了,湿漉漉浇得段四小姐浑身发冷。她的发夹,在地板上。那是一枚崭新的珍珠发夹,珍珠饱满排列整齐的金属边缘,还镶嵌着碎钻,灯光落在上面,便如同几颗珠圆...

主角:段沂萱徐墨琛   更新:2025-01-01 16: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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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段沂萱徐墨琛的其他类型小说《民国甜宠:难哄的段四小姐段沂萱徐墨琛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木清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保险柜打开后,他扫视了一番内里资料齐全后,这才放松地将资料全盘拿出后,将保险柜关闭。橱柜的雕花将光线分割成一段一段的阴影,段沂萱手心全是冷汗,像被碎尸万段了一般。她下意识往后窝,男人固定她身体的手却没有那么好说话,但哪怕是两指的距离,她都感觉到从身后男人身上传来的源源不断的热力。……他果然是有办法的,差点,她都要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了。忽地,腰上的手一紧,上好的绸缎存在感若有似,让那只手动作一大起来,简直是跟她肉贴着肉,骨挨着骨,像要挤压到她身体里一样。一种不详的感知像个装满水的瓶子一样裂开了,湿漉漉浇得段四小姐浑身发冷。她的发夹,在地板上。那是一枚崭新的珍珠发夹,珍珠饱满排列整齐的金属边缘,还镶嵌着碎钻,灯光落在上面,便如同几颗珠圆...

《民国甜宠:难哄的段四小姐段沂萱徐墨琛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保险柜打开后,他扫视了一番内里资料齐全后,这才放松地将资料全盘拿出后,将保险柜关闭。

橱柜的雕花将光线分割成一段一段的阴影,段沂萱手心全是冷汗,像被碎尸万段了一般。

她下意识往后窝,男人固定她身体的手却没有那么好说话,但哪怕是两指的距离,她都感觉到从身后男人身上传来的源源不断的热力。

……他果然是有办法的,差点,她都要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了。

忽地,腰上的手一紧,上好的绸缎存在感若有似,让那只手动作一大起来,简直是跟她肉贴着肉,骨挨着骨,像要挤压到她身体里一样。

一种不详的感知像个装满水的瓶子一样裂开了,湿漉漉浇得段四小姐浑身发冷。

她的发夹,在地板上。

那是一枚崭新的珍珠发夹,珍珠饱满排列整齐的金属边缘,还镶嵌着碎钻,灯光落在上面,便如同几颗珠圆玉润的小月亮。

很闪,哪怕在暗处也泛着光。

段沂萱屏住呼吸,恨不得把自己胸腔里活蹦乱跳个不停的心脏都拿出来,好隔绝所有异响。

她下意识抓紧了嵌在她腰身上的手掌,粉润的指甲几乎陷进那只手里,无声地透露出急迫。

——怎么办?

扣在她腰身上的大手将几根紧绷的指尖压住,随后手掌慢慢抽离出来,无声地在她僵直的手背上点了点,随后彻底收了回去。

闻督军拿到资料后关门离开办公室一步三晃的往外走。

他脚下的皮鞋鞋底厚重,醉酒后有种抬不起脚的错觉,在地毯上走的每一步都像踩在吸饱水的海绵上,又软,又沉重。

几米的距离被他东倒西歪地走成了几分钟,咔嚓一声落在他的背后。

闻督军闭着眼在楼道里继续往前走,忽地意识到,刚刚办公室门口处的地毯上似乎是混入了异物。

他眼神瞬间清明,攥紧资料,快速从腰边拔出枪,仔细扫视地面。

厚重的羊毛地毯上刚被清洁工打扫过,空的,连灰尘都少的可怜。

办公室布局简单,从门口处就能将一切收入眼中,像剖析明了的动物内脏,前后左右,没有任何一处死角和拐歪可以藏匿人。

如果非要说有人来过……

他拨开安全栓,将枪上膛,消音器安好,草丛中捕猎似的慢慢回到办公室内,在漆黑一片中搜索了一圈然后靠近了橱柜。

半米宽,两米高,横放像具棺材,藏|人,绰绰有余。

闻督军没有打草惊蛇,什么声音和试探都没有发出来,在靠近橱柜半米距离时,快速地开枪射出一发子弹。

消音过后的手枪射击声,像碎了一个气球,没有设想中任何东西出现。

被打坏的橱柜门像人骨折的手臂一般自然地耷拉下来,发出嘎吱的木损声,将内里的一切暴露出来,里面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都没有,空空荡荡。

闻督军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焦灼地在屋内盘旋两步这才放松下来,他将柜门扶好,任由窗户开着吹散室内一点淡淡的火药味,安心地带着资料离开了办公室。

支着的窗外,白旗袍的裙摆和简陋的衬衫,在徐徐夜风中,蒲公英种子一般地荡呀荡。

段沂萱脚不着地地悬浮在半空中,支撑她的仅仅只是腰上一条青筋虬起的手臂,另一只手拽在向外衍生的窗台,固定着两个人的重量。


……

申城的天,孩子的脸,翌日不是个天气晴朗的好天。

从清晨开始,就是一片灰蒙蒙的,像染色的半旧白衬衫,人走在天底下,再鲜亮的人都显得和灰扑扑的烟囱工人没什么两样。

徐墨琛早晨起来便一如既往的工作,用餐,健身,跟其余的每一天没什么两样。

惹得林奚楷都忍不住跟他提醒晚上跟段小姐的邀约,至于指点他们家大帅什么的,那他还没到想死的程度。

徐墨琛听见了却也跟听见报告没什么两样,像石头,不,是沙子,扔进了海里,沙砾找不见了,大海还一如既往地潮起潮落。

到时间,徐墨琛只带了林奚楷一个人去了那个小公园,灰了一整日的天终于淅沥沥下起雨,雨势不大,噼里啪啦地打在车玻璃上,林校官给徐墨琛撑着伞从车里出来。

“还真是跟段四小姐说的一样,这地方偏僻是偏僻,但宽敞,大帅,我瞧中间那块空地,你说咱们手底下找个小队过来跑操是不是都够了?”

徐墨琛沉默着,视线在花园中扫了一圈,公园到底是新建的,设施完善,有好几个雨亭和雨篷,此时都坐着人,两两凑对,多是年轻男女,看样子便是来谈情说爱的,一时间被雨困住也不在意,甚至借着这个机会跟心上人勾勾搭搭。

瞧着,不像是什么正经地方。

小花童也被困在公园里,却机灵地开始做生意,一路从成双成对的情侣里走过,篮子里的玫瑰所剩无几,更让小孩抓紧售卖好早回家。

小孩见跟前黑衣黑裤的男人,就算周身气场可怕,但到这儿来了,不都是为了约会,于是,也敢大着胆子上前:“先生,买一朵玫瑰吧,早上刚摘的。”

林校官被这突然出现的小孩声吓得一激灵,还没等他把小孩唬走,小花童哇地一声,抹着眼泪撒开腿跑了。

“……啊?”林奚楷一脸懵,这小孩什么毛病,他还什么都没干呢!

待他余光一瞥,也被吓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徐墨琛的眼神很冷,像粹了冰含了毒。

雨已经越下越大,雨声吵闹得像不断敲击破锣的一只鼓槌,有被风吹偏的雨水落在他皱眉抿唇的脸上,让人发现他脖颈处一条青筋鼓起。

周身气场像压抑,也像忍耐,全身上下,都处在即将爆发的阶段。

雨滴把他眉眼濡湿得更加黑沉,天光昏昏沉沉,暴雨如注,挂在他脸上的雨滴,不像水,像新鲜的血滴。

“过时间了。”徐墨琛说出了出发至今的第一句话,声音有些沙哑。

“呵。”一声不知是轻笑还是短促的吐息中,他拨弄着手里的怀表,不管怎么校准时间,都已经距离约定好的七点晚了半个时辰。

这还是他徐墨琛出生以来,第一次被人爽约。

“走吧。”徐墨琛离开伞下,几步迈到自己的车边:“不等了,我们回去。”

徐墨琛坐回车上,脚上的黑牛皮鞋湿漉漉的,就连刚裁制的法兰绒西装都被雨水浸湿,冰冰凉凉的感觉透过西装面料侵入身体,恰似被人爽约后的心情。

想他徐大将军从前在战场奋勇厮杀,历经大大小小无数场战役,就连子弹穿透身体、命悬一线之际,都未曾感受过这般透心的冰凉。

但她段四小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且未持任何武器的女子,竟比这子弹还要伤人,能让人从心底里感到浑身冰凉,难受至极。


“我知道!”

段沂萱潦草地打断他,胸腔起伏不定,被气得不轻:“但我有难为你徐将军什么事吗?只是一个小小的要求,你都做不到,你根本没有一丝诚意,怎么让我相信你?”

徐墨琛的话截住了,因为眼前女人眼里的湿润聚集了起来,睫毛也被打湿了,眼尾湿漉漉地发红,偏偏还倔强地抿着唇,像受了伤,还不肯低头的蠢兔子。

按着段沂萱肩膀的力道不由地一松,就叫人挣脱开了,一下跳出几步远,浑像受了迫害,巴不得同他撇清干系。

徐墨琛抿了唇,心口微麻,微妙的歉意浮动,又被他强行按了下去,只在原地没有动作。

……好似,他真的做了件恶事一般。

段四小姐心里的火气烧的厉害,怔揉着自己肩,一抬头不由地一怔,明明是她被钳制着,怎么徐墨琛脸色还这么难看?

他自己松开的手,难不成还后悔了?但现在后悔也没用了。

凭什么他对自己一点端正的态度都没有?

她一心想着帮他所以先前都没意见,却被他像个手包似的拎来拎去,对自己下令行命,一点也没尊重过她的意愿,她是段家小姐,不是他手底下的一个兵。

“徐先生是大帅,用人命来压我,那我倒要问问你,我这小小的要求都不能办到,傲慢又无礼,你才是那个不在乎前线将士们生命的人吧?”

四周阒静得吓人,明明是间夏日里通风的办公室,眼下却像是个冰窖。

林校官站在门边都止不住蹑手蹑脚地挪,生怕被战火波及到,恨不得把眼睛和耳朵都摘了。

天菩萨,这申城的名媛果然名不虚传,居然还敢以彼之矛还彼之盾地嘲讽他们大帅!

不愧是大帅亲自带回来的女人,够带劲!带劲到让他们害怕!

段沂萱觉得办公室安静了许久,又或是安静了一瞬,只因为她在其中煎熬,才觉得时间难捱。

男人披着一身墨蓝色的外衣,那身侍者服早就换掉了,里面白色的衬衫严丝合缝地扣到最上一格,月光从窗外跃入,照亮他衬衫扣子像洗刷过的贝壳一样,闪闪发亮。

“……我答应你。”他说道,半垂的眼眸缓缓抬起,看向段沂萱:“但是,什么时间开始,由我定。”

“为什么?”段沂萱问,她这次竟然从男人眼里看出一丝无语的意味。

徐墨琛:“我很忙,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空......但若得空,必定第一时间联络你。”

“好吧……”段沂萱还有些不情愿,她眼神忽地一颤,连忙道:“那这次换你写信给我,我总不能老来找你吧?”

“可以。”徐墨琛几乎不假思索:“那现在可以继续了吧,段小姐。”

这回段沂萱当着徐墨琛的面,一笔一划地将脑海内所有东西都倒了个干净。

夜寒露中,最后一笔落下后,段沂萱便说什么也不动笔了,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看上去不像写了东西,像是把身体都透支的可怜虫。

目的达到,徐墨琛不再多说,亲自开车把人送回段家后,这才脚步匆匆地往楼上走。

四张纸,满满当当写满了数据,甚至还有战区地形图,专业的侦察兵未必能画的比这个好。

他仔细看过最后四张,待视线落在最后一行密码上时,不由地一滞。

最后一排密码上漏了两个数字,显然,这是那只又蠢又倔的小兔子故意空下来的,目的显而易见,等着他几日后老老实实赴约。


徐家的宅院颇为宏大,乃是依照当年徽派的风格修筑而成。

徐家祖上曾是声名远扬的徽商,因当年徽城战乱,举家搬迁至了申城,然而家中依旧保留着祖宅的原有风貌。

他们并不知晓,徽城徐家的祖宅早已被徐墨琛收归囊中。

由于战争的摧残,大部分宅院已被炸毁,徐墨琛打算修缮之后,带着徐家先祖的牌位重返祖宅。

自商会归来后,徐家人都以为那个“狼崽子”不会再出现,未曾想,徐墨琛竟抢先一步派兵驻守在徐家内外。

徐家三位叔伯归来时,被满宅院的士兵惊得一跳。

就连夜间就寝,自己房门外都站着两名士兵,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徐家三叔徐熹慎身形略显肥硕,身量矮小,短粗的脖子与头缩在一起,瞧上去倒是憨态可掬,然而为人却是徐家叔伯中最为阴险狡诈之辈。

他大清早拿着脸盆子去院子里洗漱,推门便见两个高出他一大截的士兵正冷眼盯着他。

他赶忙弯腰招呼道:“兵爷早,兵爷一整晚都没歇息吗?”

那两名士兵仿若门口的石狮子般坚固,除了站岗,没有任何表情与言语。

徐熹慎见他们未搭理自己,便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门打水去了。

洗漱完毕,徐熹慎前往餐厅用餐,没想到家中大半奴仆都已被换成士兵,光是餐厅里就站着四名士兵紧盯着他们吃饭。

上菜端碗这类平素由下人们操办的活计,如今还得他们亲自动手。

徐家二叔也过来了,手里拿着自己的碗筷,一路走来见到这般阵仗,也是噤若寒蝉。

兄弟俩坐下来紧挨在一起,相互分着早点,脸色均是阴沉难看。

徐熹慎夹一筷子菜,可手中的筷子却仿佛与自己作对,半天也夹不起来,他终是忍不住发起火来,将筷子“啪”地拍在桌上。

“这狼崽子究竟想作甚!把我们当作犯人一般看管吗?!吃个饭还……”

二叔徐熹言赶忙一把拽住三叔的手,眼神示意他身后的士兵都在盯着,莫要胡言乱语。

“让我们出去!我还要去工作呢!”

门外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

二位叔伯听闻声响后一同出去查看,后院的大哥徐熹谨和女眷们闻声也纷纷赶来。

“这这这、这是何意??”徐熹慎冲上前去,一把护住自己的儿子女儿,瞪大眼睛质问道。

门口的一名士兵出来回应:“我们大帅下令了,徐家人今日皆不许出府,我们大帅晚些时候会来此有要事相商。”

“这……你们哪来的权力禁锢我们?!你们这是私闯民宅,是违法的!难道就无人管管吗!”徐程氏扯着嗓子叫嚷道。

那名士兵再次回道:“我们大帅说了,徐家是他自家,回自己的家不算私闯民宅。况且,他身为巡阅使,这地方大小事务皆归他管辖,他的兵想安排在哪里就安排在哪里。”

言罢,两名士兵便面无表情地将大门关上,把他们都锁在了宅院里。

“真是胡闹!!”向来温和的大伯徐熹谨也气得满脸通红。

无法出府,全家人只得呆在各自的房中,唉声叹气。

一部分女眷前往探望仍病着的徐老太,为她喂药。

自从徐老太在商会被气病倒后,回来就一直胡言乱语,嘴里念叨着“老管……别说出我”之类的话语。

半晌过后,徐家的大门被开启,几名士兵齐步涌入,随后踏入一位冷面威仪的男子。

宅内的士兵见到他后,齐刷刷向他敬礼:“大帅。”

徐墨琛微微点头,走进这熟悉的宅院,环视了一周。

眼前的空间似乎比记忆中缩小了些许。

就连那假山石也低矮了许多,他还记得小时候自己常在此处奔跑,母亲在后头追赶,口中喊着他的乳名“毛毛”,让他下来喝药。

朝着宅院内走去,记忆中雪白的墙壁已出现了斑驳的裂痕,就连那漆黑的砖瓦在常年雨水的侵蚀下也变得发白,恐怕再也难以承受他儿时贪玩爬上屋顶的重量了。

徐墨琛朝着记忆中自己的房间走去,旁边的徐家人都聚拢在一起注视着他,眼中满是陌生与畏惧。

自己的房间如今已被三弟徐隽逸占据,他离开时三弟尚小,与二太太同住,尚无自己的屋子。

徐隽逸还躺在床上酣睡,翻了个身醒来,发现屋子里多了许多士兵,茶桌旁还坐着一个冷面男子。

“你、你是谁啊,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

商会那日他未曾前往,故而并不认得。

徐墨琛看了他一眼,平静地说道:“这原本是我的房间。”

徐隽逸一脸茫然,掀开被子下床,凑近瞧了一眼,可旁边凶神恶煞的士兵又令他不敢上前。

徐墨琛留意到了墙上熟悉的一角,那是个胡桃木制成的大相框,里面摆放着七八张他幼年时的相片。

他擦拭了相框玻璃上的灰尘,看到了小时候母亲抱着他的合影,自己站在假山前抱着木头玩具的照片,还有父亲抱着他坐在自行车上嬉戏的照片。

照片里的母亲那般年轻貌美,父亲身着笔挺的西装亦是如此的板正,还有他幼时那张圆嘟嘟的小脸和藏着星辰的眼睛……

老旧相片中幸福的一家三口重现眼前,徐墨琛心中五味杂陈,凝视良久。

“你居然没挪动这相片?”徐墨琛开口问道。

徐隽逸挠挠头发:“哦,我也不知这是谁的相片,住进来时就有,我懒得去动,就一直搁置在那儿了。”

徐墨琛取走了那相框,走出房门,对门口的副官下令道:“把徐家人全部召集出来,到正厅集|合。”

“是。”

副官带着士兵把徐府上下搜寻了个遍,连徐小六养的狗都给带了出来。

正厅里瞬间挤满了人,除了徐老太无法行动,徐家的现任大太太和她的一对儿女徐嘉衍和徐嘉莹、二太太的一对儿女徐隽逸和徐隽宁,以及三位叔伯的家眷全部到场。

徐家小六徐隽宁年仅十七,面对此场景却毫不慌乱,淡定地抚摸着怀中的宝石犬,轻声哄道:“雪球不怕哦,一会儿姐姐就带你出去玩。”

徐墨琛拿着那相框摩挲着,连看都未看这群人一眼。

“长官,徐家上下除了徐老太太都已到齐。”张沄睿说道。

徐墨琛抬头,鹰眸扫视了在场所有人。

时隔许久,这一张张面孔他也难以辨认谁是谁了。

“各位叔伯长辈们好。我乃徐家长子徐墨琛,我的母亲是徐熹行的正妻,林君徽,诸位不会不知晓吧?”徐墨琛用温和的语调说着轻蔑之语,连屁|股都未曾抬起一下。

三叔冷哼一声,站出来粗着嗓子予以否认:“我们不认识什么林君徽!也不认得你!我弟弟徐熹行掌家之时仅有两位夫人,便是你面前的这两位。”

“徐家的长子,唯有徐嘉衍一人!你算个什么东西?”

副官听了这话,拔枪的手蠢蠢欲动,真想替自家大帅一枪崩了这老家伙。

徐墨琛不屑地挑起一抹笑,举起手中的相片:“三叔可真是会信口雌黄,你不认得我与我母亲,那这相片中的一家三口,与我父亲合影的母子又是何人?”

“这……我四弟生前合影之人众多!一张相片罢了,况且那上面的孩童尚小,谁能证明这是你?谁能证明!!”三叔激动地挥舞着双手。

“打扰了……”突然从人群后方传来一道微弱的声音。

众人回头望去,人群远处站着一个尴尬的少年。

段宴铭手里攥着一张报纸,被几名士兵阻拦在门外,发型在风中凌乱。

他还真的来了。


段宴铭立于徐家大门门口,朝着大堂里的徐墨琛欢快地挥动着手。

徐家众人闻声回头望去:“又是他......”

他总是来得这般凑巧。

这回副官都未询问徐墨琛的意见,便直接放他进来了。

段宴铭将信揣进兜里,两手空空。

他那妹子尚未嫁人,如此在众人面前送信恐遭人非议,上回来已属冒失,这回他得更为低调才行。

徐程氏双手抱臂,朝他翻了个白眼:“二少爷,您怎么又来了?您还真把这儿当成自己家啦。”

徐嘉衍赶忙上前制止母亲的话:“母亲,您何必说这般生分的话?咱们与段家有婚约,萱萱妹妹的兄长便是自家人,这里就是他的家。”

他颇具风度地拉过段二少爷的手:“宴铭,你是来找我的吗?所为何事?”

段宴铭尴尬地笑了笑,轻轻拂开他的手说道:“抱歉,徐少爷,我还是来找他的。”

段宴铭指了指座位上的男人。

徐墨琛挑了挑眉:“你又有何事?”

段宴铭殷切地凑到他面前,嘿嘿一笑:“徐大帅,这回是我找您有点事儿,极为重要,不知您是否有时间移步呢?”

没想到却被徐墨琛一口回绝:“我正在谈事,没空。二少爷请回吧。”

段宴铭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在心里暗自嘀咕:怎么他找就有事,妹子找就肯移步呢?

实在没辙,段宴铭只好默默伸出四根手指头,意指自己的妹妹。不知他能否看懂。

徐墨琛见他依旧站着不走,视线挪到了他不停比划的手上,四根手指,难道是段四小姐......

徐墨琛清了清嗓子,起身对徐家族老说道:“今日我该交代之事已在此说清。我会尽快找出我母亲被人陷害的证据,还望各位族老届时肯出面为晚辈作证。晚辈尚有其他事务,先行一步,我的下属会将各位安全送回家中。”

几位族老拄着拐杖起身,严肃地说道:“后生,若你真能找出你母亲是被人所害的证据,我们定会为你和你母亲作证,将你们二人名字重新录入族谱,并且也会向警察厅自首,承认错杀良妇的罪行。”

“不必,你们并非杀害我母亲的真凶。届时我会向警察厅说明,你们是受人蒙蔽,无需承担罪行。”

几位老人点了点头。

徐墨琛说完,便与段宴铭一同驾车离开了徐府。

车内,主驾驶位的人开口:“此番找我所为何事?”

段宴铭赶忙拿出信件递给他:“哦。我是替我妹子来送信的,方才人多眼杂不太方便,还望大帅谅解。”

徐墨琛单手扶着方向盘,右手接过信件,只是稍稍瞥了一眼信封,便将其放在了副驾驶位。

“往后可送到利深路 79 号的大帅府。徐家人多嘴杂。”

这话......是何意?

难道他们往后还得频繁通信?

段宴铭一头雾水,只好默默应下。

见他没有动静,回去还不知会不会看,妹子那么有诚意,甚至都拿出了蓝宝石项链,定是有要紧之事与他说,况且自己也不能白跑这一趟。

“你......要不要拆开看看?”段宴铭试探着问道。

等了片刻,男人将车开到了一条弄堂后的宽敞路面上停了下来。

他在段宴铭面前拆开了信封,段宴铭好奇地趴在他身后偷看妹妹写了什么。

徐墨琛察觉到旁边一张大脸的鼻息,猛地转过头去,冷眸直直地盯着他。

段少爷被他的眼神吓到,只好乖乖地把脖子缩了回去。

他拿出信纸迅速浏览了一遍上面的内容,然后把信放回信封中。

“我午后还有事务要处理,烦请二少爷给段四小姐带句话,晚上七点我会在她说的地点等她。”

段宴铭心中估摸了个大概,忍不住调侃:啧啧,这两人,怕是有点什么吧?

“哦,好,行。”

“我还要去军营,就不送段少爷回府了。”

什么??这是要让他下车?就把他扔在这儿?

段宴铭心中恼怒不已,下车后嘴里嘟囔着:“这个死人脸,给妹子就送回家,我就不送了?”

段二少爷只好乘坐了两路电车,还走了一段路,才回到家中。

这一天,不仅请了假,还花了钱,给人白跑一趟,小银山没增加反而减少了。

听到二哥回来了,段沂萱欢欢喜喜地跑下楼去查看,门外却空荡荡的没有停车,难道他没有把信送到?

“二哥,你送了没啊?”段沂萱紧跟在他身后追问。

段宴铭走到桌前倒了杯水,“咕咚咕咚”灌下以缓解口渴。

段沂萱看着他那上下滚动的喉结,心中焦急万分,恨不得他边喝水边说话。

二哥喝完一大杯水,用手擦掉嘴角的水,这才缓缓开口:“送了。你二哥办事难道还不靠谱吗?”

“那......”

“他说,今晚七点,他会去你信上写的地方等你。”

段沂萱得到了答案,星眸一亮。

二哥瞟了她一眼,她嘴角的笑都快溢出来了似的,啧啧调侃道:“你俩在约会啊?”

段沂萱伸手打了他一下,那力道如同小猫挠人一般:“昨晚不是都和你说了吗?是还他帕子!!”

“好好好。我可告诉你,你俩要是以后经常通信,我可得收钱了。那个死人脸,把我扔在半路自己就走了,我还得自己花钱坐车回来,真没人性。”

段沂萱白了他一眼:“哪会经常通信?我只找他这一次,不会再找他了。”

段四小姐还不清楚,那男人让二哥以后都去大帅府送信,他还以为她会经常写信给他。

离晚上七点还有一个下午的时间。

段沂萱已经开始精心装扮起来,那些漂亮的重工小洋裙、各式各样的蕾丝礼帽、高价订购的小牛皮鞋,都被她给翻了出来,一套套拿到镜子前进行比对。

她把香荷和香兰也叫了进来帮她参谋。

“你们觉得这件粉的好还是那件黄色的好?”

粉色是一件樱粉色的西式小洋裙,别致的小圆领和飘逸的小裙摆,再搭配一顶蕾丝小圆帽,显得人十分娇俏可爱。

黄色是件杏黄色的丝纱长旗袍,能够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优美的身段,展现出东方女子的温婉,穿上让人眼前一亮。

“小姐平日爱穿小洋裙,其实这旗袍更能凸显小姐的好身段,不妨一试。”

“对的,我也觉得这件黄色的好看!”

段沂萱决定采纳两人的意见,换上了杏黄色的小旗袍。

她走到镜子前照了照,这件衣裳确实不错,将她身材的优点都恰到好处地展现了出来——呼之欲出的酥胸,盈盈一握的纤腰,白皙而修长的大腿......连她自己看着都有些陶醉。

她将那条清洗干净的帕子用精致的西洋小礼盒包装好,准备晚上一并带给他。

折腾了一下午,已经是晚上六点多的样子,段小姐打扮得精致动人,准备在爸爸回来之前出门。

临走前她还特意嘱咐下人,如果爸爸问起来,就说她是去找颜戴青她们玩去了。

此时灯红酒绿的宝善街上,一家徽菜馆子门前,停着一辆气派的黑色洋气车。

男人将车熄火后下车走进餐馆,扫了一眼餐馆内,还没有那个女人的身影,便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打开菜单,果然都是些熟悉的菜名,是记忆中母亲的拿手菜,他已经许久未曾品尝过了。

“吱——”

餐馆的门被人推开,一抹杏黄色的曼妙身影走进餐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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