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浓萧承宴的其他类型小说《娘娘娇又媚,一心垂帘登凤位林浓萧承宴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鸿雁在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呼吸间,都是她身上的幽淡香味。这样的香味让他心头一震。极力克制。面色如常。不过是个貌美些的女子罢了,他钟爱妻子,怎么能被别的女人诱惑?林浓察觉到他的目光,只做不知:“王爷,臣妾能吃点儿东西吗?”幽淡的光影里,她的眼神纯净有明亮,萧承宴一怔,收回目光。想着,她应该没看到自己的失态吧?喊了值守的女使准备点心。过了一会儿,怡然拿了点心进来:“就知道您夜里要饿,厨房早就做好了,就等着奴婢去传话,立马了下锅,热腾腾的吃着才好呢!”萧承宴有种被戳肺管子的感觉。但他自小就并不需要去迁就任何人,所以当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以后一同用膳,你慢慢吃就是,不必跟本王一同放筷。”林浓目光一亮。在烛火之下,显得那么璀璨!“谢王爷!”听着她欢喜的声音,萧承宴...
《娘娘娇又媚,一心垂帘登凤位林浓萧承宴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呼吸间,都是她身上的幽淡香味。
这样的香味让他心头一震。
极力克制。
面色如常。
不过是个貌美些的女子罢了,他钟爱妻子,怎么能被别的女人诱惑?
林浓察觉到他的目光,只做不知:“王爷,臣妾能吃点儿东西吗?”
幽淡的光影里,她的眼神纯净有明亮,萧承宴一怔,收回目光。
想着,她应该没看到自己的失态吧?
喊了值守的女使准备点心。
过了一会儿,怡然拿了点心进来:“就知道您夜里要饿,厨房早就做好了,就等着奴婢去传话,立马了下锅,热腾腾的吃着才好呢!”
萧承宴有种被戳肺管子的感觉。
但他自小就并不需要去迁就任何人,所以当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
“以后一同用膳,你慢慢吃就是,不必跟本王一同放筷。”
林浓目光一亮。
在烛火之下,显得那么璀璨!
“谢王爷!”
听着她欢喜的声音,萧承宴不由一笑。
真是个小孩子,竟是这样好哄!
看着林浓吃东西。
或许是真饿着了,小口小口吃得很快,一脸满足地微弯着媚眼,样子极是纯真可爱。
与他见过的那些心机深沉的妃妾、世家女子都不一样。
林浓被他看得不自在,夹了一粒点心递到他唇边:“王爷吃吗?
臣妾从古籍上找来的点心配方,花了半年多时间才复刻出来,又做了一点点改动,更符合现在人的口味。”
萧承宴挺惊讶的:“你还会做点心?”
林浓点头:“父亲母亲都喜欢吃点心,臣妾就学着自己做,也是一点小心嘛!
这道是挞酥,也是臣妾调整过配方的。”
其实就是蛋挞!
幸而在现代时喜欢倒腾,穿进书里,靠着做点心的手艺赢得了林家长辈们的欢心。
即便他贵为皇嗣,也不可能吃过这些。
必然惊艳,从而印象深刻。
“表皮酥酥脆脆,内馅儿滑嫩,又不会甜腻,很好吃的!
除了臣妾的娘家人,可没有人尝过这样的美味哦!”
萧承宴被她晶亮清澈的目光期待着,无法拒绝。
咬了一小口。
很惊艳!
酥脆与滑嫩的组合,竟是这般美妙!
各地官员时常会进献厨子进宫,他也算是吃过各地顶级点心了,却也不急这一口来的惊喜。
林浓带着引导地问他:“浓儿是否有天赋?”
萧承宴没有察觉她的自称有何不妥,顺口就道:“浓儿做点心的天赋,比宫中御厨更好。”
林浓开心,眉眼微弯的模样很是天真娇软。
萧承宴看着她,不由心软。
......吃饱喝足,漱了口,林浓躺回床上。
揪着小被子缩在最里侧,满足的睡去。
立人设的阶段,主动,就是给自己挖坑。
这种蠢事,她可不会做!
萧承宴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突然有点无语。
明明徐家女为了进王府,用尽手段,为了让他多看她一眼,跪在地上拉着袍角娇柔痛哭,她有幸名正言顺的入了王府,怎么能一点心思都没有?
身侧的人儿翻了下身。
萧承宴眉心微动,等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结果等半天,也没等来任何一点接近。
转过脸一看。
林浓背对着他,抱着被子滚到了最里处,几乎是贴在了床帏上!
“......”不知过了多久,帐外有女使轻唤。
萧承宴睁开眼。
发现胸前软软热热的。
低眉看,林浓纤弱的身子缩在他怀里。
他本能皱眉。
但下意识又看了眼她身后。
果然,被自己挤得没地儿睡了!
似乎是被裹着很不舒服,挣扎着扭动了两下......立马点起了一把野火!
萧承宴屏住呼吸,轻轻将手臂从她身子底下抽了出来,把她小心放回枕上,蹑手蹑脚的下了床。
一串动作下来,闹了一身薄汗,寝衣都黏在了身上。
“更衣!”
幔帐后的林浓缓缓睁开了双目,挑了下眉。
看!
钟爱妻子的男人,还不是对其他女人有想法?
只要有想法,接下来的努力应该就不会很难!
起身,在床沿坐着醒神。
眯着眼眸看萧承宴换衣服。
伸展起的双臂牵动背肌紧绷,竟十分野性,与他矜贵气质却也丝毫不冲突,更添了几分诱惑。
不能摸一把试试手感,有点遗憾!
怡然过来伺候她起身。
林浓悄悄同她说:“王妃真是好福气哦!”
怡然:“......”萧承宴站的角度斜对着铜镜,可以看到她的面容。
而他耳力也不错,悄悄观察她的表情时竟听了这么一句,一时也无语:“......”转身。
中衣还未穿好,露出一片结实胸膛。
“浓儿醒了?”
林浓慵懒的眼眸毫无预兆的装进一片结实胸肌!
微愣后,立马皱眉转开了脸。
分是故意试探。
哼!
狗男人!
在别的女人屋子里,还这么大喇喇的更衣,一点男德都没有!
好在她表情管理的好,不然可就露馅儿了!
“王爷快把衣服穿好,小心着凉!”
萧承宴没有试探出她的“真面目”,理应是高兴的,但他有点笑不出来。
他堂堂亲王之尊,什么时候被这么嫌弃过?
林浓知道这等天之骄子的骄傲,没理会。
甚至还主动请他快快离去。
“王爷该去王妃那儿用早膳了。”
萧承宴也正有此打算。
若是不早些过去,阿离怕是又要胡思乱想了!
临走时,不由自主回头看了一眼。
却见她只顾与女使说话,压根都没多看自己一眼!
“......”子桑离一夜无眠。
听着监视的人来回禀,昨日丈夫不但留宿,还陪着林浓用了晚膳,甚至半夜还一起吃了宵夜!
虽然没有做那种事,但她分明感觉到了萧承宴对林浓的耐心,这可不是什么好信号!
“可真是好手段!”
心腹劝着她:“不若您试探林侧妃一下,让她知道您在恼火,看她什么反应!
她若一意孤行勾搭王爷,咱们想办法除掉她,就跟从前除掉那些爬床的贱婢一样,来一个算一个!”
“若是她就此避嫌,说明她是个识趣儿的,到时候您就故意劝王爷留宿长宁殿,王爷见您这般体贴,一定更加心疼您!”
“再想办法给林侧妃一点儿恩德,让她欠着您,回头她就是真有那心思,也没脸勾搭王爷!”
之前宫里有个草原来的妃子,和母后很是要好,常做些家乡美食给母后,所以他也曾喝过一次奶茶。
是咸口的,还放了牛肉在里头。
不大合萧承宴的胃口。
但看着小女郎闪亮的期待,不忍心拒绝,接过勺子舀着吃了一口。
没想到是甜口的,但不会发腻。
糯米丸子十分有较劲儿,确实能吃出一股花香来!
再对上牛乳,更是鲜亮!
正如林浓说的,从外头回来热热地喝上一碗,十分惬意。
“浓儿手艺好,本王有口福,一回来就能吃上这等新奇的汤饮。”
林浓美丽的眼睛亮晶晶的,像个被夸赞的小小孩儿,可得意了。
见他嘴角有一点奶茶,十分自然的给他擦掉了。
肌肤相触的一瞬间,萧承宴感觉到她手上的微凉,像是怪异的电流,一下触在了心头上。
他一怔。
本能去探究小女子是否故意。
却见她神态自若,仿佛只是做了一件理所应当的小事,转身捡起地上的钳子,拔开炭火,挖出底下煨着栗子、红薯,还有芋头。
“王爷吃过吗?”
萧承宴长于皇家,一饮一食都有专人伺候。
这等民间吃法,他外出办差见过,但没有试过。
“不曾。”
怡然手脚麻利的拨了几颗芋头出来。
林浓又将糖、醋和酱油摆到男人面前,让他蘸着吃。
萧承宴表示怀疑,这能好吃吗?
但又忍不住尝试。
发现竟是口感滋味都意外的好,尤其是蘸糖!
林浓又把拷到冒糖浆的红薯对半切,用干净的绸布垫着递给他。
萧承宴照着她说的,挖着吃。
香甜滋味瞬间弥漫整个口腔,和芋头的香糯完全不一样,但同样好吃。
林浓托腮,小脸莹然:“王爷要是给浓儿冰,浓儿还能给王爷做好喝的冰饮,和奶茶一样惊艳!”
萧承宴笑睨了她一眼:“在这儿等着本王呢?”
林浓眼巴巴看着他。
萧承宴一锤定音:“等入夏。”
林浓轻轻撅了撅小嘴,娇滴滴的轻哼:“王爷和阿兄一样,都不给点商量的余地!
不给王爷吃了!”
把红薯芋头都端走,结果不小心碰到了茶盏。
茶水泼了萧承宴一身。
林浓吓一跳,想给他擦,又怕被他误会自己是故意的,虽然她就是故意的。
一双手顿住半空不知该怎么办,最后一退好几步远,很抱歉地看着他:“王爷......”萧承宴倒是不在意:“茶水不烫,没事。”
不过他浅紫色的衣裳被茶水浸成了深紫色,还是那个位置,不更衣就有点失仪了。
好在之前宿在长宁殿,有他的衣裳。
便吩咐了沐浴更衣。
林浓像是想起了什么,轻轻唤住他的脚步:“王爷,天色已经不早,您该去王妃那儿了!
王爷忙碌多日才的回府,王妃定盼着您了!”
她绞着帕子,为自己的疏忽感到焦虑。
半蹲下了身子。
“方才是浓儿思虑不周,光顾这和王爷分享好吃的,竟留了王爷到此刻。”
萧承宴皱眉。
他是她们的夫,在这座王府的主人,要上哪儿、留宿在谁处,自有决策,而不是因为某个人生气或者如何,就得迎奉配合!
林浓尚书之女,又是母后赐婚,善待她是应该的。
如果因为自己先来看望了林浓、在长宁殿洗了个澡,阿离就跟自己闹脾气,就太不应该了!
“无妨,阿离不会如此小心眼儿,你不用这样紧张。”
林浓点头。
上位者,果然都自负且自信,完全不懂女人的嫉妒心哦!
等他进了净房,她拉开了一点窗户,果然看到有几双眼睛悄悄盯着这儿,然后一转身就跑出去通风报信儿了。
怡然小声道:“主子,您刚才要是不提醒,王爷一定会留宿咱们这儿。
奴婢觉得,王爷分明对您是有心思的。”
有心思?
林浓可不这么认为。
天潢贵胄。
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被下位者忽视、拒绝。
如果这下位者容貌姣好、人品出众,那么这个男人一定会主动,甚至流露出“对你是特别”的讯息,当然了,他不是真的心动,而是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对方一步步的沦陷,以证明自己的魅力。
换做这个时代的小女子,十有八九会跌进虚假的蜜罐里,无法自拔。
毕竟面的是高富帅嘛!
但她是谈过恋爱、训过狗的现代人精神,可没那么好糊弄,更不会天真的以为这些在权势浸淫里长大的古代皇子的脑子里,真会有爱情的存在!
而她要的,也从来不是这个男人的深爱!
她林浓。
身在“一夫一妻”制度熏陶下长大的有志青年,让她做妾,绝对不能忍!
当然了,跟天之骄子玩玩诱惑游戏,打发打发这没手机没网络的日子也不错。
掩上窗户,她弯眉一笑。
“这种事,宜缓而不宜急。”
待萧承宴从净房出来时。
林浓拿着本棋谱,在研究棋局。
见他出来,起身福了福身:“送王爷。”
萧承宴以为她会准备一个食盒,摆上奶茶和靠芋头让他带去阿离那儿。
分享一些新奇的东西,按着礼仪来说没什么不对。
但他是皇子,自小见惯了女人争宠的手段,自然知道里头挑衅之意。
像她这样世家大族后院儿里长大的女子,肯定也都懂。
不屑如此,倒也可见其品行高洁,不屑腌臜手段。
“你早些歇着,好好养着身子,莫要贪凉。
等开了春,本王带你出去踏青。”
林浓目光湛亮,很期待的样子。
瞧,这不就开始流露他的“温柔”了?
“是,浓儿知道了。”
......三月的夜风还是冷冽。
吹散了从长宁殿带出来的柔和香味。
萧承宴刚到梧桐殿大门口,就听到了里面瓷器碎裂的声音。
不由皱眉。
大门打开。
里头的女使看到他,立马进去通传了。
里面的动静停了下来。
萧承宴负手站在殿外。
子桑离踉踉跄跄走到门口,扶着殿门望着他,轻轻啜泣,悲伤又难过。
身上只穿着薄薄的衣裳,被背后的灯光一照,显露出颤抖的清瘦身段儿。
何等的可怜!
萧承宴自小最不耐的就是女人的眼泪,那是算计争宠的手段。
母后因为淑妃虚伪柔弱的眼泪,受过不少委屈。
但他与子桑离有夫之妻,更有患难之情,总归多一些包容。
缓缓叹了口气,上了台阶。
将她抱进了寝殿。
他坐在榻上,子桑离靠在他的怀里落泪:“殿下答应了来陪我用完膳的......”
萧承宴给她解释:“这几日多亏了林尚书的帮忙,才能顺利结束差事。
回来时听闻长宁殿请了太医,浓儿手腕上的伤又是本王弄伤的,总要去看一看。”
浓儿?
仿佛一道惊雷,直劈在子桑离心头,身子猛然一震。
不久之前还是林侧妃、林浓,如今竟已经亲密到唤人浓儿了?
怒火和妒意在胸腔里燃烧。
很想质问这个男人,明明是他自己答应了自己,会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他怎么能这么对自己?
可子桑离又知道,丈夫是堂堂亲王、天之骄子,质问和哭闹只会将他越推越远。
偏偏贱人有个有权势的好父亲帮她争、帮她抢!
不要脸的贱人!
下贱!
可那些有力支持,是子桑家根本给不了的!
泪意涟涟的眸子微微一眯:“是我乱想了,林妹妹那么通透善良的一个人,怎么会故意破坏我们的夫妻感情呢?
何况她心中,也有自己挚爱的男子啊!”
挚爱的男子?
萧承宴眉心皱起,心底窜起一股无名火:“怎么,外头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了?”
子桑离幽幽道:“今日出去应酬,耳朵里确实有落进几句。”
萧承宴脸色阴沉下来。
心腹拱火道:“听说贺兰家早就把林侧妃当自家儿媳,许多次去寺院里上香都要接上了一道去!
要不是宫中突然下了旨意,贺兰家都要去林府下聘了呢!”
萧承宴目光凌冽,隐忍着怒意。
难怪!
难怪新婚夜他说永远不会碰她,她一点都不在意!
“从前是从前,浓儿进了王府之后你们哪双眼睛看到她跟人牵扯不清了吗?”
心腹吓一跳:“自、自然是没有的。”
“没有!”
萧承宴站了起来,呵斥道:“没有你也敢在背后嚼舌!
若是传出去,将本王的颜面置于何地!”
心腹吓的瑟瑟发抖,伏在地上告罪求饶:“王爷恕罪!
奴婢不敢胡说,这些都是外面人在传,奴婢以后不敢再提......”子桑离起身,轻轻抱住他的身子:“别为了外面的风言风语生气,不值当!
想来林妹妹也不会是那等不知廉耻的人,绝对不会做出什么令王爷蒙羞的事!”
萧承宴不想迁怒于她,但心底的恼怒却一时压不下,他扶着子桑离躺下:“本王还有公务要处置,你早些安置。”
说罢,便大步离开了!
子桑离留不住他,恨意和害怕化作泪水,刺痛了眼底:“他在意的真是只是自己的颜面,而不是长宁殿那贱人心有所属,没把他放在眼里?”
心腹却看出了另一件事:“王妃,王爷在长宁殿换过衣裳了!”
子桑离一怔,身子猛然踉跄。
“难道他们已经发生管关系了?
忙了那么多天回来,他第一时间去了长宁殿,就是为了去跟贱人睡吗?
他怎么能......这样!”
心腹阴沉沉道:“林侧妃绝非善类!
王妃,得尽快除掉她才行!
否则不知道哪天肚子就要大起来了!”
......萧承宴返回长宁殿。
步伐又急又快,似要擦出火星。
寝殿只有一点点光影,她已经睡下。
怡然看到他过来,脸色还很阴沉的样子,瞌睡全给吓没了:“王爷......”萧承宴抬手制止她出声,进了内殿。
大手一挥,撩开了幔帐。
床上的女子正安稳,小脸安宁柔弱。
萧承宴突然不忍心。
但一想到子桑离和她心腹的话,肝火再度暴涨,一把将睡梦中的女子给拽了起来。
林浓惊醒,殿中常留的豆油灯火不知何时熄灭,她似乎是一时辨不出闯进来的人是谁!
迷茫受惊的美目和身子都在颤抖,想要后退却无处可逃,柔柔弱弱的声音带着惊惧和怒火:“你是什么人,怎敢这样放肆!
放开我......怡然!
怡......唔!”
她无法呼救。
用力捶打对方的肩头,也无济于事。
她呜咽着,滚落了泪水,低落在男人捏着她下巴的手上。
萧承宴被烫到,猛地一怔。
他的指腹用力摩挲着她的唇瓣。
“我是谁?”
“说!
我是谁?”
林浓仿佛才听出是他,紧绷的身子陡然失力,软软倒在了他身上。
然后边哭边捶他:“王爷做什么吓浓儿!
太坏了......”猫儿似的力气。
猫儿似的声音。
低低的,弱弱的,总能引出霸道男人想要保护欲和占有欲。
萧承宴用力攥住她的薄肩,进一步逼问:“回答本王!
我是你什么人?”
林浓仰头看着他。
下弦月的光影不是很明亮,但近在咫尺的距离还是能看清眉目,尤其是他锋利的目光,在黑夜里无比湛亮。
林浓心跳突突的,脑子里快速思考分析。
狗男人大半夜得发什么神经?
不是他自己说的吗?
没有任何关系!
但这情形显然不能这么答。
细思之下,想起娘家叫人传来的话,说房间突然盛传她曾与贺兰公子议亲的消息,说的有鼻子有眼,仿佛亲眼看到她们私相授受滚了床单一样。
想着这混账男人大半夜这么吓人,定是在子桑离那儿被挑拨了!
他这么恼火,自然不会是因为喜欢不喜欢,不过是因为她名义上已经是他的侧妃,就是他的人、他所有的物,她不争宠已经伤到了他天潢贵胄的自尊心,若是还心有所属,所属之人地位才智都不如他,自然是要气死了!
“您是当朝亲王,是浓儿名义上的丈夫啊!”
名义上的丈夫?
这个答案萧承宴很不满意:“那你心里呢?
你心里的丈夫是谁?”
林浓睁圆的眉目里是明显的震惊:“王爷这是什么话?”
“不是臣妾腆着脸非要赖进王府的!
王爷自己都拒绝不了宫中旨意,臣妾又能如何?
入了王府臣妾不敢随意说话、连气都不敢乱喘,还要臣妾如何?”
“王爷想要臣妾消失,直说就是!
何故问出这样羞辱人的话来?”
说得那样委屈,眼泪吧嗒吧嗒地掉。
不知哪里摸出了一支簪子抵在了颈间。
萧承宴一惊。
将簪子夺下,远远丢开。
光线朦胧里,那双无辜柔弱的眼眸是汹涌委屈的泪。
他沉声呵斥,却不自觉放低了语气:“放肆!
本王不过一问,怎么敢自戕!”
“本王不会与你圆房!”
红烛高照,满室喜庆。
男人吐出来的字句,却冷漠至极。
林浓静静看着他。
温柔的目光在烛火下摇曳着碎光。
那样受伤难堪的直视,让萧承晏哪怕是亲王之尊也无法理直气壮。
不由放缓的语气:“阿离是本王唯一的妻,本王给过她一生一世一的承诺,迎你入府是陛下旨意,实为无奈之举,我是不会碰你的。”
他口中的阿离。
是他的发妻,也是这座王府的女主人,子桑离。
出身一般。
当年萧承宴南下办差时受伤落难,子桑离救了他。
带着躲避敌人追杀,一路护着他回到京城。
两人患难之时生出的情意,自然不是等闲人能够拆散的。
但林浓是穿书来的,知道这一对是书中男二和女二。
虽然描述篇幅不多,但感情线走向清楚。
因为子桑离的肚子迟迟没有动静,皇后替萧承宴纳了原身为侧妃。
原身性子柔弱内耗,为了完成皇后交代的子嗣任务几次主动被拒,便整日抑郁,又因为生得貌美遭到子桑离的嫉妒,又是悄悄下药、又是算计她坏了名声,嫁进来一年不到就被搞死了。
宫里不满,抓了子桑离犯下的错处后,强势塞进六个妾室,并勒令萧承宴必须六日内全部宠幸完毕,否则就杀了子桑离。
子桑离为了活命,只能眼睁睁看着萧承宴与那么多女子发生关系。
之后就变得多疑、尖锐。
两人开始不断争吵,好一阵坏一阵。
眼看着身边人的孩子都开始打酱油,萧承宴也有了期待。
妾室的有孕,他很高兴,承诺孩子一定养在子桑离的名下。
可彼时的子桑离早被妾室下了药,整个人完全没有理智可言,六个月大的胎儿被她给一脚踹没了。
皇后本就不喜子桑离,大怒之下将她贬妻为妾。
萧承宴为她求情,可也自此也彻底断了对她的情分。
书的最后。
萧承宴在皇后的做主之下又娶了贤惠温柔的高门女为正妻。
子桑离则在他们的大婚之日,焚火自尽!
林浓轻轻垂眸。
原身是真柔弱无能,被算计而死。
既然她穿进来了,就得改一改游戏规则。
让子桑离,早点去死!
林浓看着眼前的男人。
宽肩窄腰、面容姣好,中宫嫡出、气质不凡,比起书里的其他贵胄,也算有气度......只可惜,脏的。
可是也没办法。
穿进来后几次试图改变入王府这条线,失败了。
说服父母不叫她嫁人,失败了。
甚至因为接受不了与人共侍一夫,还自杀过,结果她又重生了,重生到了最初穿过来的情节!
仿佛进了游戏系统,只有通关才能有别的答案。
所以......她只能忍,忍下这个狗屎一般的剧情,给狗男人做了侧妃!
林浓声音轻轻的,像一朵无力的云,带着点可察觉的难堪:“殿下与王妃琴瑟和鸣,臣妾在闺中时曾有所听闻。
这世上女子,哪个不希望能遇上一心之人呢?
臣妾替王妃感到高兴,又怎么忍心破坏?”
“王爷放心,臣妾绝对不会做破坏您和王妃感情的刽子手的。”
萧承晏自觉亏欠,便又承诺道:“除了宠爱,该给你的体面本王不会吝啬,你若有什么需要的,可去告诉王妃,她一定会尽力满足你。”
“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林浓轻柔顺应:“是,臣妾先谢过殿下和王妃了。”
萧承宴很满意她的懂事,想着她若安分懂事,以后自会将她当做亲妹妹一样对待。
让她衣食无忧。
“你早点歇着,有什么缺的,派人来去跟王妃说一声就是。”
林浓放下遮着小脸前的团扇,露出面容,轻轻唤住他想要离开的脚步:“王爷留步......”萧承宴回头。
看清她的眉眼,微微一愣。
烛火莹莹里,那张小巧面容当真美得夺目!
早就听闻,林家长女才貌双绝。
只是他见多了美人,只以为是没见识的臣民夸大罢了。
可此时他脑海里却反复回荡着曾经学过的一句诗:众里嫣然通一顾,人间绝色如尘土。
果然是出尘仙姿!
林浓仿佛没有注意到他的惊艳,只垂眸莹然道:“既然殿下开诚布公,臣妾也不做拐弯抹角,今日是臣妾与王爷的大喜之日,还请王爷留宿新房。”
萧承宴皱眉。
周身寒气凛冽。
如此就步步为营的开始算计了么?
林浓小脸肃然,给出合理的理由:“臣妾不会那般厚颜去玷污王爷清白,只是做给外人瞧的。
明日王妃面前,臣妾会如实解释。”
“臣妾下面还有两个亲妹妹、堂姊妹十多个,若是臣妾婚姻落魄,必然牵连其他姊妹。
世人嘴利,还请王爷垂怜,莫让她们因为臣妾的无能而遭受他人刻薄。”
“最重要的是,外面有皇后娘娘身边的姑姑守着,若是您不留宿,明日娘娘那儿无法交代。”
萧承宴看着她的眼睛。
想从里面抓住一丝算计,却只发现了一汪清澈、一捧难堪,与无奈的恳求。
她说的,不无道理。
总也要顾及林尚书的心情。
“本王答应你。”
林浓松了口气,浅浅福身:“王爷仁慈。”
萧承宴淡淡摆手,去沐浴更衣。
见着里头有两个浴桶,便知道,她早就知道他和阿离的感情,也做好了不得宠的打算。
至此,对她更多了一份歉意。
毕竟宫中指婚,他身为皇子都无法反抗,何况她一小小女子!
也是难为她了,往后这一辈子,只能留在王府后院守着活寡。
沐浴后,换了寝衣出去。
目光无意间掠过卸完妆的林浓,不自觉地停留。
若说红妆之下的林浓是娇艳端庄的牡丹,那么不着修饰的林浓就是池中最美的文君拂尘,荷中仙子!
难怪母后会选上她。
眼神干净,容颜美丽,人也不做作,若非他早有妻子,也不喜妻妾成群,怕也是要心动。
林浓从状态前起身,回身对上他的目光,没有太多的表情和展示,只是浅浅福身:“王爷早些安置。”
萧承宴收回目光。
心底有一丝丝不舒服。
她是不是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
转身上床,在外侧躺下了。
林浓沐浴后,换了一身保守的寝衣出来。
然后从床尾轻轻爬了上去,小心翼翼,极力避免与之接触。
床不是很大,里处还摆了吉庆之物,所以当林浓拉过另一条被子躺下来后,两人的手臂还是不免会有触碰。
萧承宴察觉她的手臂很凉,也很细滑,然后......!
萧承宴毕竟是正常男人,如此暧昧,心浮气躁起来:“搞什么!”
帐外的女使干巴巴地回话:“外头有人听墙角,做戏要全套。
请王爷见谅。”
然后又配音了两声儿吃痛的低泣。
她演得来劲儿。
叫躺在一处的新婚男女倍感尴尬。
偏偏萧承宴还能清晰的闻到身侧女子身上独特的馨香,丝丝缕缕地钻进鼻腔!
萧承宴知道她生气。
即便如今做了侧妃,可到底是世家养起来的贵女,在家时千娇百宠,何时受到过如此冤枉和委屈!
“你......本王以后,一定信你。”
林浓侧过脸,细弱的手指快速抚过眼角,勉强自己笑了笑:“多谢王爷查清真相,还臣妾清白。”
两人立在院中。
一时无话。
两个时辰前就交代的请太医,结果这才珊珊而来。
显然是子桑离故意阻拦,知道事情与她无关,这才放了人进来。
萧承宴皱了皱眉。
觉得子桑离过分了。
再如何说,她也是重臣之女!
“给侧妃看诊,仔细些。”
太医应声后开始把脉。
确实是仔细,整整一盏茶的功夫才结束。
“回禀王爷,侧妃身体里都有很重的凉药痕迹,可能是所食点心多一些的缘故。
好在王妃那边发现的早,否则用不了小半年两位娘娘可就......微臣开一副方子,好好调养上两个月,应该就没什么事了。”
林浓静静听着,无悲无喜,仿佛对自己是否能生育这件事丝毫不关系。
萧承宴想起她手腕好像受了伤,又吩咐道:“给侧妃看一下手腕。”
太医给林浓检查了。
手腕微肿,一块很大的乌青落在一片细嫩白腻的皮肤上,看着触目惊心。
轻轻触碰,就让她白了小脸。
萧承宴后悔当时太冲动,那么粗鲁的弄伤了她。
太医道:“还好没有伤到骨头,不过也确实有些严重。
娘娘忍一忍,微臣要将这片淤血揉开,否则十天半个月怕是好不了。”
林浓点头。
下一瞬,她咬紧的唇瓣也挡住痛呼溢出。
另一只手下意识抓向一旁。
萧承宴的手臂被她揪住,小脸就那么低埋在他的臂弯间。
低眸看着她低垂的颈项,细弱优美,单薄的身子颤抖,有细细的冷汗渗出。
怎么这样娇弱。
他这样想着,不自觉生出一丝怜惜来。
太医收手。
留下一张方子,告退离开。
林浓失力的靠在了他腰间,细细喘气。
萧承宴没有推开她,等着她的颤抖渐渐平平息才出了声:“还是很痛吗?”
林浓抬眸,看到自己抓的是他,苍白的小脸上闪过惊惶。
松了手,慌忙半蹲半跪了下去:“王爷恕罪,臣妾不知拉的是您,臣妾没有那个心思!”
萧承宴看她害怕的目光,心道肯定是上午太凶,吓到了她。
“本王没有怪罪你,也没有以为你是故意的。”
又喊了她的女使,扶着她坐下。
林浓被搀起的身子轻轻晃动,十分柔弱。
但她没有坐下,而是犹豫的看了他一眼。
萧承宴有心补偿她,总归多了几分耐心:“有话坐着慢慢说,本王能做到一定答应你。”
林浓低声提醒:“皇后娘娘在这儿放了眼线,这几日一直在提醒臣妾......”萧承宴皱眉。
朝外头看了一眼。
若是让宫里知道他和林浓并未发生过关系,怕是很快就会再塞进其他的来。
林浓温柔通透,不屑争抢,未必别的女人也是如此!
高门后宅里长大的女子,心计算计一个比一个厉害,到时候阿离肯定应付不过来,怕是连先进门的林浓也要遭殃。
“今晚,本王会留宿在你这儿。”
林浓松了口气:“臣妾会谨守本分,不会给王爷和王妃带去任何麻烦。
不过今晚留宿的事,王爷还是提前同王妃说一声的好,免得下人乱说话,再闹出什么误会来。”
萧承宴凝着她的眉眼,至始至终没有看到一丝窃喜或是兴奋。
反倒是有一丝不烦恼。
仿佛他的留宿是一件多扰人的事。
想他堂堂亲王,多少世家女子想要入府侍奉,只有他不愿意、看不上的份儿,没想到被母后硬塞进来的这小小弱女子,却是个完全不把自己当回事儿的!
差点没把他给气笑了!
正院。
子桑离脸色阴沉:“徐家女,凭她什么东西也敢觊觎我的丈夫!
让人好好受点儿教训,悄悄的,别让人抓到了把柄!”
女使应声,笑着说:“奴婢知道,也一定会让徐家女知道,是林侧妃要收拾她!
就算来日报复,那也是报复侧妃,与咱们不相干的!”
子桑离满意一笑。
女使正要出去,就见萧承宴进了院子。
“王爷来了。”
子桑离立马挨着迎枕躺下了,脸上一层淡淡的脂粉,让她看起来很虚弱。
萧承宴在床沿坐下,轻轻拂过她的脸。
他虽不是女子,但也知道指腹下是什么。
他没有揭穿,收回手道:“这件事本王明日会进宫回禀母后,如此,也能拖延一段时间。”
子桑离没有窃喜,反倒心脏一紧:“殿下......想说什么?”
萧承宴看着她,道:“王府有母后的眼睛,本王不可能一直冷着林浓。”
子桑离坐了起来,双目紧紧盯着他:“殿下是想告诉臣妾什么?
要和她圆房了吗?
是林浓仗着这次您冤枉了她,搬出皇后来威胁您了,是吗?”
萧承宴摇头:“与她无关。”
子桑离不信,危机感让她尖锐:“怎么会与她无关,她没有入府之前,殿下从未有过这个心思!
我们成亲看看两年而已,殿下就对别的女人动心了吗?”
萧承宴理解她的心情,没有苛责:“母后只给她一年时间,时间到,没有孩子,会换一批女子入府。”
子桑离身子一震。
一批!
不是一个!
那些世家女子的手段,她领教过。
真到了那到时候,她要拿什么应付?
“母后在府里安排了人,已经出言提醒。
若是再一直冷落着她,宫里迟早会知道。
只是留宿,不会发生任何事。”
子桑离不信。
她知道女子的容貌在争宠之时,是多大的优势。
而林浓的美貌,无疑是攻下男人的最好武器!
有这么一把属于自己的兵器,男人怎么可能会一直冷落在库房里?
“真的吗?”
萧承宴目光微沉。
子桑离没有再问。
即便是夫妻,可首先他是亲王。
皇家的威信,不容任何人质疑!
子桑离用力咬着唇,让眼角湿润,戚戚然而深情的望着他:“我相信你一定会遵守诺言,即便因为宫中的压力,必须宠幸别的女人,心中也只有我一个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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