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初霁墨池霄的现代都市小说《国公爷轻点宠!我要被甜齁了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桃花映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国公爷轻点宠!我要被甜齁了》是由作者“桃花映酒”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相府嫡女居然是个被丢到寺庙十年的“晦气精”,陈氏和她在相府被姨娘庶姐算计得底儿掉,惨到不能再惨。庶姐在后宫作威作福成了贵妃时,她却落得个草席裹尸、含恨而终的下场。她一朝穿越,直接开启逆天改命剧本。从前那个晦气鬼华丽变身万人迷,曾经对她满脸嫌弃的兄长们,后来全都化身妹控,护她护到飞起。那个把她当消遣的太子,被她迷得五迷三道,心甘情愿臣服于她的石榴裙下,被她狠狠拿捏。还有那个心怀不轨、妄图颠覆皇权的阴暗皇子,居然把她视作唯一的救赎,谁多看她一眼都不行。更离谱的是,高岭之花般清冷禁欲的圣僧,也只为她乱了心曲,泛起层层涟漪。就连那站在金字塔尖、位高权重的国公爷,都把她...
《国公爷轻点宠!我要被甜齁了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然而现在,他知道了,自己的妹妹从来都没有干过偷窃的事情,她是被人陷害的。
他的妹妹,不光不是人品低劣,反而比谁都单纯善良。
姜初霁吸了吸鼻子,眼神真挚:“哥哥答应我的事,真的做到了。”
那日,姜砚川说会去查清楚这件事。如果她是被诬陷,他会替她做主。
“对不起,初儿,大哥从前……”
姜砚川深深吸了口气,语气里带着自责。
姜初霁摇摇头,垂下眼帘,将手里的药粉均匀地洒在姜砚川的伤口上。
“初儿不需要大哥道歉。能像现在这样和大哥相处,已经是初儿之前能想到的,最开心的事情了。”
这句话,听得姜砚川又是庆幸,又是心酸。
看着妹妹动作轻轻地替自己上药,姜砚川觉得手臂上火辣辣的伤口,好像也没有那么痛了。
气氛难得的温馨。
不过就在这时,姜初霁却低着头,忽然轻声问了句:“大哥,你还记得我们的母亲吗。”
姜初霁明显感觉到,这句话一问出来,她面前的人身体一僵。
气氛也陡然变得沉下来。
半晌,姜砚川才从嘴里挤出几个字,语气有些生硬:“好好的,你提那个人做什么。”
在原剧情里,当年十岁的姜砚川,被周姨娘安排的丫鬟带着,“无意间”闯入陈氏与下人的通奸现场。
他亲眼看见,自己的母亲与下人躺在一张床上,这让年幼的他产生了极大的心理阴影。
他无法接受自己一向敬重的母亲,竟然会背叛父亲,与别人干这种苟且之事。
曾经对母亲有么多爱,后面就化为了多么极致的恨。
姜砚川一直甚至不愿意承认,自己还有一个母亲被关在城外。宁愿自己的母亲已经死了。
姜初霁也猜到了,姜砚川会是这样的反应。但她还是继续说出自己想说的话。
“我偷窃玉镯的事情,是被周姨娘陷害的。大哥有没有想过,母亲当年的事情,也可能是……”
“也可能是被人陷害的吗?”
姜砚川语气带着一丝嘲意,“可我是亲眼看到,母亲依偎在那个下人的怀抱里。”
“但是……”
姜初霁抬起眼睛。
她,姜砚川,还有她尚未回府的二哥姜凌翊,他们三个是陈氏这些年强撑着活下来的希望,是她唯一的牵挂。
她的确把陈氏救出来了。但如果自己的孩子怨恨自己,根本不相信自己,那对他们的母亲来说,这和死了没什么区别。
所以姜初霁才会提起这件事。"
这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暗指姜初霁之前偷过手镯,所以如今又出现丢东西的情况,自然而然就会想到是她偷的,这也在情理之中。
不料,听到这句话,姜砚川的眼中却怒气更盛。
语气冰冷地质问:“初儿她之前也确实什么,确实偷过祖母的玉镯?”
他的眼神如锋利的刀刃,直直地朝着周姨娘射来,带着一丝不加掩饰的嘲讽。
“那玉镯到底是不是初儿偷的,难道周姨娘心里不清楚吗?”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墨池霄是外人,又位高权重。
或许这些话,他应该等墨池霄走了关起门来,在自己家里说。
可现在,看到少女在这个家里,在他在或不在的时候,无端承受了那么多委屈欺辱,姜砚川已经忍不了了。
他此时此刻,必须要在这里,替自己的亲妹妹讨回这个公道。
姜炳荣一听这话,眼睛顿时一睁,面露不悦之色:“川儿,你这是什么意思?那玉镯在初儿房里找到,和你姨娘又有什么关系?”
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似乎觉得姜砚川是在无理取闹。
周姨娘也懵了,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把自己也牵连上,当即也眼眶一红:“砚川,我知道我只是你父亲的一个妾室,人微言轻。可我不知是哪里做错了,惹得你针对。”
姜砚川见状,不禁冷笑。从前他怎么没看出来,自己这位姨娘竟如此会装。
“父亲知道我这两日是去哪了吗?”他忽而开口,“来人,把人给我带上来。”
把人带上来?
谁?
周姨娘听到这话,神色一滞,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她赫然看见那个三个月前就已离府的丫鬟芳儿,重新出现在她的面前。
芳儿一脸瑟缩,不敢抬起头来。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对即将发生的事情充满恐惧。
姜老夫人一眼就认出了从前一直跟着自己的丫鬟,也是十分诧异:“芳儿?你不是已经出了府,回临城嫁人了吗?”
姜砚川直接道:“祖母,三个月前,就是这个芳儿和您说,她看见初儿离开您的卧房时神色不自然,似乎袖子里藏了什么,对么。”
“没多久,您的玉镯就在初儿的房里找到。人证物证俱在,任凭初儿说什么都没人相信。父亲更是一声令下,直接把她关进梅香院,一关就是三个月。”
姜老夫人还没反应过来。
姜砚川直接看向芳儿,厉声道:“你自己说。”
芳儿此刻早已吓得脸色惨白。
她咬紧嘴唇,根本不敢看旁边的周姨娘。双腿一软,直接往地上一跪,带着哭腔道:“老爷,老夫人,二小姐,都是我的错。”
“当初老夫人的玉镯,根本就不是二小姐偷的!”
芳儿这句话一出口,仿若一颗重磅炸弹在众人中间炸开。
姜炳荣一脸震惊,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芳儿不敢抬头,只是一个劲儿地往地上磕头,哭着道:“老夫人心善,允许我年龄到了出府嫁人。可在我要走之前,周姨娘找上我,说让我帮她办件事,事后便给我五十两银子。”
“那可是五十两银子,我和我夫君就算是辛苦劳作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钱。而且我也马上就要离开相府了,想来也不会有什么麻烦,所以我就应下了。”
“那日老夫人咳疾不适,二小姐来给老夫人请安。她走之后,我便将老夫人的玉镯藏了起来,后来将玉镯放在了二小姐房内,又故意作证说出那些话。再后来……二小姐果然百口莫辩。”
然而即便如此,那面容也依旧透着一种大家闺秀、温婉端庄的气质。
此刻,陈清婉正对着窗外发呆,眼神有些空洞。听到动静,她下意识转过头来。
当看见少女的身影,她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里瞬间有了光彩,眼眶也霎时红了起来:“…… 初儿,你来了。”
尽管十年不见,茯苓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这真的是他们夫人。
可夫人不是从那事之后,就被送到了城外老宅,老爷还下令任何人都不得前去探望吗?
夫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娘亲,”姜初霁走上前去,握住对方的手,“这两日您过得还好吗?”
“这里的掌柜很上心,娘在这里待得很好,初儿不用担心,”陈清婉又看向一旁的茯苓,眼里闪过些许迟疑,“你是……”
茯苓往地上一跪,眼中饱含热泪,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夫人,我是茯苓。”
“茯苓……你是兰心的女儿,从小跟在初儿身边的,”陈清婉恍若隔世,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有些悲戚,“是我对不起你母亲……”
“娘亲,我今日过来,也是有事要问你。”
看到母亲这副模样,姜初霁轻叹口气,拉着她坐下。
“当年的事,我知道时娘亲已经被送出城。这些年来听得旁人议论,我只坚信娘亲是清白的,定是被人陷害。”
“我说过,我会帮娘亲洗清污名。所以娘亲,我需要你把当年那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我。”
已经过去了十年,可那日发生的一切,仍旧清晰地刻在陈清婉的脑海中。仿佛深入骨髓,每一个细节都不曾忘却。
她微微抬起头,神色因回忆而染上几分痛苦。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那一夜,是中秋家宴。你父亲酒兴甚好,我便陪他多喝了几杯。”
“后来你父亲喝多了,我便扶他回房歇息。只是不知怎么,我也准备歇下时,只觉得一阵头晕。那种昏眩不同于酒醉,我一下就失去了意识。”
“待我被咣当一声吵醒,就见你当时才十岁的大哥呆呆看着我,旁边跟着个丫鬟。再低头一看,我发现自己竟在柴房,只穿着……亵衣,伏在府上一名负责运菜的下人身上。那下人上半身也赤裸着,当时也满脸惶恐。”
“那丫鬟顿时尖叫起来,引来了不少人。等我慌忙把衣服穿上时,你父亲和祖母,还有周宜芝都已闻声赶来。”
“当年我二十一岁,那下人才十七岁,年轻力壮模样也很俊俏,只是是个哑巴。之前我看他人很机灵又好学,只因家境困苦才来相府做事,曾送过他一本识字的书。”
“有人从他的房里搜出了我的一支发钗,又从我房里搜到一封字迹歪扭的信,信上写满了对我的倾慕。”
“你父亲勃然大怒,认定我与那下人早有私情。又趁今晚他酒醉与那人来柴房……无论我如何解释,你父亲都不相信。”
“周宜芝当即跟你父亲提出,不能让这等丑事外传。于是那下人被你父亲叫人拉下去乱棍打死,信也被烧了。兰心为了证明我的清白,竟还不待我阻拦,一头撞死在柱子上。”
“再后来,当时在场的丫鬟下人都被相府警告遣散。而我,则被你父亲以保全相府名声为由送去了城外,被关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这一待,就是这么多年……”
说着,陈清婉早已泣不成声。
如今,她哭的甚至都不是自己。
她哭的是兰心,还有那明显也是被利用陷害的下人。两条鲜活的生命,都因她而死。
这梅香院,原本就是相府弃用的藏书间,陈旧藏书不下几百本。
小姐这三个月来,除了锻炼和养肤,就是日日捧着书看,又教她读书识字。
几个月来,茯苓也识得了不少字。不过这大段的文字,她还是看不太懂。
“奴婢看不懂……像是在说湖里有什么?”
姜初霁道:“书上说,有一种草生长在湖底,这种草能作为药材治愈百病。但寻常人找不到,只有内心虔诚的人才能在湖底看见。”
茯苓一听:“这种民间传说一看就是骗人的,奴婢不相信世间会有这样神奇的草。”
姜初霁轻轻勾唇:“一看就不信,就对了。”
茯苓懵懵的:“小姐说什么?”
姜初霁没作答,站起身来。
说是梳妆,她也只让茯苓简单梳了头发,连个首饰都没戴,更没有往脸上涂任何脂粉。就连衣裙,也是最简单素净的。
茯苓不明白,以小姐如今容色,既然今日要违背命令,去老爷和老夫人面前露脸,怎么不用心打扮,风头盖过那个姜洛薇。
但小姐的心思,她也不敢妄加揣测。
“走吧。”姜初霁道。
眼见着要出门,茯苓这才想起最重要的事:“小姐,院子的门锁着,咱们要怎么出去?”
姜初霁转过头来,莞尔一笑:“茯苓,你翻过墙么?”
“……翻墙?”茯苓有些惶恐。
且不论那院墙那样高,该如何去翻。女儿家的去干翻墙爬树这种事,实在不合规矩。
但见小姐来到院子,竟亲自去搬起桌子,稳稳抵在墙边,茯苓这才不得不接受小姐真要翻墙而出的事实。
姜初霁神色泰然:“我先过去,这样待会儿你跳下来时,我好接住你。”
她是现代人,自然没什么规矩体统的顾虑。而且这几个月日日锻炼,翻个墙对她而言难度不大。
“可是小姐……”茯苓的话语还未说完,就见自家小姐已经掀开衣裙,毫不迟疑地抬起腿。踏上桌子借力一跃,顺利翻上了墙头。
姜初霁从穿到这个世界,也实打实被关在这梅香院近三个月。此刻坐上墙头,终于得以一窥院外的景象。
然而下一秒,她的瞳孔倏地一缩。
心头陡然生出一种危机感。
不远处的一棵树,靠着一个身穿墨色绣金锦袍的男人,似乎正闭目养神。
上半张脸被一张面具所覆盖。面具似是用某种珍稀的玄色金属打造而成,雕刻的纹路泛着幽深的光泽。下颌线条疏冷,气场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矜贵。
一名身穿夜行衣的手下悄然上前,开口道:“大人,没找到。”
这不是姜家的人。
姜初霁注意到这手下过来的方向,是姜相国处理要务的书房。
她来不及收回视线,那树下的男人已经察觉到她的存在,陡然睁开眼。
那目光似裹挟着凛冽的寒风而来,似有寒芒闪烁,锐利得仿佛能穿透人心。
两个人的视线隔空对上。
姜初霁心头一沉。
直觉告诉她对方很危险,而且她撞见了不该撞见的事。但对方戴着面具,她一时还对不上这是这个世界哪号人。
“小姐,你怎么了?”墙内的茯苓见姜初霁突然不动了,还傻傻问道。
寂静无人的夜,恰好在这一刻,两个人一个来当朝相国书房找东西,一个从上锁的院落翻墙出去,又相互撞见。
姜初霁深吸口气。
目光也不躲避。就那样远远看着男人,在自己唇上比划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或许是男人看懂了她的意思,又或许她此刻被迫坐在墙头的样子实在有些“可怜”。
转瞬之间,对方的眼神起了变化。
危险的寒芒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饶有兴致的玩味,仿佛看到了什么觉得有意思的事情。
黑衣手下也注意到了姜初霁这边,神色猛地一变:“爷,要不要我……”
“不必。”男人收回目光,散漫开口,“那是谁?”
手下看了看位置,有些不确定:“听说,姜相国的嫡女犯了错,被罚禁足在偏院。”
姜家嫡女?
倒是有些不走寻常路。
…
看样子,对方应该是不打算找她麻烦。
姜初霁也收回目光。既然心照不宣,互不打扰,那她做自己的事就好。
从院墙上小心跃下。落地后,跟着她艰难爬上墙的茯苓也心一横,咬咬牙跳下来。
这个时分,相府的寿宴已经差不多要结束了。前院的喧闹声也逐渐消散。
借着这朦胧的月色,姜初霁凭着脑海中的记忆,带着茯苓来到了相府后花园的湖边。
初秋的夜晚已有了几分寒意,湖水在月光的映照下波光粼粼。那湖水泛着幽冷的光泽,蹲下身,触手便是一阵凉意沁入肌肤。
姜初霁轻轻甩掉手上的水珠。
算算时间,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了。
茯苓不明白小姐为何特意翻出墙来,非但没赶着寿宴的尾声去往前厅露脸,反倒在这个时候来到湖边。
她忍不住问道:“小姐,您这是要做什么?”
姜初霁没有回答。
只是轻轻抬手,将食指抵在自己的唇边,示意茯苓不要出声,附耳过来。
微风轻轻拂过,少女的衣袂随风飘荡,宛如一朵盛开在夜色中的白莲。下一秒,在茯苓惊愕的目光中,姜初霁竟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跳进了那冰冷的湖中。
片刻后,她的身形在水中一晃。
茯苓顿时惊慌失措。
“小姐!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茯苓都急哭了,可她自己根本不会水,慌乱中她只能拼命大声呼救:“来人,快来人啊!二小姐落水了!”
姜砚川不胜酒力,所以散席后先一步带着小厮回院。而他所住的院子,恰好会路过湖边。
而此时,正往回走的姜砚川听到这呼救声,酒意瞬间散去了大半,一下子清醒过来。
他皱眉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湖边那个呼救的丫鬟,身影看着有些眼熟。
不由得快步向前,声音不自觉带着一丝寒意,厉声问道:“你说谁落水了?”
泪眼朦胧的茯苓看到姜砚川的身影,立马 “扑通” 一声跪在姜砚川面前。
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角,声泪俱下喊道:“大少爷!是我们二小姐落水了,您快救救她啊!”
姜砚川眉头皱得更紧了。
二小姐……那不就是姜初霁。
她不是因为偷窃祖母玉镯的事,被父亲罚在梅香院关禁闭吗?怎么会在祖母的寿宴上跑出来,还掉进湖里?
姜砚川作为姜家的嫡长子,生母也是陈氏。可他怨恨做出那等不光彩之事的母亲,对这个自幼被送去寺庙的妹妹也并无感情。
尤其是姜初霁才被接回相府,就干出偷窃祖母玉镯的事情,让他对这个妹妹更是心生排斥,觉得她品行不端。
但不管怎样,这毕竟是他唯一的嫡亲妹妹,流淌着相同的血脉,他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
姜砚川看着湖里那个正在挣扎的身影,当机立断吩咐身边的小厮去叫人,而后自己也一个箭步,跟着跳进了湖里。
姜初霁偷跑出院还掉进湖里的消息,传到前厅。
原本寿宴圆满结束,姜相国和姜老夫人正满面春风地送客。闻言,在场的人都脸色一变。
姜相国原本的笑容瞬间消失,满面怒容:“谁允许那丫头私自跑出来的?”
又听说姜砚川恰好路过看见姜初霁落水,已经跳下湖去救人了,旁边的姜老夫人差点两眼一黑晕过去。
姜初霁这个嫡女生来命格就和相府相克,又资质平庸手脚不干净,惹她厌弃。可川儿,那可是姜家最聪慧的嫡长孙,姜家未来的指望。
听到姜砚川也跳进湖里,她怎么能不急?
周姨娘忙过去安慰:“老夫人,您有咳疾,最忌讳动气,可千万别生气伤了身子。”
姜洛薇也立马上前抚住祖母的背,柔声细语,语气焦急:“是啊祖母,您身体要紧。”
姜老夫人喘过这口气,拄着手杖颤巍巍开口:“这就是陈氏生出的惹祸精!快,快带我去湖边,川儿可千万不要有什么事!”
只见莹白月色下,少女的左脸颊高高肿起,隐约还能看见红色的指印,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显眼,触目惊心。
姜老夫人忙问:“初儿,你这脸又是怎么回事?”
姜洛薇一看就知道了,心中不禁一喜。
姜初霁这副模样,明显就是被人打了一巴掌。而打她的人,不是下午满怀怒火去替自己出气的二哥,还能是谁?
想到这里,姜洛薇的嘴角微微上扬,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之色在眼底闪过。
不枉她今天在二哥面前装出那副泪眼朦胧、受尽委屈的模样。这个姜初霁近几日风光得意,总算是让她吃了苦头。
她就知道,二哥是最护着她的了。
姜老夫人不问还好,一问姜砚川就来气。
看了一旁的姜凌翊一眼,神色严厉地开口:“父亲,我正好有事要和你说,今天凌……”
“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祖母和父亲无需担心。”
姜砚川话还没说完,姜初霁已经先一步开口。
神色和语气都十分平静。
姜凌翊有些诧异地看过去。
却发现少女压根没有看向自己。
姜砚川见状,知道妹妹不想再生事端,也只好将这件事压下。
一顿饭,姜凌翊也没什么心思吃,胡乱塞了几口吃完。
用完晚膳,姜炳荣扶着姜老夫人回屋,姜初霁也站起身来,往自己的院子去。
“二哥……”姜洛薇正准备叫姜凌翊,却见他噌地一下站起身来。
姜初霁刚走到宜兰院外,忽然被人用力抓住手腕。一转头,对上一双带着恼怒的眼睛。
“姜初霁,大哥要和爹告我状的时候你拦什么,谁要你在这里装好人?”
姜凌翊的语气尖锐,又怒气冲冲,像是来故意找茬似的。
姜初霁眼底冷了冷。
想把自己的手腕抽回,却被抓得更紧。
只能看向眼前的人,仿佛看着一个没有关系的人:“二少爷,您弄疼我了。”
这话一出,向来桀骜不驯的少年一时间忘了生气,一脸错愕:“你叫我什么?”
姜初霁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二少爷不是说了,你只认姜洛薇这一个妹妹。我应该没资格唤你一声二哥,或者阿兄。”
“至于刚才在饭桌上的事,我只不过是不想再生事端,并不是为了二少爷你,您别想多了。”
“你……”
少女冷淡的表情,还有这一番话,让姜凌翊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她的意思是,他自作多情了?
他猛吸一口气,压下心中那种烦躁和没由来的紧张。
到底是自己理亏。
姜凌翊咬咬牙,终究还是先低了头,想要解释:“打你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不知道你之前被禁足过三个月,我以为……”
“二少爷怎么以为,都不重要,”少女扯扯唇角,语气带着几分嘲讽,“反正我只是个无关紧要、可以随意辱骂动手的人罢了。”
说完,便强行甩开姜凌翊的手。
即使白皙纤细的手腕上又留下一道红痕,也毫不在意。
直接转过身,没有任何留恋地,朝自己的院子去。
一旁的茯苓大气都不敢出,连忙跟上自家小姐的步伐。
只留下姜凌翊站在原地,一个人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不敢相信。
进了屋,茯苓忍不住问:“小姐真要对二少爷这般绝情吗,我看二少爷好像挺难受的。”
姜初霁轻轻嗤笑了一下,漫不经心道:“……难受?这才刚开始呢。”
*
次日。
临近傍晚时分,柔和的余晖透过窗户的缝隙,洒落在屋内。
茯苓在一旁看着自家小姐原本白皙无瑕的脸,如今敷上了厚厚药膏,不禁眼睛通红。
委屈道:“小姐,二少爷今天实在是太过分了,简直不分青红皂白,竟然还动手打您。”
姜初霁眼神没有任何情绪。
药膏清凉,也无法完全抚平脸上留有的火辣辣的痛感。
这一巴掌,她本来可以躲开的。
但她没有躲。
她就是要让姜凌翊对自己动手。
不这样,如何让他这位二哥,亲手断了他们的兄妹情分?
如何让他日后再因为这一巴掌,追悔莫及,痛苦万分?
姜初霁回想起刚才门外传来的动静,眼底冷淡凉薄。
她说的话,她这位二哥应该听见了吧。
人的本性都是贱的。
被偏爱的才有恃无恐。
越是上赶着表现出爱和在意,对方就越不会珍视,甚至会把你的一片真心践踏在脚底。
而当一个一直舔着自己的人,突然变得冷漠,反倒会让对方慌乱,急于证明自己的重要。
她可以装弱,但当不了舔狗。
更何况,除了这一巴掌,她还有一张底牌。
姜初霁传来热水,泡每日滋养肌肤的药浴。
氤氲的水雾模糊了少女的神情,只能看见她抬手撩起如瀑的墨发。
而原本被长发遮挡的,她那白皙圆润的肩膀上,赫然有一道手掌长的、丑陋可怖的疤痕。
这里的伤疤——她这位二哥欠下她的,可是一辈子都还不清。
…
夜幕悄然降临,相府灯火通明。
因着姜凌翊的归来,老夫人满心欢喜,又召集全家人一同用晚膳。
周姨娘仍被禁足在梅香院,但姜炳荣终究还是偏心姜洛薇这个女儿,仅仅让她关了一晚,便允许她出来了。
饭桌上,姜洛薇身着一袭素净的衣裙,未施粉黛的面容略显憔悴。那一双眼睛红肿得厉害,显得脆弱又惹人注目。
姜炳荣见状,心疼之色溢于言表:“洛儿,你这眼睛,怎么肿成这样?”
姜洛薇声音带着几分哽咽:“爹爹,女儿担心娘亲。”
“听说梅香院不仅阴冷潮湿,门窗透风,还满是蚊虫。娘亲住在那样的地方,女儿实在放心不下。”
姜炳荣闻言,眉头皱起:“昨日疏国公在场,你娘又拿不出证据证明自己清白,现下只能禁足。”
姜炳荣这么说,其实是表明了他的态度。
周姨娘被禁足,只是因为她没证据证明清白,而不是买通丫鬟的事情实锤了。
让相府的下人心里有了数。
就算真是周姨娘害了二小姐又怎样,老爷还是更向着周姨娘的。
姜洛薇忍不住追问:“那爹爹,娘亲她何时才能被放出来?”
姜炳荣又何尝不想把自己心尖上的爱妾放出来。
但禁足是昨晚当着疏国公的面做出的惩戒。他要是才关了一晚就放人出来,岂不是表明他没把疏国公放在眼里。
姜炳荣有些烦躁地摆摆手:“再说吧。”
见状,姜洛薇也只好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姜凌翊在一旁,本来就有些心不在焉。听到这番对话,忍不住抬起头来。
心头更是像哽住一样。
那个梅香院环境这么恶劣,周姨娘才被禁足一晚上,父亲和洛儿就这么担心。
但之前他不在家的时候,姜初霁被关在那里近三个月,有人担心过她吗?
正是这个时候,姜初霁在姜砚川的陪同下,也一起过来了。
一看到她的模样,姜炳荣和姜老夫人都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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