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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声挽全文免费

郑鹿鹿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周靳声从来没想过,自己和秦挽再遇,居然是在职场上。那天傅行川给他打电话,说海市那边有个朋友过来谈生意,介绍给他。彼时周靳声刚跟顾宁吵完架,心情糟糕透顶。他没仔细去听,来谈生意的人,是从海市来的。而他之前让人去查秦挽的行踪,就曾查到过秦挽出现在海市。只是后来想要准确的位置时,却突然断了线索。这会儿他只想着,过去谈完生意,刚好能拉傅行川去喝酒,于是就去了。然后,那个消失了近三年的人,就那么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是秦挽。她的长发已经剪短,垂直柔顺地披在肩头。身上穿着精致干练的职业装,气场清冷又强大。她没有躲避周靳声的视线,就那么平静地四目相对。曾经总是温柔深情的那双眼,如今也只流淌着公事公办的冷淡疏离。周靳声像是被下了咒,一瞬不瞬地...

主角:秦挽周靳声   更新:2025-01-01 10: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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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挽周靳声的女频言情小说《声声挽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郑鹿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靳声从来没想过,自己和秦挽再遇,居然是在职场上。那天傅行川给他打电话,说海市那边有个朋友过来谈生意,介绍给他。彼时周靳声刚跟顾宁吵完架,心情糟糕透顶。他没仔细去听,来谈生意的人,是从海市来的。而他之前让人去查秦挽的行踪,就曾查到过秦挽出现在海市。只是后来想要准确的位置时,却突然断了线索。这会儿他只想着,过去谈完生意,刚好能拉傅行川去喝酒,于是就去了。然后,那个消失了近三年的人,就那么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是秦挽。她的长发已经剪短,垂直柔顺地披在肩头。身上穿着精致干练的职业装,气场清冷又强大。她没有躲避周靳声的视线,就那么平静地四目相对。曾经总是温柔深情的那双眼,如今也只流淌着公事公办的冷淡疏离。周靳声像是被下了咒,一瞬不瞬地...

《声声挽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周靳声从来没想过,自己和秦挽再遇,居然是在职场上。

那天傅行川给他打电话,说海市那边有个朋友过来谈生意,介绍给他。

彼时周靳声刚跟顾宁吵完架,心情糟糕透顶。

他没仔细去听,来谈生意的人,是从海市来的。

而他之前让人去查秦挽的行踪,就曾查到过秦挽出现在海市。

只是后来想要准确的位置时,却突然断了线索。

这会儿他只想着,过去谈完生意,刚好能拉傅行川去喝酒,于是就去了。

然后,那个消失了近三年的人,就那么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是秦挽。

她的长发已经剪短,垂直柔顺地披在肩头。

身上穿着精致干练的职业装,气场清冷又强大。

她没有躲避周靳声的视线,就那么平静地四目相对。

曾经总是温柔深情的那双眼,如今也只流淌着公事公办的冷淡疏离。

周靳声像是被下了咒,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周围的一切,好似都不存在。

他只能看到秦挽。

旁边的傅行川见他这副模样,有些幸灾乐祸。

故意虚握着拳放在唇边,轻轻咳嗽了一声。

周靳声瞬间回神,飞快敛去眼底的吃惊。

还有那一闪而过的惊艳。

见他没说话,傅行川继续往他心上戳刀:“怎么,自己的前妻,不认识了?”

周靳声:“……”无语过后,他又立刻转回去看秦挽。

目光一寸一寸地往下移,最后落在秦挽的肚子上。

他好像傻了。

就算秦挽留下了孩子,这个时候,也早就生出来了。

他看秦挽的肚子,又能看出什么呢?

秦挽笑了笑,大大方方地朝他伸出手:“周总,你好,我是秦挽。”

周靳声不肯跟她握手,双手插兜,傲慢地立在那儿。

秦挽也不恼,甚至表情都没怎么变,只是淡然地收回自己的手。

周靳声见状更不爽了。

他冷哼一声,转向傅行川,语气又冷又硬地问:“你这么安排是什么意思?”

傅行川故作无辜:“没别的意思啊,今天大家聚在这里,就是谈生意,都想赚钱嘛。”

“谈生意?”

周靳声笑得咬牙切齿,又突然爆粗口:“我谈你妈的生意!”

傅行川:“……”他还以为周靳声能一直嘴硬下去。

没成想,秦挽一出现,他就方寸大乱,姿态全失。

秦挽自然也没想过会见到一个这样的周靳声。

她离开的这三年时间里,从没听说过周靳声有过找自己。

双方家人朋友都认识,真找过的话,不可能一点风声都听不到。

所以秦挽以为,再见面的时候,大家应该都是心无波澜。

要么,客客气气地谈公事。

要么,无情无义地谈离婚。

偏偏周靳声什么都不想跟她谈,只是沉声问她:“你还知道回来?”

秦挽:“周总,我今天过来,是代表公司,想跟你们集团合作。”

周靳声冷笑:“你觉得我会跟你合作吗?”

“不是我跟你,是公司跟公司。”

“只要是你代表的公司,我就不……”周靳声的话还没说完,秦挽忽然就失去了耐心。

她转过去对傅行川说:“傅总,我看周总今天的情绪不太稳定,下次等他情绪稳定了,我再过来跟他谈。”

周靳声:“……”傅行川看他吃瘪,很想笑。

又怕此刻当场笑出来,周靳声会杀人灭口。

秦挽说完之后,还特别有礼貌的对周靳声点了点头,然后才离开。

周靳声:“…………”傅行川这时再也忍不住。

虽然还是不敢当面笑,但是他背过身去,笑得肩膀都一抽一抽的。

周靳声,彻底黑脸。


到了此刻,周靳声其实已经不怀疑秦挽的话了。

但他还是忍不住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可我之前明明查到过,你去做产检。”

“那是个误会。”

那次秦挽是去医院复查的。

因为临时有事走得急,差点撞到一个孕妇。

紧急避开后,两人的东西都掉在了地上。

对方拿错了秦挽的就诊卡。

这才导致,后面周靳声派人去查,查到的是秦挽做了产检。

但也只有那一次。

整个怀孕的过程,是不可能只做一次产检的。

周靳声其实也早就看出了其中的不对劲。

之前吵着要让秦挽把孩子交出来,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他希望秦挽已经把孩子生下来了。

至少那样的话,他和秦挽之间,就不算真正结束。

周靳声满脸灰暗的颓败。

一米八几的大高个,此刻站在那里摇摇欲坠,给人一种弱小的错觉。

郁欢看得于心不忍。

转念又想起做手术那天,秦挽生无可恋的模样。

她忍不住说道:“孩子不在你肚子里,可你知道孩子没了,也这么难过。

那你想想,当时挽姐自己一个人去做手术,她又该多难过?”

难过吗?

秦挽忽然有点想不起来,那天的自己,到底有多难过?

可能是那时候还没有完全走出来,所以心里还是很痛很痛。

尤其到了要进手术室的时候,心脏好像都痛得麻木了。

每一步都走得浑浑噩噩。

仿佛即将要去的地方,不是手术室,而是地狱。

当时护士看她脸色过分惨白,还有些担心,问她要不要换个时间做手术。

秦挽没有换时间。

因为她知道,如果那天的勇气没有一撑到底。

再往后,很有可能就不舍得拿掉孩子了。

可她不想生下一个跟周靳声有关的孩子。

她再也,不想跟周靳声有任何牵扯了。

郁欢还在低声诉说那日的场景。

她每说一句,秦挽的脑海里就自动浮现相应的场景。

有的伤心,有的难过。

还有些,很痛苦。

但秦挽一直笔直地站着,脸上平静得不能再平静。

好像那些痛苦,都不曾发生在她身上。

反倒是周靳声,听到一半,忽然对着郁欢低喝:“别说了!”

郁欢吓一跳,止住了声音。

周靳声转向秦挽。

他似是有千言万语要说,可最后却说不出一个字。

他又能说什么呢?

不管说什么,都抵消不了秦挽当年承受过的痛苦。

周靳声转过身去,背对着秦挽和郁欢。

秦挽猜测,他应该是情绪崩了。

但因为还有郁欢这个外人在,他要保持自己的骄傲,所以才不让她们看见。

秦挽让郁欢先出去。

然后,她走过去拿了自己带来的那个文件夹。

又对周靳声说:“周总如果还愿意跟我们公司合作的话,随时联系我,今天我就先走了。”

“挽挽!”

“周总还有什么吩咐?”

“我们之间,除了合作,就没有别的可以谈了吗?”

“谈感情?”

秦挽歪了歪头,笑得很俏皮,“不合适吧?”

“那谈离婚呢?”

“不用了。”

秦挽仍旧笑着,却是笑里藏刀:“我已经提起诉讼了。”

既然周靳声不肯好聚好散,那就法庭上见吧!

周靳声被她的操作震惊到了,说话都变得很慢:“你、你起诉离婚了?”

“对。”

“那合作呢?

你起诉我,还想我跟你合作?”

那自然是不想了。

所以——
好卑微的心愿啊。

卑微到,秦挽甚至有点想笑。

曾几何时,她每天都会给周靳声打电话,问他晚上回不回来吃饭。

多数时候,周靳声都说有应酬,不回来。

偶尔也会大发慈悲,凑到他心情好了,回来陪她吃一两顿。

每次秦挽都会亲自下厨,做一大桌他爱吃的。

哪怕周靳声吃得不多,偶尔还会挑剔她的厨艺。

但只要两人坐在一张桌下,在一个屋檐下,秦挽就觉得开心。

“周靳声,以前我们每天都能一起吃饭,但你不想,现在,我也不想。”

“所以,你是在报复我吗?”

“没必要。”

秦挽声音淡淡的,“我只是想好好跟我爸妈吃顿饭,你回去吧。”

周靳声没有立刻走。

直到秦挽拉着李女士的手,又招呼傅斯越,三人自顾自地去了客厅,将他完全遗落在玄关。

那种彻底的无视,别说像周靳声这种天之骄子,就算是个普通人,也会被逼疯。

周靳声终于忍不下去,转身飞快走出了秦家。

秦挽听到声音,漫不经心地朝大门看了眼。

走了好,要不然今晚谁都没胃口。

……经过周靳声这么一闹,秦挽的父母自然不好意思再提让秦挽跟傅斯越接触的事。

只是傅斯越临走时,李女士让秦挽送一送。

秦挽没有推脱,因为她有话要单独跟傅斯越说。

傅斯越好像也觉察出了她的意图。

一到车旁,他便开门见山地问秦挽:“秦小姐要跟我说什么?”

秦挽讶异了下,又失笑:“不好意思,今晚让你看笑话了。”

“谁的笑话?

你前夫的吗?”

秦挽:“……”虽然无语,但也真的幽默。

秦挽能感觉出来,傅斯越是在特意逗自己开心。

所以她更要把话说明白了——“傅先生,我跟周靳声还没有正式离婚。

而且就算正式离婚了,暂时也没有开启新恋情的打算。

今晚的吃饭是我爸妈非要安排的,抱歉,耽误你时间了。”

傅斯越:“谁说耽误我时间了?

我如果不想来,没人能逼我。”

“那……我可以等你离婚。”

秦挽:“……”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秦挽摇摇头:“傅先生,你还年轻,还有很多选择,我不适合你。”

“适不适合,应该我自己说了算。”

“可我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

傅斯越:“不是第一次,是第三次。”

秦挽震惊。

因为在她的印象里,以前虽然听别人提起过傅家的小少爷,但从未见过。

是照片都没看过的那种,完全对不上号。

“我们……在哪里见过?”

“四年前,纽约的街头。”

那时候秦挽跟周靳声已经结婚一年了。

周靳声去纽约出差。

秦挽悄悄过去。

原本是想为周靳声过生日,给他一个惊喜。

可秦挽到酒店的时候,却看到周靳声跟一个小姑娘一起进了电梯。

周靳声的大衣,披在那个小姑娘的身上。

小姑娘仰着头,一脸娇俏地跟周靳声撒娇。

周靳声低垂着视线,唇边笑意温柔。

那是自结婚以来,秦挽从未看到过的周靳声。

她拿出手机,给周靳声打了电话。

周靳声在那头脸不红心不跳的回:“在忙,等空了打给你。”

话音落下的瞬间,电话就挂了。

根本没给秦挽多说一个字的机会。

秦挽从酒店黯然离开。

她记得那天的伦敦街头,冷得刺骨。

风吹在脸上,像是被人用冰冷的铁物扇了一巴掌。

她在路上浑浑噩噩的走着。

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也忘了去道歉。

傅斯越说:“你那天撞到的,就是我。”

秦挽恍然:“不好意思。”

顿了顿,她又问:“那在海市,你是什么时候见过我?”

“三年前我去海市给朋友过生日,住的酒店,就在你们公司附近。”

当时傅斯越坐在车里,对秦挽的侧脸,算得上是惊鸿一瞥。

但在伦敦街头相遇的那次,让他记忆太深刻了。

一个漂亮的中国女人,失魂落魄地漫步在大雪纷飞中。

撞到了他,没有道歉也没有表示,而是呆愣愣地看了他两秒,然后继续往前走。

傅斯越记住了她。

后来也让人查过她。

得知她也是京市的人,一开始还有点兴奋。

可后来又得知,她已经结婚了。

只是她那老公,跟有大病似的。

结婚后依然对前任念念不忘,甚至不顾老婆有孕,把前任接回家里住。

那时傅斯越就在想,周靳声真的太不知好歹了。

如果……他是说如果。

如果秦挽跟他在一起,他一定会让秦挽每天都开心,绝不会再现那日伦敦街头的情景。

可能是老天听到了他的祈祷,所以让他在海市,又遇到了秦挽。

那时秦挽和周靳声已经闹翻了。

她去海市,瞒了所有人。

傅斯越得知内情后,自然就帮着她隐瞒了行踪。

后面又听说周靳声在查她,还让海市的朋友帮忙,切断了周靳声调查的线索。

“本来在海市的时候,我就想跟你认识,但当时刚好出了点事,我又赶回伦敦了。”

秦挽点点头,随口说了句:“那我们还挺有缘的。”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傅斯越的嘴角,往上翘了又翘。

但他看秦挽的态度挺坚决的,也不敢冒进。

两人友好道别后,傅斯越上车离开。

秦挽转身,准备回家。

然而眼角的余光却瞥到角落的阴影里站着一个人。

她吓一跳,猛地转头。

是周靳声。

从秦家出来后,他一直没走。

隔着窗户看秦挽和傅斯越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两人有说有笑。

秦挽的爸妈也对傅斯越很客气,一直给他夹菜。

吃完了饭,他们又坐在一起聊天。

最后,秦挽送傅斯越出来。

傅斯越说他之前就已经见过秦挽两次了。

他对秦挽的喜欢,从表情,到眼神,无一不在透露着。

周靳声本来就因为秦挽坚持要离婚感到烦躁,现在又来一个傅斯越。

他真的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

“挽挽……”
晚上周靳声约了傅行川一起吃饭。

说是吃饭,其实全程周靳声都没有吃几口,一直在喝酒。

傅行川怕他喝出什么毛病,起身夺走了他的酒杯。

“干什么?”

周靳声不满地抬头看他。

傅行川好脾气地笑笑,“你家就你一个儿子,要是跟我在一起喝酒喝出什么事,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怂包。”

“我怂?

也不知道是谁,老婆住院这么多天,连病房门都进不去。”

这话是真的扎心到周靳声了。

他却笑了起来:“是啊,真正怂的人是我。”

不敢承认秦挽不爱自己了。

也不敢承认自己追不回秦挽了。

索性就一直自欺欺人,不肯去领离婚证。

周靳声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他哑着嗓子问傅行川:“你说,真的是我害了秦挽吗?

我是不是……应该放了她?”

傅行川是心疼自己兄弟的。

但出门前,宋清月给他下了死令,让他一定要劝劝周靳声,同意离婚的事儿。

毕竟再这么拖下去,对他们两人都没有好处。

傅行川叹了口气:“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我不知道……”周靳声仰着头,眼神一片茫然。

他还不想放手,却又害怕再给秦挽带去伤害。

李女士的话虽然迷信,却跟一件事对应了起来——“前天我去南山寺求了签。

我求秦挽能平平安安。

可我求到的,却是一支下下签。”

他去找寺里的方丈解签,想求一丝转机。

方丈却直言,如果他想如愿以偿,就得学会忍痛割爱。

有时候,握得太紧,反而流失得越快。

周靳声本来就因为求签的事心情很不好。

后来被李女士说克妻,他的心头百转千回万分难受。

周靳声闭上眼,将所有晶莹的液体都藏在眼眶里。

他的声音有些飘忽,仿佛自外太空二来:“我知道应该放手,可我一想到放手以后,她就跟我再也没关系了,我这里很痛。”

他指着自己的心口,一下一下,用力地戳,好似要把那里给戳烂。

这是真的痛苦了。

痛到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痛到没法大哭大闹。

傅行川作为兄弟,平时跟他斗嘴挺在行的。

但是安慰人,他实在不擅长。

索性就给两人的酒杯都满上酒,然后干了一杯。

周靳声仰头把酒喝进去,眼泪却顺着眼角滑了出来。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失去一个人,竟会这么痛苦。

“你说秦挽离开之前,是不是也跟我这样?”

“她应该比你更痛。”

因为那时候秦挽还怀孕了。

她要割舍的,不仅仅是周靳声一个人。

还有孩子。

那个长在她肚子里,跟她一起呼吸的孩子。

想起孩子,周靳声心里更痛了。

“其实我知道顾宁不会生的时候,并没有太大感觉,甚至想要松一口气。

但我知道秦挽打掉孩子的那一刻,我竟恨得想要杀人。

……杀了我自己。”

傅行川:“都过去了。”

“她那里,永远过不去。”

“那就好聚好散吧,秦挽是个心软的人,好聚好散的话,说不定以后你们还能再见面。”

“她还会愿意见我吗?”

“会的。”

周靳声好像被这两个字安慰到了。

一边流泪,一边微笑。

……秦挽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很久。

外面都春暖花开了,微风带来阵阵花香。

她在花香里梦到了以前。

那时候她和周靳声都还在读书。

同一个学校,但不同届。

新生大会上,周靳声作为老生优秀代表上台演讲。

秦挽清楚地记得,那天周靳声穿了一件白衬衫。

领子笔挺簇新,将他本就线条分明的脸庞,衬托得更加立体帅气。

台下有很多学妹都在打听他的信息。

坐秦挽身边的同学看秦挽一脸平静,好奇地凑过来问:“你不觉得他帅吗?”

秦挽微微笑起来,清丽的面容在一众同学中,又白又耀眼。

她不知道,当时在台上的周靳声,视线从她脸上扫过后,又转了回来。

周靳声也不知道,她就是在那一天,悄悄在心底种下了爱情的种子。

似冥冥中注定,我被你吸引,你也为我回眸。

可梦境的最后,是周靳声和顾宁手牵手站在高处,对着她冷冷地笑。

周靳声的眼神是那样的冷。

只一眼,就让人忍不住发抖。

秦挽被吓醒了。

幽幽转过头,看到窗边有个人正背对着她在浇花。

那背影宽阔用力,和梦境里的人,竟有几分相似。


周靳声从傅行川的办公室离开后,沉默地在车里坐了两个小时。

期间顾宁一直在给他打电话,但他都没接。

他满脑子想的都是秦挽。

曾经对他百依百顺的秦挽。

还有如今对他冷漠疏离的秦挽。

明明还是那张脸,也还是那个人。

但有些东西,就是变了。

并且变了的这些东西,让他感觉很不爽。

他现在没有别的想法,只想立刻见到秦挽,问清楚所有事情!

周靳声拿起手机,给傅行川发了条微信:她住在哪个酒店?

傅行川发过来一张截图。

酒店离的并不远,开车过去大概五分钟。

可周靳声突然觉得,原来五分钟也很漫长。

每一秒都仿佛被拉长成一个世纪。

尤其是等红绿灯的时候,他的心底没由来地烦躁。

终于到酒店后,他刚一进大堂,正好看到秦挽跟一个男人说说笑笑地从电梯出来。

旁边有赶电梯的人飞快路过,男人立刻伸手挡了挡,生怕秦挽会被撞到。

那种姿态,同为雄性的周靳声一眼就看了出来。

是保护,也是占有欲。

周靳声一下看得冒火,大步向前。

秦挽本来还在跟同事说说笑笑。

面前突然挡了一个人,她差点刹不住撞上去。

“小心!”

身旁的人一把将她往回拉。

秦挽猝不及防,跌进了同事的怀里。

那一秒,周靳声的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样。

容不得他多想,立刻就伸手把秦挽拉了回来。

秦挽和同事都愣住了。

她只听到周靳声用硬邦邦的声音在她头顶问:“这是谁?”

秦挽慢慢抬头,对上周靳声满是怒火的视线。

她有些不明白,周靳声为什么要愤怒?

又有什么资格愤怒?

当初不顾她有孕在身,把白月光带回家的人是谁?

后来为了白月光,再也不进主卧的人又是谁?

还有最后谈话的那晚,他有一丝在乎过自己,在乎过孩子吗?

现在又在这里假惺惺的装什么呢!

秦挽心里一片厌恶,面上却很平静。

她淡声提醒道:“周总,麻烦你放手。”

周靳声冷笑:“让我放手,然后呢?

你想跟他牵手是吗?

秦挽,你别忘了,我们还没正式离婚!”

同事闻言有些惊讶,看了看秦挽。

周围来来往往的住客,也都纷纷投来八卦的目光。

秦挽实在不想被人当做猴子似的观赏,转身就要走。

周靳声想拦她,被一旁秦挽的同事先一步阻止了。

“周总,虽然我们公司想跟你谈合作,但你这么明目张胆地骚扰,是不是太过分了?”

“滚。”

周靳声的态度很嚣张。

同事还要再说什么,秦挽对他摇了摇头。

周家在京市毕竟有几分势力,万一惹怒了周靳声,真出事了得不偿失。

况且她和周靳声的私事,她也不想连累让人。

秦挽抬眼看过去:“周靳声,我们谈谈离婚的事吧。”

“你想怎么谈?”

秦挽先给同事使了个眼色,后者识趣地点点头,先行离开。

随后秦挽指了个角落,示意周靳声过去那边。

周靳声还有些生气,脸色臭臭的。

秦挽也不管他,自己先走过去坐了下来。

等了一会儿,周靳声才不情不愿地在她对面坐下,姿态仍旧高高在上的:“你想怎么谈?”

秦挽:“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

周总不是应该比我更想离婚吗?

要不然,以你已婚的身份,怎么让顾小姐名正言顺地待在你身边?”

提起顾宁,周靳声的脸色好像更难看了。

他没有正面回答秦挽的问题,只道:“我和顾宁之间的事,我自己会处理,现在要谈的,是我跟你之间的事。”

秦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我早就给你了。”

周靳声:“我什么时候说要离婚了?”

秦挽:“……”这世上还有比他更无耻的人吗?

还是他以为,自己真的爱他爱到没有底线,能跟他的白月光同住一个屋檐下,共侍一夫?

秦挽被气笑了:“周总要是不愿意好聚好散,那我也可以起诉离婚。”

周靳声眼神一暗。

很生气,但还有另外一种情绪来得更加猛烈。

——是害怕。

以前的秦挽是离不开他的。

可现在的秦挽,开口闭口不是周总,就是离婚。

好像真的迫不及待要跟他划清界限。

周靳声只是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秦挽爱上别人的画面,就觉得自己要爆炸了!

或许傅行川说的对,自己早就爱上了秦挽。

只是过去的秦挽太温顺了,又有顾宁从中作梗,以至于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对秦挽的爱。

直到那晚秦挽突然离开,直到此刻看到秦挽跟别的男人说说笑笑。

周靳声,终于开始害怕了。

就连当初顾宁宣布婚讯的时候,他也只是愤怒,没有这么害怕过。

周靳声心烦意乱,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挽等了半天还是不见他有开口的迹象,便不想再等,起身要离开。

然而,她才刚走了两步,周靳声也猛地站了起来。

不等秦挽回头,她的手腕先一步被攥住。

“秦挽……”身后传来周靳声低沉压抑的嗓音,“你是不是爱上别人了?”

“跟你无关。”

“可你说过,会永远爱我。”

“是吗?

我不记得了。”

秦挽试图抽回自己的手,周靳声却攥得更紧。

再开口时,感觉他的嗓音都带了一丝颤抖:“挽挽,我们的孩子呢?”

他终于问起了孩子。

那个从一开始就不被他期待,可有可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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