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挽周靳声的女频言情小说《声声挽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郑鹿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靳声从来没想过,自己和秦挽再遇,居然是在职场上。那天傅行川给他打电话,说海市那边有个朋友过来谈生意,介绍给他。彼时周靳声刚跟顾宁吵完架,心情糟糕透顶。他没仔细去听,来谈生意的人,是从海市来的。而他之前让人去查秦挽的行踪,就曾查到过秦挽出现在海市。只是后来想要准确的位置时,却突然断了线索。这会儿他只想着,过去谈完生意,刚好能拉傅行川去喝酒,于是就去了。然后,那个消失了近三年的人,就那么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是秦挽。她的长发已经剪短,垂直柔顺地披在肩头。身上穿着精致干练的职业装,气场清冷又强大。她没有躲避周靳声的视线,就那么平静地四目相对。曾经总是温柔深情的那双眼,如今也只流淌着公事公办的冷淡疏离。周靳声像是被下了咒,一瞬不瞬地...
《声声挽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周靳声从来没想过,自己和秦挽再遇,居然是在职场上。
那天傅行川给他打电话,说海市那边有个朋友过来谈生意,介绍给他。
彼时周靳声刚跟顾宁吵完架,心情糟糕透顶。
他没仔细去听,来谈生意的人,是从海市来的。
而他之前让人去查秦挽的行踪,就曾查到过秦挽出现在海市。
只是后来想要准确的位置时,却突然断了线索。
这会儿他只想着,过去谈完生意,刚好能拉傅行川去喝酒,于是就去了。
然后,那个消失了近三年的人,就那么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是秦挽。
她的长发已经剪短,垂直柔顺地披在肩头。
身上穿着精致干练的职业装,气场清冷又强大。
她没有躲避周靳声的视线,就那么平静地四目相对。
曾经总是温柔深情的那双眼,如今也只流淌着公事公办的冷淡疏离。
周靳声像是被下了咒,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周围的一切,好似都不存在。
他只能看到秦挽。
旁边的傅行川见他这副模样,有些幸灾乐祸。
故意虚握着拳放在唇边,轻轻咳嗽了一声。
周靳声瞬间回神,飞快敛去眼底的吃惊。
还有那一闪而过的惊艳。
见他没说话,傅行川继续往他心上戳刀:“怎么,自己的前妻,不认识了?”
周靳声:“……”无语过后,他又立刻转回去看秦挽。
目光一寸一寸地往下移,最后落在秦挽的肚子上。
他好像傻了。
就算秦挽留下了孩子,这个时候,也早就生出来了。
他看秦挽的肚子,又能看出什么呢?
秦挽笑了笑,大大方方地朝他伸出手:“周总,你好,我是秦挽。”
周靳声不肯跟她握手,双手插兜,傲慢地立在那儿。
秦挽也不恼,甚至表情都没怎么变,只是淡然地收回自己的手。
周靳声见状更不爽了。
他冷哼一声,转向傅行川,语气又冷又硬地问:“你这么安排是什么意思?”
傅行川故作无辜:“没别的意思啊,今天大家聚在这里,就是谈生意,都想赚钱嘛。”
“谈生意?”
周靳声笑得咬牙切齿,又突然爆粗口:“我谈你妈的生意!”
傅行川:“……”他还以为周靳声能一直嘴硬下去。
没成想,秦挽一出现,他就方寸大乱,姿态全失。
秦挽自然也没想过会见到一个这样的周靳声。
她离开的这三年时间里,从没听说过周靳声有过找自己。
双方家人朋友都认识,真找过的话,不可能一点风声都听不到。
所以秦挽以为,再见面的时候,大家应该都是心无波澜。
要么,客客气气地谈公事。
要么,无情无义地谈离婚。
偏偏周靳声什么都不想跟她谈,只是沉声问她:“你还知道回来?”
秦挽:“周总,我今天过来,是代表公司,想跟你们集团合作。”
周靳声冷笑:“你觉得我会跟你合作吗?”
“不是我跟你,是公司跟公司。”
“只要是你代表的公司,我就不……”周靳声的话还没说完,秦挽忽然就失去了耐心。
她转过去对傅行川说:“傅总,我看周总今天的情绪不太稳定,下次等他情绪稳定了,我再过来跟他谈。”
周靳声:“……”傅行川看他吃瘪,很想笑。
又怕此刻当场笑出来,周靳声会杀人灭口。
秦挽说完之后,还特别有礼貌的对周靳声点了点头,然后才离开。
周靳声:“…………”傅行川这时再也忍不住。
虽然还是不敢当面笑,但是他背过身去,笑得肩膀都一抽一抽的。
周靳声,彻底黑脸。
到了此刻,周靳声其实已经不怀疑秦挽的话了。
但他还是忍不住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可我之前明明查到过,你去做产检。”
“那是个误会。”
那次秦挽是去医院复查的。
因为临时有事走得急,差点撞到一个孕妇。
紧急避开后,两人的东西都掉在了地上。
对方拿错了秦挽的就诊卡。
这才导致,后面周靳声派人去查,查到的是秦挽做了产检。
但也只有那一次。
整个怀孕的过程,是不可能只做一次产检的。
周靳声其实也早就看出了其中的不对劲。
之前吵着要让秦挽把孩子交出来,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他希望秦挽已经把孩子生下来了。
至少那样的话,他和秦挽之间,就不算真正结束。
周靳声满脸灰暗的颓败。
一米八几的大高个,此刻站在那里摇摇欲坠,给人一种弱小的错觉。
郁欢看得于心不忍。
转念又想起做手术那天,秦挽生无可恋的模样。
她忍不住说道:“孩子不在你肚子里,可你知道孩子没了,也这么难过。
那你想想,当时挽姐自己一个人去做手术,她又该多难过?”
难过吗?
秦挽忽然有点想不起来,那天的自己,到底有多难过?
可能是那时候还没有完全走出来,所以心里还是很痛很痛。
尤其到了要进手术室的时候,心脏好像都痛得麻木了。
每一步都走得浑浑噩噩。
仿佛即将要去的地方,不是手术室,而是地狱。
当时护士看她脸色过分惨白,还有些担心,问她要不要换个时间做手术。
秦挽没有换时间。
因为她知道,如果那天的勇气没有一撑到底。
再往后,很有可能就不舍得拿掉孩子了。
可她不想生下一个跟周靳声有关的孩子。
她再也,不想跟周靳声有任何牵扯了。
郁欢还在低声诉说那日的场景。
她每说一句,秦挽的脑海里就自动浮现相应的场景。
有的伤心,有的难过。
还有些,很痛苦。
但秦挽一直笔直地站着,脸上平静得不能再平静。
好像那些痛苦,都不曾发生在她身上。
反倒是周靳声,听到一半,忽然对着郁欢低喝:“别说了!”
郁欢吓一跳,止住了声音。
周靳声转向秦挽。
他似是有千言万语要说,可最后却说不出一个字。
他又能说什么呢?
不管说什么,都抵消不了秦挽当年承受过的痛苦。
周靳声转过身去,背对着秦挽和郁欢。
秦挽猜测,他应该是情绪崩了。
但因为还有郁欢这个外人在,他要保持自己的骄傲,所以才不让她们看见。
秦挽让郁欢先出去。
然后,她走过去拿了自己带来的那个文件夹。
又对周靳声说:“周总如果还愿意跟我们公司合作的话,随时联系我,今天我就先走了。”
“挽挽!”
“周总还有什么吩咐?”
“我们之间,除了合作,就没有别的可以谈了吗?”
“谈感情?”
秦挽歪了歪头,笑得很俏皮,“不合适吧?”
“那谈离婚呢?”
“不用了。”
秦挽仍旧笑着,却是笑里藏刀:“我已经提起诉讼了。”
既然周靳声不肯好聚好散,那就法庭上见吧!
周靳声被她的操作震惊到了,说话都变得很慢:“你、你起诉离婚了?”
“对。”
“那合作呢?
你起诉我,还想我跟你合作?”
那自然是不想了。
所以——
好卑微的心愿啊。
卑微到,秦挽甚至有点想笑。
曾几何时,她每天都会给周靳声打电话,问他晚上回不回来吃饭。
多数时候,周靳声都说有应酬,不回来。
偶尔也会大发慈悲,凑到他心情好了,回来陪她吃一两顿。
每次秦挽都会亲自下厨,做一大桌他爱吃的。
哪怕周靳声吃得不多,偶尔还会挑剔她的厨艺。
但只要两人坐在一张桌下,在一个屋檐下,秦挽就觉得开心。
“周靳声,以前我们每天都能一起吃饭,但你不想,现在,我也不想。”
“所以,你是在报复我吗?”
“没必要。”
秦挽声音淡淡的,“我只是想好好跟我爸妈吃顿饭,你回去吧。”
周靳声没有立刻走。
直到秦挽拉着李女士的手,又招呼傅斯越,三人自顾自地去了客厅,将他完全遗落在玄关。
那种彻底的无视,别说像周靳声这种天之骄子,就算是个普通人,也会被逼疯。
周靳声终于忍不下去,转身飞快走出了秦家。
秦挽听到声音,漫不经心地朝大门看了眼。
走了好,要不然今晚谁都没胃口。
……经过周靳声这么一闹,秦挽的父母自然不好意思再提让秦挽跟傅斯越接触的事。
只是傅斯越临走时,李女士让秦挽送一送。
秦挽没有推脱,因为她有话要单独跟傅斯越说。
傅斯越好像也觉察出了她的意图。
一到车旁,他便开门见山地问秦挽:“秦小姐要跟我说什么?”
秦挽讶异了下,又失笑:“不好意思,今晚让你看笑话了。”
“谁的笑话?
你前夫的吗?”
秦挽:“……”虽然无语,但也真的幽默。
秦挽能感觉出来,傅斯越是在特意逗自己开心。
所以她更要把话说明白了——“傅先生,我跟周靳声还没有正式离婚。
而且就算正式离婚了,暂时也没有开启新恋情的打算。
今晚的吃饭是我爸妈非要安排的,抱歉,耽误你时间了。”
傅斯越:“谁说耽误我时间了?
我如果不想来,没人能逼我。”
“那……我可以等你离婚。”
秦挽:“……”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秦挽摇摇头:“傅先生,你还年轻,还有很多选择,我不适合你。”
“适不适合,应该我自己说了算。”
“可我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
傅斯越:“不是第一次,是第三次。”
秦挽震惊。
因为在她的印象里,以前虽然听别人提起过傅家的小少爷,但从未见过。
是照片都没看过的那种,完全对不上号。
“我们……在哪里见过?”
“四年前,纽约的街头。”
那时候秦挽跟周靳声已经结婚一年了。
周靳声去纽约出差。
秦挽悄悄过去。
原本是想为周靳声过生日,给他一个惊喜。
可秦挽到酒店的时候,却看到周靳声跟一个小姑娘一起进了电梯。
周靳声的大衣,披在那个小姑娘的身上。
小姑娘仰着头,一脸娇俏地跟周靳声撒娇。
周靳声低垂着视线,唇边笑意温柔。
那是自结婚以来,秦挽从未看到过的周靳声。
她拿出手机,给周靳声打了电话。
周靳声在那头脸不红心不跳的回:“在忙,等空了打给你。”
话音落下的瞬间,电话就挂了。
根本没给秦挽多说一个字的机会。
秦挽从酒店黯然离开。
她记得那天的伦敦街头,冷得刺骨。
风吹在脸上,像是被人用冰冷的铁物扇了一巴掌。
她在路上浑浑噩噩的走着。
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也忘了去道歉。
傅斯越说:“你那天撞到的,就是我。”
秦挽恍然:“不好意思。”
顿了顿,她又问:“那在海市,你是什么时候见过我?”
“三年前我去海市给朋友过生日,住的酒店,就在你们公司附近。”
当时傅斯越坐在车里,对秦挽的侧脸,算得上是惊鸿一瞥。
但在伦敦街头相遇的那次,让他记忆太深刻了。
一个漂亮的中国女人,失魂落魄地漫步在大雪纷飞中。
撞到了他,没有道歉也没有表示,而是呆愣愣地看了他两秒,然后继续往前走。
傅斯越记住了她。
后来也让人查过她。
得知她也是京市的人,一开始还有点兴奋。
可后来又得知,她已经结婚了。
只是她那老公,跟有大病似的。
结婚后依然对前任念念不忘,甚至不顾老婆有孕,把前任接回家里住。
那时傅斯越就在想,周靳声真的太不知好歹了。
如果……他是说如果。
如果秦挽跟他在一起,他一定会让秦挽每天都开心,绝不会再现那日伦敦街头的情景。
可能是老天听到了他的祈祷,所以让他在海市,又遇到了秦挽。
那时秦挽和周靳声已经闹翻了。
她去海市,瞒了所有人。
傅斯越得知内情后,自然就帮着她隐瞒了行踪。
后面又听说周靳声在查她,还让海市的朋友帮忙,切断了周靳声调查的线索。
“本来在海市的时候,我就想跟你认识,但当时刚好出了点事,我又赶回伦敦了。”
秦挽点点头,随口说了句:“那我们还挺有缘的。”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傅斯越的嘴角,往上翘了又翘。
但他看秦挽的态度挺坚决的,也不敢冒进。
两人友好道别后,傅斯越上车离开。
秦挽转身,准备回家。
然而眼角的余光却瞥到角落的阴影里站着一个人。
她吓一跳,猛地转头。
是周靳声。
从秦家出来后,他一直没走。
隔着窗户看秦挽和傅斯越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两人有说有笑。
秦挽的爸妈也对傅斯越很客气,一直给他夹菜。
吃完了饭,他们又坐在一起聊天。
最后,秦挽送傅斯越出来。
傅斯越说他之前就已经见过秦挽两次了。
他对秦挽的喜欢,从表情,到眼神,无一不在透露着。
周靳声本来就因为秦挽坚持要离婚感到烦躁,现在又来一个傅斯越。
他真的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
“挽挽……”
晚上周靳声约了傅行川一起吃饭。
说是吃饭,其实全程周靳声都没有吃几口,一直在喝酒。
傅行川怕他喝出什么毛病,起身夺走了他的酒杯。
“干什么?”
周靳声不满地抬头看他。
傅行川好脾气地笑笑,“你家就你一个儿子,要是跟我在一起喝酒喝出什么事,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怂包。”
“我怂?
也不知道是谁,老婆住院这么多天,连病房门都进不去。”
这话是真的扎心到周靳声了。
他却笑了起来:“是啊,真正怂的人是我。”
不敢承认秦挽不爱自己了。
也不敢承认自己追不回秦挽了。
索性就一直自欺欺人,不肯去领离婚证。
周靳声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他哑着嗓子问傅行川:“你说,真的是我害了秦挽吗?
我是不是……应该放了她?”
傅行川是心疼自己兄弟的。
但出门前,宋清月给他下了死令,让他一定要劝劝周靳声,同意离婚的事儿。
毕竟再这么拖下去,对他们两人都没有好处。
傅行川叹了口气:“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我不知道……”周靳声仰着头,眼神一片茫然。
他还不想放手,却又害怕再给秦挽带去伤害。
李女士的话虽然迷信,却跟一件事对应了起来——“前天我去南山寺求了签。
我求秦挽能平平安安。
可我求到的,却是一支下下签。”
他去找寺里的方丈解签,想求一丝转机。
方丈却直言,如果他想如愿以偿,就得学会忍痛割爱。
有时候,握得太紧,反而流失得越快。
周靳声本来就因为求签的事心情很不好。
后来被李女士说克妻,他的心头百转千回万分难受。
周靳声闭上眼,将所有晶莹的液体都藏在眼眶里。
他的声音有些飘忽,仿佛自外太空二来:“我知道应该放手,可我一想到放手以后,她就跟我再也没关系了,我这里很痛。”
他指着自己的心口,一下一下,用力地戳,好似要把那里给戳烂。
这是真的痛苦了。
痛到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痛到没法大哭大闹。
傅行川作为兄弟,平时跟他斗嘴挺在行的。
但是安慰人,他实在不擅长。
索性就给两人的酒杯都满上酒,然后干了一杯。
周靳声仰头把酒喝进去,眼泪却顺着眼角滑了出来。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失去一个人,竟会这么痛苦。
“你说秦挽离开之前,是不是也跟我这样?”
“她应该比你更痛。”
因为那时候秦挽还怀孕了。
她要割舍的,不仅仅是周靳声一个人。
还有孩子。
那个长在她肚子里,跟她一起呼吸的孩子。
想起孩子,周靳声心里更痛了。
“其实我知道顾宁不会生的时候,并没有太大感觉,甚至想要松一口气。
但我知道秦挽打掉孩子的那一刻,我竟恨得想要杀人。
……杀了我自己。”
傅行川:“都过去了。”
“她那里,永远过不去。”
“那就好聚好散吧,秦挽是个心软的人,好聚好散的话,说不定以后你们还能再见面。”
“她还会愿意见我吗?”
“会的。”
周靳声好像被这两个字安慰到了。
一边流泪,一边微笑。
……秦挽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很久。
外面都春暖花开了,微风带来阵阵花香。
她在花香里梦到了以前。
那时候她和周靳声都还在读书。
同一个学校,但不同届。
新生大会上,周靳声作为老生优秀代表上台演讲。
秦挽清楚地记得,那天周靳声穿了一件白衬衫。
领子笔挺簇新,将他本就线条分明的脸庞,衬托得更加立体帅气。
台下有很多学妹都在打听他的信息。
坐秦挽身边的同学看秦挽一脸平静,好奇地凑过来问:“你不觉得他帅吗?”
秦挽微微笑起来,清丽的面容在一众同学中,又白又耀眼。
她不知道,当时在台上的周靳声,视线从她脸上扫过后,又转了回来。
周靳声也不知道,她就是在那一天,悄悄在心底种下了爱情的种子。
似冥冥中注定,我被你吸引,你也为我回眸。
可梦境的最后,是周靳声和顾宁手牵手站在高处,对着她冷冷地笑。
周靳声的眼神是那样的冷。
只一眼,就让人忍不住发抖。
秦挽被吓醒了。
幽幽转过头,看到窗边有个人正背对着她在浇花。
那背影宽阔用力,和梦境里的人,竟有几分相似。
周靳声从傅行川的办公室离开后,沉默地在车里坐了两个小时。
期间顾宁一直在给他打电话,但他都没接。
他满脑子想的都是秦挽。
曾经对他百依百顺的秦挽。
还有如今对他冷漠疏离的秦挽。
明明还是那张脸,也还是那个人。
但有些东西,就是变了。
并且变了的这些东西,让他感觉很不爽。
他现在没有别的想法,只想立刻见到秦挽,问清楚所有事情!
周靳声拿起手机,给傅行川发了条微信:她住在哪个酒店?
傅行川发过来一张截图。
酒店离的并不远,开车过去大概五分钟。
可周靳声突然觉得,原来五分钟也很漫长。
每一秒都仿佛被拉长成一个世纪。
尤其是等红绿灯的时候,他的心底没由来地烦躁。
终于到酒店后,他刚一进大堂,正好看到秦挽跟一个男人说说笑笑地从电梯出来。
旁边有赶电梯的人飞快路过,男人立刻伸手挡了挡,生怕秦挽会被撞到。
那种姿态,同为雄性的周靳声一眼就看了出来。
是保护,也是占有欲。
周靳声一下看得冒火,大步向前。
秦挽本来还在跟同事说说笑笑。
面前突然挡了一个人,她差点刹不住撞上去。
“小心!”
身旁的人一把将她往回拉。
秦挽猝不及防,跌进了同事的怀里。
那一秒,周靳声的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样。
容不得他多想,立刻就伸手把秦挽拉了回来。
秦挽和同事都愣住了。
她只听到周靳声用硬邦邦的声音在她头顶问:“这是谁?”
秦挽慢慢抬头,对上周靳声满是怒火的视线。
她有些不明白,周靳声为什么要愤怒?
又有什么资格愤怒?
当初不顾她有孕在身,把白月光带回家的人是谁?
后来为了白月光,再也不进主卧的人又是谁?
还有最后谈话的那晚,他有一丝在乎过自己,在乎过孩子吗?
现在又在这里假惺惺的装什么呢!
秦挽心里一片厌恶,面上却很平静。
她淡声提醒道:“周总,麻烦你放手。”
周靳声冷笑:“让我放手,然后呢?
你想跟他牵手是吗?
秦挽,你别忘了,我们还没正式离婚!”
同事闻言有些惊讶,看了看秦挽。
周围来来往往的住客,也都纷纷投来八卦的目光。
秦挽实在不想被人当做猴子似的观赏,转身就要走。
周靳声想拦她,被一旁秦挽的同事先一步阻止了。
“周总,虽然我们公司想跟你谈合作,但你这么明目张胆地骚扰,是不是太过分了?”
“滚。”
周靳声的态度很嚣张。
同事还要再说什么,秦挽对他摇了摇头。
周家在京市毕竟有几分势力,万一惹怒了周靳声,真出事了得不偿失。
况且她和周靳声的私事,她也不想连累让人。
秦挽抬眼看过去:“周靳声,我们谈谈离婚的事吧。”
“你想怎么谈?”
秦挽先给同事使了个眼色,后者识趣地点点头,先行离开。
随后秦挽指了个角落,示意周靳声过去那边。
周靳声还有些生气,脸色臭臭的。
秦挽也不管他,自己先走过去坐了下来。
等了一会儿,周靳声才不情不愿地在她对面坐下,姿态仍旧高高在上的:“你想怎么谈?”
秦挽:“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
周总不是应该比我更想离婚吗?
要不然,以你已婚的身份,怎么让顾小姐名正言顺地待在你身边?”
提起顾宁,周靳声的脸色好像更难看了。
他没有正面回答秦挽的问题,只道:“我和顾宁之间的事,我自己会处理,现在要谈的,是我跟你之间的事。”
秦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我早就给你了。”
周靳声:“我什么时候说要离婚了?”
秦挽:“……”这世上还有比他更无耻的人吗?
还是他以为,自己真的爱他爱到没有底线,能跟他的白月光同住一个屋檐下,共侍一夫?
秦挽被气笑了:“周总要是不愿意好聚好散,那我也可以起诉离婚。”
周靳声眼神一暗。
很生气,但还有另外一种情绪来得更加猛烈。
——是害怕。
以前的秦挽是离不开他的。
可现在的秦挽,开口闭口不是周总,就是离婚。
好像真的迫不及待要跟他划清界限。
周靳声只是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秦挽爱上别人的画面,就觉得自己要爆炸了!
或许傅行川说的对,自己早就爱上了秦挽。
只是过去的秦挽太温顺了,又有顾宁从中作梗,以至于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对秦挽的爱。
直到那晚秦挽突然离开,直到此刻看到秦挽跟别的男人说说笑笑。
周靳声,终于开始害怕了。
就连当初顾宁宣布婚讯的时候,他也只是愤怒,没有这么害怕过。
周靳声心烦意乱,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挽等了半天还是不见他有开口的迹象,便不想再等,起身要离开。
然而,她才刚走了两步,周靳声也猛地站了起来。
不等秦挽回头,她的手腕先一步被攥住。
“秦挽……”身后传来周靳声低沉压抑的嗓音,“你是不是爱上别人了?”
“跟你无关。”
“可你说过,会永远爱我。”
“是吗?
我不记得了。”
秦挽试图抽回自己的手,周靳声却攥得更紧。
再开口时,感觉他的嗓音都带了一丝颤抖:“挽挽,我们的孩子呢?”
他终于问起了孩子。
那个从一开始就不被他期待,可有可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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