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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当天,她认祖归宗做回长公主宋谨央崔承结局+番外小说

瑾瑾有窕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秦氏被他骂得当场痛哭失声,羞愤欲死,恨不得有道地缝钻下去。崔瑜脸色铁青,不依不饶地辱骂,一点脸面也不给秦氏。连管家都看不下去了,试图上前劝阻。这时,崔琥阴沉着脸回来了。“世子爷一见三爷的面,立刻上前呵斥。说他两面三刀,既要又要。”崔琥正在气头上,被大哥没头没脑的一顿训,火气怎么也压不住,一拳打在崔瑜的脸上。崔瑜几时受过这等气,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崔琥到底是行武之人,崔瑜又向来养尊处优,怎么打得过他?没一会儿便落了下乘,被打得满地爬着嗷嗷叫。“世子爷一叫,三爷像是突然醒了过来,立刻收了拳,还吩咐愚去请府医。可坏就坏在,孙少爷出手了。”崔永华听到下人禀报,知道父亲被三叔打了,立刻带上满院家丁,气势汹汹地赶到二门,二话不说拔出拳头就往崔琥...

主角:宋谨央崔承   更新:2025-01-01 10: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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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谨央崔承的其他类型小说《和离当天,她认祖归宗做回长公主宋谨央崔承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瑾瑾有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氏被他骂得当场痛哭失声,羞愤欲死,恨不得有道地缝钻下去。崔瑜脸色铁青,不依不饶地辱骂,一点脸面也不给秦氏。连管家都看不下去了,试图上前劝阻。这时,崔琥阴沉着脸回来了。“世子爷一见三爷的面,立刻上前呵斥。说他两面三刀,既要又要。”崔琥正在气头上,被大哥没头没脑的一顿训,火气怎么也压不住,一拳打在崔瑜的脸上。崔瑜几时受过这等气,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崔琥到底是行武之人,崔瑜又向来养尊处优,怎么打得过他?没一会儿便落了下乘,被打得满地爬着嗷嗷叫。“世子爷一叫,三爷像是突然醒了过来,立刻收了拳,还吩咐愚去请府医。可坏就坏在,孙少爷出手了。”崔永华听到下人禀报,知道父亲被三叔打了,立刻带上满院家丁,气势汹汹地赶到二门,二话不说拔出拳头就往崔琥...

《和离当天,她认祖归宗做回长公主宋谨央崔承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秦氏被他骂得当场痛哭失声,羞愤欲死,恨不得有道地缝钻下去。

崔瑜脸色铁青,不依不饶地辱骂,一点脸面也不给秦氏。

连管家都看不下去了,试图上前劝阻。

这时,崔琥阴沉着脸回来了。

“世子爷一见三爷的面,立刻上前呵斥。说他两面三刀,既要又要。”

崔琥正在气头上,被大哥没头没脑的一顿训,火气怎么也压不住,一拳打在崔瑜的脸上。

崔瑜几时受过这等气,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崔琥到底是行武之人,崔瑜又向来养尊处优,怎么打得过他?

没一会儿便落了下乘,被打得满地爬着嗷嗷叫。

“世子爷一叫,三爷像是突然醒了过来,立刻收了拳,还吩咐愚去请府医。可坏就坏在,孙少爷出手了。”

崔永华听到下人禀报,知道父亲被三叔打了,立刻带上满院家丁,气势汹汹地赶到二门,二话不说拔出拳头就往崔琥身上招呼。

“别看孙少爷平日里温文尔雅,打起人来一点也不含糊,直接一拳打肿了三爷的眼睛。”

这下子,叔侄二人缠斗在一起,崔永华带来的家丁也一拥而上,几十个打一个,崔琥再孔武有力,也被揍得鼻青眼肿,连垂花门都被打破了。

“几位爷打得天翻地覆,谁拦都没用啊。王爷听到声音,躺在床上不停地嗷嗷叫,身边人又统统出来拦架了,他拼命挣扎着起身,结果重重地摔在地上,好不容易固定的胳膊和脊骨,只怕……只怕……呜呜呜……”

云氏听得目瞪口呆。

牌位一事后,王府像是着了魔一般,之后发生的事,件件奇怪、桩桩心惊!

宋谨央依旧淡定,她轻声吩咐管家。

“打扫干净,去请太医院院首,替王爷诊治,另外把秦氏叫到正院来。”

“那几位爷的伤……”

宋谨央眼皮都不抬:“他们用得着院首诊治?!”

说完,头也不回地回了正院。

管家一脸懵,往常几位爷但凡有点伤病,王妃总是最挂心的一个,如今怎的全变了?

秦氏一个人躲在上房,哭成了泪人。

她和世子爷不说琴瑟和鸣,至少也是相敬如宾的。

可今日,爷竟公然骂她是猪。

她到底哪里做错了?竟被如此羞辱。

实在气不过,她便让下人时刻关注着前院,只要王妃一回府,立刻禀报她。

所以,宋谨央刚刚跨进正屋,还没来及得更衣,秦氏便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一进来便跪倒在地,号啕大哭。

“求母妃为儿媳做主!”

宋谨央叹了口气,给刘嬷嬷使了个眼色。

后者上前一步将人扶了起来,打来热水,吩咐小丫头替她净了面,扶到须弥榻上坐定。

秦氏的情绪这才稍稍稳定了些。

今儿刘嬷嬷没跟着一块入宫,宋谨央吩咐她整理嫁妆、核对账册,为析产分居做好准备。

所以府里发生的事,刘嬷嬷一早便晓得了,十分同情秦氏。

等递上茶后,她就带走一众伺候的下人,关上上房门,留婆媳两个说话。

“母妃,儿媳出身不显,嫁给世子爷的确是高攀了。可这么多年来,儿媳处事小心谨慎,就怕惹得爷不高兴。可,爷今儿劈头盖脸地辱骂儿媳,儿媳实在是受不住啊!”

秦氏说的全是肺腑之言。

因为自己出身低,娘家还要靠着她接济,她伺候夫君向来谨慎又谨慎。

况且,内忧外患,妯娌几个觊觎她手中的掌家权,不是一日两日了,都盼着她出错呢。


宋谨央走到架子床边,看着床上脸色通红,胸口微微起伏,出的气比进的气多的王爷,低头假意抹了把泪,心里却恨不得他早点去死。

“王爷,你就这么舍不得白淑宜,为了她不惜跑去相国寺自尽?”

话音刚落,几个儿子倏然变色。

父王坠崖竟然是他一心求死?

可转念一想,凭父王和白姨的感情,还真有可能。

老二崔琦瞥了眼宋谨央,发现她的注意力都在崔承身上,立刻返身将屋门紧紧关上,不管父王是否真的主动跳崖,此事都得死死瞒住外界,否则丑闻一旦泄露,他和老三的升迁只怕就要黄了。

宋谨央一边说话,一边注意着几个儿子的反应,眼角扫到一脸紧张的崔琦,和耳边传来的关门声,心更冷了。

她还是太天真了,只怕儿子们根本不在乎王爷坠崖的真相,也不在乎她这个母亲四十年来受的委屈。

他们只在乎脸面、权势、利益。

“王爷,咱们四十年的夫妻,从及笄到华发,我自认没有一丝一毫对不起你的地方。但是,你为了一个白淑宜,竟敢无视先帝的处置,将她抬为平妻,甚至记入族谱?!你就不怕皇上震怒?”

宋谨央每说一句话,几个儿子的脸色便阴沉一分,直到最后变得铁青。

中宗是元后之子。

元后早薨,他在继后手里度日如年。

继后是皇贵妃扶正,皇贵妃相当于副后。

故而他极为厌恶妾室,尤其无法容忍平妻。

多年前有一官员,因平妻之事闹到了宫里,直接被捋了官职,发配边疆。

几个儿子气怒地看向老四崔珑,都怪他口无遮拦,将平妻一事说了出来。

若母妃不依不饶,在皇上跟前上眼药,皇上定然勃然大怒,降罪王府。

老四崔珑受不了兄弟们愤怒的眼神,脸涨得通红,跳起来想辩解,却被老三崔琥死死按住嘴,一把拖了出去。

直到了门外,崔琥才松开手。

崔珑原本火冒三丈,一回头见三哥铁青的脸色,又吓得把话都憋了回去。

他们两个是双胞胎,哥哥崔琥吸收了大部分营养,出生时虎头虎脑,康健强壮。崔珑却先天不足,出生时又小又瘦,险些没立住。

所以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三哥。

崔琥警告他:“母妃正在气头上,你若再说些什么话激怒她,岂非火上浇油?好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可有些事,还得母妃出力,否则升迁的事只怕不易。”

崔珑立刻着急起来,三哥平日里没少照顾他,自然巴不得他能够升迁。

“三哥,三嫂娘家不愿意帮忙?”

“不是不愿意,禁卫营是皇上亲卫,升迁的决定权全在皇上手里,我岳父连名单都看不到。”

父王出事后,他立即去了趟岳家,想请岳父帮忙。

岳父明面上待他客气,可一旦涉及到关键问题,立刻说话模棱两可。

只说让他回去等消息,倒是大舅哥送他出来时,多说了几句,提醒他若想升迁,只怕绕不开王妃。

他这才想起:母妃是皇上的救命恩人!

当年皇上病重,母妃献上一株天山雪莲,这才救了皇上一命。

这个时候,绝不能惹怒母妃。

所以,他才出面阻止崔珑。

崔珑一拍脑袋,十分自责。

“糟糕!三哥,母妃救过皇上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就给忘了?”

忘记此事的,何止是他?!

屋里,宋谨央继续说道:“王爷,四十年啊!你整整欺骗了我四十年。既然如此,咱们好聚好散,和离吧!”

见宋谨央竟当着父王的面,再一次提出和离。

儿子们大急,纷纷上前解释,说他们不是为了维护白姨,不过是想家和万事兴,大家彼此退一步,才能海阔天空。

宋谨央心中冷笑,退一步海阔天空?

他们想的可不是彼此退一步,而是想她不断让步,让到让无可让,还得再让。

突然,床上的崔承动了,许是宋谨央的话刺激到他,他竟然睁开双目,浑浊的眼睛看着宋谨央,流出忏悔的眼泪。

“阿谨,对不起,是我错了!不,不,不和……离。”

崔承声音沙哑,含糊不清。

宋谨央强忍恶心。

若非为了小七的下落,谁管他死活?

“王爷,你醒了?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我再帮你一次!来人,拿我的玉佩,去请太医正。”

说完就解下玉佩递了下去,崔瑜目露激动,立刻派人进宫请太医正。

太医正专为皇上看诊,权贵之家极难请到,除非像母妃那样,曾经救过皇上的命,于皇家有恩的人。

几个儿子对视一眼,均舒了口气。

母妃爱了父王一辈子,怎么舍得抛下他不管?

更何况,她都一把年纪了,没了父王和他们,就是一个啥也不是的老太太。

士农工商,母妃就是再有钱,也是最末等的,只能凭借父王才有高贵的地位。

母妃聪明的话,顺着台阶下,大家的面上都好看。

崔承眼见宋谨央还愿救他,心中一喜,以为阿谨心里还是有他的,要和离不过嘴上说说而已。

他放下心来,深情款款地说:“阿谨,等我好起来,我带你去北疆看雪。”

宋谨央的父亲宋梁是北疆人,她从小在北疆长大,不管过去多少年,始终惦记着北疆的皑皑白雪。

崔承的话非但没能宽慰她,反而让她的心跌至冰谷。

他知道的,他什么都知道,这么多年却假装不知,只一味要求自己为这个家付出。

如今成了半死不活的瘫子,还想骗她,骗她尽心尽力地把他当神一般伺候?

他的算盘珠子打得真响啊,可她再也不是那个任他拿捏的宋谨央了。

为了小七,她不得不虚与委蛇。

待她入宫面圣后,若一切有转机,到那时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还不是凭她说了算?

更何况,他一个行将就木的瘫子王爷有什么可忌惮的?

她的示弱,是为了蒙蔽儿子们,降低他们的警惕心,让他们误以为自己还是那个一心只有情爱的老妇人,方便她寻找真正的小七。

她怀疑他们早就知道小七崔珏的身份,单凭老大那天狠狠扇小杂种的模样,就可见一斑。

若事情真如她猜测的那般,那么他们之间的母子情,当真走到头了。

崔承情意绵绵地倾诉衷肠,宋谨央勉为其难应付着。

这番情景落在儿子们的眼中,却是父母感情深厚的表现,这令他们很满意。

突然,管家急匆匆前来禀报,说宫里的小黄门来了。

宋谨央神色淡然,倒是几个儿子脸色变得诡异起来。

有的激动,有的凝重。

老二崔琦面露喜色,似乎正六品翰林院侍读,已如探囊取物,十拿九稳了。

门外,连向来稳重的老三崔琥,眼底也隐隐有着期盼之色。

宋谨央将一切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赶去迎接宫里的人。

见到来人,她微微一愣,没想到竟然是冯掌事亲自驾临,对方正冲她笑。

她微微颔首,刚想跪地恭迎圣旨,却被冯掌事笑吟吟地拦下。

“王妃,皇上有令,您年事已高,不必下跪,站着听旨即可。下跪一事,便由您的儿子们代劳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她身后的儿子们不敢耽搁,立刻恭敬地跪地磕头,口中高呼:“皇上万岁!”

紧接着,冯掌事笑盈盈地宣了中宗的口谕,原来是传她明日入宫一趟。

宋谨央心中一动,自己今日本打算入宫的,只是被崔承绊住了。

她早就看出几个儿子的心思,正谋划着怎么脱身,皇上的口谕来得可真是及时啊!

“王妃,皇上听说您近期身子欠佳,嘱您好生休养,切不可过于劳累。”

说罢,视线冷冷地扫过几位爷,看得他们后背发凉,头埋得更低。

眼见震慑的目的达到,冯掌事收回目光,恭敬地说起原委。

“王妃,今日波斯进贡上好的雪莲,皇上立刻就想起了您,说是许久未见,明儿是个好天气,正适合入宫。”

其实,什么雪莲,什么贡品,不过是皇上的借口。

皇上收到王妃要求入宫的消息,立刻激动地热泪盈眶。

等到隔日,皇上左等右等,等不到王妃,一打听才知道王爷病重,王妃被绊住了,气得皇上立刻摔了一套上好的紫砂茶具。

不仅如此,皇上二话不说命他亲自出宫宣旨,务必让王妃尽快入宫,顺便敲打一下那几个贪得无厌的儿子。

“有劳公公了,烦请转告皇上,我明儿个一准早早入宫。”

送走了小黄门,宋谨央立刻转身回院子,扔下几个儿子呆立当场。


“你站这儿干么?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像个鬼一样,和你娘一样欠揍。”

说完,冷笑一声便扶着腰离开了。

咏书脸上带着三分惧意,举止畏畏缩缩的,却在四爷离开后,扯出一抹冷厉的笑容。

十二三岁的小姑娘,露出决绝的表情。

刘嬷嬷在午膳前赶了回来。

她带回来两个丫头,十七八岁的年纪,长相普通。

一个圆圆的脸上,总是笑眯眯的,另一个长条脸,面无表情。

两个丫头一进屋,便跪地磕头。

宋谨央问她们叫什么名字。

圆圆脸的小丫头说:“王妃,请您赐名。”

“你叫素香,她叫素馨。”

“素香、素馨谢王妃赐名。”

刘嬷嬷叫来小丫头,带两人先下去安置。

屋里没人后,立刻兴致勃勃地说起了经过。

她到了集市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王妃并未说找哪个交接。

只能闲闲地逛着。

突然,有人拦住她说话,说他有两个好丫头。

她定睛一看,拦住她的,竟然是冯远的徒弟小李子。

她顿时明白过来,不着痕迹地问起详情,好一番讨价还价,匆匆丢下五两银子,拉了人就跑。

小李子嘟嘟嚷嚷的,说卖的太便宜了。

刘嬷嬷却已经上了回府的马车。

回府后第一件事,便是追着宋谨央问。

“王妃,皇上怎么会送您两个丫头?”

她左看右看,没看出这两个丫头有什么过人之处。

相貌普通,木木的,不够机灵。

“你可别瞧不上她们,她们可是虎翼的精英。”

宋谨央郑重地答。

刘嬷嬷神色顿时一凛。

虎翼是大乾最厉害的军队,却只闻其声,不见其形。

谁也没有见过真正的虎翼,他们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

当年的“五王之祸”,最后是先帝出动虎翼才得以平定。

“她们原是暗卫,听说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刘嬷嬷心热了。

那敢情好,以后听个壁角,杀个人什么的,再不用动脑筋了。

“你当年也险些进虎翼,倒是为了我放弃了,可曾后悔?”

当年她出嫁,先帝特意把刘嬷嬷给了她,几年后她才知道,看着不起眼的阿留竟然是虎翼的预备军。

“后悔?不存在的!伺候王妃您,可比进虎翼有挑战。”

刘嬷嬷说得认真,宋谨央却哭笑不得。

转念想到小七,她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

阿留没有说错,谁能想到后宅的阴诡算计,丝毫不亚于战场呢?

“阿留,有件事,必须让你知道。崔珏……不是真正的小七。”

刘嬷嬷的笑脸一秒僵住。

刚刚还沉浸在得了两个宝贝的喜悦里,下一秒便彻底受了打击。

她突然想到,王妃读了济远先生的信后,那毁天灭地的痛苦,瞬间怒火中烧。

宋谨央一五一十将济远先生信里的内容告诉她。

刘嬷嬷险些气疯。

难怪皇上要赐人给王妃,怕是也晓得了真相,给人手撑腰来了。

“王妃,阿留便是拼了这条命,也一定把七爷寻回来。”

宋谨央的眼睛泛起了热潮。

她日思夜想得心都疼麻了,但小不忍则乱大谋。

“此事,不可在府里声张。”

刘嬷嬷当然明白。

在没有找到真正的七爷前,万万不能打草惊蛇。

不一会儿,素香、素馨换上府里下人的服饰,再次入屋磕头。

两人打住话头,宋谨央收敛情绪,笑着让她们介绍介绍,自己都会些什么。

素香开朗活泼,立刻开口,说自己会医术,但与救人的大夫不同,她只会下毒解毒。


秦氏神色复杂地看着娉婷。

她素来不喜这个妯娌,总是仗着出身,摆出高人一等的姿态。

所以,当她得知三房流产的消息时,担心之余,不免有着幸灾乐祸。

只是,当她真正看到娉婷的模样时,却又忍不住同情。

好不容易得着的儿子,就这么没了,搁谁能受得了?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宋谨央一脸急色地走了进来。

“娉婷怎么样了?”

秦氏、云氏一见她,立刻起身行礼。

“情况不太好,人还没清醒。”

“太医怎么说?”

“院首施了针,命是保住了,只是伤了根本,就是恢复了,身子也大不如前。”

“阿留,去我库里拿一支老山参来!”

说完,她便坐在床榻边,拉着娉婷的手,轻声说道。

“你得赶紧好起来,咏贞还小,少了娘可不行。”

命保住就好,孩子不孩子的,不重要。

不知是不是宋谨央的话起了作用,娉婷渐渐睡得安稳了。

门外传来小女孩的哭闹声,娉婷的长女咏贞吵着要见娘。

宋谨央走到外间,吩咐云氏把孩子带进来。

七八岁的小姑娘,长得娇俏可人,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令人好不心疼。

一见宋谨央,小孙女便撇着嘴哀求:“祖母,我要见娘亲。”

宋谨央把她拥入怀里,小声劝慰。

“你娘亲睡着了,等她醒了,我定派人来叫你。”

“祖母,她们说娘亲要死了。”

小小的人儿,还不完全明白死的意思,脸色吓得发白。

“胡说!祖母在,你娘亲死不了。”

宋谨央的话斩钉截铁,小姑娘放下心来,乖乖地跟着NAI嬷嬷下去了。

咏贞一离开,她便沉着脸看向秦氏。

“下人们要整顿一下了,什么香的臭的都敢往主子跟前送。”

秦氏面带愧色应声。

宋谨央环顾四周,眉头倏然皱起。

“老三呢?”

“三弟出府了!”

“胡闹!他妻子出那么大的事,他怎么能不在?赶紧把他找回来。”

老三崔琥心情郁闷至极。

自己升迁的事,连个响动都没有。

府里乱作一团,自己莫名其妙和大房大打出手。

他心烦意乱地出府喝酒。

打马来到禁卫营时常聚首的小巷子,那里有间小酒肆。

他熟门熟路地下了马,缰绳随意地在门外树上一系,便大步走了进去。

“听说了吗?丽妃被贬为贵人了。”

“啊?!为何被贬?”

“听说得罪了汝南王妃。”

酒肆不大,有两个小吏打扮的人,背对着他,正聊着天。

崔琥心一跳。

丽妃不正是娉婷的庶妹?

她被贬为贵人,还是因为得罪了母妃?

他怎么没听说?

座无虚席,他正想找人拼桌,突然身后有人拍了他一下,他回头一看,眸光微闪,丽贵人的弟弟薛镌笑盈盈地看着他。

“姐夫,这里坐!”

崔琥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下了。

虽然娉婷与庶弟妹的关系极僵,他和薛镌也关系平平,平日里甚少往来,但伸手不打笑脸人,没必要不理不睬。

他一落座,便叫来小二,点了一壶酒,两斤卤牛肉,两斤猪耳朵,一碟花生米。

边上正是聊得起劲的两个小吏。

许是酒壮人胆,两人说话声音越来越大。

“丽贵人怎么会得罪汝南王妃?”

“听说她当面讥讽汝南王妃,说王妃被王爷骗了整整四十年,还乐在其中。这话不知怎的传到万岁爷耳中,当场震怒,二话不说降了位份。”

崔琥正支着耳朵听,却被小二打断了。

酒菜上齐,他和薛镌碰了碰杯,一口喝干,身子热了起来,心绪平复了不少。


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选择遗忘方才那一幕。

沁翠宫!

丽贵人抚着肚子,站在廊下。

远处,隐约传来丝竹声。

太极殿,该是开宴了吧!

香玉替换了她手中的暖炉,又在斗篷外围上狐狸毛披肩。

“主子,外面冷,您还是回屋吧!”

“咚咚咚!”

正在这时,宫门被大力敲响。

丽贵人诧异极了,这个时候谁会来?

她被禁足,被下绿头牌,宫人们看碟下菜,给她的膳食一日不如一日。

送来的茶叶,从最初的顶级毛峰,到现在的老茶、陈茶、碎茶,她统统忍了。

她低头抚摸肚子,眼里满是慈爱的光芒。

只要肚子里的龙裔安全,她没什么不能牺牲的!

可等她再次抬起头来,看清远处走来的太医等人后,眸子猛地紧缩,心紧紧地被攥成一团,疼得呼吸都困难,冷汗一层又一层冒出来,身体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转眼间,太医等人走近了。

行了礼后,领太医来的小李子,咧开嘴笑道。

“主子大喜,皇上关怀主子的身子,特命太医替您把脉。”

丽贵人大惊,倏然后退一大步,不料脚下一滑,险些摔倒。

“啊!”

她惊呼出声,吓出一身冷汗。

香玉死命扶住她,这才稳住她的身形。

但她顾不得许多,还没完全站稳,便直截了当拒绝。

“不用了,我身子很好!太极殿正热闹,太医还是早些赴宴去吧。”

说完,瞥了眼香玉。

香玉机敏地从袖中掏出一个荷包,客气地递给太医。

太医哪敢接荷包?

他躬身一礼,客气中带着三分疏远。

“小主,皇命不可违!您可别为难老夫啊!”

丽贵人大急,眼见太医寸步不让,无论如何也要替她把脉,越是僵持得久了,越显得她心虚。

她心急如焚,正想着寻个什么借口,好彻底打发太医。

这时,太医身后闪出一人,正是刘嬷嬷。

她冲丽贵人屈膝一礼,开口说道。

“请小主安!奴婢是伺候汝南王妃的嬷嬷,王妃特意命奴婢,向您转达善意。

王妃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她特意求了皇上,皇恩浩荡,赐太医为您诊脉。

您若坚持不肯把脉,岂非驳了我们王妃的面子,皇上万一追究起来,奴婢不知如何解释!

难道告诉皇上,您不愿把脉,实际是不肯与汝南王妃握手言和?”

话音刚落,丽贵人登登登连退三步,后背死死抵在门扉上,脸色惨白一片,比院子里的积雪,还要白上三分。

她目光恨毒地瞪着刘嬷嬷。

汝南王妃,又是她!

自己只不过讥讽她几句,至于不依不饶吗?

自己已丢了位份、禁了足,还不够吗?

真想不管不顾地冲上去,狠狠地撕碎眼前这张一板一眼,没有丝毫表情的脸。

刘嬷嬷临危不乱,恭顺地垂着头,像是根本感受不到丽贵人充满恨意的眼神。

心里却冷笑不止。

丽贵人以为露出吃人的眼神,自己就会害怕后退?

敢惹 王妃,便要做好“吃不了兜着走”的准备!

要是目露凶光有用的话,自己早就不知死过几百回了。

无用之人,才在奴婢跟前耍横!

有本事,冲皇上瞪眼啊!

一行人进了屋,香玉内心焦灼,面上镇定地替丽贵人宽了衣,安置她坐于贵妃榻上。

太医也不客气,大步上前,二话不说便把起了脉。

微凉的寒意,从帕子上传到肌肤,一路蜿蜒向上,直抵胸膛,冷得她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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