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青拂宁玄礼的其他类型小说《全文小说夺走女主的真命天子,本女配不认命沈青拂宁玄礼》,由网络作家“剥壳的小蛋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侍琴心疼道,“殿下,我们主子因那日在坤宁宫的事,终日寝食难安,心里一直觉得懊悔不已,再加上殿下这几日都没有来过常熹殿,所以我们主子忧思过甚,这才没有胃口的。”沈青拂眼眶泛红,咬着唇,“妾已分外后悔。”“有什么好后悔的,小傻子。”宁玄礼抬指拭掉她的泪珠,嗓音温柔,“孤做事从不后悔,阿拂,你也要一样。”沈青拂坦白的扯了下嘴角,“可是妾很笨拙,实在办不到。”她向来澄澈干净,如同白纸一般。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宁玄礼淡笑,“孤有没有跟你说过,你还是笑起来更好看。”沈青拂愣了愣,勉强牵起嘴角。她近来是有些瘦了,连腕间的镯子空隙都变大了点。宁玄礼吩咐道,“把膳食呈上来。”侍画赶忙递上来,因为沈青拂近来没有胃口,所以饮食也都是清淡的,仅是一碗简单的芙...
《全文小说夺走女主的真命天子,本女配不认命沈青拂宁玄礼》精彩片段
侍琴心疼道,“殿下,我们主子因那日在坤宁宫的事,终日寝食难安,心里一直觉得懊悔不已,再加上殿下这几日都没有来过常熹殿,所以我们主子忧思过甚,这才没有胃口的。”
沈青拂眼眶泛红,咬着唇,“妾已分外后悔。”
“有什么好后悔的,小傻子。”
宁玄礼抬指拭掉她的泪珠,嗓音温柔,“孤做事从不后悔,阿拂,你也要一样。”
沈青拂坦白的扯了下嘴角,“可是妾很笨拙,实在办不到。”
她向来澄澈干净,如同白纸一般。
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宁玄礼淡笑,“孤有没有跟你说过,你还是笑起来更好看。”
沈青拂愣了愣,勉强牵起嘴角。
她近来是有些瘦了,连腕间的镯子空隙都变大了点。
宁玄礼吩咐道,“把膳食呈上来。”
侍画赶忙递上来,因为沈青拂近来没有胃口,所以饮食也都是清淡的,仅是一碗简单的芙蓉百合莲子粥,她平日也只喝掉一半罢了。
他按着她肩膀,让她坐回秋千上。
“吃这么少,你把自己当猫了。”
那一瞬间有紫藤花的花瓣飘下来,倏忽随着夜风飞尽。
沈青拂仰起头看着他,只好接过碗。
她跟着吃了两口,便有些反胃似的作呕起来,皱起了眉头,抚上自己的胸口。
“阿拂,怎么了?”
“妾……无大碍。”
她淡淡一笑,“近来都是如此,吃不了几口就犯恶心,想来应是胃口不佳,或许过几日就好了。”
宁玄礼若有所思的怔了怔。
他沉默了一会,又似欣喜又似克制,小心翼翼问道,“阿拂的癸水可有几日推迟了。”
沈青拂面上一红,垂下头去。
“殿下怎么问妾这个……”
侍琴恍然一惊,喜上眉梢,“殿下,主子的月信确实推迟了五六日了!”
宁玄礼立马吩咐,“去请太医。”
沈青拂犹豫了一下,茫然道,“殿下,妾只是胃口不佳,尚不用劳烦太医。”
却不想他竟直接握住了她的手。
修长冷白的手指,骨节分明,那指腹上的薄茧微磨,他握得她很紧。
他手的温度,很温热。
沈青拂勾起嘴角,半是喜悦,半是不解,“殿下为何将妾握得这么紧啊。”
宁玄礼幽深的墨眸泛起晶亮,他薄唇跟着上扬,弧度不小。
“阿拂,也许……你有了我们的孩子。”
“啊,真的吗?”
沈青拂惊喜的一下站起了身,身后的秋千微微摇晃。
她不禁抚上自己的腹处。
常熹殿外响起匆忙的脚步声,侍琴欣喜喊道,“殿下,主子,秦太医到了。”
秦太医行礼,“给殿下请安,给侧妃请安。”
“不要麻烦了,快过来看看,沈侧妃的脉象,是否是喜脉。”
宁玄礼紧盯着秦太医。
这位秦太医是有名的妇科圣手,太医院的院判,医术甚为高明。
秦太医应下,立马搭了脉,
片刻后。
沈青拂眼里有憧憬,有忐忑不安,却又分外期待。
“太医,如何啊?”
秦太医收回手,赶忙跪下道喜,“侧妃主子的脉象滑动有力,如盘走珠,是明显的孕脉啊,恭喜太子殿下,侧妃主子有喜了!实乃东宫之大喜啊!”
宁玄礼难掩悦色,拢住了沈青拂的肩处,收得很紧,“太好了,阿拂,我们有孩子了。”
沈青拂有一瞬间的惊讶,一瞬而逝。
原来他竟这样高兴。
她脸上跟着立马浮现喜悦,惊喜的回抱住他,“殿下……这是真的吗?妾好似如在梦中。”
“恭喜殿下,恭喜主子。”
“恭喜殿下,恭喜主子。”
宁玄礼旋即一挥手,“赏,通通有赏,孤要大赏常熹殿。”
密探呈上线索。
也没有什么很特殊的异常。
据闻靖侯府嫡女千金沈青拂一年前落水被救后,性格变得有趣不少,时常讨得靖侯欢喜。靖侯本打算让她嫁给世家子弟做正妻,她却一门心思只中意太子,终于如愿以偿做了太子侧妃。
哼,这有什么。
谢摇光继续翻过下一张,据闻一年前沈青拂曾救过一个受伤的男子,男子身份成谜。
什么陌生男子?
以她的性格,不会救没用的人。
谢摇光慢慢掀起唇角,说不定这人,对她有大用处。
还有最后一张。
那上面写,入东宫后,沈侧妃曾顿失爱宠,泪流不绝。而如今靖侯府小世子处,却现爱宠踪迹。
呵呵。
谢摇光意料之外的嗤笑了声。
她会掉泪?
像她这样的人,她的眼泪,都是掉给有用的人看的。
猜想也不难猜到。
她是如何利用自己这一汪眼泪,赚得太子的心疼跟怜惜。
呵,女人。
真会装。
谢摇光胸口处不停的起伏,连呼吸都有些急促。
他想象了许久,都无法想象到。
她眼含一汪热泪,到底会是什么模样,
谢摇光薄唇狠狠的抿紧,怎么也松弛不下来。
半晌,
他冷冷道,“咱们江怀王府跟骠骑大将军颇有交集,如今既然元侧妃发了话,那就把这些线索,全部呈送给元侧妃。”
“是,属下即刻去办。”
未多时,管家带进一个婢女。
那婢女一见到世子勾人心魄的妖孽脸,不由得心神一荡,盈盈施礼,
“见过世子爷。”
她没什么特别,只是身形,眼眸,与画像之人有七八分的相似。
谢摇光有一瞬的恍惚。
立时走到侍婢跟前,抬起手来,似乎想抚摸对方的脸,但又克制的停在空中,最终收回了手。
管家额头冒汗,仓促道,
“爷,此人是奴才从外面寻来的,按世子爷的要求,应该是很像的吧?”
世子爷有特殊癖好。
又很爱美人。
只是他近来不知道犯了什么邪,美人也不找了,专让人去找那种长得又清纯但又不失妩媚的女子,先前已找了数个,他都不满意,如今这个,看样子……应该是跟世子的要求很接近了。
谢摇光直勾勾盯着对面的女子,一言不发。
婢女先是惊讶,后又欣喜。
若能被谢家世子爷看中,说不定可以飞上枝头。
她正有些憧憬。
不料世子爷的语调却有几分失望,“带她下去换好衣服再过来。”
“奴才明白。”
片刻后,侍婢换了一身白色长裙,头戴珠玉冠,脸上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
仅有这双眼睛,倒是很像。
谢摇光的眼神一下变得痴意,他抚上她的脸,他手指冰凉,对方有一丝颤栗。
他略微皱眉,但还是邪肆的笑了笑,“观音娘子,你终于肯来渡我了。”
女子很迷惑,呃了声,“世子爷?”
“不要叫我世子爷。”
谢摇光厉声打断她,又很快变得温柔,“你不是很喜欢叫我贱人吗,来,叫一声。”
女子一惊。
心想这世子的癖好果真与众不同。
她哽了半天,才将将从喉咙里挤塞的一声,“贱,贱人……”
谢摇光不满,“狠一点。”
女子闭了闭眼,“贱人!”
他却更满意了,当下愉悦的弯起桃花眼来,牵住对方的手塞进一条长鞭子,“来,打我。”
婢女整个人吓得一抖。
“这,奴婢万万不敢啊!”
“胡说!”
谢摇光拧住她肩膀,眼神凌厉,“你是观音娘子,听不懂吗,我让你动手,拿鞭子打我,没听见吗!?”
沈青拂红唇颤了颤,“姐姐……”
楚灿嫌恶的看她一眼,“别叫我姐姐,你背叛殿下,如何还与我们称得上姐妹。”
她立刻吩咐道,“怜香,去请太子殿下过来。”
“奴婢这就去。”
莲儿松了口气,
还好皇后娘娘头风犯了。
不然怕是还要治她私闯坤宁宫的罪。
今日事局已定,等太子殿下到了,沈侧妃必死无疑。
谢瑾瑜没忍住还是打量起沈青拂。
她到底是有出色的样貌,眼眶微红的样子也惹得人心颤。
可她到底为什么要背叛太子!
未多时,太子殿下的轿辇到了坤宁宫,季长晖在前头开路。
“太子殿下到——”
宁玄礼脸色冷沉,气场摄人,向来矜贵优雅的步调,此刻显得有一丝急促。
“殿下万安。”
“殿下万安。”
宁玄礼不悦的皱眉,沉声问道,“元侧妃,你请孤来所为何事。”
楚灿盈盈一拜,“殿下,常熹殿沈侧妃的侍女莲儿,她要告发沈侧妃私通侍卫,妾已奉皇后娘娘旨意在此盘问沈侧妃,此事兹事体大,不得不请示殿下。”
“胡说什么!”
宁玄礼墨眉倏忽一下拧起,“哪个是莲儿!”
莲儿慌忙跪伏过去,“殿下,奴婢正是常熹殿侍女莲儿。”
“带下去,杀。”
男人利落的扔下命令。
季长晖习惯的应下,“是,殿下!”
左右侍卫立刻上前把莲儿带了下去,莲儿不停尖叫,“太子殿下,我冤枉啊!我冤枉!”
“奴婢没有撒谎!沈侧妃真的跟李侍卫私通啊!整整两回!殿下!……”
莲儿的声音越来越远。
楚灿震惊的一下瞪大了眼睛,缓了好长一会,温声道,“殿下,此事也并非空穴来风,除了证人,尚有证物,是一块白玉佩……”
“好了,不要再说了。”
宁玄礼立即打断她,“沈侧妃绝未做过任何对不起孤之事,元侧妃,这件事到此为止。”
楚灿脸色顿时难看下来。
她咬了咬牙,依旧温声,“殿下,此事涉及皇室尊严,皇后娘娘也特意由妾料理,况且更有证物,殿下为何对沈侧妃如此信任啊。”
谢瑾瑜同样是意料之外的表情。
为何太子殿下这么笃定,莫非此事沈侧妃真的是被冤枉的?
那她为何不肯说出另一块玉佩的主人是谁?
沈青拂眼眶发红,掉下滴泪来,她声音发颤,“殿下,都是妾不好,妾嘴笨,不会说话,方才已跟姐姐解释过了,妾百般解释,只是妾不善言辞,没有讨得姐姐信任……”
楚灿脸色难看得变了好几变。
“荒谬!你与那个李侍卫私通,莲儿亲眼所见,更有玉佩作证!”
“住口!”
宁玄礼墨眸幽深,薄唇挤出几个字来,“元侧妃,孤方才有没有跟你说过,此事到此为止。”
楚灿深深的一震,“殿下……”
白良娣大为吃惊,太子殿下为何如此维护沈侧妃,他……他这还算是个正常男人吗?
穆良媛也是震惊的坐直了身。
今日到底是怎么个鬼热闹……
沈青拂脸上泪珠滚落,“诸位姐妹都在此,我个人清誉不算什么,你们无论怎么认为我都好,不要妄自揣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的清誉,还望诸位姐妹一定慎重。”
她说罢抹掉眼泪,
似是绝望的浑身一抖,步伐凌乱的往一侧墙壁上冲过去。
“阿拂!”
宁玄礼一把拉住她手腕,强行把人拽了回来,他语调发颤,“你做什么!”
沈青拂仰头已是泪落不断,她有股凌艳的凄绝,她声音也透着悲哀,痛苦,“都是女子,存于世上本就艰难,妾唯愿一死以证清白。”
东宫,太子大婚。
绽昙殿。
夜深,喜烛都已燃了一半。
侍女端着喜案等了许久,也不见太子往绽昙殿来,早就听闻太子和元侧妃青梅竹马,情谊深厚,今日成婚,想来必定留宿芳华殿了。
只是可怜了主子。
整个京城无人不知,靖侯的嫡女沈青拂一心爱慕太子殿下,一片痴情,靖侯为女上书,陛下这才成全了她的痴心,特意赐她入东宫,成为侧妃。
虽然两位都是侧妃,但也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哎。
侍琴叹了口气,“主子,您看咱们住的这绽昙殿,名字当真不好听,寓意也不好,奴婢听闻元侧妃的芳华殿可是比照着正妃的礼数布置的,您再看看咱们这儿……您连红盖头都没有,就一把扇子,哎,您就这么爱慕太子殿下,连委曲求全都愿意吗?”
委曲求全?
她?
沈青拂正欲开口,
殿外响起脚步声,
她慧黠的眼底掠过一丝锐芒,一瞬即逝。
她手执翠羽扇遮住面庞,虽然手酸了,也还坚持着礼数,幽幽轻叹,“都云昙花绽放,一夜而已,可若真有这一夜的绽放,又何谈可惜呢,若我能得太子殿下一夕之爱幸,也当不负此生了。”
一声唱喏,“太子殿下到——”
侍琴惊喜的赶忙行礼,太好了,原以为太子连礼节都不打算圆了,没想到居然过来了。
“请殿下安。”
宁玄礼随意一挥手,语调散漫,“孤只是来圆礼的,待礼成后,沈侧妃可自行安寝。”
他只想走个过场,敷衍了事。
连视线都不曾落在对方身上一眼。
翠羽扇后传来女子清澈婉转的嗓音,悦耳动听,“是,夫君。”
宁玄礼微怔,“……”
他沉默了一会,“你……你怎可叫孤夫君。”
真是不知礼数。
他皱着眉拿掉那双素手捧着的扇子,扔到一边,却不曾想迎上一双清艳湿润的凤眸,就像清澈的溪水,水底皆是他的倒影。
沈青拂泪盈于睫,看上去既可怜又期盼,这样热烈诚挚的眼神,轻易能烫得人心里发慌。
她早在现代就是童星,当了十数年的演员,她早已习惯用演技蒙骗世人,连沁人心脾的泪技她都能手到擒来,炉火纯青,控制自己的五官,控制一分一毫的微妙表情,一抬眉,一勾唇,都有不同的意味,这就是演员的看家本领,靠演技吃饭。
“是妾失礼了,殿下。”
她看着就像是终于见到心上人的喜悦,激动,期待,同时又顾着自己的面容,企图给心上人留下最美好的第一面。
这是沈青拂穿书的第二年。
她当然知道,宁玄礼只是来走过场的。
女主楚灿,是重生文女主。
而她,不过是一个炮灰罢了。
在原书里,宁玄礼圆礼完就走了。
“殿下今夜想必是要陪着楚姐姐的,妾从未想过,殿下能踏足绽昙殿,妾以为,只消远远的见上一面殿下便足够了。”
“妾有幸能嫁给殿下,是妾的福气。”
沈青拂的声音很轻,却情真意切,“能和夫君圆礼,是天下女子的夙愿,殿下把绽昙殿布置得这样好,妾很高兴,妾虽把殿下当做夫君来爱重,但时时不敢忘了您是太子殿下,都怪妾一时欣喜,失了礼数,殿下不怪罪妾就好了。”
宁玄礼不动声色的低觑着她,“孤没有怪你。”
她未见过芳华殿的布置,比起她这儿要华贵多了。
他当时只顾着为楚灿的婚房费神费心,亲自布置得面面俱到,
至于沈青拂……
他也只是安排人按照侧妃入府的常规礼仪布置罢了。
如今看来,底下人拜高踩低,
这绽昙殿确实寒酸了点。
红烛映衬下,沈青拂这张脸愈发明艳,她分明是清冷洁净的模样,一双含泪的眼眸,眼尾处更透着几分微红,睫羽轻颤,涂添几分媚意,
宁玄礼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
她分明纯洁,又有媚态,能将矛盾到极致的两种气质融合的恰到好处。
宁玄礼收回视线。
他的青梅竹马是灿灿,当然不会对其他女人动心。
他语调淡漠,“喝合衾酒吧。”
“殿下,您跟主子的合衾酒送来了。”侍琴递上来。
两只分量不小的木杯盛着烈酒,酒香四溢。
宁玄礼拿起一杯,饮尽。
沈青拂犹豫了一下,才端起来,微笑,“妾从未饮过酒,第一次饮,便是与殿下的合衾酒,妾甘之如饴。”
她说罢一饮而尽,又不乏细品一般舔了舔红唇。
轻轻的咳了声,“果真好烈。”
宁玄礼只见她脸颊迅速攀升上一丝红云,显然是没喝过酒的样子,“既然不会饮酒,稍饮一口便可,何须饮尽。”
不会喝酒的人,自然是一杯就倒。
何况这合衾酒分量不小。
沈青拂微醺的眯起眼睛,晃了晃脑袋,轻笑,“这是妾与殿下的合衾酒,岂能辜负,纵然妾不会饮酒,也要喝个干干净净。”
一只白嫩的小手捏着酒杯递到宁玄礼跟前,几乎贴到他鼻尖,
“喏,殿下您看,妾是不是喝得一滴都不剩了。呵呵~”
宁玄礼下颚微微收紧,“侧妃,你喝醉了。”
他话音未落,
怀抱已被沈青拂跌撞着闯入,
她身上有好闻的香气,似乎像鲜花一样的味道,格外香甜,被她这样贴近,她身上的气息被他闻得清晰明了。她身材娇小,头只能抵到他胸前,沈青拂迷迷糊糊的张开手轻轻划过,她指尖柔软,触感格外不同。宁玄礼脑中陡然绷紧了弦,耳畔攀上一丝红。
沈青拂歪着头,在他身上无意识的蹭了蹭,“妾没醉,殿下不信,妾再喝一杯就是。”
宁玄礼单手制住她,“……别喝了。”
侍琴眼尖,眼底掠过一丝逞意,赶忙跪下,“殿下,主子不会饮酒,这才喝醉了,请殿下勿要怪罪,奴婢这就去准备醒酒汤。”
眼下已到亥正,
等到醒酒汤煮好拿过来夜就更深了。
季长晖等在绽昙殿外面,许久也不见太子殿下出来,这是怎么回事,他自认为跟在太子殿下身边多年,最是了解他,殿下心里只有元侧妃,来绽昙殿只是过来圆礼罢了,应该很快出来才对,怎么都快子时初了还不见……
热乎乎的醒酒汤呈上,
沈青拂却不肯喝,她扁扁嘴,“烫。”
“既然还烫,先晾一会再让你们主子喝。”
“是,奴婢明白。”
侍琴犹疑了一下,似乎有什么话要讲,“殿下……”
宁玄礼皱眉,“有话就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回殿下,奴婢等下侍奉主子喝醒酒汤便可,已到子时了,殿下是否回乾清殿休息啊。”
在这绽昙殿待的时间确实长了。
他本想圆礼完就回乾清殿,不料这个沈侧妃,居然不胜酒力。一来二去的,就耽搁到子时了。
绽昙殿位置偏僻,离乾清殿很远,当时他并未在意沈侧妃的居所,只是随意一指罢了,而灿灿的芳华殿却离乾清殿很近。
“罢了。”
宁玄礼看了眼窗外夜色,“夜已深,明日还要早朝,今夜孤就歇在绽昙殿。”
“是,殿下,奴婢告退。”
四个侍女互相打了个眼色,很快退下。
绽昙殿外,
侍琴福身行礼,“季侍卫,太子殿下今夜在绽昙殿安寝,您可以先回去了。”
季长晖惊讶的望向她身后的殿门,这殿下是怎么回事,不过看四个侍女都出来了,显然里边已不需要人伺候了。
“知道了。”
殿内,
喜榻上锦茜红色的帐子遮住沈青拂半张脸,她看起来分明纯净圣洁,却染上尘世的艳俗,就像堕尘的仙子一般。
“殿下,妾的脑袋怎么晕晕乎乎的……”
宁玄礼别过脸去,
他伸手触摸汤碗的外壁,“醒酒汤晾得差不多了,过来喝了。”
沈青拂端起来,“真难闻,妾不喜欢喝。”
她复又放下汤碗,往榻里一歪身子,只给宁玄礼留个背影。
宁玄礼语调依旧散漫,“沈侧妃,你第一次饮酒,喝了醒酒汤,自然就不会头晕了。”
她没有回应。
未过多时,竟听到她平稳而娇柔的呼吸声,
睡着了……
竟是醉酒后便睡着了。
宁玄礼微讶的怔了怔,无奈单手利落解下繁琐的喜袍,往常都是宫人们侍奉他,有了侧妃,便该是侧妃伺候他宽衣……
沈青拂均匀的呼吸声像猫咪一样,
她身上还穿着厚重的喜服,
宁玄礼沉默了一会,
单膝跪在榻间,俯身去解她的外衣,他很生疏,他不知道女人的衣物应该怎么解,解了好半天,才解开一个系扣,半晌,终于将她沉重的喜服外衣解下来。
他墨眸幽深,低觑着她白皙的颈处,犹如羊脂白玉一般。
他忙活这半天,额角沁出一滴汗来。
宁玄礼声音低沉,“真行,这还是孤第一次伺候人。”
他的声音很低,就像呢喃一样。
温热的气息从她身上离开。
沈青拂感觉到身侧的榻边跟着陷下去一块,她闭着眼睛,唇边的弧度不露痕迹的轻轻一勾。
南风馆。
沈青拂趴在男人腹肌上,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
“阿拂受累了。”他嗓音哑得不成样子。
宁玄礼带有薄茧的修长手指还在那片白色的长裙底下掩着,好一会,才收回手,给她重新穿好衣物。
沈青拂眼神迷离,无意识的蹭了蹭他。
他眸色更深,抱得她更紧。
彼时,门外已有嘈杂响动,楚灿的声音响起,“我听闻沈侧妃就在此处,为保殿下清誉,今日我必要替殿下清理门户。”
侍琴一脸茫然,“元主子,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楚灿不与她多说,一个眼神过去,怜香立马上前制住她,拉她到一旁,“你们主子私德败坏,你还要在此为虎作伥吗!”
“你胡说什么!”
侍琴据理力争,“我家主子何来的……唔!”
怜香堵住了侍琴的嘴,不准她说话,侍琴张嘴咬了她一口,挣脱开,跪在楚灿跟前,“元主子,您真的不能进去!奴婢求您了!”
楚灿冷淡的瞥她一眼,“拉下去。”
旋即推门而入——
床榻之上并未拉下帷帐,因此这风光骤然毕现。
侍琴赶忙跪着磕头,“爷,主子,都是奴婢不好,没有拦住元主子!”
“啊!是姐姐!”
沈青拂惊呼一声,红了脸,赶忙垂下头去藏在男人怀中。
宁玄礼一下皱紧了眉头,单手扯下帷帐,“灿灿,你不是才服了药吗,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太子殿下!
楚灿震惊的愣住,怎么会,她脑中一片轰鸣,难道谢表哥没有得手?
所以,在这个南风馆胡闹的竟然是宁玄礼!
她狠狠的一僵,冷笑,“殿下,竟是您在这南风馆,真是叫妾分外惊喜啊。”
她深吸一口气,“妾为您清誉着想,您与沈侧妃在此厮混,实不应当,若是不慎传出去了,坊间还不知要如何议论,妾唯恐有损殿下清誉。”
她这话说得生冷僵硬。
沈青拂抬起头来,已是泪盈于睫,“姐姐,都是妾不好,今日之事与殿下无关,求姐姐要怪,就怪我一个吧……”
楚灿咬牙,“你知道就好。”
“元侧妃,你先出去。”宁玄礼命令道。
楚灿却纹丝未动,继续冷着脸道,“妾为太子侧妃就有规劝太子之责,殿下纵然觉得妾犯言直谏,妾也不得不说。”
怜香傻了眼,“主、主子……”
“犯言直谏?”
宁玄礼语调冷硬,“这么说,元侧妃是认定孤有错是吗?你倒不如替孤拟一封罪己诏来,孤也好昭告天下。”
“殿下~!”楚灿一时红了眼眶。
他从未对她说过如此重的话,上一世,都不曾这样说过。
“出去,不要让孤说第二遍。”
“……妾告退。”楚灿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去。
怜香跟在后面,吓得瑟瑟发抖,“主子,奴婢还以为是谢世子在此,都是奴婢的错!”
楚灿哼了声,“不关你的事。”
都是宁玄礼荒唐!“走,我们回东宫。”
外面的动静终于安静下来,
沈青拂不说话,一滴泪接着一滴泪掉下,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垂着头,只顾着掉泪。
“怎么了。”
宁玄礼抬手拭掉她的泪珠,“别哭了。”
沈青拂略有抽噎,“殿下,都是妾不好,让楚姐姐如此生气,妾愿意把殿下还给姐姐。”
宁玄礼挑眉,“怎么还?”
沈青拂抽了抽鼻子,仔细想了想,“唔,妾还没想好。”
宁玄礼哑笑着贴近她的唇,“小傻瓜。”
……
东宫,芳华殿。
楚灿揽镜自照,她这双眼已是冷凉,呵,她不得已强逼着自己的眼神变得柔和一点,再柔和一点。
“太子殿下到——”
“拜见殿下。”
宁玄礼扶她起来,温声道,“灿灿,方才在南风馆,孤不应该凶你。”
他递给她一支玉簪,上面的形状是兔耳,看着分外活泼。
“这是孤带回来送给你的,孤看你依稀会喜欢这样的小兔子,算是孤给你的赔礼了。你戴戴看?”
楚灿眼底无波无澜,勉强勾起笑意,“多谢殿下。”
她戴在头上,对着镜子照了照。
那兔耳簪子真是活泼可爱,映照着她这张脸也显得明媚了。只是可惜,若是放在上一世,她必定感动不已。
他是看她选了个小兔子花灯,
以为她会喜欢这个。
她已经不是十六岁的楚灿了。
楚灿想到了沈青拂,她平日那样笑,笑得就很单纯无辜,她学着她的笑容笑了一下,“真的很漂亮,妾很喜欢。”
她的笑容有几分刻意。
宁玄礼沉默了一晌,并不拆穿她,“灿灿喜欢就好。”
楚灿的眼神很冷静,握住他的手,问道,“殿下,当日新婚夜,您曾亲口对妾说,许妾太子妃之位,可还算数吗。”
她的手很凉,让他很意外。
宁玄礼回握她的手,“还是夏季,怎么手这样凉。”
他带她到内室,坐下,看着她说道,“孤不会失信于天下人,更不会失信于你。”
他这些许的温情,让她心头一暖。
楚灿顺势环住他的颈项,卧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终于有点满意的笑,“殿下,妾相信你。”
她似乎困倦了,垂下眼皮,宁玄礼把她放在榻上。
“睡吧,孤陪你。”
等到楚灿睡熟后,宁玄礼才起身离开芳华殿。
怜香进来禀告,“主子,殿下回乾清殿了。”
楚灿淡淡的嗯了声,睁开眼,取下了那支玉簪,随意一抛,扔在地上断成了两截。
怜香大惊,“主子,这是殿下送给您的,为何要摔碎呀。”
楚灿冷笑,抚上自己的鬓间,“我这头上该戴的是太子妃的饰物,可不是什么东西都配上我的头。”
她轻蔑的看了一眼地上那碎成两截的玉簪。
也许什么沈侧妃会稀罕你这些情谊。
宁玄礼,我根本不想要你的真心,你的真心,不值一提!
-
翌日,乾清殿。
季长晖汇报道,“殿下,陛下的万寿节正在准备。属下听闻,大皇子准备了一只海东青,二皇子准备的金镶玉如意,三皇子嘛,是一对文犀九龙杯。咱们准备点什么呀?”
宁玄礼还在批折子,头也不抬,“什么好东西父皇没见过,总要有点新意。”
“殿下说的是。”
季长晖随即呃了声,“殿下,这……有个小侍卫等在外面,想要见您一面,您要见吗?”
“什么小侍卫,姓什么?”
“回殿下,姓沈。”
“姓沈?”
宁玄礼挑了一下眉,“姓沈好啊,孤就喜欢姓沈的,让他进来吧。”
“是。”
季长晖去殿外叫人进来,“咳咳,沈侍卫,殿下让你进去了。”
那小侍卫身量娇小,一身侍卫服有点大,并不合身。他手里拿着食盒,佩剑沉甸甸的挂在身上,看起来坠得慌,他低着头哎了声,赶忙进去。
“属下参见太子殿下。”
这声音雌雄难辨,
宁玄礼没忍住看了一眼,一怔,
陡然朗笑出声,“沈侍卫是吧,找孤有何事。”
他也不知哪来的兴致。
好像批折子所有的乏味都顿时一扫而空。
“回殿下。”
小侍卫低着头,一板一眼道,“属下奉沈侧妃的旨意,给殿下送来点吃食,不知殿下是否愿意一尝。”
宁玄礼从善如流,“拿过来。”
他低着头送上前去,把食盒放在桌案上,想抽回手,却被人一把握住,他手指微茧,轻轻的一捏,“你这双手倒是细嫩,看不出来,孤的当值侍卫还挺会保养嘛。”
小侍卫不说话了。
宁玄礼好整以暇的望过来,“沈侧妃为何自己不送来乾清殿,反而遣你来送。”
“……”
沈青拂憋不住了,咳了声,声线也忘了模拟男声,“沈侧妃忙着给殿下做吃食,累坏了,人都累瘦了。”
“你个小坏蛋。”
宁玄礼笑着把人抱在腿上,桌案狭小的空间瞬间把两人挤在一起。
“这么重的佩剑你就戴在身上,不嫌沉吗。”
“沉……”
沈青拂扁扁嘴,“妾好不容易找季侍卫磨破了嘴皮子,才让他找来这么一身侍卫服,自然得扮得像样了。”
宁玄礼抱着她的手臂收得更紧。
他倦然的眼色骤然清亮起来,笑声哑感,“除了阿拂,还有谁能让孤笑一下呢。”
沈青拂跟着清媚一笑,“殿下政务繁忙,不嫌妾叨扰就好。”
宁玄礼仔细看了看她这身侍卫服,“你这身衣裳不合身,回头孤让尚衣局做套合身的给你,佩剑,也做个合身的来。”
沈青拂面上不动声色的乖巧点头。
内心:你玩cos上瘾是吧。
她掀开食盒,里面传来清香的气味,还冒着热气。
“这是妾亲手做的山楂清梨糕,殿下尝尝看。”
宁玄礼细细尝了一块,笑道,“阿拂的手艺怎么这样好。”
他拢住她的腰身,轻轻嗅着她的气息,眉头舒展开,“孤正在为万寿节考虑,不知该给父皇呈送什么贺礼,其余皇子各有新意,孤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贺礼。”
“父皇什么贺礼没见过,殿下无论送什么,父皇都高兴的。”
沈青拂想了想,又道,“若要送的有新意,不如送到父皇心坎里。”
宁玄礼神闲气定的看着她,“你有何想法。”
“妾想着,父皇年少时也曾带兵出征,东征东瀚,西平西疆。殿下又在数年前横扫南漠。我大祁如今可谓是差一步就一统天下。”
沈青拂轻笑着贴近他耳际,“殿下可曾听过万年青?”
宁玄礼顿时了然,
看着她的眼神泛起了点点光亮,“阿拂,最得孤心。”
狭窄的空间内,沈青拂被放在双龙戏珠的龙座上,她被迫屈起双腿,只能仰视着男人,宁玄礼单手解开她不合身的衣服,墨眸幽深,淡笑,“你这个小侍卫不好好当值,孤要罚你。”
……
……
万寿节。
皇宫最热闹的这天,百官云集。各路王爷也带着家眷一同入宫,为皇帝陛下贺寿。
皇家夜宴,四周的柱子上放着夜明珠,璀璨夺目。
有歌舞助兴,舞姿曼妙。
九五至尊的龙座上,坐着皇帝,虽有病态,但难掩笑意。
皇帝身旁是皇后,一派威严。
各皇子都送下贺礼。
宁玄礼跟着上前,一撩下摆,单膝跪地,请贺,“儿臣以铁箍一桶万年青,恭祝父皇寿辰,愿父皇万岁万万岁,我大祁国祚永隆。”
“什么是铁箍一桶万年青?”
“太子殿下送的是什么贺礼呀?”
只见四五个侍卫抬着一座盖着红绸的贺礼送进,慢慢放在地上,揭下红绸,这才露出这贺礼的真容。
这是红木围起来的木桶,约有十多尺的横深,数道粗长的精铁箍得严严实实。
里面是枝繁叶茂的绿色漾开,足有一人高,每一片绿色叶片都油亮亮的,万年青葱不败。
这正是,铁箍一桶万年青。
一统江山,数万年。
皇帝喜笑颜开,“太子费心了。”
大皇子只顾着喝酒,并不抬头看,似乎很是灰心。
二皇子也差不许多。
三皇子惊讶的哦了声,淡笑,“还是太子殿下最合父皇心意。”
他们这几个兄弟,不是没跟太子斗过,又有何用。
太子其人,不吃阴谋,专克阳谋。
父皇又极其看重他。
认为他才是最像他的一个儿子。
他们这些兄弟,也就渐渐失意了,不打算跟太子争什么。
现在父皇体弱,他们更应该考虑的,是倘若父皇百年之后,他们该如何保全自己。
高台之上的皇后,眼里也流露出一丝欣慰,她虽是平日对太子严苛,但她对自己又何尝不严苛呢。
百官敬酒,觥筹交错之际。
沈青拂也跟着提起酒杯,被宁玄礼按下,给她换了一杯牛乳,“还是喝这个吧,你又不会喝酒。”
楚灿眼里没什么表情,饮下酒。
她早晚是要做皇后的,要男人的心做什么。
靖侯在底下看过,脸上也有欣慰,阿拂看起来很得殿下喜欢啊,那就好,起先还打算给她找户世家公子做嫡妻,未料到,那日她竟说,做世家公子的嫡妻,倒不如做太子的嫡妻。听得他这个老父亲冷汗直流,只求她能平安舒心就好。
江怀王千杯不醉,酒量甚佳。
今日陛下的万寿节,他也带了自己的两个儿女过来,谢摇光,谢瑾瑜。
谢摇光望向太子殿下身侧的那个女子,她身边的侍女并不是那日跟随她的那个,可她一颦一笑,分明就是她。就算她蒙上了脸,可她那双眼,却是怎么也忘不掉的。
原来是太子的侧妃……
呵呵,楚表妹这是拿他当地痞流氓用啊。
沈青拂的视线只落在太子身上,不时给太子倒点酒,递块糕点。
她爱慕太子在整个京城都闻名,万寿节这么盛大的公共场合,岂能忘了立人设。
宁玄礼墨眸深邃,不乏锐芒,瞥了一眼那座下的江怀王一家,波澜不惊的开扇,牡丹花的扇面一开,遮住了沈青拂的面容。
这柄折扇,是沈青拂送他的生辰礼。
他用着趁手,便一直带了。
这牡丹再雍容华贵,也比不上太子殿下的绝世容光。
谢瑾瑜手持着酒杯本打算跟大家一起敬酒饮酒,却被那一摇一摆的折扇吸引了视线,男人身着一身墨色暗绣锦袍,高马尾垂下,手中折扇似乎有意往身侧女子的位置倾去,这双手修长冷白,骨节分明。
良久,谢瑾瑜才赶忙收回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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