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广受好评,都说他这个新人导演如黑马般。
舆论开始变化,有人开始骂我,说我看起来就不单纯,转头不就勾搭了一个。
本来还骂蒋萧然渣男的声音一下子弱了下去。
倒是攻击我的言论开始变多。
我反正死了,不在乎了,蒋萧然却勃然大怒,甚至开了记者会。
现场他难得沉了脸,很严肃地警告那些造谣的人。
“不要去打扰别人,更不要去污辱诽谤他人。
“自始至终,都是我蒋萧然对不起她。”
摄像头围绕着他,清晰地将他头顶一夜之间冒出的白发,和充血的眼睛拍得一清二楚。
结束后他被保镖簇拥着走进车里。
关门那瞬,他眼眶的泪像是憋了很久,终于断线般滚落。
一滴一滴,砸在我没有实感的手上,再穿透。
他痛苦,但他绝不后悔。
三十岁的蒋萧然需要二十岁的任楚楚,她单纯、赤诚,一颗心完完全全剖给他。
他见惯了名利,被虚伪包围,黑暗里待久了,回头想看看年少时的太阳。
可二十岁的蒋萧然不需要。
阳光太廉价了。
他需要明珠,需要钱,需要权。
7.
蒋萧然焦急地等到了第五天。
郑先炀送来了一本剧本。蒋萧然没敢翻开,以他的记忆,他肯定想起了这就是曾经郑先炀硬要塞给他的那份。
那是三年前。
他和郑先炀第一次见面。
他从公司出来,被一个男人拦住了。彼时他声名鹊起,以为面前人是什么私生粉,厌恶地后退。
男人哆哆嗦嗦地在翻找着什么,然后拿出了一叠纸。
男人抬头时,露出了一双通红的眼睛,看起来憔悴又狼狈。
他看出了蒋萧然的戒备和不耐,强笑着开口:
“蒋先生您好,我是郑先炀,正在筹备一部新戏,这是剧本初稿,不知道您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