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醒来就听到了他妈嚎丧一般的哭声。
“妈？你干什么？”
李华的声音满是不解。
“我的儿你命好苦。”
张玉芬一直搂着李华哭个不停，惹得他心烦意乱。
“行了，把嘴闭上吧，不就出个车祸吗？你至于这么哭吗？”
“大过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死了。”
李华有些不耐烦地说，他转动视线就忽然看到了床边的我，语气一下就生硬起来。
“你还敢过来？我告诉你就算你在我床边伺候我也没什么用，这婚我离定了。”
谁知张玉芬脸色一变：“不离婚儿子，你不能跟她离婚。”
“离了婚以后谁照顾你？你出车祸都怪她，就得让她照顾你一辈子。”
李华满脸的不耐烦：“我用她照顾什么？这婚我肯定离，我才不惯着她。”
我冷笑一声，抱着胳膊站在一旁没说话。
张玉芬满脸呆滞和泪痕：“儿子，你离婚了可咋办？你腿没了你自己一个人咋生活？妈不放心你，你听话。”
李华还没反应过来，坚定地嚷嚷着要离婚。
还在对着这些病房里的亲戚说：“你们刚才可都见证了，我一定要跟邹莉莉离婚。”
一群人沉默着没说话。
就在这时李华才反应过来张玉芬刚才说了什么：“你说谁腿没了？”
他猛地低下头，看到自己被子底下空落落的，两条小腿被齐根切去，只剩下大腿。
5
李华白眼一翻，当即晕了过去。
张玉芬吓得连忙去叫了大夫，大夫急匆匆地赶来，又是一阵忙碌。
病房里实在太热闹，我带着我儿子躲到医院走廊去。
我儿子的烧已经退了，意识也清醒了过来。
他眨巴着眼睛看着我，跟我说饿。
我这才想起来我们早上本想吃完饭再上高速的，却被李华嫌磨叽最后只能饿着肚子上了车。
现在我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