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把几日挤压的怒火通通喊了出来,手脚上的铐锁激动地咔啦乱晃。
他笑着笑着忽得停下了,因为对面的我一直没出声,甚至没给个懊恼的表情。
我原本以为看见林遣科这个老东西下狱,我会高兴得手舞足蹈,或是激动得泪流满面,然而这些都没有。
我已经是重来一世的人了。
走了那么多弯路才到今天,我很难表现得真像十八岁的女孩一样开心。
况且眼前的男人低级、恶心,他没有一点死到临头的后悔,没有反思过这些年他将一个个无辜之人推向死地的罪孽,他正洋洋自得地期盼着自己女儿陪他一起下地狱。
我只感到一阵反胃。
我想到上辈子,我在林遣科的书房内,一刀一刀把他凌迟而死,他也是这样不知悔改,身上血都流干了,还在诅咒我不得超生。
他成功了,我又重新来到了林家,名字上冠以他的姓氏。
但我找到了自己应行的路,一条不同于过去的路。
为何要拉着烂人一同沉沦?为何不去寻找新世界?林语荷儿时便见过的,外面的世界。
“你真是一个,井底之蛙,永远生活在地下泥潭里的臭虫。”我居高临下地注视着父亲,“你甚至也去过塞北,可你什么都看不见。你眼里不过盯着上面的权势,你甚至连一点权力都不肯漏出来。”
“大姐、梁夫人的病你不在意,三妹的传闻满天飞的时候你在推波助澜,你把所有人当作工具,如今过往种种反噬到你自己了,感觉如何?”
说完,我不再理会背后男人的咒骂声,重新躺回自己的草垫上闭目养神。
二十三、
林语荷和林蓝隔了半日才知道婚宴上发生了什么。
“走吧,东西不用带,我带你们俩出去避避风头。”林蓝的师父从屋顶上跳下,看着两个震惊得合不拢嘴的姑娘。
林语荷立刻反应过来:“你们早就商量好的?”
“谁知道呢?”师父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