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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疯批前男友的小婶婶全局

年火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蒋司南凑近我,唇在我唇附近,若即若离,“让你做什么都行?”我皱眉疑惑。就看到他手指凑近,在我唇上一抹,手指又摸向了他的精致的真皮腰带。暗示明显。我头皮一阵阵发麻,我能清楚看到他眼底的玩弄和轻视,他此时此刻的表情,好像已经想好了怎么来折磨我。其实我是有些奇怪的。这一世,我重生后,蒋司南好像也有些不一样了。明明上一世,他虽然喜欢玩弄我,但是却没有实质性的碰过我。我忍着胃部涌起的一阵阵恶心,点头,“做什么都行,不过现在,我要回学校。”他脸色又突然一沉,“是什么错觉,让你觉得我这么好说话?还是在学校里认识了什么男人?”“为了对方好,就离男的远一点,谁沾染了你,我就弄死谁。”“你这样的小瞎子,没我保护,可是很危险的!”蒋司南恶劣地打量了我一眼...

主角:宋瑶蒋司南   更新:2024-12-31 16: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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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瑶蒋司南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成了疯批前男友的小婶婶全局》,由网络作家“年火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蒋司南凑近我,唇在我唇附近,若即若离,“让你做什么都行?”我皱眉疑惑。就看到他手指凑近,在我唇上一抹,手指又摸向了他的精致的真皮腰带。暗示明显。我头皮一阵阵发麻,我能清楚看到他眼底的玩弄和轻视,他此时此刻的表情,好像已经想好了怎么来折磨我。其实我是有些奇怪的。这一世,我重生后,蒋司南好像也有些不一样了。明明上一世,他虽然喜欢玩弄我,但是却没有实质性的碰过我。我忍着胃部涌起的一阵阵恶心,点头,“做什么都行,不过现在,我要回学校。”他脸色又突然一沉,“是什么错觉,让你觉得我这么好说话?还是在学校里认识了什么男人?”“为了对方好,就离男的远一点,谁沾染了你,我就弄死谁。”“你这样的小瞎子,没我保护,可是很危险的!”蒋司南恶劣地打量了我一眼...

《重生后,我成了疯批前男友的小婶婶全局》精彩片段

蒋司南凑近我,唇在我唇附近,若即若离,“让你做什么都行?”
我皱眉疑惑。
就看到他手指凑近,在我唇上一抹,手指又摸向了他的精致的真皮腰带。
暗示明显。
我头皮一阵阵发麻,我能清楚看到他眼底的玩弄和轻视,他此时此刻的表情,好像已经想好了怎么来折磨我。
其实我是有些奇怪的。
这一世,我重生后,蒋司南好像也有些不一样了。
明明上一世,他虽然喜欢玩弄我,但是却没有实质性的碰过我。
我忍着胃部涌起的一阵阵恶心,点头,“做什么都行,不过现在,我要回学校。”
他脸色又突然一沉,“是什么错觉,让你觉得我这么好说话?还是在学校里认识了什么男人?”
“为了对方好,就离男的远一点,谁沾染了你,我就弄死谁。”
“你这样的小瞎子,没我保护,可是很危险的!”蒋司南恶劣地打量了我一眼。
这时候,他手机铃声响起。
我看到来电,又是蒋司南的父亲。
“爸。”
“混账东西,听说你不在公司,又去了什么地方?”
“出来见个朋友。”
“朋友?该不会又见那个盲女!我是不是昨天告诉过你,不要玩的太过火,如果让你小叔叔知道了,你就该从公司滚蛋了!”
我一直面向蒋司南的方向,我发现蒋司南的父亲蒋胜,在提起蒋峫的时候,蒋司南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和惧怕。
上一世,我稍微能察觉出一些端倪,但是因为眼盲,看不到蒋司南的神情,所以没办法准确推断。
现在我更加确定了,蒋司南对蒋峫的惧怕,比我调查的更甚。
“只是个小玩具,我不会让事情走向失控的局面。”
“最好是这样,把握后分寸。”
那边呵斥完,就挂了电话。
蒋司南丝毫不避讳我就坐在旁边,说了我是小玩具,而且是不会失控的小玩具。
一个他完全可以掌控的小玩具。
就在这个时候,蒋司南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我看到他眉眼瞬间柔和,急忙接通。
“阿瑶。”
“阿南,我要出院,你干嘛让医生拦着我呀,我腿已经好了,只是扭伤,也没有骨折。”
“扭伤不好好治疗,后果也是严重的,阿瑶想走路一瘸一拐的吗?”
蒋司南眼底全都是温柔,说话的语气也轻柔,仿佛对面是他最珍贵的宝贝,轻轻呵护,生怕摔了碰了的。
宋瑶声音单纯无辜,“阿南,你别吓我,只是扭伤,应该,应该不会一瘸一拐的吧?”
“我吓唬你做什么。”
“因为你特别坏,你总喜欢吓唬我,可是我现在好饿,我好想吃福慧斋的点心,尤其是绿茶酥。”
“嗯。”蒋司南手指敲着方向盘,反倒是看了我一眼,眼底闪过一丝犹豫。
我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来。
却奇怪蒋司南平时都是事事以宋瑶为先,怎么不继续去舔他的白月光?
“蒋司南,我就出去买一下绿茶酥,很快就回来好吧,应该不会影响到我的家脚腕吧。”
“我现在买了,给你送过去,你别乱走动,遵医嘱。”
宋瑶轻哼,“我自己可以买,倒也不用你特意跑一趟过来,只是可惜这家不配送,也没有外卖,还要亲自去店里买。”
“我已经在路上了,快到了,你别下楼。”蒋司南安抚了宋瑶几句,然后就驱车赶往福慧斋买绿茶酥。
这样才对,这样才是我认识的蒋司南。
为了宋瑶不顾一切。
只是我没想到,他竟然把我丢到了医院的地下停车场,然后还将车子上了锁。
如果我现在还只是一个盲女,如果蒋司南忘了我的存在,那我今天就会死在这辆车里。
上一世,蒋司南把我带出去,接了宋瑶电话离开,过了好几个小时才想到我,而我在路边,蹲了五个小时,不敢乱走。
有路人走来问我有没有需要帮助的地方,但是我害怕,我看不到对方是谁,所以拒绝了一切帮忙,只等着蒋司南来接我。
回忆到这里,我深吸一口气。
因为车内有监控,我没有表现出恢复视力的样子,仍然在车里摸摸索索,最后在甚置物柜里,找到了爆破锤。
对准窗户,我用力地朝着某一点砸着。
终于在第三下的时候,我砸开了玻璃,然后我伸出手,摸索到了门把手,打开门摸索着车子离开了停车场。
这次还是要多亏宋瑶“帮忙”,我才能从蒋司南手里逃出来。
从背包里拿出盲杖,我敲打着盲杖离开了医院,乘坐地铁回了学校。
第三天,我如约去了网球俱乐部。
胡姐已经给我定制好了员工服,她已经在微信上问过我的尺码,所以这套网球服异常合身。
我晃了晃手腕,手腕绑的很紧,紧到感觉不到疼痛。
“阿简,今天有人预约你一个半小时的陪练,这个客户是VVIP级别的,所以你的提成会很高,当然,接不接受在于你,因为这位客户是男性。”
胡姐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你的照片我们发到APP上了,预约你的人还挺多的,如果这位VVIP你不想选,还可以选下一个嘛,我在看到你的那一刻,就知道,我们网球俱乐部需要你。”
我哭笑不得,“既然胡姐安排好了,那就那位男客户吧。”
胡姐明显松了一口气,“好,那位客户预约的时间在一个小时之后,你可以去休息室休息一下,放心,这位客户修养很极高,我们俱乐部也会保障你各方面的安全。”
“我可不可以先去场馆熟悉一下环境,稍微练一练。”
“没问题,那更好了。”胡姐亲自带着我进了场馆。
这个场馆也在室内,应该是整个俱乐部最宽敞的网球室。
我还在猜这位VVIP是谁,一身运动服的男人就推门走了进来。
是他。
我这两天用尽办法调查过蒋峫的关系网。
现在走进来的的这位,正好是蒋峫的发小兄弟,严阳州。
很巧,我本来今天并没有打算要见到和蒋峫有关的人。
严阳州上下打量着我,但是眼神并不轻浮,透露出的情绪大多是好奇。
“你好啊,小陪练。”
我点头,“您好。”
“还挺冷淡,我姓严,严格的严。”
“我叫舒简,严先生,那我们开始吧,您的时间宝贵,我不想浪费。”我甩了甩球拍,适应着手感。
没见到蒋峫,我倒也不急。
蒋峫这样的人,想接近他的人多如牛毛,肯定也都是用了各种手段了。
所以我不敢操之过急。
严阳州预约的时间是一个半小时。
他大概是想试试我的实力,有担心预约时间太长,和我打的太过无聊。
我和他打的有来有回,不得不说,严阳州实力也很强。
打到最后,他眼睛都在发亮。
“舒小姐,我要预约你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我找个朋友来和你打!”
严阳州说完,一边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另外一边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喂,峫哥......”

因为我报警及时,整个滑雪场都被工作人员封控起来了。
除非是VVIP用户,其余人暂时不能离开。
大厅里聚集了不少要说法的。
警察很快赶了过来。
“舒小姐,您能不能和我们具体描述一下,怎么察觉到东西被偷的?”
我被女警搀扶着坐下,手里也被放了一杯温水。
我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我刚才有点不舒服,感觉自己有点发烧,我就出去找蒋司南了,我没找到他,还迷路了,好不容易找到回来的路,然后我回房间时候,发现房间的门是开着的......”
“我很着急,然后我就下来找前台小姐,希望她能帮我报警。”
酒店经理早已过来了,一直站在我身旁听着,听了这话,急忙主张配合调监控。
我记得上一世,这个经理可是十分不配合,说总部规定了,涉及到了顾客隐私,监控怎么可以拿出来。
现在肯拿出来,是不想担责,毕竟被偷的是价值百万的手链。
一个女孩的清白和前途,怎么能比得上几百万的珠宝珍贵。
不过,配合归配合,也只肯调出走廊的一小段录像,是从蒋司南离开之后,才交出来的。
监控画面里,蒋司南离开之后,出现了一个一米七左右,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
“我好像见到过这个人,刚才就在大门口被拦着,吵吵嚷嚷要出去。”
有个女游客爱看热闹,趁着警察不注意看到了。
警察行动很快,没一会儿,中年男人就被带了回来。
“我没偷,我没偷什么手链!”
警察从他口袋里找到了我房间的房卡,“房卡怎么来的?”
中年男人打了一个酒嗝,偷偷看了我一眼,“我,我地上捡的,警察先生,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我也没偷什么手链,不信你们搜我!”
警察将他心虚的表现尽收眼底。
我轻声开口,“警察先生,偷盗几百万的珠宝,要被判几年?”
不远处游客之中有懂法的,开口帮我科普,“十年吧,找个好点的律师,让他牢底坐穿!”
“不不不,我真的不是去偷珠宝的,我就是去拍照片的,我其他东西都没碰,我看到人不在房间里,我就走了。”
中年男人胆子不大,这点我在电梯里就发现了,被这样一吓,他酒醒了大半,竹筒倒豆子一样全都交代了。
四周议论纷纷了起来。
“拍什么照片?”
“你看坐那里那个女孩多漂亮啊,比女明星还漂亮,还能拍什么照片,这人太恶心了。”
“难道是,那种照片?”
“天哪,我快吐了,还好没得手。”
“赶快把这个渣滓抓走啊!酒店怎么会混入这种渣滓?”
“难道这个酒店不安全?”
酒店经理急忙开口,“我们酒店很安全的,这房卡,绝对不是备用的,备用的在这里......”
“不是备用的,那不就是蒋少拿走的那张?”
我颤抖了一下,瑟缩着抱紧双臂,侧脸朝向中年男人的方向,“是,是蒋司南让你来拍我的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中年男人一副吓到,被我说中,做贼心虚的样子。
原因就是因为我堂叔说了,是蒋司南默许的。
我脸色惨白,身体晃了晃,几乎要坐不住,“他为什么要拍我的照片,他拿着照片要做什么?”
人群之中有个男学生站了出来,他一脸义愤填膺。
“那个蒋少是不是丧心病狂啊,我下午帮这位姐姐按了电梯,那个蒋少就对这位姐姐言辞侮辱,说的话非常难听,一点都不尊重女性。”
“那个蒋少我下午也看到了,他还带了一个女孩来玩,一共带了两个女孩,可真是败类!”
我还在不住地颤抖着,头也跟着昏昏沉沉起来。
房卡在中年男人手里,其实会有许多可能性,会猜是不是蒋司南弄丢之后,被这个中年男人捡到。
所以我先发制人,直接质问中年男人,是不是蒋司南派他来的,他明显吓到,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只有这种刺激性的话题,才能激起周围人的兴趣。
就在失去知觉之前,我紧紧地抓住了身旁的女警,“麻烦送我去我学校宿舍,我,哪儿也不去......”
发烧是真的,在出门之前,我就察觉到自己额头很烫。
说完,我就在一片惊呼声中晕倒了。
————
再度醒过来,我看到了白花花的天花板,刺眼的白炽灯。
嗓子很疼,干的说不出话来,浓烈的消毒水味道之中夹杂着一股烟味,我头皮瞬间发麻。
下一刻我的脖子就被掐住,整个人死死地陷在病床里。
蒋司南神色阴翳,高大颀长的身型站在病床旁,极具压迫力。
他眼底怒气已经到了临界点,修长的手指持续用力,眼底的轻蔑也更甚。
好像手里的蝼蚁,随意就能拧断脖子。
逃不掉,还是逃不掉吗,从里到外的窒息感将我裹住。
“咳......”
我指甲去抓着蒋司南的手背,用力的扣出了血。
他嘶了一声,却没放开我的脖子。
“别人在造谣瑶瑶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呵,我带了两个女孩去滑雪场?我一夜御二女?”
“为什么不解释?知不知道瑶瑶现在被人造谣成什么人了?”
我呼吸困难,生理性的眼泪直流。
就在我以为我要被他掐死的时候,蒋司南放开了手。
他的手指摩挲着我的眼尾,又顺着耳朵划过下颌,最后往我衣领里钻。
“让我看看,你是有多狼心狗肺。”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死死地抓着,咳了好久,才开口。
“你和警察说,我让人给你拍粿照?”
蒋司南手没再往下,转而捏住了我的脸颊,“我想看你,你不得随时脱光,我需要让人给你拍什么照片?”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是眼睛还是不受控制的憋红了。
我好像在他眼里,像是个随时逗弄的畜生,每一句话,他都没有把我当人看。
“蒋司南,我报警,是因为东西被偷。”
“我没有解释,是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因为你的确带了我和宋瑶来滑雪。”
“至于什么一夜两女这种,我没听到,也不是我说的,我后来发烧晕过去了。”
“如果这也能怪到我头上,那宋瑶不喜欢你这种畜生,也是情理之中。”
宋瑶喜欢的,另有其人。
哪怕我死之前,蒋司南都没有得手,他仍然是宋瑶的舔狗。
蒋司南突然笑了一下,扯了一下领带,我的病床差点被他一脚踹翻。
病床震了好几下,我却没有太过慌张。
宋瑶喜欢别人,这就是蒋司南的逆鳞,他明知道这个事实,但是不许别人提起。
最重要的是,蒋司南不知道宋瑶喜欢谁,只知道宋瑶心有所属。
他不敢逼问宋瑶,只会暗自发疯。
但是,我知道宋瑶喜欢的人是谁。

我做了蒋司南三年见不得光的女朋友,我也的确见不得人,因为我三年前就失明了。
失明的第四年,我死死地拉着那只印象中干燥的大掌,声音颤抖,“蒋司南,lucky呢?这,这是哪里?”
lucky是她刚失明时候,朋友送她的导盲犬。
“泰国。”
“我,我知道这里是泰国,这里,好像没有人,我害怕......”
昨天蒋司南就带我来泰国了,我知道的。
旷野的风吹来一阵说不上来的味道,燥热,腐臭。
“弃养的代价是什么,你知道吗?”
蒋司南一向温柔的嗓音,在这一刻冷的没有温度。
我目光空洞地盯着他说话的方向,全都是茫然的。
什么弃养?
“知道你们家为什么破产吗,没错,是我做的,既然没有收养孩子的意思,为什么要弃养瑶瑶?”
我眼前出现三年前爸爸跳楼,还有妈妈在债主上门时候紧紧搂着我,一遍遍的说对不起我。
可我在她指缝之中,看到她脖子上水果刀划开的伤口,不住地在喷血。
捂着我眼睛的那只手,渐渐冰凉,僵硬。
我爸妈破产,竟然是蒋司南做的。
我拼命摇头,“没有弃养谁,我不知道什么弃养......”
我的头发瞬间被他抓住,用力撕扯着。
“瑶瑶当年被你们家收养,你不喜欢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姐姐,将年仅七岁的她推到了车流之中,害的她受伤,事后还让你父母将瑶瑶弃养。”
我来不及说任何话,因为蒋司南说完这句话,就将我推了出去。
四周车子滴滴声响起,我看不到车,看不到灯光,只能听到那些急促的,犹如催命一样的喇叭声。
我听到蒋司南毫无温度的声音,“她所遭遇的无助,你也该尝试一次!”
五岁时被推入川流不息的马路上的噩梦立刻席卷了过来。
“lucky,lucky......”我惊恐的唤着狗狗的名字。
这时候什么东西撞到了我的腿上,我脚背上感受到了毛茸茸的触感,我颤抖着蹲下去摸,摸到了一道冰凉僵硬的导盲犬的尸体。
我的手顺着项圈摸去,项圈下面的铭牌上,刻着lucky的名字。
我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这时候一辆车从我耳边嗡嗡驶过,压过了lucky的尸体,我仓皇后退,四面八方都是喇叭声,我捂着耳朵流着眼泪,我想活着,我想活着......
我突然朝着一个方向跑去,我好像,隐约看到了光。
咚的一声,我撞到了栏杆上,失重感袭来......
“阿简!”
我听到了蒋司南的吼声,还有四周七七八八停止的喇叭声,刹车声。
原来,那些车子也是一伙的。
这是我坠入黑暗之前,最后的想法。
————
“咚咚咚”
不耐烦的敲门声响起,我猛地睁开眼,眼前白炽灯晃的我眼睛疼。
我突然抬手看向自己的手指,蜷缩,舒展,每个细节我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我还活着?
我能看到了?
“在里面做什么?所有人都在等你一个人。”
门外响起了蒋司南的声音,我猛地坐了起来,浑身血液逆流,手指攥紧,盯着门口。
我看向四周,想要找东西自保,突然看到了床头上放着的酒店纸巾logo。
滑雪度假酒店。
我死的那天,分明是最热的三伏天,而且还是在泰国。
为什么会在滑雪度假酒店。
而且这个度假酒店,我只来过一次,是三年前来过的。
三年前,蒋司南带着我和宋瑶来这边滑雪。
这一天,宋瑶受伤了,蒋司南抱着驱车离开,去了度假村附近最近的医院。
我被丢到了这家酒店之中,晚上,不知道是谁,进入了我的房间,撕扯了我的衣服,拍下了照片。
原本是因病休学,变成了被学校以社会影响不好,开除。
没有家人,没有了同学朋友。
从那之后,我就像是被折断翅膀的金丝雀,一直一直被困在蒋司南身边,甚至没有蒋司南女朋友名分。
蒋司南对宋瑶说,我只是他的一个看起来很可怜的朋友。
的确可怜,还可恨。
竟然把仇人当成爱人。
滴滴两声,房门打开,他将房卡递给了一旁的服务员,满脸嫌恶地走了进来,看到我坐在床边,表情更是厌烦。
上一世我一直失明,看不清他的表情,现在他每一个厌烦的表情,我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既然在里面,怎么不说话?都在等着你!”
我突然站了起来,拿起旁边的盲杖,敲打着往外面走。
还没碰到门把,我就被他一把扯了回去。
外面走廊里,站着一个年轻女孩。
原来宋瑶长这个样子,杏眼纯净,皮肤雪白,看到我之后,还朝着我笑了笑,一看就是被保护的很好娇娇公主。
难怪会成为蒋司南的宝贝,捧在心尖上的人。
身后响起了蒋司南不悦的声音,“这么久了,一件滑雪服都穿不了?还是等我给你换?”
宋瑶又看向蒋司南,“蒋司南,你别欺负阿简呀,难道平时,是你给阿简穿衣服的吗?你一个男人,怎么能帮阿简一个女孩子穿衣服呢。”
蒋司南自己说漏了嘴,脸色微微变了一下,他朝着宋瑶笑了一下,一把将我拉回房间,吊儿郎当地靠着门。
“啧,瑶瑶说什么呢,她自己会穿,只是穿的慢,她只是我一个朋友,看她可怜才带她出来散散心,我怎么会帮她穿衣服?你先下楼等着我,她行动也慢,这里空气不好,你待着也无聊!”
他看着动作轻,其实将我推到房间里的动作很重,我差一点撞到墙上,有种就像是一件货物一样被丢了进来,耳边是蒋司南对宋瑶体贴入微的解释。
在宋瑶面前,蒋司南只说我是个可怜的朋友,可后面经过了三年,宋瑶竟然一丝都没有怀疑过我和蒋司南的关系?
真是单纯的可爱。
蒋司南在门外,好言好语地劝宋瑶下楼,我看到蒋司南折返回来,锁上了门。
他脸上的和颜悦色消失不见,动手开始脱我的衣服,“看来你是真的想让我给你换衣服,是吗?”
我抓住他的手,死死地攥住衣领,“我自己可以,你出去。”
他用力的钳制住我的肩膀,将我压到了床上,“今天怎么这么不乖?又不是没给你换过,换完,立刻出去。”
我开始剧烈挣扎,挣扎之中,发现他呼吸加重。
下一刻,他死死扣住我双腕,压到头顶,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贱不贱,用这种反抗的方式勾引我?”
我僵住。
我以前很乖,做他见不得光的情人三年,从来不忤逆他。
所以他从来没对我说过这种话。
他的目光落到我脸上,大多情绪是厌恶,但还是藏了一丝欲望。

我的视线仍然没有聚焦,眼前是灰茫茫一片。
“你的盲杖呢?”他又问了一遍。
“丢了。”我终于回过神来,转了转手腕,没能将自己的手腕从他手里解救出来。
他脸色仍然不好看,“掉了不会找个东西?不是说学会了听红绿灯的声音?我是这种教你过马路的?你知不知道,刚才差一点就......”
我皱眉疑惑。
蒋司南的语气里怒气难消,甚至都不顾及这是什么地方,竟然当街就对我教训起来了。
难道是我这一世没有乖乖听他的话,任由他玩弄,激起他的怒火了。
他压低了声音开口,“眼睛都瞎了,还敢不接我电话?没我,你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看起来蒋司南好像终于反应过来,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海城大学是有他不少熟悉的人,他不会在这里当禽/兽发疯。
我猜对了。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着我看不懂的怒火,然后凑到我耳边,“房子装好了,跟我回去,还有,我不是告诉过你,出门要戴口罩!”
他说完这句话,目光冷冷地瞥向正在偷拍我的男生身上。
那男生吓了一跳,急忙收起了手机没敢再拍。
蒋司南还是拉着我走了过去,“把照片删了。”
男生无比窘迫,拿出手机,蒋司南夺过手机,总算是松开了抓我的那只手,偏执似的检查男生的相册,彻底将我的照片一一删掉。
那戳手机的力道,让那男生欲言又止,又不敢阻止。
我没有看蒋司南,转身往学校里走去。
结果没走几步,就被他一把搂住腰抱了起来。
“还往马路上走,是想被车撞死?”
听到他说想被车撞死,我头皮一麻,“放开我!”
我故意去抓前天我在医院,在他手上抓出来的伤口,他嘶了一声,却把我勒的更紧了一些。
“舒简,你究竟在和我闹什么!怪我把你一个人扔到酒店?”他拖抱着我,往车子那边走去,“我还没有怪你,从医院里偷跑这件事!”
“放手!放开我,帮我报警,帮我报警!”我挣扎的厉害,大声求救,脚跟重重的磕到了他小腿骨上。
“在度假酒店你报警,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知道吗,我还没和你计较,你倒是蹬鼻子上脸。”
蒋司南声音冷的厉害,那条胳膊搂着我腰的力度,仿佛要把我生生勒断。
我胃部被勒的剧痛,再多的反抗都没有用,回过神来,已经被他拖拽到车子边缘。
就在这个时候,有个保安拦下了蒋司南,应该是刚才在门口看到这一幕了,所以赶过来的。
“这位先生,请问你要做什么?”
我双手抓住了保安的衣袖,“救我,我不认识他,救救我,帮我报警!”
我呼喊的同时,看到蒋司南脸色铁青。
他死死地盯着我拉扯着保安袖子的手指,“我是不是该把你手指一根根敲碎,你才不敢在我面前勾搭别的男人?”
“先生,帮我报警!”
保安声音紧张又颤抖,“这位先生,这个女孩是我们学校的学生,麻烦您松开她。”
我知道,蒋司南凶狠起来,很多人都会害怕,都会迫于他的威严之下。
所以保安才会害怕的声音发颤。
蒋司南突然冷笑,“海城大学多少学生?你一个保安,倒是一眼就知道她是海城大学的学生?关注她多久了?和她有过一腿?”
“啪”的一声,我给了蒋司南一巴掌,这一巴掌很用力,我的虎口都在发麻。
四周静悄悄的,蒋司南舌尖顶了顶被打过的脸颊。
下一刻,他直接打开了后座车门,将我一把塞了进去。
我手下意识地撑了一下座椅,手腕上剧痛袭来,冷汗一下就冒了出来。
保安声音有些生气,“这位先生......”
“滚,我,你还惹不起,如果不想丢掉工作的话。”
蒋司南说完,就抓住我的腿推回车中,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
他紧接着进了驾驶座,车子驶出了海城大学校门口。
我又被他抓住了。
我想逃。
但是我不能跳车。
在他死之前,我不能死。
一开始,他的车速很快,紧接着,他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喉结滚动了一下,然后将车子停到了路边。
我正要打开车门逃下车,他已经到了后座,拽着我的腿,一把将我拽到了他怀里。
车门全部上锁,逼仄的空间里,我被困于他臂弯之中。
“双眸水润润的,看着香香软软的,是勾引我呢?两天不接我电话,胆子肥了是不是?让我检查检查,是不是给我戴绿帽子了。”
他说完,他自己反倒是沉了脸,脸色铁青就要来剥我衣服。
“你在医院里对我说的那番话,我都没有和你计较,竟然敢拒接我电话,还敢拉扯那个保安,我等下就让他滚蛋!”
“蒋司南!”我死死地拽着衣服,并没有看他,“我们打个赌吧。”
他深邃的眉眼晦暗,呼吸急促,薄唇在我鬓角上亲了一下,“赌什么?”
被他的唇碰到,我恶心的差点当场吐出来。
“我们来赌,谁先爱上谁,为期三个月。”
我知道,他深爱着宋瑶,根本不会对别的女人动心。
我也知道,我绝对不会爱一个畜生。
我只是在用缓兵之计,只是找个理由,让他停下他眼前畜生一般的行为。
“爱?你想让我爱上你?”
“你敢吗?”我双眼盯着车顶,不去看他,是因为我还要继续装盲人。
蒋司南嗤笑了一声,脸上的表情,带着一丝讥讽。
上一世,我是看不见的。
所以上一世我小心翼翼的问他,会不会喜欢我的时候,原来他是这样讥讽的表情。
他从始至终都觉得我不自量力,觉得我痴人说梦。
蒋司南一脸意兴阑珊,他坐起来整理了一下白衬衫领口,将挽起的袖子一点点放下,倾身从驾驶座那边拿了一包烟,咬住烟蒂点燃。
我被呛的咳嗽了起来,他又将烟圈吐到了我脸上。
“赌注是什么。”
我神情冷淡,“如果我输了,我这辈子都听你的话,你让我对谁跪下,我就对谁跪下,你让我对谁磕头,我就对谁磕头,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绝不反抗。”
他挑眉,“三个月?如果三个月到期,赌注没有结果,是不是也算你输?”
我颤抖着双手拢着衣服,“算我输!”
我很清楚,这个赌注对蒋司南来说,很有诱惑力。
诱惑的点在于,我如果输了,他可以让我对宋瑶下跪磕头。
这是蒋司南为了哄宋瑶开心的小惊喜。

女人在这方面,是有很敏锐的直觉。
上一世,我哪怕眼睛看不见,但和宋瑶打交道之中,也察觉出她对一个人的态度极其的特别。
宋瑶她也有爱而不得的人。
这个人就是蒋司南的小叔--蒋峫。
只是,直到我死的时候,也就是后面两三年里,蒋司南一直不知道宋瑶这个秘密。
外面的医护人员冲进来,好声劝着蒋司南。
我坐在病床上,眼神空洞继续装瞎,只是唇角带着淡淡的讥讽。
蒋司南先是一怔,紧接着整个人被怒火点燃。
在蒋司南不可控的时候,他的手机铃声急促的响起。
疯狗疯起来的时候,是不管不顾的,最后还是医生看到了来电,擦着汗提醒,“蒋少,是蒋先生。”
蒋司南才拼命忍住怒火,接通。
“爸。”
“给我滚回老宅来!你做的这破事让你小叔叔知道了,后果你考虑过吗?”
听筒里面响起蒋司南父亲怒气冲冲的声音。
我早些时候因为失明,听力被迫变得灵敏,所以很清楚的听到了听筒里的这句怒气冲冲的吼声。
看来滑雪场的事情,传到蒋司南父亲耳朵里了。
蒋司南神色阴翳地看了我一眼,突然抬步走近,没人敢拦他。
我忍住没有动,被他拎着病号服的领子,从病床上拎起来一些。
蒋司南凑到我耳边,咬牙低语,“晚上,这间病房里没人,乖乖在这里等着我,在病房里是不是更刺激。”
上一世,蒋司南虽然逗弄我,但是从来没有说出这种直白的,让我准备好,会发生关系的话。
看来我提了宋瑶心有所属,把他刺激疯了。
我也不想知道畜生的脑回路。
我冷着脸,恨得要死,在他手背上重重咬了下去。
蒋司南疼的被迫松开了手,他抬起手,这一巴掌却没打下去。
他盯着我的脸看了几秒,沉着脸转身离开。
他一走,我迅速拿着盲杖,去楼下办理了出院手续。
住院的费用需要我缴,一共四百多。
我捏紧手机,这个时候才想到,我现在全身上下,只剩下不到一千块。
我存有积蓄的那张卡,被堂婶拿走了,我不肯说出密码,堂婶就一直扣着我那张储蓄卡,我一直没机会去银行申请挂失。
等缴完住院费用,我手机里只剩下五百左右。
捏紧盲杖,我去坐了地铁。
换了两站,坐了将近一个半小时,我回到了我的学校,海城大学。
拿钥匙打开了宿舍门,我摸索着坐在自己的床铺上,闻着宿舍里面隐约的泡面味道,才有种真切的感觉,我重生了。
宿舍是六人寝,都是上床下桌。
今年我原本刚升大二,现在是大二上半学期,只剩一个半月,这学期就结束了。
没一会儿,外面响起一阵嬉笑声,宿舍门打开,几个同寝室的女生看到我,都面露惊讶。
“舒简,你怎么回来了,你眼睛好了吗?”
我摇头,“没有。”
“那,你的治疗怎么办?会耽误吗?”
我当时休学的理由,是要去治疗眼睛。
我声音淡淡的,“暂时不治了,我没地方住,要回宿舍住一阵子。”
大二这学期刚开学的时候,学费和住宿费,父母都是为我缴过的。
后来才经历了家里破产,父母自杀,而我也落到了蒋司南手里。
休学的时候也并没有退这些费用。
既然我缴过费用了,再回来住,当然是合情合理的。
我不能回堂叔那里,回到堂叔那里,堂叔一定会把我送到蒋司南手里。
听到我没地方住,几个女生神色各异。
其中一个娃娃脸女孩走过来,拉住了我的手。
“那你就安心在宿舍里住下,你需啊打水啊,打饭什么的,和我说,我帮你!”
她露出了友好的微笑。
这种善意,和宋瑶表现出的“善意”是截然不同的。
“谢谢,我自己来就好。”
女孩被其他人拉起来,拉到一旁小声和她说着。
“许曼,别管她了,她有这张脸怎么会吃苦,就算没有我们,也有男生排队会为她献殷勤的,当初她休学,不就是被包了吗?”
许曼皱眉小声责备,“别这样说,她家破产了,她眼睛看不见,我们多照顾她一下也没什么吧。”
“我也没说什么啊,我就觉得她挺幸运的,很多破产的家庭都过的很苦,但是她长得漂亮,不用吃苦。”
我垂眸,手指攥紧。
“她挺幸运的”这句话,我在上一世的时候,听许多人说过。
——你家破产了,父母双亡,但是有有钱人愿意养你啊,你多幸运啊。
——你是蒋司南的金丝雀,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好好伺候好蒋少,可别被抛弃了。
——不是哪个漂亮女孩可以成为蒋司南的情人,更别说你还是个瞎子,好好珍惜吧舒简。
这些话,我听了太多了。
可是我家破产,就是蒋司南的杰作。
在宿舍里,我渐渐冷静下来。
我拿着盲杖,去宿舍楼下洗了澡,然后重新回到了宿舍,摸索着梯子,慢慢往上爬。
现在我的眼睛能看见,我发现许曼一直在我身后,虚虚地张开手臂,也不吭声,好像是担心我摔下去。
我顿了一下,慢慢爬上了床。
上一世,许曼被我连累,她插手管我的事情,结果她家里的小超市,被蒋司南整了。
蒋司南动一动手指,就能毁掉一个家庭。
所以在弄死蒋司南之前,我不需要朋友。
我躺到了床上,给手机充好电,然后发现手机上多了二十多通未接来电。
其中十几通是蒋司南的,还有四五通电话是堂叔堂婶打来的。
从医院出来,我的手机就静音了,我知道蒋司南一定会找我。
将手机塞到了枕头下面,我闭上了眼睛。
现在对我来说,宿舍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里是海城大学,杰出校友墙上,第一行第一个照片,就是蒋司南的小叔叔蒋峫。
所以蒋司南再疯,也不敢在他小叔叔的母校发疯。
这一晚,是我两世以来,睡的最安稳的一晚,神清气爽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许曼踩着我的梯子,正抬起手准备叫醒我。
看到我睁开了眼,许曼脸红了一下,她还是轻轻拍了拍我。
“舒简,我是许曼。”
她知道我看不见,自报姓名。
“嗯。”我点头。
许曼指了指外面,“你婶婶来了,在楼下宿管阿姨那里闹,她还坐在地上哭,说你没良心,外面挺多人的,你要不要下楼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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