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给力读书网 > 其他类型 > 国师大人,求你疼疼我吴用魏临渊结局+番外小说

国师大人,求你疼疼我吴用魏临渊结局+番外小说

玖月艳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被吴善海揪着衣领,满脸的伤痕,眼神倔强,不断挣扎,一条腿不自然地蜷缩痉挛。她要往那边走去,哪知白安宁又扑过来,张开双臂挡在她跟前,急声道,“世子夫人,他还是个孩子,你别为难他,有什么冲我来。”宋暖意气极,似笑非笑,“真想不到你竟有这种嗜好。”说着她抬手,快准狠地一巴掌扇了过去。白安宁整个人都傻了,捂住脸,“你敢打我?”宋暖意将手骨掰得咔咔响,“我这不是如你所愿吗?”白安宁脸上已浮现清晰的巴掌印,哭着往魏临渊身后躲,“我没让你打我!”宋暖意无辜又不解,“这小贼偷了我荷包,我打他两巴掌怎么了?你让我不为难他,冲你来,好,我听你的,让你替他受了,你怎的又不乐意了?”“噗!”有围观的人笑出了声。白安宁脸蓦地一红,随之又转为惨白,委屈可怜地...

主角:吴用魏临渊   更新:2024-12-31 15:49: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吴用魏临渊的其他类型小说《国师大人,求你疼疼我吴用魏临渊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玖月艳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被吴善海揪着衣领,满脸的伤痕,眼神倔强,不断挣扎,一条腿不自然地蜷缩痉挛。她要往那边走去,哪知白安宁又扑过来,张开双臂挡在她跟前,急声道,“世子夫人,他还是个孩子,你别为难他,有什么冲我来。”宋暖意气极,似笑非笑,“真想不到你竟有这种嗜好。”说着她抬手,快准狠地一巴掌扇了过去。白安宁整个人都傻了,捂住脸,“你敢打我?”宋暖意将手骨掰得咔咔响,“我这不是如你所愿吗?”白安宁脸上已浮现清晰的巴掌印,哭着往魏临渊身后躲,“我没让你打我!”宋暖意无辜又不解,“这小贼偷了我荷包,我打他两巴掌怎么了?你让我不为难他,冲你来,好,我听你的,让你替他受了,你怎的又不乐意了?”“噗!”有围观的人笑出了声。白安宁脸蓦地一红,随之又转为惨白,委屈可怜地...

《国师大人,求你疼疼我吴用魏临渊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他被吴善海揪着衣领,满脸的伤痕,眼神倔强,不断挣扎,一条腿不自然地蜷缩痉挛。
她要往那边走去,哪知白安宁又扑过来,张开双臂挡在她跟前,急声道,“世子夫人,他还是个孩子,你别为难他,有什么冲我来。”
宋暖意气极,似笑非笑,“真想不到你竟有这种嗜好。”
说着她抬手,快准狠地一巴掌扇了过去。
白安宁整个人都傻了,捂住脸,“你敢打我?”
宋暖意将手骨掰得咔咔响,“我这不是如你所愿吗?”
白安宁脸上已浮现清晰的巴掌印,哭着往魏临渊身后躲,“我没让你打我!”
宋暖意无辜又不解,“这小贼偷了我荷包,我打他两巴掌怎么了?你让我不为难他,冲你来,好,我听你的,让你替他受了,你怎的又不乐意了?”
“噗!”有围观的人笑出了声。
白安宁脸蓦地一红,随之又转为惨白,委屈可怜地喊了声,哭得梨花带雨,“临渊哥哥......”
魏临渊双眸深邃似漩涡,任谁都能感受到里边压着怎么的冷怒。
宋暖意却没留意到,因为那孩子哭了。
她看过去,纠察司从他身上搜出几个荷包,正用鞭子抽他。
“等一下。”
宋暖意才转身,手腕再次被一只大手抓住,力道大到像要捏断。
她又疼又怒,手里银光一闪,一针扎在那只手上。
但与此同时,魏临渊另一只手也掐住了她脖子,低哑冰冷的嗓音,仿若从九幽之地传来,“道歉!”
真是个非不分的狗男人!心瞎,眼睛也瞎!
宋暖意心头大恨,但这种强势的男人,她不能跟他硬碰硬。
于是她狠心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嘴一瘪,晶莹的眼泪,争相恐后地沿着她凝脂雪白娇嫩的小脸留下。
不就是哭吗?
她也会!
“你弄疼我了。”她委委屈屈,娇滴滴的。
她五官长得精致艳丽,哭的样子比白安宁还要楚楚动人,围观的百姓瞧着都心软,纷纷向着她,“她做错什么了,要她道歉?”
“该道歉的是那纵容包庇小偷的女人才是。”
宋暖意抽噎,“对呀,我没有错,为什么要我道歉......呜呜......”
成串的眼泪砸在魏临渊的手背,他像是被烫着一样松了手。
得到自由的宋暖意又往那边跑,“吴大人,那孩子腿骨折了,让我先给他接上。”
魏临渊一怔,她提着裙摆跑得快,哪还有半分伤心的模样,这小骗子!
吴善海察言观色,冲那边咳了声,纠察司的人便停了手,没继续打孩子。
宋暖意蹲下,手抓住孩子的脚。
“啊!放开我!”那孩子目露惊恐,不住挣扎。
“别动。”宋暖意紧紧抓住不放,神色严肃。
“够了,世子夫人。”白安宁冲上去,有些粗鲁地扒开她的手,把孩子搂在怀里哄,“别怕,有姐姐在,没人能伤得了你。姐姐这就带你去看大夫,啊?”
宋暖意已察觉到不对,“放开他。”
白安宁不听,搂着孩子起身就走。
宋暖意拦住她,“你方才差点害死了他,现在又想带他去哪儿?你是不灭掉他不甘心,对吧?”
白安宁脸都白了,眼睛含泪,“我没有!世子夫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含血喷......”
“聒噪!”宋暖意一针扎在她颈部,顿时安静了。
白安宁急躁、愤怒,向魏临渊投去求助的眼神。
魏临渊冷冷地扫了宋暖意一眼,过来帮她拔掉针。
“世子夫人......”白安宁又想上前阻止。
宋暖意倏地抬眸,眼神凶狠,“再阻扰我救人,我就一针废了你。”
“临渊哥哥......”
白安宁脸上泪水涟涟,水雾迷蒙的大眼盈盈将魏临渊望着,委屈中透着隐忍的情意。
魏临渊心里泛起酸涩的心疼,薄唇紧抿,带着几分怒气,看向宋暖意。
她正抚摸着孩子的小脑袋,嘴角含笑,眼神透着他前所未见的亲切和温柔。
她拉着孩子坐到旁边铺子的台阶上,一面和孩子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一面把手伸向他的大腿,“乖,一会儿我带你去买糖吃。有桂花糖、麦芽糖,可甜了,一颗能含许久,你吃过吗?”
孩子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望着她傻傻摇头。
魏临渊冷锐的目光,缓和了几分。
这女人,对孩子没有恶意。
他抬脚朝她走近,却见她神色一紧,抓住孩子的那只手快速按捏几下,再掰了掰。
“啊!”孩子感到轻微的刺痛,紧张、惊恐之下,踢了她一脚,挣脱了她的手。
白安宁又冲上来,把孩子拉到身后护着,怒目圆瞪,“世子夫人,他的脚本就受了伤,怎经得住你的再次伤害!”
原本向着宋暖意的围观者,此时也生了气,都在谴责她,“孩子腿都断了你还掰,不是让他雪上加霜?”
“你怎的如此蛇蝎心肠!”
白安宁大义凛然,“临渊哥哥,世子夫人故意伤人,先把她抓起来吧。”
魏临渊眸光阴沉,却是不语。
宋暖意的行为看似恶劣,可他感觉,她那几下动作别有深意,也没有伤到孩子。
果然,下一刻便听见宋暖意说,“你们都没瞧见么?孩子走路不瘸了。”
大家望过去,那孩子害怕,又退了两步,腿却不瘸不跛了。
“还真是!”
“这手法真神了啊。”
所有人都惊叹,崇拜又热切地望着宋暖意。
白安宁心头大恨,“可能孩子的腿只是受了点伤,本来就没瘸。”
众人一想,也有可能。
不然若是孩子骨折,怎会捏捏按按、这般轻易接好?
白安宁见大家向着自己,她找回了些许自信,“更何况,世子夫人是个闺阁女子,又怎会医术?”
宋暖意不屑冷嗤,“你是我的贴身丫鬟还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做什么你都知道?”
“你看她心虚了。”有人说。
这时,纠察司的人发声,“这孩子的小腿,原先已骨折。”
众人哗然。
白安宁白嫩的小脸霎那间变得通红,双眼浮现水雾,神色难堪又尴尬。
宋暖意见状,蹲到孩子跟前,拉了拉他的小手,“你为什么要偷荷包?”
孩子咬着下唇,没敢吭声。
“你不说,会被抓去坐牢的。”
孩子一激灵,像是掩饰内心的害怕,大声道,“我就是想坐牢才偷的!”

吴善海破门而入,魏临渊模糊记得吴用提起过谁能缓解他痛苦,于是他喘着气吩咐,“回府!请她来!”
他晕厥过去之前,听到白安宁哭着喊“临渊哥哥”,他脑子里恍惚间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宁儿为何不像过去那般,喊他无名哥哥?
......
大雪簌簌,廊下的灯笼外面那层纸被雪水渗透,灰蒙蒙的,暗淡无光。
宋暖意怕冷,晌午便沐浴,然后给自己穿了里外三层衣裳,坐在火炉旁,身体暖和了,才让人传膳。
这时却有小丫鬟着急忙慌来禀,“世子夫人,不好了,吴善海大人来找您,护院不让,就打起来了。”
宋暖意也听见前院隐约有嘈杂声传来,打斗、怒吼、惨叫等声音交集在一起,在这风雪交加的夜晚,听着就渗人得慌。
片刻后,宋暖意便听见纷沓的脚步声来到院子外,吴善海浑厚的声音响起,“国师大人犯了头疾,请世子夫人即刻过府为国师大人治疗。”
宋暖意挑了挑眉,按摩不过是借口罢了,实质上醉翁之意不在酒。
只是,魏临渊不像是贪图美色之人,昨晚折腾她那么久,怎的今晚又打她主意?
难道真有头疾?
明玥和知秋怕得要命,都冲她摇头,让她不要去。
宋暖意叹气,在这等级森然的古代,现在的她,反抗不了。
“我换身衣服,请吴大人稍等。”
在她走后,整个伯爵府都轰动了。
“国师的人打入府中,强行把夫人带走了呢。”
“世子夫人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狐媚手段竟这般了得。”
“她有国师护着,以后能在国都横着走。”
顾青原本正在老夫人的院子里用膳,听下人汇报了此事,一怒之下掀翻了饭桌,“欺人太甚!”
“看来,国师已被宋暖意这贱人迷住。”老夫人满眼的算计,“青儿,反而是好事。”
说着,她对他耳语了几句,顾青激昂愤怒的情绪慢慢平复,陷入了沉思。
入夜后雪倒是停了,风却很大,吹得门窗呜呜作响。
国师府大门紧闭,守夜的侍卫在外面站了两排。
房间内熏着安神助眠的檀香,魏临渊即便在昏迷中,都紧紧皱着眉。
吴用已为他针灸,灌了药,人却没醒。
吴善海去请宋暖意也许久未归,他只能坐在床边,帮魏临渊按捏太阳穴。
待宋暖意来到,他如获大赦,忙把位置让出。
宋暖意望着床上双目紧闭的魏临渊,不禁有些意外。
她以为这狗男人的头疾只是借口,可眼下看来,他是真的病了。
向来冷静自持的他,此刻长发凌乱,俊美的面孔苍白瘦削,透着几分脆弱感。
宋暖意脱去斗篷,坐到床边,手掌一扬,手上便多了把绣花针,一根根往魏临渊头上扎去。
吴用惊愕,慌忙跑过来,“世子夫人,你这是作甚!”
他知道她和魏临渊的关系,为了避嫌,便退得远了些,哪知她给魏临渊扎针!
宋暖意悠悠道,“吴大人,我会医术,你莫慌,否则我扎错伤到国师,便不好了。”
上一世她是隐世的医药家族的家主。
她的家人,因她出生于阴年阴月阴日而不喜。
她为了证明自己,夜以继日的拼搏,耗尽毕生的心血,凭借着过硬的医术,爬上了家主的位置。
昨日她还想着回娘家躺平,但经过方才吴善海的逼迫,让她明白,从来就没有什么岁月静好,总得有人得负重前行。
她不能再藏拙,要想法子提高自己的名声地位。
不为别的,就为以后能过得舒服点。
最少不能让什么阿猫阿狗都欺负到自己头上来。
所以来之前,她问婢女要了一把绣花针。
吴用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从未听说过养在深闺里的宋家娇女,学习过医术啊。
“本官已为国师做过针灸。”
宋暖意自信一笑,“我的针灸,与大人的不同。”
吴用揣着手,站到一旁。
她都扎针了,自己还能如何?
魏临渊手指动了动,倏然睁开了双眼。
如同凶猛的雄狮苏醒,强横无匹的王者之气瞬间散发而出。
宋暖意微微偏头看他,心尖儿都颤了颤。
不愧是书中男主,即便是病中,气势也不曾弱半分。
她柔软妩媚的眸子弯起,“你醒啦?”
魏临渊皱眉,头痛之感好了许多,几乎感觉不到疼。
她在收针,靠得很近。
淡淡的茉莉花香,伴随她温热香甜的呼吸,洒落在他脖子上,酥麻滚烫之感,蔓延至他的脊椎。
宋暖意收完最后一根针,他大手一勾,她撞上他坚实的胸膛。
不等她有所反应,他便搂紧她换了位置,将她压在身下。
将她的手按下,手掌撑开,与她十指交缠,就那么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暧昧至极,可他的眼底却笼罩着深不见底的寒意。
好强大的男人!
宋暖意的心尖儿都在发颤,身体变得娇软,无力。
她轻轻舔了下发干的唇,娇滴滴的嗓音带着几分委屈,“你弄疼我了。”
魏临渊浑身发紧,血脉偾张,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
他怎会对她轻易就起欲念!
魏临渊骨节分明的大手,轻抚上她纤细的脖子,“你给本座下了情蛊?”
宋暖意眼波流转,白嫩的小手挣脱,搭在他的手背,娇软的声音仿佛勾缠着情丝,“要让国师大人动情,我不需要下蛊。”
魏临渊只觉得颈部一刺,竟被她扎了一针。
瞬间,他体内血液倒流,无法动弹。
宋暖意挪开他的手,凑上去,在他性感的喉结亲了一口,漂亮明媚的眸子弯了弯,俏皮中藏着一丝挑衅。
魏临渊乱了呼吸,黑眸风起云涌,“吴大夫,给她把脉!”
宋暖意一怔,不满地嘟起红唇,气呼呼地转过头去。
狗男人还是疑心她,那就让他看个够!
吴用诊脉后回:“顾夫人气血双亏,体寒,心肺隐有早衰之兆。”
魏临渊淡淡地睨了宋暖意一眼。
她为了伯爵府殚精竭虑,透支了身体,可见是爱惨了顾青。
心里莫名的有些不舒坦,他冷声道,“本座不想听这些。”
吴用缓缓摇了摇头。
她身上没母蛊?

明月想了想,“夫人跑得那么快,分明不想世子追上,奴婢便自作主张,拦一拦。”
宋暖意笑了,“你们那叫随机应变,不是自作主张,以后都给我保持这机灵劲儿,听见没?”
她拉着俩丫鬟的手晃了晃,指着桌面上那几个精美的盒子,“本夫人罚你们拿那些补药去做三盅炖汤,我们再补补脑子。”
明玥忙提醒,“夫人,那是国师赏您的......”
“是好东西,就更应该吃掉不浪费呀。”
俩丫鬟见她意已决,只好去拆盒子,把补品拿出。
“奴婢去喊陈大娘。”
“去吧,让她搬回院子,以后不用去大厨房了。”
作为世子夫人,宋暖意拥有独立的小厨房和厨娘,只不过原主为了节省从不单独开火,都和中公一起吃饭,厨娘也在大厨房帮忙。
从今往后,她单独开火,厨娘得要回来。
宋暖意打了个哈欠,揉了揉酸痛的腰,脱掉外衣,爬回床上。
昨晚托了替身的福,让魏临渊化身黏人的小奶狗,他怜惜而温柔,她是愉悦多过疼,不自觉主动迎合,可他却因此而像被解开了封禁,不再节制,索取无度,折腾她到鸡鸣,差点没了半条命。
这会儿又困又累,眼睛都睁不开。
明玥见她这般倦怠,那些轻飘飘的宽慰话,便说不出口。
她语气带着哽咽,“夫人,奴婢给您上药吧。”
宋暖意眼眸半合,声音因犯困而有些黏糊,“对了,你拿我牌子去账房支五十两,去回春堂买几副避子药,先煎一副,余下的留着备用。”
明玥惊讶,“买这么多?”
宋暖意自嘲地笑了笑,“我也希望剩下的药用不上。”
但,可能吗?
魏临渊已经把她当作某人的替身,食髓知味,就不信他以后不碰她!为了不怀上狗男人的孩子,她必须做好措施。
......
雪一直下,天空暗沉,整个国都的大街小巷被积雪填满。
尚书府的院子里,雪花簌簌而落,压弯了高大的白玉兰树。
白安宁的闺房布置得极其精致,繁复的雕花大屏风和拨步床,精美的丝绸帷幔轻轻飘动。
墙上顾着高山流水和竹林画卷,散发出浓厚的书香意韵。
“专程给她送滋补品了?”身穿藕色常服的白安宁坐在妆台前,轻抚耳垂上的红宝石耳环,若有所思。
她在国师府有眼线,知道宋暖意时常去国师府。
可这次不一样,她进临渊哥哥房间了!
方才出现在伯爵府门口的女子,已脱去披风,换做丫鬟的穿着打扮,正低眉顺眼的站在她身旁回话,“是吴善海吴大人亲自去的。”
白安宁怔怔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瓷白的精致小脸,眉眼如画,琼鼻樱唇,眸子清纯澄澈。
世人都说她像冰清玉洁的花仙子,遗世孤立,临渊哥哥每每看到她这张脸也会失神。
她深信,临渊哥哥会一辈子爱她。
可现在,临渊哥哥身旁却有了另外的女子!
不过是长了张狐媚的脸罢了,一介卑贱的商户之女,也配和临渊哥哥不清不楚!
白安宁内心出奇的愤怒,下意识地抚摸手上的蝴蝶印记,狰狞震颤的眼眸,一点点平静下来。
只要有这个刺青在,魏临渊就会一直爱她。
她嘴角微微上扬,嗓音轻柔,“怀翠,没去护国寺添香油钱?”
怀翠生怕她责罚,有些不安,“奴、奴婢经过伯爵府瞧见出了事儿,一时好奇,就停下瞧热闹......”
白安宁嗔怪,“你呀,小孩儿心性,给护国寺添香油乃是大事,可不能怠慢。罢了,让戚护卫去一趟吧,下不为例啊。”
“是。”怀翠暗暗松了口气。
小姐初一、十五都吃斋念佛,两个月给护国寺添一次香油钱,十年来风雨无阻,是世上最心善之人,是舍不得责罚她的。
怀翠正要去传话,白安宁却凑到她耳边低声说,“让小白给临渊哥哥传讯,明日未时,景辉阁天字一号厢房相见。”
......
松鹤院内。
端坐在太师椅上的老夫人怒容满面,头上的金步摇都在晃动,“青儿,你真是糊涂啊,宋氏才勾搭上国师,你为何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说要休了她?”
顾青目光放空,走神了。
吴善海是国师的心腹,所行之事皆代表了国师的脸面,他维护宋暖意,说明国师也是在意她的。
宋暖意是长得美。
进她房间时,她慵懒地趴在贵妃榻上,一头乌黑如绸缎般柔软的长发散落,衬得一张明艳娇俏的小脸格外的白嫩。
尽管衣裳将她包裹得严实,却依旧能让他清晰地感受到她令人血脉偾张的曼妙曲线。
他没忍住,看了好几眼。
但是,女子的品行比容貌更重要。
宋暖意她再美,也不过一个花瓶罢了,比不上飒爽活泼的嫄儿一根手指头。
所以,魏临渊为何要对她上了心?
他不能够理解。
顾青深吸了口气,“母亲,你为何答应她,不让嫄儿进门?”
老夫人拍下角几,“你没瞧见她寻死觅活的?跟个疯子一样,再被她闹下去,我们顾家的名声都毁了。”
顾青握起的拳头,手背青筋暴凸,“她闹这一场,我定会被百官弹劾,我将军之位,怕是保不住了。”
“正是因为如此,才更要稳住她,让她把国师哄高兴,扶持你二姐上位,还能补救。”
顾青满眼怒意,“可她是我的正室,是伯爵府的主母,我卖妻求荣,你让世人如何看我?”
老夫人不悦,“你如今想起宋暖意是妻子了?大婚当日你干什么去了?”
顾青一噎,深深蹙眉,“宋暖意她自找的。倘若不是她对我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她父亲怎会到府中提亲,而娘你又怎会迫于无奈答应?”
他默了默,“我不休宋暖意也可以,你不能再让她去国师府,我不想忍受这份屈辱。”
“青儿,你怎的这般糊涂!”老夫人恨铁不成钢,“不让她跟魏临渊,那你二姐怎么办?我们怎么办?咱们伯爵府日渐式微,大夏将倾,谁来扶?”

宋暖意被那些逃跑的人推搡,几乎要栽倒,冯更年情急之下拉了她一把,她站立不稳,撞入他怀里。
鼻子被撞得酸疼,男子清冽的气息席卷。
她呆了一瞬,直到感受到那冰冷刺骨的注视,抬眸,对上魏临渊那如冰刃一样的眸光,顿时浑身的血液都似被冻僵,动弹不得。
魏临渊剑眉微挑,漫不经心,“连些寻常百姓都制不住,冯掌柜的人,身手有些平庸啊。本座最近倒是调教了几个,不如赠予冯掌柜?”
这是怪他没护住人?
冯更年心头一凛,弯腰拱手,“让国师笑话了,冯某回去定让他们加紧训练。”
魏临渊不置可否,徐徐看向宋暖意,眸光复杂,低沉磁性的嗓音仿佛夹杂着寒冰,“还舍不得过来么?”
这话说的......
宋暖意抿了抿唇,提着裙摆,小碎步跑向他。
冯更年眼色微闪,冲他拱了拱手,转身退去。
宋暖意到了魏临渊跟前,感觉他身上的气息更吓人了些。
他身材高大,衬得她小小一只,只到他胸口的位置。
他们之间隔得那样近,能闻到彼此身上的气味。
宋暖意想到自己一身的秽物,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挪身子。
魏临渊却因她这个疏离的动作,面色更加阴沉了几分。
他低头,小小的人儿,鼻头粉红,卷翘纤长的睫毛震颤,乌黑柔密的长发被扯散,雪白的斗篷上沾了些污秽,整个人狼狈、脆弱,又透着些许委屈。
他紧抿薄唇,负在身后的手指蜷了蜷,克制住将她揽入怀中的冲动。
俩人迟迟不说话,气氛尴尬地凝固住。
对面医馆的白安宁手指甲狠狠掐入手掌心,心头妒火熊熊。
临渊哥哥待宋氏果然与寻常女子不同!
可这宋氏不过是个自荐枕席的贱皮子,临渊哥哥为何就对她上了心!
她心痛难言,但还得冷静下来善后,“怀翠,那些人的嘴巴可严实?”
怀翠小声道,“都是些无家可归的难民,奴婢让人给了点钱,再抓了他们的孩子关起来,他们不敢多说的。即便他们扛不住酷刑招供,也牵扯不到奴婢头上来。”
她全身上下裹得只露出一双眼睛,再花钱请乞丐去办的。
方才一安排好,她就把乞丐杀了,死无对证,就不信纠察司的人查得出。
“办的好。”白安宁心定了些,起身往外走。
而这时,宋暖意也斟酌着开口,“我约冯掌柜在此......”
魏临渊眼眸眯了眯,冷冷讥嘲,“私会?”
宋暖意气恼,“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她微嘟的唇,粉粉嫩嫩,诱人一亲方泽。
魏临渊喉间发紧,不着边痕地移开了视线。
宋暖意正要说什么,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嘈杂声,伴随着惊叫,“快抓住那个小贼,他偷了我的荷包!”
宋暖意下意识想回头,身体却被一股大力重重地撞了下,一个半大的孩子从她身边一瘸一拐跑了过去。
她被撞得踉跄跌倒,手腕被一只大手抓住,人也扑倒在魏临渊宽阔的怀里。
他的一缕长发垂落,带着他独特的冷冽松香,拂过她的侧脸,有些痒。
宋暖意眨了眨眼睛。
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啊,就在方才,冯更年也是拉了她一把,她撞入他怀中......
魏临渊或许也想到了,带着几分关切的眼神瞬间变得冷漠无情,有些粗鲁地将她推开。
特么的狗男人!
宋暖意差点跌了个狗扑屎,她站稳脚跟,手往腰间一探,荷包不见了!
她往前看到那孩子的背影,“小贼,别跑。”
她抬脚便要追。
然而,一道娇小的身影朝她跑来,抓住她的手,语带哀求,“世子夫人,那孩子是冲撞了你,可你已无碍,你饶他一命,可好?”
白安宁!特么的死白莲花!
宋暖意眼睁睁看着人跑远了,不禁火冒三丈,“你没听见有人喊他是贼么?我荷包也被他偷了。”
她甩开白安宁的手,可对方却“啊”地一声,重重地跌坐了下去。
“小姐!”怀翠奔到跟前,慌乱地想扶白安宁,“你有没有事儿?”
白安宁试着站起,却没成功。
宋暖意嘴角抽了抽,她甩那一下压根儿没用力,这白莲花为了陷害她对自己够狠啊,也不怕摔断了尾椎骨。
魏临渊将白安宁拉起,冷冷看着宋暖意,“道歉。”
“不是,她这么拙劣的演技,你看不出来?”宋暖意翻了个大白眼,见明玥快要抓住了那小偷,她也想过去,才刚抬脚,怀翠便一把抱着她的大腿,“世子夫人,那孩子够可怜了,求求你放了他吧。”
这个男童正是方才那黑壮妇人的儿子,他如何逃出来的不得而知,总之他不能让宋暖意或者纠察司的人抓到!
宋暖意气急,想要将怀翠一脚踹飞,耳边传来白安宁的尖叫,“小心!”
紧接着,她眼前白影一闪,白安宁从她身边跑了过去。
只见前方一匹马快速奔来,没有丝毫停顿,明玥与知秋已吓得往回跑,唯有白安宁不顾一切地冲上去。
也不知她哪里来的力量,竟跑得飞快,眨眼便冲到孩子身后,把他紧紧搂住。
宋暖意惊呆了,“卧槽!”
她爆了句粗,也往那边跑,“放开他!”
枣红马也奔到了跟前,眼看那俩人就要命丧于马蹄之下,魏临渊飞跃而至,一脚踹向马的腿部。
他这一脚似有千斤重,生生将整匹马踹得转了方向。
宋暖意瞳孔骤缩,好惊人的伟力!
眼看那马又往人群冲,她疾步跟上,撒出一把绣花针,刺中马身上几大穴位。
枣红马忽地停下,前肢立起,嘶鸣惨叫一声,便轰然倒地,口鼻流血,气绝身亡。
这一切的发生得极快,路人都看呆了,现场死寂。
魏临渊看向宋暖意的眼里多了一丝惊艳与诧异,但转瞬间,又恢复平静。
他上前扶起白安宁,“有没有伤着?”
白安宁缓缓摇头。
她的帷帽掉了,露出一张清纯苍白的小脸,眼眸湿漉漉的。
娇小的身子微微颤抖,像只受惊的小兔,明明很害怕,却咬着下唇故作坚强,反倒引人怜惜。
“看你下回还敢不敢胡闹?”魏临渊的语气无奈中透着几分宠溺。
白安宁有些娇羞,又怯生生的,“当时情况危急,那孩子等着我救......”
“你那是救人?”宋暖意给气笑了,“那孩子明明自己能跑掉,你却死死抱着他不让他动,你是嫌他死得不够快,所以谋杀?”
大家一听回过味来,对啊,当时那孩子马上便穿过马路了,这女人抱住他作甚?
白安宁眼里快速闪过一丝心虚,脸红耳赤,“我着急救人,哪儿来得及想那么多,自己都不顾了呢!”
怀翠附和,“对啊,我们小姐舍己为人,很了不起的,你怎的反过来怪她?”
宋暖意懒得跟她俩多废话,视线落在那孩子身上。

然而,事发太突然,下人都在外面,等他们反应过来,宋暖意早已冲出院子。
“世子夫人,千万别做傻事啊!”
“拦住她!”
整个伯爵府都惊动了,一帮丫鬟嬷嬷跟在宋暖意身后。
明玥与知秋惊慌失措在后头追,却将顾青挡了好几回。
大雪天的,护院都在房内喝酒,宋暖意又跑得快,等他们闻讯而来,她已经让门房打开大门,冲出门口。
顾青大喊,“宋暖意,你发什么疯!回来!”
伯爵府的正前方,在茫茫大雪中,有辆马车经过。
听见这喊声,车厢里的女子让马车靠边停,她撩起车帘,往外望去。
宋暖意站在门口,大雪落了她满身,神色凄婉。
“夫君你既厌恶我,为何娶我?”
顾青一噎,又听她幽幽地说,“你可知,表面光鲜亮丽的伯爵府,其实是个入不敷出的空壳子?我用嫁妆填补亏空,与商贾学经商,为节省开支,被各房怨恨,我为伯爵府殚精竭虑,你却不念我半分好,要休了我!”
她眼神决绝,忽地一头撞向大门!
“宋暖意!”顾青飞身挡在她面前,她撞到他身上,站立不稳,跌在地上。
她抬起头,琉璃般的眼眸震颤,纤细的脖子有道醒目的血痕,整个人凄美绝世,引人怜惜。
这时老夫人也追了出来,脸色发白,胸膛剧烈起伏,眼眶噙泪,“你个傻孩子,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母亲也不想活了。青儿愣着作甚,还不快些抱意儿回去。”
门外已有些街坊、路人在指指点点,顾青压下内心的怒意,“堂堂世子夫人,当街耍泼惹人笑话,成何体统。”
他上前拉宋暖意,“起来。”
“别碰我。”宋暖意打掉他的手,哭得梨花带雨,“母亲,夫君要休了我,我真不想活了,你拦我一次,拦不住我两次。”
什么!
老夫人额头青筋直跳,青儿他疯了吗?
休了宋暖意,日后去哪儿找个像宋博裕那样的冤大头亲家,源源不断往府里送财富?
“意儿,只怕你误会了,青儿他是要娶嫄儿为平妻,并非要休了你。”
“做平妻也不行。”
“意儿!”老夫人脸沉了下来,“哪个男人不三妻四妾的?嫄儿她......”
宋暖意泪流满面,胸口憋闷,替原主不值,“我的嫁妆都贴府里了,夫君不喜欢我,等贺嫄做了平妻,这个家,将再无我的一席之地,我不如死了算!”
这时有人看不过眼,纷纷说:
“这是要宠妾灭妻啊。”
“呸,那贺嫄尚未过门,连个妾都不算,顶多算个姘头!”
“伯爵府吞掉正妻的嫁妆,还要休掉她,这也太欺负人了。”
听着这些议论,老夫人眼前发黑,衣袖里的手指死死掐住手掌心。
她凑到宋暖意跟前,恶毒低语,“你个肮脏玩意儿,能和贺嫄平起平坐是你几世修来的福分,你还有脸闹?赶紧给我滚回去!”
宋暖意冷笑,舍得把伪善的那层皮撕下来,不装了?
不好意思,她还没演够!
宋暖意的眼泪沿着巴掌大的精致小脸滚落,像是被老夫人的话吓住,娇躯瑟瑟发抖,“母亲,我听话,不要再把我送给国......”
顾青一把捂住她的嘴,愤怒咬牙,“休要胡说!”
明玥见状,忽地慌张跪下磕头,“世子,求求你,不要打夫人!”
知秋愣了下也跪下哭嚎,“夫人身上全是伤,不能再打了!”
众人惊愕,越发替宋暖意打抱不平:
“这顾世子还打妻子啊?”
“听这世子夫人的意思,世子要把她送给谁?卖妻求荣吗?”
“顾青真不是个东西!”
宋暖意的嘴角,不易察觉地扬了扬。
她这一闹,加上两个丫鬟的神助攻,伯爵府的名声,毁了一半吧。
明日弹劾顾青和贺嫄的奏折,会像雪花一样落在皇帝的案桌上。
顾青面色阴沉,他也想到了可怕的后果,怒火高炽,失去了理智,拽住宋暖意的头发就往里拖。
宋暖意头皮都要炸开,急声求他,“我约了几个掌柜这几日谈买卖的,夫君不要打我的脸......”
老夫人用力掐住她的下巴,声音压得低,眼底却满是阴毒,“你掌家,你代表的是伯爵府的脸面,你身上是不能留伤痕。但你放心,惩罚你的法子多得是,比如在你身上扎一千根针,烧红的烙铁摁你后背......”
宋暖意轻声打断她,“您还不知道吧?国师大人,对我很满意,随时要传我伺候呢,倘若他知道你虐待我,你猜他会不会心疼?”
老夫人气得面容扭曲,气度全无,手下一个用力,“你个贱人,找死......”
忽然,有道怒沉沉的声音传来,“这是在做什么!”
老夫人转过头,只见脸色阴沉的吴善海,大步走来。
高大的身躯稳重如山,带给人很强的压迫感。
暗处那马车里的女子倏然心惊,忽地把脑袋缩回去,生怕他看见。
围观的众人认出他是魏临渊的人,也都一哄而散。
老夫人有些慌乱,换上一副笑脸,“吴大人,您怎么来了?”
吴善海没理她,锐利的眼眸,带着几分讽刺,看向顾青,“顾将军,当众殴打妻子,好大的威风啊。”
顾青如触电般松开拽宋暖意头发的手,面色青白交错,“大人误会了,我没有......”
老夫人笑得比哭难看,“吴大人,是意儿她......”
“伯爵府的丑事,我没兴趣知道。只不过,”吴善海看向宋暖意。
她白嫩的下巴和脖子,都有狰狞的红色指印,显得楚楚可怜。
“国师患有头疾,顾夫人按摩手法了得,需为国师治疗,顾夫人可不能有半分闪失。”
老夫人心头骇然,忙不迭道,“吴大人,请放心,老身向来当意儿亲闺女般疼,无人欺她的。她这会儿是心里有些不痛快,闹情绪,回头青儿哄哄她便好。”
吴善海面沉如水,“顾夫人因为何事,而郁结在心?”
这是要为她出头?
宋暖意怯怯地瞟了顾青一眼,欲言又止。
“顾夫人是有什么顾虑么?”吴善海眉头竖起,身上散发出浓浓威压。
老夫人心更慌了,“意儿,你既不喜嫄儿,抬她做平妻之事就此压下,等你气消了再说......”
顾青怒声打断,“母亲!”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