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棠司南辰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时你放狠话,我寻新欢你哭什么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咸蛋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祁少焱的声音带着巨大的压迫感,让阮棠无所适从。他轻轻抬手,修长的手指碰到她的帽檐,帽子就这样被甩到一边。“见不得隽永被人超过?”祁少焱的声音带着嘲讽,却彻底激怒了阮棠。“我只是来看看小偷们丑恶的嘴脸。”此话一出,祁少焱微怔,墨色的黑眸落在阮棠的身上,越逼越紧:“你什么意思?”“南烛生早就过世,你们拿着她设计的作品,打着她重新出山的名号宣传,这种卑鄙的行为,不是小偷?”祁少焱蹙眉,眼底闪过一丝轻微的诧异,但转瞬就被笃定和沉稳代替。“这是清雅亲手设计的。”祁少焱顿了片刻,继续道:“南烛生确已过世,但她曾是路老的朋友,此番用她的名号,也是因为路老的心愿,当年南烛生走得突然,这珠宝的署名,算是他的一种纪念。”路老的心愿?阮棠忽然就明白了,这...
《离婚时你放狠话,我寻新欢你哭什么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祁少焱的声音带着巨大的压迫感,让阮棠无所适从。
他轻轻抬手,修长的手指碰到她的帽檐,帽子就这样被甩到一边。
“见不得隽永被人超过?”
祁少焱的声音带着嘲讽,却彻底激怒了阮棠。
“我只是来看看小偷们丑恶的嘴脸。”
此话一出,祁少焱微怔,墨色的黑眸落在阮棠的身上,越逼越紧:“你什么意思?”
“南烛生早就过世,你们拿着她设计的作品,打着她重新出山的名号宣传,这种卑鄙的行为,不是小偷?”
祁少焱蹙眉,眼底闪过一丝轻微的诧异,但转瞬就被笃定和沉稳代替。
“这是清雅亲手设计的。”
祁少焱顿了片刻,继续道:“南烛生确已过世,但她曾是路老的朋友,此番用她的名号,也是因为路老的心愿,当年南烛生走得突然,这珠宝的署名,算是他的一种纪念。”
路老的心愿?
阮棠忽然就明白了,这设计稿也是路政云拿出来的。
母亲当年还真是交友不慎。
祁少焱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忽然想给阮棠解释这些事。只是见她那双带着愤恨丝毫未减退的双眸,还是开了口。
“你要接受,隽永已经是过去式。”
阮棠冷笑:“祁少觉得,我是因为隽永被超过,所以怀恨在心前来闹事?”
“不然呢?”
这个男人还真是一如以往的自负。
“那我告诉你。”阮棠把外套重新穿好:“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拍了那张照片!和你们祁家扯上关系!”
说罢,头也不回就走了。
祁少焱还想说什么,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以为这个女人还想和自己有所牵扯,但看她的情绪又似乎不是。
心下烦躁之时,沈清雅已经出来。
记者会结束,她找不到祁少焱,便出来看看。
“阿焱,出什么事了?”
祁少焱收回目光,眼底温柔:“没事。”他望着沈清雅,眼底有股不明的情愫化开:“采撷真的是你自己设计的吗?”
沈清雅一怔,转瞬而过的心虚很快被按下,换上一双委屈的水眸:“阿焱,你不相信我?”
“没有。”祁少焱忙将沈清雅揽进怀里:“是我昏头了。”
另一边的阮棠,随手打了个出租车,便从包里翻出了一只录音笔。
她刚才故意激怒祁少焱,就是想要套话,可是祁少焱心思太重,根本不上当。
但至少保留了一句。
“南烛生确已去世。”
再辉煌的人也有归于沉寂的那一刻,公布南烛生的死讯,也算是还给母亲一份清净。
阮棠紧紧闭上眼,从新闻发布会的会场出来,她已经做好了打算。
她不想争,但现在看来,不争只会被人踩在脚下。
没名没分的人,就会像刚才一样,连公布真相的资格都没有。
资本只手遮天,她偏不信这个邪。
当晚,她就整理好了所有证据,全部发上了网。
路政云手里会有母亲的稿件,应该只是照片,因为原本的手稿都在阮棠这里。
手稿下面有南烛生亲笔签名,和日期。加上祁少焱的那句录音......
信息刚发布到网上,就瞬间炸开了锅。
“沈清雅居然剽窃别人的作品!?”
“居然偷已故大师的作品!”
“这个手稿会不会是假的?”
“不可能,南烛生的签名是她专门设计的图案,无论是笔法还是走线,都不是常人能模仿来的。”
“天哪,枉费我崇拜了沈清雅这么多年!”
“原来祁氏是这么助纣为虐的!”
一时间,网络上铺天盖地的负面新闻,让原本能再创辉煌的祁氏采撷,变成了击落他们至深渊的重锤。
阮棠悠哉地睡了一觉,醒来就看到司南辰发过来的短信。
“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
看到这条信息,阮棠心里有些不安。
她只是想还母亲一个安稳,还这个作品一个清白,但是现在似乎正中司南辰的下怀。
祁氏受到影响,司南家是最收益的存在。
祁氏大楼顶层,总裁办公室。
祁少焱神色冷峻,方泽在旁边整理公关的素材,手机不小心就播放出网络上疯传那句出自祁少焱的录音:“南烛生确已去世。”
“想死么。”祁少焱冷冷开口,脸色愈发阴沉。
吓得方泽的手机直接摔到地上。
那个女人......
居然还学会了录音?
过去真是小瞧了她。
想到这里,祁少焱眼底寒冰四起。
“阿焱......”沈清雅一直在旁边站着,像一只受了惊的小猫般战战兢兢,站得脚都痛了,可祁少焱都没有开口问过一句。
她心里低沉难过,却还是鼓足勇气开了口:“对不起阿焱,我只是太想帮祁氏扳回一城了。上一次在翠英街,阮棠和司南辰耍计谋让祁氏丢了那块石头,我实在看不过去,一时心急,才做了错事,都是我不好。”
“而且路老当初将手稿交给我的时候,确实说过想帮南烛前辈发布这本手稿,所以我才......我也是想帮师父完成心愿啊......”
阮棠和司南辰......
沈清雅说了这么多,却只有这两个字跳进祁少焱的耳朵里,惹得他眼底更加冰冷。
那个女人,离了婚转身就跑去投靠了司南家......
“阿焱。”沈清雅刚抬脚,高跟鞋便扭了一下,顺势跌坐在地上,吃痛出声。
见状,祁少焱忙起身过去将沈清雅扶了起来。
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也是为了祁家。”
触碰到祁少焱的手臂,沈清雅的眼底这才有了光:“阿焱,你不怪我对不对。”
头顶沉稳的一声:“嗯。”如同一汪清泉浇灭了沈清雅心底的慌乱。
“阿焱,那你可不可以......”沈清雅说着,忍不住眼角噙泪:“帮我去找阮小姐说一说,让她撤了网上的照片,说这一切都是误会。如果剽窃这件事做实了,我恐怕在珠宝届再也没有立足之地了。”
她好不容易才爬到今天这个位置,绝不能让阮棠那个贱女人毁了!
祁少焱眼眸稍暗,扶着沈清雅的手也不自觉地松开。
“你竟这样想?”
又是一阵激烈的缠绵,阮棠开口想说他认错人了,却只迎来男人热情的索吻。
在感到一阵从没有过的狂热后,一切终于回归平静。
清晨,阳光透过窗帘薄纱稀松散落在床上,男人猛地睁开眼,而后一脚踹在阮棠的屁股上。
阮棠睡眼惺忪,抬眼便是祁少焱那张能吃人的冷脸。
“阮棠!你什么时候这么无耻了?”
他的话一如既往的伤人,只是被刺痛的多了,倒也习惯了。
昨天晚上祁少焱喝了酒,昏昏沉沉走到她房间里,明明是他酒后先主动,怎么倒全成了她的错。
想来昨晚,他大概是把她当成沈清雅了吧。
“祁少爷这是以为我给你下药了?”阮棠拍了拍睡裙上的皱褶,站起身来,心里涨的难受,却只敢紧绷着情绪开口:“你放心,我没那么无聊。”
“你最好别耍花招。”
结婚三年,祁少焱早已认定了她是个卑鄙无耻、贪得无厌的女人。
她无论多么努力都改变不了自己在祁少焱心里的印象。
索性她对这段关系,也倦了。
“放心。”阮棠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起笔唰唰签上自己的名字,一把将纸甩在祁少焱的脸上:“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祁少爷可以放心了。”
协议书是祁少焱一周前就准备好的,他签了字,也有律师的公章,写清了只要阮棠签字离婚,祁家名下的房产和铺面,都随阮棠挑选。
早上他虽然愤怒,却没想着把离婚协议拿出来。
但她竟然一早就知道离婚协议的事!
看着协议书上的公章,祁少焱冷笑出声“还说你不是为了钱嫁进祁家?!”
阮棠不做声,解释的话不是没说过,他不信,既然已经是认定的事,还说什么。
可祁少焱却鲜见地动了怒,黑眸迸出几分寒光:
“怎么,这会儿哑巴了?”
三年来口口声声说着爱他,扮演出一副非他不可的模样,都是假的?
想到这里,祁少焱的心情就更加烦躁。
“对。”阮棠声音恹恹,心里的钝痛像一把刀,不停翻搅,她狠狠深呼吸,才能继续开口:“我嫁给你就是因为钱,不然呢?难道还指望能和你这个有眼无珠、喜欢绿茶妹的渣男,白头偕老,恩爱无双?”
说罢,阮棠不理会身后男人的暴怒,转身离开。
阮棠躲进旁边的卧房,背靠着门再也撑不住,身子滑落,脸上滚烫的泪在此刻怎么也停不住。
她死死捂着嘴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结婚三年,昨晚是他们的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可在祁少焱眼里,却只是一场无耻的算计。
直到听见走廊响起祁少焱的脚步声,她才慌忙站起身,假装在衣柜里翻找,好掩盖自己的失控。
“记得吃避孕药!还有,三天时间收拾好你的东西,搬离泰和苑。”
“我不希望清雅回来看到任何与你有关的东西。”
隔着房门,祁少焱的声音在身后冷冷响起。
等屋子里重归寂静,阮棠才重新回到卧室。
墙上还挂着她当年的照片。
当年她戴着祁氏新出的珠宝“隽永”,被人拍下照片传到网上,一夜间浏览过亿,她被称为侧颜女神,人人都惊叹,怎么会有一张脸和顶级珠宝的适配度如此之高。
祁氏的市值也随着这场讨论水涨船高。
祁少焱的爷爷认定阮棠是祁氏的有缘人,就命令祁少焱和阮棠结了婚。
只是三年的陪伴终究成了空,他心里只有沈清雅,没有她。
三天内搬走?
她半小时都不用。
离开泰和苑时天已经大亮,阮棠走到别墅门口,轻拨长发,清晨的朝露泛着淡淡的甜意。
那双眼睛波光粼粼,漂亮如有诗意,路过的行人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她伸了个懒腰,忽然感觉如释重负。
祁少焱此刻已经到了公司,只是看着满桌的文件,心里总也静不下来。
昨晚两人抵死缠绵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祁少焱心情从未有过的复杂。
都是因为那个女人用那么卑鄙的手段。
想到她还在别墅,祁少焱更是没由来的心烦。
三天时间太长了,祁少焱猛然起身,转头对一旁的方泽开口。
“回泰和苑。”
他现在就要把那个女人赶走。
回家的路上,祁少焱想了许多对策,如果那女人死赖着不走,他有的是办法对付她。
但真的到了泰和苑,却发现屋子早就空了。
只剩下未收拾的床铺,写满了昨晚的旖旎。
祁少焱眼眸微沉,直接将所有房间的门都推开。
一个人影也没有!
保姆张妈匆匆赶来:“少爷是在找夫人吗?她一早就走了。”
走的还真快!
看来那几间房产和铺面,她早就选好了!
见气氛不对,张妈只敢小声开口“少爷,要给夫人打电话吗?”
“不用!”
那种掉进钱眼儿里的女人,走了最好。
祁少焱抬步正要离开,脚边不小心撞翻了门口的纸箱。
除了掉出来的旧衣服,还有阮棠一直珍视的相框,里面是他们结婚时唯一留下的合影,以及他们结婚时爷爷送来的订婚戒指。
此刻都乱七八糟地掉在地上。
祁少焱蹙眉,余光看见从纸箱里掉落的一份文件。
财产捐赠书。
上面写着阮棠将在祁家得到的所有财产,全部捐赠给希望工程。
攥着文件的手指不由得收紧,修长的骨节旁,青筋隆起。
她不是最爱钱了?
现在又净身出户?
文件的最后还粘着一个纸条,上面龙飞凤舞甩着几个大字。
“我替希望工程的孩子们谢谢祁少爷,另外,剩下这些垃圾帮我丢了,谢谢。”
垃圾?
祁少焱眉心一顿,相框里站在他身边的女人,明明笑得那么开心。
现在成垃圾了?
强压着心里油然而生的不爽,余光又发现这纸条上的印章。
这是他留下的支票!
当初为了和阮棠离婚,祁少焱还给了一张支票,数目随便填。
现在直接被那女人拿来当草稿纸了!
祁少焱向来清冷矜贵的面容此刻乌云密布,他不懂那个女人想干什么,他明明觉得她恶心。
可看到床上她留过的痕迹,恶心却变成了难以摆脱的烦躁。
“方泽!”
“少爷我在。”
祁少焱沉默片刻,幽深瞳孔里的烦躁转瞬而逝,重新回到那副冷漠傲然的神色。
“没事了。”
她本来就该走。
阮棠原本不想争什么,偏偏祁少焱要出来维护他的白月光,着实让人不爽。
“祁少急什么。”阮棠冷声道:“是怕丢了关门弟子的这个名号,沈小姐在珠宝界,就只剩‘祁少焱未婚妻’,这一个名头了?”
祁少焱眼神锋利:“你什么意思?!”
他越是生气,说明他越是在乎。
他越是在乎,阮棠就越是心痛。
阮棠再开口时,前几个字甚至还残着些颤音:“我说得有错么?请问这些年沈小姐有什么代表作?作为祁氏珠宝顾问,不论是开采还是设计,有哪样成为经典了?”
言下之意,不过是讽刺沈清雅这个花瓶,靠着名利和人设才有了这么多的追随者。
而这些,都是沈清雅的痛点。
只是碍于她庞大的追随者和靠山,很多人敢想却不敢说。
“阮......”
祁少焱不知道,这女人什么时候这么伶牙俐齿了?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阮棠怼了回去:“还有,祁氏自从请了沈小姐做珠宝顾问,似乎再无爆品产出了,吃着以前作品的红利到现在,不觉得丢脸?”
“阮棠,你最好闭嘴。”
祁少焱越是发狠,阮棠就越是想说。
“我为什么要闭嘴?让我们回忆一下祁氏上一次的爆品是什么时候?还是当年那张照......”
阮棠说道这里,终于被忍无可忍的祁少焱打断。
“阮棠!”
祁少焱黑眸阴沉密布,脸部轮廓更是骇人。
他不让说,是因为彼此心里都明白。
祁氏上一次的爆品,名为隽永。阮棠偶然间带着隽永上街时,被人偷拍下传到网上,一夜爆火,她的气质和眉眼,惹了无数人心动。
祁氏能一飞冲天,一半是阮棠的功劳。
只是现在的她,围着灶台和家庭转了太久,不爱打扮,大的黑框眼镜几乎占据了半张脸,就算站在这里,也没人能认出她是当年那个撬动人心的女人。
不让说阮棠就不说,她鄙视地瞥了祁少焱一眼。
“玩不起就别挑事儿。”
说罢,转脸看向路政云。
“路老,谢谢您赏识,只是我没那么大的志愿,只想简简单单过日子,所以......”阮棠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
所有人愣住,居然有人敢拒绝路老!
可越是这样,路政云越发觉得这丫头可以。
有看石头的天赋,却没有名利场的贪婪。
“丫头,这是我的名片,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来找我。”
“谢谢路老。”
说罢,阮棠便转身离开。
从人潮拥挤到安静无人,不过脚下几步,但她心里却五味杂陈。
很多时候越想远离的东西,似乎都会不可控的离自己越近。
司南辰跟着阮棠离开,他看着她的背影,眼底流光微转,这女人实在有意思,一直无欲无求,就算是路老抛出橄榄枝她也只会摇头点头。
偏偏祁少焱一句话,就能激发出她的战斗力。
只要彻底激发出她的好胜心,这妮子不容小觑。
“棠棠!”
司南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阮棠却忍不住蹙起了眉头:“谁许你这么叫我?”
“我们以后可是合作伙伴,不要见外嘛。”
阮棠叹了口气:“我感觉你在给我挖坑。”
司南辰笑笑,不否认也不承认。
“刚才路老在时,你推了我一把。”阮棠道:“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想让路老收我为徒,借着路老打破关门弟子,又收一徒的名号,高调设计这块石头,届时这块石头势必成为最大的热点,让司南家的名声、股价,顺势水涨船高。”
“从头到尾,都是你的设计。”
司南辰唇瓣含笑,似乎总是温柔礼貌。
但他微笑下被掩盖的眼神,却是谁也看不懂的深沉。
“棠棠真是聪明。”
“我不懂的是......”阮棠蹙眉:“你怎么知道路老一定会收我为徒?”
路政云何等人物?就算切出来那块上等石头,也不足够让他多看一眼。
想着想着,一股不安的心情便从阮棠心里浮现出来,她赫然瞪圆了眼睛。
刚才路老的话,让大家都在好奇她和南烛生的关系。
可偏偏司南辰这个设局之人,没有任何惊讶。
难道......
“你认识南烛生?”
阮棠问出心中的疑惑,却带着不问人道的酸楚。
过往她不想提,偏偏躲不过去。
“你想知道吗?”司南辰慢慢靠近,喉间轻滚:“帮我设计这块石头,我就告诉你。”
阮棠狠狠瞪了司南辰一眼。
他立马投了降:“好好好,我说我说,我爸当年和南烛生合作过,说她有过一个女儿。”
阮棠警惕的眼神抬起。
“你别紧张。”司南辰道:“这件事只有我知道。”
“你还知道些什么?”
“剩下的我也不清楚,但我可以和你一起查清楚,当年南烛生和司南家来往密切,我......”司南辰温热的呼吸铺洒在阮棠面前:“不介意被你利用一下。”
“无耻。”
阮棠看着司南辰的神色咬牙切齿,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偏偏说不出来。
那石头她是真的喜欢,能参与设计也确实是她的心愿。
而母亲的事情,她逃避了这些年,总该面对。
“先说清楚,我只参与这块石头的设计,并不会和司南家长期合作。”
她实在不想跳进这个坑里。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司南辰伸了个懒腰:“走,先去吃饭,我们好好商量后面的计划。”
阮棠看着司南辰的背影,心里隐隐不安。
真正的高手,陷阱就摆在明面儿上,他笑着看你跳。
你却只能心甘情愿的跳。
蓝海湾的门口又空又大,阮棠就算是想躲,也躲不掉。
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
祁少焱挽着沈清雅停在原地,看见面前的不速之客,深邃的眉头微蹙起。
“你怎么在这里。”语气中满是不耐。
“这里也是祁氏企业的?”阮棠硬着头皮怼回去:“我们这种小老百姓来不得?”
祁少焱目若寒潭,他怎么不知道阮棠这么伶牙俐齿?
没等开口,一旁的沈清雅温柔出声:“这位是?”
祁少焱淡淡答:“张婶儿家里的亲戚。”
张婶儿,泰和苑的保姆。
她家的亲戚?不就变着法儿说阮棠是保姆?
“原来是这样。”沈清雅一袭银白色长裙,依偎在祁少焱的怀里更是楚楚动人,说话时轻声细语,周围的保安都被她的声音搅得酥酥麻麻。
“既然是张婶儿的亲戚,来都来了,和我们一起进去吧。”
无论进与不进,此刻对阮棠来说,都已是莫大的侮辱。
她看着自己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此刻怕自己的白月光误会,竟能将他们的婚姻抹除的如此干净。
他或许真的只把她当个保姆而已。
阮棠真觉得自己这几年是瞎了。
夜晚的风有些冷,阮棠穿了个简单的T恤,揉了揉胳膊,忽然便被笼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棠棠。”
司南辰的声音和他怀里一样温软:“一下车就不见你人,原来跑到这里来了。”
眼见两人亲密的举动,一阵冷意划过祁少焱的眼底。
但转瞬便恢复如常。
“司南少爷。”
司南辰没有回答,而是专注地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阮棠身上,后知后觉才一副抱歉的样子:“祁少,不好意思,我怕棠棠冻着了,对了,恭喜啊,心上人终于回国了。”
沈清雅微笑着道谢,可祁少焱的却冷眸微眯,直接问道:“你们什么关系?”
阮棠拢了拢身上的外套:“至少,我不是阿辰保姆家的亲戚。”
轻飘飘的一句话,刺得祁少焱眉心冷跳。
但他也不在说什么,只是搂着沈清雅,大步走进蓝海湾。
等两人消失的视野里,阮棠赶紧挣脱开司南辰的怀抱。
“谢谢你解围。”
司南辰笑笑,他今晚一身银灰色西装,更衬出他偏偏世家公子模样,那股与生俱来的矜贵,没有点家族底蕴,养不出来这样的公子。
说话时永远礼貌且温柔:“我帮你解围,你作为报答陪我参加今晚的宴会,如何?”
阮棠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还有今天下午你的三百万,我也会还给你。”
她刚从祁少焱这个火坑跳出去,可不想在进司南家的坑。
北城的两大家族,血雨腥风里闯出来的,都不是简单的角色。
“怎么了?”司南辰有几分不理解。
别说司南家在北城的地位,足够让女人趋之若鹜,就他的个人魅力,也不至于让阮棠避之不及吧。
“我不知道司南少爷打得什么心思,但我不想配合,不好意思。”
司南辰嘴角笑意更然:“说说,你觉得我想打什么心思?”
“下午翠英街的遇见不是偶然,毕竟司南少爷不可能为了几万块的石头而纠结。”阮棠笑笑,几分苦涩也几分无奈:“还有刚才,司南少爷想必也是查清了我和祁少的关系,才会挺身而出,若我真的只是祁家保姆的亲戚,司南少爷你才懒得理我吧。”
阮棠现在就想好好享受生活,不想被牵扯进任何纠葛里。
“好吧。我不勉强你。”司南辰耸耸肩,但看着阮棠的眼神,却更加欣赏起来。
传闻中祁少那个不闻世事,好不出众的隐婚夫人,其实不是小白兔。
更像是个慵懒的花狐狸。
“但我想让你看看这个。”司南辰拿出手机,一块刚挖出来的石头视频播放起来。
那石头的皮壳,颜色......都是难得一见的佳品。
阮棠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
她这一生除了喜欢过祁少焱,最爱的就是玩石头。
“这!”
“只要你陪我进去,这块石头就借你玩。”
“一言为定!”
答应的太快,等阮棠后悔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蓝海湾的顶层是个巨大的会客厅,落地窗前能眺望整个北城的夜景。
阮棠百无聊赖地看着外面,身边来来回回都是敬酒寒暄的人。
她跟着祁少焱时谁都没见过,现在反而被司南辰带着一一认识了个遍。
能受邀的人都身份不菲,但对阮棠礼貌又客气,不过是因为司南辰从未带过女伴出席,阮棠是第一个。
“不喜欢这种场合?”
阮棠点头。
“烦。”
司南辰笑笑,递过来一块小蛋糕:“这些人,以后你都用得到。”
阮棠蹙眉,咬了一口蛋糕,斜睨了他一眼:“我不需要。”
“以后的事儿,谁能说得清呢?”
阮棠懒得理他。
“你看石头的天赋极高,如果有了人脉、路径,你的前途不可限量。”
阮棠听着烦,起身就说自己去洗手间。
道理她当然都懂,但凭借玩石头天赋攀上高位的人她不是没见过。
但下场她已经不想再提。
阮棠叹了口气,用冷水洗了把脸,恍惚间想起最后一次见到母亲。
她满身奢华地赴宴,戴着举世无双的珠宝。
却再也没有回来。
重新回到座位,阮棠心情很差,连续喝了不少酒,酒劲儿上头便忍不住去卫生间里吐。
吐完了抬起头,才发现自己走错了地方。
男厕所......
祁少焱锋利的眸子正盯着她。
阮棠赫然怔住。
祁少焱胸膛硬挺,没有常人的柔软温暖,哪怕靠的这么近,也没有半分温度。
他抱着她,方泽已经将车子开了过来,直接将二人接上了车。
“少爷,他们人太多了,我们冲出去!”
“嗯。”
事态发展的太快,龙鳞会的人各个都想拿祁少焱的命,刚才他险些没能救下阮棠。
想到这里......
祁少焱垂眸看着怀里还在发抖的女人,她胸口起起伏伏,温热的清香铺洒在他鼻尖,竟忍不住心里一紧。
但温暖的氛围还没持续多久,阮棠就一把推开了祁少焱。
慌不择路地保持距离、道歉。
“对不起,我不该过来拖你后腿。”
他目光深邃地看着满身灰土的阮棠,嘴角却淡然一扬。
见他这个反应,阮棠有些懵。
他不是应该气到把自己丢出去,怎么还......
“祁少焱,你被气傻了吗?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阮棠越是紧张,祁少焱的心烦就消失的越快。
“你不是在司南家老宅,舍得跑出来了?”
狭窄的车内,祁少焱那张讳莫如深的脸,此刻正挂着讽刺和玩味。
一抹不好的预感从阮棠心口升起。
心里猛沉,阮棠几乎是带着不可置信的语气开口:“你故意放消息出去,就是为了让我主动离开司南家老宅!”
祁少焱敛回目光,不带感情地淡淡道:“离婚协议还没走完,你出去勾三搭四,当我祁家是什么?”
阮棠冷笑。
这个男人双标的厉害。
“祁少说话真跟放屁似的。”
祁少焱冷眸沉下。
“你和沈清雅都快订婚了!现在跑过来对我的生活指指点点,你有病吧!”
“砰!”
没等祁少焱回答,车子的侧面收到猛烈撞击,是龙鳞会的人追了上来!
好在方泽反应迅速,方向盘向左打死,离合踩到底,才稳住了车子,没翻过去。
阮棠吓得惊魂未定,好在系了安全带,才没受伤。
她狠狠瞪着祁少焱。
“如果我这次有事,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为了那么点破理由,他不惜骗她出来冒这么大的风险!
阮棠第一次发现,祁少焱原来是个疯子。
“乖乖呆在车上,我不会让你有事。”
祁少焱冷冷出声,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径直下了车。
阮棠一愣。
“喂!你真疯了啊!干嘛下车啊!”
此时此刻,祁家的帮手已经纷纷赶到,黑色越野齐刷刷在马路旁排成长队,气势恢宏。
这一次,他必须收了龙鳞会。
祁少焱眼眸布满阴沉,看着对方已然单薄无倚的势力,微微垂眸,脸部轮廓骇人无比。
“把南丰港的地契卖给我。”祁少焱冷眸微挑,笑容却可怖如刀:“我保你平安。”
南丰港是龙鳞会最后的栖息地,地契一旦交出,势必代表着龙鳞会,从此都归祁氏所有。
可眼下,龙鳞会的人这才明白自己中计,祁少焱用自己做诱饵,逼得他们暴露。
“祁少焱,你好卑鄙!”
祁少焱懒得理会,阴戾的眸子直落到对方眼底深处:“当街攻击祁氏总裁,此刻所有新闻媒体都有证据素材,看你这地契是卖呢,还是上交政府?”
这次行动警察已经知晓,如果此刻卖给祁少焱,至少还能留点本钱,如果不卖,他们就会成为通缉犯入狱,南丰港自然会被政府收回。
到时候才是真的人财两空。
阮棠默默坐在车里,看着祁少焱雷厉风行的背影,周围龙鳞会的人不少,各个举着枪等着要他命,可他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就那么站在那里,宛若魔抵。
她也明白祁少焱这次以身做局,是为了彻底收复龙鳞会。
这些年他一个人,独掌祁氏,商战阴谋,黑道腥风都蹚过来了。
他什么都不曾怕过。
更不可能考虑她的感受。
或许此刻她被龙鳞会的人一枪崩了,他也只会在乎地契有没有拿到手吧。
想到这里,阮棠心涩难耐。
好在最后龙鳞会的人投降,一场奋战就这样避免。
阮棠松了口气,看见祁少焱转身朝自己这边走来。
凝望阮棠的那道视线带着胸有成竹的冷寂。
这个女人失控太久了,得治。
只是还没等祁少焱走过来,忽然一阵汽车的引擎声从反方向传来,一辆黑色敞篷劳斯莱斯风驰电掣地停在阮棠的车门口。
“上车。”
司南辰来的刚刚好。
在祁少焱反应过来,加快脚步时,司南辰已经带着阮棠一路飞驰而去。
车轮卷起的尘土飘在空中,似乎无声地嘲笑着祁少焱的失败。
祁少焱猩红的眸仁里,冷潮狂涌。
“追!”
阮棠坐在司南辰的车里,心脏还在不受控地狂跳。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司南辰打着方向盘,无奈一笑:“你这个傻姑娘,不用猜就知道你来了这里。”
阮棠忍不住苦笑。
“以后都不会了。”
她离开祁少焱时几乎用尽了全力,以为可以柳暗花明,可骨子里还是习惯了去爱,这种感觉让她无助又悲凉。
“如果祁少焱在乎你,不会拿你的生命犯险。”
“丫头,你要赶紧认清现实咯。”
阮棠明白,对于祁少焱而言,她只是祁家的一个垃圾,这个垃圾不管是报废还是再加工,都只能祁家说的算,他对她没有任何感情,只是因为祁氏的尊严不容侵犯。
就算是死了,她也是祁家的垃圾。
阮棠正出神,车子忽然加速,巨大的推背感让她牢牢陷进椅背上。
回头看去,几辆黑色越野紧随其后。
阮棠的心猛地揪起。
司南辰看到后视镜里阮棠紧张的神色,薄唇淡然勾起:“不用怕,有我呢。”
司南辰路过好几个分叉路,想要拐弯,可每一次都被后面忽然加速的越野车阻挡。
祁少焱这是故意拦着他的去路,不让他往老宅开!
直到一处空旷的地界,身后的越野猛然超速,分散在劳斯莱斯的周围,将车子彻底逼停。
司南辰眼底有些恼意,但此时此刻,他们确实没有逃跑的机会。
“棠棠,你呆在车上,我下去看看。”
司南辰下了车,可祁少焱的目光却根本懒得看他,漆黑的眸子落在车窗,重重地落在阮棠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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