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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雨未歇覃墨年祁月笙小说

蒲风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离婚吧。”几天前,祁月笙才刚刚查出怀孕,今天就将离婚协议书推到覃墨年面前。覃墨年犀眸微睁,漠然的目光打量妻子几眼,“这么急?”祁月笙淡淡轻笑,“我不想让孩子生在无爱的家庭。”男人下颌微扬,唇角噙着漫不经心的笑,指着祁月笙的肚皮。“她是覃家的孩子,你生下来,我放你走。”覃墨年出差两个月回来的夜晚,两人没谈拢,不欢而散。从婚房离开,已经是晚上八点。祁月笙还有项目要谈,便没留下休息。事实上,覃墨年也不在意这些名存实亡的小事,他们彼此都忙,一年里见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她没想到,这么快竟会在胭港偶遇覃墨年。男人一身墨色风衣,轮廓舒朗,五官俊逸。如果不是一颗柔软的脑袋正压在他胸口,祁月笙怕真会以为他正在谈项目。似有所觉,覃墨年乍然回眸,正撞上...

主角:覃墨年祁月笙   更新:2024-12-31 15: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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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覃墨年祁月笙的其他类型小说《骤雨未歇覃墨年祁月笙小说》,由网络作家“蒲风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离婚吧。”几天前,祁月笙才刚刚查出怀孕,今天就将离婚协议书推到覃墨年面前。覃墨年犀眸微睁,漠然的目光打量妻子几眼,“这么急?”祁月笙淡淡轻笑,“我不想让孩子生在无爱的家庭。”男人下颌微扬,唇角噙着漫不经心的笑,指着祁月笙的肚皮。“她是覃家的孩子,你生下来,我放你走。”覃墨年出差两个月回来的夜晚,两人没谈拢,不欢而散。从婚房离开,已经是晚上八点。祁月笙还有项目要谈,便没留下休息。事实上,覃墨年也不在意这些名存实亡的小事,他们彼此都忙,一年里见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她没想到,这么快竟会在胭港偶遇覃墨年。男人一身墨色风衣,轮廓舒朗,五官俊逸。如果不是一颗柔软的脑袋正压在他胸口,祁月笙怕真会以为他正在谈项目。似有所觉,覃墨年乍然回眸,正撞上...

《骤雨未歇覃墨年祁月笙小说》精彩片段

“离婚吧。”
几天前,祁月笙才刚刚查出怀孕,今天就将离婚协议书推到覃墨年面前。
覃墨年犀眸微睁,漠然的目光打量妻子几眼,“这么急?”
祁月笙淡淡轻笑,“我不想让孩子生在无爱的家庭。”
男人下颌微扬,唇角噙着漫不经心的笑,指着祁月笙的肚皮。
“她是覃家的孩子,你生下来,我放你走。”
覃墨年出差两个月回来的夜晚,两人没谈拢,不欢而散。
从婚房离开,已经是晚上八点。
祁月笙还有项目要谈,便没留下休息。
事实上,覃墨年也不在意这些名存实亡的小事,他们彼此都忙,一年里见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她没想到,这么快竟会在胭港偶遇覃墨年。
男人一身墨色风衣,轮廓舒朗,五官俊逸。
如果不是一颗柔软的脑袋正压在他胸口,祁月笙怕真会以为他正在谈项目。
似有所觉,覃墨年乍然回眸,正撞上祁月笙没来得及收回的视线。
女人眼里有愕然,有震惊,也有一分不易察觉的......厌恶。
“覃总,寰宇的祁小姐到了。”
覃总?
这个建筑项目,是覃墨年亲自来谈的吗?
“墨年,谁来了?”
女孩慵懒的声线,软绵绵,像一块弹牙的龙须糖,黏人的很。
覃墨年墨眸微垂,摸了摸女孩的脑袋,眉目间的柔色浓郁得化不开。
“一个客户。”
“要是还累的话,再睡一会儿,走的时候我叫你。”
望着这一幕,祁月笙感觉眼球一阵涩然的疼痛,仿佛被数根银针刺入般,疼得她睁不开眼。
她从未见覃墨年这么温柔过。
但她今晚,是代表寰宇过来与晟秀谈判的,那些儿女情长不应该,也不能干扰她的思绪。
所以祁月笙唇角含笑,镇定上前。
尽力忽视那女孩的存在。
也假装不认识覃墨年的样子。
她伸出手,“您就是覃总吧,久仰大名。”
覃墨年顿了下,锐利深邃的黑眸对上她的,静止几秒,才缓缓伸出修长的手指,握后即松。
“你好,我时间不多,希望可以速战速决。”
又是一阵激烈翻滚的疼痛,刺得她差点站不住。
为了拿下这个案子,她连续加了半个月的班,不惜住在公司里。
可到头来,她的努力,在覃墨年一句话下,顷刻便能化为乌有。
而究其因果,只是为了一个女人而已。
虽然提出离婚的是她,可难受的却也只有她。
尽力把苦涩咽下,祁月笙深吸一口气,唇角弧度温婉,“好,给我五分钟就可以。”
她用最快的速度把项目亮点陈述完,又将利益最大化的优势倾斜给寰宇。
覃墨年挑不出错处。
他朝助理颔首,对方立刻心领神会地收下,“祁小姐,今天我们就谈到这,我安排人送您回去。”
“好。”
车门开启前,祁月笙望向前方。
女孩乖巧地伏在覃墨年怀里,眉眼弯弯,唇角梨涡涌现。
闺蜜的连环消息发来时,祁月笙刚吐完一波。
“你老公怎么回事,这是移情别恋了?”
“一个大渣男,事业稳定了就起了花花肠子,和那些纨绔富二代有什么区别?”
“不就是个网红嘛,知三当三真是丢人。”
......
谈漾是直肠子,嫉恶如仇,嘴下从不留情。
祁月笙虚弱的笑笑,明明心里膈应得很,却还装作淡定。
“小网红?”
“对啊,一个美食博主,不过之前好像还拍过电视剧,后来不知什么原因,竟然退出了圈子。”
“这样吗?”
“对啊,我看她可不是什么好东西。笙笙,好歹你们才是真夫妻,你不能任由她踩在你头上!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你也要为你肚子里的孩子考虑啊。”
祁月笙默然一瞬。
她把自己和覃墨年的约定毫无保留地尽数告诉闺蜜。
哑然数秒。
谈漾长叹一口气,“笙笙,没有爱,钱也是好的。更何况,这是他欠你的。”-
祁月笙“嗯”一声,摸了摸濡湿的眼角。
她心里都清楚,可却舍不得他不开心。
为了疗伤,也为了在产假前把工作都完成,祁月笙一个月没回婚房。
她没想到,居然会在医院碰到覃墨年,还是在肝病科。
覃墨年狐疑的目光望来,祁月笙扬了扬袋子,十分冷静。
“帮上司来拿报告。”覃墨年没说什么,显然是相信了。
苦涩唇角掖了掖,她在心里嘲笑自己胆怯。
却又庆幸自己反应敏捷,找的借口足以让覃墨年放下怀疑。
几秒后,有个女孩从里面走出来,挽住了覃墨年的手臂。
她嘴角有对梨涡,不笑也甜美,从祁月笙的角度看过去,她和覃墨年极为登对。
而覃墨年没有推开她。
祁月笙也在电光石火中想起,婚前覃墨年的相册里,不就有张这女孩的照片?
那夜覃墨年抱着的,也是她。
心里好像开了道口子,嗖嗖冷风往里灌。
覃墨年摸了摸女孩的头发,接过她手里的报告,“张主任怎么说?”
“慢性肝炎,小事情啦,连医院都不用住。”
女孩言语俏皮,带着小女生的可爱,与她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类型。
原来他喜欢的是这样的?
电梯下行,祁月笙注视着光滑的镜面,脑海里闪现刚才两人的互动,但只是一瞬间,她就收紧了掌心的袋子。参加完公司组织的中层会议,已经是晚上十点,祁月笙喝了点酒,不方便开车,索性直接走着去了附近的婚房。
婚房在市中心的别墅区,离她的公司只有步行十分钟的距离。
只是,她没想到,覃墨年今晚居然会回来。
玄关的竹灯打开,幽暗昏黄的灯火,照亮了藤椅里静坐的男人。
他指尖夹烟,但没有点,打火机的亮蓝色火焰跳动,像极了祁月笙耳钉的颜色。
定在玄关处许久,祁月笙才迈动步子,“今天没加班?”
她身上有酒气,人也疲惫得很,不想连夜换地住,只能对着覃墨年装聋作哑。
覃墨年“嗯”声,随手把未点燃的烟丢进了垃圾桶。
祁月笙换好鞋,看见他这个动作,一时间有些怔愣。

“那你还真不要脸。”
似乎是她的话太过语出惊人,以至于覃墨年一向风轻云淡的神情皲裂破碎。
明明是羞辱,明明心里很疼。
祁月笙却笑得更欢,“咱们都是成年人,有什么不好直接面对的?不然我的孩子,怎么来的?”
覃墨年怔了怔,旋即松开了她的手腕。
手掌沿着她光滑的小臂上移,握住了她的肩头。
唇齿落下的时候,祁月笙瞪大了眼睛。
“无耻——”含糊的嘤咛从喉咙溢出。
祁月笙想不到覃墨年居然还有这种招数,毕竟两人结婚三年,这方面的基本功实在谈不上精妙。
他修长的手扣住她的脚踝,掌心的温度灼烫。
“我身材不好,你反应怎么还这么大?”
祁月笙已经难受得不行,只能攀着他脖子,脸颊早已红透,埋进了座椅里。
他都听见了?
听到她回答温时隽的问题了?
男人掌心已经挪到她敏感的位置,她强忍着不露端倪,故作淡漠,“毕竟覃先生都这么卖力了,我多少也要给点反应。”
覃墨年眸色一深,冷冷道:“是吗?”
事了,祁月笙已经意识不清。
只能模糊感受到有人给她穿了衣服,男人清冷的嗓音依然愠怒。
“把太太送回婚房。”
她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凌晨。
身上已经被清理过,但疲软的状态依旧不减。
不过覃墨年显然还把握着分寸,不然她的小腹不可能安然无恙。
她照常去公司上班,今天要和姜处长约谈,即使寰宇和晟秀公平竞争,赢局也还是太小。
“祁小姐,不是我不给你这个面子,是我们这里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姜处长笑眯眯的,比起之前没打招呼的样子好说话了很多。
但祁月笙知道这只是他的伪装而已。
接连几次碰壁,就算是再好的耐心,也被磨得不剩多少。
“是我咖位小,不够格进您的庙。”
姜处长嘿嘿笑,八面玲珑的脸仿佛戴了张面具。
“那哪能呢,其实我也不想瞒您,晟秀那边张了口,我也不好擅自答应您,毕竟这个项目不好弄,我也是担了项上人头的。”
祁月笙有些发懵,“姜处这话我不太懂。”
姜澜笑笑,“其实我也知道您和覃总有交情,但这点交情,不足以让资源向您倾斜。”
祁月笙这下懂了。
而后脊背一阵阵的发冷。
这是个古村改建的项目。
不论是项目规模还是资金,对晟秀这么大的公司而言,都没什么吸引力。
所以他对自己的承诺,只是一张空头支票?
她甫一离开zf大楼,就在门口撞见了舒尔。
她这次是一个人。
原本休闲的装扮改成正式,一身女士西装,绑好的辫子松散,变作一头波浪。
祁月笙皱皱眉,本想擦肩而过,舒尔却叫住了她。
“笙笙。”
她看起来人畜无害,“真巧,你也是来谈项目的?”
“也”?
祁月笙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抖了下,勉力维持笑容,“是,你不是博主嘛,也用谈项目?”
舒尔抿唇笑了下,“我也觉得有点吃力,但墨年说我可以,一旦谈下来,我还可以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帮他宣传下。”
祁月笙呼吸一顿。
她忽然想起,舒尔所做的诸多美食,都是古籍记载,在另一种程度上,是对非遗的传承。
要改建的这个古村,也是先辈留下的文化遗产。
所以她试探道,“不会是赤雷山的项目吧?”

祁鹏笑了,“还是我的女儿懂我。”
不是她懂他,而是知道狗改不了吃屎,一个人的本性怎么会轻易改变?
他伸手比划一个二,祁月笙皱眉,“二十万?”
“二十万怎么够?两千万。”祁鹏大言不惭地宣之于口,“两千万给我,祁月亮之后的生活是在白孜,还是在旅城,我都不会再管。”
“两千万?”祁月笙眼前一黑,“我去哪弄那么多钱?”
她的生活来源全靠自己工作,奢侈品都是流动资产,表面是她的,实际刻着覃家的名字,她手中至多不过几十万的存款,去哪摸上千万?
“这就不是我该考虑的事了,”祁鹏冷冷一笑,“你没钱可以找我女婿啊,你肚子里揣着个宝贝,他不至于连这点钱都不舍得掏吧?”
祁月笙心里一凉,这就是为什么她在覃家抬不起头的另一个原因——祁鹏嗜赌,结婚前知道他欠了巨额赌债,是覃父出面偿还的这笔钱。
她攥紧双拳,眼眶发烫,“你猜我为什么搬出来住?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了,他不可能把钱花在一个不爱的女人身上。”
“什么?”祁鹏那带笑的脸登时一垮,眼神瞪得要吃人那么大,不知从哪摸出来的一只软鞭,
“谁给你的胆子和他离婚?离了婚谁养你,你个蠢货!”
那鞭子下去,直挺挺砸在祁月笙脊背上。
祁月亮离得远,这次没来得及拦,只能双手空空心神震颤地看着姐姐被打得蜷缩起来,额头上脆弱的青筋鼓胀又缓缓消失。
这种软鞭,抽上去钻心的疼,可偏偏看不到任何伤口。
祁鹏不会打她头脸,也不会让伤口暴露在明显的地方,更何况他知道旅城是谁的地盘,他知道自己的摇钱树是谁。
“去,跟我女婿打电话道歉,向他求饶,说你错了,绝不答应离婚。”
祁鹏想钱已经想到发疯,怎么可能让到嘴的肉飞掉?
“手机呢?”包包被夺过去倒转着扣下,里面的东西咕噜噜滚出来,祁月笙的手不由分说被塞了一只手机,祁鹏动作很粗鲁,攥住她的手腕,“打,立刻打给他!”
祁月笙知道,这是祁鹏逼她向覃墨年低头。
可是这怎么可能?
她用尽全部的力气挣脱,祁鹏正要发怒,就见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肚子耷拉在地面上,像个气球。
“两千万我会凑出来给你,但你不要打覃家的主意。”祁月笙跪着,从祁鹏的角度望过去,只能看见她的发顶,她的发丝披散,脸上的表情看不清。
大概又是年幼时一副泪流满面,但却一声哭腔都不会发出的倔强模样吧?
女人,就是软弱,离了男人,狗屁都不是。
他得意勾起唇角,“可以,给你三天,把两千万打到我账户上,不然,我就只能去找我的好女婿了。”
祁月笙逆来顺受地跪着,低敛的眉眼里都是毫无生机的恨意。
如果她此刻抬起头,祁鹏一定能看见那种恨,是恨不得将他剥皮抽骨的恨意。
祁月笙沉默片刻,“好。”
“这么晚了,你赶紧回去吧,别在外面久留,不然覃墨年肯定以为你真要离婚。”
祁月笙愕然抬头。
是她说的不够清楚吗?
“这里是我租的房子。”祁月笙强调,“爸妈,我给你们订酒店,你们好好休息,我明天还要上班,等后天周末,我再陪你们。”
她拿起手机就要订酒店,手机却再次被人夺走。
“姐夫?”
祁月笙看向门口,不知道覃墨年什么时候来的,他脸色冷凝,如凝结的寒冰,目光却如子弹扫射她的脸庞,忽视她欲言又止的模样,一把将人圈进怀里。
祁月笙都来不及躲,就被结结实实地兜进覃墨年的风衣里。
男人清凉带着薄荷的冷香盈满她的呼吸,“闹脾气也该有个分寸,别让爸妈担心,跟我回去吧,嗯?”
祁月笙愣住了,浑身几乎僵硬得动弹不得。
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不然他怎么会哄自己?
祁鹏笑得脸上都是褶子,“墨年啊,都是小笙不懂事,她现在知道错了,你赶快把她接回去吧。”
楚夏娟也跟着添火,“是啊,她怀着孕呢,这里环境这么差,连个暖气都没有,万一生个病怎么办,还是大别墅舒服。笙笙都跟我们说了,她已经知错了。”
祁月笙心里冰冷一片。
她的父母只是把她当成赚钱的工具,从没有问过她的心情。
至于覃墨年,他又何必在祁鹏面前假惺惺地装作很爱她的样子?
如果他真有良心,就该让外面那些绯闻停息,同时离舒尔远一点,可他显然是没这个自觉的。
她气得不轻,但连反驳的权利都没有,只能垂着脑袋。
耳边是覃墨年虚无缥缈的保证,“爸妈放心,我怎么舍得她受委屈呢,我这就带她回去。”
覃墨年最终也没让祁鹏和楚夏娟在这“没有暖气”的出租屋里住,而是订了豪华酒店给他们。他还想帮祁月亮安排住处,只是被他拒绝了。
祁月亮有这全家人都没有的朴实和客气,简直不像是楚夏娟和祁鹏亲生的。
他说:“我和朋友合租,他还在等我回去呢。”
祁月笙难免担心,“房子在哪,室友是男是女?”
祁月亮笑容腼腆,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
“就在咖啡馆附近,室友是男生。”
祁月笙一口气松了一半,“那你给我发个地址,我怕你出事。”
祁月亮无奈,“好吧。”
“你对你弟弟真关心,无微不至的,比你妈还像个妈。”头顶幽幽传来一道清冷嗓音,祁月笙这才把视线从地图上挪开。
与此同时,掌心传来源源不断的热度。
男人的手指并不安分,她瞥一眼,竟然十指相扣了?
她惊愕的视线,惹覃墨年不悦挑眉,“怎么,你手凉得像从冰块里捞出来的,我帮你捂捂冒犯到你了?”
祁月笙继续盯着他,眼里一分温度都没有。
覃墨年冷下脸,手上用力,“你嫌弃我?”
“没有。”祁月笙疼得蹙眉,却没挣开,她状若随意开口,“今天这么闲,不用陪舒尔?”

“为什么?”
他都和舒尔出双入对、你侬我侬了,还愿意和她逢场作戏?
“爸知道我来这出差。”
“可他不知道我在这。”
祁月笙和公公关系很淡,大是大非上他站在家庭和睦这边,其余的小情小爱他漠不关心。
覃墨年浓黑眉毛上挑,“我告诉他了。”
“你......有病。”晟秀和寰宇是竞争对手,他这是嫌她活得太开心吗?
女人脸色涨红,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起,脊背笔直如一棵挺拔的竹。
覃墨年扯唇,“配合我,这个古镇项目给你。”
“什么?”祁月笙一瞬间没懂他的意思。
“不是嫌我偏向舒尔?”覃墨年冷笑,“不用装傻。”
祁月笙心里一刺,勉力咽下苦涩,“你真反常。”
好像自从上次回覃宅被打,覃墨年对覃父就更敬畏了。
覃墨年似笑非笑,“爸想把我踢出董事会。”
祁月笙心里咯噔一声,清澈的瞳仁一瞬间放大,难道上次被打就是因为这件事?
可这和覃墨年与她佯装恩爱有什么关系?
“结婚之前,我跟爸妈保证过,不会闹出绯闻,否则就要放弃继承人的位置。”
祁月笙猝然看向他,“你之前没说过。”
“现在说也不晚。”覃墨年淡淡笑起,清冷的眉眼里却没一丝温度,“你可以选择拒绝,但也要有承担后果的能力。”
“那舒尔怎么办?”祁月笙不信他会舍得抛下舒尔。
“我们的关系没那么脆弱。”言外之意,是说舒尔对他有充分的信任吗?
还真是情比金坚。
祁月笙心里难受片刻,随即应下,“可以。”
十分钟后,覃墨年打给覃母。
而祁月笙穿着睡衣,打着哈欠,躺在覃墨年腿上。
原本只是演戏,可她最近嗜睡,有熟悉的体温和触感给她做肉垫,不免就有些昏昏欲睡。
覃墨年的手指把她耳边的碎发勾到耳后,随意应付覃母覃父的问话。
“我来出差,笙笙不放心,非要跟过来。”
祁月笙猛然睁开眼,正对上男人漫不经心的矜傲视线。
不要脸。
覃墨年不动声色,手掌捂住她的眼睛,继续回答,“有她在,我至于去找别的女人吗?她那么爱我,当然把我看得很紧。”
被压在手下的眼睫一眨一眨,小扇子般拂动,女人的呼吸也起伏着,仿佛在愤怒。
“嗯,我知道了爸。”
电话终于挂断。
祁月笙的脑袋被一双大手从腿上挪开,覃墨年旋即收起手机下床,还披了件风衣外套。
未关的窗帘被刮得没有形状。
略带沙哑的嗓音传过来,“外面要下雨了,你去哪?”
男人只是一顿,“戏演完了,当然要去我该去的地方。”门应声关上。
祁月笙骤然闭眼,摸摸脸颊和眼睛,仿佛还有他手掌的温度。
第二天,她是被温时隽的电话叫醒的。
“来一下镇长家。”祁月笙还迷迷瞪瞪,听见这话眼神压抑,本能地反问,“现在?”
天还没亮,外面的雨也没停。
“嗯。”
祁月笙到了镇长家,才发现不只是镇长,还有县里的领导,正厅里座无虚席。
“这么正式,确定要和寰宇合作吗?”晟秀是强有力的竞争对手,覃墨年专程跑到渊水镇,就是为了把项目拱手让人的?
其中坐在最上首的中年人道,“晟秀已经拒绝了我们的谈判,我们决定和你们合作。”
“拒绝,什么时候?”眼皮子狠狠一跳,祁月笙想起昨晚突然离开的覃墨年,难道他是为了这件事?
“一个小时前,接到的电话。”中年人脸色有些沉重和疲累。
温时隽指尖轻扣,桌子发出笃笃的声响。
“既然如此,那我们商议一下合同的细节吧。”从天色昏暗到天光乍亮,三个小时,终于把合同条款敲定。
祁月笙和温时隽离开前,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见她怔怔的,温时隽笑道:“是不是没休息好,要不要回去补个回笼觉?”
困意已经全无,只是觉得心里很乱而已,她摇摇头,“十点还有视频会议,我们先回民宿吧。”
温时隽比覃墨年细心,即使是坐公交车,也会专门给她买软垫,在她腰后垫着。
祁月笙感受到腰肢后仿佛有一双温软的手护着,身体的疲累也散了许多。
目光不自觉也温柔下来,凝着温时隽,“经验真丰富。”
温时隽不解,“嗯,什么?”
他的桃花眼形状漂亮,认真看人的时候,会有一种被爱护眷恋的错觉。
祁月笙抿唇挪开视线,“你之前也照顾过孕妇吗?”
先是愣了愣,后来很快意识到祁月笙的言外之意,温时隽不免失笑,“并没有。只是觉得你站久了,一定会腰酸,况且,上次也发现你在揉腰。”
祁月笙讶异地望向温时隽。
水晶般澄澈的眸子眨了眨,倒是有些意外,“这样吗?”
“月笙,我想只要是个合格的丈夫,都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妻子,不是吗?”
是......吗?
祁月笙一时答不上来。
因为覃墨年没给过她这样的关心。
“好了,只要你安安全全把孩子生下来,其他的不需要想太多。”
祁月笙心底五味杂陈,一方面是情绪化的感动,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配不上温时隽这样干净优秀的男人。
等她回到民宿,原本放在客厅里的行李也已经消失不见,只余桌子上留下的一张纸条。
“回京记得给我电话,我去接你。”
祁月笙蹙了蹙眉,心里又酸又麻。
既然早无感情,既然早晚都要毫无瓜葛,那何必给她不该有的奢望?
回京当日,祁月笙登机前还是给覃墨年打了电话。
电话那端,呼吸有些沉,但覃墨年分明也是清醒的。
他压抑着粗喘,“几点到?”

“笙笙,别客气了,我还不了解你。”
“天涯何处无芳草,今晚有个大帅哥,那肩宽的,那腰细的,肌肉硬邦邦的,绝对比覃墨年强得多,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才说动他的。”
“等这孩子生下来,你下家也找好了,我都问了,他说他不介意女生生过宝宝。”
谈漾不愧是她的好闺蜜,说的每句话都在动摇她的内心,也在一步步击溃她的心理防线。
都说治愈心伤只需要尽快投入下一段恋爱。
她摸着泛疼的心口,闭了闭眼,“在哪?”
谈漾欢天喜地地报出一个地址。
-
覃墨年在舒尔那小坐了一会儿,就打算回婚房一趟。
祁月笙毕竟还怀着孕,不适宜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但当他进门后,却发现婚房里是空的。
主卧里被打扫了一遍,连垃圾桶都干干净净。
他揉了揉太阳穴,下颌绷着。
发给祁月笙的消息,无人回复。
厨房里传来“砰砰”的声音,他下楼,刚要开口,“我们谈......”就对上一张略显苍老的脸。
是钟点工林姨。
他敛眸,“太太呢?”
“太太出去玩了。”林姨笑呵呵的,“临走前让我把主卧打扫一下,喷点消毒液。我还纳闷呢,以前太太从来没有这种要求。”
说着揶揄地低笑一声,冲覃墨年眨眼。
“不过卧室的床单确实有点乱,以前从没这样过。”
任覃墨年再如何八风不动,也染上了几分怒气。
是以为他和舒尔做过什么了?才会如此嫌弃?
他脸色一瞬间冷郁下来,“她说什么时候回来?”
林姨看见覃墨年这脸色,看起来一点都不高兴,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是她话太密了,还是说错什么了?
难道主卧不是太太和先生弄乱的?
仿佛窥探到了什么秘密,林姨脸色发白。
“太太没说。”她垂下脑袋,一脸犯了错的样子。
覃墨年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也不再盯着林姨不放。
林姨则是心惊胆颤,又加快了手下动作。
回到主卧。
他手指落在朋友圈某张糜艳生姿的照片上,募然一顿。
当初结婚,祁月笙什么都没要求,就只请求他与自己谈漾吃顿饭。
那是个极有主见的女人,骨子里就不是安分的性子。
偏偏祁月笙极信任她。
以前他不想管,因为祁月笙安分守己。
可现在,她踩在了自己的底线上。
祁月笙其实清醒的很。
她一滴酒没沾,无非是穿得清凉了一些,和闺蜜安排的帅哥玩真心话大冒险。
帅哥比她还小两岁,身材也确实如闺蜜所说,比覃墨年还好。
现在正把手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磁哑的嗓音勾人,“笙笙觉得,我和你先生,哪个更好?”
嘈杂的音乐里,迷乱的视觉效果,祁月笙比往常大胆数倍。
当然,她也知道,放纵仅归于此时此刻,等过了今夜,一切都会被遗忘。
所以她浅浅勾唇,目光意有所指地掠过他敞开的胸口。
“论身材,你比他好。”
没有男人不喜欢被夸奖的,更何况谈漾提前说过,祁月笙的丈夫位高权重,是上流社会的头狼。
“那相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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