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茹瑾盛亓的其他类型小说《疯批王爷先别反,太后娘娘有喜了萧茹瑾盛亓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见山不见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谁想老人很淡然,盛亓晃着铁刃折扇:“怕什么,本王的人,还担心隔墙有耳不成?”“你的人也不行。”萧茹瑾恨恨瞪了盛亓一眼,从软椅上走下。就算没其余人知晓他们的关系,萧茹瑾也不再想跟盛亓纠缠不清下去。她昨夜就决定了,今日起跟冥昭王再无因私。想到此她主动走到神医面前,伸出手腕:“哀家久闻神医大名,今日多有冒犯,劳先生进宫一趟。只是实在不巧,哀家还有要事在身,神医为哀家看过脉就可离开。至于冥昭王其余的话,当玩笑听听,做不得数。”“如何做不得?当初本王就不同意你服用避子汤,是你自己非要喝,现在落下寒病,总要调理好。免得每回来月事疼得在床上打滚时,你都咒骂本王。”盛亓懒洋洋说着,语气颇有些打情骂俏的埋怨。萧茹瑾听得耳根子发红,骂他:“闭嘴,在外人...
《疯批王爷先别反,太后娘娘有喜了萧茹瑾盛亓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谁想老人很淡然,盛亓晃着铁刃折扇:“怕什么,本王的人,还担心隔墙有耳不成?”
“你的人也不行。”萧茹瑾恨恨瞪了盛亓一眼,从软椅上走下。
就算没其余人知晓他们的关系,萧茹瑾也不再想跟盛亓纠缠不清下去。
她昨夜就决定了,今日起跟冥昭王再无因私。
想到此她主动走到神医面前,伸出手腕:“哀家久闻神医大名,今日多有冒犯,劳先生进宫一趟。只是实在不巧,哀家还有要事在身,神医为哀家看过脉就可离开。至于冥昭王其余的话,当玩笑听听,做不得数。”
“如何做不得?当初本王就不同意你服用避子汤,是你自己非要喝,现在落下寒病,总要调理好。免得每回来月事疼得在床上打滚时,你都咒骂本王。”
盛亓懒洋洋说着,语气颇有些打情骂俏的埋怨。
萧茹瑾听得耳根子发红,骂他:“闭嘴,在外人面前说道什么!”
蒋神医半闭双眸,将自己当做瞎子聋子,才能明哲保身。
他听话往萧茹瑾手腕上搭了一下,混沌的青白眼中闪过幽光。
萧茹瑾细细观察他,声音染上凉气:“蒋神医,您瞧,哀家身体无甚大碍吧?”
她精通医术,因此肆无忌惮,连宫中太医平日都发现不了她身上的毛病,别提宫外的赤脚大夫。
当然,她并非瞧不起面前这位老人,只是今日为了躲过萧青检察身子,特意服了寒光草。
寒光草性寒、有毒,能遮掩孕妇脉象、紧致肌肤,甚至能让妇人暂时重拾少女时期的娇嫩,就是用多了会滑胎,终生无孕。
白髯老人回看萧茹瑾,沉默许久叹口气:“娘娘......”
刚要说话,宫外侍女通报:“太后娘娘,永寿宫的王嬷嬷来了。”
来得这般快?
萧茹瑾神色阴沉,推搡盛亓:“去别宫藏起来。”
“你叫本王藏?”
盛亓不可置信重复,眼中有嘲笑,“本王何时会惧永寿宫的人了?再说了,本王光明正大请人给你看病,躲什么。”
“哀家叫你躲便躲着。”
萧茹瑾态度很坚决,有果断的冷意,盛亓不由认真看女人,总觉得她今日有些奇怪。
想到这,男人没有多反抗,领着蒋神医去了后殿别宫,等人走后,萧茹瑾才让萧青的人进门。
王嬷嬷是萧青的心腹,也是她出阁前的陪嫁,从小到大一同长大。
她进永乐宫后没有多说,轻车熟路与医女一起到萧茹瑾的寝殿,在里面检查身子。
检查完,一切如常,看不出萧茹瑾并非是处子。
王嬷嬷被萧青提点过,对这结果仍旧感到质疑,忍不住多问一句:“太后今年都二十一岁了,确实还是纯洁之身?”
往常她被人说这些话定然要生气,现在萧茹瑾已想开,边整理衣衫边打量王嬷嬷带来的医女。
东宫司药局都是为了后妃们成立的,医女的医术远远比不得太医,不过她们胜在能够做许多别人做不了的事情。
就见年轻医女神色淡然肯定道:“娘娘从脉象能得知她还是处子,甚至说多年阴阳不得调和、寒气过甚,怕是小日子来时多有腹痛吧?”
萧茹瑾点点头:“是。”
听这话王嬷嬷松口气,彻底放下心:“那便好,这样皇太后那边老奴能交差了。”
她也不在乎医女说什么宫寒之症,总归不给萧家丢脸、不损皇太后威仪,萧茹瑾受什么伤都没关系。
王嬷嬷办完事就要走,但在离开寝殿之前,瞥眼看见一东西。
“这是何物。”
只见萧茹瑾枕头前有一小小的木头带钩,嬷嬷出声以前她还没注意,巡声看去面色瞬间煞白。
这是盛亓的衣带钩!是昨夜不小心留在这的?
萧茹瑾思绪紧绷,强着冷静开口:“当是洒扫奴才的物件罢,好大的胆子,笨手笨脚竟落在哀家床榻上!”
带钩不算男子专属饰物,女子也会用,更别提木雕制作,一眼瞧去就是下人的旧物,王嬷嬷怀疑不到她头上来。
但话虽如此,嬷嬷皱着眉,仍觉得古怪。
她好像记得,民间有许多女子会给情郎送桃木带钩,有祈福祝愿的含义。
这真是下人的东西?还是说太后她......
心中这么想,王嬷嬷眼中划过锐光,表面不动声色:“确实没规矩了些,带钩可是贴身之物,要是今日是崔太妃那些外人看见,保不齐要污蔑娘娘内房进过男人。”
“嬷嬷!”
萧茹瑾故作生气委屈道,“医女才给哀家看过身子,您怎能这般胡言?”
“太后娘娘,知道你身子清白,可现在朝廷局势不稳,整个天下都在等着我们萧家出乱子。”
王嬷嬷也露出苦口婆心的模样,贴近萧茹瑾劝慰:“老奴是萧家老人,关心娘娘才这般直言不讳。”
说着,她顺手拿起木头带钩:“罢了,娘娘,皇太后还等着老奴回去复命,这物件就由老奴带出去,帮娘娘销毁。”
“这——”
萧茹瑾一愣,下意识想夺回,可嬷嬷已经先了一步离开,她心情不愉,暗自记恨。
王嬷嬷是聪明人,肯定怀疑带钩来历不明,她越想拿回,就越证明东西有问题。
为了压下怀疑,只能乖巧答应。
思此萧茹瑾抿着下唇,装出不甚在意:“行,不值钱的玩意儿,随嬷嬷处置。”
永寿宫的人离去,盛亓才缓缓走出,他仍轻漫摇着足有二十斤重的玄铁扇,丝毫不知自己的衣带钩都被萧青捡了去。
见萧茹瑾心神不宁,凑过去问:“说起来,本王昨日在长乐宫捉蛇时不慎遗失了带钩,你可看见?”
她正想着此事男人就提了,登时怒火上头。
“没看见。”
“怎会没看见,本王进门时还见到在床上,就在——”
盛亓说着走向床帷,结果发现萧茹瑾的锦绣玉枕旁根本没东西。
他一愣,便听萧茹瑾冷笑:“刚被王嬷嬷拿走,现在王爷去追还能在崔太妃的长秋殿门口追上,取回带钩。”
“到时叫崔太妃一同听听,为何冥昭王的衣带钩会在哀家床榻上!”
萧茹瑾说话阴阳怪气地,盛亓挑眉,玄铁扇勾女人下巴:“又醋。”
见她不高兴他就高兴,萧茹瑾懒得搭理,撇过扇柄。
第二日圣上下朝,萧茹瑾便坐懿驾去未央宫,求圣上下旨准许她出宫,去郊外灵音寺听佛。
萧茹瑾鲜少来西宫,盛子恒极为开心:“母后可是觉得宫中闷了?那便出去散散心,朕会为你备好守卫。”
他同意,身旁棕褐色狮毛男人却不愿,蹙眉询问:“太后不是日日在长乐宫吃斋念佛,为何要去郊外?”
“念佛讲究心诚则灵,母后想去寺庙清修,并非大事。”盛子恒替萧茹瑾回答。
他年纪虽小,却已有帝王派头,举手投足是少年郎的矜持,盛子恒不愉看向盛亓,显然不喜欢这位皇叔。
说着要下令备马,可惜冥昭王在,唤了半天无人搭理。
众人都在看盛亓脸色,至于盛亓本人,探究的眼神落在萧茹瑾脸上,重复问:“太后为何出宫。”
如此憋屈的场面谁见了不生气?
龙袍加身的皇上被奴仆无视,认身怀蛮人血统的王爷当主子,这就是兵权的魅力?
萧茹瑾心疼孩子气得要命,可惜不能在未央宫发怒,隐忍回答:“陛下八岁了,哀家想为他好生去念经祈福一次,祈求新的一岁大漓安稳富足、恒儿政运恒通。王爷若是不信哀家,可差人跟着。”
“这话说得,本王怎能质疑当朝太后?”
盛亓眯眼随意回答,跟摇尾巴的老虎似的,看起来温顺,实则已经霸道抢到了答案。
他就等着萧茹瑾这个台阶顺势而下:“既然太后都这么说了,本王闲来无事,可以亲自护送娘娘去灵音寺。”
萧茹瑾不意外盛亓想跟着,懒得反抗:“那就劳烦冥昭王了。”
听到这句盛亓才松口,示意下官备马车,盛子恒在旁边看着,眼神晦涩难明。
龙袍下手指都攥在了一起,指甲深深陷进肉里,溢出鲜血。
没过多久萧茹瑾就在了出城的马车上,身边是盛亓,同样他许久没同萧茹瑾一起出宫了,似乎心情不错。
朝萧茹瑾招手:“阿瑾,坐过来。”
萧茹瑾抬眼看他手指的位置,是自己的大腿根处,别过头没再看他。
但她越这样,盛亓就越不服,拽住她胳膊轻松把女人夺过来按进怀抱。
“又干什么,这是在马车上!”
“门外守着的羽林卫只听本王调令。”
盛亓淡然回答,兴味挑起萧茹瑾下巴:“你换了寻常人的衣裳?半年见你凤袍十二单,层层叠叠脱起来可真麻烦,现在换回来倒是灵动可人,比在宫里漂亮。”
萧茹瑾不嗤这些浑话,掐着盛亓脖子质问:“羽林卫世代守卫帝王,为何现在他们听你命令,这些曾都是先帝的人,承宣帝死得时候,你在哪?”
这个疑问憋在萧茹瑾心中许久了,冥昭王少年参军,在军中立功无数,武将无不折服,这是人尽皆知的常事。
可就算盛亓天生武学奇才、以一敌百,他身上一半蛮人血统,放在大漓就是低贱的象征。
立再多军功,太上皇也不喜这个儿子,执意立并不出色的嫡子为帝。
盛亓掌握实权,还是从半年前先帝盛誉驾崩那天说起。
先帝去世、还是在战场死去,同在边关守卫领土的王爷凯旋归来,手握整个国家重军,不用想都有问题。
一句:“是不是你杀了先帝”呼之欲出,可这话萧茹瑾不敢说,不愿说。
她还是不想相信,曾经心悦过的情郎、身上孩子的父亲,会为了夺权谋害亲兄长。
萧茹瑾不说盛亓也能猜到她在怀疑什么,不屑笑出声:
“阿瑾,你猜呢,统领羽林卫的鹰符明明是盛誉的宝贝,为何终究会落到我手中?你且好好猜猜,猜对了,有奖励。”
男人呵气如兰,犬牙咬住萧茹瑾耳垂。
瞬间暧昧的氛围在马车车厢流动,萧茹瑾心头一紧,不喜欢盛亓每回敷衍她的时候就用肌肤之亲顶替。
“半年了,我不想猜了。”
萧茹瑾推开他,望着男人眼眸认真询问:“景淮,你真不愿告诉我吗?我只想知道真相。盛誉到底怎么死的。他,真的死了?”
萧茹瑾又唤了盛亓的字,要知道只有二人谈情说爱花前月下的时候,她才会唤他表字。
之前求饶的时候叫了,今日又叫,盛亓喉头一滚,面色有所触动。
盛亓掐着萧茹瑾腰肢,薄唇微抿:“阿瑾,再等等。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
他难得不加王爷的自称,萧茹瑾知道他认真了,还是心下难过。
自嘲勾起嘴角,再等等,还能等多久?
五个月显怀、九个月临产,留给萧家与大漓的时间不多了,她甚至不知日日缠绵榻侧的人到底是不是杀夫凶手。
萧茹瑾摇头,放弃追问此事。
连盛亓都靠不住,果然,以后的路必须她自己走。
到了灵音寺,盛亓没有进门。
佛门重地,他这种身上杀孽过重的煞神是不能进来的,会毁了清静,甚至盛亓本人都可能会被佛祖降下罪罚。
因此他就在门外守着,为了防止萧茹瑾做手脚,还让羽林卫围住寺庙,一条狗都放不出去。
就算如此,萧茹瑾还是计划成功,如愿见到故人。
只见灵音寺主持庙里有一带发修行的素衣老人闭眸颂经,手上转动佛珠,萧茹瑾看见她登时红了眼眶。
她走过去跪在老人身边,诚恳磕了一个头唤:“外祖母。”
盛亓不会想到,他防遍外人不与萧茹瑾接触,整个灵音寺都是萧茹瑾母亲家宋氏所修。
甚至宋家主母老祖宗宋慈,就是庙里的主持。
听到萧茹瑾称呼,素衣老人睁开眼,清明和善的眼眸中无悲无喜,淡淡看着她,仿佛并不理解萧茹瑾为何会哭。
宋慈转动佛珠问:“太后娘娘为何懿驾我等小小寺庙。”
“外祖母......”
见老者这番态度,萧茹瑾更加难过,如同小女孩抱着宋慈胳膊哭。
“外祖母,对不起,是孙女对不起您。”
京中鲜少有人得知宋家下落,并非母亲宋氏出生不好,恰恰相反,宋家是首富,京城皇商富可敌国。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萧家位列三公之首,渐渐地官看不上民,为了稳住萧家的朝廷地位,萧父敕令萧茹瑾与母亲同娘家割席。
可背后的庭院寂静无声,全然不似风雨欲来的模样。
“不到半里之外,”蝉茗眸光机警,“走得很急,一炷香的功夫便到。”
此时已经宫禁,这么多人冲着自己而来,萧茹瑾拧眉复盘着这几日的事,静静等着不速之客。
果然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院外便传来纷沓脚步声。
“皇太后驾到!”
萧茹瑾心底凉了凉,嘴角一抹冷笑。
昨日王嬷嬷带走带钩时,她已料到会有这么一出,可没想到皇太后竟然这般沉不住气。
“见过皇太后。”
萧茹瑾出院中行礼,就着满院的明光粗略扫了一眼来人,十八个侍卫,连带皇太后和王嬷嬷,不多不少正好二十人。
“起来吧,”萧青审视目光瞥过萧茹瑾,朝身后侍卫侧首,“确见刺客往长乐宫来了?”
“臣不会看错!”
刺客?
萧茹瑾心底冷笑,皇太后也忒敷衍。
长乐宫除了那个木带钩,再无把柄,爱搜便搜去吧。
见她有恃无恐,萧青脸色阴沉下来。
昨日王嬷嬷带回带钩,她一眼便觉得是个脏东西。
“太后说是洒扫奴才落下的,”王嬷嬷狐疑拨弄着那玩意,“内殿洒扫的多是宫女,就是太监也不便入内。”
萧青更是切齿,“还是个木质的!”
“可不是?”王嬷嬷蹙眉,“宫中用这种带钩,怕多半是......”
她虽不便明说,萧青却已经明了。
目光落在长乐宫几个看守的侍卫身上,眼中一丝厌恶。
萧茹瑾就这般耐不住寂寞,金贵之身沦落到与这些些腌臜厮混排遣?!
羽林军进宫搜查,姑侄二人在殿上坐着,萧青面色阴郁,“你宫中奴才该换了。”
“母后可是忘了,这些都是月初才换的。”
萧茹瑾虽正襟危坐,脸色却是淡然。
守寡之后,萧青便对她宫中的人甚是上心,不许侍卫长久值守,每个数月便换一批。
她防备什么,萧茹瑾心知肚明。
“是吗?”萧青嘴角冷笑带着压制不住的怒火,“就这般还防不住那偷腥的!”
萧茹瑾眼角一抹微不可查的松弛。
知她是为了带钩的事而来,却没想到她怀疑的竟是侍卫!
“母后这话是什么意思?谁是偷谁是腥?”
萧茹瑾皱眉质问,有恃无恐之态令萧青怒火更甚,但凡眼前不是萧家人,她早要让这不知检点的荡妇千刀万剐!
屋里并无外人,萧青索性言明,“那带钩怎么说!”
本以为点破之后萧茹瑾会有所忌惮,谁知她竟冷笑一声,“儿臣无须多说!”
“儿臣本就不知那东西哪儿来的,这屋里屋外的人都是母后安排的,现在怎地来问儿臣?”
简直死猪不怕开水烫!
萧青气得袖袍微颤,“物证俱在,你还敢抵赖!”
“捉奸拿双,这算的什么物证?”萧茹瑾欠了欠身,毫不畏惧对视,“倘若哪天被人在永寿宫捡到什么,也是母后的不是?”
萧青从未觉得胸口似现在这样气闷!
“哀家待你不薄,怀不上龙嗣是你自己不争气,可如今新帝在你膝下,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她越是这样跳脚,萧茹瑾就越是淡然。
“先帝连同房都不肯,儿臣一个人就能怀上龙嗣不成?至于新帝为何在儿臣膝下,母后为的难道不是萧家和自己吗?”
萧青愕然。
这个侄女素来温顺识礼,今夜她来搜宫就是要好好给她一个警告,没想到竟被萧茹瑾噎得说不出话来。
萧茹瑾看着她的脸色从铁黑转为青白,知道自己这一次未输阵脚。
宫中萧家的勾心斗角她见过太多,往日不愿忤逆是因为心如死灰,可如今腹中有她想要保护的东西,便不可能再任他们拿捏。
“禀皇太后,并未发现贼人。”
侍卫适时的通禀,也算给了萧青一个台阶,今夜她是占不到半点便宜,不如保全一个颜面。
“既没发现就去别处搜查,”萧青冷脸起身,凌厉目光瞥过几名长乐宫的侍卫,“你们在此值守就没发现异样吗?都按宫规处置了。”
羽林军立刻拿下几人,可怜几个侍卫还不知错在何处,便被拖了下去。
萧茹瑾看着那些人被带走,无动于衷,反正人是皇太后的,她爱怎么撒气便怎么撒气。
一群人无功而返,长乐宫又恢复一片死寂。
蝉茗无声进了寝殿轻轻开口,“那些人走远了,奴婢服侍娘娘歇息。”
萧茹瑾坐在妆镜前,脸色凝肃,“蝉茗,这场面日后还不知会有多少,你知道宫中有多险恶了吧?”
蝉茗点点头。
方才萧茹瑾二人在屋里的话,她都听得清清楚楚,起初还为萧茹瑾捏了把汗,不成想最后竟然大快人心。
“今日多亏有你,我才能有所提防,”萧茹瑾微笑看着镜中二人,“你那异禀着实惊人。”
蝉茗替她轻柔梳头,忽而眉心一皱,低声警报,“娘娘,后门有人来了。”
萧茹瑾的心又一次提起,今晚怎地一波连着一波!
后门?
她忽然想到什么,脸色有些不自然,刚想吩咐蝉茗先出去,却见玄色身影已经进了内殿。
“方才皇太后来了?”
盛亓长驱直入,根本不关心屋里还有蝉茗,伸手便揽过萧茹瑾:“这么晚,萧青为何带人来长乐宫?”
“你如何又来?冥昭王,你家府邸是被烧了砸了不成?整日往皇宫跑。”
萧茹瑾厌烦不已,今日都足足粘在一起整天了,他为何还这样,曾经也未来过如此频繁。
总不能发现什么了吧?
盛亓脸上本有担忧,听见这句话寒下脸:“.....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不是不见,是有人在。”萧茹瑾暗示性看了蝉茗一眼,面有恼怒。
盛亓知道女人不喜别人看二人的关系,冷睨蝉茗一眼:“滚。”
他面有威胁,好似再说不走就再来一刀,蝉茗下意识身子颤抖。
“......诺。”
蝉茗关上门,就在关门一瞬间听见女子娇媚的轻呼,带着羞愤训斥:
“别!”
要是往常盛亓不可能不救,然而如今他却冷冷瞧着萧茹瑾小腹,琥珀色的狮眸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另立新主......”
他玩味摩挲这几个字,显然,妖道的话语萧青那些人听不明白,他如何不懂?
难怪近来萧茹瑾如此奇怪,算算没碰她的日子,是不是真怀了个属于他的秘密呢?
犹如雄狮抓捕猎物,盛亓居高临下看着萧茹瑾一点点绝望。
他要等着,女人亲口承认。
连冥昭王都不管这事,道师更加肆无忌惮了,想着皇太后承诺给他的银两,眼里闪烁邪恶的光。
狞笑喊:“来人!抓住太后,贫道要割血驱邪!”
“放肆,懿体尊贵!你们怎敢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
萧茹瑾气得头晕,锥心之痛油然向下,带起小腹一阵剧痛,只有她自己感觉到整个身子都在战栗。
姑母离心,盛亓负她,日后她再指望别人来救自己,就活该被鱼肉凌辱!
宫人再度上前想要按住她,却被她大力隔开。
萧茹瑾昂身迎风、袖袍翻飞,在阴云笼罩的道场中竟然震慑地宫人不敢上前。
“妖邪要夺元神,立刻准备放血!”
道士首当其冲,上前要捉萧茹瑾的手腕,却不知被什么刺了一下,猛地一缩。
“妖道,分明你才是邪祟!”
萧茹瑾眼神寒冷若冰,方才的惊慌全然尽失,唯独只有计划成功的得意。
太后性子突然骤变,周围看客不由震惊。
这、到底发生了何事?
萧茹瑾乘势逼上前,指着道士手腕厉声喝问,“这是什么?!”
众人都朝她所指看去,道士手腕上几个血点十分怪异。
萧青也跟着望去,不明所以,警惕皱眉,“这有什么古怪,太后一惊一乍的做什么?”
“有人在宫中行南疆巫蛊之术,儿臣怎能不紧张!”
南疆巫蛊之术!
巫蛊历来是大忌,这道士是崔太妃请来、经过皇太后许可的,怎会是妖佞邪道?
“贫道不是......”道师都惊讶了,这女人还会南疆蛊术?
“还敢狡辩!”
萧茹瑾根本不给他分辨的机会,“南疆有道士为了彰显法术灵验,暗修蛊术在做法时偷偷下蛊障人耳目!”
闻言,众人一时神色纷纭,窃窃私语。
“可笑!”
萧青冷嗤一声,“此人一直在鹤清观清修,根本未去过南疆,太后莫不是被邪祟夺了心智开始胡言乱语!”
“儿臣没有胡说!”
“他手腕上的血点就是蛊虫寄生的证据!”萧茹瑾猛地一扯道袍,让那血点看得更清楚,“方才你要给哀家放血,就是为了吸引蛊虫配合!”
一旁的盛亓眼中晦暗不明,他在南巡时确曾听过这样的异闻,可萧茹瑾幽居深宫怎会知道这些?
“妖道将巫蛊带入宫中,究竟是何居心,母后还要再纵容下去吗?!”萧茹瑾质疑目光刺向萧青。
萧青却根本不信鬼神巫蛊,今日会同意这场荒唐事,不过是为了私心罢了。
眼下萧茹瑾把祸水引向自己,萧青便不敢再耽搁,这般闹下去萧茹瑾还不知说出什么话来!
“太后已经失智,道长速速驱邪,莫要让邪祟伤了太后!”萧青立刻示意,只想尽快制服萧茹瑾结束这场闹剧。
“是!”
道士匆忙抓起桃木剑,又要做法,盛亓捏紧铁扇目光冷沉。
可萧茹瑾已经快他一步,厉声召唤,“蝉茗,动手!”
蝉茗身影快闪近前,没等道士反应过来,手腕已经被她手中快刀抹过,鲜血登时喷溅一地!
“啊!”
道士凄厉惨叫一声,想要捂住手腕上鲜血喷涌的伤口,却忽然觉得手臂酥麻胀痛,好似有什么东西蠕动涌出!
“虫!有虫!”有眼尖的惊叫起来。
众人这才看清,数寸长肥腻恶心的白虫,争先恐后从伤口中拱出来,落地便在血泊里贪婪地蠕动吸食着鲜血,看得人汗毛倒竖!
吸血之后,蛊虫转黑,似乎循着人气四下钻爬,吓得众人尖叫躲避,道场一时混乱不堪!
萧茹瑾虽早有准备,但眼见蠕虫爆裂,也觉得恶心不已,侧身忍住干呕。
一条蛊虫朝她脚边蠕动过来,眼见就要蠕上她的足尖!
正要往蝉茗身边躲去,一个玄色身影欺身上前,重重踩死蛊虫,冷怒抬脚将那个妖道踢出丈余。
现在他才知萧茹瑾有多凶险,萧青分明就是想用这道士置她于死地,而自己方才还雪上加霜!
正要愧疚转身查看她的状况,可方才还在他身边站着的萧茹瑾,已走上祭坛,与他和萧青恰呈三角之势。
“这便是母后笃信不已的得道之人?”萧茹瑾神色甚寒。
萧青冷不防被她质问,心悸抬头。
此时天晴云散,萧茹瑾逆光而站俯视众人,脸上的晦暗不明也一扫而光,在她面前亦不是以往的唯诺温顺之色。
“这妖道来宫中究竟为驱邪,还是作祟!”
“哀家、也不知他是妖人......”萧青莫名有些磕巴。
眼前分明是自己听话至极的侄女,可为何变得那样陌生?
“不知他底细就敢准他入宫,母后就不怕此人对陛下不利吗?”
萧茹瑾步步紧逼,二人身份似乎全然颠倒。
“哀家怎会想害陛下!”萧青百口莫辩,不得不抿唇低头。
不远处,半死不活的道士伤口处依然有黑血涌出,满地的焦黑虫尸令人毛骨悚然,这一切都让萧青百思不得其解。
真是个妖道不成?
“此事关乎宫中和大漓的安危,还请母后准儿臣彻查!”
萧青额上有些晶亮,还要如何彻查?
“邀此妖道入宫之人,简直居心叵测,论罪当满门抄斩!”
萧茹瑾声色俱厉,令人不敢抬头,却偷偷朝萧青身后的崔燕染瞧去。
昨日宫中闹得满城风雨,谁不知崔太妃撞了邪吓得不轻,急忙命人搭了法坛,以便今日做法事。
萧青好似想起什么,正要转身,却听身后一声惊呼。
“不好了!太妃动了胎气晕过去了......”
下一瞬就被什么东西堵住,蝉茗耳力极好,如何听不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气得十指紧捏。
......阿瑾姐,总有一日,我会助你脱离这无间樊笼!
翌日,萧茹瑾半睡半醒间被蝉茗轻声唤醒。
“娘娘,崔太妃受了惊吓,见红了。”
萧茹瑾瞬间清醒,坐起身惊疑询问,“确切吗?”
“太医都聚在长秋殿不敢怠慢,皇太后也过去了。”
“更衣,去长秋殿。”
自己虽与崔燕染不合,但到底是六宫之首,出了这样的状况岂能不闻不问?
况且事出怪异,萧茹瑾也须得亲自去瞧瞧才安心。
长秋殿里进进出出,忙乱如沸锅一般,不知道的还以为崔燕染已在临盆。
萧茹瑾皱眉入内,还未进殿已经听间崔氏凄楚委屈的哭声。
“皇太后怜见,并非臣妾故意生事,只因昨夜太过吓人!”
崔燕染说一句哭一阵,萧青有些不耐,催促着,“到底是什么东西,吓得这样子?”
“是......是......”崔燕染眸中惊恐万状,“是一个脚不沾地、披头散发的女人!”
“臣妾发誓,真的看见那东西,怀中抱着一个血淋淋的玩意儿,要来害臣妾!”
崔燕染抱着身旁侍女,眸子恐怖收缩仿佛又看见了什么不干净的。
“子不语怪力乱神!”
萧茹瑾当即听不下去,挥舞长袖:“好好个的宫中怎可有这种邪祟!”
萧家历来家训严苛,绝没有人敢胡言这些,所以她是不信这些鬼怪之说的。
“并非臣妾一人瞧见!”
谁想崔燕染松开侍女,转头一指萧青:“母后,您说,您是不是也看见了那玩意儿?”
崔燕染这是在做什么?病急乱投医了不成?
萧茹瑾觉得好笑,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什么时候崔家人会求萧家人圆谎了?
她肯定萧青不会帮助崔燕染,谁想转头听见一句:“是,哀家宫中的下人看见了。”
“母后?!”
萧茹瑾不可置信,瞪眼望着萧青。
这可是她的嫡亲姑母啊?她什么时候会帮着崔燕染说话?
然而萧青不仅说了第一句,冷眼望着萧茹瑾继续说后面早铺好的话语:“大漓无帝星庇护,气运为乱,昨日陛下御赐、今日太妃撞邪祟,保不准触犯了什么大忌。哀家盘算着,不如请个道师来宫中看看。”
道师?
萧茹瑾面色倏然寒冷,宽袍下手指捏紧。
呵,原来如此,她们都是在这儿等着她。
她也真是何德何能,相处十余年、拥有嫡亲血脉的姑母居然会因为怀疑她或有奸夫不惜与世仇崔家联手做局。
什么道士邪祟,不就是昨日搜宫不成,想再下一局。
萧茹瑾都懒得反驳,随意点头:“母后既然这么说了,那就这样罢。”
“谢皇太后体恤!”
崔燕染得意至极,“那臣妾便着人去请观里最好的道长,明日便到宫中驱邪!”
“唔,”萧青目光落在那高高隆起的腹部,微笑慈祥,“如今什么事都不如你安然生下龙裔打紧,自己多加小心些。”
两个人这副母慈子孝的模样让萧茹瑾觉得恶心,转身回头。
一股寒意从后背至前胸,萧茹瑾浑身发凉、可笑心死。
姑母已经不是以前的姑母,虽姓萧却不再与自己一心,果然,这深宫只有她一人。
回到长乐宫,萧茹瑾立刻找来蝉茗。
“蝉茗,我记得你说过,你是南疆人?”
“是的,娘娘。”
只需一句话,蝉茗就明白了,眼中划过锐光:“娘娘要奴婢做什么?奴婢不才,母族蛊术不算精通,略知一二。”
“略知一二就可。”
萧茹瑾勾起一抹欣喜的笑容,忍不住拉住蝉茗的手:“蝉茗,幸好祖母为我找了你。”
......
翌日一早蝉茗替她换上风袍,想到今日要面对的那些人,萧茹瑾指腹稍稍用力,将胭脂点得殷红而庄重。
法事祭坛设在礼阳门,各宫下人跟在萧氏二人身后依次低头站好,萧茹瑾面淡如水心中却没有半刻放松。
她身旁不远便是崔燕染,满脸虔诚念念有词,神色荒诞而诡异,让萧茹瑾更是不适。
她冷眼等着这些人要做什么戏码,这时就听见一声:
“轰隆隆!”
晴空一道响雷,惊得众人恐慌不已!
“好好的艳阳天怎么会打雷......”
众妃嫔窃窃私语,胆小的已经相互依偎,萧茹瑾不由自主护住小腹,警惕抬头看了看天。
不等众人缓过神,又是一记惊雷炸响!
“啊!”
崔燕染造势一般放声惊叫,众人更是吓得不轻,萧茹瑾正要扭头训斥,却听见道士厉喝一声——
“天生异象,妖孽托生,这灭国妖孽不可不除!”
众人悚然抬头,只见他桃木剑所指竟然是......
太后的肚子!
“你这妖道,在说什么胡话,竟敢指着哀家?”
萧茹瑾暴呵,心底陡生绝望。
什么意思?
为什么指着她的肚子,难不成被发现了?
她惊恐抬头看着高位上坐着的皇太后萧青以及大腹便便的崔燕染,眸中闪过锐利的光芒。
千算万算,没想到二人会打起她身体的主意,这一遭怕是不好过了。
萧茹瑾指甲攥紧、额头汗珠密布,这心虚的模样叫萧青与崔燕染看了不由得意,彼此对视一眼。
害怕了?看来成了。
两人给道师一个眼色,道师接受到暗示,继续神神叨叨道:“贫道纵观天象,大漓即将有妖物降临,此乃祸国妖孽,必会推翻朝政、另立新主!如今这妖物就在太后娘娘身子里作祟,还待贫道作法,除尽妖物!”
这话说得萧茹瑾更慌。
推翻朝政、另立新主?
这妖道怕不是真有几分本事,惊恐间她下意识去看朝台另一角,黑色蟒袍蟒袍的男人正慵懒坐在另一侧,赫然是盛亓。
萧茹瑾咽了口唾沫:“冥昭王多年出征北羌南疆,不会也信妖道话术吧?”
她少见会在大庭广众下同男人说话,从而可见有多无助,语气带了求救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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