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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崽死遁,疯批权臣跪求当爹全局

二月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周钰最先反应过来,许竹苓躲得好好的,谢泊淮此举让他如何与叶婉宁解释。他沉下脸,恼羞成怒,“谢指挥使,你在我房中拔剑,这是做什么?”“镇抚司办事,需要向你解释?”谢泊淮冷眼扫过去。嚣张。目中无人。谢泊淮一句反问,所有人都不敢出声。只剩下许竹苓压制不住的哭泣声。青山眼睛瞪得像铜铃,主子这是多讨厌周翰林?昨晚揍了周翰林,现在直接动手,半点面子都不给周翰林。要是周翰林因此上折子弹劾主子,主子又要被骂了。周钰气得说不出话来,谢泊淮是御前红人,最得皇上信任。余光瞥到叶婉宁,脑袋疼得厉害,思绪转了又转。叶婉宁不会放过机会,错愕地质问,“周......周郎,你不是说把许竹苓送走了?她怎么会在你屋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就不清不白,还特意躲藏,更让...

主角:叶婉宁周钰   更新:2024-12-31 15: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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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婉宁周钰的其他类型小说《携崽死遁,疯批权臣跪求当爹全局》,由网络作家“二月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钰最先反应过来,许竹苓躲得好好的,谢泊淮此举让他如何与叶婉宁解释。他沉下脸,恼羞成怒,“谢指挥使,你在我房中拔剑,这是做什么?”“镇抚司办事,需要向你解释?”谢泊淮冷眼扫过去。嚣张。目中无人。谢泊淮一句反问,所有人都不敢出声。只剩下许竹苓压制不住的哭泣声。青山眼睛瞪得像铜铃,主子这是多讨厌周翰林?昨晚揍了周翰林,现在直接动手,半点面子都不给周翰林。要是周翰林因此上折子弹劾主子,主子又要被骂了。周钰气得说不出话来,谢泊淮是御前红人,最得皇上信任。余光瞥到叶婉宁,脑袋疼得厉害,思绪转了又转。叶婉宁不会放过机会,错愕地质问,“周......周郎,你不是说把许竹苓送走了?她怎么会在你屋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就不清不白,还特意躲藏,更让...

《携崽死遁,疯批权臣跪求当爹全局》精彩片段

周钰最先反应过来,许竹苓躲得好好的,谢泊淮此举让他如何与叶婉宁解释。
他沉下脸,恼羞成怒,“谢指挥使,你在我房中拔剑,这是做什么?”
“镇抚司办事,需要向你解释?”谢泊淮冷眼扫过去。
嚣张。
目中无人。
谢泊淮一句反问,所有人都不敢出声。
只剩下许竹苓压制不住的哭泣声。
青山眼睛瞪得像铜铃,主子这是多讨厌周翰林?昨晚揍了周翰林,现在直接动手,半点面子都不给周翰林。要是周翰林因此上折子弹劾主子,主子又要被骂了。
周钰气得说不出话来,谢泊淮是御前红人,最得皇上信任。余光瞥到叶婉宁,脑袋疼得厉害,思绪转了又转。
叶婉宁不会放过机会,错愕地质问,“周......周郎,你不是说把许竹苓送走了?她怎么会在你屋里?”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就不清不白,还特意躲藏,更让人无法相信他们是清白的。
“婉宁,你听我解释。”周钰知道要哄着叶婉宁,可当着谢泊淮的面,他若是姿态放得太低,岂不是让谢泊淮笑话?
拖着身上的疼痛,周钰坐了起来,“谢大人,你也看到了,我这里没有陌生面孔,能不能请你先出去?”
“周钰,你是想遮掩什么吗,才让谢大人出去?”叶婉宁作出伤心模样。
有谢泊淮在,周钰的话才有传出去的手段。
周钰急了,“我为人做事问心无愧,哪有要遮掩的?送表妹的马车出了意外,我才让表妹在家中住两天,怕你多想才没说。我与你那么多年的情谊,在你面前,我从来堂堂荡荡,现在你信不过我是吗?”
叶婉宁早就见识过周钰的一张巧嘴,“不是我信不信得过你,事实就摆在我眼前。要说马车坏了,你大可以把人安顿在客栈,明知道许竹苓对叶家使坏,你还如此维护她。我与你,无话可说!”
话说到这里就够了,叶婉宁转身要走,许竹苓跪着出来。
“妹妹别生表哥的气,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表哥一时心软才收留我,你要打要骂都冲我来,别因此坏了你们的情谊。”许竹苓缓了过来,知道今天这事得她来担着,表哥的前程也是她的希望,就算心里再讨厌叶婉宁,也不能因此坏了叶婉宁和表哥的婚事。
顿了顿,许竹苓擦了擦眼泪,“妹妹与表哥婚期在即,若是传出点什么,对你们叶家姑娘名声也不好。”
叶婉宁已经走到门口,她没有回头,“被人捉奸的又不是我,少污蔑我叶家名声。许竹苓,你那么喜欢周钰,我把他让给你就是。”
话毕,叶婉宁带着云芝离开。
快到周府门口,青山喊住了她。
“叶大姑娘,您等等。”青山大口喘气,跑得太急,忘了主子交代的话,先说起自己的想法,“您方才说得太好了,哪个好姑娘会恩将仇报,许竹苓就不是个好的,周翰林同样......哎呦喂,小的说远了。大人让小的来和您说一声,镇府司捉拿细作与您无关,不用把今儿的事放在心上。”
若不是主子交代了,不让他多嘴,他都想把许竹苓和周钰有孩子的事告诉叶大姑娘。
“好的,替我谢谢你家大人。”叶婉宁刚和周钰翻脸,现在还有事要办,匆匆告别后,带着云芝上了马车。
“姑娘,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和老夫人说,您想退婚了?”云芝激动道,从知道周钰和许竹苓通奸,她等这一天太久了。
叶婉宁说还不到时候,“世人对女子苛刻,就算我把周钰和许竹苓捉奸在床,旁人只会说周钰风流,骂许竹苓狐狸精,却不会劝我退婚。大部分人眼里,周钰还是个良配,有功名,有前程,人还生得俊俏。要想退婚,我们还得添一把柴。”
主要是祖母的身子经不得气,叶婉宁得把事情定下来,再缓缓告诉祖母。
“姑娘是想拿枫哥儿说事?”
“我派人给周母传话,说了许竹苓的事。虽然我许久没见周母,但这位极其护短,算算脚程,今日会到京城了。”叶婉宁的马车在路边停下,对面便是许竹苓母子住的宅院。
没过多久,有管事的去拍门,把里面的人赶了出来。
奶娘抱着枫哥儿,一脸懵逼,“你们家把房租给我主子,契约上按了拇指印的,怎么就反悔了呢?”
“这是我们家的房子,租不租由我们说了算,谁也没想到,租房的会是个外室,坏了我家风水不说,我家夫人都嫌脏。”管事的带着一群家丁,把许竹苓的东西丢了一地,“麻溜地滚蛋,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外室?
有人听到,好奇问怎么回事。
管事直接答了,“我家夫人说了,宁愿房子空着没人租,也不能租给外室。”
“夫人好有骨气。”路人夸道。
奶娘带着一个丫鬟,哪里是一群男人的对手,看着满地狼籍,打算先去找主子。
而叶婉宁再次看到枫哥儿,是一点同情都没有,她安排人给主人家传话,说许竹苓是别人养的外室。主人家最讨厌外室,才会来赶人。
她了解周钰,为了自己,其他人都不重要,就算是亲生儿子,真到了关键时刻,周钰为了保全自己,也不会认枫哥儿。
但周母不一样,能嫁给周父,是她娘家给周父出了赶考的钱财。她本人没什么见识,说话做事就是个普通村妇样子,对于枫哥儿和许竹苓,她是十分看重。
要不是周父给周钰定了娃娃亲,周母是想让许竹苓这个侄女当儿媳妇的。所以奶娘带着枫哥儿去周家,周母肯定会留下枫哥儿。
“让福生去王家说一声,奶娘抱着孩子去了周家。”叶婉宁道。
王家是租房子给许竹苓的人,王老爷和叶家大哥相熟,两家时常有来往。故而王老爷年轻养外室的事,叶婉宁听说过。
王夫人吃过外室的苦,最痛恨外室,若是知道许竹苓是周钰的人,必定会把这事传出去。
叶婉宁要借王夫人的嘴,不仅坐实周钰和许竹苓的关系,还要让京城的人都知道,他们已经有了孩子。

云芝手里捧着茶水,听到周钰被打,先是愣住了,想笑又不敢笑出来,忙点头,趁着转身时偷偷笑了下。
真是畅快。
得谢谢打人的好汉,帮姑娘狠狠出气了。
屋里的叶婉宁姐妹听到婆子的话,还没等云芝开口,叶婉华被吓哭了,“天子脚下,怎么会有这种事?”
叶婉玉同样气愤,在她们这里,还不知道周钰与许竹苓的关系,任然把周钰当成未来姐夫,“报官,一定要报官!”
“妹妹们别激动,周郎是朝廷命官,他被人打了,衙门的人肯定在查。”叶婉宁猜不到谁动的手,上辈子没发生这种事,但她心中同样兴奋,“我去周家看看,你们千万瞒着祖母,她老人家受不了惊吓,等我去周家确认周郎伤势后,我自个去回话。”
“大姐姐放心,我们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叶婉玉给妹妹递了帕子,“快擦擦眼泪,你这般爱哭,以后找个厉害的婆家,岂不是天天抹眼泪?”
“啊?”叶婉华圆圆的眼睛呆住了,叶婉宁让二妹妹别吓唬人,带着云芝往周家去。
此时的周家,许竹苓收到消息后,放心不下周钰,偷偷跑了过来。
看着床上脸肿成猪头的周钰,许竹苓心疼地抹眼泪,“查到谁干的了吗?”
周钰脸疼得发麻,他昨晚与同僚吃饭,马车突然坏了,想着路程不远,干脆走路回去,结果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人,套了麻袋就打。
那些人抢了他的钱,扒了他的衣裳,若不是打更人发现他与风染,在街上吹一宿的冷风,不死也得烧坏脑袋。
他身上倒是还好,就是脸挨了好几拳,这会不想说话,和许竹苓摇了摇头。
“太嚣张了,皇城里竟然殴打朝廷命官,实在无法无天。”许竹苓让人拿药来换,风染进来后,小声说大夫还在等医药费。
重新安顿许竹苓要花钱,周钰平日吃穿也要用好的,原想着到了领叶家月钱的日子,结果叶家不给了。突然出了这种事,周钰伤在脸上,得用上好的药才能不毁容。
一下子,周钰拿不出医药费来。
风染也被打,但比周钰好多了,窘迫地看着主子。
许竹苓看看周钰,再去看风染,掏出钱袋,“我这里有些银钱,表哥的伤要紧,你快拿去给大夫。”看风染出去后,许竹苓让周钰放心,“表哥可能没听说,叶婉宁运气好,买的荒地被隆玉公主看中,挣了许多钱。下个月成婚,她肯定会带过来。”
说到这个,许竹苓心里犯酸,她并不觉得自己比叶婉宁差,只是投胎不如叶婉宁,不然以她的容貌性情,肯定会比叶婉宁多人倾慕。
等叶婉宁嫁过来后,她一定要亲自给叶婉宁下绝子药,才能安心。
周钰囊中羞涩,连医药费都得许竹苓来付,面子上过不去,摆了摆手,示意许竹苓先回去。
“我还是留在这里伺候表哥吧,风染手笨,哪里有我仔细。”说着,许竹苓给周钰掖了掖被角,“姑母马上到京城了,若是让她看到你这样,姑母会着急上火的。”
听此,周钰没再反对,“枫哥儿呢?”
“我让奶母看着,不会有事。”许竹苓扫了眼屋子,她很少来这里,想到叶婉宁即将成为周家女主人,心里又妒又恨,面上却还要装出大度,“听闻大户人家嫁女,都会提前把嫁妆送到夫家,叶家何时送嫁妆来呢?”
周钰也在想这个事,周家没有家底,不说以后官场上的打点应酬,就说下个月成亲用的银钱,他现在都拿不出来。他是新科状元,不少人盯着的对象,若是婚宴太寒酸,岂不是被人笑话?
他想结交的,都是京城权贵,下了喜帖把人喊来,总得招待得舒舒服服。
这事他和叶家大郎暗示过,叶家大郎心疼妹妹,立马主动说会送银钱来办婚宴。离婚期只剩下二十余日,却还不见人送钱来。
怎么回事呢?
“应该快了。”周钰想了想,叶家大郎这个人沉稳靠谱,不会说话不算话。
“可惜表哥成亲,我不能到场。”许竹苓哽咽着。
周钰拉住许竹苓的手,安抚道,“我与叶婉宁没有感情,不过是靠她和叶家在京城立足。等我站稳脚跟了,叶婉宁没了利用价值,肯定会想法子休了她。绝嗣的药我已经弄来了,大夫说慢慢加,保证不会被人发......”
一句话还没说完,风染急冲冲跑进来,“大人,叶大姑娘来了。”
听到这话,许竹苓“刷”地站了起来,想要离开,却听到叶婉宁走到门口,赶忙躲床后去。
叶婉宁刚进屋,就发现风染神色慌张,按理来说,风染应该带她进来,结果先跑来找周钰。
扫了眼屋子,倒是没什么铁别的。
只是这屋里,多了些香粉的味道,顿时明白怎么回事。
“婉宁,你......你怎么来了?”周钰心虚。
“听说你被人打了,我担心你,赶忙过来看看。”看着周钰脸肿得不像样,叶婉宁心下爽快,“查到是谁做的了吗?”这可是她的恩人啊。
周钰说没有,“衙门的人已经去查了,想来是些地痞,赌钱吃酒没了钱,才一时冲动抢钱。你不用为我操心,不然我会心疼的。”
叶婉宁:......这话太恶心人了。
不过她想着许竹苓能藏哪里,对着周钰敷衍地说了句“应该的”。
周钰有心事,没太仔细观察叶婉宁神色,“对了,大哥说会帮忙操持婚宴,他可曾与你说过,何时派人来?”
叶婉宁心中冷哼,周钰自个没有钱,指望叶家拿钱。家中心疼她,怕她婚后被人说道,东拼西凑拿钱办婚宴,周钰还要往好的挑,前世大哥甚至去借钱,只为了给她撑面子。
她不动声色地转身,“大哥近来忙,不曾与我说这些。”
周钰想皱眉表示不满,奈何眉头疼得厉害,看叶婉宁在走动,一颗心悬了起来,怕叶婉宁发现异常,赶忙说他没事,要休息了。
但叶婉宁已经发现了许竹苓,再多的算计,都不如老天爷送上门的机会。
只是她正打算喊出来时,院子里来了人,过了会,谢泊淮带着青山进了屋子。
“近来城中不太平,听闻周翰林夜遇抢劫,本官特来问问情况。”谢泊淮一本正经地看着周钰。
京城里有什么大事,镇抚司的人都会到场,最近城里细作多,谢泊淮会上门问话,倒也正常。
只是为难了叶婉宁,她是女眷,不好和谢泊淮他们待在一个屋子里,如果在这会揪出许竹苓,好还是不好?
心思快速过了一遍,虽然谢泊淮不好惹,但没有外人在场,周钰和许竹苓的事便闹不大。
不闹大,如何弄臭周钰的名声?
现在院子里都是镇抚司的人,事情闹起来,这些人肯定不会替周钰遮掩,毕竟周钰还没厉害到,让镇抚司的人给他面子。
默默地深吸一口气,叶婉宁刚做好打算,谢泊淮却突然拔剑掷出。
锋利的剑锋划破帘帐,随着一声尖叫,长剑“咚”地插进木梁。
许竹苓被吓得浑身发抖,顾不上躲藏,浑身发软地瘫坐在地上。

云芝去睡了,屋内只有叶婉宁一人。
重生后,她有了随身携带匕首的习惯。会半夜闯进叶家的,必定不是善茬,她挪到门后,一点点拉动门栓时,屏风后踉踉跄跄出现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
“啪嗒。”
门开了,叶婉宁想都没想地转身要跑,却撞上一个坚硬的胸膛,“谢......”
没等叶婉宁说完,谢泊淮把人拉到身后,拔剑挡住细作的进攻,又随手把门关上。
细作身负重伤,已是强弩之末,却还在顽强抵抗。
谢泊淮原是要抓活口的,看到细作冲着叶婉宁去,一剑捅进细作的胸膛。
刹那间,鲜血溅了一地,叶婉宁白色的裙摆也多了些红点,她惊得靠住门,连呼吸都忘了。
死人了,还是谢泊淮动的手。
叶婉宁不是头一回看到杀人,但再多的经历,也难以在这会平静。
“谢......谢大人,您这......这是?”
她强装镇定,深呼吸时,胸前随之起伏,忘了自己只穿了里衣。
谢泊淮微微皱眉,“抓个细作,不曾想到了叶大姑娘这里。”扛起尸首到窗边,又停下,“今晚惊扰了姑娘,来日再还姑娘一份人情。”
叶婉宁想说不用了,她恨不得这件事没人知道,谢泊淮抓的细作,肯定事关重大。她一个姑娘家,大半夜被两个男人闯进闺房,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听。
可谢泊淮来得快,去得也快。
过了好一会儿,叶婉宁才平复心情,喊来云芝一起清洗地面。
云芝得知谢大人刚在姑娘屋里杀了人,后怕不已,“这个谢大人太可怕了,不愧是活阎王。还好姑娘没事,但这事,他会帮忙瞒着吗?”
想到谢泊淮临走留的话,叶婉宁长叹一声,“应该会吧。”
“往后奴婢还是睡外间守着您,这细作也是该死,哪里不能躲,偏偏躲您闺房来。”越说,云芝越生气,看主子的里衣脏了,心中默默祈祷谢大人别往外说。
这一晚,叶婉宁睡得很不踏实。
她梦到谢泊淮带兵出征,最后站在尸山上,尽管满身是血,还不肯放下手中的剑。在他头顶,盘旋着一群秃鹫,迫不及待地想分食那些尸体,扑面而来的压抑让她醒来时,大口地喘气。
云芝端着茶进来,“姑娘可是梦魇了?”
“没什么,我缓一缓便好了。”叶婉宁喝完半盏茶,气才顺一些。
叶家的家务,都是叶婉宁的大嫂林氏在打理,林氏性子偏柔,好在叶家人口不多,管理起来还算简单。
去给祖母请安时,叶婉宁正好遇到林氏带着女儿萱姐儿过来,萱姐儿才三岁,粉雕玉琢的小娃娃,看到叶婉宁便笑。
“快让大姑姑抱抱,看看萱姐儿有没有瘦了。”叶婉宁抱起侄女,一同进了祖母的正屋。
祖母还在梳洗,叶婉宁同林氏一块坐着,林氏笑着说起叶婉宁陪嫁的事。
“虽说母亲都给妹妹你安排好了,但周钰今时不同往日,我与你大哥哥商量了,从我们房里再给你拿八百两当陪嫁。”林氏说话温柔,人也是笑盈盈的,这八百两是她从陪嫁里拿的。家中妹妹人都不错,特别是婉宁,在她管家时帮了不少忙,她想帮帮这个小姑子。
叶婉宁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大哥不过是从六品的小官,这些年贴补家中已经够多了,她哪里能用大嫂的陪嫁银子,“大哥大嫂的心意我领了,母亲给的陪嫁已经够我用了,周郎不是那种市侩的人,这八百两银子,我不能要。”
“我与你大哥都说好......”
“我知道你们心疼我,但日子是要自己经营的。咱们是一家人,不说客套话,家中什么情况,我们都清楚。这次我出嫁,大嫂给我八百两,以后二哥和妹妹们成婚,大嫂还有吗?”叶婉宁放下萱姐儿,拉着嫂嫂的手,“而且你们也清楚周家情况,带太多陪嫁,又要让人说周郎吃软饭了。”
家中兄妹多,林氏能拿出一份八百两,已经是凑了又凑,再拿不出其他的了。
她是想着,与夫君一母同胞的只有大妹妹,就算她多给一点,也是正常。
听婉宁为她着想,林氏心中难受,他们叶家也曾风光过,到底是她不善经营,没有法子让钱生钱,日子才越过越艰难。
两人说话间,叶婉玉姐妹几个来了,林氏不好再说陪嫁的事,大家一块用了早膳,叶明岳神秘兮兮地拉着叶婉宁出门去。
“我找了几个兄弟,把周钰用林家月钱的事说了出去,他不是自诩清高么,每月都去书局临摹字帖送人,今日我特意安排了人,妹妹待会准备看好戏就好。”叶明岳笑嘻嘻挑眉,很是期待。
叶婉宁戴了头纱,跟着哥哥到书局雅间,没过多久,听到楼下传来笑声。
透过木窗缝隙,她看到周钰刚坐下,便有几人围了过去,有两个叶婉宁曾见过,都是她二哥哥的好友,大哥哥口中的纨绔。
“周翰林好雅兴,每月都来临帖送人,还是你命好,有林家这种岳家。”
周钰不解抬头。
“诶,我听说你从到京城起,林家就给你月钱,难怪你从不缺银子花。我可太羡慕你了,林大姑娘貌美如花,又能拿钱补贴周家,这种未婚妻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
他们这里说话大声,引来了其他好奇的人围观。
众人都知道周钰曾借住林家,也知道林家一直帮扶周钰,但不清楚具体怎么帮,给了多少钱。
眼下周钰成了状元郎,是京城里的风光人物,谈到他与林家的密事,大家都想听个乐子。
周钰顿时面颊如火,平日里他想立个读书人的矜贵人设,对外都是一副廉者不受嗟来之食的态度,现在当众被说拿林家月钱过日子,不就是说他吃软饭么?
“金兄哪里听来的胡话,林家是对我有恩情,但读书考取功名,还得自个努力才行。”这话是说,他有今日,主要还是靠自己。
金自观几个都是世人眼中不务正业的纨绔,时常被拿来与周钰比较,今日能让周钰难堪,谁也不肯放过机会。特别是金自观,他父亲与周钰是同僚,每每对着他,都是摇头叹气,拿周钰来贬低他。
“周翰林说得没错,不过你吃林家的,住林家的,要是没有林家,你既不能拜得名师,还得为生计头疼,总要花去不少心思。你别生气啊,我这是羡慕你,也想有吃软饭的机会呢。”金自观呵呵笑了起来。
有些事,大家心里清楚,但不会当着面说,这是给人留面子。像金自观说得那么直接,明显是找茬。
但众人都有八卦心思,想听金自观说更多,同时觉得金自观有辱斯文,果真是个纨绔。
周钰放下脸来,“金自观,你是何意?”
“淡定,我一个没功名的纨绔,不过是嘴碎了点,能有什么意思?”金自观达到目的,转身就走,“大家都散了吧,我们可没周翰林有本事,围着他又学不来他的本事。我爹可是放了话,就算我饿死,也不许我贪女人的钱财。”
“金自观!”周钰从面颊红到脖颈,尽管店小二打圆场让他别计较,可那么多人都听到他拿林家月钱,如何堵得住众人的嘴?
待是待不下去了,周钰只能端着他读书人的傲骨,留下一句“罢了,我不与这种纨绔计较。”,咬着牙走了。
二楼的叶明岳看得爽快,乐呵呵地和妹妹邀功,“我这兄弟会说吧?你看周钰那脸色,比猴屁股还要红!我保证,不出两日,就让这事传遍京城!”

周钰卧房。
许竹苓还跪在地上,屋内不知静了多久,她怯怯地抬头看去,“表哥,叶婉宁她会不会......”
“不会的。”周钰深吸一口气,“她心里有我,不会与我退婚的。叶家虽然比不了以前,但叶家旁支众多,他们不会因为这个事,就让叶婉宁和我退婚。但你......还是先回老家去吧。”
不等许竹苓反应过来,周钰叫来风染,“你送表妹去驿站,即刻出发。”
他累了。
不送走表妹,叶家那里无法交代。
许竹苓哭了出来,老家没有亲戚,周母也要来京城了,这么回去,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她清楚周钰的野心,他们的那点情谊,怕是撑不了多久。
一定不能回去!
“表哥,不如你把我安排到城外?”许竹苓保证,“以后没有你的吩咐,我绝对不来周家。你别让我回去好不好,我一个弱女子,没人护着我,要我如何安身立命?”
周钰歪过头,他是打定主意,要送走许竹苓。
任由许竹苓哭泣,周钰都没心软,过了好一会儿,周钰才去拉许竹苓,“表妹,你向来最懂我,现在不是我要你走,是情况不得不让你走。你还信不过我吗?我都是为了咱们的以后,你别让我为难。”
话说到这个地步,许竹苓知道周钰动了气,“我......我都听表哥的。”
顺从,才是周钰最喜欢的。
许竹苓擦了眼泪,“表哥要照顾好自己,枫哥儿那,我想见见他再走,可以吗?”
周钰想说没这个必要,看许竹苓哭红了眼睛,还是点了点头。
只是他们没想到,奶娘抱着枫哥儿来了。
周钰当场发火,“谁让你把枫哥儿抱过来?”
枫哥儿吓了一跳,哇哇大哭,许竹苓赶忙把儿子接到怀里。
奶娘说了被赶出来的事,“王家一点情面都不给,当着其他人的面,直接说姑娘是外室。我也是没办法,不来周府,没别的地方可以去啊!”
周钰和许竹苓都没料到会有这种事,房子是周钰找人租的,他没有出面,可奶娘一路抱着枫哥儿过来,肯定有人看到。
来不及多想,周钰让许竹苓抱着枫哥儿一起走,叶婉宁已经怀疑他了,绝对不能让叶婉宁看到枫哥儿。
许竹苓被推着离开,一步三回头地想为儿子说话,她走可以,但枫哥儿是表哥的血脉,他得留下。
就在这时,许竹苓看到走进院子的周母,或许是没料到周母能来得那么及时,许竹苓愣住了。
周母衣着朴素,脸上沟壑横卧,看到许竹苓脸上的泪痕,皱眉问,“怎么回事?”
“姑......姑母!”许竹苓委屈地哭了出来,枫哥儿又一块哭,心疼得周母跳脚。
“我的乖孙儿,快别哭了,祖母心都要碎了。”周母抱住枫哥儿,让许竹苓快说怎么了。
许竹苓颤颤回头,周钰走到了门口,他们都知道,许竹苓母子一时半会走不了了。
几人回去坐下,许竹苓说完近日发生的事之后,周母拍桌道,“这个叶婉宁,还说是大家闺秀,我看和个泼妇没两样。竹苓一个弱女子,说赶出来就赶出来,她眼里还有没有周家了?”
“母亲,您先别激动。”周钰身上还有伤,坐着难受。
“你让我怎么平静得下来?”周母深吸一口气,开始捋袖子,“竹苓可是我娘家唯一的血脉,她被人欺负了,我还要忍气吞声?我不同意送走竹苓母子,有本事叶家就来退婚,我倒要看看,他们叶家怕不怕人说道?”
离开自己儿子,周母不信叶婉宁能找到更好的人。
母亲的见识浅薄,让周钰很头疼,但面对母亲,周钰又不能强硬起来,只能好言好语地劝道,“又不是走了不回来,不过是回去休养一段时间,母亲别生气,您也不想因此影响我的前程吧?”
“不过是点风流韵事,怎么就影响你前程了?”周母不觉得是大事,“你已经高中状元,是叶家配不上我们家了,干嘛还小心翼翼哄着叶婉宁?要我说啊,干脆借此机会和叶家摊牌,等叶婉宁进门后,便让竹苓当平妻。叶家不同意更好,你直接娶竹苓便是。”
“母亲,您得为儿子的名声着想啊!”周钰心累,遇上许家的事,母亲便是这般不讲道理。看许竹苓抱着枫哥儿不出声,周钰无奈道,“不论如何,表妹和枫哥儿不能住在周府,我会给他们另外安排住处。母亲还不肯听儿子的,儿子干脆辞官回乡好了,免得在京城被人笑话。”
“你怎么回事?”周母觉得儿子一定是被叶婉宁蛊惑了,以前乖巧孝顺的儿子,竟然会威胁她。这个叶婉宁不得了,她迟早要去会会!
关于许竹苓和枫哥儿的去留,最后还是周钰安排他们去了驿站,至于什么时候走,周钰没说,许竹苓心里松了口气。
而王家那,王夫人得知奶娘抱着孩子去了周府,她是个率性的人,年轻时夫君偏宠外室,差点因此休了她。后来还是她娘家厉害,在官场上压制住夫君,她才没被赶出王家。自此,她对外室这类人物,是恨之入骨。
王夫人见过叶婉宁几次,很喜欢叶婉宁这种端庄大气的闺阁小姐,想到叶婉宁马上要和周钰成婚,尽管觉得不妥当,还是让人把消息传了出去。
“希望叶家听说后,能去查一查,若他们还是要结这门亲事,就当我瞎了眼。”王夫人和贴身嬷嬷道。
“可是夫人,如此一来,您不是得罪了周家吗?”
“我怕他吗?我活了几十年才弄懂一个道理,什么面子里子,都不如自个儿快活最重要!”王夫人没把周钰放在眼里,一个没有家世的状元郎,等他身居高位,还不知道要过多少年。
王家放了话出去,次日便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
这次不止叶明岳知道,叶家除了老夫人,其余人都知道了。
叶婉玉气得牙根疼,想去周家质问怎么回事,可流言还没被证实,怕姐姐听到伤心,难得地收起性格,小心翼翼地派人去打听。
林氏也怕叶婉宁想不开,一早过来看叶婉宁。
只是林氏刚进屋,话都没说,婆子来传话,说周夫人来了。
“想来是为了周钰的事,特意来和妹妹解释。妹妹在这里等我,我帮你去会会她。”林氏安抚道。
“我与大嫂嫂一块去吧。”叶婉宁和林氏浅浅笑着,她大嫂太柔弱,对上泼辣的周母,肯定要吃亏。她早就猜到周母会上门,要的就是周母来闹,别人才会说是周家不可理喻。

没等叶婉宁开口,云芝先急了,“许竹苓竟然有孩子?”
跑腿的叫福生,他也很震惊,只是说到这里,他迟疑地看向主子。
叶婉宁早就知道有这回事,“继续说。”
“那......那孩子还喊周大人爹。”福生当时吓坏了,差点没站稳,大姑娘让他盯着许竹苓,谁曾想听到这种事。下个月就是大姑娘和周大人的婚期,叶家早就忙活起来了。现在出了这种事,让大姑娘怎么办才好?
“什么爹?”云芝以为自己听错了,再三确认福生没听错,当即要去找大哥儿,让他们给姑娘做主。
叶婉宁喊住云芝,“如果我要闹,大哥和祖母必定会为了我退亲。但这么打上门,谁能证明那孩子是周钰的?到时候周钰死不认账,我们又该如何?没证据确凿,我们这样闹起来,叶家的名声也会受到影响。”
她了解周钰,不死到临头,周钰都不会放弃抵抗。
祖母心疼她,必定会为她退婚,可祖母的身子,已经受不了这种操劳。若是直接退婚,以周钰的为人,肯定会倒打一耙,反而揪着叶家说不好。毕竟这么婚事对周钰非常重要,他不会轻易放弃。
枫哥儿的事,她上辈子就知道了。一开始是周钰带回来,说是恩人的遗孤,想认为养子。叶婉宁没有自己的孩子,看枫哥儿乖巧可爱,便把孩子记在名下,悉心教导枫哥儿。
殊不知,枫哥儿是许竹苓和周钰的私生子,在她被囚禁时,枫哥儿对她吐口水,“你才不是我母亲,你整日只会逼着我读书写字,你给我找的先生更讨人厌。我母亲说了,你就是个毒妇,让我乖乖忍一段时间,我才喊你当母亲。现在你被休了,我再也不要忍你了!”
枫哥儿甩着捡来的树枝,不顾曾经的母子情分,狠狠抽打叶婉宁。
她对这个孩子,记忆深刻。
云芝哑口,愣了好半天,哭了出来,“可是姑娘,那您怎么办啊?如果周大人真的和许竹苓生了孩子,您还嫁给他吗?”她心疼主子,好不容易盼到能成亲,却出了这种事,叫人怎么能不委屈。
“当然不嫁。”叶婉宁耐心地提云芝擦眼泪,“我都没哭,你怎么哭上了?如今我提前知道,这是好事,你应该替我庆幸。我自问对周钰一心一意,但他如此负我,说明他不值得我再为他付出。”
这些年,周钰吃叶家、用叶家的,靠着叶家的关系才能拜得名师,叶家愿意付出这些,是把周钰当成未来的女婿。
但周钰拿着她的钱,养别的女人孩子,实在欺人太甚。
叶婉宁让福生继续盯着许竹苓,“你什么都不用做,记录她每天做什么就好。云芝你擦擦眼泪,把我二哥喊来。”
周钰已经是状元郎,要对付周钰,不能光靠叶婉宁一人,她二哥这几年交了不少朋友,正好派上用场。
另一边,周钰和许竹苓关着门说话。
枫哥儿正在午睡,许竹苓看着儿子酣睡的模样,很是心疼,“往后我不能出现在周家了,表哥要把枫哥儿记在叶婉宁名下,我得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枫哥儿?”
说着,许竹苓伤心落泪,她今日受了不少委屈,看周钰过来,顺势靠在周钰怀里。
“你不要想那么多,你是枫哥儿生母,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我不是和你保证了,不会让叶婉宁有孩子,她没有自己的孩子,必定会把枫哥儿视如己出。叶婉宁这人虽然一板一眼,没什么意思,但她出身名门,有她教养,枫哥儿必定能受益匪浅。”周钰搂着许竹苓,轻声安抚,“至于你我,都等了那么久,再多些耐心吧。”
“可是我......我怕叶婉宁不肯罢休。”
“不会的,叶婉宁骨子里有着世家大族的高傲,而且她最相信我,我说送你回老家,她绝对不会派人去查。”对于拿捏叶婉宁,周钰非常有自信。
许竹苓还是不甘心,但她全家都死在盗贼手下,除了周钰,再没有其他依靠。她知道周钰喜欢听话的,她乖巧地点头,“我都听你的,这段日子我会好好待枫哥儿。”
看许竹苓那么顺从,周钰很是满意,抱着人开始温存。
其实他对叶婉宁也动过心,但叶婉宁与他之间,总像有条不可逾越的鸿沟。好友说是他自卑,因为出身贫苦,所以面对叶婉宁无法放松相处,时时刻刻都得端着,怕被叶婉宁看穿底气。
但他不认同好友的话,周家也曾发达过,且以他自个的本事,想要重振周家并不难。
他对自己很自信,叶家不正是看出他的潜力,才没悔婚。说来说去,叶家并不是表面的仁义,实际虚伪得很。
怀中温香软玉,周钰还是喜欢不论他说什么、做什么,许竹苓都会说好,因为许竹苓只能仰仗他而活。这种仰望,让他的内心得到十分的满足。
屋内很快传出男欢女爱的动静,谁都没注意到,窗外闪过两道人影。
青山跟着主子拐进小巷,嘴里念叨不停,“原来周大人和许竹苓真有一腿啊,早上周大人还发誓呢,果然男人的话不能信。大人您说得对,叶大姑娘真是识人不清,要是嫁给周大人,往后她有苦头吃。”
还是他家大人好,到底心疼他,没真的让他跑圈砍柴,又带着他出门。只是没想到那么凑巧,竟然听到周钰的墙角。
“大人,您说咱们要不要知会叶大姑娘一声?”刚问出口,青山又摇摇头,“还是算了,叶大姑娘与周大人婚期在即,就算咱们说了,一来叶家不会信,二来信了也不可能退亲。他们可是娃娃亲,感情深厚着呢,最多是去母留子,好些大户人家都这样干。诶三爷,您怎么突然停......停下?”
见主子看过来,青山心中咯噔,他是又说错什么了吗?怎么主子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你也觉得,她与周钰感情深?”谢泊淮突然停住。
“肯定啊,周大人在京城读书的几年,都住在叶家,他们是未婚夫妻,平日里不用太避嫌。就算是石头,相处这么几年,也会感情不错吧?”青山理所当然地回答。
谢泊淮转身加快步子,“你现在就去营地跑二十圈。”
“啊?不是爷,小的又......好的三爷,小的这就去。”青山觉得自己很委屈,主子明明说不用跑了,为何突然又加了十圈?
但主子发了话,青山不敢不从,就当训练了。
送走主子后,青山才后知后觉地想到一件事,主子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怎么今日留在叶家宅院看热闹?
不行,回去后他得找书砚问问,他脑袋好用。总得问个清楚,免得下次再说错话。
等青山跑完二十圈,回到谢家却没看到主子,书砚拍着他脑袋说傻子,让他有话待会说,先去找主子才是。
此时晚霞如火,谢泊淮正站在酒肆的楼顶,望着的方向,正是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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