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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开启修仙之旅李子冀果果 全集

钟九陵 著

玄幻奇幻连载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想不到长安城竟然出了你这么个大言不惭的家伙。”青年笑了笑,迈步走进来在屋内看了一圈。“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青年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环抱的双臂也随之放了下来,他又抬头看向了那三幅画,问道:“这些诗句,都是你做的?”一个年轻人不值得惊讶,一个年轻人能写出来不逊色书法大家的好字那就很让人惊讶,尤其是当这个年轻人还能做出才情惊世的诗词,那就更让人惊讶。青年目光最终停留在李子冀的脸上,微微皱着眉,他怎么从未听说过长安城还有这么一号人物?李子冀点了点头:“若是要买字,十两一幅。”青年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他笑弯了腰,...

主角:李子冀果果   更新:2024-12-31 15: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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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子冀果果的玄幻奇幻小说《穿越后,我开启修仙之旅李子冀果果 全集》,由网络作家“钟九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想不到长安城竟然出了你这么个大言不惭的家伙。”青年笑了笑,迈步走进来在屋内看了一圈。“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青年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环抱的双臂也随之放了下来,他又抬头看向了那三幅画,问道:“这些诗句,都是你做的?”一个年轻人不值得惊讶,一个年轻人能写出来不逊色书法大家的好字那就很让人惊讶,尤其是当这个年轻人还能做出才情惊世的诗词,那就更让人惊讶。青年目光最终停留在李子冀的脸上,微微皱着眉,他怎么从未听说过长安城还有这么一号人物?李子冀点了点头:“若是要买字,十两一幅。”青年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他笑弯了腰,...

《穿越后,我开启修仙之旅李子冀果果 全集》精彩片段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想不到长安城竟然出了你这么个大言不惭的家伙。”

青年笑了笑,迈步走进来在屋内看了一圈。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青年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环抱的双臂也随之放了下来,他又抬头看向了那三幅画,问道:“这些诗句,都是你做的?”

一个年轻人不值得惊讶,一个年轻人能写出来不逊色书法大家的好字那就很让人惊讶,尤其是当这个年轻人还能做出才情惊世的诗词,那就更让人惊讶。

青年目光最终停留在李子冀的脸上,微微皱着眉,他怎么从未听说过长安城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李子冀点了点头:“若是要买字,十两一幅。”

青年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他笑弯了腰,嘲讽道:“穷酸,你肯定不是京城的人。”

“为何?”李子冀不解。

青年指着墙上那些诗词,认真解释道:“只有没见过世面的穷酸,才会将如此好的诗词,如此绝顶的书法,卖十两一幅。”

李子冀眉头一皱,十两这个价格并非是随便想想的,而是他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定下来的,太低不值当,太高没人买,十两刚刚好。

可眼前这个锦衣青年竟然说他卖少了。

“那依你来看,应该卖多少?”

青年摸着下巴,指着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那幅字说道:“这幅字,最起码值一百两,这句诗最起码值一百两,加在一起,二百两起步。”

二百两?

饶是李子冀对于这个世界的银钱感受并不深刻,在听到这个价格之后也是没忍住露出一抹惊愕:“二百两,只怕没人愿意买。”

“没人?”青年摇头失笑,从怀里掏出两片金叶子放到了柜台上:“我,顾春秋,愿意花二百两买。”

李子冀看着那两片金叶子,没有说话。

这些天一直都不开张,开张的第一笔生意就足够他和果果安稳吃上一年,对于果果来说,这幸福来得很突然,可对于李子冀来说,他只是觉得有些惊讶。

愿意主动涨价二百两买一幅字,世上很少会有这样的人。

顾春秋抬手轻轻一招,挂在墙上的那幅字就直接飘到了他的手上,他低头看着,眉头轻轻一挑:“穷酸,你也会使剑?”

修道者。

李子冀的目光微微眯了起来,和偌大普通人比较起来,修道者的数量稀少,普通人想要成为修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天赋一项门槛就足以拦住九成九。

“会一点。”

李子冀并不否认,他知道青年这么询问肯定是从字里行间感受到了什么。

“啧啧。”顾春秋眼中的兴趣更浓了些:“如你这般的人,竟然只是个普通人,老实说,我想不通。”

背负双手在店中又逛了一圈,顾春秋眼中的兴趣更浓:“穷酸,你为何不去儒山,像你这样的人,在儒山一定很受人喜欢。”

去儒山?

李子冀怔了怔,他从未想过这件事,来到这个世界两年多的时间,他从未想过自己也要开始修行这样的念头。

看到李子冀没有回答,顾春秋也不在意,迈步来到了他的面前,低头看着棋盘上的就黑白子,手指跟着动了起来。

在他的眼中面前的棋盘并非是死的,而是活的,顾春秋看见了李子冀落下的第一颗棋子,然后一枚一枚的到现在布满全局。

他脸上的神情也跟着认真了起来。

就这样一直持续了两刻钟的时间:“白棋胜了。”

李子冀的面色也跟着认真起来:“你能看出白棋获胜,这并不简单。”

现在的棋面是黑棋占优,并且白棋几乎找不到什么翻盘的可能,但这个青年却说白棋会赢,这份棋力不简单。

顾春秋有些得意:“能被你这穷酸夸奖,也不知道是我的幸运还是我的不幸。”

“对了穷酸,我还没问你的名字呢,这件铺子闲置三十年了,你能选在这里开张,也算是眼光独到。”

“李子冀,南陵人士。”

“南陵郡?”顾春秋想了想,然后抚掌道:“前些日子遂宁发了一场大水,就在你们南陵郡。”

果果的小身子抖了抖。

李子冀面色平静:“我就是遂宁城的人,侥幸活了一命。”

此言一出,顾春秋脸上当即便露出了惊讶之色,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的确侥幸,那场大水可死了不少人。”

又沉默了片刻,顾春秋起身用力地伸了个懒腰:“以后你这些字全都不能低于二百两,要是有人质疑,你就说我顾春秋花二百两买了一幅字,知道我的人就不会再议价,不知道我的人你降价他们也不会买。”

哼着小调,顾春秋拿着字离开了清风雅舍,他觉得今天这趟门没有白出,碰见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小子,还得了一幅很好的字。

“这么了不得的家伙竟然会是一个普通人,有意思,有意思得很啊。”

顾春秋一上一下的扔着手里的字,摇头晃脑的走着,觉得有趣极了,他觉得如同李子冀这样的人,一定不会是很简单的人。

李子冀望着青年远去的身影,低头思考起来。

他看得出来顾春秋的来历不会简单,毕竟在长安城这样的地方,扔出去一块板砖都能砸中三位朝廷命官,所以顾春秋究竟是什么来历他并不好奇,因为与他无关,他思考的是修行这两个字。

的确,自己一直以来都下意识忽略了成为修道者这样的念头,如果要成为一名修士的话,应该去哪里?

儒山?

李子冀摇了摇头,他的才气并没有多好,毕竟挂在墙上的那些诗并非真的是他所做,圣朝又有什么地方呢?

洗剑宗自然不提,小玉宫和梨园都是个不错的选择,但这些地方又岂是你想加入就能加入的?

如果三千院没有停止招收弟子那自然是最佳去处,毕竟三千院是圣朝以前唯一公平公开招收弟子的地方。

可现在,似乎的确没什么合适的去处。


国公府出手很大方,四十几枚金叶子,五个银元宝,还有一些碎银子,足够回去遂宁城在城中心买一座两进的院子,剩下的钱还可以富余一间门市。

但在长安城,这些钱虽谈不上捉襟见肘,想要留在这里却也要精打细算的使用。

所以在吃过这顿饭后,接下来要考虑的就是如何才能不坐吃山空。

饭后,李子冀带着果果洗了个热水澡,他心里已经有了初步的规划,等到明天请香满楼的伙计去帮忙打听打听。

至于今天,他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入夜。

月明星稀,白日的大雪无法遮掩夜晚的晴朗,汉东郡国公府今天的气氛很怪异,下人们做事都是一丝不苟,谁也不敢多说半句。

因为那位国公夫人的心情很不好。

“那对兄妹顺着明光街逛了片刻,随后就进了香满楼,点了十几道菜,又花钱住了店,看样子这几天应该没打算离开长安城。”

管家韩山微微躬身站在宁夫人的面前,说着有关于李子冀的消息。

国公夫人姓宁,能够和李孟尝这样的世袭国公成亲,双方并不存在什么太深厚的感情,只因为宁夫人是洗剑宗太上长老的孙女儿,是当今皇后自小到大的玩伴。

在圣朝,洗剑宗是很顶尖的修行宗门。

自从二人成亲之后,汉东郡国公府在皇后的帮衬下,成为了目前最鼎盛的势力之一。

宁夫人也是个很有主见的人,所以她不喜欢别人称她李夫人。

“看来你给了他们不少钱。”宁夫人冷冷地瞥了韩山一眼,那张秀气面容上的不满丝毫不加掩饰。

韩山没有说话,只是躬着的身子更低了些。

“到底是没眼界的私生子,刚拿到些金银就迫不及待的满足私欲,这样的东西也配想着要进我国公府的大门。”

宁夫人眼中带着厌恶:“现如今异教渐有复苏之象,北海素来不安稳,妖国也是虎视眈眈,天下大势看似平稳实则都快乱成了一锅粥,我们国公府正处在风口浪尖,不知道多少有心人盯着想要撕咬一块肉下来,在这种敏感的时候,一点破绽都不能留给外人。”

韩山还是没有接话,他自然清楚夫人口中的破绽是何人,身为李孟尝的私生子,即便双方从没见过面,可放到朝堂上,这依旧很容易被人攀咬一口。

李子冀的存在就是个隐患。

沉默了一会儿,宁夫人再度开口,面无表情道:“繁华的长安总能吸引最贪婪地目光,我希望他是一个知足常乐的人。”

韩山行了一礼:“我会继续派人盯着他。”

宁夫人没有说话,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院内的小池,即便是在冬天,小池依旧散发着温暖的气息,池水之上甚至还开满了碧绿的荷叶。

几条鱼在小池中来回游动,最大的那条稍稍用了些力气,不小心将水甩到外面,压弯了池边青石上的小草。

遂宁那场大水没有要了你的命,你却偏偏自己又来了长安城。

宁夫人微微蹙起的眉头舒展了一些,若非是因为圣皇的目光逐渐变得让人捉摸不透,她也懒得去在意遂宁的这对母子,否则传了出去,善妒的名声便不太好听。

......

......

这一觉睡得很香,从遂宁离开之后,李子冀从来没有睡过这么踏实的一觉,打开门,香满楼的伙计就等在门外,见他出来满脸笑容递上了两套衣服。

“李公子,这是我们掌柜的吩咐,给你们兄妹专门从徐记衣行订的衣裳。”

无论是在什么时候,哪个世界,只要你给的钱足够多,自然而然就能享受到最好的服务,李子冀昨晚给的一锭银子很有份量,足够他在这里吃住半个月,每顿都点上十几个菜。

“还有早饭,已经备好了,我现在就让人送上来。”伙计将衣服放到屋子桌面上,转身就想下楼。

“等等。”李子冀拿出了一枚碎银子放到了伙计的手里:“我家中有些生意要做,准备在长安找间铺子,但我要陪着妹妹游玩几天....”

碎银子的作用很大,他的话还没说完,伙计就拍着胸脯保证:“公子大可放心,要是别的事儿我或许还帮不上忙,但找间好铺子这种事实在是太简单了,给我三天时间,保证找到让您满意的好铺子。”

“既如此,那就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您就瞧好吧,要是找不到,这银子小的分文不差还给您。”

伙计兴高采烈的走了,还没忘让人把早饭送上来,是个心思细腻的伙计,未来某一天说不定也能当个掌柜的。

果果是被香味馋醒的,睡眼惺忪的小模样在看到比雪还白的包子和香气扑鼻的莲花粥之后,立刻就精神了起来,迈着小腿就跑到了李子冀身旁坐下,见到李子冀点头后拿起包子嘶嘶哈哈的吃了起来。

早饭吃完,李子冀看着肚皮滚圆的果果笑着摇了摇头,指着一旁的新衣服道:“这是给你买的新衣服,换上看看合不合适。”

“哇,是新衣服,真的是给我的吗?”

果果一溜小跑捧起了自己的小衣服,小脸上带着一点不敢相信,仰起头看着李子冀希冀的看着。

她不太明白为什么到了长安城后大兄忽然就阔绰了起来,但她觉得这是好事,能吃饱肚子,还能穿上新衣服,晚上住的地方也不会冷,而且睡觉之前还会有热水澡可以洗。

她觉得这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地方。

李子冀点了点头,帮她换好衣服,自己也换上了伙计送来的新衣裳,不算华丽,一身青衫,内衬很暖和,走在风雪中再也不会冻得浑身红白。

“大兄大兄,果果好不好看?”

穿好了新衣服,果果有些不舍得弄脏,提着裤腿在李子冀面前不停地转圈,就像是一个不知疲倦的小陀螺。

“好看。”

李子冀夸赞了一声,将果果抱起来颠了颠:“我家果果是整个长安城最漂亮的小姑娘。”

果果咯咯直笑,小胳膊抱着李子冀的脖子:“那大兄就是全天下最英俊的大兄。”


圣朝。

长安城。

汉东郡国公府府邸门前。

管家韩山皱眉看着手上的信封,虽说有些褶皱,但还是可以看得出被保管的极好,贵为国公府,尤其是近些年圣朝得恩宠最盛的门楣之一,每年门子收到的信数都数不过来,或是拜访,或是密函,或是邀请。

可这封信不一样,或者说是送来这封信的人不一样。

他抬起头看着眼前送信过来的青年,冬日里穿着一身单衣,单薄的身躯在肉眼可见的颤抖着,裸露在外的皮肤冻得通红,那张脸还算俊秀,只是此刻透着一股苍白,最让韩山注意的是那双眼睛,哪怕在如此寒冷的天气里穿着如此单薄的衣服,那双眼睛依旧是那样的平静。

没有一点多余的神色。

在青年身旁还跟着个小女娃,好像五六岁的样子,穿着破袄,前后好几处破洞,只能勉强保暖,正紧紧地拉着青年的手,脏兮兮的小脸上带着好奇和怯意。

“你是从涪州来的?”

在国公府,无论是国公还是夫人,都不喜欢听见涪州这两个字,他看着眼前的青年,那张脸和国公年轻时候有几分相似,他的眉头皱的更深起来。

青年微微点头:“没错。”

“你姓李?”韩山又问道。

青年再度点头:“李子冀。”

涪州来的,又姓李,看来应该是没错了,老管家在心里叹了口气,目光复杂的看着眼前青年,说道:“我会将信交给老爷,你且先在此处等候。”

他并没有迎李子冀进去,李子冀也安静地站在府外,任由渐渐大了的雪花落在身上。

他并非是这个世界的人,没什么特殊的原因,睁开眼睛就来到了这里,穿越到了李小婉儿子的身上,也就是涪州那个可怜的女人。

生活了两年,日子很清苦,却很安稳,直到今年春末,南陵河的河神发疯,一场大水淹没了小小的遂宁城。

等圣朝的修道者赶来,可怜女人已经死了,临终前写了一封信让他带着去到长安城交给素未谋面的父亲李孟常,信里的内容他并没有看,但想想也知道是让李孟尝收下自己这个私生子的请求。

关于这一点李子冀并不在意,在外十九年他和母亲从未受过李孟常半点好处,可见人家甚至都已经忘记了还有这么一对母子存在,只是他无法拒绝母亲临终前的眼神,所以无论自己愿不愿意,这封信总是要送到的。

子冀这个名字也是母亲取的,意在希望,但具体是希望什么,没人知道。

“大兄,果果好饿。”

尚且还有些稚嫩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小女童大眼睛茫然的看着面前的雄伟建筑,怯怯的躲在李休身后,露出半张冻得通红的小脸。

李子冀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等一会儿大兄带你去吃东西。”

果果是他在路上捡的,遂宁城那场大水,死了很多人,李子冀在城外二十里处看见了缩成一团的小女孩,本不想多管,但擦肩而过之时却被那双小手抓住了裤脚。

这一路上,两个人从来都没有吃饱过。

“这里是大兄的家吗?”果果好奇的问道。

大兄说过,来到长安城就带她吃很多好吃的东西,从来都没吃过的东西。

李子冀笑了笑,没有说话,他从来没有将这座堂皇的国公府当成自己的归宿,也不会天真到认为对方看了一封信,就会痛哭流涕的出来迎接他。

雪花簌簌落着,地面很快就铺满了一层,老管家也从里面走了出来,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走到李子冀面前站下,沉默了会儿后开口说道:“公子,你这封信,应是送错了地方。”

果果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李子冀知道。

看来人家的确不打算认下他这个私生子,这没有什么值得意外的,如果真的认下他,那反倒才让人诧异。

李子冀抬头看了一眼府门之内,隐约间好像瞧见很多人在往外看。

“既如此,是我叨扰了。”他拱手行礼,轻声开口。

他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对于李孟尝也没什么憎恶,事实上,他也没有将李小婉当做是自己的母亲,只是两年的相处照料,他对李小婉充满着感激和尊重。

“等等。”老管家看到他要走,开口喊住,然后拿出一个小包袱递了过去,提醒道:“看你们兄妹两个也不容易,这点东西你们拿着,找个地方歇息歇息,过几日便出城吧。”

李子冀看着那个包袱,心想这算是迟来的赡养费还是李孟尝心中最后一点不忍的施舍?

有骨气的人肯定不会要,喊上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掉头就走,身板挺得笔直,但骨气没有肚子重要,他要带着果果吃饭,要在这长安城里活下去。

是的,他并不打算离开长安城。

于是李子冀伸手将包袱接过背在身上,轻声说了句多谢,然后拉着果果转身离开这里。

果果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不停转头看着这十分气派的府邸。

“大兄,我们要去哪?”

李子冀轻声道:“回家。”

果果仰着小脸,十分不解:“这里不是大兄的家吗?”

李子冀伸手将她发上的雪花摘掉,看着眼前这陌生的地方,以及那雄伟的墙壁在寒冬凛冽中散发的冰冷,笑了笑:“不是。”

老管家韩山看着一大一小两个人的身影渐行渐远,脸上露出了一副十分复杂的神情,既然已经在大水下侥幸活了一命,为何偏偏还要来这长安城呢?

相处的时间很短,但他看得出来李子冀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就要做聪明的事情,长安城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这座高墙,进不来私生子。

也容不下私生子。


他对年节有着特别且炙热的情感。

而且,清风雅舍也要做好安排,看样子以后要雇个伙计来帮忙经营了。

下了一盘很耗心神的棋,再加上一夜没睡又喝了不少酒,李子冀此刻被阳光一照也是感到有些疲倦,帮果果盖好被子,在一旁躺下很快睡着。

顾春秋离开了清风雅舍,走到常去的那家早餐铺子买了两份早餐,拎着离开,他并没有回到三千院,而是坐上了一驾马车,来到了汉东郡国公府门前。

国公府的门前很大气,雄伟的建筑使用了冷色的风格,若是站在门前抬头看去就能够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压力。

“你说谁来了?”

后院,宁夫人听着韩山的禀报,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

韩山再次重复了一遍:“是顾春秋来了,提着两个食盒,没说要做什么,只是提出要见您。”

李孟尝还没有回来,或许是在太尉那里,又或许是在皇后那里,家中现在做主的依然是宁夫人。

昨夜的事情还没结束,现在正是风口浪尖的时候,顾春秋为什么会在这么敏感的时候来国公府?

心里闪过诸多念头,宁夫人吩咐道:“带他进来。”

对方既然来了,那么面肯定是必须要见的。

韩山行了一礼,转身出去将顾春秋带了过来。

顾春秋手里拎着两个食盒,笑吟吟望着端坐主位之上的宁夫人:“人家都说国公府的门槛高,以前我还不相信,今天算是领教了,我好心好意来拜访,却硬生生在外面等了半个时辰。”

韩山嘴角一扯:“顾公子说笑了,您那辆马车停在府门前只不过才半柱香罢了。”

“是吗?”顾春秋笑眯眯的反问:“这么说来,是我记错了?”

韩山主动伸手接过他手里的食盒:“或许的确是顾公子记错了。”

“或许吧。”

顾春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昨夜酒喝多了,是最好的天仙醉,记性难免就变差了,也许我的确没有在外面等上半个时辰,不过...”

他话锋一转:“不过你们之前派人刺杀我三千院弟子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我也记错了?”

他脸上的笑容转为冷淡,看得韩山心头一紧。

就连一直保持平静的宁夫人,也是目光微凝。

堂内原本还有下人在旁伺候,可当顾春秋说出了这句话之后,所有的下人就都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现在就只剩下了他们三个。

“我的记性不太好,李夫人能不能提醒一下我,这件事到底是不是我记错了?”

顾春秋很随意的坐下,打开一个食盒拿出了里面的包子和白粥,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韩山的表情渐渐冷了下来:“顾公子,即便你是三千院的人,也不能随意将国公府从未做过的事情诬陷到我们的头上。”

“国公府...”顾春秋哂笑一声:“国公府啊,好大的权势,你是不是也准备派人来杀我呢?韩管家,也不要派其他人了,要不然你今晚亲自来如何,我就在清风雅舍等你。”

瓷勺捧在碗壁上,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响,顾春秋低头喝着粥,不咸不淡的开口。

“顾公子说笑了。”韩山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三千院一向受人尊敬,国公府绝对没有冒犯的意思。”

顾春秋没有说话,将手里的包子吃完,意犹未尽的嗦了嗦手指。

韩山见状再度开口:“小公子能够有这个福分成为三千院的弟子,国公府替他高兴还来不及...”


二夫人也好,小公子也罢,甚至遂宁城一场大水淹死的六万人,在李孟尝眼中都没有什么区别,他不介意自己有把柄落在朝堂政敌的手上,但这个把柄不能太致命。

或者说,影响不能太恶劣。

私生子,对于国公府,对于李孟尝和宁夫人来说,就是很恶劣的影响。

以前倒还好,现在局势愈发紧张,皇后,洗剑宗等势力都牵扯其中,留一个不稳定的变数被人做文章,百害而无一利。

“听说他带了一个妹妹。”

沉默了片刻后,李孟尝忽然又开口问道。

韩山点了点头:“的确带了一个妹妹,我让人调查过,那小丫头的父母也死在了大水之下,被冲到了城外,刚好被小公子碰见,便带在了身边。”

李孟尝重新落笔,墨水在白纸上渲染开来:“找个时间把事做了,然后送小姑娘去一个好人家。”

他要留果果一命,毕竟果果与他没关系,留下一命,算是对李子冀母子二人的一个交代。

韩山没有再说话,躬身退了出去。

先前禀报的中年男人还等在府中,他知道,这件事情应该会让自己去做,他的双手在轻轻颤抖着,因为激动,也因为恐惧。

韩山走到他的面前,苍老的目光注视着他:“你应该清楚,这对你来说不一定是好事。”

去杀李子冀,那就要杀的漂亮,这件事做得好了,以后中年人的前途会很好,在修行一途的成就也会更高,起码要比他现如今这不值一提的可怜境界高上两层。

这就是中年男人激动的原因。

可要是做的不好,即便李子冀死了,他也会被韩山灭口,这就是他恐惧的原因。

但他却一点犹豫都没有:“我清楚。”

中年男人的境界不值一提,因为他的修行天赋同样不值一提,从十四岁开始修行,十九岁才堪堪碰到初境门槛,二十三岁彻底踏入初境,一直到现在四十二岁,他依旧还在初境,这个修行路上最初始的境界。

如果没有好的机会,他一辈子只怕也就是如此,虽然能够成为修道者,本身就是很了不起的事情,足以让他一生过得很好,但中年男人的野心不止如此。

他还想更强一些,去触碰二境乃至三境,让自己活得更久一些。

去杀李子冀这样一个普通人,又不能动静太大,以免引起都卫禁军的注意,惹来麻烦,很显然,一个初境的修士无疑是最合适的。

因为他不够强,所以不够惹眼。

因为他是一名修士,所以要杀一个普通人,再轻易不过。

在整个天下,所有人类来说,想要修行,一共有四条路。

佛门的五个境界:佛境,金刚境,罗汉境,菩萨境,大乘境。

道门的五个境界:道境,玉虚,返神,菩提,入道。

儒家的五个境界:儒境,明心,本物,浩然,圣人。

武夫的五个境界:武境,开脉,玄庭,归一,宗师。

太多,太杂,所以绝大多数修道者在谈论境界的时候都只喜欢用数字来代替,比如初境,二境...

四条路叫法不同,但殊途同归,每一个境界的实力都相差不多。

其他诸如符,阵等分支,说白了也可以归到四条路当中,延伸出来而已。

“准备几天,就动手吧,让小公子死的痛快一些,然后带那个小丫头回来。”韩山看着他,他不需要嘱咐太多细节,中年男人或许境界不值一提,但毕竟在国公府很多年,该有的眼力不会差。

“做好这件事,我会帮你开脉。”韩山转身离开,步伐平稳,他其实对李子冀的感官还不错,但立场不同,结果也就只能如此。

听到开脉两个字,中年男人的脸上闪过激动之色,应了一声就走出了国公府。

在做事之前,还要做些准备。

......

......

清风雅舍的生意并不怎么好,从开业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五天,一副字画都没有卖出去,客人倒是来了一些,粗略算起来大概有十几个,进门之后看到挂起来的字画都是满脸惊叹,有心想要买下,但一听价格全都敬而远之。

一幅字要十两银子,那三幅画更贵,每一幅都要五十两以上,又不是有名气的大家,就算你字写得好,诗题的好也不值十两银子。

再三确认李子冀不肯降价后,这些客人都是满脸遗憾的离开,字是好字,诗是好诗,可惜就是老板太不识趣。

不先把名声打出去,谁愿意花十两银子这么高的价格买你一幅字?

十两银子,足够一个三口之家美滋滋的吃上一月好的。

李子冀并没有降价的打算,字画这种东西本就和寻常物品不一样,讲究的就是轻易不开张,开张吃一年,他不怕等,只要一年能卖出去十幅字,或者一幅画,赚到的钱就足够他和果果安稳的生活下去。

“大兄,你怎么一直自己和自己下棋啊?”

果果坐在小板凳上,皱着眉头看着李子冀面前的棋盘,很是无聊,她不懂围棋,也插不上嘴,就只能坐在一边玩李子冀给她买的小玩具。

李子冀落了一子,轻声道:“因为我找不到一个能和我下棋的人。”

他的声音刚刚落下,就听见铺子门口响起了一个略带嗤笑声音:“你这话倒是有些意思,却不知道和我理解的是不是一个意思?”

李子冀抬头看去,发现店门口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身穿锦袍的青年,腰间挂着锦囊美玉,映衬着日光微微有些刺眼,此刻正双臂环抱的倚在门侧,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这话有两个意思可以理解,首先是没有人与他下棋,其次是没有人有资格与他下棋。

青年就是在询问李子冀是哪个意思。

李子冀看着他,说道:“也许就是你理解的意思。”

他的棋力很深,从未输过,无论是与四位师父,还是围棋网上,甚至就连世界最好的棋手也负了他一目半。

字,画,棋,剑,李子冀这辈子最擅长的四种东西。

剑排第一,棋排第二。

然后才是字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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