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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她黑化成功,完虐恶婆母后续+全文

宝石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以后这些东西都归冯君喜管,她在冯君喜身边当妈妈,那油水还少得了她的?真是想想都激动。管妈妈板着脸对冯君喜道:“不知大奶奶想从何处开始盘点?”冯君喜道:“明日始府中各处的银子要我来发放了,就从金银开始盘点起来吧。”管妈妈带着她去存放金银的地方,姚黄急着去看蔡氏和朱氏的嫁妆。谢之屹抱着聪哥儿走在最后。聪哥儿搂着他的脖颈跟他说悄悄话:“二叔,我按照你教我的跟继母说了,继母说只要我听她的话,不对她撒谎,她就答应我,不跟我爹生孩子。我还用头撞了我爹的裆。”谢之屹忍着笑,问:“然后呢?”聪哥儿悄声道:“然后我爹就尿裤子了。”说完哈哈哈大笑起来。府库面积很大,空旷而安静,聪哥儿突然爆笑,吓了众人一跳。冯君喜回头,看到稍显昏暗的光线中,谢之屹修身玉...

主角:冯君喜谢之屹   更新:2024-12-31 14: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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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冯君喜谢之屹的其他类型小说《主母她黑化成功,完虐恶婆母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宝石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后这些东西都归冯君喜管,她在冯君喜身边当妈妈,那油水还少得了她的?真是想想都激动。管妈妈板着脸对冯君喜道:“不知大奶奶想从何处开始盘点?”冯君喜道:“明日始府中各处的银子要我来发放了,就从金银开始盘点起来吧。”管妈妈带着她去存放金银的地方,姚黄急着去看蔡氏和朱氏的嫁妆。谢之屹抱着聪哥儿走在最后。聪哥儿搂着他的脖颈跟他说悄悄话:“二叔,我按照你教我的跟继母说了,继母说只要我听她的话,不对她撒谎,她就答应我,不跟我爹生孩子。我还用头撞了我爹的裆。”谢之屹忍着笑,问:“然后呢?”聪哥儿悄声道:“然后我爹就尿裤子了。”说完哈哈哈大笑起来。府库面积很大,空旷而安静,聪哥儿突然爆笑,吓了众人一跳。冯君喜回头,看到稍显昏暗的光线中,谢之屹修身玉...

《主母她黑化成功,完虐恶婆母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以后这些东西都归冯君喜管,她在冯君喜身边当妈妈,那油水还少得了她的?真是想想都激动。

管妈妈板着脸对冯君喜道:“不知大奶奶想从何处开始盘点?”

冯君喜道:“明日始府中各处的银子要我来发放了,就从金银开始盘点起来吧。”

管妈妈带着她去存放金银的地方,姚黄急着去看蔡氏和朱氏的嫁妆。

谢之屹抱着聪哥儿走在最后。

聪哥儿搂着他的脖颈跟他说悄悄话:“二叔,我按照你教我的跟继母说了,继母说只要我听她的话,不对她撒谎,她就答应我,不跟我爹生孩子。我还用头撞了我爹的裆。”

谢之屹忍着笑,问:“然后呢?”

聪哥儿悄声道:“然后我爹就尿裤子了。”说完哈哈哈大笑起来。

府库面积很大,空旷而安静,聪哥儿突然爆笑,吓了众人一跳。

冯君喜回头,看到稍显昏暗的光线中,谢之屹修身玉立,怀中抱着男童,笑得眉眼如月的。

似乎察觉她在看他,他蓦地朝她投来目光。

冯君喜瞬间移开视线,继续看管妈妈打开银箱。

聪哥儿见谢之屹往那边瞧,也扭过头去看了看,一眼就看到姚黄在一座花纹精致的紫檀衣柜旁看来看去摸来摸去的。

他又小声对谢之屹道:“二叔,姚姨娘要拿我亲娘和亲祖母留下来的嫁妆去给湘姐儿当嫁妆,我爹还同意了。”

谢之屹道:“这怎么能行呢?你亲娘就你一个骨肉,她留下的嫁妆自然应该全部都给你。你亲祖母留下的嫁妆也应该大部分给你才对,毕竟你才是你亲祖母的嫡长孙。”

“但是我爹好像同意给湘姐儿当嫁妆。”

“你爹同意没用,你娘的嫁妆他没有处置的权力。找个机会把这件事告诉你外婆舅妈,让她们来为你做主。”谢之屹偷偷教他。

聪哥儿想了想,道:“我想我外婆了,二叔,明天你能不能带我出去骑马,顺便去一趟我外婆家呢?”

谢之屹道:“不着急,先把你亲祖母和亲娘的嫁妆清点一下,看有没有丢失,过后才好跟你外婆说。”

聪哥儿点点头。

谢之屹把他放下来,拿出他母亲简氏的嫁妆单子,问明了他母亲的嫁妆存放在何处,过去一一核对起来。

冯君喜这边,桂妈妈指着银箱道:“这里面的银锭重量都是一样的,二十两一锭,大奶奶只要看一下有几箱就知道一共有多少存银了。”

冯君喜点头,转身就吩咐斗金:“去拿秤来。”

管妈妈一愣,问道:“大奶奶要一锭一锭称?有这个必要吗?”

冯君喜看着她道:“做事仔细些没错的,有我的丫鬟们称,浪费不了管妈妈的时间,我们可以继续核对其它的。”

在梦里,她就太过相信虞婉清,没有秤这些银箱里的银子,结果有些箱子里的银锭都是中空的,根本就没有二十两重,实物与账面上的数量差了四五万两。

这笔亏空被暴露出来后,她根本解释不清,虞婉清就说她中饱私囊,拿去贴了娘家。

谢之章在姚黄的挑唆下对她挥拳相向,打得她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她怀疑,虞婉清就是趁此机会开始在她的汤药中对她下药的。

管妈妈表情十分不安,但又没有理由阻止,只能跟着冯君喜继续往前走。

没一会儿,谢之屹闹了起来。

他捧着他娘的妆奁,走过来往管妈妈怀中一掷。


送走了橘黄,斗金蹑手蹑脚地来到内室床榻边上。

冯君喜睁开双眼,看了眼身边呼呼大睡的小姑娘,悄无声息地坐起身来。

斗金朝桌上抬了抬下巴,轻声道:“明知道湘姐儿不能吃杏仁,还给小姐送碗杏仁露来,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安的什么心?这碗杏仁露就是专门为她准备的,就像梦里那样,所以她一直都怀不上孩子。选择杏仁露,就是为了避免让湘姐儿误食,因为她们知道她会拦着不让湘姐儿喝。

冯君喜再次回头看了看湘姐儿,心道:既然你的亲娘和亲外婆都把你的安危寄托在别人的良心上,那么这颗良心,我也不是非要不可。

她朝斗金招招手,叫她附耳过来,对她如此这般说道一番。

斗金有些迟疑,看了眼湘姐儿道:“这……万一出了事……”

“你们已经尽到告知责任,万一她还是去喝,你可以想一想她这么做的动机。”冯君喜道。

斗金经她提醒,恍然大悟,不再犹豫,转身走了。

过了一会儿,侯爷院中的老人宋妈妈被请到了长房正房中。

“妈妈快坐,请喝茶,大奶奶正在里间更衣,待会儿便出来向妈妈讨教。”斗金殷勤地给宋妈妈端茶递果子。

宋妈妈道:“哎哟,大奶奶折煞我了,我不过就是侯府一个老奴,大奶奶想知道什么,直接问便是了,哪用得着这般抬举我老婆子?”

斗金笑道:“妈妈快别自谦了,我们大奶奶说了,您是府中的老人,又是侯爷身边的人,我们都该敬着您的。”

宋妈妈难得被主人如此抬举,笑得脸跟朵菊花一般。

这时内室传来湘姐儿喊人的声音,大概是外间的说话声吵醒了她。

陪在一旁的万贯到内室门口一张,道:“哟,湘姐儿醒了,奴婢来伺候你穿衣服。湘姐儿,桌上那碗是杏仁露,你可千万不能喝,你姨娘跟夫人说了你不能喝杏仁露,知道吗?”

斗金闻言,对宋妈妈道:“说来也真是奇怪,湘姐儿不能喝杏仁露,夫人还叫人给我们大奶奶送来一碗杏仁露,是不是杏仁露有助于怀孕啊?夫人这是看我们大奶奶昨晚没跟大爷圆成房,急着让我们大奶奶再给大爷添个嫡子吧?”

这话宋妈妈该怎么接?她没法接,只得呵呵干笑道:“可能是吧。”

万贯给湘姐儿穿好了衣服,就去收拾床铺。

湘姐儿听着外间斗金与宋妈妈说的话,眼睛便盯住了那碗杏仁露,她知道自己吃不得杏仁,吃了便会呕吐,浑身起小疹子,痒得要命,可是,她不能让那个坏女人生下小弟弟小妹妹。

而且,她如果病了,爹爹便会像昨夜一样来看她陪着她,她就不必担心自己睡着了爹爹和坏女人睡觉了。

想到这里,她跑过去端起桌上的杏仁露就喝。

“哎?湘姐儿!”

房里传出一声惊叫,接着是碗碎在地上的声音。

外间的斗金和宋妈妈被惊动,来到房门口一看,只见冯君喜抱着哭闹不止的湘姐儿,焦急地冲斗金叫道:“快去禀告侯爷夫人,叫请大夫,湘姐儿喝了杏仁露了。”

宋妈妈忙道:“大奶奶莫慌,老婆子去,老婆子路熟。”

冯君喜感激道:“那就有劳宋妈妈了。”

过了一会儿,谢景善与虞婉清带着大夫匆匆赶到。

大夫是相熟的大夫,湘姐儿以前也因为吃杏仁做的糕点出过事,所以处置起来驾轻就熟的。

一番忙而不乱后,冯君喜送走了大夫,命丫鬟跟着去抓药熬药,而后回到外间面对谢景善与虞婉清。

谢景善四个儿子,目前只有长房这一个孙儿一个孙女,还是比较重视的,湘姐儿刚到冯君喜这里就出事,他面色不太好看。

虞婉清一脸忧虑道:“令仪,你不知道湘姐儿不能吃杏仁吗?姚姨娘没跟你说?”

冯君喜抹眼泪,道:“姚姨娘说了。”

“那你怎么还能让湘姐儿喝杏仁露呢?你也太不小心了。”虞婉清道。

谢景善重重地叹了口气,别开脸去。

冯君喜道:“父亲,母亲,实在对不住。儿媳昨晚一夜未眠,吃过午饭后就有些撑不住,湘姐儿拉着儿媳说要睡午觉,儿媳就哄她睡觉,谁知太困了自己也睡了过去,并不知道厨房送了杏仁露来。午睡醒来儿媳去更衣,听到丫鬟跟湘姐儿说桌上那是杏仁露,她不能喝,儿媳这才知道房里有杏仁露,忙从厕间出来,却见湘姐儿捧着杏仁露在喝,儿媳吓坏了,忙冲过去打翻了碗,但湘姐儿还是喝了几口下去。”

谢景善听到她说“昨晚一夜未眠”,想起谢之章做的荒唐事,心中一时有些惭愧,便问她:“你的意思是,丫鬟已经告诉了湘姐儿桌上那碗是杏仁露,并叫她不要喝,但她还是喝了?”

冯君喜一边用帕子拭泪一边点了点头。

虞婉清道:“这怎么可能呢?湘姐儿只是小,又不是傻。她知道自己沾不得杏仁,沾了便会生病,又岂会故意去喝杏仁露?”

冯君喜道:“丫鬟真的跟她说了,我在厕间听到了,哦对了,当时宋妈妈在外间,应当也听到了,宋妈妈?”

谢景善看向侍立在门口的宋妈妈,虞婉清也盯着她。

宋妈妈忙进来道:“是,老奴听到了,湘姐儿醒了,大奶奶身边的丫鬟就进去给她穿衣服,并说了桌上那碗是杏仁露,叫湘姐儿不要喝。老奴都听到了。”

虞婉清捏着帕子的手紧了紧。

冯君喜偷眼看着她的动作,心中只觉好笑。

她之所以叫斗金去请宋妈妈来,也是经过一番考量的。宋妈妈何许人也?她是谢之章的乳娘,按道理来说,谢之章的正室不在了,作为乳娘,宋妈妈就应该是长房院子里的管事妈妈。

可是她这人说好听点叫忠厚老实,说难听点就是脑子里缺根筋,不懂得察言观色。就方才那种情况,被虞婉清暗含威胁地盯着,冯君喜敢说,整个侯府除了她之外没人会老实巴交地说出实话来。

就是因为她这种性格不好掌控,所以才被虞婉清与姚黄不动声色地从长房院中排挤了出去,到老侯爷院中去当个无足轻重的看门老妈妈。如今长房院中的管事妈妈是虞婉清的心腹何妈妈,前几天不知道怎么摔伤了脚,正在下人房里养着,没来当差。

谢景善面色稍霁,道:“既如此,那便怪不得你了,是那丫头自己嘴馋。嘴馋于女子而言也是大不雅,待她养好了身子,你要好好管教她。”


“执掌中馈又怎样?识相的就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是,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呢,和夫人比起来,什么都不是。”

“真讨厌,白白浪费咱们一下午的时间。”

“谁说不是呢?”

……

管妈妈听着下人的议论,嘴角挂起微笑,敷衍地向冯君喜与谢之屹各行了一礼,曼声道:“夫人不舒服,侯爷暂时应该也管不到府库的事了,几位请回吧。”

姚黄闷闷不乐地跟着冯君喜回了长房院中。

谢之章下午总算睡了一觉,此刻刚在赵粉的伺候下喝了药,见姚黄回来,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姚黄屏退丫鬟,在他床沿上坐了下来,道:“你阿娘和朱氏嫁妆里头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了。”

谢之章瞪眼:“怎会如此?”

姚黄低着头不说话。

“定是虞婉清搞的鬼,除了她,还有谁能去府库里拿东西?还这般大胆,把值钱的都拿了。那老二娘亲的嫁妆呢?”

“也是一样,首饰细软都不见了。正是因为如此,他才闹起来,说要彻查府库里值钱的物件,结果发现好多古董珍玩都被换成了赝品。”

姚黄记恨虞婉清把好东西都给谢明月,有意要让谢之章闹起来,万一虞婉清问她,她就说是为了让侯爷讨厌谢之章才这么做的。

“他没去找我爹?冯令仪干什么去了?”谢之章自认是侯府嫡长子,以后这爵位就是他的,府库中的财物也等同于是他的,如今得知被人偷了这么多去,肺都快气炸了。

“谢之屹与大奶奶倒是找侯爷去了,只是夫人突然发病,侯爷就顾不上其它,抱夫人回房叫大夫看病去了。”姚黄道。

“又来这一套!”谢之章恨恨道。

侯府老夫人,也就是他祖母死的时候,他已经十三岁了,关于这个继母的做派,他是很清楚的。

祖母去世后,他外祖家怕他在继母手下吃亏,又走路子把他弄去军中历练,一年到头鲜少在家,跟继母也就维持个面子情而已。

外祖家一直担心虞婉清会为了自己的亲儿子谋夺他侯府世子的位置,谁知人家精得很,先从财产下手了,如此,即便将来争不去这爵位,留给他的也只有一副空架子。

谢之章恨了一回,想想父亲对那个女人的宠爱,也是无计可施,郁闷之下忽然想起,他娶妻了,那冯令仪不就是替他出头的好人选?

正好现在他受伤了,也有理由叫她代为出头,当即对姚黄道:“你派人去叫冯令仪过来见我。”

冯君喜正带着聪哥儿一道吃晚饭,湘姐儿在耳房里由婆子看着吃。

“母亲,你说,库房里那些东西都到哪儿去了?”下午的事聪哥儿都瞧见了,因此问道。

冯君喜给他夹了一筷子溜虾饼,不答反问:“聪哥儿觉着呢?”

聪哥儿拄着筷子认真想了想,道:“定是被看守库房的那些刁奴偷了去,只有他们有钥匙。等我长大了,就把他们这些偷东西的老鼠都打死!”

冯君喜看着一脸戾气的孩子,笑了笑,没说话。

有人说人之初,性本善,也有人说,人之初,性本恶。

“大奶奶,大爷请你去西厢房一趟。”一个小丫头过来禀道。

“知道了,吃过饭就来。”冯君喜回。

吃过晚饭,冯君喜让聪哥儿的乳娘带他回厢房休息,自己悠哉悠哉来到西厢房。

谢之章正趴在床上喝粥,自姚黄摔了鸡汤后,这几顿他都只有粥喝,嘴里都快淡出鸟了,一见冯君喜就气不打一处来,可想到还得哄她去父亲面前为自己出头,他强行按捺住胸中怒气,对姚黄道:“你先出去吧。”


“令仪,你刚嫁进来,房里就闹成这样也不成个体统。这样吧,去把湘姐儿和你身边那个桂妈妈叫过来,有什么误会当着我的面解了也好。”虞婉清道。

冯君喜并未反对,道:“就听母亲的。”

虞婉清派橙黄去叫桂妈妈和湘姐儿过来。

湘姐儿哭得眼眶肿如核桃,进来一见姚黄就哭着扑进她怀中,伸出左手食指告状:“娘,她拿针扎我手指。”她指的是桂妈妈。

桂妈妈刚向虞婉清与冯君喜行过礼,闻言忙道:“哎哟,湘姐儿你怎么冤枉人呢?我知道你不愿意学刺绣,但你也不能因为不想学刺绣就说我拿针扎你啊!”

谢明月过去拈起湘姐儿的手指细细一看,抬头看着桂妈妈叱骂:“手指上明明有被扎过的痕迹,你这贱奴竟然还敢狡辩,来人!给我掌嘴!”

谢明月的贴身丫鬟上前就要抓桂妈妈。

桂妈妈大喊:“奴婢冤枉!”

冯君喜看虞婉清没有阻止的意思,起身道:“住手!”

谢明月不理。

桂妈妈见冯君喜为她撑腰,顿时有了底气,和谢明月的丫鬟打了起来,她原本就凶悍,又有了点年纪,身子粗壮,打架经验丰富,谢明月身边那两个文弱丫鬟哪是她的对手,一不小心被挠了个满脸花。

“反了,反了!”谢明月惊呆了,回身朝床上叫道:“娘,你也不管管她!”

“娘该管的人是你!纵我的奴婢有行差踏错之处,也该由我来处置,轮得到你来动手?小姑子插手大哥房里事,真是前所未闻。我看小姑是在婆家日子过得太清闲了吧,日后有机会碰到小姑的婆母,我可要跟她好好说道说道今日这事。”冯君喜义正辞严道。

谢明月一听这话,顿时被吓住。

她婆母规矩最大了,若是让冯君喜在外人面前给她上了眼药,她回去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咳咳,住手,快住手!”虞婉清这会儿知道制止丫鬟们胡来了,捂着胸口一边咳一边道。

扭打在一起的三人分开,桂妈妈略占上风,得意地一撩额前被丫鬟扯散的碎发,向虞婉清行了一礼道:“禀夫人,奴婢敢对天发誓,奴婢绝对没有拿针扎湘姐儿。”

“你明明扎了,你说谎!”湘姐儿大声控诉。

“刁奴,湘姐儿才五岁,难不成还会说谎冤枉你不成?你如此有恃无恐,不过就是看着有人给你撑腰罢了。”谢明月嘴上骂着桂妈妈,眼睛却斜着冯君喜。

“湘姐儿确实撒谎成性,昨天因为鸡腿的事她就去大爷面前撒谎,明明两个鸡腿都被聪哥儿吃了,她非说大奶奶吃了一根聪哥儿吃了一根,就不给她吃,害得大爷差点打了大奶奶。”桂妈妈道。

“你放肆,你一个下人竟敢指摘侯府千金,娘!”谢明月这回不敢擅自动手了,回头找虞婉清做主。

姚黄也道:“说来说去两根鸡腿大奶奶就是一根都没给湘姐儿吃,湘姐儿也不算撒谎。”

“就是,孩子怎么会撒谎呢?”谢明月在一旁帮腔。

“如果孩子不会撒谎,每次我要管教湘姐儿的时候,她总同我叫嚣,说姚姨娘管夫人叫娘,夫人是她亲外婆,若我敢对她不好,她就叫她外婆打死我。难不成,这也是事实?”

冯君喜一句话让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

姚黄面色煞白。

虞婉清捏着帕子惊愣在床上。

谢明月则是一脸懵地看看姚黄,又看看虞婉清。


谢之章听着这话,又觉得她就算有诸多不好,识时务这一点还是做得很不错的。

桂妈妈拉着湘姐儿回了耳房,让丫鬟找来针线篮子,把针和刺绣绷子塞在她手中。

湘姐儿一边哭一边把刺绣绷子和针都扔在地上,踢着小腿尖叫:“我就不学!”她知道有爹给她撑腰,才不怕这些婆子。

桂妈妈心头火起,从地上捡起针,拉过她的左手掰开手指,一针扎在她左手的食指上。

湘姐儿看着食指指腹上冒出的血珠,痛得尖叫。

桂妈妈阴恻恻地问:“学不学?”

湘姐儿扁着嘴,泪珠扑簌簌地掉,大声道:“我要告诉我爹你拿针扎我!”

“扎你?我可没扎你。谁家女儿初学女红不得被针扎个几十上百次啊?”桂妈妈说着又扎她一下,再问:“学不学?”

湘姐儿哭得死去活来,大声尖叫起来:“救命——”

站在旁边的丫鬟忙上来捂住她的嘴。

院中湘姐儿的乳娘福贵家的听到声音,想进来看看,却被冯君喜这边的丫头拦住。

福贵家的听湘姐儿喊了一声救命就没了声音,心中忐忑不安,转身想去找谢之章,可想想谢之章受了伤不良于行,不顶事,于是便往天香院找姚黄去了。

姚黄胸口有烫伤,虽是水泡消下去了,但她还是不敢碰水,只让丫鬟伺候着擦洗了一遍。

看着胸口烫伤之处留下的深色痕迹,她又是心慌又是生气,心慌是因为怕这痕迹消不掉,这么丑谢之章大约就不会再对她感兴趣了,生气是因为冯令仪把她烫成这般模样,只说了句不小心便什么惩罚都没有。

他们一个个都不是真心待她好,谢之章不是,虞婉清更不是。

姚黄侧卧在床上,心中有些凄凉与茫然。

真的要听虞婉清的话搞垮长房,害死谢之章吗?到那时就算能如虞婉清所说,金蝉脱壳离开侯府重新开始,那湘姐儿怎么办?她年纪这么大了,又生过孩子,还能去跟什么人?就算能跟,那个人的身份地位,样貌人才,又比得上谢之章吗?更遑论她和谢之章之间还有十多年的感情。

可若不听虞婉清的话,一来虞婉清拿捏着她身份的秘密,万一揭穿,谢之章肯定不会再要她。二来,就算虞婉清顾念母女之情不揭穿她,她也会因为选择谢之章而成为虞婉清的敌人,她又有什么资本去与虞婉清对抗呢?

除非,她主动揭穿她是虞婉清亲生的女儿,而且岁数还比谢之章大一岁,这样,或许能让平阳侯对虞婉清感到失望。

可是这样做,对她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

到底该怎么办?

“姨娘,福贵家的来了,说是有急事要找你。”丫鬟玳瑁进来禀道。

姚黄坐起身来,问道:“她不在大奶奶那儿看着湘姐儿,来这儿做什么?你叫她进来。”

玳瑁出去,福贵家的着急忙慌地进来,道:“姨娘,不好了,湘姐儿被大奶奶身边那个桂妈妈带到房里,不知在做什么,湘姐儿又哭又闹的,后来更是直接叫起救命来。奴婢想进去,被大奶奶的人拦着不让进去,湘姐儿已经没声音了。”

“什么?大爷呢?”姚黄一边穿外衣一边往外走。

“大爷受着伤呢,大奶奶对他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叫大爷又有何用?倒不如来叫姨娘直接去求侯爷夫人,怕不是还有用些。”福贵家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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