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棠褚奕的其他类型小说《皇后纵身一跃,疯批暴君哭红了眼孟棠褚奕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黄蛋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陛下,妾身疼……”男人大掌轻抚她的面颊,声音低沉磁性:“怎么过了这么久,还是受不住?”孟棠指尖几乎掐进男人的后背,在那宽阔坚硬的脊背上留下一道道深重的划痕。褚奕低下头,对准那诱人的红唇吻了下去,他低声道:“不许喊痛,这是朕给予你的恩宠,旁人想要都得不到。”这恩宠太折磨人,孟棠并不想要。每个月十五十六是皇后固定侍寝的日子,今个儿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没轮到孟棠侍寝,褚奕也不翻旁人牌子,直接来了她寝宫。这可让孟棠头疼坏了,她一点也不想侍寝,褚奕年少精力旺盛,每次都要闹她整整一晚,她真的受不住,待到第二天后腰酸背痛下不来床。侍寝是门苦活,谁试谁知道,只有后宫那群拈酸吃醋的嫔妃们,才会对此乐此不疲。“陛下,不要了……”孟棠眼角蔓延处阵阵红意...
《皇后纵身一跃,疯批暴君哭红了眼孟棠褚奕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陛下,妾身疼……”
男人大掌轻抚她的面颊,声音低沉磁性:“怎么过了这么久,还是受不住?”
孟棠指尖几乎掐进男人的后背,在那宽阔坚硬的脊背上留下一道道深重的划痕。
褚奕低下头,对准那诱人的红唇吻了下去,他低声道:“不许喊痛,这是朕给予你的恩宠,旁人想要都得不到。”
这恩宠太折磨人,孟棠并不想要。
每个月十五十六是皇后固定侍寝的日子,今个儿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没轮到孟棠侍寝,褚奕也不翻旁人牌子,直接来了她寝宫。
这可让孟棠头疼坏了,她一点也不想侍寝,褚奕年少精力旺盛,每次都要闹她整整一晚,她真的受不住,待到第二天后腰酸背痛下不来床。
侍寝是门苦活,谁试谁知道,只有后宫那群拈酸吃醋的嫔妃们,才会对此乐此不疲。
“陛下,不要了……”
孟棠眼角蔓延处阵阵红意,明艳逼人。
“梓童,朕想要,你就得给,这天下都是朕的,你也是朕的。”
话落,帷帐落下,被翻红浪。
……
“陛下!陛下!”
寝殿外,一公公跪在门前,哭着叫道:“萧妃娘娘突发恶疾,身子抱恙,请您去瞧瞧。”
坤宁宫掌事大宫女不悦道:“身子抱恙就去找太医,难不成陛下还能给萧妃看诊不成?”
“芳宁姑姑这说的什么话?咱娘娘分明是怕自己撑不过今晚,着急想看陛下最后一眼。”
芳宁冷冷勾起唇角,她道:“这后宫谁人不知她萧妃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若当晚是那些位份小的嫔妃侍寝,则必定会用身子抱恙的缘由把陛下请走,怎么,如今萧妃是不满一月三十日有二十八日是她侍寝了,连皇后娘娘的都敢抢?”
小公公哭丧着一张脸,他说:“真是冤枉啊,咱们主子是真的病了,否则这大半夜也不能来惊扰了陛下和娘娘啊……”
小公公是御华宫新来的下人,御华宫便是萧妃的居所,小公公一心想往上爬,因此殷勤的替萧妃办事。
然而他有所不知,咱们这位陛下性情最是诡谲难测,一个不顺心便将人赐死,就连前朝的大臣们,对陛下也是噤若寒蝉,生怕陛下一个不如意,把自己拖下去斩了。
陛下不是没干过这事儿,朝堂上被陛下下令拖下去斩了的朝臣两只手数不过来,更有甚者,陛下怒急,亲自一剑将人砍死也不是没有的事。
满宫上下对陛下皆是战战兢兢,因此这来请陛下去御华宫的事,才落到这新来的小公公头上,只因有点眼色的奴才,都不敢直面圣颜。
“再说了,今日又不是十五十六,本也不是皇后娘娘侍寝……”小公公这话多少有点阴阳怪气。
之所以这小公公敢这么说,只是因为满宫都知皇后最是温婉良善,从来不争不抢,对下人也是宽厚仁善,从未有过责罚下人的举措,是这后宫唯一的与世无争之人,平素最爱礼佛,超然物外。
芳宁气急,正要呵斥!
只听吱呀一声,寝殿大门被人由内而外的打开。
褚奕一身明黄,头发散披在肩头,冷冷瞧着面前的小公公。
小公公不由得颤抖,伏下身子,惶恐道:“陛下,萧妃娘娘身子不适,想见陛下一面。”
男人声音带着情欲过后的沙哑:“抬起头来。”
小公公战战兢兢的抬起头,一双眼睛又惊又惧。
这是他第一次直面圣颜。
圣上有着一副俊美风流的好相貌,男人鬓角被汗液染湿,眼角还带着情欲的绯红,这副模样和传闻中的暴君,实在相差甚远,瞧着倒像是哪家矜贵俊俏的小郎君。
小公公深吸了一口气,道:“惊扰了陛下是奴才的不是,只因萧妃娘娘病情严重,奴才不得已……不得已才来请陛下过去瞧瞧!”
芳宁已经默默退到了一旁去,这些年来争风吃醋的她没少见,用这种拙劣理由争宠的更是数不胜数。
这萧妃仗着家中军功赫赫,进宫才一月有余便已经将后宫扰的不得安宁,家世是顶好的,可惜人是顶蠢的。
这小公公怕是活不过今晚。
果然,只听陛下充满冷意的声音传来:“先前你说今日不是十五十六。”
听到这话,小公公脸色霎时白了。
褚奕冷冷勾唇,他道:“怎么?朕宠爱自己的皇后,难不成还得挑日子?”
褚奕抬脚,一脚将那小公公踹翻在地。
小公公见此,连忙磕头请罪,那头磕在地面上一阵砰砰巨响,霎时一脑门子的血,“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啊!奴才……奴才不是那个意思,是奴才情急之下口不择言了……只是萧妃娘娘实在病的太重,奴才心中着急,这才……这才说出那等大逆不道之话……奴才错了!奴才真的错了!奴才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还想下次?”男人眸中浮现出一阵厌烦。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这小公公,薄唇冷冷吐出几个字来:“拖下去,杖毙!”
芳宁唇角缓缓勾起,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来。
而那小公公,此刻已经被吓的屁滚尿流了,他煞白着一张脸,大叫道:“奴才错了!奴才真的知错了!”
“拖远一点,别惊扰了皇后。”
“是,陛下。”
两个公公上前,将小公公往坤宁宫外拖去。
等出了坤宁宫的门,其中一个公公附在小公公耳边,轻声道:“你以为为何他们御华宫的会派你一个没有后台的新人来请陛下?”
小公公哆嗦了一下。
那公公哈哈大笑道:“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八个啦。”
“你应该庆幸,起码你临死前见到了陛下的圣颜,前面几个连圣颜都没见着呢……”
话语声渐行渐远……
寝殿内,孟棠疲惫的撑着身子起身,问:“怎么了?何事这般喧哗?”
褚奕转过身,大步流星的走来,捧着孟棠的小脸,在她朱唇上吻了一下,说:“没什么,你好生歇着。”
孟棠小手拽住他衣摆,怯生生问:“陛下去哪?今晚不宿在妾身这儿了么?”
褚奕拍了拍他的手,道:“萧妃又耍小性子,朕去瞧瞧。”
孟棠沉默敛眸,片刻后,她唇边溢出浅浅的笑,说:“好,陛下快去吧,莫要让妹妹久等了,臣妾身子乏,就不送了。”
她眼底露出的凄楚,令男人怜惜。
男人掌心轻轻蹭着她的小脸,心想再等等,现在还不是处置萧妃的时候,要不了多久了。
“不要多想,梓童,朕会再来看你。”
她小脸乖巧的在皇帝掌心蹭了蹭,道:“臣妾晓得的,陛下快去吧,臣妾理解您。”
褚奕起身,朝外走去。
孟棠睁着眼,看着褚奕脑门上的好感进度条。
好感值:38。
孟棠刷了七年好感,也才刷到三十八,满值一百,连及格都不曾。
等到皇帝彻底离开,芳宁便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快步走了进来。
“娘娘,这是陛下派人送来的补药,您快趁热喝下。”
孟棠接过,这药入口苦涩,孟棠皱着眉头咽下。
芳宁笑道:“陛下待您是真的好,每回侍寝完都会送来补药,助您早日怀上龙种。”
萧荭芸生气道:“我误会什么了?难道你现在不是一副半死不活样?”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
但瞧见孟棠将自己弄成这副模样,还是忍不住恼怒,见过孟棠凤仪万千的样子,和如今这副病容满面实在相差过大。
孟棠:“……”
萧荭芸道:“皇后娘娘,陛下如今还没有废后,你大可为自己再争一争,你躺在这里抑郁成疾又有什么用呢?旁人会高看你一眼吗?”
萧荭芸语重心长,她继续道:“你风光时他们羡慕嫉妒,你落魄了,平日那些巴结奉承你的人,他们可有多看你一眼?你不为着自己想想,也要为你们孟家想想,你父亲如果看到你变成这样,得多心痛,你们孟家可就剩你大哥和你了,难道要让你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
不至于不至于。
不过想到褚奕那彻夜耕耘的劲头,说不定还真至于。
孟棠诡异的沉默了下来。
萧荭芸以为她听进去了自己的话,便道:“你看看你,连宫里的侍女太监待你都不尽心了,你要是真想死,直接上吊,一了百了,也免得做出这副模样给我看。”
“不就是一个男人,为了个男人,将自己折腾成这样,值吗?本宫前段时日也被陛下厌弃了,你看本宫可有半点不适?大不了以后再争宠就是了。”
“皇上后宫那么多女人,你若死了,这后位可就真轮到别人了。”
孟棠今日就没笑过,她身子不舒服,实在笑不出来,然而,如今听了萧荭芸这番话,却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次她语气真挚了许多,说:“谢谢萧妃妹妹。”
“谢我有什么用?我说的,你可听进去了?”
孟棠不答,她反问道:“萧妃妹妹说自己被陛下厌弃了,是怎么一回事?”
“还不都是因为你!就因为内务府那帮奴才,觉得你失宠了,把往日里送去你那儿的云锦,先给了本宫,导致陛下看到了大发雷霆,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让人扒了我身上的衣服,我脸面都丢尽了!”
“你看我,这不是比你更丢脸吗?我可有想不开?就算丢脸又如何?日子还是要过的,总不能就因为这件事,我就要死要活吧?”
孟棠觉得她有些可爱,她家中没有妹妹,此刻对萧荭芸,倒真有几分对妹妹的真情了。
孟棠捂着嘴,咳嗽了两声,她沉思片刻,道:“妹妹可想重新获得恩宠?”
萧荭芸当然想!
但因为那件事,陛下直接连掌上舞都不愿意看了,她又要如何重获圣宠呢?
孟棠说:“你父亲的燕南军即将班师回朝,他不会冷落你太久,不过如果你想快点获得恩宠的话,可以这样做。”
萧荭芸下意识问:“怎样做?”
“称病。”
萧荭芸皱着眉道:“称病?可我先前称病八次,陛下早已对我不信了,还命人灌汤药让我真病。”
你也知道你称病八次过分了啊,孟棠一阵无语。
“先前你用的法子不对,既是要称病,便是要真病,端看你敢不敢了,回去泡泡冷水澡吧,就说是从本宫这儿过了风寒,等到晚上陛下回乾清宫时,会路过明荷小道,妹妹可在那儿候着,装作偶遇,假装去太医院抓药,记得,你一个人去便可,穿素净点,脸色画苍白些,做出一副失宠后认人糟践的样儿。”
孟棠抱着汤婆子,神色温和,她道:“即便是看在你父亲的份上,陛下瞧见那样的你,也不会放着不管的,否则你若过的不好,你父亲回来后定会勃然大怒,燕南刚告捷,前线将士在外拼杀,你却在后宫受尽磋磨,难免会叫你父亲寒心。”
孟棠虚弱的厉害,缓缓闭上了眼睛。
“别说话了,梓童。”
褚奕握住她的小手,昔日素白漂亮的小手肿大如同蒲扇。
褚奕眸光逐渐变的幽深,问芳宁:“这是怎么回事?”
芳宁哭着答道:“先前太后娘娘说皇后善妒无能,便用戒尺打了娘娘手心四十下。”
褚奕将孟棠打横抱起,面色沉凝,漆黑的眼中酝酿着怒意。
芳宁继续道:“还不止如此,他们让娘娘跪,娘娘就跪,他们把佛堂里的蒲团都撤走了,陛下,您看娘娘这双腿!万一落下病根,以后都不能走路了怎么办?”
膝盖处一大片乌青,也跟着肿了。
“他们还不准下人给娘娘送水送饭,娘娘饿了整整三天啊!”芳宁抹着眼泪,继续道:“我想让娘娘吃些佛堂上的贡品,娘娘偏说不可,说吃了,她抄的那些佛经就不诚了。”
男人心头某根弦,被很轻的拨动了一下,荡开一阵波纹。
他问:“佛经?什么佛经?”
芳宁哽咽着解释:“先前娘娘说要手抄十卷佛经,为齐太妃祈福,娘娘便说索性跪着也是无事,便在受罚期间为齐太妃抄了整整十卷的佛经。”
芳宁伸手,缓缓拉起孟棠的袖口,只见手腕上,手臂上,到处都是利刃留下的划痕。
芳宁说:“娘娘说抄佛经心要诚,这样齐太妃才能在地底下过的安好,便执意要用自己的血抄,这些伤口,就是放血所留下的。”
芳宁“扑通”的一声,跪在地上,她哭嚎着:“上苍作证,娘娘向来温良贤淑,从未做过对不起旁人之事,却要受到这种磋磨,还请陛下为咱们娘娘做主啊!”
她一双眼睛哭的又红又肿。
褚奕顾不得许多,抱起孟棠便往外走。
芳宁连忙抱起那十卷经书,跟在他后头。
恰逢此刻,太后带着柳嬷嬷等一干宫人,来到佛堂门口。
太后满脸威严道:“皇上回来了。”
她漠然瞧着褚奕怀中的人,道:“陛下既已回来,怎的不来给哀家请安,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后了。”
褚奕脸色难看。
禁水禁食,跪佛堂。
他想起他八岁后,齐太妃死后,他被当时还不是太后的淑妃收养。
外界都说淑妃贤良淑德,可这个女人心却黑的很。
褚奕寄居淑妃这儿时,也是三天一小罚,五天一大罚。
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来惩罚他。
罚他四九天里,不许穿鞋,光着一双脚去内务府领份例。
天寒地冻,脚踩在满是霜雪的地面上,红肿开裂,发红流脓。
罚他趴在当时还是四皇子的太后亲子面前,给四皇子当牛做马骑,用各种各样的方式作践他。
佛堂,他也跪过。
禁水禁食,他也受过。
想起了曾经一桩桩一件件磋磨,褚奕双目猩红,他道:“母后不说,儿臣都险些要忘了,母后曾经也对儿臣这般。”
太后脸色难看。
自打陛下登基后,太后每日每夜都担心褚奕会翻旧账,报复自己。
可是他没有,该给的他从来不少她,给了她太后应有的尊荣。
她想,应当是皇帝忌惮聂家,所以不敢。
可如今,褚奕那双眼里迸发出的恨意,让她胆战心惊。
褚奕压抑了十四年,他从未忘记过这妇人对自己做过的一切。
“百善孝为先,朕也想敬着母后让着母后,你以前的那些小打小闹,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不代表,你可以真的伤害朕的皇后!”
“皇后是一国之母,是后宫之主,是朕明媒正娶!”
太后倒吸了一口气,说:“皇帝这是在责怪哀家吗?皇后做的不好,哀家自然要罚,否则这后宫成什么样?她孟棠还如何做天下女子的表率?”
“表率?”褚奕笑了,他低低沉沉的声音在佛堂内徘徊,他说:“像母后这般,虐待养子,攀权附势的表率吗?”
“你!你!”太后气的脸色发白,身体晃了晃。
柳嬷嬷连忙扶住他。
柳嬷嬷见此,忍不住开口:“陛下,您这话说的未免太过分,您别忘了,当初您登基,太后的母家聂家为你付出了多少努力。”
褚奕一双厉眸,霎时望向柳嬷嬷,他厉斥一声:“主子说话,谁准你开口?母后平日里就是这样教下人的?”
柳嬷嬷听此,大惊失色。
褚奕冷漠道:“给朕押住,掌嘴,没有朕的允许不准停。”
这些年来,陛下一直对太后和颜悦色,导致太后宫里的人忘了,陛下是个什么样的人。
柳嬷嬷连忙跪在太后面前,慌慌张张道:“太后娘娘救我,救我啊!”
太后心中微微动容,她说:“柳嬷嬷是哀家身边的老人了,是随哀家从聂府出来的。”
褚奕打断她,道:“孟棠也跟了我七年。”
他瞥了眼恭恭敬敬站在一旁的芳宁,道:“你去掌她的嘴。”
芳宁愕然抬起头,睁大了眼睛。
她双眸里溢出了泪花,将这些天所受的委屈,一股脑的发泄了出来,她福了福身子,道:“是,陛下,奴婢这就去。”
芳宁走到柳嬷嬷面前。
柳嬷嬷昔日脸上的傲慢与趾高气扬,瞬间不见,被惶恐所取代。
李常福押着柳嬷嬷,芳宁抬手,“啪”的一声,用力甩下,使劲了全身的力气。
真是痛快!
褚奕看到这一幕,说:“母后,这天下,是朕的天下,孟棠,是朕的皇后,您罚他,就等同于打朕的脸。”
“方才这贱婢说,母后母家帮朕良多,莫不是真当朕忘记了登基时聂家所做过的事?”
“当初朕被困于内都,孟家不远万里勤王救驾,孟家人牺牲了上百人,家中男丁只剩下孟老将军和孟赟,你们聂家那墙头草的货色怎配与之相比?别以为朕都忘了。”
太后扶着门,脸色惨白,“皇帝,你竟然……竟然为了一个孟家女,这样指责哀家。”
褚奕冷冷看着她,道:“太后感念先皇,潜心礼佛,若无要事,任何人不得进出慈宁宫!”
“嗻!”
禁军侍卫将慈宁宫围了个彻底,任何人不得进出。
太后身体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神情恍惚。
褚奕感觉到自己袖口,被人轻轻拉了一下。
他低下头,看向怀中人。
梅妃也应道:“确实如此,皇后病的厉害,妹妹们若有空,可多去看望看望,纾解皇后娘娘的心结。”
“连梅妃姐姐都这样说了,看来皇后娘娘真的病入膏肓了,谁会喜欢一个病恹恹的啊,也不嫌晦气,想来陛下更不会去她那了。”
“陛下都三个多月未去了,好不容易去了一次,还转道去了萧妃那,皇后娘娘这次是真的路走到头了。”
没有比亲眼看到皇后满脸病容的样子更有说服力了。
梅妃想到孟棠那股虚弱样,眼底的笑意渐渐加深。
到了中午,陛下派公公过来传话:“各位小主们,陛下想与各宫小主一同用个膳,并且商量端午祈福事宜。”
越嫔笑道:“本来端午出宫祈福陛下是让皇后娘娘和萧妃伴驾,如今皇后娘娘病成这样,肯定是去不成了。”
她目光落到梅妃身上,说道:“这下梅妃姐姐可有福气了,宫中除了您,没有旁人有资格伴驾了。”
梅妃手上的团扇遮着嘴,笑开了花,显然心底也是这样想的。
与此同时,御华宫。
萧荭芸也接到了这个消息,她说:“孟棠病成这样,铁定是去不了了,陛下该不会让梅妃或者湘妃顶替孟棠吧?”
想到这里,不知为何心里堵的慌,她道:“不行,祭天祈福这种事,本来就该帝后一起,即便皇后娘娘病着,也该同陛下一同前往,说不定还能去去病气。”
她目光坚定,道:“我会劝劝陛下的。”
想到孟棠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又觉得她当真可怜,瞧着连饭都吃不饱的样子。
等她重获圣心后,定会在陛下面前替孟棠说两句好话,让她日子好过一点。
乾清宫。
妃子们都到了,褚奕也坐在上侧,褚奕身边属于皇后娘娘的位置还空着。
嫔妃在下面小声说着话:“陛下请了这么多小主,却唯独没请皇后娘娘来?”
“皇后娘娘正被禁足呢,来什么呀。”
“连家宴也不让参加?陛下已经厌恶皇后娘娘到如此地步了吗?”
“不然你以为呢,若非陛下厌弃至此,娘娘能抑郁成疾?”
萧荭芸听到这些话,心里不舒坦,她开口道:“陛下,皇后娘娘不在吗?”
褚奕听到这话,有些头疼,正是因为这满宫流言,他才设了这午宴,请孟棠过来,为孟棠澄清。
可坤宁宫的人说,她身子是真的不适。
褚奕这下也有点后悔了,昨晚似乎自己真的做的太狠,累着她了。
褚奕道:“已派人去请。”
话刚落,孟棠便被人扶着走了进来。
她脸色苍白,身子消瘦羸弱,要让一旁的宫女扶着,脸上一点气色也无。
她今日没上妆,更显憔悴了。
周围的嫔妃们看到这一幕,瞬间都静住了,止住了话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没亲眼见过么孟棠病容的,此刻却真的相信了,皇后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传言。
这连走路都需要人扶着,竟然已经病重至此!
孟棠只是下面很疼,身子也难受的紧,所以才需要人扶着。
“臣妾见过陛下……”孟棠正要行礼。
褚奕大步流星的走了下来,握住了孟棠的小手,眼里满是温情,道:“梓童不必如此。”
孟棠轻轻挣了挣,她瞥了眼四周的嫔妃,轻声道:“姐姐妹妹们都在,原是臣妾不配与众姐妹用膳,别让姐妹们被臣妾过了病气。”
褚奕知晓昨晚自己做的太狠,恐孟棠心里怨着他,才会说出这种话来。
乾坤宫,灯火通明。
孟棠站在院中,冲着褚奕盈盈一拜:“陛下。”她眼角带着泪痕,刚哭过的样子。
三月未见,她清瘦了许多,下巴更尖了,人瞧着也更憔悴了。
褚奕把玩着手上的玉佩,说道:“梓童,朕昔日拿这玉佩向你许下的承诺,今日依旧作数,你想要什么,尽管跟朕说。”
他想,她或许是受不住这苦楚,想求他放她一次,想替自己说情。
若她当真是为此,他愿意给她个台阶下。
可褚奕想错了。
只见孟棠跪在地上,双眼哭的通红,说道:“陛下,自打今早芳宁去内务府领月例后,就再也没回来,臣妾深知自己罪孽深重,不敢肖想其他的,臣妾请求陛下,能允许臣妾出乾坤宫一次,将芳宁寻回来。”
褚奕愕然的看着她,他眸光微沉,问:“只有这个?没有其他的了?你说,你说了,朕今日便一定会宽恕。”
“臣妾所求只有这个,求陛下开恩,允了臣妾吧。”孟棠头刚要磕在地上。
褚奕忍不住弯腰伸手,那额头便抵在了他掌心,温温热热的。
孟棠抬头,她眼里闪烁着泪花,瞧着楚楚可怜,惹人疼惜。
褚奕心忽的就软了,说:“好,朕允了你。”
“谢陛下开恩。”
*
李全福今日被芳宁又是打又是骂。
他怎么说也是内务府总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这样对待他,只觉得屈辱至极。
再说了,如今皇后已经失势,而芳宁不过是皇后身边的一婢女罢了。
自己上头有千岁爷爷罩着,教训一个婢女还不是绰绰有余?
于是便命人,在芳宁回去的途中,一棒子打晕了她。
李全福本打算随意找个地,将芳宁丢过去晾上一天,又见芳宁容色貌美,不禁生了歹念。
入夜,夜色深沉。
芳宁躺在床上,双手被绑,她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这里是李全福在宫中歇脚的地,李全福已经下职,回来自是为了享用这美人。
芳宁摇着头往后退,浑身颤抖,又惊又怕道:“李全福,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我!”
李全福笑嘻嘻走近,面露不屑道:“哟,还当你们皇后是曾经那个得势的皇后呐?咱家知道现在皇后日子过的不好,小娘们,只要你肯跟了我,做我的对食,我就庇佑你如何?日后啊但凡有什么好的,我保准第一时间往你们坤宁宫送。”
没想到,芳宁听到这话,恶狠狠朝李全福吐了口唾沫,道:“阉狗也敢学别人玩女人!最好的本来就该是咱们娘娘的!”
这群做太监的,平日里最恨旁人骂自己阉狗,听此当即黑了脸,一巴掌甩到了芳宁脸上,说道:“给脸不要脸!也不看看你们坤宁宫如今的地位,圣上都三月没有踏足了,指不定要不了多久一纸废后诏书便下来了。”
门外,孟棠和褚奕刚到这里,便听到了这番话。
孟棠刚要推门进去救人,褚奕抬手拦着她,他冷冷道:“朕倒要看看,他还会怎么说。”
孟棠抿了抿唇,柔声道:“陛下无需在意这些,臣妾没什么的。”
她纤瘦的身子好似风一吹就能倒,脸上血色尽失,明明被下边人如此对待,明明已经如此伤心,却还是强装出一副镇定的样。
褚奕忍不住压低声音,怕惊到她,说:“旁人可以不在意,朕在意。”
屋内,李全福丝毫不知危险已经降临。
芳宁大声呵斥道:“只要皇后一日是皇后,就一日是一国之母,你们这些下人怎可如此怠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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